第20章 (20)
是段鵬舉。”
“沒事。”周絮微笑,“我也好久沒有出手了,今天正好拿段鵬舉試試。”他又問,“外面有沒有我們的人?”
“沒有。”韓英回答,“星明他們都被調到了邊緣,段鵬舉做事從來不帶他們。”
“嗯。”周絮頓時明白星明這些因他進入天窗的孩子日子并不好過。他很快擺脫這些思緒,道:“你受傷不輕,在這裏休息吧。我和老溫去把他們打發了。”
“莊主,你的傷……”韓英一臉擔心。
“沒事。”周絮笑道,“老溫可是、神醫,我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他不再解釋,對溫客行使了個眼色,“老溫,我們走。”
“好。”溫客行點頭,和周絮一起出去了。
見他們出去,韓英還是一臉擔心,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張成嶺已經恢複了幾分力氣,下了床道:“韓大哥,師父和溫叔不會有事的。你傷的不輕,趕緊休息吧。”
韓英臉色一正,道:“大師兄,你千萬不要再喚我韓大哥。你先入門,應該是大師兄,叫我韓英即可。”
“啊?”張成嶺撓頭,萬萬沒想到冒出來一個比他還大的師弟,師父,我該怎麽辦啊?
“那個,這個,我聽師父的。”張成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你傷的不輕,趕緊歇着吧。”萬一你再弄出個重傷,我可沒有內力救你了啊。
韓英不肯休息,只是坐在椅子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張成嶺也仔細聽着,道:“師父啓動了二十八星宿陣,這是圭木狼,這是心月狐,嗯嗯,看來師父很生氣啊。”奎木狼和心月狐都是二十八星宿陣的殺招,殺招之下,不留活口。
他又仔細聽着,道:“溫叔也出手了,他的扇子特別厲害。你聽,就是這個聲音。”
韓英道:“大師兄對機關陣法也有所了解?”
“說不上了解。”張成嶺撓撓頭,“我才學了沒多久,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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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了沒多久就能到這種境地,大師兄天賦異禀,韓英佩服。”韓英說得很認真。
“是嗎?”張成嶺有些高興,又有些不信。一直以來他跟着師父和溫叔學,他們從來沒有誇過他學得好,韓英是不是在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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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用手機碼的,謝謝你們,這兩天我比較難受,希望大家多多給我鼓勵,讓我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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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少年2
張成嶺看着一本正經的韓英,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韓大哥,你在半年前還抓過我呢。”半年前,他來到岳陽派,高伯伯帶他祭拜五湖碑,沒想到剛剛出來,韓英就帶着人要抓他,當時是師父和溫叔救了他。
“嗯?”韓英一怔,看着張成嶺也想起來了,“你是張家遺孤?你長高了不少,我一時沒認出來。”
“嘿嘿,我們張家只剩下我一個啦。”張成嶺現在已經能夠比較輕松的說出這句話。
韓英突然站起來,給張成嶺跪下,道:“韓英冒犯了大師兄,請大師兄責罰。”
“哎呀,你快起來。”張成嶺吓了一大跳,“那個時候咱們不是還不認識嗎?以後咱們都在四季山莊了,就不要這麽客氣了。”
韓英仍然規規矩矩地賠了禮,才站起來,正色道:“禮不可廢。”
“你這人怎麽這樣。”張成嶺有些苦惱,韓英怎麽這麽一本正經啊。他卻不知,韓英在天窗那種地方沉浮已久,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怎麽會輕易讓他看透?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溫客行和周絮回來了。張成嶺見師父身上尚算幹淨,可是溫叔身上就慘了,斑斑點點的血漬幾乎遍布全身。
他臉色一變,擔憂道:“溫叔,你受傷了?”
“沒有,都是別人的血。”溫客行一臉輕松,道,“我過來只是讓你放心。”他又對周絮道,“阿絮,我去換衣服。”他很讨厭血,這一身衣服不能要了。
“嗯。”周絮點頭。剛才他在院裏控制機關,外面的人全是老溫殺的。老溫不讓他動內力,怕他釘傷複發。
周絮看向韓英,見他一臉關切,溫言道:“我沒事。”
韓英這才放心,又起了憂心,道:“莊主,看來我被晉王利用了。接下來怎麽辦?”
