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慰。
溫客行卻露出擔心,道:“五湖盟裏個個都是人精,你一個小孩子回去幹什麽,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吃了。”
張成嶺嘿嘿一笑。周絮也看着他笑。
溫客行微不自在,道:“算了,你師父如此心大,也不知道保護你的安全。這樣,我有三個劍招,先教給你自保吧。先說好,我只教一遍,學不學得會就要看你自己了。”
周絮輕笑。張成嶺連忙跑出去,揀了一根樹枝回來,睜大眼睛要跟溫客行學劍。
溫客行嘴上說只教一遍,其實細細的教了兩個時辰,直到張成嶺完全學會了,才道:“我只會這三招,其餘的讓你師父教你吧。”
周絮卻道:“不急,武林大會就在五天之後。等武林大會過去,我再教不遲。”
溫客行輕輕哼了哼,沒再說什麽。
次日上午,他們返回了岳陽城。在岳陽派外面,周絮溫言囑咐:“成嶺,你記住,盡可能讓別人都知道,你已經把琉璃甲交了出去。等英雄大會之後,師父便來接你。”
“嗯。”張成嶺點頭,表示明白。
溫客行這時再也忍不住,道:“傻小子,凡事事不關己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曉得嗎?”他見張成嶺愣愣的聽着,忍不住又說,“五湖派那幾個老鬼都是人精,你別管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管裝聾作啞,到了武林大會亮個相便了。”
“嗯。”張成嶺點頭,感受到溫客行真心實意的關心,心裏感動,輕輕上前,抱住了他,“溫叔,謝謝你。”
溫客行一怔,拍了拍他的背:“有事就找你湘姐姐。別怕,我們都在。”
“嗯。”張成嶺默默點頭。
周絮見溫客行竟然說個沒完,攬過徒弟,推着他:“去吧。”見溫客行還在那裏一臉擔心的望着,問:“怎麽了?”
溫客行輕嘆:“五湖盟裏沒一個好東西,你那傻徒弟執意要回去,我總是懸着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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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嶺唯一值得別人觊觎的只有琉璃甲,等他把琉璃甲交出去了,只是個孤兒。等英雄大會結束之後,我自會帶他遠走高飛。”周絮見溫客行還一臉擔心,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呀,跟個倚門送子的老母親似的。走了,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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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溫的一身紅衣,帥爆!
阿絮的唇邊血珠,美爆!
迷茫少年3
張成嶺一回到岳陽派,馬上引起了巨大的騷動。有的弟子連聲喊:“張公子回來了!”有的弟子連忙往回跑,大喊:“師父!張公子回來了!”更多的弟子圍着張成嶺,上下打量他,七嘴八舌的說着:“你總算回來了,師父都快急死了。”
張成嶺怔愣,他從來不知道岳陽派上下将他看得這麽重。很快,接到消息的高崇帶着一群人匆匆而至,他上下打量着成嶺,見他幾乎完好無損,心裏大安,道:“回來就好。”
“高伯伯,我有話跟你說。”張成嶺一臉鄭重。
高崇一愣,揮手讓弟子們都退去,只帶着沈慎和張成嶺進了房內。
張成嶺頓了一下,很鄭重的給高崇和沈慎行了禮,才道:“高伯伯,沈叔叔,對不起,我騙了你們,琉璃甲其實一直在我身上。”
高崇和沈慎一愣,他們對張成嶺知之甚深,他把琉璃甲藏到了哪裏?
張成嶺擡頭:“高伯伯,能給我一把匕首嗎?”
高崇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他。
張成嶺解開衣服,一邊解,一邊說:“我家出事那夜,我正在睡覺。我爹爹突然過來,拿刀在我肚子上劃了一刀,将琉璃甲藏在了傷口裏。後來傷口長好,自然誰也不知道琉璃甲就在我身上。”
高崇和沈慎震驚的對視一眼。他們萬萬沒想到,成嶺一個半大孩子,竟然真的将琉璃甲藏在身上藏了這麽久,而且是藏在傷口裏!
