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4)
不下你日漸強大的勢力了,你必須回地獄穩定好自己的勢力。”
“我會回去的……”
“你怎麽回去?!什麽時候回去?!”黑色的身影——夏爾·凡多姆·海恩一臉厲色地嗤笑道,“你一見到璐娅就完全忘了正事,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璐娅的城府很深、心思也缜密。別說是我,就是你也沒有辦法完全看透她的想法,且不說為了一個甚至不知道她喜不喜歡的你的女人放任自己的敵人破壞自己多年的勢力到底值不值得。就是為了這個讓你在意的女人,你也應該除掉你的後患!”
說到這裏,夏爾停頓了一下,略帶深意地看着那沉默不語的男人:“你的心思一向比我深,但是在對待你陌生的感情的這個方面卻太容易忘乎所以了。別忘了,不論璐娅有多聰慧、心機多深、再無情她也只是一個體弱得時刻在面對死亡的人類。現在雖然璐娅在我這裏,撒旦葉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是——你再這樣拖拉下去,他遲早會發現她的存在。”
頓了頓,夏爾無奈地看着塞巴斯蒂安道:“對于我這個亦或是朋友、亦或是被你成你的孩子的我,你都選擇把我藏在撒旦葉找不到的地方。那麽……對于璐娅……你認為撒旦葉會放過對于你來說是軟肋的她嗎?再強她也不過是人類罷了!你雖然略強于撒旦葉,但是加上莉莉絲呢?!好好冷靜一下你那被感情弄得發昏的腦子吧!現在你該做的不是在這裏兒女情長,而是先在你英雄氣短之前解決掉那些後患!”
夏爾義正言辭地說着。在他看來,這個和他相依為命多年的男人此時根本就沒有了他原本的冷靜和自制。竟然在和敵人對持得最僵的時候跑了上來,僅僅只是為了幫助那個他在意的女人來解決一件對于她來說幾乎費不了一個腦細胞的小事!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又顯示着他甚至沒有因為夏爾的話而産生一絲的波動,只是在那裏安靜地坐着什麽也不說。
夏爾也停止了他的話語,這個男人他從來就看不透。就像是璐娅(對于夏爾來說,夜鴉就是璐娅)那個孩子一樣。雖然,一開始他就感覺夜鴉有些不對了,因此當他知道夜鴉的靈魂是個成人的時候,他反而覺得夜鴉的城府并不如想象的那麽深。但是到他真正正面對上夜鴉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完全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女人。
一時讓他發現她的不對勁,也是因為她早就将他當成了她的一種生活的調試劑。僅僅只是那短短的幾句話就能達到她想要的結果,甚至是他們還沒會面的時候她就已經埋下了她的陷阱(指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事件)。
夏爾不得不說,像夜鴉這樣有容貌、故事、并且有趣而又機智狡黠的女人。只要她不把她戲弄的目标移到自己的頭上時她絕對是一個足矣讓任何一個男人對她産生興趣。
但是僅僅只要想到眼前這個在他認識他以來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如此大的失誤的人,僅僅只是為了才碰面幾次的她做出這麽沒有理智的事情,他就不由地暗罵夜鴉是個紅顏禍水!
似乎是知道夏爾在背地裏說夜鴉的壞話似得,坐在窗臺上的男人終于開口了:“她的事情你并不清楚就不要随意評價,至于地獄那邊……我原本就打算陪她去看一下楊家和王家的人就回去處理、你的性子倒是不如以前年幼的時候來的沉穩了。也該好好磨磨了!”
“塞巴斯蒂安!你!”