“放心,段鵬舉回不去了。機關雀我也全部毀了,晉王一時收不到消息。”周絮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你養好傷。”
“韓英沒事。”韓英連忙道,“還是莊主的安危要緊。”
“韓英,我沒事。”周絮沉聲道,“你先養好傷。一會兒老溫回來,讓他給你開藥,你只需靜養就是。聽話。”
“是,莊主。”韓英馬上肅然領命。
張成嶺微微瞠目,師父和韓大哥之間這麽一板一眼嗎?
溫客行很快回來,他換了一身雪白的狐裘,更顯得俊美潇灑,風度翩翩。周絮道:“老溫,給韓英把脈開藥。”
“好。”溫客行笑着應了,上前給韓英把脈,沉吟片刻,道,“放心,半個月就能好八成。”
韓英連忙正色道謝:“謝過溫公子。”
“韓英,”周絮溫聲道,“這裏不是天窗,以後不必這般客氣。”
“是,莊主。”韓英領命。
張成嶺咋舌,這位韓大哥看起來真的一板一眼啊。
溫客行笑道:“阿絮,一會兒我去煎藥,讓韓兄弟喝了之後就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商議不遲。”
“嗯。”周絮點頭。今夜是除夕,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
張成嶺連忙道:“溫叔,我去煎藥吧。”
“不,我去。”張成嶺現在內力全無,溫客行不放心,還是讓他留在阿絮這裏安全。
周絮也道:“成嶺,你留在這裏。”
“哦,好。”張成嶺連忙應了。溫客行一笑去煎藥了。
周絮讓他們都坐下,問韓英:“你如何和星明他們聯絡?”
“我們有專門的聯絡信號。”韓英連忙說,“莊主要找他們嗎?”
“嗯。”周絮點頭,“你把聯絡信號告訴我,我去找他們。天窗那裏他們不能再待了。”
韓英眼睛一紅,動容道:“韓英替星明他們謝過莊主。”
“罷了。”周絮輕嘆,“以前是我拘泥了。你們因為我才入的天窗。我都不在了,你們也不必留在那裏。”
“是,謝莊主。”韓英的眼裏有了淚花。
張成嶺看着他,心裏也有些唏噓,當初師父收他為徒的時候,他也這麽激動。
很快,溫客行煎好了藥端進來,韓英端起來就喝了。周絮站起來道:“韓英,你就在這間屋子裏休息吧。我們也去休息,無論什麽事情,明天一早再說。”
“是,莊主。”韓英連忙站起來恭敬道。
張成嶺咋舌,韓大哥真的很多禮啊。他跟着師父和溫叔出去,低聲道:“師父,韓大哥怎麽這麽多禮?”
周絮頓了一下,道:“他一時改不過來,慢慢來吧。”天窗那種地方,規矩森嚴,不多禮根本活不下來。
“哦。”張成嶺似明不明,打了個哈欠,道,“師父,溫叔,我也去睡了。”
“等等。”溫客行攔着他,“今天你和我們睡一個院子。”
“啊,不好吧?”張成嶺有些吃驚,他一直以來住的都是單獨的院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有時候覺得師父和溫叔之間插不下一個他。
“你溫叔說得對,你這幾天先和我們住一個院子。”周絮也道,“還有房間,你去拿個火盆,挑一間住。”
“好吧。”張成嶺見師父也這麽說,只得答應了。他轉身想去拿火盆,又被溫客行叫住了:“成嶺。”
“溫叔?”張成嶺回頭,不解。
溫客行笑着拿出兩個錦囊,遞給周絮一個,笑道:“今日除夕,這是給你的壓穢錢,保佑你明年一整年都平平安安。”說完,将手裏那個錦囊遞給他。
周絮也笑着将那個錦囊遞給他:“成嶺,保佑你明年一整年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啊!”張成嶺頓時又驚又喜,雙手接過兩個錦囊,笑得合不攏嘴,“謝謝師父,謝謝溫叔。”
“時候不早了,拿個火盆就睡吧。”周絮笑道,“你現在沒有內力,練功适可而止。”
“知道了,師父。”張成嶺開心地點頭,拿着兩個錦囊就跑。
“這孩子,一個月沒有內力還這麽開心。”周絮輕笑搖頭,和溫客行相視一笑後回房。等回了房間,周絮臉上的笑漸漸沒了,沉默不語。
溫客行知道他的想法,握住他的手低聲道:“阿絮,周伯伯的事未必是真的,你不必太過憂心。”
“不。”周絮搖頭,“我了解晉王,他是個非常自負的人,除非必要,不屑騙人。”他的眼神沉郁,又道,“在他的眼裏,我已經是個廢人,韓英更是個已經廢掉的棋子,沒必要做一封假書信騙人。”
“他知道韓英看到那封信必然會來找我,順着韓英,自然會找到我的蹤跡。晉王這個人……”周絮沉默,不再說話。
溫客行心疼地抱着周絮,道:“要不,我去把那個小晉王殺了?”