張成嶺解開了衣服,拿匕首在已經長好的傷口處比劃了一下,咬牙,狠狠劃開。
血流如注。
張成嶺疼得直冒汗,但他依然将手伸進傷口裏,将已經變成血紅的琉璃甲掏了出來。
“高伯伯,這就是我們張家的琉璃甲。”張成嶺顫抖着,一字一句地說。
“你,你。”高崇自認心志堅定,但是看到張成嶺一個半大孩子做出許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也不由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五弟,快,快給成嶺包紮。”高崇連忙說。
“好。”沈慎也很震驚,連忙給張成嶺的傷口抹上最好的金瘡藥,然後包紮好,“你這孩子,真是,真是。”沈慎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張成嶺交出了琉璃甲,微微一笑。如師父如言,這個麻煩,他丢出去了。以後他會一心跟着師父習武,不再牽扯其中。
除了交出琉璃甲,張成嶺其餘的什麽都沒說。高崇和沈慎拿他沒辦法,只得吩咐弟子将他送回去,還給他送了大量補品。
張成嶺回去松柏居之後,趁着無人,連忙運用“翔鸾舞柳”的法門給自己療傷。這個法門果然神效,他的疼痛馬上減輕了大半。
傷口不疼了,張成嶺并沒有休息,一直在腦子裏練習溫叔教他的三個劍招。
次日,高小憐一臉震驚的過來,看着他滿是不可置信和心疼:“成嶺弟弟,你竟然把琉璃甲藏在傷口裏,肯定很疼吧。”
“不疼的,小憐姐姐。”張成嶺見她都快哭了,連忙說。
“怎麽可能會不疼?”高小憐根本不信,以為張成嶺說假話安慰她,“你帶着傷,還走了那麽遠的路,琉璃甲還在你的傷口裏……想想就覺得疼。”高小憐人如其名,溫柔憐愛,知道了張成嶺的事就馬上來看他。
張成嶺很感激她的關心,還是提起了他們兩個之間莫名其妙的婚事,明确的提出了反對意見。
高小憐卻說:“成嶺弟弟,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不滿意,其實我也不滿意。可是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你爹爹和我爹爹誤會了二十年,就讓上一代的恩怨在我們這一代結束吧。”
張成嶺搖頭,還是不同意:“小憐姐姐喜歡的是鄧師兄。”
高小憐苦笑一聲,搖搖頭,出去了。
高小憐剛出去,阿湘便蹦蹦跳跳的進來了。張成嶺看到她一臉驚喜,連忙問:“阿湘姐姐,那天你被壞人打傷,現在怎麽樣了?”
“我沒事。”阿湘揮揮胳膊,似乎完全沒把那點小傷放在心上。她看着張成嶺,笑着說:“沒想到你這麽小,都要娶小媳婦了。”
張成嶺不好意思,說:“阿湘姐姐,你不要取笑我了,我不會和小憐姐姐成親的。”
“為什麽不要?”阿湘歪着頭,“高小憐可是高崇的獨女,你娶了她,連岳陽派以後都是你的。”
“我不要。”張成嶺只是搖頭,“英雄大會過後,我就會跟師父離開。”
“師父?”阿湘明白過來,恭喜他,“你真的拜周絮為師了?恭喜你,抱上了一條比榕樹還粗的大腿。”
張成嶺腼腆的笑了笑。
阿湘一轉頭看到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補品,驚訝:“這麽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他們岳陽派生了個娃娃呢!”
“你別開玩笑了,湘姐姐。”張成嶺很不好意思,“湘姐姐,這些補品我本來就準備全給你的。你為了我受了傷,應該好好補補。”
阿湘一愣,随即笑道:“那我就謝謝你了。”她也不客氣,将那些補品全部抱走了。
張成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阿湘姐姐身上也變成了綠色的光。
這天晚上,張成嶺正在打坐,忽然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推門而入。
“誰?”張成嶺一下子提起了心,謹慎的問道。
“成嶺。”
“師父?”張成嶺見到來人一臉驚喜,推門而入的這個人,面容俊俏精致,身形挺拔如竹,普通的岳陽派弟子服裝穿在他身上也透出了幾分不凡,身上籠罩着只有章成嶺才能看到的淡淡柔和綠光,正是周絮。
“師父,你怎麽來了?”張成嶺驚喜不已。
周絮笑了笑,問:“成嶺,你把琉璃甲交出去了嗎?”
