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因為痛所以愛
EJ集團被封，顧安城将洛城擴大，讓原本在EJ工作的員工全部來了洛城工作，Candice也重新回到了洛城，而且顧安城用了最熱烈的方式歡迎她回來。
“Candice，歡迎回來！”雖當着洛笛，但顧安城仍毫不避諱的擁抱了Candice，而洛笛也并不吃醋，只是覺得奇怪。
“安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洛笛說出了此時此刻大家心中的疑惑。
明明是Candice抛棄了洛城，為什麽事到如今顧安城還要用最熱烈的方式歡迎她回來。
“這一次警方之所以能劫下顧北恒運的毒品，多虧了Candice，是她在EJ卧底，偷聽到了顧北恒販毒的具體時間及路線，并及時告訴了警方，葛警官他們才能一擊成功。”
“怪不得當時Candice說要離開洛城你那麽快就答應了，都沒有挽留，原來這其中的原因是這樣的，你早該告訴我的。”洛笛嘟嘴道。
“這種事越少人知道對Candice越好。”
一個多月前
Candice在與顧北恒見過面後，馬上就去找了顧安城，跟他單獨淡了很久。
“不可以，我怎麽能讓你去顧北恒身邊卧底呢？”顧安城想也不想就否決了Candice的想法。
“Eason，事到如今只有我才能去EJ幫你們監視顧北恒，那個丁翼，你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可是你本不該被牽扯進來的，這與你半點關系都沒有，你應該置身事外才對！”
“可我想幫你，而現在正好就有一個可以幫到你的機會放在我面前我又怎麽能錯過。”這才是Candice心裏真正想說的。
“顧北恒是什麽樣的人，唐麗雯又是什麽樣的人，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所以我不能讓你靠近他們，你已經幫到我很多了，我不能再因為我自己的私事讓你置身于危險中。”
“你放心Eason，我不會有危險，顧北恒他很相信我，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不管你答不答應，EJ我都去定了！”Candice很肯定地說。
顧安城沉默了好久，最終沉沉道：“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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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
Tina走向Candice，看着她的眼睛說：“我就知道，Candice不是那樣的人，不會随随便便就抛下洛城的。”
“Candice，謝謝你！”洛笛發自內心的感謝Candice，而這一刻，洛笛也自愧不如。
“洛洛，我們還是早點回去陪暖暖吧。”莫雨菲提道。
洛笛點點頭，“那安城，我先回去了，暖暖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是很放心。”
“去吧，路上小心。”
溫暖一個人坐在衛生間的馬桶蓋上，手裏拿着一根驗孕棒，傻傻的盯着那上面的兩條紅杠出了神，連敲門聲都沒有聽到。
李偉穿着便服來找溫暖，敲了半天門依舊是一點回應也沒有，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從洛城回來的洛笛和莫雨菲。
“洛小姐。”
“李警官？你怎麽會在這兒啊？”洛笛一臉好奇地問。
“噢，我來找溫暖，有點事情想問她，不過她好像不在家啊。”
“不會啊，暖暖她應該在家的呀。”莫雨菲說着上前開門。
自從馬平川和金滔被抓後，李偉就成了名人，各大媒體都想要采訪這個卧底警察，但他全都拒絕了，只想安靜的做個警察，這讓很多人都對他心生敬意。
“李警官，進來坐吧！”莫雨菲客氣道。
洛笛一進屋就去了溫暖的房間，卻空蕩蕩的并沒有人，廚房、陽臺也都沒有溫暖的身影，最後在衛生間找到了她。
溫暖聽到洛笛開門的聲音，就迅速将手中的驗孕棒扔進了垃圾桶，走到洗手臺那兒假裝洗手。
“暖暖，你在啊！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呢。李警官在外面敲了那麽長時間的門你都沒聽到嗎？”
溫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呃……我剛剛有些困，可能睡着了，所以沒聽見。”
“這樣啊。”洛笛關心地說：“你是有多累啊，上個廁所都能睡着，要注意休息，現在快出去吧，李警官還在外面等你呢。”
“嗯！”
溫暖出去後，洛笛借口自己要上個廁所，就把門關上了。她清晰地記得，她進來的時候正好瞥見溫暖朝垃圾桶裏扔了什麽東西。洛笛心中好奇，便朝垃圾桶裏仔細看了看，結果卻發現了一根驗孕棒，而那上面的兩條紅杠刺得她眼睛疼。
“李警官，你找我。”溫暖在一旁坐下。
“你就是溫暖？”李偉上下打量了一下溫暖。
“對，我是溫暖。”
“你好溫小姐，，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我知道你是顧北恒的女朋友，所以我想……”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麽。”還沒等李偉說完，溫暖就接上了他的話。
“李警官，非常抱歉，今天這一趟你應該是白來了，對于顧北恒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的，沒有辦法向你們提供什麽有效的信息。”
李偉看人一向很準，他知道溫暖沒有對他說實話，但是又沒有辦法強迫他，只好很官方地說：“沒關系，雖然我今天來找你并沒有什麽收獲，但是我相信顧北恒是絕對逃不掉的。”
溫暖臉色略有變化，低着頭不敢看李偉。
莫雨菲忙解釋道：“那個李警官，暖暖她最近身體不太好，如果你問完了，能不能先讓暖暖回房間休息啊？”
“行，我差不多也該走了。”李偉起身說。
“李警官，我送你出去吧！”洛笛從衛生間出來，說：“正好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好，那我們邊走邊說。”
