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開始,這個卡卡西就是穿越過去的…… (4)
卡西說。
我在這句話裏又嗅出幾分甜蜜的味道,抿着嘴那裏笑。卡卡西又瞪我一眼,我連忙擺擺手,示意自己再也不敢笑了。原來喜歡一個人有這麽大的魔力啊,以前卡卡西兇我,我只想嗆回去,現在卻想讓他開心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我本來打算等這次任務回來了,我去和老師說,到時候我會去住集體宿舍。那個房子你可以自己住,也可以回宇智波家那邊。”
我愣了一下,随即尴尬的笑了兩聲,“怎麽突然就……不要繼續監視我嗎?”
“監視期也快過了,到時候也沒有監視的必要了。”卡卡西說。
我低下頭,只覺得剛才的喜悅都消失無蹤,小聲說:“其實就算再監視也沒關系。”卡卡西揉了揉耳朵,斜着眼睛看我:“你剛才在說什麽?”
我愣了兩秒,看着他彎成月牙的眼睛,這才意識到他在作弄我。可他笑的真好看啊,我連生氣的心都沒了,只能盯着他看。
“但如果你敢對村子做什麽的話……我可是第一個不會饒過你的。”他拉長聲音裝模作樣的說。
“我好像才發現,你長的真好看啊。”我說。
他一愣,随即有些惱羞成怒一般喊我的名字,“帶土!”
他這麽一發怒,反而讓周圍人十分莫名,對他報以奇怪的目光審視。他摸了摸鼻子,坐下來繼續吃丸子。
我這時候才清醒過來,我剛才是在調戲他呢。
“你要的丸子,你怎麽不吃啊。”
“你吃就可以了。”
“那個……一定要搬走嗎?其實可以繼續留下來。你一個人去暗部宿舍也會很孤單吧,萬一不會照顧自己怎麽辦……”我心裏知道他其實就是想聽這樣的話,“留下來吧,如果你走了我怎麽辦啊?”
他好像猶豫了很久,最後才勉為其難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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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再考慮考慮吧。”
那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夢醒
那些日子,我覺得我是史上最幸福的人。當火影固然代表着獲得了村民的承認,但此時得到卡卡西的承認甚至壓過了一切。
我甚至開始偷偷幻想,将來我當上火影的那天,等到所有的忍者向我宣誓效忠的時候。我就偷偷告訴卡卡西,其實那份喜悅還沒有那時候我把他堵在角落裏親時讓人渾身顫栗。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琳,她詫異了一下,随即祝福我們。
一周後,卡卡西接到了一個任務,後日就要離開木葉。
我隐約知道他的這次任務和那天我在火影辦公室接到的任務有關。我裝作毫不知情,問他到底是什麽任務。他什麽都沒說。我有些生氣,覺得他不該瞞着我,卻忘記了自己也在隐瞞他這一事實。
我加入根不久,團藏就問我是否會為了村子犧牲。我裝出詫異而忠心的樣子,對他說是的,為了村子我可以犧牲一切。
他問:“卡卡西是你的朋友吧?如果我讓你殺了他呢?你能做得到嗎?”
我咬牙說:“我可以。”
他說:“我聽說你喜歡那個野原琳?如果我讓你殺了她呢?你能做得到嗎?”
我麻木地說:“我可以。”
“其實并不需要犧牲那麽多人,只需要犧牲一個人就好了。你是選擇自己,還是卡卡西,或者是琳呢?”
