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開始,這個卡卡西就是穿越過去的…… (6)
怎麽能拒絕你……不過如果是為了他拒絕你,那也是情有可原。”
我覺得有點危機感,對方怎麽說也是個影,還是個女人,說不定比我還有優勢,連忙說:“他啊,眼光可是很高的。”這話的隐藏意思是,我這個火影還不能拿下他,你這個水影就不要湊熱鬧了。
她看我一眼,笑意更濃:“火影大人不必擔憂。”
我怎麽可能不擔憂呢,我擔憂得當天晚上就做了噩夢。夢裏他摟着水影,水影靠在他的胸上,面上一副嬌羞的笑容。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卡卡西對我說,多謝火影大人。我紅着眼睛看着他。他又對我說,我們還是朋友吧。我冷笑說,你要結婚了可就不是朋友了。他慘白着一張臉,我心想你們想在我面前結婚,想的真美。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我只記得夢裏我恨得實在是厲害,醒來無比慶幸這是夢境。可沒想到,現實比夢境還可怕。
接下來的幾天,水之國的考試陸續來到了木葉。大概是由于工作太忙,我都沒有看見卡卡西的身影。等到中忍考試的前一天,才收到了關于他的消息。
這個消息猶豫晴天裏的一道驚雷,振聾發聩,令人深省。按理說火影日理萬機,本來沒時間注意這些八卦消息,就算是和平時期諸事清閑,火影也不至于閑到關于部下的桃色緋聞。再退一步說,就算是大家都知道我和卡卡西之間關系非比尋常,又是“情敵”又是同期生,也至于特別和我彙報他的消息。
歸根到底,這件事情實在是……一言難盡。實乃木葉立村幾十年前所未聞之事。
卡卡西違紀——卡卡西與人鬥毆——卡卡西為了個女人與一個男人争風吃醋。
卡卡西一直遵守紀律,這固然有他父親的影響,更多的緣于他自身認真謹慎的品質。如今出現了這麽大的醜聞,真是讓所有人吃驚。據目擊證人報道,卡卡西追求暗部夕顏,而夕顏卻與前男友月光疾風糾纏不清。最後月光疾風與卡卡西兩人在暗部大打出手,引來圍觀者數衆。
我對夕顏有印象,還是要歸功那時候看到的那段記憶,那個說着“四年前,也是這樣的日子,卡卡西前輩在懷念帶土前輩”的女人就是她。因為這句話,我對她始終是有幾分好感的。只是沒想到她會以這種方式刷足存在感。
“他們兩個誰贏了?”我問。
“啊?”
我忍下怒氣:“我是在問,卡卡西和疾風決鬥,誰贏了?”
“夕顏沖出來,說‘你們不要打了!’,然後兩個人都住手了。”我想象了一下當時那個場面,女主角梨花帶雨,兩個男人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真是親熱天堂喜聞樂見的橋段。卡卡西莫不是小說看多了,也想學着演一演?只是又想起卡卡西為了別的人大打出手,我滿心不是滋味。
我派人去找卡卡西,讓他來我這裏好好解釋一下。結果派出的暗部回複,怎麽都找不到卡卡西他人。倒是月光疾風和夕顏主動要求見我,我推脫沒空,讓他們先回去反省反省。尤其是夕顏,要多加反省。卡卡西喜歡她哪裏,她要改。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悟到我這番深層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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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故地
卡卡西想躲起來,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躲我就不太容易了,我和他用一雙眼睛,他在哪裏,我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在火影塔裏規規矩矩的辦公,不驕不躁,順便打發一衆前來八卦的人員,等到天色差不多了,我把羽織留在桌子上,慢悠悠走出去。
隔着好久就能聽見有人在問卡卡西,似乎是凱的聲音:“不是吧,卡卡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都是誤會。”
我挑起簾子,坐在他身邊,語氣不鹹不淡:“什麽誤會?”
