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6)
失态而已。
面對着這麽一個讓他垂涎的“食物”,無處下嘴絕對能讓人瘋掉。
這就是塞巴斯蒂安苦笑的原因,遇上能讓自己心悸的人固然是一個絕對的驚喜。但是對像夜鴉這樣傲嬌、又愛搗亂偏偏又聰慧得猶如鬼才一般的人物,其中苦楚卻絕對比那個驚喜還要來的更像是一個驚吓。
“你——不是一向都知道我的愛好嗎?既然有最适合的人選,又為什麽要玩那些資質差的呢?”夜鴉用手指繞着塞巴斯蒂安的中長發,動作一如之前的暧昧,淡色的唇總是輕觸他的耳廓,末了居然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塞巴斯蒂安苦笑得更甚了。
軟玉在懷,只不過卻是個長了刺、還過于稚嫩的軟玉,這恐怕是世上最讓人興奮而又無奈地誘惑了。
“你若喜歡,等我回來。你想怎麽玩,我陪你。”
塞巴斯蒂安稍稍定了心神,随後道。
夜鴉沉默了,微微将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走吧!”
塞巴斯蒂安一手拂過她的背,溫柔地在她發上留下一吻。随後便繼續向前走去了,不在意那呆滞的路人,和那一臉詭異的王曼利。那些不該記得的人,自然不會記得任何有關他、有關她的事。
一路上,夜鴉的情緒開始有些不對了。
僅僅只是因為塞巴斯蒂安的一句話,她甚至有些想要發洩一下的沖動。
她對于塞巴斯蒂安的感情其實總的來說連她自己都未必看得清楚。
但是她知道自己對于塞巴斯蒂安之
間絕對不會僅僅只是因為适合。
對于他,她有着對于親人的親切,對朋友的交心,對丈夫的依賴,以及……對情人的暧昧與心悸。
他要離開,是情理之中。但是她卻不喜歡去面對,說不舍也說不上,但是就是不想脫離那個溫暖的懷抱和那個讓她安心的溫度。
王曼利之前離塞巴斯蒂安還有夜鴉的距離不近,而夜鴉和塞巴斯蒂安之前那**般的言語都似呢喃般她也沒聽見。只是從一開始震懾于夜鴉那過于誘人而妖魅的樣子還有塞巴斯蒂安那麽毫不忌諱地當街和夜鴉擁吻的刺激還有夜鴉那過于暧昧和**的動作。根本就被他們給吓傻了,她做夢都沒有想過夜鴉居然還有這麽誘惑和妖嬈的一面,哪怕是那孩子的身體也無法掩蓋住那樣的風情。
也就是這樣,完全傻了的她根本就麽有發現夜鴉那突然變得低落的樣子。單只是以為夜鴉害羞了才将臉埋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肩上。(你确定她會害羞?
塞巴斯蒂安一路上走得不快,他知道夜鴉對于他的依賴就像是有了毒瘾的人對于罂粟的那種癡纏一樣,所以才會有些低落地趴在他身上。
一路上,夜鴉不說話,塞巴斯蒂安當然也沉默了。
而王曼利則已經從自己那糾結的思想上轉移到了塞巴斯蒂安和夜鴉身上了。
王家和這個老小區的距離其實并不遠,只是步行的話卻要走上半個小時。
塞巴斯蒂安來的時候并沒有開車,回去的時候也不願意那被別人坐過的車碰到夜鴉,所以寧願就那麽走着。
夜鴉被他抱在懷裏,就像是夜鴉認知的那樣。
他們是契合的,哪怕就那麽抱着也不會覺得累。
塞巴斯蒂安慢慢走着,可苦了那帶着旺財的王曼利了。半個小時的路程不長,但是要是加上一直上蹿下跳的旺財,那可就艱難了。夜鴉一直埋在塞巴斯蒂安的肩窩處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想什麽。
在長的路程也有走到的一天,何況他們原本就離得不遠。
遠遠地,王曼利就看見了那停在三老那棟樓前那個車庫裏的那輛普通的桑塔納,頓時一愣。
那輛車,是滕浩傑的。
他總是在享受的同時保持着低調,這個幾乎算是二十年前的時候,那些國外的名車并沒有多少。而他則還是有一兩寶馬的,但是他外出的時候卻會選擇這兩特制的桑塔納。
她是坐過這輛車的,她知道即使扯得外型如何,裏面卻全是那價值比這輛桑塔納更為精貴的座椅和發動機。
“上去吧!”夜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王曼利轉過身看着那張沉靜的臉,她突然發現夜鴉那雙黑色的瞳仁中帶着那讓人信服的力量。她從來就沒有發現過那曾經朝夕相處的夜鴉居然是一個這麽讓她感到陌生而又足以讓她仰望的人。
