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聽完這句話,三老倏地放心了,而滕謹言的表情就比較“苦情”了。李月思因為早就看清了某些事,倒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出乎意料的,塞巴斯蒂安卻沒有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樣感受到任何喜悅的情緒只是用那和之前一般無二地抱着夜鴉。但是,夜鴉卻在瞬間就看見他那瞬間僵住的深層情緒。
夜鴉不動聲色地保持着之前的表情,就像是根本沒有看透過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和心思的樣子一般,依偎在他懷裏,安安靜靜的。在三老看來,那就是“無聲地溫情”了。
可是,事實上。
當夜鴉說出這麽一句話的時候,要塞巴斯蒂安表現出欣喜的樣子其實是很難的。
因為,也許別人聽不懂夜鴉的意思,以為她對他是有那種情分和想法、因此決定嫁給他。但是只有塞巴斯蒂安自己清楚夜鴉的意思就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樣:在她的眼裏,他是最适合她的人,所以她就懶得再去找別的人直接被動地選擇了他。
其實意義上都是在說願意嫁給他,但是本質上卻是兩情相悅和随波逐流的區別。
人性是貪婪的,而惡魔原本就是貪婪的存在。
他也許一開始決定以和夜鴉契合到極致的、最适合她的男人的角色進入她的生活,在進一步行動。這一招對于惰性強于一切的夜鴉來說是最适合的,而從一開始夜鴉在知道他的存在的時候兩人即使沒有見過面,但是對這一方面也都是心照不宣的。
可是,夜鴉這麽直接地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既然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地早已經決定成為彼此的配偶,那麽塞巴斯蒂安是不是夜鴉的愛人其實并不需要公開說明。但是夜鴉這樣做卻可以說是故意地,至于她的目的……老實說,就連塞巴斯蒂安本人都很難真的猜出來。
并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什麽事情帶上了感情就永遠很難弄清楚了。
但這種行為卻絕對是在嘲諷他即使得到了人,而他最想要的另一樣卻并不一定會到手。這絕對是在他的尊嚴上踩了一腳。
看着窩在自己懷裏的夜鴉,塞巴斯蒂安唯一的感覺是有些無力。也許,她要是少一些狡猾或是聰慧就不會這麽快就可以在兩人還算平等的地位上利用他對于她的寵溺和感情占據了優勢。但是扪心自問,他也知道若是夜鴉不似這般的睿智和陰險狡詐地處處在算計,也絕對難以讓他這樣的在意。
塞巴斯蒂安無奈地抿唇,一張優雅精致得帶點邪魅和誘惑的臉少有地顯示出和他原本過于有禮且雲淡風輕的表情,少了一份飄渺卻更添一份真實和妖嬈。大手微微勾起夜鴉表面上乖巧實際卻帶着點狡黠得意的小臉,微微皺着眉頭用白皙的側臉頰親昵的磨蹭她臉頰,喟嘆道:“今生你便是我的女皇,若是還不選我,恐怕我就只好将你囚禁在我的世界裏,哪怕是你怨我恨我也不會給你自由了!”
夜鴉勾起一抹完全屬于女人的妖嬈微笑,她哪裏不知道自己的話會給這個對什麽都了若指掌、雖然表現得像是個情聖卻實為情場新手的男人(就叫男人吧,男惡魔挺那啥的~)帶來什麽樣的意義,而且她也是故意為之的。
在她和他的世界裏,越是讓他混沌不明,那她越是歡喜。且不說她本性喜歡如此,但卻絕對是既給她自己留了後路。對于塞巴斯蒂安,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牽動和影響了多少,這對于她來說是種可怕的存在,所以這一步的誤導是她一種自保的手段。這是她自己的理由,至于她所謂的自保究竟在保什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也許是心、也許是自尊……
☆、塞巴斯蒂安的分身1
接下來的事情一點懸念都沒有,塞巴斯蒂安和夜鴉再也不繼續之前的話題,像是有意避開了了一樣。夜鴉拖着塞巴斯蒂安和三個老人大致地聊了一下她上輩子的生活,但是兩人自然而然的省略了“夜鴉”的存在。(夜鴉是她自己給自己取得,但是代表的意義請看第一章)
三老對于這個孫女有愧在心,再加上塞巴斯蒂安和夜鴉兩個原本就是那種心機和城府深不可測的人,均善于左右逢源這一塊。表現出乖巧和儒雅的樣子。
因為對于小孫女的愧意,再加上夜鴉表現出來的聰慧和乖巧讓三老更是疼惜起夜鴉來。更因着夜鴉的緣故還消了消了對于塞巴斯蒂安那非人類身份的畏懼和防備。而塞巴斯蒂安在那不凡的談吐以及之前用自己的肚子幫夜鴉暖腳的行為更是令三老對于塞巴斯蒂安這個孫女婿喜愛的不得了。(某人開始打入內部了)
