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開始,這個卡卡西就是穿越過去的…… (5)
還在找他……剛才有人說了一嘴你可能來了,他就消失了。”
我這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所謂的和談只是個幌子,目的是想在這個地方殲滅曉。半藏帶了一群忍者埋伏,逼彌彥自殺。這個時候卡卡西出現了,解決了這場危機。天知道他怎麽和一群忍者打的。長門說這群忍者中有木葉忍者,他們看着卡卡西的臉都慌了神。長門簡直瘋狂了,他的輪回眼開了,後來還是小南抱着他才讓他安靜下來。
半藏和他的忍者逃走了。曉留下來感謝卡卡西,長門和他聊天的時候談到我,卡卡西聽見我的名字後就不見了。他們四處尋找他,發現他在我懷中暈倒了。
“他身體有問題。”長門摸了摸的額頭,“他剛才的力量簡直……太可怕了。”
“他身邊有沒有其他的忍者?”我問,“凱呢?大和呢?琳呢?”
“我們只看見他一個人。”
“我要帶他回木葉。”我說,“木葉有很多醫療忍者,如果凱和大和找到你們,告訴他們我們回木葉了。”
我把卡卡西背在背上,往回奔跑着。我手指都是麻的,腦袋裏還是長門剛才告訴我的:卡卡西的狀況,極有可能是成為了人柱力的後遺症。古往今來,有很多忍者不能接受尾獸,反被尾獸所害,卡卡西之前大開殺戒也是受了尾獸的影響。現在他正在昏迷當中,如果挺不過去,将會有很大的危險——
我冷汗頻發。我突然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了。我失蹤後,團藏換了新的人質——卡卡西代替我成為了新的人柱力。我不知道團藏怎麽找到卡卡西的,但卡卡西同意了,或許這是水門的命令,或許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他總是把任務視為第一位,從來不會關注自己的身體。
我感覺我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我剛才陷入琳被殺的恐慌中,現在卻告訴我,卡卡西性命垂危。他身體燙得驚人,臉貼在我的脖頸處,呼吸滾燙。
更為荒唐的是,我在路上遇見琳。她确實如斑所說正在去往戰場,只不過還在路上。
她看見我吓了一跳,我讓她去檢查卡卡西的情況。她幫卡卡西做了簡單的治療,告訴我必須馬上送他回木葉。他的身體快要堅持不住了。
可是這裏離木葉好說還有三十多個小時的距離。
我不敢看卡卡西,我一看見他我就想起他站在那裏靜靜的問我:你想問我的只有這些?然後他和我說的最後一個字是放手。
我怎麽能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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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卡卡西躺在病床上。他上次躺在病床上已經是二年前的事情了,我那時候下定決心要保護他,但因為我的無能,今天他還是躺在那裏。
他身上換上了幹淨的病服,銀色的頭發軟軟貼在額頭上,眼睑遮住了冷漠的視線,看起來乖極了。我用棉棒沾了水,塗在他的唇上。塗完了我又伸出手去摸他的臉,他躺在那裏沒有動。
我離開雨隐的時候,雨隐還是陰雨連綿,木葉卻一直是陽光燦爛。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到卡卡西的臉頰上,像是把一塊雪捂暖了。
曾經我也想把卡卡西捧在手裏,想把捂暖了。再冷的冰塊,也終究有融化的時候。只是沒想到,我等他融化後,卻又把他狠狠丢回去了。
我眼睛又有些紅。
當日在雨隐遇見琳,她說卡卡西必須馬上回木葉診治。我慌得不行,只能抱緊了卡卡西。那時風驟狂,殷雷陣陣,看起來又要下雨的節奏。我們在樹林中,四周也無遮擋,寒冷像是釘子一點點楔入骨髓,而卡卡西還在發燒,若是淋雨了,後果不堪設想。
琳沒了主意,喃喃着怎麽辦,然後一個人小聲啜泣。我看着黑壓壓的天,一股蒼涼悲壯的無助油然而生。這無助很快又變成了憤怒,只想拿一把利劍劃破蒼穹,斬斷這世間的所有罪惡。我對着世間太過失望,怨憤集聚心中,巨大的悲痛之下,原本身體一直在抖,竟然奇跡般的安靜下來了。
“琳,你不要哭。卡卡西會沒事的。他現在發燒,你幫他做點治療,其餘的我來想辦法。”
我安慰他。她看着我,動動嘴唇,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真的有辦法嗎?”