“不可。”周絮搖頭,“晉州并不太平,晉王若死,必亂,遭殃還是百姓。”
“我的小周聖人哪。”溫客行感嘆,“那你說怎麽辦?周伯伯的仇不能不報,否則太便宜了他。”
“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晉王的野心。”周絮眼神一厲,“晉州不能沒有晉王,可也不需要一個有野心的晉王。”
“嗯?”溫客行不解,“阿絮,你要怎麽做?”
周絮笑了,道:“現在什麽也不做,等。”
“等?”溫客行更不解,“等什麽?”
“等人來。”周絮笑道。
“人?”溫客行恍然,“你是說七爺和大巫?”
“嗯。”周絮點頭,“他們是我的舊識好友,等他們到來,将成嶺和韓英暫時托付給他們,我們才能放心。至于你我,去晉州一趟,給晉王送年禮。”
“好。”溫客行笑着應了,又問,“阿絮,你和那位七爺關系到底如何?”
“嗯?”周絮笑着睨了他一眼,“你不會吃醋吧?”
“當然吃醋。”溫客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你有我不知道的‘好友’,我能不吃醋嗎?”
“溫大善人,這你就放心吧。”周絮笑了,“七爺和大巫才是一對。我可不敢跟七爺有什麽,大巫可不好惹。”
“大巫是男的吧?”溫客行挑眉。
“嗯。”周絮笑着點頭。
“原來如此。”溫客行笑了,“那我那就放心了。”
“你放心了?我可是不開心了。”周絮挑眉,“老溫,遇上你之前,我可從來沒想過跟人有這種牽扯。倒是你,以前的事都沒跟我說過。老實交待,你有沒有跟人有過什麽?”
“沒有,怎麽可能?”溫客行剛想笑,又斂眉,“鬼谷那種地方,天天不是想着殺人,就是想着不被人殺,怎麽可能會産生那種心思?”
“是嗎?”周絮挑眉,一臉不信,剛想說當時是誰盯着他的蝴蝶骨看,心思一轉,又住了口。這是老溫的傷心事,絕不可提。
溫客行以為他真的不信,連忙笑着摟住他,笑道:“阿絮,別人怎能比得上你一根手指頭?”他執起周絮的手,贊道,“十指纖細有力,武能執劍殺人,文能定國□□,世上怎麽會有這樣一雙完美的手?”