“選擇我自己。”
他和我說了霧隐那邊的事情,木葉只需要派出一個忍者作為人柱力,就可以停止戰争。這時候就需要有一個忍者自願站出來了。團藏讓我主動和水門請示,然後他将帶我去參加和談。
在和水門老師彙報這件事情之後,我去找卡卡西的時候,他正在暗部和一個小孩子談話。
卡卡西帶着面具,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他靠在牆壁,懶洋洋的,帶着黑色的手套,露出整個瘦削有力的胳膊。我們宇智波一族向來是黑發白膚,但卡卡西皮膚比我還白,小時候是那種奶油一樣可愛的白色,可愛極了,現在倒是變成那種有些透明的白。真是越長越不可愛了。
他對面的那個小孩子大概十一二歲,到他的胸口處,和他說話的時候還要仰着頭看他。看樣子身體還挺結實。
他們談了些什麽,那個孩子似乎被激怒了,突然對他發起攻擊,從他的手心長出木條向卡卡西攻擊過去。卡卡西閃過了,翻了個身,然後用苦無抵住他的脖子。
那孩子梗着脖子看他,卡卡西眼睛一眯,我都能聽見骨頭嘎嘣的一聲,也許是手臂脫臼的聲音。
等那孩子捂着手臂走的時候,他目光轉向我,應該是知道我在這裏很久了。
“你來幹什麽?”他說。
“那孩子是誰?剛才那個是木遁嗎?”
他猶豫了一下,我心一沉,連忙擺擺手。
“算了你不方便說就不勉強……我就是随便一問。你們暗部的規矩多,我知道。”
他看我一眼,活動了一下手腕。
“是剛進暗部的天藏大和,是現在唯一繼承了初代大人木遁的忍者,身上有重要的血繼。團藏大人把他安排到我的小隊。雖然身上負有珍貴的血繼,但還是太年輕了,還無法發揮出這個術的厲害。”
“是為了那個任務嗎?”我問。
他奇怪的看我一眼,點點頭:“對,雖然安排了和凱一起去,但我總覺得不太放心……已經請示了火影,到時候多派幾個人過去。這次任務我們不能失敗。”
“琳也會去嗎?”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琳是醫療忍者,不要特殊情況,是不會讓她出任務的。現在已經不是神無昆橋時期了,新一屆的中忍已經被培養出來,我們已經不用出動醫療忍者了。”
我已經從水門老師那裏聽到過一次保證,聽到卡卡西這麽說,心裏更加放心了。
“那天我去找迪達拉,他說如果琳出這個任務,會有生命危險。”
“那他有沒有說,是什麽生命危險?”
“沒有。”
他似乎松了一口氣,然後平靜的說:“那個人,畢竟是土影的徒弟,他說的話,你不要相信他。這個任務很平常也很簡單,我們只是去那邊偵探一下地形,很快就會平安回來的。”
“好,我信你。那天……就是我去見迪達拉那天,他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不過我都沒有信。”
他抱着雙臂,過了一會才冷淡的說:“你們在談什麽,不用告訴我。”
“我以為你會多少感興趣,他還說我和他曾經是戀人什麽的。”
“哦——”他拖長聲音,眯着眼睛看着我:“那你是打算和他重新複合嗎?恭喜。”
卡卡西吃醋的時候還表現的這麽冷淡,真是太沒有情趣了。但我大概是走火入魔了,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竟然被勾得心癢癢的。
我去抓他的手,他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我低頭撓着他的手心說:“我和他說這些和我無關,叫他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現在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說完氣氛有些沉悶,我又想起剛才那個走掉的天藏大和。
“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沒他厲害呢。”
他笑了:“你這樣就很好。”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吊車尾了,但是和卡卡西的距離仍然在不斷擴大。這個內裏靈魂是三十歲的卡卡西比過去的卡卡西還強大,他褪去了少年卡卡西的倔強和棱角,把鋒刃都藏起來了。我經常能聽見人們談論他,他們說卡卡西簡直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木葉史上沒有哪個忍者在他這個年紀就這麽強大。
我聳聳肩:“你這種天才是無法理解我這種吊車尾的心情了。我有時候會覺得,他們所說的卡卡西和我看到的卡卡西不是一個人。”
他眨眨眼睛,靠在牆上:“你看到的是什麽樣的?”
“沒了我不行,還愛吃醋,如果我抛棄你,你一定會一個人偷偷哭鼻子。”
他笑笑:“那是小孩子才會幹的事情。”
“真的不會?”我頓了頓,“在那個世界,我不是死了嗎,你也沒哭鼻子?”