“我想,夜她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工作的。”坐在窗臺上的優雅男人——塞巴斯蒂安淡淡地開口道,“夏爾,對于你之前所說的,我一直有數。但是,我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她、是一個比惡魔還要無情的人,即使沒有惡魔來的強大,但是她的靈魂卻不弱于任何的神祇。之前你就是太過看輕她了,所以早上才會那樣随意地被她打壓下去。她、可并不只有這麽‘純良’一面……”
說道最後,他的聲音飄渺了起來。緩緩地從窗臺上站起身,目光對着夜鴉正安睡的那個房間的牆壁。
夏爾只覺得唇角在抽搐:純良?就是在狼和狐貍身上找到這兩個字的幾率都比在那個女人的身上高上幾十萬倍,倒不如說是狡詐奸猾比較适合那個妖女。
當然,這樣的話夏爾是不會當着塞巴斯蒂安的面說出來的。
這個男人,于他而言其實就像是父親那樣(喜歡塞夏的不要打我)崇敬着,所以他才會在等不到他的關注的時候故意去惹他注意。因此,對于夜鴉的不滿中,除了對于夜鴉占用莉齊的注意力之外,更有一絲是來自于塞巴斯蒂安對于夜鴉那投注了過多的關注的争寵心理在作祟。
塞巴斯蒂安和夏爾兩人畢竟相處過100多年,彼此間的默契還是有的。
夏爾不語,而當塞巴斯蒂安上前步至滕瑞源夫婦的床前的時候,夏爾也轉身面對着這對夫婦。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顯然很适合滕瑞源和周素言,即使現在他們彼此都老邁不堪。周素言沒了年輕時的美貌,而滕瑞源也沒有了當初的風華正茂和意氣風發,但是在彼此都步向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的時候,他們還是那樣相依相守,不離不棄。
夏爾和塞巴斯蒂安都安靜地看着那明明相守了幾十餘年,紅顏變白眼的老夫婦相擁而眠。沒有了年輕時的熱烈,卻有着那種淡淡的溫存的簡單相擁,讓他們二人不由地豔羨起來。
但是,即便如此,塞巴斯蒂安和夏爾也僅僅只看了一眼便開始了他們今夜原本就要做得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今天開始呢!我修完文,別的大家都不用看。正文一個字不改,只是合并幾章,加幾個番外是有關于夜鴉的。到時候标題會顯示的……話說~紅字推……1.5萬,我還自讨苦吃要修文寫番外……淚奔
☆、你屬于我
當塞巴斯蒂安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這個時間是一般人睡的最香,也是一般熬夜族最會犯困的時間點。
他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床前,那泛着赤光的雙眸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溫潤和柔和。
輕輕地走上前去,那黑色的翎羽在他出現的那刻随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展現在他面前是那個在後被下微微隆起的、小小的人兒。
他不懂聲色地上前,眨眼間他便在下一步去除了衣物躺在了她的身邊。溫熱的胸膛緊貼着她,看着那安詳的睡顏眸色一閃,便閉上了雙眼。
他本就是不用睡覺的種族,但是他知道她喜歡睡。
這個不論內心有多成熟,卻總是會不經意的顯示出她稚弱的一面的女孩。
只要這樣,讓她能夠汲取到她想要的溫暖的時候,就可以讓她感到幸福,有時候,他會覺得這是一件對他來說就足以開懷了。
目前,他還并不太懂自己對于夜鴉的那種特殊情愫到了什麽程度,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确是樂在其中了。
第二天,夜鴉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的時候才醒來。
難得的是,自從夜鴉出現之後就一直對她有些黏糊的三老居然已經各自出去溜達了,沒有一個留在家裏。
和前一天一樣,她一睜眼就對上了那一雙如黑曜石般光澤黑亮中帶着一絲不易發覺的赤紅的帶着笑意的溫潤的眼眸,以及那張永遠抿着一張優雅而誘惑的淺笑的俊臉。
“早!”他呢喃道,輕輕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早安吻。
夜鴉抿唇,迷蒙着雙眸略帶點起床氣地往他身上蹭了蹭,道:“早!”