“交出去了。”張成嶺馬上回答。
周絮一愣,既然成嶺已經将琉璃甲交出去了,為何外面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怎麽了,師父?”張成嶺疑惑。
周絮溫言道:“我來看看你。再過幾天就是英雄大會了,你到時代表鏡湖劍派參加,證明鏡湖劍派傳承未絕,盡了孝義即可。其餘的不要怕,我一直都在。”
“是,師父。”張成嶺點頭,又疑惑的說,“師父,高伯伯還是要讓我娶小憐姐姐。他說這樣就可以幫助我重建鏡湖劍派。”
“師父,你不是說,只要我交出了琉璃甲,別人就不會再看重我了嗎?”張成嶺不解,“我覺得高伯伯是好的,他對我一直都很好。他身上發出的光是綠色的。”
周絮一頓,溫言道:“成嶺,有些事……”正在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張公子,你吃好了嗎?”
張成嶺一愣,有些慌張的看着師父。周絮示意他不必慌張,閃身離開。
張成嶺這才回答:“吃好了。”
“那我進來收拾吧。”
“不用,我自己收拾就行了。”張成嶺打發走外面的弟子,轉頭一看,師父已經走了。
沒有從師父這裏得到答案,張成嶺有些悶悶。他知道自己有些事情看不清楚,可是高伯伯真的對他很好。但是,爹爹留下的信裏面,卻說當初有毒的劍是高伯伯的。
唉,他嘆了口氣,這些事情真的好複雜,他還是不要想了。
又過了兩天,也就是英雄大會的前一天。這天晚上,溫客行忽然來看張成嶺。他并沒有像周絮那樣穿着岳陽劍派弟子的服裝,而是仗着藝高膽大,依然一身華衣。
“溫叔?”張成嶺一臉驚喜,“你怎麽來了?我師父呢?”
溫客行勉強笑了笑,道:“成嶺,你這句話怎麽那麽像‘爹,我娘呢?’”
啊?張成嶺不好意思地笑了,确實有點兒像。
溫客行斂了笑容,問:“成嶺,我找你來是有事要跟你說。”他頓了一下,“你學會的那個雲裳心經能教給我嗎?”
張成嶺茫然了一下,然後點頭:“行啊。”
溫客行反而遲疑了一下,道:“成嶺,我不騙你。這套內功心法乃是無上的治療法門,若不是我有急需,必然不會找你讨要。”
“溫叔你需要就給你啊。”張成嶺說得理所當然,“這又不是什麽大事。”
溫客行見成嶺問都沒問就一口答應下來,心裏也是一顫。他低聲說:“謝謝。”
“只是,我不太會教。”張成嶺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是莫名其妙學會的。溫叔,要不這樣,我把運功路線教給你,成嗎?”
“好。”溫客行點頭。
于是,張成嶺讓溫客行探入自己的經脈,又将“翔鸾舞柳”運行了一遍。
“溫叔?行了嗎?”張成嶺問。
“行了。”溫客行皺眉,“感覺平平無奇,為何會有那樣驚人的效果?”
“我不知道。”張成嶺一臉茫然。
溫客行知道張成嶺根基淺薄,機緣巧合才學會了這無上的治療法門,确實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這種運功路線确實平平,真的有效果嗎?
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溫客行毫不猶豫,在右臂上劃了深深一道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張成嶺吃了一驚:“溫叔?!”
“沒事。”溫客行運行“翔鸾舞柳”的法門,過了半晌,說,“沒有一點用。”
“啊?”張成嶺疑惑,對着溫叔受傷的地方也用了“翔鸾舞柳”,問,“溫叔,有用嗎?”
“有用。”溫客行知道成嶺沒有騙自己,運行法門一模一樣,但是成嶺用出來神效無比,流血速度減緩,疼痛消失了大半,甚至還能感覺到傷口在緩緩愈合。但他自己用,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一時沉默。
張成嶺見溫叔站在那裏不說話,連自己的傷也顧不得,連忙給他上藥包紮。張成嶺奇怪地問:“溫叔,你今天怎麽了?感覺你好奇怪,你和師父吵架了?”