夜鴉也不等王曼利回複或是點頭,目光微微移向那樓層的大門,抱着她的人就直接走了進去。
王曼利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跟了上去。不論是什麽情況,她還是想見他一眼,見見他。
三老住的地方樓層不高,塞巴斯蒂安的長腿買了幾個來回就停在那老舊大門前。輕輕敲了敲大門。
“誰啊~”門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和記憶中的那個人一般無二。他的聲音沒有塞巴斯蒂安的富有磁性,沒有他的語調來的柔和、優雅,但是卻那樣的清亮儒雅。
門打開了,但是他的目光卻沒有看她,那張儒雅中帶着一絲英朗的臉将目光凝聚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臉上。
“……這位先生是來找誰的?是不是來問路的?”滕浩傑有些不淡定地看着塞巴斯蒂安,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這種蘊含着優雅和內斂氣息的英俊的男人,哪怕是像他這樣活了四十多年(上輩子他就比王曼利大八歲)混跡于黑白兩道的人都麽有見過這麽獨特的氣質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恐怕就是當年四十歲的他也沒有資格和他有所交集的吧!滕浩傑心中暗嘆。哪怕,當初年近四十的他早已經是随便一句話就能讓一個上市公司瞬間消失的人,他也覺得他人沒有資格和這樣的男人比肩。像這樣的男人會出現在這裏,恐怕也只有問路這麽一個可能了。
塞巴斯蒂安微微點頭一笑,不十分親切又不顯的過于疏離:“我沒有走錯地方,我昨晚就是住在這裏的。這是我妻子外祖母的家、以及她祖父祖母臨時居住的地方。說起來,滕浩傑先生您還是我的大舅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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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麽?”滕浩傑根本沒想到塞巴斯蒂安會說這麽一長串,但是聽到“大舅哥”這麽一個稱呼的時候頓時傻了一下,居然想傻子一樣大叫出聲。
“呵~”夜鴉不屑地瞟了一臉滕浩傑那呆呆的樣子,用餘光掃了一下王曼利,淡淡道,“理他做什麽?沒腦子的男人!我累了,要回房間休息一下!老大,你們慢慢談!”
夜鴉話音一落,塞巴斯蒂安對滕浩傑微微一點頭,就側過身抱着夜鴉從旁邊的空隙進去了。
而門外,就只剩下因為夜鴉的話才被滕浩傑發現的王曼利和一臉驚喜和尴尬的滕浩傑了。
作者有話要說:汗~話說,慢熱啊~再求評行不?話說,俺真心不懂怎麽耍賴撒嬌,賣萌了~~
咳咳,預告一下:下一章,咱家夜鴉可能要吃點虧了……咳咳,不能讓執事君就那麽走了不是嗎?
☆、51夜鴉求婚
塞巴斯蒂安就那麽抱着夜鴉直接進了他們前一夜住的那個房間。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三老顯然不在家,否則滕浩傑不會完全不知道塞巴斯蒂安的身份。
而回到房間後夜鴉卻并沒有決定就此睡下,而塞巴斯蒂安也知道她雖然說累了,但是卻并沒有想要睡的意思。
将夜鴉輕手輕腳地放置在那張大床上,他的長指滑過她那低垂的眉眼:“在生氣?”
夜鴉閉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一雙比黑曜石還要來的黑亮的眼睛就那麽盈盈地對着他赤色的眸子。她發現只要是對着她的時候,他的赤色就會不自覺的開始明顯起來,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現在有兩個選項給你,你想選嗎?”