“嘴皮子越來越溜了你。”周絮笑了,握住溫客行的手,暗嘆,他和老溫,或許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命中注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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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喜歡山河令,一刷看劇情,N刷看細節,每一個細節都超贊,尤其是阿絮和老溫的演繹,非常細膩,每一個微表情都在線……
正是因為他們演的這麽好,我才這麽難受還堅持寫文
獻給我最愛的山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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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少年3
第二天一大早張成嶺就起了,盡管沒有內力,依然堅持練功,直到練得大汗淋漓。
溫客行做好早飯,見他如此,心疼地道:“成嶺,這一段時間先休息吧。”
“沒事的,溫叔。”張成嶺笑得很燦爛,“沒內力也能練功的。”
“臭小子。”溫客行笑着摸摸他的頭,“淨手準備吃飯吧。”
“好。”張成嶺開心地跑去淨手,見師父和韓大哥都起了,一一打過招呼,便坐下來準備吃飯。
周絮道:“吃飯吧。”
張成嶺馬上開始夾菜,下筷如風,吃得狼吞虎咽。韓英怔了怔,開始慢斯條理的吃飯。
周絮見了,溫言道:“韓英,現在四季山莊只有我們四人,你不必拘束。”
“是,莊主。”韓英連忙放下筷子正色回答。
張成嶺吐了吐舌頭,繼續吃飯,他練了一早上,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不過,他掃了一圈,好像只有他吃飯吃得最快,姿勢最難看。師父和溫叔就不說了,吃飯的姿勢都很好看,沒想到新來的韓大哥,吃飯的姿勢也挺好看。
他頓了一下,挺直背,學着師父的樣子,一口飯一口菜,開始慢慢吃。
他這一變化很快就被周絮和溫客行察覺了,他們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成嶺這孩子今天總算不想當投胎的餓死鬼了嗎?
韓英一邊慢慢吃,一邊不着痕跡地打量溫客行,他總覺得這位長得很熟悉。韓英趁機感謝溫客行,又道:“溫公子,還未請教您的大名。”
“韓兄弟不必客氣。”溫客行笑道,“在下溫客行。”
溫客行?溫客行!鬼谷谷主!韓英被這個名字驚了一下,手上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周絮微頓,平靜道:“韓英,怎麽這麽不小心?去再拿一雙筷子。”
“是,莊主。”韓英看向莊主,莊主知不知道溫客行的真實身份?
“廚房在右邊,你自去吧。”周絮看着他道。
“是,莊主。”韓英明白了,莊主知道。他起身,去拿筷子。
張成嶺一邊學着師父的樣子吃飯,一邊詫異地說:“看來韓大哥的傷不輕啊,連筷子都拿不穩。”
周絮看了徒弟一眼,道:“成嶺,吃過飯去學機關術,我一會兒過去教你。”
“好的,師父。”張成嶺眼睛一亮,加快了扒飯的速度。
韓英很快回來了,張成嶺見他仍然慢斯條理的吃,便道:“韓大哥,你這樣顯得溫叔做的飯很不好吃啊。”
韓英露出詫異:“飯是溫公子做的?”
“是啊。”張成嶺覺得納悶,“你驚訝什麽?我和師父都不會做飯,只有溫叔會做飯。”
韓英再也忍不住看向溫客行,堂堂鬼谷谷主天天做飯,這是真的嗎?
溫客行明白韓英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對他輕輕一笑。
韓英咽了咽口水,怪不得昨天溫客行能以一敵百,自己卻毫發無損。堂堂鬼谷谷主,沒有這樣的能力才是怪事。只是,鬼谷谷主在江湖上一向神秘,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行蹤,沒想到竟然一直在給莊主做飯。他不由看向莊主,覺得莊主更加神秘莫測。
不愧是莊主。他沉默了片晌,繼續吃飯。
張成嶺一開始還想學師父吃飯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又忘了,等想起來再學一會兒,沒過一會兒又忘了,來回幾次,總算吃飽了飯。
他見大家都吃飽了,便準備收拾碗筷,周絮卻道:“韓英,以後洗碗收拾的活交給你了。”
韓英一愣,連忙答應:“是,莊主。”
張成嶺一喜:“師父,以後不用我洗碗收拾了?”
“嗯。”周絮笑笑,“又來了一個人,你可以歇歇了。”
“太好了!”張成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對韓英說,“韓大哥,你會洗碗嗎?”
