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裏來,居然還是一個看起來才三四歲大小的孩子頓時有些驚訝。但顯然,這對沒有人性可言卻笨得無可救藥的夫妻看見那孩子臉上那過于成熟、且有些邪肆的氣質。但是,緊閉着的房屋內走進了一個看起來猶如搪瓷娃娃般粉嫩可愛的三歲女孩也足以讓這兩個過分嚣張、卻沒有任何大腦的家夥忘了那無故就無法動彈的身軀。
“肮髒的東西哪怕是殺戮天使也會嫌棄讓他們的血和靈魂玷污了她。所以,一般母親她都選擇無視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不過……現下看來,這樣的行為似乎只會讓這些肮髒的東西橫行于世,毀了這一片地方。”
猶如貴族般紳士的儒雅的語調,低低地帶着那優雅而又暗透着猶如巧克力那樣絲滑卻更猶如曼珠沙華和罂粟一般誘惑而又致命的邪魅與妖嬈的男低音既突兀又自然地在這個老舊的套房內響起。哪怕他說的話均是些讓人憤怒的攻擊性語言,但也在那刻仿佛将聽得人瞬間帶入了那古歐式的金黃色宮殿一般,低調而又奢華、貼切而又高不可攀的世界裏。
李月思和滕謹言從一開始口沒有從女孩夜鴉所帶來的驚訝中出來,又霎時被這個聲音所震撼住。
高大颀長卻不顯粗壯的身材,精瘦而不顯瘦弱,黑色彰顯着神秘而又尊貴(其實我像寫詭異來着,但貌似不搭。)的西裝,以及潔白無垢的襯衫服帖而又完美地穿在他身上,柔順飄逸的中長發,精致而又魅惑的五官和那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妖邪魅惑的微笑……
這個男人,有若魔一般誘惑而又致命,卻又包含着那像妖一般地邪魅妖豔和仙一般的無欲無求,以及那人一般地溫暖(假的,執事君對這倆家夥的溫暖……老實說太飄渺了)。
李月思幾乎忘了言語,這麽完美的男人她這輩子哪怕是在電視上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不僅僅是容貌,哪怕是像她那樣粗俗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氣質和渲染。
而滕謹言則是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則是微微漲紅了臉有些陰狠地盯着塞巴斯蒂安。
即使是男人也有一定的嫉妒心。而滕謹言在他人生長達三十餘年的人生中,他唯一出衆也是他唯一自豪的就是他那張英俊的臉。此時,塞巴斯蒂安那樣刺激的言語和那出衆的外貌和氣場以及李月思那一副花癡的樣子讓他那暴躁的性子在瞬間點燃,在他欲上前暴打塞巴斯蒂安這個“小白臉”(老實說,臉的确是又小又白哈哈~)的時候他才真正注意到自己是真的像個雕塑一樣一動都不能動!頓時,那潛藏在他那暴脾氣下的鼠膽開始發揮作用,讓他頓時慌了神。
“呵呵~看樣子我帶你來果然是一件正确的選擇!果然是誘惑人的惡魔啊~一出場就起了這麽大的作用!果然,男人的皮相還是很重要的!”夜鴉看着李月思和滕謹言那一癡(花癡?)一慌(驚慌!)的樣子,面無表情、但那似媚的眸子中卻閃過一絲明顯的笑意地調侃道。
☆、這個執事,貼心3&善惡到頭終有報1
“你、們……究竟是誰?”滕謹言一面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盯着那一臉花癡的李月思一面則既防備而又畏懼地盯着塞巴斯蒂安和站在他面前粉雕玉琢的夜鴉。
“呵呵~”
夜鴉連看都不屑一看地從僵硬的滕謹言身旁滑過,低垂着頭看着那倒在地上一直無言的周素言和躺在她懷裏的撫着胸有些中風征兆的滕瑞源。背光的情況下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低低的笑聲在這個除了滕瑞源的喘息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的屋內竟然顯得有幾分陰森,就連一臉花癡地看着塞巴斯蒂安的李月思都察覺到了那種陰森和不安。
其實滕瑞源在夜鴉出聲的那刻開始,身體上的痛苦早就瞬間消失了,那僵化的喘息和動作只是慣性罷了。和周素言一起親眼看見眼前這個奇怪的小女孩和男人幾乎瞬間控制住了滕謹言和李月思的時候兩老立刻決定要靜觀其變。
但是當夜鴉低垂着頭,看着他們的時候,卻奇異地感覺到了夜鴉那張嬌俏卻洋溢着嘲諷的笑意的小臉上感受到了一股子親近和善意。
連周素言和滕瑞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看見夜鴉那雙黝黑深邃的似媚明眸的瞬間就能感受到她眼底的真摯。
良久,不論是夜鴉和塞巴斯蒂安,還是滕瑞源和周素言四個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而滕謹言和李月思則是在夜鴉那輕輕的兩聲笑之後就在也不敢也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了。
“你們,也很好奇我是誰吧?滕瑞源、周素言……以及躲在門後的柯辛!”