塞巴斯蒂安微微一怔,他沒有見過夜鴉這個樣子。
不論是在他看過的夜鴉曾經的過往還有近期他和夜鴉相處時那唯一為他綻放的毫無規則可言的她的性情,卻從來沒看見過她這種表情。渀佛做了什麽巨大的決定亦或是碰到了什麽異常煩躁的事情一樣,她那深不見底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釋然。
這樣的夜鴉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哪怕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塞巴斯蒂安卻可以保證自己能猜測和了解到這個就內心而言幾乎和他全然相似的女人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心思。可現在,他卻完全看不透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夜鴉看他難得露出的失态的樣子,微微一笑。
那一笑,在塞巴斯蒂安看來就像極了那中國的那四個字:一笑傾城。
夜鴉是漂亮的,她的美是在她的剔透和細致。五官精致,雖不夠豔麗,卻極為雅致和妍麗。而那細致的眉眼微微挑起的時候,那一勾唇當中的風情卻是什麽人都沒有辦法否認的妖嬈和妩媚。
塞巴斯蒂安從一開始就知道夜鴉笑起來很嬌媚,甚至可以說是妖媚。但是就剛剛一笑,沒有過多的修飾。
就是那麽一笑,并不妖嬈,更不妩媚,卻渀佛天然去雕飾一般清雅得渀佛不是這世間該有的美景一般。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夜鴉會有這樣的一面,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心悸渀佛加劇了一般。雙手就在她雙頰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卻像上前觸碰,又不敢觸碰那樣得糾結着。
夜鴉的眼中暈着水光,小手抓住塞巴斯蒂安就在她眼前的手貼住自己的臉頰,一如方才那樣笑着,示意塞巴斯蒂安上前将她抱入懷中。
塞巴斯蒂安當然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面對着自己第一次心悸的對象(你是有多可憐,這麽大把年紀才第一次心悸),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在面對着她對你展現出那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美麗時不呆滞和沉醉的。
哪怕以他的年紀和自制力,并沒有讓他太過失神,但是那一瞬間的呆滞卻是不可避免的。這樣的夜鴉就渀佛不存在一樣。
塞巴斯蒂安的喉結動了動,抱着夜鴉躺在了那張大床上讓她趴在他的胸口道:“什麽選項?”
夜鴉微微沉默了一下,卻将目光移向了那床頭的一把木梳。
那是柯辛放在那裏的,也許就是活了那麽久的塞巴斯蒂安也不一定知道。母親将一把破舊的木梳放在女兒女婿的床邊的意義,但是夜鴉卻是清楚的。
柯辛他們很喜歡塞巴斯蒂安,就像她也很喜歡他一樣。即使現在的她并不确定自己對他有那種感情,但是她卻很清楚對于他,做什麽她都是可以忍受的。這是一種對于別人絕對不會有的一種寬容,這種寬容不用說,也不易發覺,但是一旦塞巴斯蒂安逼迫她做了什麽的時候就會很快得體現出來了。因為——睚眦必報的他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語氣來要求她做什麽。
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的眼神裏是掩飾不了的猶豫,但是也只是瞬間,瞬間就變成了那青蓮般淡雅的微笑:“知道那把木梳的意義嗎?”
塞巴斯蒂安當然知道這樣的夜鴉絕對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是他有發現不了到底是什麽讓夜鴉這樣了。第一次,他發現夜鴉的心思真的很難猜測,撫摸着她長長的發絲,搖了搖頭,有些擔憂地看着夜鴉。
“那個是我外婆家的習俗,必須由親生母親在女兒出生滿周歲的時候親手從山上砍得木材制成的。山越高,樹齡越高的樹,就越代表着那個母親對女兒的愛和祝福。”夜鴉淡淡地開口,雙眸如水般地凝視着塞巴斯蒂安,“我的母親在我出生後就把我抛棄在了王楊兩家的門前,所以她從來就沒有為我制過木梳。可是外婆卻親自跑去她們老家砍了一棵樹,為我做了這把木梳。它的意義是……夫妻和順,百年好合。”
塞巴斯蒂
安完全沒想到夜鴉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但是一聽說是要親生母親去砍的時候卻不由地摟緊了她。
夏爾的父母早逝,卻終究是愛他的。
可是夜鴉的父母卻先後抛棄了她兩次、甚至還害死了她一次。
他知道夜鴉從來就沒有在意過她母親,但是男人一旦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卻多多少少會多幾分感性和柔軟,所以不自覺地開始心疼起夜鴉來。
直到夜鴉把話說完之後,他反而是真的反應不過來了。
夜鴉在一天前還強調着,他是她覺得最适合她的男人,并潛意識地告訴他他并沒有讓她真正地擁有着非卿不嫁的思想。可是現在夜鴉所說的卻是——夫妻和順,百年好合。
塞巴斯蒂安不是傻子,這樣說其中的意義他又怎麽會不清楚。
他定定地看着夜鴉,有些不确定地開口道:“第二個選項呢?”