“沒有的事。”他斬釘截鐵的說。
我想告訴他,別藏着了。我可是也去過那個未來的,看見你在慰靈碑前的樣子……那個樣子真讓我心疼。看我看着他這麽斬釘截鐵的樣子,不知怎麽被擊中了,也就順着他的話說:“好,到時候可不準哭鼻子。”
“才不會。你就不要妄想了。”他皺眉說。
“有一天我會變得變得比你強的。”我認真地看着他說:“終有一天,我會變得比你還厲害,然後我就負責保護你。然後你再也沒有機會哭了,什麽事情我都替你擋着。”
他一愣,并沒有如想象般露出天才被吊車尾冒犯的表情,反而還感動一樣,溫柔地笑了笑。他笑起來真好看啊,雖然現在只能從面具裏看見兩只完成月牙的眼睛,就像是心被一只貓爪抓得癢癢的。我湊上前,摘掉他的面具,摘掉他的面罩,舔了舔他的嘴唇。
他閉上眼睛,手摟着我的腰,乖乖讓我為所欲為,反應青澀極了。我打賭,他在那個世界一定也毫無經驗,也只有這時候他表現的和他的表面年紀看起來差不多。我的心裏被一種溫暖而強大的暖流充滿了,在這股暖流中,我又想起迪達拉對我說過的話。
我過去的戀人是迪達拉。那麽卡卡西呢?
這樣想着,就連親吻都變得苦澀起來。
這幾天,我仿佛是在雲端度過的。
我們抛棄了過去所有的不愉快,他要殺了我,或者我要背叛木葉,又或者是他欺騙我,我欺騙他——這些問題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在我身邊,我是那麽喜歡他,簡直想每分每秒抱着他。
每次我偷襲他的時候,他都不會還手,我學着從書店買回的樣子,抓住他的手腕舉到頭頂,然後把他推到牆上親他。他乖乖配合着,然後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笑:“你整個人怎麽這麽幼稚。”
“書裏不都是這麽畫的嗎。”我指着那本寫着霸道村長愛上你的封面。
“那些都是騙人的。”他眼珠亮晶晶的看着我。
“那哪些沒在騙我?”我蹭着他的鼻尖說,“我過去……我是說未來,我是不是特別喜歡你?”
“也許是相反的也說不定。”
“無論如何,人是不會改變的吧。像是你,即使是未來的你,不也是喜歡我的嗎?那麽我一定也是了。”我看他的臉色,一口咬定,“要不就是因為我們有什麽誤會。”
我小心觀察他的神色:“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迪達拉告訴我一些,他說那個世界琳死了,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就走上了另一條路。但我想,他肯定不知道那些更隐秘的消息。我想聽卡卡西親口告訴我。
我才不信什麽宿命。宿命這種東西和規則一樣,生來就是被打破的。
我要向他保證,我不會背叛木葉,也不會發動戰争。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我所有的羁絆都在這裏,我怎麽會想毀掉這裏呢?
“神無昆橋……我以為你死了,但你還活着。後來你發動了第四次忍者大戰,又在我面前消失了……”他若無其事地說。
我點點頭,這些他之前就說過了。
他閉上眼睛,睫毛輕輕顫抖。
“你希望我當上六代目火影。我按照你的願望當上了。然後……我從佐助那裏聽到了你的消息,你沒有死,像是當年你愚弄我那樣,你又騙了我。我去找你,你對我說:過去已毫無意義了。”他又重複了最後一句話,輕輕說:“過去已經毫無意義了。”
他伸出手來摸我的臉,有些茫然的問。
“如果過去的一切已經毫無意義,那執着于過去,活在過去的我算是什麽呢?一直是這樣的,我所珍視的,你卻舍棄的毫不猶豫……”
我只能說:“對不起。”
“沒什麽好道歉的。那只不過是未來的可能性之一,況且……這次也不會再出現那次事情了吧。”
“對不起。”我也只能說這句話了。
他伸出手摸摸我的頭發,微笑着說:“不必要為了未來沒發生的事情道歉。況且也沒有什麽好道歉的。在乎或者不在乎,這根本不是道歉可以解決的問題。”
