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42章 （莫失莫忘）

當天下午傍晚，王平愣是跟浩子兩個人将多彩妹擡出學院大門，多彩妹起初反抗，劇烈反抗寧死不屈。但是大門咫尺各路男女看家視線投過來，王平恨不得像牛魔王似的鼻孔出氣，多彩妹反正是知道事情挽回不了。幹脆的求饒：“奶奶的！我從還不行嘛。本姑娘說到做到。”

王平哼哼：“你的話不可信。”但還是和浩子使了眼色，兩個大男人加上中間那個反抗不得的女子。橫在路中央停了下來。多彩妹的話音裏帶着悲嘆：“可信可信，怎麽不可信？再說下去老娘的臉都沒你倆個丟盡了......”

這才把多彩妹放下來。多彩妹一落地整整衣服撥弄撥弄頭發，左手拽起浩子，右手拽起王平。一人一只胳膊往外拖，“還不快走！還讓人認出來才得了是吧！”

“哦哦。”三人上馬路。多彩妹雖然跟着王平出來了，說話算話了，但明顯一臉不爽想捅人捏爆氣球的怨氣。王平跟浩子在生氣走大步快速的多彩妹的後頭呓語。浩子指手畫腳表情豐富和王平咬耳朵，王平搖頭聳肩擺手。

多彩妹突然站在，回頭一跺腳：“王平你請人吃飯就要足夠大氣，聽好了，大排檔姐不吃，快餐店的姐也不吃，小吃街的你更是想都別想，你看着辦！”

王平八字眉：“姐。你要喝我血呀。我可不是遲東尚、班長他們那種出的了手不眨眼的類型。我可是自給自足手工勞動者，你舍得嗎。”

浩子見多彩妹表情不對，拿多彩妹包包的手順帶往王平身上一掃，包包打中王平的小腹。王平轉頭瞪浩子：“你現在是幫着她提前解決我是嗎。”

浩子再托收做無辜狀擺手解釋，同時眼睛看向遠處多彩妹，求證明。王平再次被粗神經浩子抽到下巴。多彩妹捂嘴哈哈笑。眉眼玩起來。帶着笑音走過來。将浩子手中的包提回來，“你們可別把我包裏的東西弄壞了。”

王平不可思議狀盯在浩子與多彩妹之間來回轉換。這兩個真不是串通好的？耗子笑呵呵的拍馬屁跟多彩妹一道走出好幾步了，王平還猶豫在原地慢行兩步，多彩妹回頭一臉燦爛：“傻子！還不跟上？再不然姐再加個檔次？”

“別別別！我服了你了。把你弄出來的我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後悔藥都沒得吃了。你可得悠着點啊.......”

浩子馬屁精俯身：“姐你包裏裝的什麽好東西。”多彩妹：“沒什麽。不值得好奇。”王平手插口袋站在車站，眯眼看駛近的公車。

浩子跟王平回頭催促多彩妹公車到了快上車，多彩妹發呆反應過來時單肩背起背包，小跑踏上公車。車門關，發動駛離。多彩妹左右回顧，王平在後頭招呼：“過來我們這邊吧。”

多彩妹重新提提背包肩帶，頭一扭站在公車中部的空處拉住扶手。王平在後頭跟浩子對視。“過來嘛。來後頭我們聊天。你自己站前頭不無聊嗎。”

浩子嘲笑：“多彩妹是不想跟你說話還看不出嗎。”王平數落浩子：“去去去！別裏戳外搗。你懂什麽。”

站到多彩妹身旁，王平扶上扶手。身高是比多彩妹高上半頭。小聲勸人，沒有往日的沒正經，像商量的口氣，王平沉下浮躁：“為什麽不願意跟我出去吃飯？都說好的，我不是說了不管贏沒贏都請你吃飯了嗎。你怎麽還走。”

多彩妹沒好氣：“不想吃。”王平追問：“為什麽？”多彩妹耐住性子：“減肥 。”王平笑：“再減在我眼裏還一個樣。”多彩妹轉頭，掂量着力道一鼓作氣踩住王平運動鞋的腳尖。力氣倒是不大。不過王平的鞋子不可避免的印出黑印了。王平撤腳發現并不太疼時一臉無辜看向多彩妹。剛想開口，被多彩妹一記眼色怔住。多彩妹平靜的說：“我開玩笑的，平時也沒少開，最近別招惹我，我有私事。”