“會,會。”韓英連忙道,其實他根本沒幹過,不過洗碗而已,想必難不倒他。
“那你會做飯嗎?”張成嶺連忙又問。
“這……不會。”韓英實話實說,不敢應承。确切來講,他從來沒有進過廚房。
“哦,那還得溫叔做飯。”張成嶺看看溫叔,笑道,“不過,溫叔,給你打下手的又多了一個人。”
“你不會是想偷懶吧?”溫客行笑着敲了一下他的頭,“小機靈鬼。”
“嘿嘿。”張成嶺嘿嘿地笑,摟着他的胳膊笑道,“溫叔,你上次做的那個菜,有肉絲和冬瓜的那個,特別好吃,我還想吃。”
“行,今天中午就做。”溫客行笑意滿滿地答應了。
韓英忍不住看向溫客行,堂堂鬼谷谷主是這個樣子的?
溫客行察覺到他的視線,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韓英打了個寒顫,連忙收拾收拾去洗碗了,到了廚房,他頓覺無從下手,到底該怎麽辦?
周絮尾随而至,閑閑地指點:“那邊的缸裏有水,那裏有盆。”
“是,莊主。”韓英頓了一下,從缸裏舀水到盆裏,開始生疏地洗碗。
周絮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長風玉立站在廚房門口,道:“成嶺不知道老溫的身份,你不要說漏了嘴。”
“是,莊主。”韓英恭敬地領命。
周絮對韓英自然是放心的,過來也只是囑咐一句罷了。他回身,看着剛剛升起的朝陽,道:“韓英,這裏是四季山莊,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是,莊主。”韓英低低應了一聲,這裏是四季山莊,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他總算來到這裏了。
周絮見他洗得艱難,轉身就走:“你慢慢洗吧,只有我們四個人,你得多幹些活。”他完全沒想到韓英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傷號,就直接說讓他多幹活。
韓英也沒意見,一下一下洗得認真。
又過了兩天,七爺和大巫終于來到了四季山莊。
當四季山莊的大門被敲響的時候,正在練功的張成嶺愣了一下,大聲問:“誰啊?”
“請問周子舒在嗎?”外面傳來一個平穩的聲音。張成嶺心中一動,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特別,像是有人在奏響一張名琴。
正在指點徒弟的周絮微頓,道:“子舒在此。”同時過去,打開了大門。
大門外,正是站着七爺和大巫一行。
張成嶺跟着望去,明明是七八個人,他卻只看到了兩個人。一個人衣着華麗,英俊高貴,仿佛天上的明月,讓人高不可攀。另一個人身着異服,樣貌異常美麗,手裏拿着一根奇異的木杖,上面墜着一根什麽東西的尾巴,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神秘。
他一直以為師父和溫叔是世間難得的美男子,沒想到又出現了兩個毫不遜色的人。
看着來人,周絮露出了微微激動的神色:“北淵,烏溪。”
名喚北淵的便是看起來高貴英俊的七爺,他微笑道:“子舒,一別經年,別來無恙?”
“尚好。”周絮打量他們片刻,微笑,“兩位風采依舊,周某甚感欣慰。”
大巫微微點頭,并不說話,只眼睛裏微有笑意。周絮知道大巫的脾性,伸手,擺出請的姿勢,笑道,“兩位光臨四季山莊,蓬荜生輝。”
于是,七爺和大巫率衆而入,看到稚嫩的張成嶺,七爺問:“子舒,這位是?”