屋子裏的人都靜了。過了好一會,他們才笑着和我打招呼。我笑着和他們打招呼,眼睛依舊放在卡卡西身上,歪着頭說:“什麽誤會。”
卡卡西喝了點酒,眼睛霧蒙蒙的,看見我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眨眨眼睛:“火影大人。”
“不是和你說過嗎,下班時間叫我帶土就好。”我給他倒了一杯酒,手臂半抱着他。他身體一顫,似乎想躲,但這麽多人看着,動作也不敢太大。
“明天我寫個報告給你。”他說。
“好。”我一只手塞進他的馬甲,手指不安的或輕或重的按着。一邊對同期的上忍笑着說:“剛才水影那邊的人還有人問我,木葉的習慣竟然這麽彪悍嗎?水影還想見見夕顏,想看看是哪個絕色美女。”
卡卡西平時人緣不錯,這時候這些人紛紛半開玩笑地替他求情。我笑着都應下來,手臂還箍着他的腰,樣子看起來就像好兄弟一樣。其實不用他們求情我也不會生氣,我和卡卡西認識這麽多年了,什麽事我不都是順着他?之前在他手上的班級就沒有通過下忍的,學生家長抗議他多次了,我也是都替他攬下來。
我喝了點酒,勇氣也上來了,藏在暗處的手也越發放肆了起來。明明眼睛沒看向他,也想象得到他這時候的表情,眼睛像是含了霧一樣,皺眉隐忍着咬着嘴唇。
突然間,他伸出手抓住我。
“帶土。”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剛想起來,關于中忍的策劃書,還在我手裏。”
我反握住他的手腕,用拇指在手腕處畫圈圈,“好啊,我這去你家取。”
“不敢勞煩火影大人。”他竟然站起來,我的手只好落下。這時候看他眼角泛紅,想是剛才我撩撥的也頗有成效。
“我要走了。”
“卡卡西!”酒勁沖上來燒得我眼睛紅,我也站起來,對着他的背影喊,“你別太過分!”
他轉過身,一直半眯的眼睛瞪圓了,似乎沒料到我能如此颠倒黑白。屋裏靜極了。大家都以為我們又鬧什麽矛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趁着大家都在愣神,我一把抓過他的手腕,往外走出。
“我們出去談一下。你們繼續。”後面一句是對他們說的,叫他們別打擾我。
我對居酒屋有特殊的感情。當年我才十六歲,明白的事情十分有限,對卡卡西也是極為單純天真的喜歡。那個時候我就無師自通的把他按在巷子裏親吻。事到如今我還記得那條巷子,把卡卡西拉扯到那裏,剛想做點什麽,他一個手刀就劈過來。
“你別逼我。”他說。
“是你別逼我才對。”我去抓他的兩個手腕,酒精上腦讓我膽子意外得大了起來,“他們可都是在隔壁,小聲的在聽這邊的動靜,你想把他們都引來嗎?”
他眼睛一眯,我又說:“你舍不得的,剛才我那麽對你,你都不吭聲,還不是不舍得?在外人面前你總是給足我這個火影面子,你護我比你在意自己多多了。甚至這個火影,都是你幫我争取下來的,你怎麽會舍得我形象受損呢?”
他愣了一下,突然道:“帶土,你喝醉了罷。”
我用一只手把他兩個手腕捆在一起,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裏清楚。當時老師和大名他們本來更看好你,結果你去找他們說了是不是?我不用猜都能想到你說了什麽,你覺得我從小就想當火影,所以你要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對不對?”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看他神色緩和下來,摸了摸他的臉,眯着眼睛說:“你還害怕我知道這件事會生氣對不對?你覺得我會認為這是恥辱,這是你施舍給我的,我知道了一定會大哭大鬧?”
他仿佛被噎住了,明明他才是那個付出的人,現在倒好像他對不起我似的,愧疚一般看着我:“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更适合當火影。”
看見他這幅愧疚的神情,我自己都默默唾棄自己。真是太壞了,竟然把他欺負成這個樣子。可是看着他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又覺得我應該欺負得再狠一點。
他雙手被我制住,我擠進他兩腿之間,極為□□的摩擦着,誘哄着:“我不怪你,過去的事情過去便過去罷。你乖一點,不要動好不好?”