塞巴斯蒂安眯了眸子,看着她在那仍然一臉困意的樣子,竟然蹭着他的胸膛繼續閉上了眼睛睡過去那極為可愛的樣子實在很難和她平時的樣子對上號。不由地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地用那纖長的手捋了捋她那幾乎要鋪到她面上來了的長發,輕聲勸導:“長睡對身體不好,你呀~樣樣都能弄得滴水不漏,怎麽就這麽克制不了這點呢?早點起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夜鴉聽着那低磁好聽的聲音極為享受,但也沒有睜開眼睛起床的打算,繼續閉着眼睛沒有任何的動作。
而塞巴斯蒂安對于她這個孩子氣的行為自然是沒有見過的。雖然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地開始為不願意起床的夜鴉着衣,但心中早已将這個與往常的夜鴉的成熟截然相反的模樣記在了心裏。
而夜鴉,她自是不知道塞巴斯蒂安在想什麽。既然他不嫌麻煩要幫她着衣,她也樂得輕松自在,由得他去了。反正,對于三歲孩子的身子,正常的人也不會有什麽想法的,何況她早就被他看光光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既然已經穿戴好了衣服,那麽起床也就成為必然的了。
可是夜鴉要是想要當個甩手掌櫃可不止是單單在那邊睡着等別人自己幫她穿衣,就是洗臉刷牙的事情她都直接扔給別人。
不過,這些事情對于塞巴斯蒂安來說自然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而早餐方面,夜鴉自然不會在這方面虧待自己。所以,最終在中午十一點差五分的時候他們還是走出了小區的大門。
夜鴉并不擔心三老會不知道他們要出去的事情,塞巴斯蒂安是一個做什麽事情都會面面俱到的人,不會去忽略了這麽一個小問題的。
雖然春寒未去,但是臨近正午的此時卻連一點寒意都沒有。
夜鴉難得沒有再讓塞巴斯蒂安抱着她行走,兩個人就那麽并排走着感覺那暖暖的春光灑在身上,不得不說那是十分惬意的。
一路上到底還是因為塞巴斯蒂安的少不了受到一些關注,不過好歹這兩個人都是那種完全沒有把別人的眼光看在眼底的那種人,所以全然不在意那些于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的注目。
一路上,夜鴉和塞巴斯蒂安一直保持着極近的距離,甚至可以被理解為是緊貼這的。但是,這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夜鴉對于花粉也有着一定的過敏,而塞巴斯蒂安此刻自然是正在用他的方式讓夜鴉和這些會害她發病的東西隔絕開了。
但是,雖然保持着極近的距離,可夜鴉和塞巴斯蒂安一路上卻沒有再說話什麽的進行任何的交流。
即使塞巴斯蒂安不說,夜鴉也知道他想要帶她去哪裏。
那兩家人對于她的好,她當然記着。而他們也是她所在意的存在。
但是此時的夜鴉卻沒有想要見他們的沖動。
她一向沒有主動的嗜好,除了為了三老而不遠從英國趕到這裏之外,她從來都不會主動去見誰或是在沒有任何意義的情況下去見別人。
因為是那兩家人,所以最終她還是出來了。
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夜鴉原本就沒有什麽起伏的心裏自然沒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波動。
“你什麽時候走?”
當塞巴斯蒂安上前按住了王家大門的門鈴同時,夜鴉的聲音淡淡地傳了過來。
“……後天,等你的事情解決完。”他一愣,随後釋然一笑,将擡頭看着他的夜鴉撈起抱在懷裏。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瞞不住這個聰慧得幾乎有些妖魔化得女孩,而他原本也更沒有打算瞞着她。這也就是因為他明明知道睡多了對于夜鴉不好卻還是讓夜鴉睡到了十點自然醒而沒有叫她起床。因為,他知道即使昨晚不論他離開的時候她睡的有多香,而他的掩飾做得又有多天衣無縫。如夜鴉這般的人都會有所察覺的。而她不說,他自然不會主動說破。
“如果今天把他們的事情解決好的話,你明天有空吧?!”夜鴉淡淡然的開口,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漠地詢問。
“我……”
“吱呀——”
塞巴斯蒂安正想開口,但是打開的門卻打斷了他。
“先……生……找、誰?”開門的女人有些呆滞地看着塞巴斯蒂安,全然沒有發現他懷裏的夜鴉的存在。
“是我要找人,帶我們進去!”夜鴉的表情淡漠,一點都不在意女傭忽略了她的事。
“額……是!”