然後公車經過一站，停下車門開，多彩妹繞過王平看向浩子：“今天算我爽約了，我就不去了，你們自己找個地方随便吃吧。”随即快速跨下車，站到地面。王平喊多彩妹，多彩妹理都沒理，回頭過馬路準備做返程車。王平跳下公車追出去了。

浩子見情況不對，公車車門正在關上，從車後頭急忙忙往車門趕，連喊：“司機！司機！麻煩開下門，我朋友下去了我要跟着下去！”車門再次打開，浩子快速下車，踏到地面上就四顧找尋兩人的影子。

公平駛遠，車上男女有情侶小聲呓語，下班的職業人接電話客套，小孩依偎在老人的懷中，有男生女生聚集一起聊聊他們的日常和那些流言蜚語。往日時光。

王平叫喊浩子，在對面你這傻眼熊。浩子正準備過馬路緊接着看到公車和出租車接而靠近車站，馬上就要停靠或者經過。而對面的多彩妹甩掉王平的胳膊，掙紮不止。不知有沒有趕上那班返程的公車。而浩子這邊向東方向的公車兩輛停在車站，浩子往後退，後又從公車屁股後頭繞過來，再過馬路的途中。往西返程的公車已經開始啓動。

浩子站在馬路中心，只好等車開走經過。再露出車對面車站容貌，而站上的王平和多彩妹兩人都不見了。浩子獨自踏上返程車站，再确認左右前後都沒有兩人蹤影。才确定下的确是跟着剛剛那班車回去了吧。

浩子想打電話給王平，電話卻在他前頭想打過來，因瘦而更顯蕭條的浩子摸摸自己耳垂。很不情願的接通那個顯示名的來電。“喂。小叔你幹嘛打我電話.......” “不要。你出差來看我，我也不想見你。不行，說破天這次都不上你當。”“哎喲你可別告訴我姐，她大舌頭，你個混蛋你在火車站還是機場我去接你行了吧.......”

夕陽餘晖。甜點店裏，猴子親手喂小曼蛋糕奶油杯，小曼直搖頭，弄得一嘴都是，猴子一直喂，被小曼用手敲了頭。“笨蛋！我不是說過不要嘛。”

菁菁在百貨大型商場購物，韓愈陪笑自當男伴随行。菁菁雙手交叉，站在韓愈身後，“怎麽？打擾你跟售貨小姐聊天了？那你就留在這吧。” 轉身奪走購物袋就纖細高跟鞋‘滴答滴答’的走開。

韓愈見狀立馬直起腰站起來，對櫃臺小姐做小聲秘密裝擋手：“她就是一竅不通，多謝你的建議了，靓女拜拜！”

笑開俊顏向菁菁追去，擋在菁菁面前，笑成花美男。說我們在讨論的可是有關你的事情哦。菁菁扭頭撇嘴：“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這不靠譜的小孩。” 後忍不住淺笑，韓愈趁火打劫，“我就知道你是裝的。其實你都聽見了吧。你這個壞家夥.....”

菁菁回正臉孔，仰臉，瞪韓愈。韓愈乖乖的弓腰做請狀，接下菁菁手中所以的購物袋包括手提包。還留出胳膊空隙，示意菁菁可以摻着他減少走路勞度。韓愈的臉面向正前方，菁菁笑而掩面的小步挪到韓愈身邊，像一般小女生那樣試着跨住他的臂膀。

韓愈此時很掌握時機的沉穩起來，不再說話也不再有大幅度表情。像是淺淡的笑容融在臉上，而菁菁高揚着頭就似小公主般和她的不靠譜的騎士在游行。

仿佛能遇見整個的地球的運轉。回到遲東尚與江然這頭。夜幕之下，彼此呼吸清晰。江然問遲東尚打算怎麽做，遲東尚溫柔恢複以往的紳士，先詢問江然的意見。說你想怎麽做，我就配合你怎麽做。