“如果真和師父吵架了,你就哄哄師父。你說過的,烈女怕纏郞。師父最是嘴硬心軟,你多說幾句軟話,師父肯定會跟你和好的。”張成嶺一邊包紮,一邊說個不停。
溫客行沉默不語,忽然他用力握住張成嶺的肩膀,一臉鄭重地說:“成嶺,我跟你說件事。不,我求你一件事。”
張成嶺吓了一大跳:“溫叔,你說什麽呀,你讓我幹什麽,直接吩咐我就是了。”
“那好,成嶺,你一定要好好練雲裳心經,一直不停的練,早日練到最高境界,成嗎?”溫客行緊緊盯着成嶺。
“行啊。”張成嶺連忙說,“溫叔你的吩咐,我一定會聽。”
“那就好。”溫客行放下手,臉上現出了頹然。
“溫叔,到底怎麽了?”張成嶺小心翼翼地問。今天的溫叔真的太奇怪了,他一向看起來自命風流,笑容滿面,經常拿着扇子耍來耍去,可是現在,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也不笑了,看起來有些吓人。
“我沒事。”溫客行偏過頭去,說,“只是想起你師父的傷,有些難過。我本來想,若是我學會了雲裳心經,就能直接治好他。沒想到,我學不了。”
“原來是師父的傷啊。”張成嶺頓時笑了,“放心吧,溫叔。我以前給師父試過的,師父說,雲裳心經對他很有用,我一直在努力練呢。不出一個月,我就能學會第二式了。”
“那就好。”溫客行勉強露出個笑容,“兩年,不,一年你能練成嗎?”
“一年?”張成嶺默默計算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溫叔,我的內力太少了,一年有些困難。”
溫客行頓了一下,道:“沒事,以後我幫你提升內力。”
“這麽着急?”張成嶺不解,“溫叔,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有人傷得厲害?”
“別問了。”溫客行打斷了張成嶺的話,勉強笑了笑,道,“成嶺,好好練雲裳心經。”
“好。”張成嶺點頭,還是一頭霧水。溫叔突然跑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好好練雲裳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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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少年1
第二天一早,就有岳陽派弟子來請張成嶺。
張成嶺見到高崇後,高崇說:“成嶺,今天你跟着我。”
趙敬笑着說:“大哥,成嶺還小,讓他跟着我吧。”
張成嶺連忙說:“高伯伯,我跟着你。”相比笑容滿面一身紅光的趙伯伯,他更想跟着總是黑臉的泛着輕柔綠光高伯伯。
高崇點頭,很快帶着一衆弟子并張成嶺先行趕往英雄大會所在地。
英雄大會所在地就是五湖碑廣場所在地,高崇一行到達的時候,離得很遠就聽見裏面亂糟糟的,吵成一團。
高崇揮手,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張成嶺聽了一會兒,很快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原來泰山派的人來了,說是沈叔叔派鬼谷無常鬼殺了泰山派掌門,要找沈叔叔讨回公道。
張成嶺很不解,沈叔叔根本和鬼谷沒關系,怎麽能派鬼谷的人辦事?鬼谷又為何要聽沈叔叔的?果然,沈叔叔極力否認,可是泰山派弟子很激動,聽不進去。他偷偷看了一眼高伯伯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趕緊又收回了視線。
很快,裏面有人高喊:“讓高崇出來!”此話一出,很多人都跟着吆喝,都要高崇馬上出來。
“高某在此!”高崇高喊一句,帶着人浩浩蕩蕩的直接上了高臺。
整個會場頓時一靜。張成嶺往下一掃,泰山派弟子個個披麻戴孝,極為顯眼,此刻都注視着高臺,想聽高伯伯怎麽說。除了泰山派,還有許多人也到了,各色服飾打扮的都有。
同時,張成嶺心裏一凜,臺下幾百個人,大部□□上泛的是黃光,也有幾十個人身上泛着紅光,而泛着綠光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沈叔叔,另一個隐沒在人群之中,看不清楚形貌。
不知道是師父還是溫叔。張成嶺心下稍安。
高崇環視一周,道:“傲崃子道兄之死,五湖盟難辭其咎。”
一個泰山派弟子馬上氣憤地說:“高崇,你承認了?”