這女傭也不是什麽沒腦子的人,看見塞巴斯蒂安懷裏完全沒有孩子該有的表情的夜鴉,自然不會小看她,很自覺地拉開門在前面帶路。
塞巴斯蒂安悠然跟上,但在進門前一秒不由緩了一下腳步。
“明天,你屬于我……”
作者有話要說:汗,上傳了!一會兒要修文了……話說各位冒個泡吧!太冷淡了~哦,另外通知一下,16號不更新,17號補上。汗……每周末都看中醫,所以周六晚上要早睡,第二天去排隊……
☆、塞巴斯蒂安離去前夕
跟着女傭,他們很快就進入了大廳。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間,所以當夜鴉和塞巴斯蒂安剛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典雅的餐廳裏坐着的六個人。
王楊兩家人的關系一向親密,所以大部分的就餐都是在一起的這并不奇怪,而塞巴斯蒂安自然就是因為這一點才選擇了就餐的時間帶夜鴉來這裏的。
當塞巴斯蒂安抱着夜鴉進來的時候,幾個大人都齊齊地将目光移到了塞巴斯蒂安身上。唯有那目前只有十一歲的王曼利和楊莉在塞巴斯蒂安抱着夜鴉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将目光凝聚在了夜鴉那張淡漠的臉上,神色有些古怪。
“這位先生有什麽事嗎?”
王楊兩家原本就是世交,而王爸爸和楊爸爸則就像是楊莉和王曼利一樣從小就養在一起,猶如孿生兄弟一般親密。
雖然兩人彼此都喜歡和對方唱反調,但是那就跟鬥嘴沒區別。所以即使在王家,楊爸爸也一向當成自己家一樣因此即使在王家,第一個開口的也都可能是他。
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只是有禮地開口道:“我姓米卡利斯,來自英國。今天來到貴府主要是為了兩位小姐和我未婚妻的一些舊事。”
“什麽?”王媽媽有些驚訝地出聲。
另外三個大人也是一臉異樣地看着這個黑發黑眸(塞巴斯蒂安的眼睛目前是半掩飾的,一般人看不出)的優雅漂亮(老一代人就是這樣)的男人。
莫說,他原本的五官就是介于西方人和東方人的之間,使得他除了那過于蒼白的膚色外根本就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會是個白種人。而那過紳士和高貴的氣息,原本就讓幾人很驚訝有這樣的人會找上他們。
而現下,他卻說他要找的只是兩個十一歲女孩,甚至只是為了他的未婚妻。
當然,除了王媽媽有些脫線在詫異這麽優秀的男人的未婚妻會是怎麽樣的之外。其他三人都只是在好奇自己的女兒會和這個男人的未婚妻有什麽過往。将目光凝聚在了一直在夜鴉身上的楊莉和王曼利身上。
塞巴斯蒂安也靜靜地将目光移向了有些呆滞的楊莉和王曼利。
王曼利和楊莉兩人根本就不說話,神情呆呆,仿佛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王爸爸是幾人中最為年長的,稱得上是王楊兩家的一家之主,所以便做主開口道:“想必先生應該還沒進食吧!要不和我們一起進餐,當午餐結束,我們再讓你和我的女兒曼利還有楊家的莉莉好好談談?”
王爸爸這話說得極為有禮,一般人一般是很難拒絕他的安排的、也沒有必要去拒絕。
可是……
“原本您的建議我們應該遵從的,但是我未婚妻的祖父母以及外祖母正在等着我們回去用餐。我今日過後三日內我們就要回英國了,若是兩位小姐不願意處理了這些舊事的話,我們也不會強求的,告辭!”
塞巴斯蒂安一番話說得極為有禮,語氣柔和沒有一絲的不敬之處。微微一笑,随後那雙幽深的眸子略帶笑意地瞟過楊莉和王曼利二人随後便抱着夜鴉轉身向玄關走去。
“等等!”塞巴斯蒂安才剛剛轉身,四個大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嬌俏的聲音便随之響起。
塞巴斯蒂安并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向外面走去,那嬌俏的聲音仿佛連讓他停頓一下的意義都沒有。
“你等等!米卡裏斯先生!”這一次,響起的女生比及之前的那個略輕了一些,也偏柔和了一些,卻仍舊稚嫩。
塞巴斯蒂安停住了。等着身後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疾奔到他的面前。從進大門開始,夜鴉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塞巴斯蒂安和他們交流又假意要走随後引出王曼利和楊莉來,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着。
“有什麽事嗎?兩位小姐。”塞巴斯蒂安只是有禮得露出了最為紳士微笑,卻絲毫裝作不知道楊莉和王曼利兩人上前的目的的樣子。
“既然米卡裏斯先生今天是代表着您的未婚妻來的。那麽,我和楊莉當然應該好好地通過您,和您的未婚妻來敘敘舊,并且……解決一下舊事!”