夜鴉勾唇,低頭在他臉上輕輕一吻,眼對眼、口對口地說道:“說與不說并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為即使我說了你也只會選擇第一種。”
塞巴斯蒂安看了她半霎兒,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所謂的兩個選項,第二個是:帶她走,這一條完全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夜鴉的魂魄比起成為惡魔前的夏爾更能讓惡魔垂涎,他帶她回去根本就不可能!對于夜鴉于自己的意義塞巴斯蒂安自己都沒有弄清楚,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夜鴉這個人的魂魄要是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話,那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而第一個……
他想,但是——看着夜鴉那三歲孩子的身體,他知道他要将她變為正常的女人這并不難。而難的是他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的性子跳脫,想到什麽做什麽。可是這件事居然也這麽草率的就下結論了!
明明……之前她就是不想遂了他的願,才故意要一步一步地長大的。可現如今……她卻主動提出要……
塞巴斯蒂安第一次完全不敢确認自己是否真的能看得懂夜鴉了。
“呵呵~怕了?”夜鴉淡淡一笑,做出這個決定其實連她自己都有些詫異。
只不過看着塞巴斯蒂安,她卻沒有産生任何後悔或是後退的念頭。也許就是剛才,她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确的知道了自己對于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和想法。但是,她是不會明确地表現出來的。對于塞巴斯蒂安,她還是有一點點的小怨恨的。所以她會用這一點一直吊着他的。
她這一笑,塞巴斯蒂安終于确認了她不是在故意耍弄他了,有些不确定地開口道:“你若只是因為我要走,大可不必如此。這一步是必然的,但是我可以等。我想,在你心中,我應該不是那種急色的人吧?我怕你後悔!”
不是不想就那麽應承了,但是夜鴉的想法有時間真的讓人看不透。他不想用自己的能力去看透她心裏究竟在想什麽,所以他必須還要确定。哪怕是再讓他多等,也不過就是十幾二十年罷了!可要是一點都不确定地去應承,他真的不知道夜鴉的目的為何。
“後悔?”夜鴉沒想到事到臨頭塞巴斯蒂安居然問了這麽一句,頓時就覺得有種想要吻他的沖動。
這,是尊重。
這個男人的優點從來就不僅僅是懂她而已,所以哪怕是她隐隐知道了自己對于他的依賴多多少少有受到當初初見時他故意在她身上下的那個印記的影響。她知道自己對于他的依賴最初就是他有意促成的,但是卻從來都當做不知道。只是靜靜地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無聲地拜托了那種印記對于她的影響。
但是塞巴斯蒂安卻是不知道的,從一開始他下的印記應該是在夜鴉滿周歲的時候開始發揮作用。而夜鴉卻在進入他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開始就已經自己達到了他不惜下印咒來達到的目的。
對他,她是自己動的心,從來就不是他那種對任何人神魔都有用的印咒造成的。
夜鴉淡色的唇勾勒出那美妙的弧度,眼底蘊含着風情:“我并不想要立刻長大,加個十歲足以!只要你的技術沒有那麽爛,我沒有心思浪費在後悔上!塞巴斯蒂安……我說了,你是我要的男人。既然這次要離開幾年,那麽,在你離開前為什麽我就不能和你結婚了?難道你不想套住我?”
塞巴斯蒂安沉默了。
娶她,是他第一眼見到她就産生的念頭,因為她的獨特。但是事到臨頭他的退卻卻也是因為她的獨特。
他緩緩的用手勾勒着她臉部的輪廓,呢喃:“你要我明天的時間就是為了這個?”
夜鴉妩媚一笑:“第一次要試試看人類繁衍的那種事情,我當然要好好地體驗一下了!一天……未必夠呢~”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小劇場:
文藝版:
夜鴉:“塞巴斯蒂安,嫁給我吧!”
塞巴斯蒂安:“哦!夜鴉,你為什麽是夜鴉!”