“高某當然承認。”高崇臉色不變,繼續道,“歸根結底,傲崃子道兄,乃因我三弟的托付而死,此乃大義,高某感佩至極!”
“從即日起,泰山派有任何要求,五湖盟願甘腦塗地,莫敢不從!”高崇擲地有聲。
“很好。”下面有一個人高聲道,“泰山派別無所求,只要五湖盟立即處置兇手。”
張成嶺循聲往下看去,見說話的是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人,手裏拿着一根奇怪的棍子。他馬上明白,這位肯定是丐幫的人。丐幫以手裏的棍子區別高下,他的棍子如此奇怪,肯定是丐幫的重要人物。還有,這個人身上籠罩的是紅光。他不由抿抿嘴,因為之前丐幫對他劫掠過,他對丐幫十分不喜。
說話的丐幫高層就是黃鶴長老,他高聲提出要高崇立即處置兇手,頓時引起泰山派和部分武林人士附和。
高崇舉起手裏的劍示意大家安靜,大聲道:“當然要處置兇手!只要大家齊心協力,抓到鬼谷魔頭,必定将他千刀萬剮,以告慰傲崃子道兄在天之靈。”
泰山派的弟子卻不依,指着沈慎,怒氣填膺:“你胡攪蠻纏,我師父就是被他害死的!”
沈慎無語,他根本什麽都沒做,泰山派弟子卻死活指證是兇手。
高崇神色不變,問:“你親眼看見沈掌門殺人?還是親眼見到沈掌門下令了?”
泰山派弟子頓時語塞。
高崇繼續說:“所以你兩樣都沒見着,對吧?衆人皆知,傲崃子道兄是被鬼谷所害,有很多英雄豪傑的親朋好友被鬼谷所害。高某在此設立英雄大會,就是想為死去的人報仇雪恨。但大家要切記,不要中了別人的挑拔離間,自亂陣腳,豈不正中奸人下懷?”
高崇這些話一出,許多人頓覺有理。
高崇見場面安撫了下來,高聲問:“黃長老,你說呢?”黃鶴長老冷哼一聲,偏頭不語。
有人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讨伐鬼谷。傲崃子道兄失落的琉璃甲,多半已經落到了鬼谷手裏。”
高崇點頭,道:“常言道,邪不壓正。五湖盟定當消滅鬼谷,還江湖安寧!”
“讨伐鬼谷,還江湖安寧!”馬上有人高聲附和。随即,更多的人附和進來,形成了一股極強大的氣勢。
張成嶺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鏡湖派的覆滅,爹爹他們的仇,也是鬼谷幹的。
黃鶴長老見了,高聲道:“高盟主,日前你親口答應,要在英雄大會上,把琉璃甲的來龍去脈說出。現在與會的英雄已經過半,你打算什麽時候說出真相?”
高崇居高臨下,看着黃鶴,道:“黃鶴,你是想要知道琉璃甲的真相,還是想要知道琉璃甲的下落?”
黃鶴頓了一下,道:“是又怎麽樣?”他很快轉身,示意所有人,“難道在座的各位英雄,沒有權利知道真相嗎?”
黃鶴的話頓時勾起了許多人的敏感神經。張成嶺在上面看得真切,有一多半領頭人物附和黃鶴長老的話,要高伯伯說出琉璃甲的真相。
張成嶺得周絮教導兩天,看事情不再懵懂。這些人一提到琉璃甲就全神貫注,神情激動,可見他們真正想的還是琉璃甲,或者是琉璃甲背後的天下武庫。
高崇見此,道:“琉璃甲就在五湖盟手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琉璃甲果然在五湖盟。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高崇道:“五湖盟的所作所為,為的不過是天下太平,江湖安寧。只因二十年前青崖山一役後,武林元氣大傷,經不起更大的風浪。我五兄弟才将琉璃甲一分為五,各自暗中保管,以待時機。”
張成嶺暗暗點頭,覺得高伯伯做得對。琉璃甲一旦現世,不知道又得死多少人。他想起鏡湖劍派的三百多口人,想起父母兄長,忍不住黯然神傷。
高臺下卻有人不以為然:“高盟主,你說得理所當然,好生無奈啊。天下武庫藏天下秘籍,你們五湖盟,憑什麽将天下英雄瞞在鼓裏?”