王曼利淡淡地說道,其語氣卻并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十一歲女孩,冷靜而有禮。但是唯有近在咫尺的塞巴斯蒂安和夜鴉才知道,她的目光其實一直對着的絕對不是塞巴斯蒂安,而是那躺在塞巴斯蒂安懷裏一臉淡漠的夜鴉。
塞巴斯蒂安看着王曼利那種仿佛要将他懷裏的珍寶吞噬的表情,眼底瞬間閃過一絲不悅,轉瞬即逝。随後全然不理王曼利,反而對跟在她身後的楊莉開口道:“聽我的未婚妻說,楊小姐有一個獨立的書房。不如我們去那裏議事如何?”
楊莉剛剛就一直注視着夜鴉那裏注意到了塞巴斯蒂安,只是一直覺得是個氣質不錯的男人,這下近距離只是一被他注視居然瞬間紅了臉了。只是低下頭嬌羞道:“請跟我來!”
夜鴉見塞巴斯蒂安那故意無視王曼利的樣子眼底不由浮出一絲笑意,又見楊莉那嬌羞的樣子更加不由地暗罵他即小氣又妖孽。
而王曼利卻完全沒有在意塞巴斯蒂安那無理的行為,全身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夜鴉身上。當看見夜鴉那明顯地連她也看得出來的笑意時不由地終于把目光移向了她一直無視的那個男人的身上(執事君的吸引力比不上鴉鴉哦~)。
王曼利不比楊莉,雖然彼此都經歷過一些事情。但是楊莉卻沒有她來的成熟,所以并沒有被塞巴斯蒂安那簡直被稱之為為妖孽的容貌所惑多久。短暫的呆滞後,又看了眼夜鴉。随後,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讓人看不出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四個大人看着他們離去倒也沒怎麽在意,一方面是塞巴斯蒂安給人一種很紳士的感覺讓人放松而又信賴。而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從三年前開始,他們都已經将王曼利和楊莉當成了成年人來對待了。
一路上,楊莉紅着臉,而王曼利、夜鴉以及塞巴斯蒂安之間卻微妙地保持着那安靜的微妙感。
楊家的別墅和王家的別墅其實是相同的,而幾人都輕車熟路所以路上并沒有花多長時間就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章不會取章節名了,瞎寫的……
☆、夜鴉之“死”(三點左右一千字左右)
作者有話要說:汗,打雷了了!我先寫到這裏,明天再補……啊,好怕……嗚嗚……求安慰現在補了一些,其他晚上還有更新——3-20號
一進書房,王曼利就一下子坐在了整個書房正中間的座位上,俨然一副長輩的樣子瞪着夜鴉。
但是夜鴉是誰?
她是一個完全不把世事看在眼裏的人,別說是王曼利那頂着一張十一歲女孩的小臉兒的嚴肅樣。就是那義正言辭的包公站在她面前,她還指不定會去調戲包公呢。
此時,她懶懶地躺在塞巴斯蒂安的懷裏,不去看對着塞巴斯蒂安一臉嬌羞的楊莉和那一副正打算對“不聽話的妹妹”進行“三司會審”的王曼利,只是淡淡然地對塞巴斯蒂安道:“你打算後天什麽時候出發?”
“等你睡了,我再走。”
若是別人,絕對不會這麽直接地跟自己的戀人說自己什麽時候離開。但是塞巴斯蒂安卻不會在夜鴉面前隐藏什麽,一是因為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熟知自己,二是因為這并沒有任何掩藏的必要。
“呵~”夜鴉嗤笑,“怎麽?你還玩什麽‘離別之夜’的游戲嗎?”
他抿唇:“未嘗不可。”
夜鴉不語微笑,惬意的在他懷裏蹭了蹭,随後才對那一副正襟危坐、小臉兒有些漲紅的王曼利開口道:“很急?”
“額……”王曼利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夜鴉的話原來是對她說的,微微一愣卻忘了該說什麽了。
夜鴉微微一笑:“不急,慢慢來。今天我們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說清楚,在我離開前有的是機會!”
