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5)
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他們此時那微妙的表情和神色。至于她會對于夜鴉的這番話産生什麽樣的聯想就并不是夜鴉所關心的了。
“你呀!其實你對于看男人方面總是一眼就能看到本質,否則當初也不會這樣阻止我們……”王曼利難得露出了和她心理年齡相符的表情,有些苦澀有釋然地說道,“現在,就我看來……這個抱着你的男人雖然并非同類,但是你既然承認了他是你的未婚夫,那麽、起碼他在你的風評下總是優秀的。小幺,你的婚姻會是我們三個當中最幸福的,他很寵你!”
這一番話,王曼利可謂是自己的經驗之談了。
不論是什麽樣的男人,但是只要是寵你到極度縱容的情況下,只要自己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那麽、就該嫁給這個已經在無限包容你的這個人了。因為……婚姻這件事,相互喜歡卻未必會走到最後。而一方面的喜歡,只要另一方會接受就足以幸福一輩子。
在王曼利這個經歷過喜歡、分開、結婚、和不好的過去的人來說。在她看來,一個男人對于一個女人沒有任何限度的寬容和寵溺,這就是最完美的愛,而這種男人身為他喜歡的女人絕對是最幸福的。而塞巴斯蒂安這樣,原本就已經萬能的男人要是變成那樣愛着一個人的樣子,則做他的女人怕是比什麽都要來的幸福。
夜鴉但笑不語,塞巴斯蒂安的心思連他自己都沒有看清。所以她才沒有想過其實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馬上利用塞巴斯蒂安或是在凡多姆·海恩家族的任何一個惡魔的力量瞬間成未成年人。因為,她并沒有打算為了一個絕對的好男人而和一個還不懂得自己心中所想的人成為夫妻的打算。所以,有時候未婚夫固然是極為親密的人,但是未婚夫最終卻未必會是丈夫。
過去三年,塞巴斯蒂安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裏一秒。但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充斥着她的周圍,而她卻也毫不設防地全然接納。
她未必清楚塞巴斯蒂安在自己心裏的地位,但是她卻是相當記仇地将塞巴斯蒂安在那完全不見蹤影的情況下讓她對他有所在意的行為。因此,別說是王曼利在勸她把握這個男人,就是她自己也這麽想,她也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就讓塞巴斯蒂安太快得手。
夜鴉心裏的這兩點,沒有任何一個人清楚或是了解過。但是塞巴斯蒂安多多少少還是隐約清楚的,所以兩人都沒有打算近期挑破的打算。
“……對啊!”看見王曼利那麽語重心長地做足了長姐的姿态,楊莉當然也知道這種時候她也得應上兩聲,“小幺、要幸福啊!”
夜鴉眉色一挑,卻不理她,只是若嘲似諷地對塞巴斯蒂安道:“你倒是好魅力!看,別人都在為你說好話呢!要不要……我明天就嫁給你……恩~”
“什麽?!”
這次詫異過度的自然不再是王曼利了,但是楊莉那猶如平地一聲吼的“什麽”,卻并沒有讓夜鴉和塞巴斯蒂安有任何的影響。
“如果你想,那麽此刻就行!這方面的主動權從一開始就在你的手上,我從來就只會遵從的,不是嗎?夜……”
塞巴斯蒂安的聲音一向富有磁性,而尤其是在面對夜鴉的時候,仿佛是在刻意引誘她一樣,總是多了幾份的邪氣和呢喃在裏面,而此刻這份猶如細語般的呢喃卻自然更加的膩人了。
“呵呵呵~你想得倒美!”夜鴉爽快地在塞巴斯蒂安臉上“啵”了一下,笑罵道:“我這兩個‘好姐姐’都沒有等到應有的‘歸宿’,想我嫁給你?早了點吧!”(我之前有沒有說過夜鴉的性子是反複無常的?)
作者有話要說:汗,為啥沒評論捏……算了……俺不強求,睡覺覺去了。
☆、打情罵俏
她那随意的一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預兆。哪怕是塞巴斯蒂安都沒有預料到她會在這種情況下親他,雖然心中微訝,卻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微笑和那低磁好聽的用溫柔表達出來的聲音:“本就沒指望過你會盡早嫁給我。恐怕是我越渴望,你便越想拖着。你就不怕将來我試了耐心,找個江南的水鄉女子?”
