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始,這個卡卡西就是穿越過去的…… (1)
我好喜歡不講理的帶土啊,捂臉(*/ω\*)
☆、飛雷神
12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正是晚上,黑壓壓的天空,沒有星星,月亮是血紅色的。卡卡西站在我對面,他狼狽極了,眼角周圍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顫抖,我甚至能看見他流下來的冷汗。
我冷笑一聲,從一個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下去,拽住他的手腕,用大手裏劍在他胸口劃了兩個叉。
他沒有反抗,只是問我:“為什麽?”
“因為……”我看着他這樣簡直快意極了。然而我張嘴說了什麽,我自己也聽不清。
我猛然驚醒!
卡卡西還在熟睡着,我回想到夢境裏的一切,感到十分疲憊。我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回去的時候,鬼使神差一般,拉開窗簾——月亮還是白色的。然而在遠處,那個綠色頭發蘆荟一般的男人正沖我咧着嘴。我定睛一看,那個身影又不見了。仿佛我之前見到的不過是幻象。
這件事讓我後半夜睡得十分不踏實,第二天很晚才起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卡卡西正在準備早飯,他看上去神采奕奕,一點不像是昨夜醉酒的人。他沖我彎了彎眼睛,“昨天謝謝你了。”
我說:“難得你為了賠罪給我做早飯,既然這樣,就原諒你這回好了。”
卡卡西笑笑:“嘛,以後就算我照顧你也沒關系。”
“就你?”我十分不信任他。如果說對戰,我打不過他。但是平時絕對是我照顧他比較多。
“照顧小鬼這種事情,根本難不倒我。”
Advertisement
他看上去心情不壞,但之前在我心裏就出現過的不适感又出現了,眼前的卡卡西和我預想的似乎有什麽不同。他看起來太不像卡卡西了。
我十分憂心地自言自語:“難道親了一下就笨成這樣了嗎?”
他耳朵一動,笑眯眯的走過來:“你在說什麽?”
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我瞪着他,看他敢不敢揉我腦袋。如果他敢這麽做把我當小孩,我就和他拼了。
他低聲說:“你才十六歲啊……”
“謝謝,你今年才十五歲。”比我還要小一歲,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我皺眉:“我覺得你和之前有什麽不一樣了。你今天好奇怪啊。”
“只是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他沉吟着,“打算好好享受生活了。”
“想明白什麽事?”
他還是眯着眼睛笑,笑得高深莫測,笑得我心毛毛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我對卡卡西使個眼神,示意我先去開門。
門外是阿斯瑪,手裏還拿着一盒禮品,見到我,撓了撓頭,很是不好意思的說:“卡卡西還好吧?”
“啊……還好。”他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昨晚醉得不成樣子,現在酒醒了好多了。”
阿斯瑪臉上更是愧疚了:“昨晚說好我送他回來的,他說他是男的不用送……但我心裏還是過意不去。本來暗部招生結束,大家喝一杯就回去,結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卡卡西這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給我嘴裏塞了一片面包片,擡眼看着阿斯瑪,有些不耐煩的說:“好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被他這個舉動吓了一跳,但嘴裏有東西,只好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詫異。阿斯瑪仿佛沒察覺到卡卡西的眼神:“我昨晚還很擔心你,沒見過你那麽拼的喝酒……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
我把面包片拿出來:“說的很有到裏,我認識卡卡西這麽久,也沒見過他這麽喝酒。”
阿斯瑪看着我,似乎是回憶起什麽:“對,好像就是在雷同說昨天看見你和琳在路旁約會後,卡卡西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他自以為幽默的笑了笑:“恐怕是卡卡西感到寂寞了吧!你們水門班中,兩個人都約會了,就剩他一個和我們喝酒哈哈哈哈。”
卡卡西整個人的表情都不忍目睹,他嘆了口氣說:“我真希望我現在還沒醒來。”
回到屋子裏,我腦子裏還是剛才阿斯瑪說的,還有昨天在浴室發生的一切。
我一會盯着盤子,一會看着卡卡西,生怕我誤會了什麽。
卡卡西嘆氣道:“先吃飯。”
平心而論,卡卡西煎的雞蛋賣相還不錯,蛋黃七分熟,火候掌握得剛剛好。可是我整個人心思都不在這上面,吃得也索然無味。
我說:“昨天我不是和琳約會。”
“哦。”
我又問:“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我一咬牙,說出這種話真的要克服羞恥心:“你親我了。”
“哦。”他低下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像你沒做過這種事情一樣,我們平了。”
“可這種事情代表着——”
這時候,我腦子裏竟然還浮現了琳的教誨。
她的大頭浮現在我的腦海,十分嚴肅的說。
“戀愛這種事情,表白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千萬。”她又說了一遍這個詞,“千萬不要草草了事。要準備一個別開生面的,飽含深情,完美的表白,把對卡卡西的感情都告訴他。你可以先把話記在紙條上,然後到時候背下來。”
我說不出來話,我還沒準備好一個完美的表白呢。
我像一個瀉了氣的氣球一樣。
“我喜歡你啊——”我偷偷對自己說,“你呢,你怎麽想呢?”