說這句話的時候,夜鴉的表情并不如對塞巴斯蒂安時的那麽随意。給人感覺很不上心卻又意味深長,不由地讓一只以為在三人間作為“長姐”存在的王曼利不由地壓抑的說不出話來。
就連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塞巴斯蒂安身上的楊莉都一臉驚訝地看着夜鴉。
夜鴉只是淡淡地掃了她們那種仿佛看見外星人一般的表情,卻當做沒看見一樣。在塞巴斯蒂安邁着優雅的步伐抱着她在那角落的位子坐下之後,這才施施然地将目光移向了那一直以嬌羞的面貌對着塞巴斯蒂安、此刻卻一臉吃驚的楊莉。
雖然只是淡淡的、沒有任何感情的一眼,快得仿佛只是一種錯覺。但是,那若有似無得一眼卻讓楊莉不由地膽寒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從小一起相處了整整二十幾年楊莉在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在她記憶力那雖然漂亮卻只會死讀書且病病歪歪的妹妹骨子裏的本性似乎與她認知的完全相反。有了這一個認知,楊莉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些膽寒地畏懼起夜鴉來了下意識地向離夜鴉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夜鴉和塞巴斯蒂安自然知道楊莉那微小的動作,但是夜鴉自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而塞巴斯蒂安則只是急不可見地勾起一抹笑,雖然一如既往的和煦,但是其中的陰冷恐怕只有他自己還有他懷裏的夜鴉才知道。
只是淡淡的一笑,但是他那看似如墨實則為血液一般的赤紅中,卻極為不穩定地稍稍翻滾了起來。即使,這種變化是連肉眼都很難分辨出來的,但是夜鴉卻能一瞬間感覺到那來自塞巴斯蒂安身上的煞氣——哪怕,他看起來是那麽的和煦和溫柔。
但是,夜鴉沒有任何組織他那種煞氣蔓延的打算。對于楊莉,她看在楊爸爸楊媽媽的臉上已經縱容得太多了。
她原來就是個小肚雞腸、且斤斤計較的人,自然不會在重生之後繼續縱容着她、亦或是寬恕她。
“玫語……”
“還是叫璐娅吧!我的新名字,玫語這個名字我不太喜歡!”
王曼利見衆人落位,自然也從剛才那個與她印象中沉默聽話的幺妹全然不同的夜鴉的打擊裏出來了。有些急切地想要開口卻被夜鴉那淡淡的口氣打斷了。
“額……”王曼利再次被夜鴉打斷,雖然沒有之前的驚訝,但是卻被夜鴉的話給堵住了。
“你是想問我的死因吧?”
漫無心思的話語,仿佛說的并不是她的生死似的。但是卻讓人感到如鲠在喉一般,遏制住了一切。
“恩!我一定要知道你為什麽要自殺!難道就是因為我們嫁給了那兩個畜生嗎?!”王曼利的情緒自然是激動的。她怎麽會不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對于夜鴉,她除了把她當自己的妹妹之外,更是當成了最為知心的人。
楊莉雖也是她當做親姐妹來看待的,但是畢竟和夜鴉這樣在家裏養着的有一定的區別。所以,她一直對于夜鴉那離奇的死亡有着極大的偏執。(夜鴉是王楊兩家一起養大的,所以一會住這裏一會兒住那裏。)她絕對接受不了夜鴉居然因為她們嫁人而這樣子懲罰她,而且即使只是短短幾分鐘,她也發現了夜鴉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所以她的執拗自然就更加放大了。
“呵呵~不要那麽激動!”夜鴉窩在塞巴斯蒂安的懷裏不安分地換了個姿勢,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天我只是懶得動,所以就順手拿了楊姐姐‘特意’用來藥老鼠的面包。誰知道,這只是輕微毒素的老鼠藥居然幾口就把我給毒死了。也許……是我的身子太差了點吧?!是不是?塞巴斯蒂安?”