當分鐘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時間指向了五點四十五分時間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夜鴉終于慵懶地開了口。那懶散而又随意的語氣和之前進屋前的如出一轍,完全沒有了剛進屋時的尖銳,反而更顯随意之後,與之前的尖銳而又神秘一對比越加凸顯出了她的深不可測。
滕瑞源、周素言以及柯辛年輕的時候都不是些簡單的人物,只不過是運氣不好生的幾個孩子不是徒有其表、就是狼心狗肺的,甚至是被自己的親生骨肉弄得淨身出戶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因此,他們對于其實比滕謹言兩人更加忌憚于擁有着孩童的外貌卻比成人更加成熟且深不可測的夜鴉,若不是夜鴉明顯地表現出對他們的善意以及親人之間那種親密感(那兩只自動省略)恐怕他們也會完全亂了陣腳的。
既然夜鴉已經把名字和她藏身的地點報了出來,那柯辛也懶得做無用功詳裝不知,直接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而周素言也順勢那還有些蹒跚的滕瑞源扶了起來,和柯辛一起把屋內唯一幾把完好的椅子收拾好并且安置好滕瑞源之後,這才在夜鴉進來後第一次開口道:“小姑娘,你想說什麽可以說了!我們幾個就這麽聽着!”
“哦?”夜鴉挑眉,看起來饒有興趣地看着三個端坐着的老人,随意地懸空一坐,她的身下就這麽瞬間出現了一張極度舒适且奢華的黑色沙發以及一個溫暖的懷抱。
三個老人即使在看見滕謹言二人無法動彈之後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之後還是被那瞬間變幻的一切所影響了一下。三人的目光略有些防備的移向了那個自出現時應了一句話之後便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從剛開始,過于成熟和詭異的女孩兒(夜鴉)占用了他們的注意力,所以他們并沒有把中心放在這個成熟的男人身上!而此刻,他們才真正正式将這個男人重視起來,霎時便沒有了剛才的随意。
看着自己的祖父祖母以及外祖母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個正一臉淡然地給自己做“烏鴉供暖沙發”的塞巴斯蒂安,夜鴉視若無睹地随意開口道:“雖然我的男人皮相看起來的确很秀色可餐,但是似乎現在是正是比較重要吧?”
三老壓根就沒想到夜鴉會在他們打量塞巴斯蒂安的時候蹦出這麽一句話,頓時一陣沉默。就連剛剛被吓得不輕的滕謹言兩人也再次被吓了一跳。
在場只有夜鴉和塞巴斯蒂安兩個人依舊淡然随意的坐在那裏。
“呵呵呵~看他們還不信呢?!”夜鴉用手支着下巴,随意又慵懶,但是接下來的話卻又再次把她自己拉跑的正題拉了回來。
“言歸真轉,我也不想在繞彎子了!今天我來……是來要債的,命債!”夜鴉的語氣一如她往常的緩慢随意,但那孩童的稚嫩和成人的柔媚混合在一起原本就顯得詭異之極,更加上她那随意的腔調下所說的話,瞬間讓從一開始她進門就被她侮辱了一番的滕謹言瞬間失禁了!
原本就寂靜非常的屋內更加靜谧起來,塞巴斯蒂安在那股尿騷味泛濫起來之前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一朵猶如火一樣豔麗卻極度詭異的花無聲無息地化為一縷紅色的煙霧飄灑在空氣中,那與他身上相似的香味瞬間将還未泛起的尿騷味壓了下去。
夜鴉沒有任何表情地瞥了滕謹言一眼,随即在周素言開口詢問之前開口道:“我是一個很懶很懶的人,所以我這三年來一直懶得從英國飛過來解決這件事情。但是,同樣的我也是個很記仇的人。所以猶豫了三年我還是飛回來了!上輩子的今天,你們倆欠了我三條人命,所以我就直接切斷了你們所有的經濟來源,給了你們一個痛快!”
夜鴉趴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上,一雙似媚的眸子帶着笑意緩慢地對着滕謹言和李月思夫妻說道。語氣輕松,但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三老和滕謹言夫妻一樣感到膽寒的同時,瞬間淩然起來。
“這輩子……你們很聰明!大概有直覺了吧?!在我睜眼前把我扔到了那個臭胡同裏直接被寒風抹殺……我想~那年之後你們一定有去确認過屍體吧?!只可惜……就像你們上輩子那樣把我扔在有錢人家門口一樣的錯誤相似!你們解決了我一次,卻讓我再次重生遇上了塞巴斯蒂安!”