“得了吧!”夜鴉嗤笑,“就你還會去找什麽江南水鄉的女子……恐怕對于那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只會徒添無趣吧?!跟你說了,老外不要總說話像古人那樣文绉绉的!”
“撲哧——”
“老大,你意見很大?”夜鴉淡淡地看着王曼利,對于她那聲嗤笑露出了一個既暧昧又興味的表情。
“額、沒……”
“就算有也沒有辦法,這家夥就是個洋鬼子!只不過為了方便勾搭亞洲女性,所以長得精細了點。本質上就是一只猥瑣的死烏鴉!”稚弱的聲音,淡淡的語氣,說出來的卻是對于自己的未婚夫諸多的嫌棄和不削一顧。
當然,在王曼利眼裏這就是在打情罵俏。而在楊莉眼裏則成了她在炫耀着塞巴斯蒂安的出衆,長得精細點——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塞巴斯蒂安又怎麽會只有僅僅長得精細點這樣的優勢?
“我在你的眼裏就僅僅只是這樣?”沒有任何的急躁和氣憤,他依舊淡定而随意地撫摸着夜鴉的長發,絲毫沒有被夜鴉的話語所影響。倒是真的像是和王曼利的心思一樣,用那親昵的姿态和語氣閑話家常般的說道。
“不然呢?”夜鴉反問,“難道你以為你在我的心目中會是什麽樣子呢?”
塞巴斯蒂安但笑不語,但是這自然不是因為他被夜鴉堵住了。而是——他要是想要回答的話,這個場合卻絕對不适合,有些話,他并不喜歡跟別人分享。但是那過于專注的眼神看着那小小的、在他懷裏的人兒,那種表情和神色卻足以讓所有都被挑起他那欲說未說的話當中的好奇和那暧昧的聯系。
“有什麽好笑的?老大,三年不見,你那大腦發昏的毛病似乎是越來越厲害了!”
塞巴斯蒂安的沉默對于在行為方面和他默契十足的夜鴉來說當然是必然的,而王曼利那一臉暧昧的幻想表情卻着實把她逗笑了。
“小幺!”王曼利這下終于發現不對了,“現在你是姐姐還是我是姐姐,我怎麽覺得從剛剛開始一直是你在教訓我呢?!喂!有了靠山和男人也不用這麽壓到自己姐姐頭上吧!”她說怎麽覺着不對呢!原來從剛才一開始就一直是夜鴉在打斷她的話,還處處堵她!完全和她當初那樣乖巧聽話的樣子相反,但是那種既随意又理所當然的樣子讓她在那一瞬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就那麽傻不愣登地聽從夜鴉的指揮了。王曼利心裏的小火苗開始噌噌地往上漲,居然連“靠山”和“男人”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但是她氣勢再強,卻在看見夜鴉那一張三歲小孩子的臉上浮現的淡淡的笑意給駭住了。
眉眼如黛,精致的五官和當年有着七分的相似,但是那微微地挑起勾着的眉眼和淡唇劃出的卻不是她所熟知的羞澀和嬌切。即使面容上的表情再平淡,但是那比原來更為精致和清麗的五官上展現的卻是哪讓人畏懼的深邃。
王曼利瞬間忘了自己要和夜鴉互掐的事實,不由地直接進入了沉默。
這種感覺,王曼利只有在那個她唯一愛過的、唯一真正無法忘懷的那個男人身上見過。
但是王曼利卻很清楚:夜鴉身上的那種讓人服從的氣勢某種意義上要比滕浩傑要來的弱一些,但是實際上卻更為精确的仿佛每一次的氣勢外放都只是在針對一個人。
不會讓旁邊的人有所波及,卻又剛剛好讓她想針對的那個人被壓倒在臨界點上。這一點,滕浩傑就是再過一百年也是做不到的。
王曼利也不得不真正地開始正視起夜鴉這些完全與原先截然不同的面目,也不得不逼着自己開始改觀對于夜鴉那老舊的回憶和定義。
“老大,還記得我堂哥嗎?”