我腦子一片空白,但還能對她笑了笑:“你放心,卡卡西不會有事的。卡卡西若是有事了,這個世界都會感到疼痛的。”
我那時整個人放松下來,坐在卡卡西身邊。我想卡卡西如果出事了,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霧隐,雨隐,半藏……這些人都是讓卡卡西變成這樣的幫兇。這個時候我又想起斑,這裏雖然離木葉甚遠,離斑的洞穴應該還近,不知道他是否有辦法救卡卡西。只是我走的時候匆忙,根本不記得路。
我又想起在來霧隐途中的事情,那些似真似假的幻想……還有那扭曲的空間。我知道那是因為我的眼睛的緣故,寫輪眼本身就藏着太多的秘密。我努力回想那時候的感覺,然後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我對琳大喊:“抓緊我!”
我們靠着寫輪眼回到了木葉。它先是把我們帶到一個神秘的空間,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我們現在就在霧隐的上方。那個空間随我任意支配,只要我意念一動,我們就到了木葉上方。我們從空間裏出來了。醫院周圍的人看到我們吓了一跳,不過他們當看見卡卡西的時候,焦點很快被轉移了。
我推開門,向外走去。水門老師在醫院外邊,見我出來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琳已經去找綱手大人了,一切都會沒事的。”
村裏的醫療隊長說卡卡西被植入了尾獸,能不能醒來看卡卡西自己的造化。大和和凱他們傳來消息。在我失蹤後,團藏找到他們,并讓卡卡西代替了我的位置。大和和凱本來是不同意的,但卡卡西卻同意了。霧隐把三尾植入卡卡西體內,本來的用意是讓卡卡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查克拉,在路上或者會木葉自爆。沒想到機緣巧合,卡卡西把這股蠻力發洩到了半藏他們身上,陷入昏迷。
卡卡西本來查克拉就少,不适合當人柱力,但這次若能成功挺過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木葉有了兩位人柱力。木葉有位知名的醫療忍者,是自來也的同門,初代火影的孫女,叫做千手綱手。現在正在外面游歷,水門老師已經派琳将她請回來。
我們走到路邊,坐在石凳上。
他說:“對不起……帶土,我要向你道歉,如果不是我下的這個命令,卡卡西也不會……作為老師,我是有責任的。”
我沒回話。
即使知道這是作為火影應該做的,他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但感情上還是會介意。即使知道這種想法是自私的,也無法遏制自己洩憤一般的想法。卡卡西若是沒有大礙也好,若是有事的話……我也想不出我會做出什麽。
“我也要感謝你,謝謝你救了卡卡西……如果不是你,卡卡西這次真的很難說。”
我把頭埋在手中,無聲地哭了。
其實我知道,這根本不怪水門老師,是我害得他這樣。我才是害他這樣的兇手。如果我繼續當人質,如果我遇見他的時候沒有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琳身上……他們以為我是救了卡卡西的的英雄。但我哪裏是拯救卡卡西的英雄,我明明是逼死他的兇手——他那時跑過來看我,看我卻沒注意他的狀況,我以為他殺了琳。我握着他的胳膊,我對他口出惡言。我現在還無法忘記卡卡西望向我的眼神。
那眼神沒有憤怒,沒有失望,像是有什麽在眼裏熄滅了。
我簡直不敢想他聽到這話時什麽心情。我甚至不想取得他的原諒了,我自身都無法原諒自己。
“卡卡西他會醒過來的。”我說,“我會陪着他的……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水門老師後來遞給我一封信,說是琳走前交給我的。他知道他的學生們的糾葛。他以前還安慰過我。我問琳走前說了什麽嗎?他說沒有,只是讓他轉交這封信。
“等卡卡西醒來再說吧。”我說。
琳很快來信了,說找到了綱手大人的消息。不日他們就會回到木葉。我是從迪達拉嘴裏聽到這個好消息的。
他又一次出現在木葉,來到我和卡卡西的住處,坐在卡卡西做過的椅子上,翹着雙腿。
“有事我們出去說。”
“又不是和你在這裏偷情,你反應也太大了吧。”
“卡卡西不會喜歡你來這裏的。”
“難不成他還會吃醋不成?”