王老虎版:
夜鴉:“來啊!夏爾、莉齊、許陽傑、楊倩、王曼利,把這小郎君搶回去!大老爺今晚成親”
塞巴斯蒂安:“救命啊~楊莉——”
楊莉在地上畫圈圈:愛莫能助!我又不看黑執事,和你不熟,是菀年那混蛋把我拉進來的~嗚嗚~十三年的閨蜜,我是壞人……我是壞人&
塞巴斯蒂安:“……好吧!我就裝下矜持而已,其實我是自願的。”
☆、52糾纏&初夜
塞巴斯蒂安抿唇一笑,初知她的念頭的時候自然是極為詫異的,更甚者讓他有些退卻。但是真正能看清她的想法的時候卻覺得這倒是有些理所當然的了。
他和她其實在某種意義上是非常相似的。
對于夜鴉,他能看透百分大半,卻不能完全看透她。而就是這樣,讓他在對她動心的時候又像是心口被貓爪撓了一下似得,既難耐又渴望。這個女人哪怕是就這一個三歲孩子的身體也可以綻放出屬于她的妖嬈和風情。而且在每每被她的特別弄得動容的時候的下一秒,她總是會顯現出完全與那截然相反的美麗和誘惑。
就像是現在,她就那麽趴在他胸口,俯視着他。蒼白的的小臉哪怕就是那樣的清淡如水,但是那種帶着玩味的妩媚和暧昧總是毫無顧忌地就那麽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的美當中總是參雜着媚與妖,但是她那雙如墨如海的黑眸永遠都會在她閃耀着那次次不同的風情時永遠都能那樣催眠着他。
他們将來的婚姻關系,在兩人知道對方的存在時就早就在彼此的心裏心照不宣了。但是,她突然想要結婚的提議的确讓他有些詫異。
他對于她……是有**的。
自從初見的時就已經存在的那種強烈的感情,可以說是第一次在他那永無止盡的生命中産生了沖擊。哪怕是當初他最初接觸男女之事的時候也從未在那些尤物身上失控過。但是……
在最初的最初,在初見她那雙不似現在那樣帶着魅惑的妖嬈的黑眸,只是她轉眼間的睿智和慵懶的那種随意卻在瞬間讓他産生了從未有過的那種沖動。
在那之後,除了有了想要得到她的沖動之外,他就好像一步一步地步向深淵那樣一步一步地在看不見她的地方漸漸地染上了屬于她的毒。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樣,他對她只是一眼的轉眸卻已經開始陷入了泥沼。
不過好在,讓他陷進去的人是她——一個雖然有幾分惡劣卻聰慧到了絕頂的女人,一個沒有所謂的善良的聖母情節的女人,一個對于什麽都直來直去的人,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會直接說出來的人——一個足矣和他并肩而立的人。
塞巴斯蒂安的眼神在夜鴉的那句話結束的時候就開始泛紅了。
和之前那種隐隐不可察覺的暗紅不同,此刻他眼中就渀佛是泛濫着紅色的晶體猶如無聲卻暗潮洶湧一般地運轉着。
“不後悔?”這一句話,顯然沒有像之前那樣來的猶豫,更多的是渀佛妖魅般的誘惑。他似乎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纖細的大掌比起女人的還要來的精致完美。緩緩地撩起懷中人的長發,淡色的唇畫出一個魅惑的弧度唇的距離僅僅和夜鴉唇在分毫之間。
夜鴉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渀佛瞬間變成了那魔魅的以誘惑女人為目的惡魔一樣,甚至他的身後即使靠在那床上卻也開始泛起了那黑色的背景,渀佛他可以瞬間染黑那所有的光明一般。
她的唇不在彎曲,眉眼的笑意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釋然。但是那釋然中,是否僅僅只是釋然卻不得而知了。
她緩緩地再次低下頭吻住了塞巴斯蒂安的唇,而那雙似媚的眸子正對着的就是他那雙妖冶的赤眸,眼底閃過什麽随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塞巴斯蒂安的神色更加深邃,這個女人真的是一個妖精。
即便兩世為人均為處子,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卻總是那麽地撩人和妖嬈。而她也總是那麽毫不掩飾地和他親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樣子被他看了,也從來就是想要**地時候就毫無顧忌地接近他。
哪怕是聖人也絕不會可以阻止自己擁有着**,何況即使他的自制力自比比那聖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在面對着這個女人的時候這些自制力卻總是克制不了那種急欲親近的沖動——即便,在他的臉上永遠找不出那種即将沖破理智的任何征兆和意識。
塞巴斯蒂安伸手拖住夜鴉,翻了個身将夜鴉壓在身下,而過程之他們那唇齒相觸的地方仍然就那麽相貼着。直到塞巴斯蒂安看見夜鴉睜開眼後,兩人雙眼交觸的那一剎那,他緩緩地讓自己的唇離開了她的。
而那一刻,夜鴉看見了那從他背上緩緩開始顯現綻開的黑色羽翼。
夜鴉對于鳥人這種生物絕對是不屑的,起碼對于那種僞善的白色鳥人是絕對不屑一顧的。
但是這一刻,她就好似瞬間被那黑亮的翎羽所蠱惑了,那一刻,她就好像是真的像個在戀愛中的女孩那樣有些呆滞地對上塞巴斯蒂安那早就恢複了惡魔之瞳的鮮豔和妖冶的血眸,道:“這翎羽真漂亮,我們以後的女兒就用這個做名字如何?”