卡卡西偏着頭,似乎還帶着笑意問:“代表着什麽?”
“……”
這場對話最後以沉默告終。
暗部招新招了幾個年輕人,卡卡西如今也混成一個小隊長了,聽說也給他手下分配了一個人手。有了小弟的卡卡西生活變得滋潤很多,每天在家裏呆着看書的時間也多了起來。他身上沉穩的氣質簡直都不像他了,那個我一直熟悉的,帶着刺頭的倔強的別扭的卡卡西似乎不見了。幾天後,水門老師把我和卡卡西都叫到辦公室,他拿出他的金色苦無,“我有事情讓你們幫忙。”
水門老師被人稱為金色閃光,為人所稱道的就是飛雷神。這個超S級忍術難度很大,接近于禁術,我和卡卡西都不适合學這門忍術。後來聽說老師從暗部找了幾個小孩子,教他們飛雷神。
水門老師帶的第一屆就是我們,然後就晉升為火影。因此相比起其他的忍者,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更為深厚。飛雷神是十分危險也是十分隐秘的忍術,實驗過程中需要有人在一旁看護。
我們在木葉的一處山洞裏,地上畫了複雜的術式,水門老師給我們一人一個苦無。
“飛雷神是一種強大的時空忍術,現在在空間穿越方面已經無人能及,但我最近想實驗在時間方面……”他看着我們,“也就是說,如果可以的話,這枚苦無可以穿越時間,回到過去或者是未來。”
卡卡西眼睛亮了亮,“您身為火影,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不如讓我來試試吧。”
“卡卡西,你還太小。我是你們的老師,對這個術比你們熟悉的多。”
“不。”卡卡西又上前了一步,他甚至握住了水門老師的手腕,他擡頭看着他,壓低了聲音,懇求他,“讓我試吧。”
老實說,我對這個術興致缺缺。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完美的告白。我這幾天盡量躲着卡卡西,在圖書館裏終于寫出了一份“情書",到時候只需幾個見證人,一束花,就可以完成一個完美的告白了。卡卡西和水門老師的争執我都沒放在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哦哦哦小高潮要來了好爽,有看過的妹子應該能猜出來了吧?
☆、我死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才回過神來,詫異地看着他。
我扶了扶風鏡,說:“我也想去未來看看,沒準我已經是火影呢。”
卡卡西瞪我一眼,強勢了一把:“這次我先來。”
水門老師在私下裏特別好說話,簡直不像個殺伐果決的火影。如果在場有三個人,兩個人是一夥的,他基本都要敗下陣來。他拗不過我們,給我們兩個苦無,指着中間的術式。
“只要進去那裏就可以了,之前我研究的也差不多,就差最後的實踐了。你小心。”水門老師拍拍卡卡西的肩膀。我們三個人走到那個術式前,卡卡西深吸一口氣,準備邁進去。
“等一下。”我說。
卡卡西轉身,漂亮的灰色眼睛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叫住他,仿佛冥冥之中有個信念讓我阻止他,讓他不要過去,他如果過去了,或許會出什麽大事。
“你猜你的未來會是什麽樣?”我說。
“不知道。”他說。
“說說。這樣你回來,就可以驗證你說的對不對了。”
他急促地笑了一聲,“這種事情沒意義。”
“我看你平時和敵人說‘你的未來只有死’的時候挺有意義的,怎麽到自己這裏來就沒意思了?”