話雖然這麽說,他還是和我走出門。我鎖上門,看見他伸了個懶腰:“我可是等你好久,你每天都不回家嗎?”
“卡卡西在醫院,我要照顧他。”
“真是個合格的男友啊。不過我将要告訴你的事情,你還是躺上床上比較合适。你想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嗎?”
他拿出兩個容器,裏面是兩顆紅色的眼珠。
“這是……”我接過來,即使身為忍者,接到這個東西也是夠恐怖的一件事。
“這可是你的眼睛。”他說,“是佐助把他給我的。他說他雖然不喜歡你,但你畢竟是姓宇智波,他不想把你的眼睛留給木葉。他以為我是你的配偶,所以把這個——或者叫做你的遺物交給我。”
“就是這個東西讓我有了穿越時空的能力。”他看着我的眼睛說,“你之前已經開了萬花眼了吧?你眼睛裏蘊藏的能量是扭轉時間和空間,我猜裏面也藏着你這些年的記憶。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這是我的眼睛……想到這裏,頭皮一陣發麻。我盯着泡在福爾馬林的兩顆眼珠。
“佐助?他怎麽會……”疑問太多了,我挑了最簡單的那個來說。
“據說你要殉情,請求他把你的屍體燒掉,但是眼睛留下來了。”
燒掉嗎?我想起那個時空的自己,也是這樣死去的。
“……據說?我為什麽要殉情?我和你不是戀人的關系嗎?”
他哈哈大笑出來。擺擺手,“具體的事情你自己看吧。不多說了,我走了。”
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我,“這一次大概是真的不見了。珍重,阿飛。”
“喂……”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
人活着就是為了一個個的願望,實現願望的一剎那,大概就是生命的價值得以體現的時候。比如我還是吊車尾的時候,我時常想,如果我變得強大就好了,如果有人對我說,你還是吊車尾的時候比較好,我一定會很不高興。
這句話卡卡西和我說過一次,斑也說過一次,之前我對這話十分反感,現在也只得無奈的嘆氣。
像是一個長的不能再長的河流從某一個點,現實和夢境分成了兩個不同的渠道,流向各自未知的領域。我順着那個小舟飄蕩,在這記憶之河裏看到了太多。
我在屋裏躺了兩天,東西沒怎麽吃,每天充斥着不同的幻象。做下那些事情的人真的是我嗎?如果事情再發生一遍,我還會選擇同樣的道路嗎?
第三天的時候,琳來找我。綱手大人回來了,她卻沒發現我的身影。
我沖了臉,連忙跑向醫院。
到那裏發現綱手還在給卡卡西治療,我們只能在門外等着。過了一會,被我拉下的琳才走過來,我向她道歉:“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吧。”
我怔怔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卡卡西回到了這個世界,琳也許早就死亡,而我又踏上那條虛假的道路……一切都會和現在不同。卡卡西現在所遭遇的,本來是柔弱的琳的命運。
她做到我的身邊,側着頭問我:“我給你的信,你看見了嗎?”
“還沒有。”
她愣了一下:“不看也好。等我走的時候再看吧,想要對你和卡卡西說的話,信裏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過段日子,綱手大人還要出外游歷,我會跟她走。”
“你要離開木葉?”我這才反應過來。
“還會回來的。”她微笑着點頭。
“為什麽?”
