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9章 ( )

周末。江然穿着寬松運動褲，合體針織襯衫加紅色薄襖。姿勢有點小惬意的站校園門外路口一排梧桐樹周邊，謹防樹幹上積累的灰塵沒有直接靠而是站個身子在旁邊。 手裏手機的耳機還挂在頸間離遠不經意看就像聽歌一樣。

"說好的時間，我到了門口，你到哪了"手指按鍵發送。

"快到了，就在你附近你猜猜我在哪兒。"手機震動。

江然左顧右看，看到其他人時不時路過，就是沒看見遲東尚。憑那人的個性，不整理的發亮都不舍得出現。 被江然視線瞟到的路人偶爾轉頭對江然也好奇瞧瞧。 江然那跟褲子搭成一體的灰色球鞋跟他的腿都以合适的角度擺放着。江然莫的撇過頭，不喜歡莫名的人盯着他看。

"如果你在附近，給你5分鐘滾過來。 不然我走，你自己玩去吧。"有點煩，第一次等一個沒什麽直接關系的人，并且覺得有點燥。這個星期天的太陽暖暖的，總算回春以來暖和點了。

江然耐不住性子，右腳無意識的摩擦着地面。有點煩，又有點急。他又想起來跟父親的那通電話裏父親說的話，畢業要是不想再上了就跟爸爸來一個公司工作吧......也比較放心。不過還是你自己決定。

父親待在那個男人的公司裏，不，應該是他們一直兩個人待得公司。 那個男人和父親的關系，他從小便是親眼意外看見。那時候媽媽不知道，也因為工作關系呆家裏的時間幾乎要少于父親，媽媽經常加班，回家和父親的關系和諧沒有紛争話也不多。反而圍繞他的話題要多一些，好像就是為了這個孩子而住在一起生活的樣子。

那個男人也是在後來才突然找到父親，父親結了很久的婚連他這個兒子都長12歲了才出現。他是意外偷看到那一幕。才這些年的話越來越少外表懂事，其實內心的世界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對待人與人之間的接觸都變得迥異。他成年的那年問父親:你愛那個男人嗎。父親一臉安穩的笑然後對他說: 跟他愛我一樣的愛他。 希望江然不要怪他。如果江然不喜歡他，他可以盡少的出現在江然的世界裏。

江然想問他，你跟媽媽是怎麽回事。媽媽為什麽察覺到了還是和你像從前一樣相處。直到我高中畢業才正式和你離婚。成全你和那個男人之間的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事情。并且根本都沒有像一般的女人發瘋似地接受不了表現的不痛不癢。可是很多話，他還暫時開不了口。

有時候會替他的媽媽不值，這些年的婚姻親情就這樣拱手相送了。他上大學那天離家媽媽給他的那個擁抱讓他感覺到母親的顫抖，父親開車送他走。 母親揮手相送，目送了很遠。江然向車尾玻璃一直望直到看不到了才死心。他總覺得母親內心的難受的，只是有些事江然清楚可能作為兒子卻并不能解決它。他希望所有的事情他能夠有一天全都知道，然後做一個都能減輕大家痛苦的決定他身邊這些重要的人都陪在他身邊。

"嘿!"随聲音到了的同時拍在江然肩膀的那張手掌主人也清晰出現在江然面前。 江然不是完全不知道有人向他靠近只是當時一連串的事在腦袋裏晃着。不想動彈。

江然移開那手，緩緩對遲東尚輕聲細語。打擾到他思緒了。來了就來了一驚一乍做什麽。遲東尚讨好一笑: 就是想吓吓你啊，誰知道你走神都走到無視我的境界了。江然哼哼鼻子。拳頭朝遲東尚鎖骨就是輕輕一錘，用不着你吓操心。

江然視線還在向前延伸。遲東尚有意嘗試的拿眼觀察江然今天的一聲打扮。誇獎了江然一番，衣服造價不高，配的人挺好看精神的。紅外套搭配着江然那副波瀾不驚的面孔盡意外出衆。

遲東尚邊走邊跟江然打岔，江然同志還是個小帥哥呢。擱在平時藏得挺掩飾的。這身板穿寬松的衣服也還直挺的。 應該有堅持跑步運動。"平時有女生跟你告白嗎，恩或者你有看上哪個女生。我幫你牽紅線。"