“帶土。”他皺眉,“你今天話真多。”
他不再理我,向裏面走了一步。
“不要害怕啊卡卡西。”我在他後面說,“不要害怕什麽未來啊,這不是還有我嗎,你的未來還有我啊。”
他身影一頓,還是沒有回頭。他走到陣中間,瞬間狂風大起,周圍的沙石飛揚,一片混亂中,我他的身影消失了。
我和老師在外面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內,我十分緊張,水門老師都忍不住安慰我:“沒事的,不必擔心卡卡西。”
“哦……好的。”其實我倒不是擔心卡卡西。
我手裏有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上面是我費盡心力寫的告白。我把這番話讀了好幾十遍,都快要背下來了,就等着待會任務結束,把他樹林那邊對他表白。我甚至把花都準備在那裏了。
但是這話不能和老師說。
過了一會,他在原地出現了,樣子倒是還好。
“怎麽樣?”老師問。
“我去的是未來。木葉很好,老師也很好,小鳴人以後會成為我的學生。”
“那我呢。”
他終于把目光移到我身上,眼睛微微眯緊,像是想從我這裏看到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良久,他又把目光移開,“沒看見你,不知道你怎麽樣。”
“也太不關心我了……”我有些怨念。不過也沒什麽好生氣的,下一個就是我,卡卡西将看到的東西,我也将看到。
“進去後會看到一條隧道,直走就可以了。”我将要踏進那個術式的時候,卡卡西在我身後說。
可是我沒有聽他的話。
我被一陣風席卷,從他們的眼前消失了。身處不知是何處,周圍星辰缭繞,腳下也都是透明。眼前有一條路,路的勁頭有一扇螺旋門,透着亮光。我走在那條路上,卻被旁邊一直跟着我的漩渦吸引。漩渦有碎片飄過,都是過去發生過的場景,我和卡卡西相遇,中忍考試,然後他成為上忍,然後神無昆橋,然後……我被石頭壓在地上。
我停住腳步。剝去碎片,漩渦裏的卡卡西站在慰靈碑前。慰靈碑前是我的名字。
我死了。
其實不久前我和卡卡西談過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他會怎麽辦。
“死了就死了呗,逢年過節我會去看你的。”卡卡西甚至眼睛都沒離開書。
“就只有這樣?”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還要怎樣?”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卡卡西坐在桌前,桌角是暈黃的臺燈。我有點失望,總覺得我在意他比他在意我多得多,很認真的看着他說:“如果你死了,我大概要傷心一陣子吧……這世上沒有你天天和我吵架,怪寂寞的。”
他手指動了動,過了一會,說話都帶了鼻音,我送他的寫輪眼被他用護額遮住,他又戴着面罩,從我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這樣麽。如果我死了,你還是忘掉我吧。”
“……這話說的,好像我會做什麽痛不欲生的事情。”
“是啊。”他把書合上,聲音又輕快不少,“說不定我死了你還會很高興,畢竟沒人天天罵你吊車尾了。”
……
當時只是戲言,萬萬沒想到有一日竟然真的看到了這一幕。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向那個漩渦走去。沒有通向正确的路後果将會是如何,那裏究竟是什麽奇怪的地方,我是否還能回去,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看着卡卡西在慰靈碑前的背脊挺的筆直,頭卻垂下的時候,像被什麽射中身體。
我走進那個漩渦。
看來十多年後的卡卡西還不錯……看樣子已經快三十了吧。頭發還是像以前一樣翹起,只是額前的那縷頭發消失了,護額還是遮着眼睛。身高看起來還不錯,大概和水門老師差不多高吧,不過他真的是有夠差的,我站在他身後,他竟然一點警惕都沒有。
我的目光穿過他,停在慰靈碑前的花上。……看不出來卡卡西還是會給我上花的人。我只是站在卡卡西背後注視他。