“為了贖罪吧……無法原諒自己的罪惡。”
“你沒做過什麽啊,要說要贖罪的話,也根本不是你。”我想起那個世界的自己說過的話,“錯的是這個世界吧。”
“罪惡這種東西,”她沉吟了一會,“每個人的對自己的标準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能力也是不同的,對于你認為不要緊的事情,在我看來确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解釋。
“總之是追求自己內心的平靜吧,尋找綱手大人的時候,她問我,願不願意和她修行,我同意了。她是個偉大的醫療忍者,如果和她學習的話,有一天終究會變得和她一樣強大,這樣就可以保護好身邊的人了。”她握着我的手,“也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有我在,絕不準許我的同伴受傷。”
我之前一直以保護她為己任,在她受傷的時候,不惜和卡卡西吵架。現在看來,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堅強。也許有一天,真的要她來保護我也說不定。
“你要好好照顧卡卡西。”她繼續說,“除了父母和老師,你們是我最重要的兩個人了。卡卡西是我喜歡過的人,你是喜歡過我的人,我就把卡卡西交給你了。”
“為什麽不是卡卡西照顧我?”
她歪着頭,想了想:“可能因為卡卡西看起來更依賴你吧……”
我只是笑。琳說的不錯,卡卡西确實很依賴我。但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好炫耀好開心的,卡卡西因為我已經付出太多了。我看見他那個樣子,我會心疼。我一直一廂情願的認為,我要溫暖卡卡西,我要給卡卡西最好的世界,但後來發現,我帶給他的痛苦遠遠大于快樂。
既然在一起的痛苦遠遠大于快樂,那麽為什麽還要在一起呢?
卡卡西醒了。
凱先進去了,然後大和也進去了,琳跟着他們進去了。我靠在牆上,可以聽見裏面的聲音,凱的嗓門還是那麽大。
過了一會,琳探出頭:“帶土,你怎麽還站在那裏?卡卡西找你。”
我咽下口水,竟然覺得有些緊張。
卡卡西半靠在病床上,眼神像是一把劍一樣看着我。我笑了笑。他說:“琳說你來了,卻沒有進來。”
“帶土以前可是一直在這裏照顧你。”琳在旁邊說。
我搖搖頭,“只是偶爾來罷了。”
“說起來那時候也是帶土把卡卡西帶回來的吧?那個術叫什麽神威——”凱托着下巴,“帶土,什麽時候我們也切磋一下吧。”
他眼睛瞬間一眯,神色緊張起來。
“誤打誤撞而已。”我裝作什麽都不懂的的樣子,“不過我和卡卡西的眼睛是相通的,沒準卡卡西也會用這個術吧。”
大家寒暄了一會,紛紛離去了。我站在那裏沒有動。等到房間裏只剩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哼了一聲。
我來到他的面前:“對不起。那天……我看到了幻想,我以為你殺了琳。”
“……沒事。”他說。
我一愣,大概沒想到他那麽好說話。
“反正已經習慣了。”他繼續說。
我心一痛,卻說不出什麽。我去抓他的手,他卻掙開了。我覺察都有什麽不對勁,去看他的眼睛,果然聽見他說。
“帶土。”他似乎有些難以啓齒一樣,但态度還是很明确,“我們分手吧。”
已經麻木的心,仿佛又被鐵錘重重一擊,腦袋都眩暈了。
忍不住舔舔嘴唇,下意識搖搖頭,還在期待他只是說錯嘴了,假笑了一下:“在開什麽玩笑啊。”
“不是在開玩笑。已經累了,再維持這個關系也只會給雙方帶來麻煩吧……”
仿佛一桶冰水澆在腦袋上。
“已經不喜歡了嗎?”
他看着我:“不喜歡了。”
每次我覺得倒黴的時候,總有更倒黴的事情等着我。
這次是真的被分手了。
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恐怕是知道了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自己也覺得太過沉重了,也能理解卡卡西的心了。
太累了,四戰的那一天,似乎要把三十餘年的熱情都燃燒幹淨。經歷過那些,很容易對生活提不起勁。如果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我,現在恐怕會苦着乞求,求他再給我一個機會。但目睹了那些憂傷的記憶後的我,也産生了疲憊之感。
如果我們沒相遇,恐怕對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幸運的事。再這樣下去只能是相互折磨了。
“是因為琳的事情嗎?”我問。
“算是吧。”他很坦誠的說。
“我那時……”我想再解釋一遍,但發現已經無所謂了,只能說:“我對琳只是同伴的感情……”
“恩。”他點點頭。
“那分手後還算朋友嗎?”