我知道這話不是和我說的,是和給未來的我說的。他還在那裏微笑着,我卻覺得那微笑難受得要命,我抱住他,悶着聲音說:“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道。”
過了一會,他回抱住我,“現在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對吧?你還在木葉。”
“把那個什麽狗屁未來當成一場噩夢吧。”我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看,我還在這裏,這個我才是真實的。噩夢也該醒了,我會永遠陪着你的。”
“……好。”
作者有話要說:
☆、風雨
雨隐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天空陰暗,終日都是連綿不斷的雨。這是個小忍村,忍者并不多,路上有不少流亡忍者。大部分地區已經結束戰争,但在雨隐村,戰争已經成為常态。這個地方依然被戰争蹂躏着。孤兒、廢墟、荒廢的房屋,這就是我在路上所看到的。
天空下的雨,仿佛是這個村莊命運的悲泣。
生活像是一只傻鳥,轉眼飛向不知名的方向。卡卡西出任務的第二天,我也随團藏離開了木葉。只不過我們在路上就遭受了埋伏,木葉方面損失慘重,我則成為了一名俘虜。
襲擊我們的是“曉”組織,負責押運我的是一個叫做“長門”的男人。
我被帶到一處山洞,等到眼睛适應光線後,我看清了山洞裏的兩個人。一個帥氣逼人的男青年,還有一個紫色頭發的女忍者。長門指着我說:“抓到一個活口。”
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你就是團藏打算送給霧隐的人柱力嗎?”
這個情況,恐怕水門和團藏都沒有料到。當然了,最最詫異的,還是我。我當然知道這個任務有危險,但還沒做好作為一個炮灰死掉。
我問:“你們想做什麽?”
男人說:“你別害怕,我叫彌彥。我們和木葉還算有些淵源。我們的老師就是一個木葉忍者。”
我舒了口氣,沒想到彌彥嘆口氣又說:“只可惜在戰場之上,是講不了這些舊情的。如果是老師怪罪,那也只好接受了。”
事情越發有意思了:在雨隐,一群無家可歸的忍者組成了“曉”這個組織。曉希望停止戰争。這幾年,随着曉的規模越來越大,也漸漸受到各國的重視。在雨隐,雖然沒有影,但是有個人卻擁有和影差不多的聲望:山椒魚半藏。山椒魚半藏想借助曉的聲勢,向火、風、土、霧隐四方提出停戰合議。
可霧隐有個要求,他要求每一方都要提供一名可以當人柱力的忍者,作為參與和談的條件。曉裏也并非沒有合适的人選,押送我到這裏來的長門,有一雙罕見的輪回眼,就是當人柱力的好人選,可是在這個好人選面前,彌彥又有新的方法。
他襲擊了木葉的代表隊,俘虜了木葉的人柱力,準備将我當做曉的人柱力。
我覺得很不解,這個舉動會得罪木葉,如果木葉沒有及時找到人選而導致和談失敗,這個結果——恐怕也不會是雨隐想看到的。
實話說關于這個問題,我很想和彌彥好好談談,這個時候,外面有個忍者進來了。
“半藏大人有消息了。”蒙面的忍者說。彌彥餘光看了我一眼,說:“長門,你先帶他下去。”
我被他們封了查克拉穴道,渾身使不上勁,但日常行走都可以。長門看上去文文靜靜的,站在我身後,在外人看上去,我們看上去就像一對朋友一樣。
我離開洞穴的時候,看見一夥人披着黑袍蒙着面正向這邊趕來。他們沒有帶護額,但訓練有素,看的出來是正規的忍者。我和他們擦身而過。突然,我感到什麽不對勁。
剛才和我擦身而過的那個人……那個人的金發和身高,我不會認錯。
我回頭,那個人有些心慌一般,回頭看我一眼。藍色的水眸在這灰白之間的天地異常出色。他對我眨眨眼。
是迪達拉。他來做什麽?
霧隐這邊晚上也看不見月亮,星辰寥落,空氣裏傳來幾絲涼意。我有點想念卡卡西家了。我開始思念卡卡西,也開始想帕克。
忍者就是不斷忍耐的人……我一邊哆嗦一邊告訴自己。
夜色漸深,等到周圍俱靜,我開啓寫輪眼,找出被封的穴位,慢慢把僅剩的查克拉注入。我把穴道沖開,然後偷偷把在洞穴站着的忍者打倒。
等我來到白天經過的地方,迪達拉似乎等我很久了。
“又見面了。”他笑着對我說。
“你來這裏做什麽?”