卡卡西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他說的“只是逢年過節看看你”啊。我從背後看着他,而他的目光停在慰靈碑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沒寫好,過陣子再改……這章還沒寫完
☆、交錯
我靠近他,他還沒發現我。如果我這時候手上拿着一個苦無,我甚至可以在這裏殺了他。我站在他身後,聽見他說:“對不起,帶土……我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不斷告訴自己,如果那時候我能……”他聲音又小了下去,最後他說:“對不起,帶土……”
我說:“沒關系。”
卡卡西的表情實在太精彩,我活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卡卡西這麽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和我認識的那個卡卡西差不多,身高會再高一些,體型倒是沒多大差異。只是眼神,他眼中那種頹廢的神态十分明顯,這是我從沒在卡卡西眼中見到的。然後,他迅速變得鎮定,扔過來一個苦無,“鳴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側身閃過,“哇鳴人長大了竟然這麽皮?不過卡卡西我真的是帶土,你的眼睛和我的眼睛是一對的你忘了嗎?”說着我開了自己的寫輪眼。
卡卡西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他說:“佐助,我沒想到你也這麽無聊。”
佐助?!
“佐助果然開了寫輪眼,回去我就告訴鼬,他一定很開心。”我說,“笨蛋卡卡西,幾句話就透漏了多少情報啊。”
他手裏把玩着一個手裏劍,“你到底是誰?”
“我是帶土啊。你這個發型不錯。”我邊說邊比劃着,“比以前額前有縷頭發的時候好多了。”
“謝謝。”他說這話的時候,身形一閃,我從寫輪眼中預判到他移動的方向,但是身體明顯比意識慢了一拍。這句話是他在我耳邊說的,他站在我身後,手裏劍頂着我的脖子。
那時正是傍晚,金黃的陽光将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光從影子上來看,我們的姿勢太親密了,像是在擁抱一樣。我瞬間有種錯覺,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了。
“我真的是帶土。”我誠懇地說。
他沒說話。
我撓撓頭:“事情說來話長……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死了吧?我剛才看見我被石頭壓死了,但是在我活的那個世界,我還活着,那個時候你救了我。”
他還是沒說話,手沒有抖,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變。
“你繼續說。”他說。
我:“……”
“我說的是真話,你信我。”我說,“你能先把手拿開嗎?”
“我不信任你。”他在我耳旁說,我耳朵酥酥麻麻的,他低聲笑道:“不過你可以繼續編故事。”
我嘆口氣,“那我可就真說了啊。”
讓卡卡西相信我這件事并不難,卡卡西想聽故事,我說給他便是。怎麽說我也是和他住了這麽久的人,我知道很多他的秘密。比如他睡覺的習慣,比如他的小動作,甚至他穿內褲的時候把丁丁放在哪邊,我都知道。
我說的越多,他臉色就更差一分,說到他用親熱天堂自渎的時候,他厲聲說:“你閉嘴。”
脖子上的手裏劍危險的動了動,我乖乖的閉上嘴。
他放開我,眼神還是有些疑惑:“原來你真的是帶土。”
“笨蛋卡卡西,我才死去了幾年,你怎麽就不認識我了?”我說,“難道你就沒夢見過我嗎?”
“十四年一百五十天。”他聲音帶着苦澀。“對不起,這種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我指着那邊的慰靈碑。“你每天都會來這裏嗎?”