有時候說者無心,聽者未必無心。而即使說者有心,而聽者也未必有心。
塞巴斯蒂安對于一切都是了然的,而夜鴉故意這麽開口,他自然是知道她的目的的。漂亮的雙手揉了揉她那頭漂亮的長發,動作極為自然而随意。但卻只是但笑不語,并沒有應聲。一雙眸子寵溺地看着夜鴉,卻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當然,這一行為讓從一開始就覺得她們有些暧昧的王曼利瞬間想到了一個絕對讓她無語的事實:這位米卡利斯先生的未婚妻該不會是……即使心理年齡再相配,這……實際年齡也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差距吧……
但是,另一方面,那一直關注着塞巴斯蒂安的楊莉卻沒有任何心思去在意塞巴斯蒂安和夜鴉兩人間那隐約的暧昧。她注意的當然是夜鴉之前的那句話,那種口氣、那種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還有她那句話裏的意思。無一不讓她感到一種畏懼,讓她想要逃離起來。
“話說,這位米卡利斯先生剛剛似乎自稱是為了他的未婚妻來找我們的吧?我很好奇,為什麽小幺你會讓他知道這些,他所謂的未婚妻和你又是什麽關系呢?”王曼利在夜鴉死後,自是經歷了一些事情,所以倒也沒有原來來得單細胞,自然發現了塞巴斯蒂安之前的話語裏的毛病。
夜鴉挑眉,自然發現當王曼利的那句話說出口之後角落裏那個原本畏縮的人眼中閃過的那絲陰狠,但卻仍然像是沒有看見過那樣勾起一抹笑:“我大概還沒有重新介紹過我自己吧!補充一下,我的名字是——璐娅·凡多姆·海恩,英國凡多姆·海恩公爵(升職了……)的養女。不過不太聽話,和他的前任執事私下定了婚約。對吧?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先生?”
“是的,我的女皇。”一直充當背景的人一手托起懷裏人的右手,留下虔誠的一吻。
……
這下王曼利算是傻了,什麽和什麽啊?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還凡多姆·海恩家的小姐……黑執事——突然告訴她這個男人居然是動漫裏面的人,世界有沒有比這個還要玄幻的事情啊。
☆、要不要我明天嫁給你
夜鴉對于王曼利那誇張的表情并沒有什麽意外,其實相對而言,她們三個真正算得上是單純的人只有她了。
而楊莉……
夜鴉看着她那表面上吃驚,但眼裏的不甘和陰狠卻一點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就像當年楊莉總是帶着那長相尚可的周斐宇來醫院“探望”重病的她時一樣,表面上總是一付甜美溫婉的姐姐樣,但是每次都讓夜鴉輕易地發現了她眼底深藏的炫耀和諷刺。
這也就是夜鴉讨厭周斐宇的原因之一,她對于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就是多看一眼也是覺得多餘。可楊莉卻像是當寶一樣來炫耀,卻從來不會去注意周斐宇在面對夜鴉時那不正常的眼光。
塞巴斯蒂安仍然緩緩地揉着夜鴉的長發,一下一下的,卻也沒有辯解和承認的打算。
王曼利最終還是忘了之前想要詢問的事情,既然知道夜鴉自己不顧死活地偷懶,她也就沒有注意去聽她的言外之意。而她的注意力自然就是被塞巴斯蒂安的身份給吸引去了。
“塞巴斯蒂安·米卡裏斯?那麽,小幺(不叫玫語就叫幺妹嘛)你的養父該不會是……”
“當然是那個傲嬌受夏爾·凡多姆·海恩了!”夜鴉全然不在意地開口打斷了王曼利的話,“除了他,還有誰會讓我們這位偉大的執事君足以信賴得直接把我扔給他三年,不聞不問啊!老大,要不你重新幫我物色個人?這當他們的擋箭牌可太沒意思了!”
這一番話,明顯得是在拿塞巴斯蒂安和夏爾在開涮。即是淺意義地說了塞巴斯蒂安和夏爾之間有着不正常的貓膩,更是明顯地表達了一絲酸味兒。
但是,這個過程中若僅僅只是聽她的話是極容易被她誤導的。但是恰巧王曼利坐在她正對面的位置,所以很直接得就看見了夜鴉那明顯地帶着調戲的眼神和塞巴斯蒂安那無聲的微笑中帶着一絲縱容地看着夜鴉那嚣張的樣子。因此只是不由暗嘆塞巴斯蒂安對于夜鴉的縱容和寵溺竟然已經到達了讓夜鴉随意拿他來調笑也渾然不在意。
可是,這一幕也僅僅只是正對着夜鴉和塞巴斯蒂安的王曼利看見了。
側對着他們的楊莉如果并不是夜鴉和塞巴斯蒂安故意要轉過身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