他被我逼的整個眼睛都紅了,我湊過去,他眼神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認命的閉上眼睛。
我心髒跳得快得不行,嘴唇都微微發抖了。我去舔那只眼睛,用牙齒把面罩摘下來,然後順着他的臉頰吻下去,最後才吸住他的嘴唇。我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我終于親到他了,他就在我的懷裏,沒有躲也沒有反抗。我變着花樣的挑逗他,他還是不為所動。最後我失望的放開他,他嘴唇紅腫腫的,唇邊還有拉出來的銀絲。
我一笑,伸出手幫他把嘴角抹了,又替他把面罩拉上。
“這樣他們就發現不了了。”
我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抱着他,呼吸着他的氣息。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啊,如果可以,簡直想把他綁回家去。後退一步,也至少讓我把他的衣服拿回去吧?他掙紮了兩下,然後乖乖地讓我抱着。
半響,他說:“帶土……”
我豎起耳朵,心裏想着今天喝着的這酒可真值啊,把平時不敢說的話說了,也把平時不敢做的事情做了。
卡卡西:“……”
他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然而他什麽都不說了。一看他這個眼神,我又覺得不太好。
我碰了碰他額頭,蹭了蹭他臉頰,小聲求他:“你肯定要說我不愛聽的話,乖,不要說。”
卡卡西:”……“
我抱着他,只覺得心髒暖暖的,胸膛裏有什麽被填滿了,竟是從未有過的幸福感。之後我聽見外面凱他們催得緊了,才和他走出去。幸虧是夜晚,加上卡卡西帶了面罩,大家也察覺不到什麽不對。他們看到我們之間似乎不那麽劍拔弩張,都放心的笑了。
我說:“卡卡西,中忍考試的策劃書在你家是吧?我和你回家。”
卡卡西腳步一頓:“不用了。”
我從背後勾住他的肩膀:“那可是十分重要的資料,我一定要今晚看到。”
他把我手拿下來:“我到家後,會親自給火影大人送過去。”
“好,我在家裏等你,你可一定要來。”
我不懷好意地說。
他嘴角似乎抽了抽,別過臉去。我們幾個男人在街道上走着,晚風吹着真是舒服極了,仿佛每個毛孔都受到了親吻。我和卡卡西并肩走着,我去牽他手,他躲過了,去勾他的肩,他也甩過了。我小聲說:“小氣鬼。”他插着兜瞥我一眼,眼中似有笑意。
然而這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我們面前,剛好是水影一行人。
水影的目光很是玩味的看着我和卡卡西,卡卡西往旁邊躲了躲。他們和水影打招呼,水影倒是大方,笑着和他們說話。我偏頭去看卡卡西,不太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心情就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忍考試
這次中忍考試除了木葉和水之國,小國家裏面,音忍和雨隐都派人來參加了。音影大蛇丸是前木葉叛忍大蛇丸,雨影并沒有影,來的是取代半藏,同時也是曉組織的領導人之一,彌彥。曉組織發展的越來越大了,已經遠遠超過一個小國家的影響力。
我問他:“怎麽不見長門你和一起來?”
“長門在雨隐處理事情。小南也離不開他。”
我聽出這話大有玄機,眨眨眼睛笑了。他反而問我:“卡卡西呢?”
“應該還在監考吧。”我說。
卡卡西對雨隐有恩,彌彥十分惦念他。我們在屋子聊了一會,等到了中午的時候,第一場筆試的成績就應該出來了。雨隐拍了大概有二十個孩子來,不知道到時候能晉級到複賽的有幾個。
彌彥說:“說起來當年的事情……還真是感謝他。要不是他,現在的曉不一定變成了什麽樣。我在外面也聽說你們木葉的團藏也……”
我點點頭,說:“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這個世界會慢慢變好的。”
彌彥看着我,忽然道:“你還記得迪達拉嗎?你和我提過他的名字。”
“怎麽?”
