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天是星期日。
前一天晚上張起靈送吳邪回家,告訴他第二天臨時有任務,不能像之前說的陪着吳邪。
心裏難免有些小失望,不過看張起靈的表情,他比自己更失望,吳邪笑笑:“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這幾天不是天天呆在一起。”說完了有點不好意思,低了頭。
張起靈從上衣口袋裏摸出把鑰匙,放在吳邪手心裏,順便握住他的手,貼近了些:“明天還是去寝室等我,我争取快點回來。”吳邪低頭低出了九十度。
六月的杭州,已經開始熱得霸道。吳邪走到張起靈寝室門口,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上衣黏在後背上悶不透氣。
吳邪喘了一會兒,掏出張起靈給他的備用鑰匙開了門。
張起靈果然不在,窗戶開着,屋子裏還是有些悶熱。
吳邪本想開着門通風,想了想,還是回手關了門反鎖上,走到房間中央,心虛的四周看了看,脫掉了上衣。
沒有布料阻攔汗液蒸發,一下了涼快了不少。吳邪把汗濕的上衣搭在椅背上晾着,自己進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洗臉。
外頭氣溫高,水龍頭裏流出的水居然也帶着些溫度,不過被水沖一沖還是清涼了不少。
吳邪彎腰,洗了臉後又雙手攏水洗了洗脖子和胸口,弄得上半身都濕淋淋,直起腰後水珠順着皮膚向下流向褲腰。
他随手拿起旁邊搭着的毛巾,吸幹已經滑到肚皮上的水珠,擡起手想擦擦臉。
毛巾貼近鼻端,吳邪聞到毛巾上有張起靈的味道,一時忘了擦臉,雙手捧着毛巾,鼻子埋在裏面嗅着。
那是一種清涼的味道,就算是盛夏,那份清涼也不會變。之前吳邪每次聞到都會覺得很安心,和味道的主人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而此時此刻,在主人不在的寝室衛生間裏,吳邪聞着毛巾上的味道,突然覺得熱,燥熱。
體溫的上升讓皮膚上的水珠迅速蒸幹,蒸發帶走熱量的物理原理失效了,吳邪越聞越熱,仿佛毛巾上有毒。
Advertisement
他腦子裏鬼使神差冒出一個念頭,吳邪拿着毛巾走出衛生間,直直的朝着張起靈的床走過去,上身趴在床上,臉朝下貼着張起靈疊整齊的枕頭和被子,深深吸氣。
果然被子和枕頭上的味道更明顯,吳邪中毒也更深,一陣興奮與煩躁沖上大腦。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硬了。
其實他算晚熟的,雖然在那個信息極閉塞的單純年代,普遍晚熟,吳邪在晚熟方面也一不小心成了佼佼者。
快到十八歲的吳邪,第一次腦海裏想着一個具體的人而勃起,并且效果顯著,血液争先恐後地充進了那段海綿體,硬的特別難受。
吳邪對自己的反應又納悶又郁悶,之前張起靈總是忍不住對他親昵,看他拒絕,最近一段日子才有所收斂。被張起靈圈在懷裏親摟摸輪番上陣的時候,吳邪甜蜜、害怕、拒絕三樣參雜着來,就是沒想起來勃起。
某一個時刻張起靈不在身邊,聞着人家的味道突然硬成這樣……自己是小狗麽?!