“來找你。”他側着頭笑了,向前走了兩步,“有人想找你,跟我來。”
他扔出幾粒粘土,騎在一只巨大的白鳥上。我跳了上去,站在白鳥的背上。夜深沉而寂靜。羽翼像是一柄白刀一樣,劃破了黑色的絨布。風吹在臉上生疼。迪達拉張開雙臂,袍子裏灌滿了風,他整個人像是一只快要起飛的鳥。我看着他微笑的側臉,他笑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這點就和卡卡西不同……卡卡西從小就是一副老成的樣子。有時候我希望他能多笑笑。
黑暗中根本辨不清地形。我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等到天邊翻出魚肚白的時候,白鳥終于落下來了。
我們來到一座山前,迪達拉掏出幾顆黏土砸了過去,把山炸了個窟窿。等碎石屑都落下來的時候,出現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裏面隐隐有火光傳來。
他側身擠進去,大聲道:“我把他帶回來了!”
我也走進那個洞口。
洞穴像是要把整座山掏空一般,十分寬敞,整個山洞中最顯然的就是那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面結滿了各種各樣的蠶蛹狀的綠色的東西。整顆樹泛着灰綠色的光芒,在樹根的下方,有一個石頭制作而成王座,一個長發的老人像個帝王一樣坐在那裏。他雙手扶着一個鐮刀。可是他身邊沒有仆從。
在他周圍,有很多綠色頭發白色身體的“人”,他們都沒有穿衣服。
這是哪裏?
迪達拉走到那個老人面前,抱着手臂說:“我把他帶過來了。”
老人陰沉的許久沒見過陽光的眼睛看着我:“就是他麽?”
他微妙的搖搖頭:“太弱了。”
我也抱着手臂,十分不爽。
他幹癟起皺的嘴唇又扯出一個笑容:“不過,弱小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我一向對老年人尊愛有加,平時也喜歡扶老人家過馬路幫他們買菜,不誇張的說,木葉的孤寡老人我都認識,他們都誇贊我是一個好小夥。但不知為何,我不太喜歡眼前這個老頭子。
“你就是帶土吧,你過來。”
我看着迪達拉,“你把我帶到這裏做什麽?”
“那你又和我過來做什麽呢?”他反問。
“你們夠了。”老人說,敲了敲鐮刀,“他帶你來這裏,是因為你本來就該來到這裏……那個小鬼搞錯了進程,我現在要把錯誤的線給接上。”
我不太靈光的腦袋這時候突然好使了:“你說的是神無昆橋?!卡卡西說我死了,但我沒死……我被你救了麽?”
“不錯,你本來該在幾年前的神無昆橋就來到這裏,但發生了一些事……但宿命之所以是宿命,它是無法改變的。”他不懷好意地看着我,“你注定還是要回到這裏的。”
我想起卡卡西說過的只言片語……我背叛了木葉,我背叛了他,我發動了戰争……
“你在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宇智波帶土!我的老師是第四代火影!我不管你之前對我說過什麽,但是這次我可是絕對不會信的!”
他敲了敲鐮刀:“你太吵了,說的好像是之前都是我逼你的一樣……我不喜歡逼人。”
他的目光慈祥而可怕,“我會讓你對我忠誠的。你是下一個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你,你是宇智波斑?”我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人和在秘聞中聽說的宇智波斑聯系起來。
“正是老夫。”他又轉向迪達拉,“你都和他說了什麽?”
“把你讓我說的那些都說了……但是他不信。”迪達拉快活的說,“我還告訴他我們之後會是戀人,他也沒信。”
“我喜歡的是卡卡西!”我反駁。我看着他們兩個人,感到一陣頭痛。
“我要走了。我對你們所說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我現在只想回去,我的同伴還在等我。”
“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斑說,“我這裏是你說來就來就走的嗎?你先把洞口給我堵上。”
我怒視着迪達拉!