這句話之後,許多人反應過來,個個都表示對五湖盟的不滿。
最後,許多人喊道:“将琉璃甲交出來!重新分配!”群情激昂,人人臉紅脖子粗。
張成嶺忍不住看向高伯伯,現在該怎麽辦?
高崇神色不變,道:“各位英雄豪傑,聽高某一言。當年因琉璃甲引發腥風血雨,群雄亂鬥,險些釀成大禍。如今岳陽城中,又有惡人散播假的琉璃甲,再次引得江湖群雄死傷無數。此物禍害江湖,實屬禍根!”
張成嶺覺得高伯伯說得對,可是臺下又有人反駁:“高盟主,別假惺惺了!從二十年前江湖動亂,到現今因為琉璃甲引起的紛争,不都是你們五湖盟一手策劃的嗎?”
張成嶺循聲望去,見說這話的人甚是奇特,竟是個身材如同孩童般的矮人,坐在一個壯漢肩上,反倒比常人高出一頭。
那人一臉譏諷:“試問若不是對琉璃甲非常熟悉的人,怎麽能造出以假亂真的琉璃甲!”
張成嶺吃了一驚,連忙看向高伯伯,見他根本不為所動,才放下心來。臺下的人也不相信高崇會如此做,将那人反駁得無話可說。
事到如今,張成嶺已經明白了,這些英雄豪傑,無論話怎麽說,個個志在琉璃甲。
果然,黃鶴長老又大聲道:“說什麽鬼谷不鬼谷的,別弄那些假的!趕快拿出琉璃甲,打開武庫,各門各派拿回自己丢失的秘籍,再讨鬼谷,豈不美哉?”
張成嶺瞪着黃鶴長老,已經明白這個人句句都在指向琉璃甲。張成嶺都能看明白,高崇又如何不明白,只是衆英雄豪傑聽到武庫兩個字,眼睛已經紅了一半,個個都在高喊:“對!打開武庫!交出琉璃甲!”
高崇冷哼一聲,将自己的佩劍插在高臺上,大聲道:“并非高某不願交出琉璃甲,即使交出,也打不開武庫。”
高崇如此說,衆英雄豪傑如何肯信?
“夠了!”黃鶴長老第一個跳出來,“別在這兒謊話一套接着一套,我們早就聽夠了,拿出琉璃甲便是!”随即,也有不少人表示根本不相信高崇的話。
高崇道:“有一人可為高某證明。”
正在這時,從外面過來一輛馬上,奇異的是,架車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個木頭做的人偶。車停住,後門打開,下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這個輪椅無須人推,竟然能自己行走,而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看起來如五歲孩童,卻長着一張成人的臉。
木偶車夫,自己能走的輪椅,五歲孩童般的大人,這些加在一起,只有詭異兩個字能夠形容。
“這人是誰?”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趙敬這時來到,親自陪着這位奇異之人上了高臺。
高崇大聲說:“這位就是機關術獨步天下的龍淵閣少閣主龍孝。今天把他請來,就是想讓他當衆告訴大家,當年武庫的來龍去脈。”
龍孝長相奇異,說話的聲音也非常奇特,帶着刺耳的尖銳。他斜着眼,道:“武庫的來龍去脈,沒有人比家父半諸葛龍雀更清楚的了。當年魔頭容炫巧取豪奪,搶了各門各派不計其數的武林秘籍。他自知多行不義,怕別人搶了去,故此以詭計诓騙家父,為他設計天下武庫。”
龍孝繼續說:“高盟主說的沒錯,武庫機關複雜,僅憑琉璃甲的确無法安全開啓。”
衆英雄豪傑馬上問:“你就說開不開得了武庫?”
