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吉野順平頭發散落在臉上, 那表情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既然現在我已經死亡的話,。吉野順平垂下眼簾,呢喃道:“那媽媽呢?”
春山淳聽到這個問題後, 露出了笑容,笑得極其好看,那是許多人沒有見過的真誠笑意。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春山淳被不知名的東西剝奪了悲喜,似乎除了在某些摳門的時候, 才能大家産生老板是一個人的感覺。
“這裏不是每個人都能來到的地方哦。”春山淳這樣講述着,“至于你的媽媽,現在已經進入輪回啦,估計會是很幸福的一輩子呢。”
吉野順平怔住, 不知道是因為哪句話觸動了他的神經,只能呆呆愣愣地看着春山淳,無神地伸出手, 蓋住了春山淳剛剛伸出的手。
好溫暖, 他是活人嗎?
吉野順平一邊這樣想着, 一邊被春山淳自顧自地向店裏帶去,耳邊環繞是他絮絮叨叨的一些介紹。
不外乎還是那些需要介紹的東西, 男公關部, 傳單,客人還有已經到店裏的其他店員。
“男公關部?真的會有人因為是我而來見我嗎?”
吉野順平本來只是在腦中閃過這樣的想法, 卻沒想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覺說出了聲。
“嗯,當然了。”春山淳帶着人站定,面前是一扇門。
春山淳勾起笑容, 把人手放開, 自己雙手一個用力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屋子裏的燈光向他們照射而來。
春山淳的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 不僅是吉野順平,會議室裏的每個人都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能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被許多人,熱烈的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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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聲音清澈,這句話鑽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大家神色各異。
“老板你說什麽呢。”第一個出聲的是十束多多良,溫柔的笑意在少年臉上漫開:“今天怪肉麻的。”
灰原雄也反應過來了,笑容燦爛地仿佛外面的太陽,讓吉野順平不自覺地想起一個人——
虎杖悠仁。
“不過雖然肉麻,聽起來還挺讓人開心的。”灰原雄摸着後腦勺,昨天就察覺出春山淳變化的夏油傑撐着下巴,淺淺一笑,居然看起來莫名寵溺:
“老板昨天是去跟什麽人學了什麽高情商魔法嗎?”
聽聞這話的松田陣平戳了戳不知為什麽眼神有些呆滞的萩原研二,臉上全是調侃的笑意:
“你說,他這是不是在內涵零啊。”
惹得萩原研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瞅他。
津島修治倒是非常活躍,聽聞這話立馬含情脈脈地拉住春山淳的手,深情道:
“我們對你也有無窮的愛意,老板。”
“滾。”春山淳笑罵一聲,招招手讓沒有反應過來,還站在門外的吉野順平進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新店員,吉野順平,還是高中生哦,所以大家要照顧他哦。”
春山淳頓了頓,刻意強調了高中生這三個字,成功換來宮野明美的驚呼:
“好小。”
林僑梅贊同地點點頭,林憲明昨晚見了她一會就離開了,畢竟這種事情,不能引起馬場的懷疑,只能留下話,說是自己有空就會來見她。
林僑梅把頭發放下,眉眼間居然與女裝的林憲明很相似:
“不過老板,雇傭童工好像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春山淳打斷:“我這裏是死後的世界,能不能不要在意這些奇怪的重點。”
春山淳舉手投降,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吐槽了一句。
結果就看到除了不明白狀況的吉野順平,所有人都在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他。
“都看我幹嘛?”春山淳笑容輕松,此刻居然給大家一種少有的親近感。
“老板那句話,很有種安吾的感覺呢。”織田作之助這樣說道。
春山淳無語,語氣無奈:“店裏有你們這些不省心的家夥,我找不到吐槽役,還不能自己來嗎?”
“當然可以。”伏黑甚爾背靠椅子,居然帶了些調侃的意味,“只不過老板吐槽的功力遠遠比不上那位眼鏡先生,要繼續努力啊。”
“去你們的。”春山淳翻了個白眼。
“不過老板實在少人的話,也可以把安吾搞來,然後我們店裏就有吐槽役啦。”津島修治看熱鬧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亂地建議道。
“你是真和他有仇啊。”春山淳下意識吐槽,不打算理這群不正經的,拍拍手表情嚴肅:
“順平,來介紹一下自己吧。”
春山淳的眼神中帶着鼓勵,就好像幼兒園的雞媽媽。
吉野順平被cue到,顯然茫然無措,尤其是感受到所有人探究但沒有惡意的眼神,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我是吉野順平,是一名高中生,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已經休學了,大家不需要太過照顧。”
吉野順平感覺到看向自己的眼神愈發奇怪,有些不敢擡頭。
此時眼神奇怪的大家——
林僑梅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宮野明美:休學,是不是經歷了不太好的事情。
唯一有過學生經歷的林僑梅似乎對這樣的事情更能感同身受。
宮野明美表情困惑:啊?那不會是因為那些事去世的吧?
十束多多良不知為何也加入了這場擠眉弄眼中:看起來不像,回頭可以稍微問問。
伏黑甚爾似乎對這事很有興趣:我怎麽感覺,是某種不入流的東西呢?
夏油傑眼神冷漠,其他人不知為何讀懂了他的意思:不是感覺,就是。
津島修治倒笑嘻嘻的:啊,真是可憐呢。
被織田作之助不贊同地看了一眼。
距離校園生活很遠的松田陣平也跟着打啞謎:或許我可以讓零調查一下。
于是所有人都贊同地點點頭:好,就交給你了。
萩原研二憐憫的表情飄過:零要是因為這事揍你,我可攔不住。
松田陣平哭喪着臉:這都什麽事啊。但表情雖然欲哭無淚,卻能明顯看出他內心是想管一管這件事的。
目睹了全過程的春山淳:不是,人才剛來幾分鐘,你們這就護上犢子了?