“這是小徒張成嶺。”周絮又對徒弟說,“成嶺,這位是七爺,這位是大巫。”
張成嶺連忙上前拜見:“張成嶺拜見七爺,拜見大巫。”
“好孩子。”七爺輕輕扶起張成嶺,風采卓然,“子舒的徒弟,定然不錯。”
張成嶺抿嘴,只覺得在七爺這樣的人面前,他都不敢嘿嘿笑了。
“阿絮,有客人來了?”溫客行笑着走出,見到七爺和大巫,拱手笑道,“兩位想必就是七爺和大巫了,阿絮日盼夜盼,總算把你們盼來了。”
“子舒,這位是?”七爺輕問。
“這位是溫客行,是我的摯友。”周絮雖然如此說,卻直接拉住了溫客行的手。七爺微一挑眉,道:“原來如此。”
大巫的眼睛微微一亮。
溫客行笑道:“七爺,大巫,請。”伸手為請,風度翩翩。
七爺微笑,和大巫信步而入,跟随他們的人都留在了外面。
溫客行早準備好了,吃喝酒菜一應俱全。請七爺和大巫落座之後,韓英又過來拜見。七爺是認識韓英的,見到故人,很是欣慰。
七爺和周絮互道別來之情後,七爺看看溫客行,笑道:“子舒,當年分別之時,你說過讓我幫你物色一個細腰的南疆妹子。沒想到,我在南疆細腰的妹子物色了不少,卻一直沒有等到你。”
周絮微怔,笑道:“時也,命也,運也,我也沒想到會有今天。”他舉起酒杯,笑道,“我自罰三杯。”
溫客行一笑,默默地也喝了一杯酒。
七爺卻道:“子舒,先不忙着喝酒。葉先生來到南疆,說你有傷,不知是何傷?讓烏溪給你看看。”
周絮道:“我的傷并不礙事,而且已經好了大半。”他正色道,“今天你們過來,剛好有事相求。”
七爺微怔,輕道:“子舒,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話?有事直說便是。”
周絮笑道:“我和老溫要去晉州一趟,想把韓英和小徒先托付給你們一段時間。”
張成嶺一愣,師父要去晉州,讓他跟着七爺和大巫?
※※※※※※※※※※※※※※※※※※※※
小成嶺要跟着七爺和大巫一段時間啦,你們猜,他會學點兒什麽?
今天突然想到故事情節的另外一個發展:
假如,老溫沒有和阿絮見面,也沒有和張成嶺見面。
張家之夜,張成嶺雖然被船夫救出,最終還是死于鬼谷之手。鬼谷為了找尋琉璃甲,張成嶺死無全屍體,曝屍荒野。
老溫一手策劃了五湖盟和鬼谷的大戰,雙方兩敗俱傷後心灰意冷,自盡而亡。而路邊的某具不知名的乞丐屍體,就是前任天窗之主周子舒…………
幸好,幸好,他們彼此遇見。
我現在靠阿膠漿續命,也要你們親親抱抱舉高高
啊啊啊啊,明天是周二,我要從早忙到晚,天哪,你們保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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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少年4
七爺聽到周絮如此說,頓了一下,直接問:“子舒,發生了何事?”
周絮于是将除夕那夜發生的事說了,最後,他輕笑道:“晉王厚意,不敢不報也。”
七爺沉思片刻,道:“子舒,晉王府戒備森嚴,只憑你們兩個只怕力有不逮。”
“北淵放心,晉王府的戒備還是我當時一手安排的。”周絮微微感嘆,“我也沒想到會有反過來利用的一天。”
“嗯。”七爺見周絮心意已決,不再相勸,只道,“韓英和張成嶺只管放在我那裏就是。你何時出發?”
“今天就出發。”周絮道,“夜長怕夢多。”
“好。”七爺也是個利索之人,道,“既然如此,韓英和張成嶺現在就随我走,你和溫公子準備準備便出發吧。”
“正有此意。”周絮點頭。
張成嶺目瞪口呆,就這麽三言兩語,他就要和師父溫叔分開了?他連忙問:“師父,溫叔,你們什麽時候回來?”言語之中頗有不舍。
周絮溫言道:“成嶺莫怕,短則十天,長則半月,我和你溫叔就回來了。七爺和大巫是我的至交,你聽他們的話就是。”
“我知道了,師父。”張成嶺點頭,眼裏還是不舍。
溫客行拍拍他,笑道:“成嶺,你已經長大了,不可再做小兒女之态。”
“嗯。”張成嶺使勁點頭,只道,“溫叔,你們快點兒回來,也千萬小心。”
溫客行見他如此,頗不放心,對七爺笑道:“成嶺年紀尚小,還望七爺多多看顧。”
“自然。”七爺點頭。
至此,周絮和七爺商議已畢,他和溫客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行禮,直接騎馬離開,反而将七爺一行留了下來。
七爺對張成嶺溫言道:“你們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是,七爺。”張成嶺答應下來,心情低落地去收拾行禮。師父和溫叔剛走,他已經在想他們了。
最終,張成嶺和韓英還是跟七爺和大巫走了,依依不舍地關上了四季山莊的大門。
到了山下的小鎮,七爺讓他們上了馬車,對張成嶺道:“我在清水鎮設了個臨時住處,就在那裏等你師父回來。”
“一切聽七爺的。”張成嶺點頭,心想,清水鎮離這裏并不遠,還好。
他環顧四周,發現山腳下的小鎮冷冷清清,尤其是店鋪,因為過年,都關門了。
咦?他忽然發現,那家布莊竟然也關門了,不是因為過年,而是招牌都摘了的那種關門。
他露出詫異,這家布莊是新開的,光溫叔在這裏買的布料就夠女店主掙一筆,怎麽突然關門了?他有些不合時宜地想,以後他和師父溫叔的衣服找誰做啊?
