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五條悟也不管其他人什麽反應, 直接被中原中也這句話逗得笑出聲,這笑聲讓中原中也和林憲明都感覺到莫名其妙,只有太宰治勾勾嘴角, 裝作一副西子捧心的樣子道:
“林,這個人是誰,你身邊有我一個人也不夠嗎?”
中原中也終于忍不住了, 看一眼太宰治, 又看了一眼抱着酒一臉無辜的五條悟,忍不住問道:
“你們咒術師都這麽閑嗎?”
五條悟“哎呀”一聲, 把手中的酒随手遞給了身邊的老者,一雙大長腿也擠進沙發裏, 翹起了二郎腿,表情看起來非常遺憾:
“原來中也先生認識我。”
中原中也:這家夥在遺憾什麽啊。
雖然心裏這樣想, 但中原中也習慣性按了按自己頭上的帽子, 點頭道:“略有耳聞。”
五條悟那副滿臉不正經的樣子, 讓中原中也不知為何看出了某人的影子。
五條悟吊兒郎當, 漫不經心:“真不愧是港口afia的幹部呢。”
林憲明忍了又忍, 在這群人見面後一點也不進入正事,反而聊些有的沒的時, 終于爆發了:
“你們幾個, 到底在搞什麽?”
因為太過激動, 說話聲音甚至帶了點口音。
中原中也被這一嗓子驚住, 情不自禁地瞪大雙眼:“你,是男人?”
林憲明白他一眼, 呵呵一笑:“不好意思, 貨真價實。”
五條悟沒忍住笑了出聲:“林林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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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林憲明沒忍住, 及時制止了這家夥的話, “請不要這樣叫我,五條先生。”
五條悟歪頭:“林,我們怎麽能這麽生疏呢。”
林……中原中也聽到這個稱呼,再結合眼前人的特點,擡頭試探性說出一個名字:“林憲明?”
“你認識我?”林憲明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手背到身後,似乎一旦發生異動就要把身上的匕首□□。
“聽說過而已。”中原中也像是完全不在意林憲明那奔湧的殺意一樣,在随口解釋後就把目光看向了在一旁看熱鬧的太宰治。
“所以你們這群人成群結隊的來這邊,是為了什麽?”中原中也掃視他們三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放在哪裏的兩瓶酒上,“或者說,給我解釋一下,你們是從哪裏弄來的這東西。”
太宰治轉頭看向五條悟,五條悟看向林憲明,林憲明……
林憲明感受到這兩個人的目光,瞬間暴怒,但因為外貌完全沒有威脅性:“看我幹什麽?我怎麽知道?”
“對啊,林林說的對,我怎麽知道。”太宰治又笑嘻嘻複讀,中原中也頭頂冒出一個青筋。
“阿治不知道的話,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五條悟像個大爺一樣靠在沙發上,換了只腿繼續翹二郎腿。
太宰治聽到這個稱呼,似乎是被惡心地退後一步,整個人小鳥依人地靠在林憲明胳膊旁:“林林,人家只想被你一個人這麽叫啦,悟哥哥這樣叫我你不生氣嗎。”
林憲明把手抽,最終還是決定離這裏他們遠點,離似乎是唯一正常人的中原中也近一點,表情甚至有些扭曲:
“我說,你們相互惡心能不能不要帶我。”
五條悟和太宰治對視一眼,齊齊扯着嗓子道:“林林——”
林憲明扭頭看中原中也:“我先走了。”
中原中也冷眼看着他們的鬧劇,不知為何甚至有些同情這位殺手,他知道這個名字也只是偶然,紅葉姐有次和下屬聊天,聊到那位市長的兒子的作風以及被殺死的新聞,還在辦公室裏誇了一下那位殺手。
就算這事風聲不大,港口afia的情報網也對此有一定耳聞。
中原中也其實挺佩服這小子的。
但此刻在現在,那瓶不知為何會出現贗品的酒才是重點,倒也不是中原中也事多,而是在今天看到太宰治那一刻,中原中也就知道這是那個家夥刻意為之。
中原中也也不打算與這群人浪費時間,幹脆直截了當地進入主題:“這酒,你們是從哪來的?”
中原中也拿起五條悟帶來的那瓶,開始仔細端詳。
“從一個神奇的地方拿來的哦,說不定中也以後也會過去哦。”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帶過這個話題,轉而掌握話語主動權,問道;“中也,你認為,出現這些一模一樣的酒的原因有哪些?”
“異能。”中原中也不知道為什麽太宰治會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又按了按自己的帽子,靠在牆上,頗有些不羁:“要不然就是,權外者能力。”
藍色眼瞳此刻帶了點認真:“你們這麽在意,是有什麽人在搗亂嗎?”
“當然不是。”太宰治優哉游哉地撐住頭,示意五條悟把一張照片拿出來,“這個酒并不是什麽重點,重點是,如果你最近在橫濱,看到照片上這位先生的話,就麻煩幫一下忙哦。”
中原中也感覺自己好像被玩弄了,臉上帶着嘲弄的表情擡眸:“你這個家夥,用這種事吸引我過來,是想嘗嘗重力的滋味嗎?”