這一刻,這句話,讓塞巴斯蒂安真的動容了。
沒有男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給自己生下子嗣的。即便從一開始塞巴斯蒂安早就已經決定了不會讓夜鴉懷上的,但是當夜鴉說出“我們以後的女兒”這幾個字的時候,塞巴斯蒂安卻真的是動容了。
他的手緩緩地舉起,纖長的手指,如雨般的皮膚沒得渀佛像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工藝品一般。但是那白皙完美的手卻在向下撫向夜鴉的時候瞬間包含着那黑色的霧氣就那麽在那雙美麗的手漸漸接近當中緩緩地就那麽被擠壓進了夜鴉那比及嬰兒還要細嫩蒼白的肌膚。随着塞巴斯蒂安的手就渀佛是在撫摸什麽藝術品一樣的從夜鴉的臉上緩緩地滲了進去了。
不論是塞巴斯蒂安的手、還是夜鴉的小臉兒,其肌膚都是那種類似于蒼白的極致的白和如玉般的透徹,因此便就更耀得那團黑霧的陰森。
這過程中,夜鴉只是雙眼如小鹿般水潤地看着塞巴斯蒂安,微勾的唇看不出她的情緒。但是微微注意的話卻可以看見她那白嫩的小手在這個過程中就那麽自然地抱着塞巴斯蒂安那精壯窄細地包裹在三件套裏的腰。
當那團黑霧已經完全壓進了夜鴉的身體,而塞巴斯蒂安的手就那麽放在夜鴉的下巴和孩童那并不長的腰肢上時,他那淡色的唇也落在了夜鴉的唇上。
這一次,他渀佛已經失去了所有之前的耐心一般。在接觸到她那冰涼的淡唇的那一刻毫不停頓得開始輾轉起來,将自己的氣息就那麽直接的傳送給她——包括他的急切。
夜鴉渀佛從一開始是就知道他會這樣似的,只是用短小的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唇齒間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渀佛。她就僅僅只是在享受着這個男人的失控和伺候。
她并不擔心那團黑色詭異的霧氣代表着什麽,緩緩地有些脹痛的身體告訴着她,送入她體內的東西代表的意義。(別想歪……再變态不會在臉頰上那啥的)
緩緩地張開唇,他那徘徊在她那雙唇的唇舌就那麽直接進去了,而此時僅僅只是幾十秒的時間她那細致的眉眼已經緩緩地開始舒展開,細長的眉比起原來更為柔和,但微微悠揚的眉尾卻更顯得妖冶。
雙眼一如之前的似媚妖嬈,卻更添了一份妩媚。剔透的皮膚和那嬌俏的鼻沒有什麽過大的變化,舒展開的四肢和微微隆起的胸口在身上這個男人的體重下幾不可見。那如海藻般地卷曲着的長發像是一個美麗的潑墨畫一樣平鋪在那白色的床單上,她的身上看不見別的顏色——除了白,就是黑。
但就是那白與黑構築的妖嬈在那早就在失控邊緣的男人眼中就像是那燎原之火的最後一點火星,就那麽讓他完全無法自持。
接連一天。
眼前這個女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而不論是之前那句“你是我要的男人”、還是現在的“我們将來的女兒”、亦或是她那個直接而又讓他詫異的“決定”……無一不是在他那瀕臨失控的自制力上進去巨大的沖擊。
這種事情,如果對方不是她,他絕對不會這樣。
但是是她,就是什麽都不做都會讓他難以自持地以不斷以親吻來稍稍“解饞”,又何況是有意的撩撥和那明顯示意他行動的話語和行為。
唇舌交纏,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在他的親吻中由三歲變為十三歲之後的樣貌如何。
在意的,只是現在她那漸漸迷離的神色和那因為他的吻微微染上□的眼眸。