“也不是每天。”他有些慌亂的解釋,“就是有時候會來這裏,你知道的,有時候。”
“我以為你不會來。”我說,“以我對對你的了解,我以為你早已經把我忘了。”
“是嗎?”他笑着有些哀傷,“我倒希望我說到做到。”
我問他很多問題,類似我為什麽會死啊,琳怎麽樣了,水門老師怎麽樣了的問題。卡卡西只是彎着眼睛看我,左右他顧,反而問我問題——盡是些每日做什麽了,我說你一定還記得吧,我小時候特別讨厭你,不過那些都是騙人的,我其實挺喜歡他的,一直偷偷的關注他。
他眼睛彎得都不見了,伸出手想要揉我的頭發。我一把攔下,對他說:“雖然你現在比我大,但是別這麽對我,我比你大。”然後好死不死加上一句,“就算我死了也比你大。”
他苦笑,攤開手:“好吧。其實我對你是一樣的,我很在乎你,帶土。”
他沉吟着:“這些話小時候的我是不會對你說的。而當我想說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雖然我記憶裏并沒有幫水門老師做實驗這種東西,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說出這些話。還有,對不起。”
他明明是笑的,看起來卻很哀傷。
我別過頭,不忍心看着他這樣。印象中卡卡西一直是驕傲如刀的,然而在交談中,卻看到十多年後的他默默被磨平了棱角。我知道,他是因為信任我,才對我露出那種表情,可是我看着他這樣,卻寧願他兇着一張臉損我。
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這個世界的卡卡西我喜歡他的事情。
“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變成這樣。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和你說個秘密吧……”
“永遠一絲不茍的遵守着忍者規則這種人嗎?”他打斷我,甚至可能都沒有聽到我後面在說什麽,“相同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了。”
“卡卡西,火影讓你去火影塔。”一個暗部從木葉趕來,站在我們面前。
“發生什麽事情了?”
年輕的暗部懷疑地看着我,沒有再說下去。我明白他的疑惑,我現在穿着木葉的制服,帶着木葉的護額,但是他卻從來沒見過我。卡卡西擺擺手,看我一眼,“沒事的,你可以直接說。”
“曉疑似出現內讧。”他說。他并未猶豫,因為這顯然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情報。
“有誰死了嗎?”卡卡西皺眉。
“我們發現了戰鬥痕跡,發現了帶了血跡的衣服,但并未找到屍體……”那個暗部附耳在他身邊說了什麽。
卡卡西讓那個年輕的暗部先回去了。
“你不用回去嗎?”我問。
“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死去的人也不是我們的重點監控對象。”卡卡西彎着眼睛看我,“你現在的身份不适合回村子,我想陪你多待一會。”
明明是很平常的話,我聽着卻有些臉紅。
卡卡西對我說:“你聽過曉這個名字嗎?”
“沒有。”
“是一個恐怖組織。成員都是各大國的S級叛忍,以高價錢做五大國不願意承擔的任務,同時暗暗的挑起事端。”他撓撓頭,“你回去可以把這句話告訴水門老師,叫他多注意些。不對,也許你那個世界根本不會有什麽曉,你們比這個世界要幸福得多了……”
他眯着雙眼笑着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生活得如何,但是一想到那個世界的場景,就覺得應該是幸福的吧。”
“也沒有很幸福。”我說,“你還記不記得你十五歲時候的樣子?很臭屁,很招人讨厭,我經常和你打架。”
“啊,是麽?”他還是眯着眼睛笑,我都能看見他眼角處被夕陽染紅的細紋了。
“我替他向你道歉吧。”他半真半假的說,“小時候多有冒犯,還請見諒。這樣可不可以?”
“也不用這樣。”我吃了一驚,“我也沒有很讨厭你,我們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我的意思是我,我很喜歡你,不對,我很喜歡他……”我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手忙腳亂之下,在忍者包裏的小紙條掉出來都不知道。
卡卡西細長的手指撚起他,我心髒都要跳到外面了,聲音都變得極為尖利:“把那個還給我!”
我從他手裏搶過紙條,他側過頭看我:“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寶貝?”
“和你沒關系。”
他表情僵了一下,接着笑着說:“難不成是表白用的小紙條嗎?怎麽,你還沒有向琳表白嗎?”