伏黑甚爾搖搖頭,好像在嘆氣:沒辦法,誰讓某個無良老板不管呢。
春山淳被噎住,正要反駁,就看到灰原雄帶頭鼓起掌來:“好!”
然後整個會議廳裏都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吉野順平不自覺地退步:……大家都好熱情。
招架不住這熱情的吉野順平只好連連鞠躬,最後還是被看不下去的春山淳無奈扶住:
“順平,不用不用這麽禮貌,他們也害怕折壽。”
吉野順平:啊?
衆人:……
如果我們沒記錯的話,我們好像已經死了吧?
公關部這裏因為某些原因其樂融融,但橫濱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偵探社樓下的漩渦咖啡廳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面容姣好的女孩披散長發進來,成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包括每天被太宰治騷擾的服務生小姐。
那麽漂亮的姑娘,看起來好像在找什麽人,是有約嗎?服務生小姐暗自揣測,整理了一下笑容,正打算上前詢問,就看到女孩好像鎖定了目标,朝咖啡廳內部走去。
服務生小姐非常遺憾,正打算上前幫忙,就看到女孩坐在了樓上偵探社某位知名看起來就不靠譜的社員對面。
服務生小姐心中腹诽:這麽漂亮的女孩,是被太宰先生哄騙了嗎?
但處于職業素養,即使服務生的心裏再怎麽多變,她還是會上前微笑服務:
“你好,請問客人需要什麽?”
林憲明接過菜單,正要開口點單,就被太宰治打斷:
“林小姐最近嗓子不舒服,要被白開水就好。”
根本沒有事是被喊過來的林憲明:?
太宰治朝他展顏一笑,林憲明冷漠地放下菜單,雖然不知道太宰治什麽意思,但是他現在被太宰治被雇傭了,就一切跟随雇主的想法吧。
林憲明挑眉,示意他說話。
太宰治見服務生小姐已經走遠,撐着下巴笑眯眯道:“林君啊……”
林憲明擡手打斷他:“叫我林就好。”
“好的,林。”太宰治從善如流,“今天拜托林來橫濱,是想讓你幫忙找一些線索哦。”
“這種事,你既然可以聯系到榎田,找我幹什麽?”林憲明喝了口白開水,身後暗自偷聽的其他客人聽到這聲音,瞬間石化。
太宰治拉長聲音:“我這不是想和林親近一下嗎?”
“你想吃匕首嗎?”林憲明一臉冷漠,但因為這身裝扮,沒有一絲兇狠的感覺,只讓人感覺高貴不可亵渎。
太宰治聲音好像在撒嬌:“林——”
“少給我來這一套。”林憲明嫌棄地退後身體,“橫濱可不是我的地盤,有什麽大事,請不要找我,在這裏我承擔不起。”
“傭金翻倍。”太宰治抛出籌碼。
林憲明冷笑,仿佛一眼就看透太宰治的本質:“你先給我再說。”
“你還沒完成任務,怎麽能要錢呢!”太宰治驚叫出聲,表情悲痛:
“林你不是那樣的人吧。”
“對不起,我是。”說完,林憲明根本懶得繼續,直接呵呵兩聲表達了自己的态度。
但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林憲明還是跟太宰治一起出門了。
“所以,來這種地方幹什麽。”林憲明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酒品,手裏抱着不知道哪裏的來的名酒,等待鑒定師的到來。
林憲明實在不知道為什麽要拿着酒來這種地方,尤其是在這邊等待某個專屬鑒定師的到來。
不一會,一位衣着得體的女人就帶着穿着西裝的老者前來。
老者看着林憲明手中的酒,瞳孔放大,禮貌鞠躬:“這位美麗的小姐,您可以把手中的酒給我嗎。”
林憲明看了看他,哦了一聲,一臉無所謂地遞了過去。
這随意的态度讓老者萬分肉痛,自己帶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接過來。
本來三人正要向鑒定廳走去,沒想到迎面碰上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眼神先是被那酒吸引,也不管太宰治為什麽會在這邊,就震驚地脫口而出:
“這酒?”
“中也好奇嗎?”太宰治笑容神秘,少有地沒有撩撥中原中也,而是邀請他:
“那一起來看一下鑒定的結果吧。”
半個小時後。
中原中也明顯等得有些不耐煩,他扯了扯脖子上的choker,表情很是煩躁:
“好了沒有?”
老者擦了擦頭頂上的汗,畢恭畢敬:“如果我沒錯的話,這應該就與已經絕版的那瓶酒一模一樣。”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面面相觑,他們兩個都知道,那酒是從某個要潛入橫濱的組織手中收集來的,只釀造出一瓶。
而那瓶酒,現在正在中原中也的地下室中。
太宰治發覺中原中也表情不對,立馬抱住林憲明的胳膊:“這酒是林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什麽的林憲明:?
中原中也揉了揉額角,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在這裏扮演什麽角色,但還是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
老者正要說些什麽,沒想到剛剛帶着老者的那位女人突然闖進來,在老者耳邊說了什麽。
老者臉色一變,還沒有說什麽,一道聲音就傳進來。
“林,你在這邊啊?”語氣非常驚喜,但在看到另外兩個人語氣突變:
“你怎麽還把這酒,送給了其他男人?”
來人正是帶着眼罩的五條悟,手裏拿着一瓶與太宰治拿的那瓶一模一樣的酒。
中原中也有些遲疑,也顧不上看什麽酒了:這三個人,是什麽關系?
林憲明:我遲早把這兩個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