因為馬車開始駛動,他沒有看到溫客行經常買藥材的那家藥鋪也摘了招牌。
到了清水鎮,張成嶺見到七爺所說的臨時住處,不由瞪大了眼。這裏雖然沒有四季山莊占地大,卻頗為奢華,雕欄玉砌,瑞腦金獸,還有假山涼亭,曲徑通幽。
以他平生所見,四季山莊淡雅,他從小長大的鏡湖山莊疏朗,趙伯伯的三白山莊富奢,而七爺的這個臨時住處卻是貴氣。
七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一個臨時住處都這般不凡?他這樣想,臉上便帶了出來。
七爺見他如此,微笑道:“我不想委屈了巫溪,便将這裏收拾了一下。”他頓了一下,又道,“你不必驚訝,子舒家財萬貫,不在我之下。”
啊?張成嶺不由張大了嘴,師父很有錢?
“看來他什麽都沒給你說。”七爺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不便多言,你可以問問韓英。”
七爺的這個臨時住處有好幾個院子,他和巫溪住了主院,将張成嶺和韓英安排到客院,外圍又有幾個親近武士,安排的妥妥當當。
張成嶺和韓英來到安排的院子,随意各選了一間房,便主動湊到了一起。
張成嶺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首先問:“韓大哥,七爺說師父家財萬貫,是真的嗎?”自從他和師父認識以來,師父除了那張臉,沒有一個地方表明他有錢。衣服簡單普通,吃食随意,甚至在遇到溫叔之前經常吃幹糧。喝酒也不太在意,好酒喝得,普通的酒也喝得。這樣的師父竟然家財萬貫?
韓英愣了一下,道:“莊主是否家財萬貫我不清楚,不過應該不缺錢。”
“為什麽?”張成嶺很好奇,他從來沒有見過師父做什麽掙錢的營生,錢從哪裏來的?
“這……”韓英頓了一下才道,“莊主的父親曾經是一位貴族高官,家資無數,傳到莊主手裏,應該還有不少。”還有,莊主做天窗首領期間,暗中也斂了不少錢財,有些還是他親自辦理的。
“哦。”張成嶺頓時明白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鏡湖派也有不少産業,等我有時間,一定要想辦法拿回來,免得一直被師父養着。”尤其是他吃的多,耗費不小。
韓英見他竟然糾結這個問題,有些無語。堂堂四季山莊的繼承人,需要為銀錢發愁嗎?
張成嶺轉而一想,又道:“不知道溫叔有沒有錢,他總是說他有錢。也許是有的,畢竟我們一路上的花銷都是溫叔出的錢。還有我和師父入冬之後的衣服,每一套都價值不菲,溫叔還給我們每個人都做了那麽多。就是不知道花的是他自己的銀子,還是拿的師父的?”
溫叔總是說他有錢,他卻不太相信,當初溫叔說過,他非常想欠師父銀子,無論買什麽都伸手找師父要。
“溫公子應該也不缺錢。”韓英忍不住道。堂堂鬼谷谷主會缺錢嗎?簡直笑話。
“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