他坐在一出石筍上,側過身子,當做沒看見我的目光。我站在那裏不動,斑又悠悠來了一句:“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這個人傳說是宇智波的族長,性情暴虐,最後落得鳏寡孤獨的下場。我知道我打不過他,但也不願屈就于他的淫威之下,就這麽僵持着。突然,樹上的一個果實掉下來了,這時我才看清,他們和綠頭發的人一樣,只是沒還沒發育完全。這個果實在我眼皮底下慢慢融合,把肚子封起來了,整個臉被一團卷覆蓋着。他向我走來,誇張的說:“你為什麽要惹斑不開心呢?你看他這麽老,又這麽孤獨,你不是最喜歡老人的嗎?”
“一樣的話怎麽到你口中就變味了!”我說。他又笑嘻嘻的拍拍我的肩膀,“這裏是秘密洞穴,被人找來就不好了,我陪你一起把洞穴堵上吧。”
“我也來幫你!”“還有我!”剩下那群綠頭發的“人”紛紛說。
我走到斑面前,對他說:“炸壞了你的洞口真是對不起。我已經把它修好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他一直閉着的眼睛睜開,“你在害怕什麽?你在害怕你的卡卡西殺了琳嗎?”
“卡卡西才不會是那種人!”我有些生氣了,“不管你們再說幾遍,我也不會相信的!”
“那個孩子很有天賦,不過他無法撼動宿命。他是無法與我對抗的。你知道,有得必有失,有光明的地方黑暗也會存在,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也許他這一次不會殺琳,但下一次呢——你無法抑制阻止他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戰争啊……有勝利的一方,就會有失敗的一方。失敗的一方積蓄着仇恨,等待複仇。然後戰争再度開始了,仇恨綿延不絕,這個世界就是這麽運轉着。我見過太多了,對這個世界也厭倦了。現在有一個方法可以跳出這個輪回,可以實現永久的和平了——”
“是什麽?”我情不自禁地問。
“月之眼。”說這話的時候,他渾濁的眼睛放出精光,像是一瞬間又找到了青春的色彩。我後退幾步,打斷他接下來的長篇大論,“謝謝,不過……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先別急着走。”他又放緩語氣,“你不是想要變強嗎?我教你。”
我有些猶豫,他放出的條件太誘人了。他是宇智波的前族長,是宇智波史上最厲害的人……如果有這樣的人指導,我會變得很強吧!
“站在我這邊,你會感激我的。能你有了像我一樣的力量時,沒準你還會懷念這時候——”他說,“你開了寫輪眼對吧?那是我們一族被詛咒的眼睛。”
我想起類似的話卡卡西也說過。那時我對卡卡西說,我會變得和他一樣強,但是卡卡西卻說我這樣也無妨,哪怕一輩子不開眼也好。
我其實挺讨厭他們這種說法的。
他的聲音像是誘哄,“我會告訴你宇智波的秘密,我們開眼的秘密。”迪達拉湊了過來,想要聽我們在說什麽。斑翹着鐮刀讓他滾一邊去,迪達拉撇撇嘴,咕哝了一句。
如果卡卡西在這裏,他一定會告訴我,讓我離斑遠遠的。但斑提出的條件太誘人了,我從一開始就抱着變強的決心……這個條件實在太難以拒絕了。
我說:“就算我向你學了什麽,我也不會報答你的,我還是要回到村子裏。”
斑還是那句話:“你會自己來找我的。我不喜歡強迫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人柱力
三天的時間內,我從斑這裏學到了不少東西。第三天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舒服,算算時間,也該是和談将要開始的時間了。
“你會回來的。”斑說,“宿命是無法阻止的,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你說什麽?”
“你那個同伴,叫做卡卡西是吧?他受傷了,木葉派出一個醫療忍者來支援——”
“卡卡西受傷了?!”我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腦袋暈暈的,“他們派的是琳嗎?”