楊莉除了動不動地就偷偷地在背地裏用她的眼刀有一下沒一下的對着夜鴉,差不多也和隐形人沒有區別了。而夜鴉既然有意在之前顯示除了一些她仿佛據悉很多當年的一些細節之後也自然要裝作對于她不屑和厭惡的樣子,而且還時不時地和塞巴斯蒂安貼耳輕語。
但是不經意間,她卻突然擡頭對着發呆的王曼利說了這麽一句。而此時,塞巴斯蒂安正輕聲地在她耳邊輕語。
夜鴉的血親,王楊兩家人其實真正知道的只有那夜鴉每隔三年都會去拜祭一次的祖父祖母以及外祖母之外就在沒有其他了。但是王曼利卻是在和滕浩傑分手後,她卻意外地在滕浩傑的得力助手“胡狼”許陽傑的口中知道了夜鴉和滕浩傑之間的血緣關系。
就像剛才,雖然她還是覺得夜鴉一個女孩子在她面前做了二十幾年的乖妹妹,但顯露出來的真性情卻是這般既妖孽又毒舌的本質之間的差距就跟天翻地覆一樣極度突兀。但是卻因為滕浩傑那個強大的男人的緣故,覺得既然夜鴉是他的妹妹,那麽如此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哪怕——王曼利到現在也沒有懷疑過夜鴉會有一個穿梭在黑暗裏的頂級主宰的背景。
“滕浩傑”這個名字對于她來說太過熟悉、熟悉地她哪怕是午夜夢回都會叫着他的名字。
王曼利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再聽到這個名字的存在,因為……自從她和周非正訂婚之後,那個人就像是蒸發一樣、沒有一絲的消息和痕跡,就那樣消失在她的世界裏。而周圍的人也漸漸地忘卻了那個曾經在她的生命裏留下了最深的烙印的人。
“如果還記得的話,一會兒跟我們回去見見他?他在等你!”夜鴉的聲音仿佛像是背景一樣響起,卻讓王曼利終于從深刻的情感裏走了出來。
“記得……我又怎麽會忘記呢!那個人。他——”
作者有話要說:汗~壞人!壞人~壞銀~~~~你們全是壞銀,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只聞讀者其聲,應不見其影~~~~拜托,踩個腳印也好嘛!
☆、狩獵游戲
作者有話要說:汗~困死困死~乃們這些壞人就看霸王文~留個評評讓我知道你們的存在就不好嗎~讨厭讨厭~在這樣下去我要讓塞巴斯蒂安這次回來變性了啊……咳咳,想想也不太可能……百合太恐怖了點!咳咳……那啥,其實之前大家也看見了吧……執事君要走了……所以咱家鴉鴉舍不得……所以……接下來看看腦子不知道怎麽這麽長的夜鴉給執事君什麽離別禮物吧……別想歪!千萬別想歪啊……
“記得……我又怎麽會忘記呢!那個人。他——”
王曼利的眼裏是不屬于這個十一歲女孩外貌的低落和黯然,但那濃濃的眷戀卻是比那還要強烈。
“既然忘不了,那麽見一下也無所謂吧!”夜鴉說得随意,但是卻也沒有忽略了王曼利眼中的激動和楊莉那一雙好看杏眼中閃過的一絲陰翳。
“什麽?!”
“就像是因為夜不放心你們二位一樣,夜也同樣不放心她的表兄。因此,在三年前我初次見到夜之後就将你們帶來了。”這次,說話的卻不在是夜鴉。塞巴斯蒂安悠閑而随意地站起身,代替她懷裏的夜鴉解釋道。
“你帶、來……的?”楊莉詫異地驚呼,而這個表現卻是自然而然地體現出來的。但随之,夜鴉和塞巴斯蒂安一眼就看出了她眼底的一絲貪婪和勢在必得。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夜鴉淡淡道。
“恩。”塞巴斯蒂安應聲,有禮地向王曼利和楊莉點了一下頭便抱着夜鴉向外面走去。
“我要見他!”
塞巴斯蒂安才走了兩步,王曼利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汗)
夜鴉勾唇,“走!”
“小幺……”
王曼利見夜鴉一開口,塞巴斯蒂安甚至連停都沒有停下就向前走着,那原本緊閉的門在他走上前一米不到的地方就自動打開了。而塞巴斯蒂安那腿腳的速度甚至一點都沒有變換過,她頓時極大聲地喊道。
這一瞬間,塞巴斯蒂安的步子停下來了,但僅僅只是兩秒鐘的時間。
“既然要見,那還不跟上!難道還要我把他送到你跟前嗎?”