雖然因為塞巴斯蒂安的緣故,事情結束得很快。說服了三個老人,滕謹言和李月思就被塞巴斯蒂安揮手送走了,瞬間消失在客廳裏。三個老人有些唏噓,但是在得到“孫女婿”(外孫女婿)的保證後,在确定兩個不孝子、女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倒也樂得塞巴斯蒂安帶他們去“贖罪”去了。
之後三老幾乎是花了足足三個小時的時間在詢問夜鴉之前的生活和一些零碎的話語。
其實別看一開始三老對于夜鴉的防備心那麽高,但是實際上只要放開了倒是真的和當年一模一樣地一個勁兒地猛盯着夜鴉,那種眼神實在讓一向冷心冷情的夜鴉有所感觸。
他們,是她的劫。
是她的曾經生命中最重要的陽光和溫暖,哪怕像是煙火那樣只是在她的黑暗裏只帶來了寸土的瞬間光明,但那種美麗卻會被黑暗永遠銘記。
雖然夜鴉沉浸于和三老的交流中完全沒有發現那指向了10的時針。但是身為對時間最為敏感的塞巴斯蒂安卻無法忽視。
夜鴉對于(外)祖父母的感情被壓抑了那麽多年,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發現那懷抱着她的人身上的溫度瞬間低了一些,就連那原來就顯得蒼白的白玉般的臉龐也變得要剔透了幾分,仿佛是瞬間将他整個人的眼神都變得淡了一個度一般。
但是坐在夜鴉和塞巴斯蒂安對面的三老沒有發現,而躺在他懷裏的夜鴉雖有些察覺卻也不甚在意。對于塞巴斯蒂安,她很自然地投以信任。何況,塞巴斯蒂安這一手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動靜,而夜鴉那時候也不甚在意,因此就連她也只是點過就忘了。
直至大約幾分鐘後,廚房傳出那誘人的飯香為止,夜鴉這才知道塞巴斯蒂安方才居然用了某種方式跑去廚房做飯去了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
當三老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完畢了。而餐桌前赫然還站着一個看起來有些透明的“塞巴斯蒂安”。
三老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況愣了好久,當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塞巴斯蒂安”早就和抱着夜鴉的“塞巴斯蒂安”合二為一,而自己也已經坐在了餐桌上了,三人頓時尴尬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最近工作忙,而且也要開始攢存稿了。合同到現在也沒寄到晉江煩 啊!覺得這兩天質量不太好,過兩天會稍微修一下最近這兩天的幾章。
☆、塞巴斯蒂安的食物
夜鴉并不像三老那麽拘謹,她一向把真心把塞巴斯蒂安對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然,這并不是什麽自大的問題。而是對她來說,即使塞巴斯蒂安和她在正式見面不到六個小時,但是既然她已經正式許諾塞巴斯蒂安将來會成為她的丈夫,那麽她就根本用不着和他客氣。更何況,對于這個惡魔執事……亦或是曾經的執事來說,所謂的客氣并沒有必要。
雖說食物的香味偏淡,并不像一般新出鍋的菜肴來的香氣四溢。但是夜鴉卻一點都不懷疑塞巴斯蒂安的手藝。雖然上次的壽司只是生魚片做的,但是從醬汁的味道中就可以看得出他非凡的手藝了。更何況,那時候的夜鴉也充分了解到了就像是那部動漫裏說的那句話的意義:塞巴斯蒂安用心做的食物,真的能把那種溫柔和溫暖帶進人的心裏。
示意那抱着自己的男人将自己帶到餐桌前(懶人啊懶人),夜鴉完全不見外的開口對三老說道:“說了這麽晚,倒也是忘了晚餐的時間了!爺爺奶奶還有外婆,你們快上桌嘗嘗看塞巴斯蒂安的手藝!這家夥雖然長着一副職場精英的臉,但是廚藝還是可以的。”
三老面面相觑,見一直不語的塞巴斯蒂安已經把夜鴉安置在一把鋪着厚厚的黑色絨毛的椅子上(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并站在她身邊給她添好了飯将筷子交到了夜鴉的手上。不由暗自點頭的同時也不再矯情地坐在了餐桌邊的椅子上。
雖然沒有過于誘人的芳香,但是那簡單的食材通過塞巴斯蒂安的手做出來的五菜一湯光是看看就讓人很有食欲。
滕老爺子(叫名字感覺很沒禮貌啊~)三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對于那幾個放在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蹦出來的精致的玉質碗碟裏那簡單而又漂亮的菜肴又怎麽會不清楚廚師的火候呢?!