“你……”滕謹言和李月思顯然也想起來一切了!她重生,他們也是。所以才會改變丢孩子的地方以防重複當年被她逼死的下場,卻想不到夜鴉始終還是又找上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汗死!很随波逐流的說一句!求收求評啊~
☆、符合标準的執事君1
夜鴉完全不在意三個老人那詫異且複雜的目光,将短短的雙腿移向身後那個男人的懷裏,在他細心地把她的小皮鞋去掉之後将她冰冷的雙腳送到自己的小腹上取暖之後帶着一抹膩人的笑意道:
“怎麽很意外我會知道你們倆也是重生的嗎?”夜鴉用手指繞着自己的長發和塞巴斯蒂安鬓角的中長發,玩味道:“其實不難的、當我重生後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比之前的養父母還要有權并有錢的非人類夫妻的養女後,我就趁他們度蜜月的時間随便拿了他們情報庫所有的資料看了一遍的同時‘順便’叫下人查了一下有關于我故土的一些小事。
看我知道了什麽?從富人區的公寓和偏僻的臭胡同可是差了一百多公裏呢!若不是有人有意想要我沒有機會降生,又怎麽會把孩子往死路上扔呢?只可惜……蠢才就是蠢才,非但沒有解決了我這個奪命閻王,卻反而讓我因禍得福非但身世背景比之前強上幾倍不直,還再次犯了和上次一樣的錯!怎麽?今天是想企圖再一次上演一下弑殺雙親并僞裝入室搶劫的戲碼嗎?只怕~就算是我沒來,你們這個翻看過我所有記憶的未來女婿也不會讓你們得逞吧!?”
三個老人萬萬想不到夜鴉的出現代表的居然是這樣的一個轉變和一個這麽大的、他們曾經參與過的一個真相和打擊!(被兒女打死啊~這還不是打擊!)
“呵~對、也不對!”塞巴斯蒂安大掌輕輕地貼上夜鴉那小巧的頭頂,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和長發,雙目沒有任何波瀾地看了三老一眼。随後抿着唇眼對眼、口對口地對夜鴉道:“你在意的,便是我在意的!”
“呵~”夜鴉歪嘴邪笑,“我在意的——要是我在意的男人該怎麽辦?你會……去保護他嗎?我親愛的執事君?”
三老和精神極度崩潰的滕謹言二人萬萬沒有想到夜鴉和塞巴斯蒂安會在這個檔口調起情來,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一愣一愣地看着那從外貌上相差十倍的男女那暧昧的神情和動作。
“我以為,在你配偶這個職位的面試當中我已經被錄取了呢?!難道我還沒到達你丈夫的标準嗎?所以才會有‘在意的男人’?”嘴角揚起那完美的弧度,他那儒雅中帶着妖異的微笑揚起,雙眸慵懶地眯着。
夜鴉不語,仿佛正在思考着塞巴斯蒂安的話一般,似媚的明眸帶着一絲困惑,淡色的唇可愛的撅了起來。
三老對夜鴉了解不深,短短的幾分鐘內從對她防範到知道她是自己的孫女,又是重生又是前世的所受的沖擊不小。但是,至親間的心靈感應卻是很直接的讓他們對于夜鴉充滿着親近。
對于塞巴斯蒂安不是人類的個據點,身為目前還不存在《黑執事》這部動漫、且不愛看動漫的老人來說,從方才他們就有了底。
因為不了解孫女(外孫女)那完全和他們的兒子(女兒)變異特長的強大城府和內心,在知道她身體裏住的是成熟的靈魂之後的他們也漸漸看低了夜鴉的實力,将一切歸功于塞巴斯蒂安,同時也将夜鴉當成了依附着非人類的塞巴斯蒂安的菟絲花。所以當夜鴉那句“挑釁”塞巴斯蒂安的話(就是在意的男人)時瞬間為她擔憂起來。
而滕謹言自然也是和三老一樣的想法,但是不同的是:三老是怕塞巴斯蒂安生氣傷了夜鴉,而滕謹言卻是在幸災樂禍于夜鴉的“得意忘形”,不知禍從口出這句話。恨不得塞巴斯蒂安下一秒就憤怒地将這個女兒像之前那朵花一樣化為灰燼。
塞巴斯蒂安随意地将幾人的想法看在眼裏,然後若有所思地在李月思的身影上停留了幾秒。
不得不說因為花癡的緣故,李月思直到後來夜鴉翻牌之前都一直盯着塞巴斯蒂安,因此相較于四人她更加看清楚了塞巴斯蒂安看夜鴉的目光中的寵溺。加上上輩子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曾背着滕謹言找上過夜鴉,因此和夜鴉正面對上過的她更加知道夜鴉那一臉随意的表情下那狠戾且強大的實力。所以當初重生後她比滕謹言還急着解決掉夜鴉,她對夜鴉的畏懼是上輩子帶來的。以在場的人而言,她是唯一在知道塞巴斯蒂安不是人類的情況下卻仍然更畏懼夜鴉的人。
夜鴉懶得在意別人的想法,眯着雙眸故作思考狀地沉默了幾分鐘這才随意地開口道:“貌似要像執事君你這樣符合我擇偶條件的男人似乎是沒有了~那我只好勉強答應了!畢竟……一個即将要□自己父母的女孩……要嫁人還是挺難得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