散懶的語氣從塞巴斯蒂安背對着她們的胸口傳來,而聲音的主人則已經将臉埋在了這個抱着他的這個男人的懷裏進入假寐了。
王曼利彎了唇,快步跟了上去。
但是她卻忘了在這個書房裏還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則是在他們走回快速地将那原本夜鴉和塞巴斯蒂安坐過的那個位置邊上的那個小巧的裝飾狠狠地摔在了那鋪着厚厚的地毯的地面上。雖然沒有一絲聲音,但是那小巧的、玉質的小裝飾就那麽摔成了幾塊。
楊莉的眼中充滿着厲色:滕玫語!滕玫語!!!為什麽?為什麽你明明都死了還要再來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你怎麽不再去死!為什麽?!
“呵~真是暴躁啊!”同一時間,走在楊家的花園裏的塞巴斯蒂安輕聲喟嘆。
“要是不暴躁,也不會用那麽低劣的手段了!”在他懷裏的夜鴉淡淡道,“用那麽沒有大腦的方式就想要除掉我,簡直是不知所謂!”
“只可惜,那劣質的方法卻真的讓她的願望實現了!雖然……你這個‘噩夢’這次卻是真正地開始要進攻了。”塞巴斯蒂安的語氣略帶深意,帶笑的眼中看不清楚那瞳仁裏的究竟是黑還是紅。
“呵呵~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夜鴉靜靜地将目光移向跟在他們身後的王曼利,“一場狩獵,要是過程總是一成不變那可就沒意思了。我,也想試試看用這個角度去追捕一下獵物不是嗎?”
“只可惜,我不能參與了!”他低頭在她額上烙下一吻,蜻蜓點水,不帶一點的糾纏。
夜鴉笑了,只是微微地晚了眉眼和那淡色的唇,湊到他耳邊呢喃道:“既然是我們兩個的狩獵,那麽……總得人到齊了才能開始不是嗎?獵物——只有好好培養訓練過、磨練過的才能夠擁有強大的力量和讓狩獵者感到興趣和狩獵的快感,不是嗎?我~會把‘它’好好養着,等你回來後我們一起解決‘它’。”
“呵呵~好!”塞巴斯蒂安在夜鴉耳邊低喃,“就讓她,成為我們重逢時的彩頭,等着我回來!”
夜鴉抿唇不語,唇角微微翹着。
他們的談話并沒有避着王曼利,但是王曼利卻也真的不但不能聽懂他們的言裏言外的意思,而卻根本就沒有把心思移到他們身上過。她現在滿心滿腦的都是那個男人,又怎麽會有心思去在意夜鴉和塞巴斯蒂安的那些于她而言,有些不知所謂的話語呢。
當塞巴斯蒂安和夜鴉帶着王曼利來向王爸爸王媽媽、楊爸爸楊媽媽告辭的時候,王家父母都沒有多說什麽。
三年來王曼利的成熟和處事的老練讓他們對于王曼利的決定極度遵從。所以也沒交代什麽就放行了。
一路上,塞巴斯蒂安和夜鴉幾乎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只不過會時不時地對上一眼,其中的暧昧根本就不比多言。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王曼利則只是低頭的跟着,心思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
塞巴斯蒂安看起是個介于西方人和東方人之間的極為完美的存在。黑發黑眸(赤眸?)的他,懷裏抱着一個精致的搪瓷娃娃——夜鴉,後面又跟着一個如王曼利那樣靈秀的女孩兒。看着就像是父女三人一般,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和一個俊美的男人一起出現的組合更是讓人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