“他死了。”他說,“那件事過去不久就發現他的屍體了,是心髒爆裂而死。有人在他心髒裏安插了什麽符咒控制他……雨隐近年來也出現不少類似的事情,死法和他的一樣。”
這麽說來,他大概是給我眼睛後不久就死去了……我回憶和他有關的細節,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了一個人:宇智波斑。
雲隐事後,我也曾去雨隐附近去找他。沒有蹤跡。那三天好像就像是一個夢境,根本沒有什麽宇智波斑,沒有什麽地洞。我曾懷疑過那件事情和他有沒有關系,但最後什麽線索都斷了。
不安始終萦繞在心口。
過了一會,一個暗部的忍者敲了敲門,遞過來一張紙。
“卡卡西前輩讓我交給火影的。”他說。
我掃了一下,寫的是晉級名單,上面分門別類,還注明了木葉晉級多少,音影晉級多少,雨隐晉級多少。卡卡西帶的第七班倒是都晉級了。雨隐也晉級幾個,成績不錯。
“恭喜了,佐助也晉級了。”我對鼬說。
年輕的暗部笑着點點頭。
我轉過頭對彌彥說:“這位是鼬,宇智波家有名的天才,和平時期七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一年升上中忍,同年就成為了上忍。”
彌彥随即道:“有沒有興趣來曉組織?”
宇智波鼬搖搖頭。我咳了咳,提醒他這裏還有一個火影呢。誰知道彌彥又說:“你們火影十年前也想加入曉呢。”
想想世事也是奇妙,卡卡西帶着那個世界的記憶而來,改變了我,也改變了水門班的命運。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個世界的命運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宇智波沒有被滅族,他們還出了一個火影,彌彥沒有死,曉組織還是個雇傭組織……
中午時我和卡卡西見了一面,他站在那裏給中忍教官開會,身姿挺拔,站在那裏就是一道風景。我陪同外村的幾個人聊天,路過的時候和他打了個照面。他彎了彎眼睛,對我點點頭。想到那天晚上我就有氣。本來氣氛如此好,再加把勁就可以到本壘了,結果遇見水影後,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後面自然什麽事都沒發生,我沒去他家,他也沒我家——我洗完澡只圍了條浴巾,打開門看見帕克聳拉着眼睛,叼着個策劃書站在門外。我當時好失望。
彌彥說:“這倒是和我印象中的卡卡西不一樣。”
大蛇丸也是知道他威名的,說:“想不到寫輪眼的卡卡西就是這個樣子,确實和傳說不同。”
我有些好奇:“你們的情報裏,他是什麽樣子的?”
“寫輪眼的卡卡西,又稱為拷貝忍者,傳說會千種忍術,和五代目火影宇智波帶土擁有一雙寫輪眼,同時也是三尾人柱力,傳說中為人冷漠,性情殘暴——”照美冥聳聳肩,“你不要這樣看我,各國的情報都是這麽說的,我第一次看見他也十分驚訝。”
“我對他的興趣倒是另一方面。”大蛇丸說,“五代目火影,你們宇智波族的寫輪眼有操控尾獸的能力吧?但自古以來,宇智波家從沒出現過人柱力。我與他的父親旗木白牙也算相識,據我所知,旗木家的查克拉量是很少的,也不知道旗木卡卡西如何成為的人柱力……這又和寫輪眼之間有沒有關系呢。”
我想了想說:“卡卡西是個非常優秀的忍者。”眼睛一一掃過他們,又說道:“你們不要打他的主意。”目光尤其注視着照美冥,又半是開玩笑的說:“卡卡西在木葉可是很受歡迎的忍者,還是木葉的人柱力,萬一他和別的國家的人聯姻,我這個火影可是不準的……”
大蛇丸笑道:“你這個火影管得倒是寬。”
下午的時候休息半天。
對付完這些領導人,我去找卡卡西。
開門的是個黃頭發的小鬼,小鬼眨巴着藍眼睛,很是驚訝的樣子:“五代目火影……”
我掐掐他的臉:“卡卡西呢?”
小鬼名叫漩渦鳴人,是波風水門和漩渦辛久奈的孩子。當初玖辛奈滿懷期待這是個女兒,還和宇智波美琴訂立了娃娃親,結果出來的是個不能再淘氣的渾小子。不幸被玖辛奈言中,鳴人因為身體裏有九尾,并不能控制好查克拉,從小到大都是個吊車尾。這小子每次被同班的小天才嘲諷,都拿我出來做擋箭牌:你看帶土也是吊車尾!你看他都成為火影!我也可以!