江然推開遲東尚，動作一點都不粗暴，相反帶着熟悉感與日俱增。兩人背靠一顆粗壯的梧桐樹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訴說往事的當年此時。那天的那條路，像是為兩人開道似得行人并不多。江然以為真是上天也操關此事，站在遲東尚那頭。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哪有閑的發慌的天使去看着底下的他們一舉一動，那條原本就偏少人流量的小路，正因為修路而堵上的交叉口。連繞彎都沒得繞，只得調頭順原路返回走才能走出去再駛向另一條大道。

江然的手被樹那頭的人伸出的手指輕輕觸碰，接而攙起。江然手心裏流了汗，遲東尚的呼吸也似乎比以往來的幽深。江然忽然就笑出聲啦，從呵呵到哈哈大笑。遲東尚會回頭偷看，說：“你想到什麽陰謀了？江然。”

一直手捂肚子的江然憋住笑，笑的一臉燦爛奪目也回頭看向遲東尚。“我想到當時為什麽那樣做了。對不起。我當時那個反應是有特別願意的。那個啊，我媽媽是派出所民警，從小啊就吓唬過我........”

兩人一直聊到肚子餓的咕咕叫了才有離開死路走出去的念想。江然騎着自行車駛離那個因修路而死路的出去路口，看到牆上一頭不明顯處挂着的小小牌子，【道路搶修，此路不通】。奇怪為什麽進來時沒注意到，還有那些僅有的少數跟着他們前頭後頭進去的行人，都接二連三慢慢都調頭離開了。他們也沒發覺到迥異。原來如此。可那時江然腦袋裏全是跟遲東尚的對決，哪裏還有空餘想到這裏。真是滑稽。

遲東尚乘在自行車的後座，大男人正裝行頭這個模樣帶兒點傻氣。但是出這個死路的過程裏，遲東尚是手摸捏在江然腰腹四周，偷摸占了不少便宜。江然是指名道姓的諷刺和罵人，将遲東尚的人品貶值到負數。還強調等下了自行車就要收拾遲東尚。

到了新路，遲東尚自行要下車。江然緩慢停下，遲東尚活動活動肩膀。江然将自行車定住。在遲東尚後頭用手肘撞遲東尚的肩膀，“你真是別有用心，帶我走進死胡同。明明有牌子寫了字。”

遲東尚一幅受傷的樣子，表示：“我沒看到。我眼裏都是你哪裏能注意到。況且還有別人也走錯了又回頭。”江然繼續動手，“借口就是借口。看你笑我就不爽。”

遲東尚終于還手，圈住江然的手肘和關節，江然抽不出手。冷哼：“果然是裝的，你跟本不拍我的攻擊。”繼續抽回手，遲東尚笑的不懷好意。江然見勢皺眉一臉戾氣口吻裏有上升的溫度：“想切磋一下是吧。我跟媽媽的同事魏叔叔學的幾招可不是擺着看的。你看，咱們去哪裏吃上兩口飯再來比試怎樣？”

遲東尚回笑，眯起眼睛：“好。你說的我當然我要慎重考慮了。我們吃完再好好談談。你想怎麽個切磋法，我遲東尚奉陪到底說話算話。”

大仁在宿舍衛生間刷他那雙舊了的可以替換了的鞋子，一邊蹲着沒好氣的用力拿鞋刷撒氣，一邊嘴裏念叨叨的喊着班長的小名，叫他快去死，怎麽還沒死之類的......

這個宿舍鮮兒有名的存在感微弱的炮灰先生，此時正躺在上鋪的床上淺睡，臉上還蓋着那本向江然借來的日本大師的精怪漫畫繪畫本，胸口有頻率的輕微起伏着。

大仁同學拿刷幹淨的鞋去陽臺晾。回頭的時候從王平的床鋪那邊方向掃一眼，這麽一掃不要緊，王平上鋪的炮灰先生四角朝天臉蓋‘聖物’的躺在上頭。咱們大仁同學在胸口畫耶稣禱告狀。這家夥神出鬼沒的太吓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