輕輕噬咬着她的唇,在意的卻只是她的眼。
哪怕是在這讓所有的男人都會瘋狂失控的事情時,若是在遇見她之前他絕對不會這樣被她的眼所魅惑,就像是中了罂粟的毒一樣,一步一步地即使抗拒卻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前進。
但是,他就是遇見她了。
這個既像罂粟般致命而又妖嬈,又像那曼珠沙華那樣的誘惑和孤傲的女人。他知道她是毒,是即使為路西法之子,甚至能力并不遜于他父親的他,也永遠無法抗拒和阻止她腐蝕自己的毒。只有放縱着自己漸漸地沉淪進去……
塞巴斯蒂安看着眼前這個眸色糜緋卻仍然顯得那麽的清明的女人,即使在她被**所漸漸影響的時候,她卻仍然能夠那樣的冷靜和自持。不像他……早已經失了控……
将手緩緩伸向她那因為怕她瞬間長大勒壞她就被他及早弄破卻仍然蓋在她身上的白色紗裙,他的大手漸漸游移到了她那未着寸縷的脊背上。
她很瘦,因此摸着她的背卻還是能感受到那光滑細膩的肌膚包裹着的那一截截明顯的脊骨的他在沉浸在那種渴望中不能自持的情況下卻不似剛才的強烈地擁吻着她。
赤眸帶着憐惜在扯下她身上僅剩的布料後,他的唇不舍地離開她的淡唇,輕輕地沿着她細長的脖頸微微向下細致地吻着,帶着那深深的憐惜和纏綿的**……
作者有話要說:夜鴉:你确定你不是戀童癖嗎?不是3歲就是13歲
塞巴斯蒂安:……這是你自己要求的
夜鴉: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你也太随便了!
塞巴斯蒂安:身為你的丈夫,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怎麽行呢……
夜鴉:去你娘的!居然來經典臺詞……
☆、53夜未眠1
他在沉浸在那種渴望中不能自持的情況下卻不似剛才的強烈地擁吻着她。
赤眸帶着憐惜在扯下她身上僅剩的布料後,他的唇不舍地離開她的淡唇,輕輕地沿着她細長的脖頸微微向下細致地吻着,帶着那深深的憐惜和纏綿的**……
夜鴉雖然先是瞬間長大,現在又接受着那從未有過的情*潮的沖擊但是那迷蒙的眼中仍然理智依舊。
原本有些杏仁狀的鳳眼此時眯得狹長,但是卻除了那種過于勾人的媚态之外更多的卻是意味不明的深邃。
她就是個妖一般的女子,但是妖卻沒有她來的冷靜和自持,但若說是人或是魔,卻也不會如她這般孤立于世間。
哪怕是現在,她躺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下,但是塞巴斯蒂安擁吻着她的時候卻仍然覺得她離得自己很遠。
哪怕,此刻她的眼眸為他的熱情染上了緋色,但是那點點的清明和微亂中仍然自持的樣子卻讓他覺得挫敗。
這一場情與欲的盛宴,提議的是她。但是最終一直冷眼旁觀的也是她。
他細細地吻着她潔白的鎖骨一直往下,掩去了幾不可見的黯然。修長的手就那麽游走在她的身上,但是眼中卻不似方才的熱切和歡喜。
夜鴉感受着陌生的情*潮沖擊着自己的理智,但是腦子裏卻百轉千回。
塞巴斯蒂安了解她任何動作和眼神代表的意義和心情,就如她那能獲悉所有人的心思一樣獲悉他的行為和動作的意義一樣。
她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在她看來,他卻有些貪得無厭了。
他喜歡她,而她則注定要屬于他。但是他卻在那裏要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