不這麽想還好,一旦回想起張起靈的那些動作,“轟”的一聲,吳邪身體裏還剩下的血液急轉直下湧向褲裆,與之前的同伴勝利會師。
蹬掉了鞋整個趴在張起靈床上。硬邦邦高燒着的一條被夾在小腹和床面之間,身體一動,無意識的摩擦就帶來強烈的感覺,“嗯…”吳邪忍不住哼出了聲,緊接着羞的手腳冰涼。
越是這樣,腦子裏越是反複播放以前和張起靈在一起片片畫面,全是最能煽風點火的那種。
欲望找不到突破口,吳邪被折磨的苦不堪言,他舉手過頭頂摟住張起靈疊成豆腐塊的被子,側臉貼上床單,扛不住那強烈快感的勾引,閉緊雙眼,挺腰在床面上快速摩擦。
眼前恍惚晃動着張起靈勁瘦有力的腰,身上重播的張起靈摟抱他的觸感,劇烈的動作讓陸架床嘎吱嘎吱的響。
突然,遭了雷劈一般,吳邪雙耳轟鳴,眼前湧冒大量金星,顫抖着全部射到了褲裆裏……
吳邪在張起靈宿舍裏被欲望折磨的同時,張起靈在另一地點被霍玲折磨着。古往今來,任何朝代,任何時代,陪女人逛街,都是讓男人蛋疼的事件,何況還是陪自己厭惡的女人。
逛了很久,霍玲還陰魂不散纏着張起靈進了部隊大院。
在他總算金蟬脫殼成功跑回宿舍,開了宿舍門,就看見吳邪蔫頭耷腦的坐在他床上,一臉給他戴了綠帽子的表情。
要說張起靈這個人的性格……啧,難以一言以蔽之。
其實霍玲對張起靈會聽師長的,老老實實陪她買東西這件事沒抱多大指望,畢竟那個人的性格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接觸的時間再短也被那一身孤冷凍的發抖。
前一天晚上離了師長家,她跟張起靈約了第二天的時間,那人根本當沒聽見。霍玲從北京帶過來的那股子志氣幾番交手下來,差不多要洩光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霍玲從樓上窗子看見等在樓下的張起靈,被他肩章反射的太陽光光晃得迷迷糊糊,直覺得不真實。
供銷社只那麽兩家,霍玲百轉心思,想着怎麽說才能讓張起靈再帶她看看杭州的風景名勝,忐忐忑忑的說出來,張起靈真的就帶她去了西湖。逛到快中午,霍玲提出到部隊食堂吃飯,張起靈也領了她去。
好幾個小時的時間,霍玲感覺如在幻境,又恍惚又短暫,她甚至沒來得及好好體會跟張起靈獨處的感覺。
當吃完了飯,霍玲又問張起靈下午有什麽安排。張起靈說下午部隊有文化課,每周都上課,霍玲自然而然說要跟着去聽聽。
雖然一直沉默,這半天來張起靈表現的卻足夠耐心,哪知聽了她這句話,眉頭立刻不耐煩的皺了起來,盯着她沒有說話,嘴唇緊抿着。
霍玲那點小心思又被他冰冷鋒利的眼神凍了個結實,控制不住有點畏縮的看着張起靈。
然而這真是處處出乎意料的一天,皺眉後的張起靈,似乎想了想,居然點了頭,霍玲一時都沒明白過來,那是同意了她的提議。
雲彩又一次早早的來。
距離第一次給部隊上文化課的時間快到一年,部隊戒嚴那段時間斷了幾個月,算起來連續上課的時間也有大半年。
上課的戰士們進步很快,她和張起靈之間卻毫無進展。每次來上課都提前很長時間到部隊,在上課地點和部隊宿舍之間畫着圈散步,即便如此遇見那個人的次數也沒有突破一只手。
認字的課程早就結束,雲彩應部隊的要求,給戰士們講《毛主席語錄》。這語錄用紅色封面包裝,發行不到一年,全國人民人手一本,親切的稱其為紅寶書。
大小和顏色酷似自己送給張起靈的本子,雲彩有時看着看着就會發呆。今天她邊走邊發呆,發呆過後一擡頭,不遠處張起靈走過來,身邊并肩站着一個美貌姑娘。
張起靈走到近前,替雲彩撿起無知無覺掉在地上的紅寶書,似是擦了擦,遞還給她:“來多久了?外面曬,怎麽不去裏面等。”
雲彩直愣愣的看着他,完全忘了回答,她從來沒想到過張起靈會有這麽溫柔的口氣。
霍玲暗自皺起了眉頭,盯着雲彩看,雲彩感覺到她的目光,也轉頭細細打量着她。懷有一樣心思的人真的比較容易互相看穿。
看張起靈沒有介紹的意思,霍玲笑的大方端莊:“你好,我是霍玲。不知道怎麽稱呼?”
雲彩低了低頭,聲音也低:“雲彩。”過了一會兒,擡頭補了一句:“你好。”
張起靈轉身往雲彩上課的地方走過去:“去上課吧。”
上周課程結束時雲彩小老師留了作業,要求戰士們把二十至二十三頁的語錄內容背下來,說着這節課抽時間要提問背誦。早來的戰士們低聲的抱着佛腳,在屋子外面就聽見裏面嗡嗡的聲音。
忽然屋子裏面就靜了,戰士們看着三團長身後一左一右跟着兩個漂亮姑娘走進來。
雲彩小老師是認識的,另一個不認識的是?