上句話我說出口就後悔了。這種事情,其實硬要說來,和眼前的人也是有關系的。畢竟,這一個也是卡卡西啊。而且,無論和這個卡卡西說什麽,都不會有影響……即使失敗了也沒關系。
我清清嗓子:“咳咳,卡卡西,我現在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我打開小紙條,上面的自己已經快糊了,我對上面的內容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是上面那些詩歌一樣的語言真的一點都不适合現在說。
“這些話我原本是想對那個卡卡西說的,但是我還沒有勇氣……不如你先幫我聽聽?告訴我你的感受。”
“好。”
他認真的看着我,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沒什麽……但是畢竟是內心的想法,如果一直不說出來的話,以後一定會後悔吧。所以即使是被你讨厭也沒關系了。啊,如果是讨厭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摸了摸鼻子,眼睛不敢看着他,“就是……我喜歡你。”
這一瞬間,似乎萬物都寂靜無聲。
我在這一瞬間擡頭,看見他突然瞪大的眼睛和眼底突然湧上來的淚水。我湊近他,把他的護額拿開,另外一只眼睛,那是另一個我留下的眼睛。那只紅色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層水霧。
在這寂靜之中,從天空中,突然掉下了一個人。
他渾身是血,臉上沾滿了泥土,看不清面目,眼睛卻是紅色的,臉上的肌肉抖動着,如猛獸一般。他因為疼痛抽了一口氣,擡起頭的時候發現我們。他原本惡狠狠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沒坑,擦汗。故事走向評論已經有劇透了。這個位面的卡卡西27歲,七班12,13歲。
給要死了還堅持見卡卡西一面的土哥點贊。
☆、誰也不是的男人
他野獸一般的眼睛看着卡卡西,好像卡卡西是他的獵物一般。然後他扭轉頭部,眼睛看着我。那一瞬間,我的心像是被錘子狠狠撞了一下,渾身麻痹,不能動彈。卡卡西攔在我身前,身體前傾,拿出了苦無攔在身前。
那個野獸一樣的男人古怪地笑了,他嗓音像是枭一樣尖利難聽,聲帶似乎被什麽割啞了。
他費勁的坐直身體,對我招了招手,“你是宇智波帶土?”
他身上滿是髒污、狼狽之際,奇怪的是,我對他卻有一股憐憫和親近之情。
我說:“你怎麽會認識我?”
他說:“因為你是宇智波帶土,而我是誰也不是的男人。”
說話的時候,似乎刺激到他的舊傷,他開始猛烈得咳嗽起來,地上都是他咳出來的血花。卡卡西冷聲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到這裏?”
他低着頭,眼睛近乎貪婪得看着卡卡西,他說:“閉嘴,卡卡西。”
他聲音沙啞,然而這一句卻有一股奇怪的性感和魅力,又讓人臣服的震懾力。卡卡西不再說話。我向前走了一步,卡卡西拉住我,我向他解釋着:“我覺得他應該認識我,也許是來找我的也說不定。”
我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半跪着身體,看着他。他看着我的眼神就沒那麽友好了,鄙夷、蔑視、還有一些我說不清的情愫。
他壓低聲音說:“你是從別的世界穿越過來的?”
“你怎麽知道?”
“你小聲一點。”他瞪我,滿是血跡的手握着我的手腕,接着說:“你在那個世界……怎麽樣?你那個世界有琳嗎?”
我小聲回答他:“有。”
他越過我的肩膀,又瞟了一眼卡卡西,“那卡卡西呢?”
“我和他住在一起,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麽,我對這個男人讨厭不起來,我告訴他的都是實話。
他閉上眼睛,喉結抖動着,臉上的肌肉也抖動着。他沉浸在某種特殊的氛圍中,發狠一樣抓着我的手腕。我借這個機會看着他,驚奇的發現,他不僅是一個宇智波,而且相貌和我很像。他半邊臉都是傷疤,額頭上的傷口留下的血填補了這些凹痕。我想,我對他非同一般的親近感,也許源自我們的血脈。
“你……”他遲疑着,問:“你現在有戀人了嗎?”
