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8章 ( 相識知多愁)

江然、王平、多彩妹這一群人趕着90出生，高中那回兒沒少挨罵，報紙上呀電視上啊貼吧呀，噴子太多。流言蜚語也是間隙就插，一有社會上被公布的消極性的東西扯着就罵，也不管是不是90出生的，也不管是什麽人，那陣子子一棒子打死的言論滿天飛。哄了兩三年稍微平靜點，估計是憤青噴頭們改噴00後了。後來有10歲朝上的00後是奮起反抗，罵的最多的還是90後，顯擺比試嘲弄推卸的對象還是90後.......很多孩子很是委屈。但又更多的是沉默的人。

江然他們那群就是沉默态度的人。時代變化，人的道德底線是越亦低化，肮髒的事情貪贓枉法烏煙瘴氣的事屢見不鮮。國外的變化暫且不提。國內人倒是生活的越來越痛苦。

要是言論團體，指着某些自定義的群體炮轟，那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正方反方混着來。社會群衆的視線極端分化明顯。

江然這夥子人在動蕩糜爛的言論社會下，也算挨到大學生涯了。他們家裏也不少人家裏是兩個小孩的，通常一個上大學另一個早早進入社會。王平也見識過家鄉偏簡陋地區的人家失去獨苗後那種痛不欲生對政府敢怒不敢言的情節。

那時候九幾年剛長成一個小頑皮，沒事了下課就跑到後土丘坡上逮螞蚱，抓知了......雨天快下雨的時候，天一陰，那鐵道口半丘小土坡附近上空就密密麻麻聚集着不知從哪來的大蜻蜓。王平帶着她妹捉蜻蜓，從邊上柳樹折斷細溜的柳條把皮一整個扯下來，朝着上空一抽一抽的。快下雨那蜻蜓飛的低，小孩子腳一蹦細柳條枝一悠!中招的蜻蜓就翅膀散架的無力垂落地上。妹子就跑地上撿。 有的蜻蜓很不幸腦袋被抽歪了或掉了。有的比較完整，他們想要的就是完整的。其實就是想用手玩玩它們膩了再放走，可被柳條打下來的蜻蜓不是死了就是慘了最後免不了咽氣......

王平最怕把妹妹帶到鐵道周口土坯玩太久家長覺得危險，回家他爸就拿他折下來的柳條就順手抽他.....一點都不心軟。 妹妹就跟着哇哇哭，一手黏膠膠的柳條汁液沾上塵土黑不溜秋的，往臉上擦眼淚的時候也是蹭一臉黑。可他一出去瘋去玩去，妹妹就跟後面偷偷跟着，不帶她玩還哭得兇悍。 不過一家四口過的也不容易，照樣簡樸，照樣土地上玩。長大了家裏父母稍微條件好些才搬進小區住，才舍得在家裏置上電器。奢侈的生活他還真沒過過。

別說被社會一些70、80跟着罵了，連少數00後最近幾年興起了對着90後也是一鼻子諷刺。像王平、猴子他們小時候照樣是頂着天災人禍: 雷陣雨泛濫淹了學校啦。雨天動不動下冰雹像冰塊一樣大一下能把傘骨架打彎了。非典流行的時候每天上學了進大門口洗洗消毒水，回家了也要在放84消毒液的水裏洗洗，出門大街上都是戴口罩蒙頭光露眼的。流行起疱疹的等等。各種災沒少經歷。

江然小時候碰上發大水把後街淹了，跟他爸爸出門溜橋頭都是各個肩扛着魚竿去釣魚的。 那陣子魚賣得便宜，江然就自己找水桶養兩條小魚。

在鬧天災的那幾年多彩妹過的也是戰戰兢兢的，有男孩結伴去游泳的，掉河裏就淹了，屍體在漲潮激流的水裏警察都打撈不到。水災那年電視報道死了不少孩子。就聽她媽媽說那家大人沒了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把多彩妹關着......就怕她出事。 晚上走門口經過，都能聽到失去唯一孩子的鄰居撕心裂肺的整夜哭嚎。 第一胎生男孩，就會強制性帶走結紮，就只有一個孩子。如果第一胎是女孩就能生第二胎。 有的婦女專門往外地跑來躲政府察。