但是,他們三人:如夜鴉者,垂眸假寐,姿态悠閑好不惬意,全然沒把周圍被塞巴斯蒂安吸引而來的女孩看在眼裏,将她們視若無睹。
而如塞巴斯蒂安者:懷裏仿佛抱着什麽名貴的物品好生在意和珍惜的,一路上幾乎一直都抿着那雲淡風輕的笑意。但是目光除了向前之外,就只有他懷裏的人兒了。
很顯然,在以食色為主的現代女性在看見塞巴斯蒂安的就滿腦子的小粉紅票票的思想,又怎麽會甘心塞巴斯蒂安的無視呢!而不論是在他懷裏的夜鴉也好,還是跟在後面的王曼利也好,她們都是孩子。所以沒有人會想到夜鴉和王曼利之間會有一個居然是這個美男子的心上人的存在。但也均被那一路上跟着夜鴉和塞巴斯蒂安身邊的王曼利出來時跟着的那只藏獒吓得不敢靠近他們三米的內的距離。
但是不得不說這藏獒兄弟雖然長得猙獰了些,但是在這方面卻是極為有用的。
☆、49狩獵游戲2
一路上王曼利的心思當然是複雜的,要見的那個人,是她曾今失去的、錯過的、卻也是深深愛着的。對他,有怨。怨他為什麽不能像普通的那人那樣在意自己喜歡的人,怨他永遠不把她放在第一位。怨他為什麽沒有在她訂婚那天出現,然後帶她走……後來還學別人聖母做什麽成全的傻事……
對他,相對怨而言更多卻是愛。
原本,她并不相信什麽一見鐘情,但是那才在學校裏見到那個在臺上演講的人,她就傻了。那個男人不能說算得上是那種絕美的人,起碼比起塞巴斯蒂安這樣的男人來說絕對只能算的上是看得順眼而已。那樣的他,在五官上甚至比不上那心思不正的周非正。但是他就是有那種可以吸引她的力量。那種溫雅的感覺和塞巴斯蒂安那種雲淡風輕的溫雅不同,他的那種溫雅雖然比不上塞巴斯蒂安的那種經過時間的累積和沉澱而變得溫潤而內斂的溫雅。但是他的溫雅卻更帶着那種現實的感覺,有着一絲爽氣,來的更容易接近。從那一刻,見過了他的笑、他的爽朗的溫柔,她就再也沒有辦法忘了。只可惜,他們在對的地點遇見了對的人,卻在那錯的時間相愛、任由了她的不成熟造成了彼此的遺憾終生。
王曼利嘆息了一下,仔細想想,她長達三十幾年(夜鴉已經活了28歲了)的人生中,卻足足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在思念那個人。自從她的訂婚宴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唯一的一次……卻是在她的蜜月旅行的時候……那種尴尬和他那黯然的眼神,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時候,她真的很想上前去告訴他:那個男人,她從來就沒有對他動心過,一切只是為了想要雙人婚禮的楊莉還有——為了氣他、比他現身而已……
想到這裏,王曼利頓了一下,馬上停住了腳步。甚至讓原本一直在前面跑的正歡的旺財(藏獒)一下子被勒住了脖子翻了個大白眼。
“楊莉?!”
王曼利猛地大叫楊莉的名字,猛地又迅速上前攔住了還在向前走着的塞巴斯蒂安,可憐的旺財剛剛才緩過勁兒又被她扯着拖行了好幾米又翻了白眼。
王曼利一臉不可思議地對着夜鴉那張淡定的臉,聲音輕的渀佛不存在一樣:“楊、莉……”
夜鴉看了王曼利那一付被打擊的樣子,淺淺一笑挑眉,似媚的眸子瞥向塞巴斯蒂安。
雖然沒有任何的語言,但是塞巴斯蒂安又怎麽會不知道夜鴉的意思呢?
他正對着那個子不到他胸前,只有十一二歲般大小的王曼利勾起一抹微笑:“這裏并不是适合說話的地方,王小姐。至于真相如何,我們倒不如先到達了目的地再說如何?”
王曼利當然也知道路上并不是一個适合說話的地方,而塞巴斯蒂安的存在更讓他們成為了衆人的焦點。她不是一個完全沒有腦子的人,即便以前是現在也不是了。
經歷過夜鴉“死後”那幾年的一系列打擊,她再怎麽單純也長大了不是嗎?