“沒有。”我撓撓頭,“不過我已經打算表白了。”
“和誰?”
我向後望了一眼卡卡西,卡卡西整個人緊張兮兮地看着我們,我對他笑了笑,示意我沒事。
他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很奇怪。
這時候卡卡西向我們走來,他手上轉着苦無說:“好了,你們想說什麽,現在也應該結束了。那個自稱誰也不是的男人,你到底是誰?”
誰也不是的男人這時候卻低下頭,對我說:“你幫我一個忙。”
“啊?”
“把我帶到神威裏。”
“啊?”
他皺眉看我,然後嘆氣:“看來你還不知道什麽叫神威。”他頭偏得更厲害了,把疤痕的那一面露給卡卡西看。“我,我活不了不久啦。”他說,“我……卡卡西是認識我的,可我不想讓他認出來。你把我帶出去,然後殺了我,別讓卡卡西看見,別讓木葉的人找到我。”
“我為什麽要幫你?”
“跟卡卡西告別,然後帶我走。”他在我耳邊發狠的說。
卡卡西這時候已經走到我們面前了,這個人彎着腰,臉都要沉到泥土裏去了。我看着他這麽卑微的姿勢,心裏十分難受。我站在他面前,攔住卡卡西的視線。
“他是我們那個世界的人。”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着慌,“他說他是來找我回去的,你不要管他了,讓我把他帶走吧。”
卡卡西沉吟着,似乎想判斷我這句話的真假。
“你現在就要走嗎?”他問。
“這裏不是他的世界。”誰也不是的男人這時候說,“這個世界的帶土已經死了,何必要勉強呢?”
卡卡西冷冷地看着他。
他一邊咳嗽一邊說:“難道你想一直把他留在這裏嗎?你這個懦夫、贗品、不敢承認現實的廢物,事到如今,你的生涯只有悔恨罷了。如果你還有一絲絲聰明的話,就不要再沉浸在過去世界了,這幅惺惺作态,實在是太惡心了。”
“閉嘴!”卡卡西厲聲說。
我眼前寒光一閃,不知道是冰冷的苦無,還是卡卡西眼裏的殺意。一眨眼的功夫,卡卡西胸口起伏着,過了一會,他澀聲說:“不過你說的是對的,帶土,你确實不屬于這裏……”
我上前一步,有些生澀的抱着他。
“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閉上眼睛說:“這也是我想說的。”
誰也不是的男人把手撐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向樹林裏走着。我知道卡卡西在背後看着我們,但是我沒有回頭。誰也不是的男人說的對,我不屬于這裏,也不屬于這裏的卡卡西。我的未來不在這裏。
誰也不是的男人越走越慢,可以看出生命力正在他身體裏流失。
我問他:“是誰把你打傷的?”
“這個不重要。”他說話聲也小了不少,“就那裏,你把我放在那裏就好了。”
我們到了森林裏的一小塊空地,他這時候把一直捂着胸口的手拿開,胸口的血立刻又冒出來了。他穿着黑色的忍者服,先前我竟然沒注意到的血跡。他費勁的睜開眼,嘴唇蒼白地哆嗦着:“你會火遁嗎?哦,你應該會的,我記得你這時候會豪火龍了。來吧,把我的屍體燒了,不要讓我的屍體活在木葉手裏。”
“你說你認識卡卡西。”我皺眉,“你也認識我,你到底是誰?卡卡西認識的人,我基本全認識……”
他緩慢得搖搖頭,用複雜的目光看着我:“你把我的屍體燒了,你就會知道了。”
我覺得他在騙我。
一個屍體能告訴我什麽?
但對于這麽一個要死的人,還和我同族,我還是好心的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火焰升起來了,熱氣噴在我們的臉上,我看見他的眼睛漸漸閉上。然後,同一時間,我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抓住,扔了出去。
這一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我是被卡卡西打醒的,臉頰火辣辣的。睜開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