“中也,人家在為你拓展人脈哦。”太宰治拉長聲音,“記得和森先生說,這是咒術界的委托哦。”
中原中也沒說話,伸手把照片收了起來 ,嗤笑一聲:
“滾遠點。”
話音剛落,太宰治和其他二人也不再逗留,瞬間,最後只聽到五條悟還笑眯眯的聲音:
“這酒,就送給中也幹部啦。”
“我不需要。”中原中也還沒說出口,身邊就早已沒了這幾人的蹤影。
三人離開酒莊後,并沒有去公關部找春山淳探求,而是一起在東京街頭。
林憲明被五條悟帶過來還有點暈,手裏還提着太宰治。
“所以,為什麽不自己帶着這家夥。”林憲明看着捂着頭說自己好暈的太宰治,無語道。
“阿治的能力就是這樣,我一碰他的話,我們就沒辦法瞬移啦。”
五條悟聳聳肩,學着少女的語氣回答。
林憲明被這語氣惡寒到,對這兩人無話可說,看着這繁華的城市街道,語氣不耐:“這裏是東京吧,來這邊幹什麽?而且,剛剛你們弄明白什麽了?”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雀躍道:“明白了公關部真的可能是游離世界之外?”
五條悟:“明白那位老板可能真的不問世事?”
“給我說人話!”林憲明皺眉。
“總而言之,公關部裏的東西,可能都不是真實的。”太宰治不再嬉皮笑臉,眼神不知望向哪裏。
林憲明感到有些不解:“這有什麽好探究的,神不都是一向如此嗎?”
“林林覺得,他是神?”太宰治似乎很意外林憲明的這個反應,挑了挑眉。
“是不是重要嗎?”林憲明反問,但随後又喃喃道,“不過确實神不神,鬼不鬼的。”
“不不不。”五條悟一把把人攬住,“那位老板啊,的的确确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啦。”
“只不過,那個店,就不知道是什麽鬼東西了。”
五條悟這句話剛說完,林憲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原處傳來嘭地一聲,東京似乎是遭遇了什麽災難一樣,有些地動山搖。
太宰治望向遠方,只有一把青色的劍靜悄悄地立在空中,剛剛與之對立的劍早已不見蹤影。
公關部。
春山淳看着手腕的表,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頭發。
周防尊按理說這個點應該過來了,現在還沒過來的話,該不會是那張功能卡也出問題了吧,而且周防尊過來的話,他還沒想過該怎麽和十束多多良解釋。
本來以為在認真開會,結果發現自家老板似乎陷入莫名其妙情緒的店員們:……
十束多多良似有所感,撐着下巴問老板:“老板今天怎麽還不結束,該不會還要有新人要過來吧。”
本來還在煩躁的春山淳聽到這個問題時,愣了一下:“啊,是。”
這話可能打開了會議的話茬子,店員們瞬間活躍起來。
“新人是什麽人啊?”津島修治第一個好奇,又是怎樣的能人可以來到這邊。
“嗯,可能是個熟人。”春山淳深思一瞬,這樣回答。
“熟人?”熟知某些劇情的太宰治眨巴眨巴眼睛:“不會是……”
“那倒也不是,”春山淳自然知道對方是說某個幹部的家屬,搖搖頭否認。
“我知道了。”十束多多良聽了這句話,倒是很快地想通一些事,心中從昨天開始的不安莫名其妙被安撫了,雖然現在還有些不能接受,但他還是揚起笑容:
“老板居然聯合王一起瞞着我,太可惡了。”
“抱歉。”春山淳苦笑,他自然知道十束多多良能感覺到,畢竟赤組內部的力量流失,作為幹部的多多良,大概還是有所感應的。
這道歉倒是讓十束多多良怔住,在他的印象中,老板絕不會因為這些事情道歉,而這樣道歉的老板,卻像之前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到現在都記得,前幾天老板在平靜講述王會死亡的結局時,那個淡漠的眼神。
看來老板最近也經歷了很厲害的事情呢。
十束多多良展顏:“沒關系啦,不過等王來了我一定好好說他。”
說完,還揮舞了自己的拳頭。
赤王啊。
不少了解那把劍的人,多多少少都明白一些內幕。夏油傑在高專時,曾經和好友研究過,那所謂的達摩克裏斯之劍,是否也是一種強烈的詛咒。
灰原雄大概也聽過這個課題,在聽到赤王時,眼神下意識看向了夏油傑。
夏油傑感覺到這個目光,突然就想到了高專時的時光,那是一段不可回憶,不能回去的日子。
雖然他前幾天被五條悟以及家入硝子被迫穿了高專校服,回憶了青春。
夏油傑的思緒今天不自覺地放飛。
同樣好奇的,還有因為自身職務原因,沒怎麽接觸過這種非自然力量的警察二人組。
“我還以為會是我們的熟人呢。”雖說好奇,但萩原研二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遺憾。
他與好友已經許久沒見了。
“一定會見到的。”松田陣平平時看起來不太靠譜,但實際上确是業務能力與心理素質都超強的公職人員。
在第一次春山淳跟他們見面扯皮時,就偶然透露出說出他們幾個都會過來這邊的事情,松田陣平當時聽後即使有些惆悵,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這并不是安慰萩原研二,而是身為警察,優秀的腦力+心理素質。
幾個人正聊得起勁,紅色頭發,現在仍然像一頭雄獅的周防尊走了進來:
“老板,好久不見。”
春山淳愣住,不清楚赤王在這種時候走什麽儀式感,擺擺手道:
“不是昨天才見了嗎,客氣什麽啊,跟大家先自我介紹吧。”
周防尊點點頭,整個人散發出懶洋洋地氣質:“周防尊。”
林僑梅到底是一個小姑娘,看到周防尊那渾身散發的氣質後悄咪咪湊到宮野明美耳邊,輕聲詢問:
“明美姐,你覺得尊先生和伏黑先生誰比較那啥啊?”
在場的各位:林妹妹,其實我們的身體素質和耳力都不錯呢。
只有伏黑甚爾湊過頭,朝小姑娘暧昧一笑:“更哪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