這一頓飯上,三老在驚詫于塞巴斯蒂安的廚藝之餘卻仍有些難以下咽,時不時地看一眼一直站在夜鴉側身半步左右位置站着的時不時随着夜鴉的目光加菜添湯、挑魚刺剔骨頭的塞巴斯蒂安和那一臉懶洋洋的裝模作樣地拿着筷子、實則只負責張口和咀嚼的夜鴉,三老甚至發現自從上桌以來夜鴉手上的筷子甚至都沒碰過一樣飯菜……
“額……璐娅,他——怎麽不坐下啊?”猶豫再三,三老中最沒有耐心地奶奶周氏開口了,看着那一臉雲淡風輕的塞巴斯蒂安輕聲問道。
夜鴉挑眉,這一頓飯上三人偷瞥她和塞巴斯蒂安的次數已不低于百次了,她和塞巴斯蒂安又怎會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夜鴉将目光轉向那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卻并不開口。她嘴裏剛剛被他塞了一口南瓜,她還沒咀嚼完暫時也不願意張着一張黃色的大口說話。
“我本就不必進食,這些不是我的食物!”塞巴斯蒂安有禮的回答道。儒雅的氣度和那妖冶的五官微笑着說話總讓人看了異常的舒服。
不吃飯?滕老爺子和外婆柯氏的腦子裏百轉千回,終于想起了眼前這個溫和的男人不是人了。
“不吃飯?那吃什麽啊?”
☆、請假一天
今天斷更一天,明天一大早要去醫院看病……汗後天周末補齊。汗~合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寄到。抱歉了親們
☆、塞巴斯蒂安的食物2
三老霎時呆住了,三人詭異的目光開始上線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上掃描。
不吃飯,那吃啥?人啊?
那一霎那,三個老人的腦海中瞬間蹦出這麽幾個字。
細細一想,非人類……那麽不是仙就是妖(原諒那些不清楚天使和惡魔的老人吧!)!
看塞巴斯蒂安的樣子,雖然渾身都充滿着貴族的優雅和高貴,一張一直勾着雲淡風輕的笑意的蒼白魅惑的臉,是人不會把他當成神仙的。
不是仙,就是妖!他們緊緊盯着塞巴斯蒂安那相較于常人那過分俊美也同樣過分的蒼白,就更加肯定了他們的想法
“撲哧!”
夜鴉不用看也知道三個老人心裏想得是什麽,都明确地表達在臉上了,再相對照那依舊一張微笑着的俊臉相對的那種沖擊絕對是極度詭異的。
三老倒也不是介意塞巴斯蒂安不是人類,但是一想到塞巴斯蒂安并不是人類就想到将來夜鴉要是嫁給他(有些遠了,夜鴉現在才幾歲)的話,要是他獸性大發半夜把夜鴉給……
三人因為想得有些恐怖,因此再用眼神上下掃描着那一臉泰然的給夜鴉夾菜的塞巴斯蒂安,就極端地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那蒼白的雙頰。
奶奶周素言向來喜歡看一些國外的片子,最喜歡的就莫過于那些有關于血族的電影。
塞巴斯蒂安外型俊美且妖冶,一舉一動有着那連貴族都很難模仿的優雅和紳士,尊貴的氣息是來自于他的骨子裏的。他身材颀長,合身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凸顯出他寬闊的肩膀和精瘦的窄腰,雙腿修長,身材堪稱是完美中的完美。五官介于東西之間,卻比東方人更顯韻味,比西方人更顯精致和內涵。
出衆的外貌,優雅而又神秘的氣質,以及那蒼白的臉色,不由地讓奶奶瞬間把塞巴斯蒂安和血族聯系在了一起,居然還雙眼詭異地燃起了一份興奮。當然,憂心忡忡的滕爺爺和外婆是一點都沒有發現妻子或好友那詭異的冒着小星星的目光的。
夜鴉和塞巴斯蒂安完全無視三老因為塞巴斯蒂安是不是吃人的問題一直呆愣着不吃飯的樣子,一個溫柔泰然的夾菜喂食,一個理所當然地接受着加到跟前的美食享受着進食的美妙。兩人幾乎是完全無視了那三個長輩,直到大約十幾分鐘之後,夜鴉那三歲孩子的胃被填到八分抱的時候,塞巴斯蒂安終于結束了他那優雅的喂食動作,将手上的筷子放置好之後完全沒有過問三老的意願開始将所有的飯菜收拾好端進了廚房。
三老這一餐幾乎沒怎麽進食,但是因為注意力并不放在這個上面完全沒有注意,依舊是兩個憂心忡忡,一個興奮不已的狀态坐在位置上。
塞巴斯蒂安進廚房只是幾秒鐘的事,出來的時候手上卻端上了三分熱騰騰的湯圓分別放在了三老跟前。然後安安靜靜地抿着一抹習慣性的微笑回到了夜鴉的身邊,将她攬在懷裏優雅有禮地看着三老。
三老頓時沒有反應過來,訝然地将目光移向了夜鴉:你男人什麽意思?