他同班的小天才叫宇智波佐助,是鼬的弟弟,也是玖辛奈當年給“鳴子”訂立娃娃親的那個可憐男孩。這孩子從小就生的漂亮,再小點的時候說是女孩子也有人信,加上小時候被人拿娃娃親開玩笑開得多了,對鳴人态度十分不友好。
當初分班的時候,卡卡西執意要把這倆混世魔王放在一班,可讓我傷透腦筋。照我說分班這種事情,随便來就可以。鳴人和佐助一班,不是要鬧翻天。可他在這些事情有一種奇怪的偏執,什麽事都要按着那個世界的規矩來,理由倒是冠冕堂皇:鳴人是人柱力,佐助有寫輪眼,,而他剛好又是人柱力又有寫輪眼,可以好好教導這兩個人。命令發出後,當年晚上鳴人就戴着他的白色小睡帽,抱着枕頭可憐兮兮站在我家門口。我一開門,他抱着我脖子,像個無尾熊一樣挂在我身上,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求情。幸虧他平日丢三落四,不知道把水門的電話忘在哪裏,否則非得讓水門親自和我說。
佐助那邊也不是好惹的,不知道他怎麽辦到的,竟然能把鼬拿下,讓他哥哥親自和我求情。
不過萬幸,現在新七班組成半年了,三個孩子現在都相處得不錯。
鳴人嘿嘿一笑:“我正在請教卡卡西老師,怎麽才能學到新招式把佐助打趴!”
卡卡西從屋子裏出來,先是一手按着鳴人毛茸茸的腦袋,然後拎着他的領子把他揪到一旁。鳴人在那裏誇張的大喊。
他這裏我也不是第一次來,甚至以前還住過一陣子。每次來到他家,都有物是人非的感慨。
他給我倒了一杯水:“怎麽,有事?”
我想說我想你了,想過來看看你。又顧忌小孩子在這裏,只好咳了咳:“我來找你,是有一件大事。”
他神色立刻就嚴肅起來,鳴人最會察言觀色,這個時候裝作肚子疼去上廁所。卡卡西身體前傾,道:“是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
☆、歸來
我和他提了彌彥說的事情。
他神色一下就變得嚴肅,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整個人陷入一場回憶中。我知道,他大概就陷入過去的記憶了。當初我就是被斑用這個符咒控制,最後假借他的手去掉符咒。
但這些年裏,我從未向他提過這件事情。他并不知道我已恢複了記憶。有時候看到他獨自陷入那些不可捉摸的過去,我也會心疼,但實在沒有勇氣坦白。承認過去是件很難堪的事情。
我只好說:“我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跷……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害怕他們會在中忍考試上動手。”
他點點頭:“确實有這種可能。”
我攤開手腳:“我還有種預感,不管我們之前做什麽防範,該來的都會來的,我們能做的只有好好防範了。”
“默默等待厄運降臨嗎?”他說,似乎有想起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笑了笑:“現在乞求神明還有用嗎?”
“你求我吧。”我說。
“胡鬧。”他說。
第二天,中忍考試的複賽開始。
選手按照班級制,手裏拿着天或地的卷軸,去搶奪另一半卷軸,同時得到兩份不同部分的卷軸的人即為獲勝。負責這場戰鬥的是禦手洗紅豆,我們在監控器上看見她一揮手,所有的孩子們沖進了密林。
卡卡西一天都顯得心不在焉,我在旁邊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應。
大蛇丸突然談到宿命的問題。
“五代目火影,在你看來,宿命究竟是什麽呢?究竟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沒有辦法更改的,無論出現什麽變數,這樣的事情都是一定會發生的?究竟有沒有什麽信念,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更改?”