張起靈帶着霍玲往屋子後面走過去,雲彩走到兩張桌拼成的講臺後面站定,一臉複雜的瞧着那兩個背影。
張起靈讓霍玲坐在裏面,自己就在霍玲旁邊坐了下來,擡頭一看,屋裏所有人齊刷刷的回頭看着他們倆。
他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應該說什麽,朝雲彩點點頭示意她講課,雲彩翻開語錄,翻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上周講到了哪裏。
霍玲眼睛轉了轉,看看張起靈,又看看雲彩。九曲十八彎的心思,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想的不夠多。經過這一上午,加上她歷來讨人喜歡,霍玲自信張起靈對她是不一樣的,那麽這個叫雲彩的小老師……
她正整理思路,旁邊的張起靈突然站起身返回門口走出了屋子。
剛開始霍玲以為他只是去洗手間,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見回來。
戰士們聽課聽得聚精會神,霍玲想出去找張起靈,想了想衆目睽睽之下,從最後一排走到前面,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又等了一會兒,忍不住輕扯了扯隔條過道坐在她左前方的王盟,壓低聲音問他:“張團長不上課了?”
王盟愣了一下,也壓低聲音:“上的,但是張團長不在這裏上課。”
霍玲呆住了。
張起靈出了屋子就急行軍直奔宿舍,這半天堪比從前打伏擊趴在野地裏長時間等待耗費的耐心。
演戲很累,也不知道自己花心不能托付的戲演的怎麽樣。不過如果能像昨晚設想的那樣發展,兩件麻煩也許可以一起解決。
番外
番外裏所說張起靈住院等一些事情,《一生》的正文裏會寫到。
七步的留言提醒了我,這裏得說明一下,這不是兩個人的第一次,是第二次,而且因為一些原因,第一次和第二次中間隔了不短的時間。
--------------------------------------------------------------
半夜裏張起靈突然醒過來,他悄無聲息的翻了個身,看向躺在身邊的人。
遠遠傳來夜行列車鳴笛的嗚嗚聲,卻更顯得萬籁俱靜。
銀色月光滿滿灑了一屋子,張起靈閉了閉眼,感受着心裏那份柔軟的平靜。
再睜開時,發現吳邪雙眼半張,不知什麽時候也醒了。
沒來得及開口,吳邪已經湊過來,跟他額頭相貼,輕聲的問他:“怎麽了?”聲音裏摻着尚未完全清醒的含糊。
感覺出他沒有發熱,吳邪雙眉微微上揚,用表情詢問他為什麽醒了。
張起靈沒說話。
住院的時候,吳邪晚上睡在他病床旁邊的地面,鋪了幾張報紙,一床被子堆上去,一半當褥子一半搭在身上。張起靈清醒時曾經逗他,說:“狗窩。”可惜說完了沒多一會兒就又暈過去,沒起到丁點兒安慰作用。
兩個人躺的都不是一個水平面,但只要張起靈一醒,稍微動一動,吳邪立刻會從床底下冒出來,端水端尿壺掖被角,就像從來不用睡一樣。
出院已有一段時間,張起靈身體在慢慢康複,吳邪的這個條件反射絲毫沒變。
心裏湧動的東西纏綿酸澀,張起靈本就嚴重的不善言辭,此時更不知道該怎麽說,一雙眼睛折射月光,夜色裏流光晶瑩的望着吳邪。
美色傾城,不過吳邪沒有被迷惑,拉開自己的被子,扯過去一大半蓋在張起靈的被子上,鑽進張起靈被窩,右手小心翼翼的向他肋間摸,仔細觀察張起靈的表情:“是不是刀口又疼了?”
張起靈在被窩裏握住他的手,仍是那樣看着他,微微搖了搖頭,忽然發力拽了他一把,吳邪沒防備,被他拽進懷裏緊緊圈着。
這一下其實有些撞到了刀口,張起靈哼也沒哼,那疼痛甚至也讓他喜悅。
夢裏銷魂蝕骨的滋味,是插進吳邪體內的感覺,後半部分急轉直下的劇情,吳邪推開他的決絕與毒恨,是否也在現實中真的發生過的?