“呵呵~好了好了!我就不看戲了,你們呀好好地把東西吃了!一餐飯就知道看我的男人!雖說看一下不會少什麽,但是這家夥皮相好!看多了我可是要收費的!真是的,這家夥可不是妖怪,不吃人!”夜鴉挑起那水盈盈的眸子,終于開口調笑道。手指有意無意地滑過那抱着她的男人那白玉般的面盤眼袋輕佻的笑意,吸食魂魄可不等于吃人哦~
作者有話要說:腦子混混沌沌的,也不回頭看了。生日過了之後在修文,最近工作加各種事情煩死了
☆、這個執事,所謂‘舊愛’1
三老進完食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點了,三老原打算要兩人留下來過夜的,但是眼見屋子就這麽大,根本就沒有別的床。何況塞巴斯蒂安雖然看起來并不是那種粗野豪放的身材,但是身材雖精瘦但是身高卻足足有一米九六(實際上官方說是186cm的,但是劇情需要改了。)高,莫說是那三人沙發,就是那普通的床鋪也是睡不下的。
因此,他們倒也沒怎麽挽留他們,只說要他們明後天有空就回來陪陪他們。
夜鴉只是抿了唇,卻沒有具體地答應下來。
不過三老因為遠離了那爾虞我詐的商場已久,雖精明但卻稍微豪爽了不少,直接略過去了夜鴉的含糊不明,只當她是答應了。
幾人有拖拖拉拉地磨蹭了半個小時,這才讓夜鴉和塞巴斯蒂安出了大門。
夜風蕭蕭,初春的深夜總是那麽孤寂和寒冷,比之寒冬猶過不及。
夜鴉被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抱在懷裏,享受着那湧進鼻腔的淡淡清香不禁彎了唇角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塞巴斯蒂安看着她那孩子氣的表情,微微有些寵溺地彎了眼角:“你該早點睡的。”不論靈魂有多成熟,可是三歲的幼兒的身體始終還是需要大量的睡眠時間和足量的休息和營養。夜鴉之前忽略了進食,現在又長時間沒有休息別說是她那殘破的身體,就是一般地幼兒也受不住。
“呵~”夜鴉閉着眼睛輕笑了一下,随即雙眸睜開似媚的眸子帶着盈盈的笑意:“我在懷疑,我是不是錯了!怎麽會認可了一個絮絮叨叨的管家男做我的終身伴侶呢?!唉~這樣下去不是要做什麽都被念了?”
她狀似無奈地扶了一下額頭,一臉玩味地仰視着那張儒雅中帶着邪魅的臉龐。
“我原本就是一個‘退休管家’,大概是被上一份工作影響了,只好把‘管家’的習性帶回家了,望夫人見諒!”抱着懷裏完全沒有重量的夜鴉,他抿着一張職業化的微笑用電視劇中那窮酸書生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赤黑不明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
夜鴉挑眉,嘴角有些抽搐:“喂!死洋鬼子,別以為頂這一頭黑發就冒充華人,居然還敢僞裝那早就作古的窮酸!別逼老娘休了你!”