“這麽哲學的問題我可不知道。”我叫過旁邊的鼬,“不過我家這個天才平時最喜歡研究這些問題,音影大人可以和他讨論讨論。”
鼬咳了咳:“何為真實,何為虛幻呢?雙眼所看到的并不就是真相。連真實和虛幻都看不透的人,更別說變和不變了。”
大蛇丸來了興趣:“我聽說宇智波族有扭轉現實和虛幻的忍術,是不是真的?”
鼬皺皺眉:“無可奉告。”
大蛇丸又自言自語:“操控時間和空間的忍術也并非宇智波家獨創,聽說第三次忍者大戰的時候,被譽為金色閃光的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就開發了一種忍術,可以讓人穿梭在時空改變歷史……”
他似乎很苦惱的樣子,“但歷史之所以是歷史,是無法更改的,被改變的歷史還算是歷史嗎……”
卡卡西和我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中都湧起不好的想法。
兩天後,結果出來了。
參加複賽的一共30人,最後晉級的有13組,共39人。這其中,有十八人是木葉忍者,九人是水之國,九人是雨隐,三人是音隐。七班的三個人忍者也都順利晉級了。卡卡西站在二樓上,看着下面剛晉級的的忍者。
突然,他停住目光。
“怎麽會……”他皺眉。
我順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佐助不知為何煞白着一張臉,鳴人似乎和他在争吵什麽,小櫻在旁邊勸阻着什麽。我在臺上看的很清楚,佐助脖子上有一個三勾玉形狀的痕跡。像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佐助突然轉頭,冷冷的看着我。他把衣領向上拉了拉。
我其實不太關心木葉這些細枝末節的情報,當時因為要收佐助為我所用,才重新讓白絕收集了他的資料。佐助身上的咒印是大蛇丸的傑作。卡卡西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又是憂心忡忡。
“說起來,你知道鼬十三歲那年是怎麽過的?那年他出去游歷了吧。”他問。
“據他說在路途上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我說:“還見到了三大仙人,三神器也應該是那時候找到的。”
“你們宇智波青春期可真是麻煩的事情……”他咕哝着。
我大為不滿:“我十三歲的時候明明很安分守己。”
他瞥我一眼,笑笑并不反駁。我知道他想說的那個世界的事情,只好閉嘴。
接下來是一對一的比賽。雖然只是下忍水平,但戰鬥都可圈可點。佐助一開始被追着打,最後一刻在戰鬥裏開啓了二勾玉寫輪眼,獲得勝利。鳴人雖然平時略吊車尾,但不愧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最後也取得了勝利。小櫻和井野平局。音隐的三個忍者全部出局。雨隐和水之國的忍者也都有晉級。
佐助剛從場下下來,一個身影就奔到場上了。鳴人扭着腦袋大喊:“佐助,佐助他怎麽了?”
卡卡西曲着膝蓋,頂住佐助下滑的身體。他做這個動作一點都不顯刻意,而且還微妙的照顧到佐助的自尊。
佐助在地上休息了一會,站起來。
“我帶你去醫療室。”卡卡西不由分說。
佐助四處看了看,低聲問:“鼬呢?”
“他身上還有任務,放心吧,我什麽都不會說。”卡卡西說。這時候他向上看了一眼,我和他眼神交彙,彼此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醫療室站着一個久違的身影。
已經是成熟女子的琳微笑着我打招呼:“五代目火影大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幸虧綱手不在她身旁。
“你怎麽回來了?”我說,又覺得這話似乎不太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要回來,怎麽都沒人向我通報一聲?”
她笑眯眯的說:“我來給卡卡西和你一個驚喜啊。”
和綱手公主待久了,琳身上似乎也染上了綱手公主的大方氣概。然而她還是和過去一樣溫溫柔柔的,笑起來猶如三月暖陽。我看着她,不由得嘆氣。真是太好了,她還活着……即便我對他已經不是那種感情,她還活着這件事對我也意義重大。
她爽朗一笑:“我以為你會給我個擁抱的。”
我說:“我要注意影響,追你的人那麽多,讓人誤會就不好了。”
她眨眨眼睛:“怕誰誤會,卡卡西嗎?對了,他人呢?”
“一會就過來了吧。”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你們……”她欲言又止。
“分手了。”我說。
“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嗎?”