當時他渾渾噩噩就半個身子跌破死亡線,昏迷了太多日子,一段記憶變得像泡水搓揉的老照片。
不過沒關系,都沒關系,噩夢會醒,睜開眼睛吳邪一直都在。
在張起靈懷裏擡起頭,從這個角度吳邪只能看見他山峰倒置般的瘦削下巴,兩個人身高幾乎一樣,被他這樣抱着頭按在懷裏,吳邪的腳自然就伸到了被子外面。
夜半時分涼意重,吳邪清醒了不少。靜靜等了一會兒後,他蠕動着拱上去,臉對臉看着張起靈。
看了一會兒有些想笑,眉毛眼睛嘴唇彎出五道弧線:“做噩夢害怕了?過來讓吳邪哥哥疼你。”說着話,伸開手作勢要把張起靈迎進懷裏。
他也就是擺擺姿勢,張起靈把他拽過去摟着的時候渾身肌肉一僵,緊接着又慢慢放松下來,就算張起靈吭也沒吭,吳邪也知道那是撞到刀口了,這個人就是不會喊疼,唉。
他裝腔作勢,張起靈卻真的貼過來,雙手纏上他的腰臀,臉靠着他胸口,黏人的大貓一樣。
吳邪怔了怔,接着他感覺到張起靈用臉蹭他,上身穿着的寬松背心被他蹭下去成了圍肚,胸口光光的露出來,張起靈又在他右側乳頭四周反複舔舐。
吳邪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原來是睡到半夜肚子餓找奶吃……咝!”
張起靈舔了幾下後,嘴唇嘬上去用力一吸,吳邪又痛又癢,右側乳頭挺立,乳暈也紅腫起來。
“我是哥哥不是媽媽!哎呀哎呀你還吸!”
吳邪被他壓成了平躺的姿勢,他吸了右邊又去光顧左邊,吳邪怕癢,又不能真的用力推他,只能虛虛的撐着他肩膀,除了調情什麽作用都沒起。
張起靈終于從他胸前擡起頭,半支起身子,涼氣從被子外面灌進來,吳邪下意識抱着肩膀想留住溫度,忽然覺得下身“唰”的降溫,平角短褲已經被張起靈扯到膝蓋下面了,吳邪整個愣住,他這是……
事實證明,沒錯,吳邪想的往往是對的。張起靈趁他楞住的功夫把他的短褲從腿上徹底脫下來,揣到枕頭下面,回手秒速把自己脫個精光,衣服團了團跟吳邪的塞到一起,俯下身來就要脫吳邪的背心。
“唉你別!”吳邪一着急雙手胡亂的攔着,張起靈身形一頓,癱坐到一邊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肋下的刀口。
吳邪吓得趕緊坐起來,誰知道他剛坐直張起靈臉上痛苦的表情立刻消失,瞬間移動到吳邪面前。吳邪眼前一暗,背心就被張起靈扯掉了,又被張起靈壓在下面。
吳邪真想一口咬在他刀口上,可又真的不敢再掙紮。感覺到張起靈下身貼着他的溫度和硬度,吳邪胸口都羞紅了。
張起靈那一身肌肉擠着他,一雙手上下的摸他,吳邪自己也起了反應。他趕緊穩了穩,開口勸他:“小哥……不行的,當心刀口會裂開……”
那一句帶着喘息聲的“小哥”,張起靈聽的快發了瘋,勃大的陰莖抽筋好幾下,又腫大一圈,小哥之後的十個字被他自動腦內處理成小哥小哥小哥小哥嗯嗯…….
完全失控,張起靈重重壓在吳邪身上,狂暴的吻他,下身瘋狂的摩擦着吳邪的下身,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
吳邪被他親得溺了水一樣喘不過氣,又揪心他的刀口,真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親了半天,張起靈可算是從吳邪身上起來,兩個人像粘在一起的兩張紙被撕開一樣,還好漿糊還沒幹。
上身被釋放,下半身告急。張起靈雙手握住他膝蓋窩,向上用力将他雙腿壓了個大分開,提着快漲爆的龐然巨物就胡亂往他臀縫裏戳。
被子完全滑到了一邊,吳邪暴露在夜半的冷空氣裏,頭昏腦脹的熱度退下去些,某些錐心的記憶在大腦裏炸響,吳邪一下子向上竄去,驚恐的盯着張起靈。
張起靈喘的厲害,下身焦急的尋找突破口,忽然目标後撤變成了遠距離目标,張起靈半夢半醒的擡頭看着吳邪。
吳邪那瞪大的眼睛擊懵了張起靈,張起靈知道他想起了什麽,有些頹然的跪坐下去,因為壓抑情欲渾身都在發抖。
吳邪慢慢冷靜下來,眨了眨眼,重新望向張起靈。張起靈目光垂下,發着呆,全裸的身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刀口在暗色裏仍是那麽明顯。
瞬間,差點失去這個人那割心切肺的回憶打敗了所有其他記憶,吳邪動了動手腕,揉幾下心口,爬起身,從張起靈身後把被子拉過來,披在他身上,把自己也摟在他身上。
張起靈震動了一下,擡起雙眼看着吳邪。吳邪把臉埋在他頸窩,張起靈親親他的發旋,用被子把兩個人裹住。
吳邪摟着他蹭,伸出舌頭舔他的鎖骨,張起靈怕癢似的躲了一下,可是夾在兩人中間的陰莖誠實的硬了。
吳邪擡起頭,給自己鼓了鼓勁,左手握住張起靈的陰莖,上下撸了幾次,右手摟住他脖子,在他耳旁用氣聲說話:“你……來吧,我不怕了。”
接着自己躺回去,主動分開了腿,舉在空氣中的腿不知道是怕冷還是害羞,哆哆的抖個不停。
張起靈帶着被子挪過來,居高臨下的盯着吳邪,吳邪被他盯的臊到不行。
下一秒,巨大的蝙蝠展開翅膀,張起靈抻開被子,連人帶被整個壓到吳邪身上。
被子撲起的氣流把兩個人的劉海都吹得翻飛,張起靈眯起眼睛,順着氣流開始上下其手。
吳邪心裏罵着,本來以為他會因為自己如此大方而客氣一下,誰知道這臭流氓直截了當的不客氣!