龍孝道:“在下學藝未精,開不了武庫。”
衆英雄豪傑頓時一臉失望。
龍孝又道:“不過武庫乃是家父所制,想必他有破解之法。”他突然轉向高崇,一臉憤恨地說:“高盟主,我今天親自到來,就是要當着天下人的面,向您表明家父他老人家的态度:無論您怎樣騷擾我們,威逼利誘,我們也決不會幫您開啓武庫,滿足您的私心!”
高崇的臉,第一次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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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激動了,睡不着覺,爬起來碼字
他們不是在拍電視劇,是在我的心尖上跳舞
感謝在2021-03-22 09:41:05~2021-03-23 19:38: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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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少年2
張成嶺也吃了一驚,按這位龍孝少閣主所言,高伯伯要私自開啓武庫嗎?
張成嶺這般想,臺下的衆英雄豪傑也這般想。就在這時,龍孝又大聲說:“武庫,是天下人的武庫,誰也不能私吞!”
臺下轟的一下炸了,個個看着高崇,眼睛紅了大半。
黃鶴長老的眼睛已經全紅了,大聲道:“你們都看到了吧?高崇果然要獨吞武庫寶藏,呸!無恥之徒!”
“龍孝!”沈慎再也忍不住了,飛上高臺,質問,“龍孝!我大哥何時威逼利誘過你爹?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滿口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趙敬卻一臉倉皇,對龍孝說:“你到底在胡說什麽啊?你為什麽騙我?你安的什麽心?”他随即轉身,大聲說:“各位,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我大哥從來沒有騷擾過龍淵閣!”
奈何趙敬此舉無疑欲蓋彌彰,衆英雄豪傑根本不信,都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們,喊道:“別自欺欺人了,趕緊交出琉璃甲!”
趙敬一臉痛苦懊悔,在高臺上直接給高崇跪下,哭道:“大哥,對不起。我遍尋龍淵閣不獲,是他主動找到的我,他說會為我做證。”他膝行上前,對高崇連連叩頭,哭得涕淚橫流,“我對不起你,我連累你了!”
張成嶺有些茫然,趙伯伯和高伯伯是結義兄弟,縱使做錯了事,用得着當衆下跪道歉嗎?
高崇見下面的英雄豪傑個個露出懷疑的目光,道:“我與龍少閣主的父親,可能有些誤會。不過高某可以告訴大家,我對武庫絕無半點兒私心!”
下面的人根本不信,依然高喊着讓高崇交出琉璃甲。
高崇舉起手,鄭重道:“高某可以對天發誓,待到剿滅鬼谷,我會與龍少閣主帶領大家,将武庫中的秘籍分給各門各派!如有二心,亂刀分屍!”
江湖中人對誓言看得極重,高崇發下如此重誓,臺下的人又遲疑了。
高崇快刀斬亂麻,直接道:“若無異議,此事就這麽定了!”他讓人将龍孝請回,又讓趙敬起來,接着将成嶺拉到身邊,道:“高某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這是我四弟張玉森的遺孤張成嶺,是鏡湖派最後一位傳人。今日高某決定,将我的小女許配給他。”
張成嶺吃了一驚,高伯伯在這麽多人面前說了此事,根本沒辦法反悔啊。
高崇卻看着張成嶺微微一笑,似乎了了什麽心願:“将來他會以半子之身,與我的愛女共同執掌岳陽派與鏡湖派。之後高某要剃發出家,常伴佛前,日後再不過問紅塵之事。”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沈慎大聲反對,趙敬更是淚流不止。
高崇卻不在意,飛下高臺,當場要與衆位英雄歃血為盟,共讨鬼谷。
哪知,黃鶴長老又出來搗亂,道:“高盟主,武庫的六合心法與陰陽冊要如何處置?”
所有人的心思又被勾了起來。六合心法乃是傳說中的無上絕學,陰陽冊更是神醫谷至寶,這兩樣無主之物誰若是得了,必能無敵于天下。
黃鶴一臉懷疑:“高盟主,這兩樣無主之物,到時不會順理成章的進了你的口袋吧?”
高崇再也忍不住,怒視黃鶴,然後道:“誰說六合心法與陰陽冊是無主之物?容炫自有師門,等我打開武庫,我們會将六合心法交由他的師門。至于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