“呵呵~”塞巴斯蒂安抱緊了她,見她作潑婦狀大喊老娘休了你時不由地高高地挑起那斜飛入鬓的長眉。
“我不怕你休了我,因為我知道即使你休了我你也難再看上他人。最終,在你身邊的還會是我!”淡淡地語氣似乎說的是那完全不上心的事情,但卻微微地透出着溫柔和自信。
夜鴉一愣,沒有想到原本簡簡單單的調笑卻會讓他說出這麽一段話來。仿佛像是有了偏執一般,明明之前他還用那種語氣調笑着卻因為她的那句話瞬間進入了敏感區,一下子認真起來了。
她一直知道他可能是認真的,但對于這麽一個連她都不能完全看透心思的男人(男惡魔難聽)她卻無法全然去相信他。但是此刻,她卻完全确定了這一點。他、是認真的。
那一刻,她勾起了唇角:“既然有這種自信和覺悟,那麽你該好好想想接下來我們回到凡多姆·海恩家的小公寓後,該怎麽面對你的‘舊愛’算算時間,他應該快等得不耐煩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出現的人,咳咳不用猜了吧?
☆、他說:今晚住我那
夜鴉的語氣帶着點玩味。
對于夏爾,其實她也就匆匆忙忙地見過一面而已,哪怕是莉齊每隔幾天和她視頻的時候,夏爾也從不出現,就仿佛當做沒有這個養女似的。但是見面少,并不代表她不了解他。
在英國的凡多姆·海恩的別墅裏,她有的是時間研究那些來自于世界各地的各類人士的資料。而夏爾·凡多姆·海恩的資料雖不在此,但是莉齊沒有少“抱怨”過她這個養父,因此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些籠統的印象的。
夏爾的智商很高,常年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冷酷的模樣,對人愛理不睬的。但是誠如莉齊這個妻子所形容的一樣,他絕對是個腹黑卻極度傲嬌的家夥。
所以夜鴉從三年前開始就一直醞釀着見到夏爾之時該用什麽樣的“迎接儀式”來“慶祝”他們的第一次會面……雖然,她的目的有些不純。
塞巴斯蒂安看着夜鴉那暧昧的表情,倒是沒怎麽意外。
對于夜鴉那奇特的“惡趣味”他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并不意外夜鴉會這樣來稱呼夏爾“舊愛”。《黑執事》那部漫畫他在她的記憶裏是看過的,百分之九十左右的內容都是正确的,而夜鴉既然會這樣調侃出來也證明着她對于這個觀點只是一笑了之罷了。因此,他并沒有想要在這方面進行解釋,而是在走出小區門口的時候,溫聲道:“今晚還是住在我那裏好了,你身子骨不好、又認床,去那個幾年來都沒人住過的小公寓恐怕對你不好。”
夜鴉抿了唇,即點頭微笑道:“好啊!有免費的抱枕和熱水袋,我怎麽會拒絕呢?!”
他先說了目的才說理由,其實已經明顯的表示了他的堅定。他是不想讓夜鴉回去那個并不适合那身體忡弱的夜鴉居住的小公寓了,夜鴉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對于塞巴斯蒂安是極度的寬容的,對于他的要求幾乎沒有想過要拒絕的問題。一方面是因為她對于塞巴斯蒂安有極度的的信任和歸屬感,而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她身上除了惡質之外最大的缺點——懶。
她的懶可以說是天上地下全無的程度,從她重生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
其實那天除了毒面包外在她手邊一米之外還有一盒完全沒有問題的曲奇,但是她懶性發作,明知面包是有毒的卻還是懶得再走一步,可是真真的一個“懶到死的女人”!