我想了想,“并不全是。不過,雖然是這樣,你不會想和我公平競争吧?”
我懷疑地看着她。
“你想多了。”她無奈地說。
寒暄過後,我和她之間似乎出現了某種尴尬。我不知道琳在想什麽,我滿腦子是當年琳留給我的那封信。
信很長,字跡很工整,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她已經和綱手公主離開了木葉。
原來一件事情,在不同人的眼裏有不同的解讀。
琳說她嫉妒我。她嫉妒我可以和卡卡西住一起,嫉妒我吸引了卡卡西的目光,卻還是讓他那麽傷心。如果有可能,她多麽希望那個人是她啊。可是她嫉妒的是我啊,是她一直看着長大的我。她愛卡卡西,但我卻那麽依賴她,我什麽都告訴她。這兩種感情快要把她逼瘋了。
卡卡西去雨隐的那次任務,之前有和她談過話。他說她希望她不管發生什麽,都好好留在木葉,這是比任務還重要的事情。可是她沒有聽。她知道了戰場的情報,她來不及的要去趕去戰場。
這件事其實根本不算是什麽大事。事後卡卡西也沒有責怪他。但她直覺卡卡西的事情和她有關……後來有人告訴了她真相。那個人說本應該遭受一切的是她。本應該死去的人是她。
她感到後悔、自責,于是她選擇了逃避。她覺得無法面對我們。
時至今日,我對琳已經沒有當初臉紅心跳的感覺。但無可磨滅的是,我愛過她。我現在依然愛她。她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我無法看着她不幸福。她曾經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她死後,我猶如身處地獄。
但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久到我已經無法回味當初青澀的心情了。和琳在一起是快樂的,但我的生命裏卻更多充斥着痛苦、憤懑——那是卡卡西帶給我的。他們如影随形,塑造了更加真實的我。時間真的改變太多東西了。
我們相顧無言,直到卡卡西推門而入:“我們有麻煩了。”他看清屋子的人後,聲音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我要HOLD不住自己了我想今天完結了……
☆、結局
卡卡西愣了一下,”琳……你回來了。”
琳問:“你們有什麽麻煩了?”
卡卡西笑了起來:”現在沒有麻煩了。“
佐助暈了過去,卡卡西正在頭痛該怎麽對待他的咒印,他來找我,結果看見琳。
有琳在的話,咒印也不是什麽問題了。
中忍考試就這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在這個世界,斑已經死去,但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猜測佐助的咒印和他有關,但無法在佐助嘴裏得到什麽。黑絕很狡猾,他會利用別人的想法,來實現自己的毛病。
我心有戚戚,于是挑了一個時間,向卡卡西坦白了一切。
沒想到的是卡卡西竟然回答我,他早就知道我恢複了記憶。
”從什麽時候?“ 我問。
”就是那次……我躺在病床上,你進來的時候。“他笑了起來,”怎麽說我那時候也是監視你的人,你身上的變化我怎麽會不知道。“
我回想那時候的時候,啞然。
我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大了,兩個同樣滄桑的靈魂彼此對望着。我說:“對不起。”
好像我見到他,就一直在說這句話。
他沒說話。
他識破了我的僞裝。現在我已經無法用我是全然無辜的帶土來和他接觸了。那些過去的事情,血淋淋地擺在我們面前。總該來的。過去欠下的帳,現在終于要清算了。
我對他講了他死後發生的事情,他愣着身體聽着,然後突然別過頭,我看見他眼睛紅了。我笑着說大概是那個我欠他太多了,所以活該他對我愛答不理。他頗為無奈的搖搖頭,眼神透漏的意思是:看看這個又要無理取鬧了。
這些年裏,看見卡卡西的一舉一動,我清楚卡卡西并非對我沒有感情,但這些感情比起他心中的原則來說,太微不足道了。我就是因為太清楚這件事情,才選擇遠離。我憤懑,不滿,卻又無可奈何。我把百合撕碎的時候,我告訴自己:
在卡卡西心中,我一輩子也無法超過他心中的原則。但他把自己的地位排得更低。
我無法恨他。
我無法不恨他。
這種憤恨又變成了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