“算是吧。”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在一起沒有幾天,卻又這麽快的分手了。”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并沒有繼續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柳暗花明
旗木卡卡西跪在我身前。
“好的,火影大人。”他說。
我和他之間隔着一個大大的桌子,他臉上也帶着面具,何況他現在微微低着頭,因此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說:“中忍考試是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交給你,我十分放心。”說這話的時候我盯着他露出的一小段手臂,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是,屬下明白。”
“說起來你帶領的小隊,第七班……他們也要參加中忍考試吧。”
說起這個他才終于有了笑意,“他們都是很棒的忍者,我會推薦他們。”
“我也很期待,畢竟是你第一次帶領的班級。”
我年少的時候曾有一個宏偉的願望,成為火影。後來這個願望實現了,我成為了五代目火影。許多大人把我的故事講給小孩子聽,這是一個吊車尾逆襲成火影的故事,太勵志了,鼓舞了一代又一代的吊車尾。在木葉忍者村,如果有人敢嘲笑一個少年人的夢想,那麽這個少年人接下來一定會說:“不要看不起我,你看連宇智波帶土都成為火影了!”
除了成為火影,我年少的時候還有很多願望。比如當上火影後在影岩上雕刻寫輪眼,佩戴我的護目鏡,後來這個提議被雕刻師傅否決了;我還設想過,當我就職成為火影的那一天,卡卡西向我宣誓效忠後,回家後我就抱緊他,告訴他其實當上火影的喜悅都沒有那天他同意和我交往的喜悅大。
這個想法後來當然也沒實現。我當上火影的時候,我和卡卡西已經分手多年。而且沒有複合過。
當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少的可憐,偷偷摸摸的談戀愛,村子裏根本沒人知道;後來我們分手後,大家也只當我們鬧矛盾了。此後的十餘年裏,我們維持着不溫不火的關系,從外表看上去,我們是很好的同伴和上下級。關系不是很緊密也不是很生疏,是當年的同期生。
所有人都知道卡卡西的寫輪眼的是我的。他們叫他寫輪眼的卡卡西。他們還認為我是個好老人,看同伴的眼睛壞掉了,就眼巴巴就自己的眼睛送出去了。
對于這樣的傳言和疑問,卡卡西的回答也十分官方,他說五代目火影是個好人。
事實上私下他不止一次提過要把眼睛還給我。我當然都拒絕了。他這個人總是這樣,一旦我和他有什麽矛盾,他就覺得收了我的禮物愧對與我一樣。我有次和他開玩笑,就算我們分手了,這個定情信物也不能說還就還啊。卡卡西一愣,面色很快就陰沉下來了。我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只得又解釋道,這個也算是當年同伴情誼的紀念,他盡管收着。
我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他把眼睛還給我了,那麽我們之間什麽都不欠了。什麽罅隙都讓時間彌合了,最後兩個人只落個陌生人的地步。
處理好今天的公文,從火影塔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恰好趕上忍者學校放學的時候,街道上都是小孩子。他們看見我笑嘻嘻的和我打招呼。我也笑着和他們打招呼。
回到家的時候是一個人。屋子是黑的,牙刷只有一個,杯子也是一個。屋子裏說不上多亂,但離整潔還差好遠。标準的一個單身漢的房間。卡卡西那家夥家裏還有忍犬,雖然帕克和寵物狗半點沾不到邊,樣子也離可愛這個詞相差甚遠,不過至少是個寵物。前些陣子宇智波族內的貓婆婆說要送我一只剛出生的忍貓,我拒絕了。我恐怕照顧不好貓這種纖細的生物。