因此,在面對自己信任的人面前,她都會很直接地将自己的去留問題交給他來決定,多動一下腦都是沒有必要的。不過到目前為止這樣的人卻只有一個半,一個是她的一個閨蜜,另半個就是現在抱着她的男人——被她歸類為半鴉半人的、她的未來丈夫。
塞巴斯蒂安看過夜鴉上一世都有的事情,對于她一旦犯起懶來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和有求必應的性子他自然是完全清楚的。否則他就不會這樣來組織語言,結果是他意料之中的,他沒有意外,只是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仿佛流星劃過稍縱即逝讓人難以察覺。
☆、他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又抽抽了,晚上我居然沒看到昨天更得那章
對于塞巴斯蒂安怎麽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把她帶到了這個溢滿着古銅色和黑色的蘊含着古老鬼魅卻又極具瑰麗的城堡裏面夜鴉一點也不在乎,甚至沒有任何的意外和驚訝反而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着那擁有着屬于黑暗的華麗和古銅色的深遠的裝飾。
到達這裏雖然只花了一眨眼的時間,但是塞巴斯蒂安卻是選擇了一樓的大廳作為穿梭點,因此,他仍然沒有将夜鴉放開,懷抱着她一步一步地踩着階梯往上走着。
雖然屋子裏泛着古銅色金屬感的暈黃,但是周圍卻瑩亮着白色的猶如日光般的暖光。
夜鴉原本的身體就不好,何況這一天又是坐飛機又是餓肚子熬夜的,對于她這個殘破不堪的身軀已經說早就超過了她所能承載的負荷了。
享受着暖暖的光灑在身上,僅隔着布料的溫熱的懷抱和她熟悉且迷戀的淡淡地屬于他的味道,讓她在極致的放松和舒适當中漸漸地陷入了夢鄉。
雖然,此時的她臉也沒洗、牙也沒刷,但是別說懶如她這般的人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這些事情,就是她是個嗜潔成癡的人,聰明的她也會把這個問題直接丢給這個摟抱着她前進的這個男人身上。
塞巴斯蒂安即使目視着前方,但也不代表着他的注意力不能放在夜鴉身上。
從夜鴉蹭着他的胸膛閉上眼睛開始他那一直抿着得體的微笑的唇就毫無顧忌的綻開了一個極度寵溺的且溫柔的微笑,和之前那溫和、雲淡風輕卻猶如面具一樣完美的微笑完全不同。此時的他沒有了那習慣性的克制,多了一份真實少了一份深不可測,那寵溺的微笑卻擁有着難以形容的魅惑和溫暖,能在瞬間渲染一切。
夜鴉沉睡着,看不見塞巴斯蒂安那樣讓人深陷的微笑。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在那瞬間,她那淡色略顯蒼白的唇角也瞬間勾畫出一個極為甜美的微笑。甜美而純潔得仿佛屬于那真正地三歲孩童一般的微笑。
但是此時,從一開始便一直以夜鴉為中心的塞巴斯蒂安卻沒有看到那猶如昙花一現般的甜美微笑和那不知不覺中兩人間那美妙的契合感。因為此時的他已然打開了他房間的房門,為夜鴉準備起換洗的衣物和那洗漱的用具了。
夜鴉這次重生的身體比上一世還要差上幾分,但是所幸的是塞巴斯蒂安在初見她的時候給她加了個護身的咒印,因此即使她的抵抗力低的幾乎沒有卻也從不會被感染。但是這樣護身的咒印卻沒有辦法幫助夜鴉正常發育,因此即使現在夜鴉的身體已經有三周歲了,但是看起來卻只比兩周歲的孩子沒有大多少。
塞巴斯蒂安在幫夜鴉洗浴的時候極度小心,在面對她那完全沒有三圍、且異常瘦弱的不似一般那些富足人家出來的三歲女孩可愛的身軀,膜拜似得在她那瘦骨嶙峋的脊背上烙下了一個異常溫柔的吻。
那一刻,深陷與周公的約會中的夜鴉也詭異地再次勾起了唇角。
☆、她的依賴,他的朦胧
幫夜鴉穿上那猶如天衣般沒有任何縫隙的睡衣的将她摟在懷裏随後便帶着她躺上了那與那在英國的那張曾今屬于他,随後又成為了她的專屬的白色且簡樸的大床一般無二地古樸大床上,羽絨被無聲地漂浮過來改在他們那緊貼的身上。