他們這些家庭生活條件一般的大體都是這麽過來的。 家裏條件好的，可能就舒服少經歷點事兒。 長大了被送出國留學的大有人在。 江然、王平他們自然是平淡的前一種人。

猴子在宿舍放的那臺電腦，據猴子本人說不是亂花家裏人錢買的!是他很早以前積累的紅包，加上暑期打工賺的一部分裏弄來的。

其他人要麽有但是不帶來，要麽就是沒有。晚上了在宿舍的幾個人會坐下來看看新聞，看看微博人人網什麽的獲取社會發生的時間。到了現在21世紀往後的官方越來越假，看電視永遠是美好社會全民幸福!看網絡永遠是奢侈的過的順風順水出個國穿個什麽牌子的炫富一族，要麽就是工薪低級人群痛苦揭露事件的消極一面.......極端的風化，讓現在的大學生和一般家庭的孩子很多不小心迷失的方向作出錯誤的選擇。看完真實的一些東西可以提醒他們，坐在校園裏不要輕易放縱不要輕易迷失自我，對于未來的規劃變得更簡單更實在，以免将來進入社會自己的精神承受不了。

往往最後都是幾個人或是躺着或是一邊嚼零食一遍坐桌邊看電影，看動漫消磨內心的浮躁。純粹做些犯二的事。他們總是讓自己在認知上能真實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思考着，同時又讓自己沉浸在校園少煩惱多娛樂的放松中亦不至于因太過絕望而對人生了無希望。小心翼翼收拾自己的心情。

可幸校園比起社會總歸算很人性。有些人在當學霸努力。有些人在交朋友豐富校內生活。有些人則享受年輕的美好去約會去戀愛。

還好有社團、還好有暗戀的男孩女孩、有各種活動各種形式的比賽和學術組織......以至于20來歲的他們還可以有些屬于自己的天空。

"大仁、 浩子快來看新番動漫.....才出的有你喜歡的禦姐蘿莉!"猴子又超床鋪喊一嗓子，"王平你這下子的熱血動漫我也給你下載好了，快來轉移掉!"

"王平出去了，說是家裏來人送東西過會才能回來。"江然臉朝下睡，支起腦袋提醒一句。

"苦瓜臉先生，怎麽今天躺床上這麽早，不搞你的愛好了。"猴子順便問兩句。擱平常江然沒事就待校區自習室插耳機半躺在桌上翻課外書，或者跟他們一塊看電影視頻。

"我就是乏了，頭有點煩，趴一會......."江然小聲應着。跟快睡着似地。

室友也不再問了都集中在一塊看視頻，時不時爆笑拍大腿，讨論。

王平打電話說遲點回來，別從裏面鎖門。江然挂掉，就在那躺着按着他那堅固的諾基亞鍵盤手機。觸屏的每天都要充電，他很少用，覺得還是鍵盤的方便就用老早的舊手機。

江然用UC浏覽器進了學校論壇、貼吧，瞟最近的熱點，新鮮事兒。看來今年春季的新生入校又評選了校花校草，這些花癡草癡不害臊的聚集讨論着。遲東尚的排名又往後降了.....最近也沒有跟誰傳緋聞了，帶還是時不時跟之前見過幾個女孩同行散步。也是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撇撇嘴，江然對最近新鮮前幾位排名男生的照片皺眉頭。裏面有公開照有校園偷拍照也有不知怎麽從別人相冊複制過來的圖片。 現在怎麽流行起不男不女的男生了，要麽看起來就不是個好動東西要麽就是看起來跟娘們似地。 遲東尚男士優雅的紳士風格反而不受追捧頭降到了五以下。一群沒眼見的女生。 江然從來不感興趣看校花排行。是順其自然的。

看了眼遲東尚發來的短信: “睡沒"江然眨眨眼想了想，回了個："已經在睡。"驟然又想起了父親跟那個男人，眉頭不由得緊皺，不知何時受到他們的影響。自己對女孩的關注越來越少，越來越無所謂态度。 提不起來興趣。真不希望他會變成自己害怕的那個樣子。

"睡着了還能回複我。夢游吧你這小子。下個周末跟我去玩。你推了好幾次，這次一定要去!我有好玩的計劃路線。 拜。"是遲東尚發來的。 後面還帶個晚安的表情。

真是。怎麽可能睡這麽早。頂多無聊躺床上發呆戳手機呗。 他也不拆穿。江然也不說什麽。出去就出去吧。也是該轉換下心情了。最近莫名煩躁。

江然仰面對着宿舍屋頂深呼一口氣: 臨帶上耳機定時給自己放歌催眠前給遲東尚發了信息。

"約定。 還有，校草榜上你過時了。 晚安。 不必回複。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