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情何以堪)
男人投入在愛情中的模樣是什麽樣子的呢?有不同類型的好幾種,還是萬千變化不離其中。是否男人投入的相信自己的承諾時候是堅信自己會一路愛到底,這種火焰上升炙熱燃燒,容易起火也容易太過揮霍一次殆盡過了,愛過了頭。溫度會降,情感會淡,慢慢慢慢離開。是否多少分開的人,相愛過完的理由,最後那一步走到了盡頭都轉不了彎回不了頭。
到底人是因為自己想要被愛而去愛呢。還是僅僅因為想去愛那個人,或許不被那人知道也好。假使有一層把握的可能,有多少人會不顧飛蛾撲火的跑過去,升華或者幹脆墜落地獄。沒有把握,想要完整,就會把相愛的兩人份全都加載在自己身上,承擔這種痛,這種相思苦。
又是否可能,人其實是想成為那樣的人,對那樣相像的人産生了愛慕。愛上的是一種感崇拜,是一種信仰。而當許許多多繁華思緒過雨雲煙之後,和身邊的人牽起了手,是感激相伴尾随至久,是習慣贊同彼此行為,一言一語,一眸一笑。想要付出的和得到的都得到正比,而向對方相告,渴望回報,如若成功,如初約定說出煽情的語言或者糟糕但能讓經歷其中的人感到溫馨的話語。于是開始在一起。
還有沒有可能,有一種預感,這個人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注定命中有他要經過走上你的心,在你還未摸清自己的思想方向,這個人就随着季節變化氣候變溫打中你的心扉,感覺的到他靠近你,走近你了,頭腦會昏,小鹿會亂。臉會紅,嗓子會啞,膽子會小,想象力會像小河湧入大海般彙聚成不可思議的力量。這種想象可能會無限化增大你對那人的着迷,可能會欺騙你他的一舉一動與你相關。時而欣喜亢奮,時而悲歡哀傷。變得低微。
還有一種說法,是越得不到的人越可口,越不可能的念想越難忘。當人們越是拆分一對情侶,他們就有可能愛的更深。把對人生世事無常的無奈哀痛的潮水概念,全部混淆添加在愛情裏的關系裏。試要對抗人間,震撼世人。乃至流傳百方。
仔細想想那些悲劇中的牽動人心撕心裂肺的愛情,是不是主人公之外的世俗偏見跟家族道德分割線拒之門外的可憐人兒。人類是一種奇特的動物。會不自禁的把一種原本不純粹的東西賦予超越它本身重量的宿命論。然後發光發熱,沒日沒夜歌頌。仿佛生命所有力量都為此而誕生,不尋到彼此,不能緊緊相應沖破防線,就要共同赴湯蹈火自導自演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戲碼,用盡所有的浪漫突破超越自我本性,去歌頌釋放這一名為“愛情”的神物。
就以此洗清生命其他雜質,隔離開愛情之外的私欲醜陋。這種極端的美化,何嘗不是本身的自備和渴望解脫的劣根本性。
江然走在夜色中遲東尚的另一邊,回程他來推車前行,遲東尚像是愛情劇裏閃閃發亮的男主角,在夜色中注定不平靜。江然倘然漫步,低垂眸子,一對黑眉像是熟睡中的城堡守護者,少去強勢跟防禦。有些主動自然動作,遲東尚反而自願被動保持這種對方希望的氣氛。
夜色中互相吸引,互不相動。江然談及遲東尚送來的那些書籍,作者的思想,說天與地,萬與物,男人與女人,喜劇與悲劇。探究自問自答,無形中對遲東尚形成一種精神上的壓迫。如若只是一丁點的情(防和諧)欲,遲東尚此時就可下手,那麽他就必将為此出局。
在這晚上遲東尚的臉上罕有在學生校內人面前露出的陰沉,是一塊極致的黑鋼鑽石,漆黑攝眼,拉入深淵的遙遠和氣息。兩種不同剛烈的氣場對抗着相互接壤又抵觸對比着刀尖威脅。
實際上江然認為遲東尚稍有什麽動作,眼神就會改變盯住他的手腳。口吻上銳利的批判着人類所謂的美好追求建立在自私自(防和諧)淫下,自我編造的華麗借口就如同作詩的詩人矯揉造作。只可戲玩一曲,過後就傾塌灑落一地塵埃。演出必有代價。