張起靈心裏也不是沒猶豫過,他們兩個第一次的慘痛經歷是吳邪的陰影,當然也是他的陰影。可是受夠了一次次緊接着春夢的冰冷情節,張起靈覺得他必須要徹底消除這件事帶給彼此的消極影響。
之前在吳邪身上摩擦,陰莖頂端小孔吐出的液體還沒幹透,剛才被吳邪撸了幾下後又湧出來好多。張起靈上面的嘴唇溫柔而綿密的在吳邪臉上、脖子上、胸口上親來親去,下面那濕乎乎的一大條在他兩瓣臀肉間滑來滑去。
半個屁股被弄得濕漉漉滑溜溜,吳邪甚至心急的想讓他快點插進來,等死的滋味比死難受多了。他斷斷續續的說:“好……好了…….可以了…….”
張起靈早就忍不住了,左手掐住吳邪的腰,右手扶着陰莖,顫巍巍卻堅定不移的往那個入口裏頂。
不知是不是頂的位置不對,入口像被堵死了一樣,怎麽都頂不進去,吳邪被一遍遍瞄準又一遍遍得不到槍'決逼得發瘋,自己伸手去握張起靈的陰莖,帶着他往正确的位置送。
挺腰頂!…….側滑了…….
張起靈急的出了一身的汗,脊柱裏一股煩躁向上沖上了腦門。吳邪在心裏腹诽:上次你怎麽找的那麽準。
“吧嗒!”一滴不明液體滴在吳邪臉上,吳邪詫異的擡頭看向上方的張起靈,這家夥……流口水了?
接着張起靈也感覺到不對,兩道熱流順着鼻孔向下淌,趕緊用左手捂住鼻子下端,吳邪也坐起來關切的看着他。
捂了一會兒,張起靈覺得不再流了,拿開手看了一下,殷紅的鼻血在手上積了一小灘,這真是…….
看清了是鼻血,吳邪剛開始還使勁憋着,憋了幾秒鐘實在受不了,哈哈哈哈笑得眼淚快流出來。
-----------------------更新-------------------------
看着笑得花枝亂顫的吳邪,張起靈腦子裏靈光一閃,把他仰面按到,右手架起他左腿,跪着用膝蓋頂起吳邪的屁股,讓他的屁股向上高高翹着,加大力氣把右腿向外掰壓,迷死人的粉紅色入口露了出來。
張起靈瞳孔驟縮,左手把鼻血全都抹到入口上,想了想覺得裏面也應該抹一些,中指按了按吳邪的肛周,借着鼻血的潤滑,沒費多少力氣手指就按進了穴口,竟然無師自通的給吳邪做起了擴張。
吳邪本來笑的渾身沒力氣,被他一手碗的鼻血抹在後門上,吃了一驚,接着張起靈的手指突然捅進來,他渾身都僵了。
手指全部進去之後,指根被肛口死死的箍着,穴口勒得那麽緊,裏面卻綿軟的不可思議,濕乎乎熱乎乎,又溫柔又執着的纏裹,弄得他幾乎控制不住,想要立刻馬上抽出中指換上真槍,咬緊牙關額頭青筋都跳出來才勉強忍住,入口還是開的太小了。
吳邪被他用鼻血做潤滑的異想天開弄得哭笑不得,不輕不重的踹了他小腿一腳:“你要是繼續耍流氓鼻血會止不住的!”