她以為自己長大了,但是……她現在卻發現她真的太單純了,楊莉……她做夢也不會把那一切的不幸和楊莉牽扯上關系,但是現在……她卻不能再肯定下去了……
對于王曼利的心思夜鴉當然是清楚的。
像王曼利這樣單純的人,被人背叛、而且還是她最親近的人,這一切足以将她完全打倒。所以王曼利那完全失态的行為,完全是在夜鴉意料之中的。
楊莉這個人是王楊兩家人裏面中唯一沒有繼承兩家純良本質的人,頂着一張僞善的臉卻喜歡做一些陰暗的事情(其實這一點跟夜鴉挺像的)。而和她父母最不像的就是她的心胸狹隘和嫉妒心重,對于自己看中的東西占有欲極強——只要是她認為那是屬于她的,她就是毀掉都不會讓它屬于別人。
夜鴉自小就發現了那個大她三歲的姐姐從來就不是真心喜歡她才接近她的,而只是想讓兩方父母都覺得她比曾經和夜鴉争寵的王曼利來的懂事和聽話而已。
就如當初她和王曼利同時對滕浩傑動心,卻在王曼利猛追滕浩傑的時候總是一副被王曼利欺負的礀态出來一樣:既要讓人覺得王曼利欺負她,但又不會讓王曼利發現她的那些小動作。只可惜,滕浩傑原本就是混跡于黑道的人。即使看起來再過溫雅卻也是個有陰暗面的人,經歷世事頗多的他只是不屑于她一個十五歲小姑娘的手段所以沒有戳穿,但卻最終讓她用計毀了他和王曼利之間的緣分。
而這一切,說好聽了夜鴉是不願趟這趟渾水,但是說難聽了,夜鴉其實就是在冷眼旁觀,權當是在看戲。
在她看來,王曼利和楊莉的确算是她的姐姐,而王楊兩家的父母也的确算的上是她的父母。但是他們的內鬥卻完全于
她無關,她可以保護他們不被外人欺負,但是她沒有興趣參與他們的內鬥。
某種意義上來說,夜鴉絕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是要她去管這個閑事也要保證這個閑事有沒有資格讓她感興趣。
只要她興致來了,哪怕是再小的事情她都會去摻一腳。
但是要是她沒有那個興致……那麽抱歉,就算是原子彈要在她頭上爆炸,她會受到再大的波及她也不會浪費時間去看一眼的。
楊莉的伎倆在她看來太惡俗、也太淺薄,所以她一點參與的興趣都沒有。
但是當滕浩傑救了她之後,她就必須開始保護起王曼利一樣。這并不是她自願做的事情,所以她的保護來的那麽漫不經心,甚至所做的也僅僅只是推後了王曼利嫁給周非正的時間而已。乃至她快要死的時候,就直接放松了自己的管束,也算是她對滕浩傑的一點點以救命之恩要求她做事的一點小小的報複。
只不過楊莉居然想要害死她,這卻是不争的事實。
夜鴉這人記仇。哪怕是她自己嫌命長死死試試看,但是只要楊莉動了這個心思,還實際操作了,那麽楊莉就絕對會成為她的獵物。
讓王曼利察覺真相是必然的,因為接下來的戲的确需要王曼利和滕浩傑的配合才能進行下去。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并不是重生帶有原來記憶的王楊兩家父母來說夜鴉是陌生的,否則滕浩傑和王曼利的作用也根本沒有必要了。
楊莉喜歡自己成為衆人羨慕的焦點,想要虛僞的成為所有人的中心。所以,夜鴉就要從根本上将她渴望的東西在她觸手可及的時候毀掉。如果讓滕浩傑順其自然地見到王曼利,那麽對于夜鴉的死因有所了解的滕浩傑極有可能讓王曼利知道事實,到時候王曼利就一定會壞事。而想要讓滕浩傑配合地将他的勢力雙手奉上他的勢力供她驅使,那麽王曼利就是必不可少的棋子。
所以,夜鴉才會選擇自己将王曼利帶到滕浩傑的身邊,從而以幫助他們破鏡重圓的人的身份占用主導者的身份。一方面穩住那容易壞事的王曼利,另一方面又可以讓一向講義氣的滕浩傑心甘情願得供她驅使。這樣……她才可以好好地“逗逗”所謂的“溫柔心機女”楊莉不是嗎?在她這個不稱職的未婚夫要暫時離去的時候,身為未婚妻的她當然不會像是那望夫石那樣的等着,總得讓自己找找樂子不是嗎?