也想過其他排擠寂寞的方式,比如和另一個人交往。事到如今,已經成為火影,也認識不少優秀的單身人士,無論男女,但始終都差了點感覺。硬要說的話,六代目火影才是真絕色,旁人哪裏比得上他。
可惜卡卡西不要我。
一開始分手的時候十分不甘心,過了不長時間就舍棄掉自尊,請求對方再給我一個機會。被拒絕了。再去請求,再次被拒絕了。不管自己做出多少誓言,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意也沒有用,甚至險些下跪了,這樣都沒讓卡卡西心軟。
後來終于認識到,那個家夥是認真的考慮的,分手的事情。他這個人,向來是對自己人軟,對外面人硬的。他和我交往的時候,心軟的不得了,我怎麽欺負他都沒事,每次只會笑得眼睛彎彎,或者拖長了聲調表示不滿,實際上沒有一次是真的生氣。而真實的他,恐怕就是我窺探中的記憶那般,冷靜自持的六代目火影。
屋子裏靜的可怕。我回想白天卡卡西白皙的手腕,剛沐浴過的身體就開始發熱了。把手伸向身體下方,閉上眼睛,腦袋裏浮現卡卡西的形象。
我睜開眼,大口喘息着,手上一片粘膩。
隔天我和上忍開了個會,和他們正式讨論參加中忍考試的人選問題。卡卡西、凱、紅和阿斯瑪都推薦了自己班的學生。阿斯瑪和紅大概是聽說過鳴人這個吊車尾的名聲,對卡卡西班不屑一顧。連伊魯卡都不放心他的小下忍學生這麽快就去參加考試。卡卡西冷着一張臉,十分肯定地說,他們一定會通過。
他對親近的人就是這樣,不管不顧的去維護。我甚至都能想到,如果第七班真的實力不行,他這個老師場外也一定會給學生開小竈的,反正他就是愛護短。順便說,我已經不止一次聽人和我說,當上卡卡西的女朋友,或者是成為他的妻子,一定是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我說:“既然卡卡西執意要為第七班報名,大家也別争執了。昨天我和卡卡西商量過了,這次中忍考試的全部事情由他負責,卡卡西,就拜托你了。”
“是的,火影大人。”
“不過也別累着自己,我可是聽見有女孩子向我抱怨,說你工作太忙了,都沒時間認識女孩子了。可是不少人想當你的女朋友呢。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女朋友了。”
他抿抿嘴,不吭聲。
我也知道自己碰了個軟釘子,笑了笑說:“那麽這次會議就到此為止了。”大家說說笑笑,阿斯瑪和紅都攜手走到了門口。
沒想到這時候一直沉思的凱這時突然說道:“說起來琳也快回來了吧!”
這個家夥真是……
卡卡西似乎找到了反擊的機會,這時候說道:“火影大人也是,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個女朋友了。”
本來沒關系的兩句話,但此時和在一起就有了別的意味。我和卡卡西交往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但是當年我喜歡琳,琳喜歡卡卡西的時候可是盡人皆知的。屋子裏一下都安靜下來了。紅側着身子,眼光卻明顯像這邊瞄着,阿斯瑪直接拉着他的女朋友向後退了幾步,擺明了要聽八卦的意思。
我說:“前不久琳的信是這麽說的,想不到凱也得到消息了啊。”凱渾然不自覺地說:“我聽卡卡西說的。”我看他一眼,笑着說:“那就難怪了。”
卡卡西動了動手腕,拉了拉手套:“要是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說完他真就一手插兜,恍若無人的走了。
凱還不知道哪裏說錯了,急忙出去追卡卡西了。
我氣得牙癢癢。
剛才真想不管不顧的把卡卡西抓過來,推到牆上,把他吻到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不,這樣才不夠,最好把他抱回家裏,壓在他的身上,把他欺負得眼角含淚,做到他什麽話都不說出來。
大概是年紀上來的緣故,我對卡卡西的感情不降反增,甚至到了現在這種可怕的地步。小時候只覺得把推到牆上親親抱抱就足夠了,現在身體卻叫嚣着越來越多。他露出的一小段手腕,他微微含水的眼角,都讓我口幹舌燥,□□發硬。