張起靈忍的實在辛苦,左手動作不停,右手一把拉過吳邪的手,讓他握住自己的陰莖,喘的不行:“不會再流了,血……都到這來了。”
這話簡直…….吳邪欲哭無淚。
可能是适應了體外異物侵略,吳邪的肛口慢慢放松下來,張起靈又加了根手指,旋轉抽插。
張起靈的手上有磨出來的硬皮,随着手指的動作,不知道刮到了哪裏,吳邪一陣戰栗,半硬的陰莖瞬時昂首伸展,站的筆直吐着口水。
張起靈一看他的反應就再也忍不住,一只手按住他腰腹,另一只手撐開目标,固定坐标,使勁!
“啊!”
進去了!
太強烈,兩個人都蒙了。對着喘了半天,眼前視力恢複,張起靈低頭看向他和吳邪的連接處,原來才進去一小半,吳邪的肛門繃的像抻到極致的橡皮筋,之前塗抹的鼻血凝在上面,月光盈亮那一圈妖媚入骨的紅刺着張起靈瞳孔,他火急火燎地動起來。
天!
唯一的一次經驗已經隔了那麽長時間,張起靈一遍遍在夢裏回放當時的滋味,當真是魂繞夢牽,沒想到現實操作的時候比夢裏不知要強烈多少。
突然發現身下的人沒了聲息,趕緊看向吳邪。吳邪鼻尖眼角都是紅的,死死咬着嘴唇,淚珠在眼睛裏越凝越大,滑向眼角。
張起靈俯下身,吻舔吳邪的嘴,随着他的動作,下身在後穴裏換了個角度,又插的深了些。
“咝……”吳邪抽了口氣。
“疼的厲害?”張起靈問他。
吳邪緩了一會兒,瞪了他一眼:“才想起來問,你…….!”
張起靈親他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咬拽他的發尾。
剛插進去的時候吳邪疼的聲都發不出,現在已經沒那麽疼了,這混蛋,動了好多下了才問疼不疼,吳邪撅了撅嘴:“疼的,厲害,你能,不做麽?”
看出來他已經不疼了,張起靈含住他嘴唇又吸又舔,下身一點點的往裏擠着,時不時小幅攪動,親了半天,才說:“做一會兒,你就,不疼了。”
“……” 吳邪真是快要被氣冒煙了。
塗在外面的鼻血早就已風幹,抹在裏面的跟腸道裏不知是什麽的液體混在一起,越插越濕,水聲如此明顯,在張起靈下身不停撞擊吳邪臀肉的啪啪聲中,仍然聽得那麽清楚。
張起靈已經完全走火入魔,吳邪壓不住的呻吟張起靈能聽見,卻聽不清,整個身體都想要沖進吳邪體內的仙境,
吳邪被他插得眼淚不停的冒出來,腰椎被張起靈大力撞擊,被擠壓的快變短一截,酸痛難以忍受,偏偏體內的快感接連爆炸,轟的他不知是想死還是想活。
張起靈爽的真想狂爆粗口,龜頭發酸,感覺快要射了,他拼命控制自己停下來,吐幾口長氣,從吳邪體內拔出,把已經散了架的吳邪翻個身,讓他跪趴在自己面前,把穴口撅的朝天高,插進去陰莖頭部後,大力整根捅進去。
“嗯……啊!”吳邪體力透支的瑟瑟發抖。
“叫我,吳邪,快叫我!”張起靈用指揮打仗的口吻命令吳邪。
“小哥,小,哥,嗚嗚……”疼、爽、酸、累,混雜成一團的感覺在吳邪體內上竄下跳,他忍不住握拳使勁的錘着枕頭。
“張起靈!停,停一下!啊!”白漿迸發,吳邪終于支撐不住的射了,精液一道道射在身下的褥子上,泛着粘稠的光。
張起靈見狀不再忍耐,摧枯拉朽的暴動抽插,尿崩一樣全射在吳邪肚子裏。
兩個人就那樣昏倒一樣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吳邪的肚皮上、屁股上、大腿根部全是幹涸的白色痕跡,兩條腿哆哆嗦嗦的下不了地。
精液混着鼻血染在了褥子上,張起靈胡亂洗了洗,亂七八糟的晾在院子裏,也不知道把背面翻朝外就轉身回了屋抱媳婦去,留下帶着淡棕紅痕跡的褥子,在院子裏迎風招展。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