哪怕是在那柔軟的被窩裏,他卻仍然沒有松開緊緊抱着她的手。為了即不會讓她因為抱的太緊而呼吸困難而又不會讓她接觸到那仍然有一絲涼意的床和被子,他在緊貼着她的同時雙手泛起了那黑色的光,猶如羽絨般渾濁卻像是一層薄薄的保護膜一般地将夜鴉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囊括了進去,仿佛那漂亮的羽絨飄灑在夜鴉那凝脂一般的肌膚上。
似乎是感受到那舒适的溫暖,夜鴉在睡夢中仿佛那慵懶貓咪一般用那小小的腦瓜子蹭了蹭塞巴斯蒂安因為僅着開襟睡袍而赤@@裸的胸膛,咂着嘴用小手緊緊地将身邊的暖源緊緊地抱住,随後噙着那滿足的笑意繼續睡了過去。
這一過程只有十幾秒,夜鴉不曾睜眼,而塞巴斯蒂安卻全程都靜靜地、帶着溫和的笑意看着她有幼兒般可愛又依賴的動作和那嬌俏的樣子。
其實這樣的情況一般地三歲孩子哪怕是那普通的女孩都有,但是塞巴斯蒂安卻知道,夜鴉絕對不會是一個這麽容易就會表現出這一面的人。
曾經的夜鴉即使在那麽好吃懶做的情況下,也從來沒有睡的這麽安心的樣子。哪怕是她睡的再慵懶,醒來之後賴床時有多麽的嬌俏和妩媚(有沒有發現賴床的女孩那一刻都很嬌媚呢?不妨看看),但是她在睡着時卻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也許有人覺得睡覺不會動的人是睡相好,但是夜鴉卻絕對不是。
塞巴斯蒂安很清楚那些殺手在睡覺時那高度的警覺,而這一點夜鴉和那些一般地殺手是共通的。雖也并不是完全相同,但是夜鴉的确完全不放心完全地沉入睡眠,她幾乎時時都在那高度警覺的情況下,唯一和那些殺手不同的是她的警覺并不是害怕襲擊,而是在時刻準備着面臨自己的大限。
夜鴉不怕死。試問,一個明明知道東西有毒卻還玩笑似的吃了它、把生命當做玩笑一般的人又怎麽會畏懼死亡呢?但是卻還是很奇怪的時時想要确定着自己是否還活着。因此,只要她進入到深度睡眠的情況下,她都會很自然地在下一秒挑一下眉毛,因為……她醒了。她幾乎是形成了反應,只要一睡熟就醒,所以哪怕是有時候她幾個月不接單子一直在房間裏睡覺,但是她卻還是長期睡眠不足,長期處于那半睡半醒的情況下。
看着夜鴉那麽自然地睡在自己的懷裏,甚至沒有任何醒來的痕跡,塞巴斯蒂安微微有些欣慰。
其實對于夜鴉僅僅只是把他當成将來的配偶,甚至是只是因為他在照顧人方面的強項令她滿意這一點上他早在一開始就已經有了準備,因此雖然之前夜鴉這麽說讓他有那麽一瞬間的失落之外倒是沒有讓他有什麽波瀾。看見她在自己的懷裏那麽安詳,也讓他有了一絲溫暖。喜不喜歡她,其實身為惡魔他也只是在最近這幾個月才微微确定下來,即使感情并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轟轟烈烈,而只是朦朦胧胧的,卻讓他難以放下。那個他叫做“父親”雖然沒有怎麽教養過他,但是他卻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曾經鄭重其事地說過對他說過一句話:
只要有人能讓身為沒有靈魂和感情的惡魔的他有了牽腸挂肚的感覺時就絕對不能讓那個人脫離了他的世界,否則哪怕是惡魔也是會抱憾終身的。
那時,那個男人重獲摯愛,那天真地表情是當時從出生就跟在他身邊的只有1000歲的他完全沒見過的天真和幸福,因此,這句話在他沒有任何刻意的情況下被他記住了。
☆、執事君的傲嬌岳父大人
夜鴉自從進入睡眠之後,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就進入了深度睡眠了,也許是因為身邊那熟悉的味道和溫暖,她甚至連以往那慣性的自主覺醒都沒有再出現。
這一夜,她難得的一覺睡到了天亮,在享受着那屬于着那個人的氣息和溫暖的懷抱裏醒來。在他那帶着溫和的笑意的目光中睜開那雙如黑曜石般地眼眸。
“早!”沒有任何的尴尬和羞澀,就仿佛她的靈魂并不是那已經二十八歲卻從未和男人如此親昵的成年女人一般,如玉般剔透的小臉泛着初醒時的紅暈将他的胸膛當做抱枕般地輕輕蹭了兩下。
“呵呵……現在已經不早了,早餐想吃些什麽?”他低低的聲音猶如呢喃般地在她耳邊響起,蘊含着那低魅的慵懶和暧昧。
夜鴉暈紅這一張慵懶的俏臉,但那張屬于三歲孩童的稚顏的小臉卻毫無任何的羞澀,仿佛完全無視着這個極致妖魅的男子的誘惑,帶着那略帶挑釁的魅笑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