遲東尚的步伐表現出輕微慌亂,江然故意走一段路就步子調大或調小。緊緊逼迫着遲東尚忍耐性摩盡。江然的思想回來之後恢複絕望,試探和逼迫,冷漠和輕視,步步接踵而至。自己的心也仿佛在這一句說完後,遲東尚的反應而上下浮動心跳頻率。江然的面容僵硬沒有人情,是因為他把力氣都壓制在自己的行動上,除此之外還在抑制自己忍不住亂想的猜測。
遲東尚觀察路況,兩人都有意保持這種呼應,走小道偏暗的地方。減少破光率,遲東尚的眸子變得柔情,江然想控制自己的表情卻不知該怎麽做才适合,只來得及錯開眼睛冷笑。遲東尚右手按壓在江然握住車把的手背上,江然低頭将車停在地面上。擡頭和遲東尚對望着。
四眼相對目光流轉。江然呓語:“你用什麽證明。”遲東尚的氣息噴在江然臉上,江然一臉倔強此時又呈現在臉上。遲東尚進一步,他則退一步。
男人的眼睛是火,男人的眼睛也可以是泉水流淌,男人的眼睛同樣還可以講故事給你聽。遲東尚臉在背對馬路的牆壁下,把照射在江然身上的燈光擋的幾乎完全。兩只手戰戰兢兢的像個初生毛犢顯出不成熟,江然這時候看向他的雙手。抛開外面的世界,認認真真面對兩個男人此景當下的鬥争。開口:“你抖什麽。呵呵。”
遲東尚呼出一口熱氣,噴在江然的鼻尖上讓兩個人的臉上溫度有了輕微上升。江然止住口終于破綻表現出緊張。遲東尚卻以次為前進理由,男性指腹帶有小繭子手掌觸摸在江然的臉龐兩側。江然眼珠子流轉,黑眉似早先熟睡在城堡外面的守護者醒來一般坐着至關重要的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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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牙齒顫動,一字一語崩出話語:“你的行動直接影響結果,你慎重考慮......”遲東尚比江然高出大半頭,尤其是在江然近乎靠向牆壁背略微彎曲的面前,他的呼吸濃重緩慢氣壓上升,氣氛達到□□。眼睛近乎閉上的江然聽見遲東尚那令他顫動的嗓音喚在左耳邊:“為什麽你都沒有感覺?什麽都回想不到?為什麽可以這樣為難我?”
江然的手指握拳用力從而傳遞冷靜口令給大腦供氧。遲東尚腦袋經過他的正臉摩擦停在他的左側耳朵腦袋旁,呼吸和聲調都超越了江然的想象。江然痛苦的閉上眸子。身體在發抖。“對不起。我玩不起。沒有勇氣。”
遲東尚抱住江然,一旦遲東尚依偎在他肩上,那麽他揚起腦袋就會比遲東尚高。怎麽有辦法......遲東尚小心翼翼試探一點一點變緊摟進懷中,嘴唇發出的證明哀恸而深情。“這就是證明。我比你想象的在乎你。”
江然紅了眼眶,男孩子怎麽可以輕易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哭泣,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自在四方,男兒的心如石尊嚴如山,男兒怎麽可能栽倒在別的男人懷中......怎麽可以。為什麽?理由是什麽?世間一切守恒,紛理必論,江然算不出抱他的這個男人口中說的和做的值得理由在哪裏。
遲東尚的嘴唇碰含在江然耳朵上,江然伸手扯遲東尚的後背衣物指甲抓挖肉骨。遲東尚依舊堅持:“1999年7月14日、中心廣場花園車站、鴨舌帽男孩、派出所、還有叫嚷不停很吵的男孩......請你好好回想。”
江然抓住遲東尚後背的雙手手抓動作僵住,遲東尚繼續用額頭蹭着江然,“小男孩讓那個小子松手,那個小子說,你讓我放我偏不放,然後小男孩打了那個小子一巴掌......”
“那個小子還逼着小男孩吃東西.....”
“那個笨蛋似得賴着小男孩的小屁孩,在這個地方有一顆痣,跟你一樣。呵呵。”
江然渾身顫抖,手指無力從遲東尚後背下垂,遲東尚手指指在他耳朵背後的痣上猶如火炭令人驚悚。怎麽會如此荒謬!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