“是你的老師波風水門做出的決定哦。”絕說。
我找不到這個山洞的出口,只好用斑教我的陰陽遁再把之前的空隙打開。石屑紛飛中,我大聲說了一句抱歉,然後急忙向霧隐趕去。
卡卡西,還有琳,你們千萬不要有事——
風刮得臉生疼。
寒風快要侵入骨子裏,然而比這更恐怖的是,我眼睛不安的跳動着。在幾個月前,就是卡卡西和琳出任務出事的時候,它就是這樣不安地跳動着。
我伸出手努力讓它安靜下來,甚至閉上了那邊的眼睛。
不,不會有事的——
卡卡西那麽厲害,他答應過我,他說過這次任務沒有問題,他會平安回來的。
但即使是閉上眼睛,從那只眼睛的虹膜上傳來的信息還是一分不差的映入腦海,那似乎不是我看到的,那是我另一只眼睛看到的,那是卡卡西眼睛所看到的。
那景象太清晰了。
我看見琳臉上的汗水,看的見她微微顫抖的失血的嘴唇,她眼裏失去神彩的一瞬。她身體前傾,像是想說什麽的樣子,但她最後只是悲哀的看着“我”,然後向後倒去。
“不——!”我大喊!
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空間在扭曲,時間在變換,從眼睛裏流出的眼淚化成鮮紅的血液,我大聲嘶吼,從眼睛處傳來爆炸版的痛苦。然後,我似乎有了什麽特殊的能力,全身處于一個陌生的空間,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卡卡西正站在我的面前。
琳,琳她——
千鳥的光芒還沒有散盡,他的手捅在琳的胸口裏。琳慢慢向後倒過去,卡卡西的手上沾滿了血跡。
琳倒下了。
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不真實,萬物被壓扁被拉伸,時空在旋轉,我的腦袋快要爆炸了,我死死地盯着卡卡西,卡卡西這時候轉過身,他看見我,像是被抓到什麽錯事的孩子般。他張開嘴。
我感覺自己還在旋轉,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又好像只過了一瞬間,我發覺自己還在原地。我渾身都是汗,風一吹寒意徹骨。
腿上好像被灌了鉛一樣,剛才看見的一幕還在眼前浮現。
嘴邊有什麽液體流過,我用手一摸,紅色的。我的眼睛流血了。
等我終于趕到霧隐的時候,這裏已經是戰鬥後的場景了。
眼前所見的好剛才看到的幻象一樣,而我現在已經分不清什麽是真實什麽是假象。我在這廢棄之地狂奔着,這上面滿是屍體和鮮血。我大口呼吸,找到一個還有呼吸的忍者。
“你們是誰?這裏發生了什麽?”
他沒有說話就暈過去了。我抓着他的領子,這時候聽見另一個聲音:“帶土,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回過頭,卡卡西站在我身後。
我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胳膊上,上面都是血跡。我感覺有人掐住我的喉嚨,我聲音都是啞的,牙齒也在打顫。
“琳……琳呢?”
我抓住他的胳膊,大聲問:“琳,我問你琳呢!”
“你瘋了麽!”他皺眉說,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腕,但他的力氣太小了,根本無法阻止我。
“你說話啊!你告訴我,琳呢?你答應過我琳不會有事的,你想我保證過的,你說這項任務琳不會參加……你說話啊!!”
他一開始好像被我問住了,整個人如同雕塑站在那裏。等我說完話,他看着我的眼睛說:“你想問我的只有這些嗎?”
“琳她……”
他眼裏像是有什麽光芒消失了,他甚至還笑了笑,這笑容宛如刀鋒。我覺得這笑容說不出的諷刺,他甩下一句“琳沒事”就離開了。我去抓他的手,被他甩開了。
“放開。”他冷聲說。
“琳真的沒事嗎?”
“放開。”他說。
“我……”
“滾。”
他的眼睛裏不帶一點溫度,我的手在抖,他的身體也在抖,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心有不甘一樣,慢慢閉上眼睛,然後暈了過去。我接住了他。風吹得我腦袋有些涼了,我這時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身體卻燙的要命。
“你是……?”我抱着卡卡西,不知道該去哪。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看見彌彥扶着長門,他們看見我懷裏的卡卡西舒了一口氣,“你和他認識嗎?還好,他在你這裏,我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