江然白了他一眼，"你少來!有那功夫給自己的單身鎖給解了。別總讓人傳你不靠譜對女孩是留戀往返各摻一腳就是不定正主。"說完就與遲東尚拉開距離。 不是一路人，靠太近難免差強人意容易出事。雖然他每次自己給自己療傷就算結束。

"诶，我說你別突然離那麽遠。我還以為你讨厭我呢。對象什麽的不重要談了畢業了也是崩。真話啊。哎。"突然走快，遲東尚跟後面大步趕上。

小跑了吧你，遲東尚還想再說，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江然這小子脾氣這麽冷怪不得女孩不待見。要是一張剛毅的臉還好。可最多能跟鄰家男孩挂邊的臉配這性子就屬性陰冷了。

好好一少年，多笑笑多好。遲東尚趁旁邊人不注意快速手一伸一個大手掌就摸到江然頭上了，揉兩下又簌的跳開躲避江然的打擊。

假裝打鬧間，兩人坐上一輛到游區專線公車向目的地之一前去。 江然在兩人連坐位置靠窗坐，小孩子看向窗外時腦袋對着遲東尚。習慣性的看窗外過路消磨等待的時間。遲東尚就坐旁邊帶上江然的耳機靜下來聽音樂。

江然小聲朝遲東尚耳邊用只手遮擋: "你擦男士香水了你爺們真搞這個了"遲東尚也轉過頭朝江然耳朵小聲講: "男士香水是正常追求生活品味的男人都願意使用的。 今天萬一出汗了，有香水味正好可以遮着。也給你噴點"

江然瞪他: "你自己享受就行了。爺們我不用。出汗了我洗澡!"趕緊把兩人有些過近的頭隔開。緊靠窗戶。

這邊把小事兒說給江然但沒被領情的少爺無奈聳聳肩。 把一邊耳機取下來給江然靠自己的那邊耳朵戴上，好不容易在輕微晃動的公車上戴上去，江然望了他兩眼又看看周圍。把兩人看起來親昵舉動硬生生扯破。把自己耳朵上那只又取下來讓遲東尚自己聽。

這對遲東尚來說或許算不上什麽的舉動卻讓江然這種人難言而已的有種不安。有問題的人就是會有不一樣的地方。遲東尚對他親昵的那些行為對他江然來說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感受到的心情。那種心口躁動，又伴随着自己理智否定的失望讓他想排斥。

真怕這家夥離他越來越近，可是遲東尚跟他不一樣，不一樣......不會察覺到他的心思。所以這種糾結讓江然許久平靜的心再一次變的波瀾皺起......像是不安分的小爪子在遲東尚每一靠近他噴灑在他臉龐脖子周圍的氣息時，就繞啊繞啊讓江然懵動。

江然驅逐着腦海的雯雯作響的聲音，刻意與遲東尚保持着距離。這孩子扭頭冷漠的摸樣讓遲東尚誤會江然還是跟他有隔閡不太喜歡他這個朋友。

遲東尚也不是随時随地都一副紳士好性子的脾氣，只是江然跟別人不一樣，既不像女孩，也不像一般的兄弟，做知己是他遲東尚的目标。所以他在收買人心。

既然不是因為自己本身受歡迎而讨厭他，那麽就是自己的态度讓江然不喜歡.....原來賣笑這招收拾掉不少親戚的意見。現在不管用那正經一點man一點，也剛硬點顯氣派點會奏效嗎。

看江然這別扭的少年他就想把他給板開朗了。 好好一張本該充滿朝氣的臉，內心到底抵制着什麽呢。

想着想着，遲東尚自己也陷入了沉思，認真的想了下自己在自己家庭起到的作用，他自己身邊的那些事兒。

兩人下車到達地方，竟然難得同時沉默。不過一個是在思自，一個是在放空。人群聚集起來的當地旅游點零零星星的向山上風景區撥腳爬去。越往上做拍照特制鏡頭的泉水自山間流淌。拍照的人一口一聲"茄子"。 兩人錢包文件保存放一塊的小黑包，江然單肩挎着。時不時互相看一眼對方跟自己的距離，以便防止肩包被插中間的人做手腳。

買過礦泉水，互相之間停下來閑聊兩句靠着幹淨砌建的風景區觀賞臺看風景。 石階一層又一層延上，像拜佛般踏過重重階梯才能看見上面的風景，上面的小飼堂......小館臺和飾物珠簾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