可他卻明明白白拒絕我了,讓我不能有進一步動作。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渴望,已經隐忍了幾年的我,已經快要受不了了。早晚一天要瘋的。卡卡西要為這件事負責的。
作者有話要說:
☆、深意
蟬鳴、夏風,還有難以抒解的欲望,在這些的陪伴下,中忍考試終于來了。這次中忍考試和水之國合辦,水影作為主要負責人也來到了木葉。第四代水影照美冥和我年紀差不多大,是位身材高挑的美人。
“火影大人風采依舊。”
“水影大人比上次更加美貌了。”女人這種生物,沒有不喜歡你誇她美貌的。果然說完這句話,水影露出欣慰的表情,掩嘴一笑,“火影大人還真是會說話,像火影這樣英俊而又有實力的男人如今可是不多了……”
我笑笑,“水影大人謬贊了。”
她帶的兩個随從,和木葉這邊的随從人員都愣了,顯然是沒料到我們見面是這種氛圍。照美冥一撩頭發,風情萬種,走在我身邊:“我在水之國,也聽說你不少事情。火影還真是好魄力。”
“這件事從三代目火影就一直在完成的事業,我不過是湊巧罷了。”她說的是鏟除團藏的事情。從三代目開始,到水門老師都對他的行為極其不滿。我接任火影不久,在他們的幫助下,将根的勢力收編到自己手下。至于團藏,就先讓他賦閑養老好了。他應該感到慶幸,如果當年他的陰謀成功了,那麽他的下場不會這麽便宜。
“沒想到火影大人這麽謙虛。”
“這對男人來說可是美德。”
“說道男人,”我們走在前面,把後面的人都拉出好遠,她說:“可是有不少人好奇,像火影這樣的好男人,為什麽還沒談個戀愛?”
“水影大人不也是單身嗎?”
“女人啊,這方面總是受到的限制比較大,身為影就更是如此了……找到比自己強的男人,也是件費勁的事情。顧問團倒是推薦了不少人選——”她說這話的時候看着我,眼中的意思十分明顯。
我萬萬沒想到,這次中忍考試還有這麽一層深意在。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跨着我,兩個人像是情侶一樣走到街上,後面的随從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照美冥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只是可惜了。我抽回自己的手:“那麽,就祝水影大人得償所願了。”
她歪着頭,并沒有生氣,反而可愛的眨眨眼睛:“之前我打探情報,聽說火影大人有個初戀……”
“确實。”
她輕笑,“現在還難以忘懷嗎?”
我嘆口氣。大概是夏天來臨的原因,每天遠遠望着已經不夠了,最近在睡夢中也常常看見他。至于夢裏的內容,卡卡西大概是不願意知道的。
“火影大人還真是癡情之人……”她感慨着,露出羨慕的神色,“那個女人被你這麽愛着,也是十分幸福的。”
等等,那個女人?我哭笑不得,知道她一定又想錯了。這恐怕就是另一種悲哀了,大概所有人都以為我癡戀琳不得。一開始還會有心情糾正,後來也懶得糾正了。我對琳确實有過暗戀的感覺,但琳從來沒有回應過我的感情。初戀怎麽說也要是兩情相悅吧?
我想起卡卡西,又嘆口氣。他總讓我這麽等下去,早晚有一天要把人逼瘋。
照美冥接着說:“不過,我就喜歡這種癡情的男人。我聽說那個女人并不喜歡你,那麽這就是我的機會了。”
我想很誠懇的回複她,這個時候,眼角卻瞄到卡卡西在我們對面的街道上。他似乎也在看這邊。我張了張嘴,說:“對不起,你等一下。”卡卡西卻偏過身子,目光也躲過了。我跑過去找他,他還一臉莫名,笑得假惺惺,“哎呀,是火影大人啊。”他目光又移到照美冥身上,“和水影大人一起出來啊。”
“水影大人來參加中忍考試,說起來今天你怎麽不在?接待水影這種事情你也應該來參加吧。”
“有一些事情,昨天不是和您請假了麽……”他笑笑。
照美冥這個時候走過來,他眯着眼睛打招呼。照美冥大概是遇見了帥哥,神色都莊重起來了。臨走時還對我說:“難怪了。”
“怎麽?”
“我之前一直在好奇,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