至此,夜鴉與塞巴斯蒂安對視一眼,明顯地看見了對方眼中的寵溺和縱容,微微一笑閉眼假寐。
她要的,就是這種男人。
懂她,哪怕只是一眼就能猜出她的想法,任由她做任何事情都會支持或是縱容。不會因為她是女人而小看她,也不會因為她的聰明而任由她行事。能清楚地把握住她的度,這才是她想要的男人。能在知道她的強大的時候仍然将她當成普通女人一樣寵溺,但又不會插手她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會把楊莉、王曼利還有滕浩傑的魂魄帶回來這是夜鴉意料之中的。因為當她隐隐知道這個男人能夠懂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只要她想要做的事情,這個男人絕對會事先幫他安排好一切,就等着她什麽時候下手之前讓一切都保持着她想要的那個場景。
不出她所料,進入王家大宅、成熟的王曼利和楊莉,以及那應該已經在外祖母家等候着的滕浩傑……烹饪的材料都已經讓他塞巴斯蒂安準備好了放在她這個大廚最順手的地方。而下面一步,這個準備了食材的助手就功成身退地站在了背後——等着她這個大廚開始進行這場角逐的大餐,慢慢地料理着那讓她興致滿滿的游戲。
夜鴉睜開眼睛。擡手,細巧的手指勾勒着塞巴斯蒂安那完美的臉部輪廓,笑得頗有深意。
塞巴斯蒂安原本就是看着她假寐的,當她真開眼睛自然就很快對上了她那破帶魅惑之态的樣子,微微一愣。只見她慢慢地爬到他的耳邊,用着她一向慵懶的口氣挑眉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句話?”
“什麽?”她的唇在開口時有意無意地滑過他的耳廓,慵懶地語氣中帶着呢喃和誘惑之态,竟然一瞬間讓他産生一絲悸動。
“你……是我唯一要的男人……”
☆、50調情
這下,塞巴斯蒂安算是真的愣了。
雖說,他知道夜鴉是一個說話極度露骨的人,而且她話裏的意思也并不是什麽傾心相許的意思。以她的性格而言僅僅只是對他表示滿意,但是“唯一”這個子卻不是随便就能說得。
夜鴉說話一向大膽,但是卻要看針對什麽人。
對于塞巴斯蒂安,她絕對會不管什麽沒有下限的話都說得出口。但是,夜鴉卻有一個優點,她不說謊。
謊言對于夜鴉來說其實根本不具備任何意義。要是她想要騙人,即便是講事實說得極度透徹,她也有辦法讓別人聽成是相反的意思。
所以,只要是夜鴉說出來的話,只要不去在意她的口氣和當時的場景,每一句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塞巴斯蒂安自然知道自己對于夜鴉是什麽樣的感情,即使不知道深度如何,但是喜歡是必然的。而另一種感情的話……他隐隐也是确認了自己也是有的,雖最終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正在産生一種人類才有的情緒——雀躍。
那是那些毛頭小子才會有的情緒,但是他知道他現在也是這種情況。只因為是她說出口的那句話,那中承認。盡管之前夜鴉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滿意的男人”、“認可的男人”……這些卻絕對比不上那“我要的男人”來的有意義。
男人都是虛榮動物,塞巴斯蒂安雖然不是男人,但是只要是雄性只要被自己的雌性所認定的那種虛榮感是不分種族的。
塞巴斯蒂安勾着唇,完全無視着周圍關注的人群以及就在跟前的王曼利和旺財(關旺財什麽事?)魅惑地露出一笑就那麽地單手抱着夜鴉,一手勾起夜鴉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會有什麽過于激烈的熱吻,但是偏偏越是那簡單的兩唇相觸在兩個妖孽般的人物的演繹下卻更是顯得更加的糜緋和纏綿。
夜鴉從來就不是什麽矜持的人,既然有人獻吻,她自然不會像第一次那樣全無反應。
纖細的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反而主動地舔了他的唇一下。這動作完完全全不像是一個年幼的女孩該做出來的,但是偏偏在她身上卻顯得一點都不突兀——誰會覺的一個妖孽一般的孩子還是一個孩子呢?
夜鴉主動了,但是塞巴斯蒂安卻退卻了。有些懊惱和無奈地離開她的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哭笑不得:“你就這麽喜歡看我失态?”
也許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夜鴉是認真的。她回吻他的時候也許也是真的是她想要親近他,但是卻絕對不排斥當中包含着戲弄他的成分在。
現在她的身子還是三歲女孩的身子,哪怕他眼中看見的是她那成熟的靈魂,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刻意在言語上還有行為上引誘他,長此以往下去他絕對會失控的。
可是對着那三歲大小的女孩子,失控有什麽用?只會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