“李警官，剛剛暖暖說的我都聽到了，我也知道她沒跟你說實話，其實我也覺得她應該知道些什麽。”
李偉無奈道：“她不願意說我們也不能強迫她，其實，抓到馬平川和金滔後，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與他們有關的犯罪證據，當然這也多虧了Candice。只是，我們從馬平川和金滔的供詞裏得知他們倆強奸了溫暖，而且還是唐麗雯和顧北恒主動奉上的，大家心中都很是疑惑，所以我才會來這兒找溫暖，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正好被馬平川支去了外地辦事，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些什麽。”
洛笛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她什麽都不肯說……李警官，給暖暖一點時間吧，等她想明白了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當然。”
“對了李警官，杯哥他怎麽樣了？”
李偉肅了肅聲音說：“金杯，他販軍火，這是大罪，不過他這次是自首的，又向我們提供了馬平川和金滔殺人的證據，還主動把所有的槍械都上交給了國家，肯定會減刑，而且他可能還能再立一次功。”
“真的啊！那太好了。不過，馬平川和金滔殺人了？”洛笛探詢道。
“嗯，這件事發生在我去卧底之前，死的那兩個是金杯的人。我一開始還跟馬平川說他有減刑的機會，可在我們審完馬平川之後，金杯才把這件事說出來，我們還特地去找了當時在場的人，證明了此事屬實。這個金杯啊，也是想置馬平川于死地，而馬平川呢，應該是覺得這麽多年前的事大家早就忘了，而我剛好也不知道這件事，就沒有主動說出來，可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并沒有過了法律追訴期，而且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金杯自首了。”
“我以前一直都覺得金滔就是馬平川身邊的一條狗，沒什麽膽量，想不到他也會殺人，他們倆會被判死刑嗎？”
李偉咂了咂嘴，“販毒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死刑了，馬平川和金滔所販*和*可遠遠超過了五十克，本來我還可以幫他們争取減刑，可現在他們倆又多了一條殺人罪，死刑怕是很難逃過了。”
“李警官，其實我挺理解你現在心裏的感受的，你在馬平川身邊卧底那麽長時間，總會有感情的。”
李偉望了望天空，無奈道：“那又如何，我終究是個警察，我有我自己的信仰和責任。”
“好了，我該走了，你也回去吧。”
目送李偉離開後，洛笛回到了出租屋，溫暖半躺在床上，整張臉毫無血色，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莫雨菲則在一旁幫她整理衣櫃。
洛笛在床邊坐下，“孩子，你打算怎麽處理？”
溫暖猛地一擡頭，用訝異的眼神看着洛笛，“你——都知道了。”
“什麽孩子啊？”不知道事情的莫雨菲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随即腦子一轉彎，道：“暖暖，你懷孕了？那……那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啊？”
“雨菲！”洛笛微微瞪了莫雨菲一眼。
莫雨菲瞬間反應過來，都怪自己這腦子不好使，咋就忘了溫暖被那個的事了呢，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巴，又一臉委屈的看了看洛笛。
“孩子的父親，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可悲的人嗎？連自己懷的是誰的孩子都不知道。倘若我把這個孩子生了下來，又該怎麽跟他說？”溫暖說着說着便紅了眼眶，淚水開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洛笛緊抓住溫暖的一條胳膊，“所以這個孩子不能留，你想要重新開始，就不能留下這個孩子。明天，我和雨菲陪你去醫院，跟醫生約個時間，把這個孩子拿掉。”
“這二十三年來，顧北恒是我唯一愛過的人，可這唯一的愛卻帶給我唯一的痛，我想以後，我應該是不會再愛了。”溫暖不禁感慨道。
“別這麽說暖暖，你才二十三歲，未來的路還長着呢，千萬不要喪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洛笛細聲安慰。
“洛洛，我想睡會兒。”
“好，那你睡會兒吧，我跟雨菲先出去了。”洛笛幫溫暖蓋好被子，便和莫雨菲一同出去了。
“雨菲，你這幾天就在家陪暖暖吧，不用去公司了。”
“嗯，那你呢？”
“我呀，呃……”洛笛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暖暖的事，這幾天我一直都住在這兒，除了上次回家吃飯，我已經很久沒陪安城了，再這樣下去他該有意見了。”
“所以，今天晚上你要回顧安城那兒。唉！洛洛，自從你有了顧安城，你就越來越見色忘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得了得了，你快回家陪你老公去吧！”莫雨菲抱怨道。
“雨菲！”洛笛被莫雨菲說的臉都紅了。
“走吧！”莫雨菲一步一步把洛笛推出了門外。
洛笛從碧灣園出來後就去了顧安城那兒，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顧安城居然已經從公司回來了。
“安城，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顧安城盤腿坐在沙發上，手指靈活地敲打着鍵盤，道：“今天有些累，就想着早點回家休息一下，可是回來後又覺得好無聊。”
顧安城擡頭看了看洛笛，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放到了一邊，伸手把洛笛拉進懷裏，整個動作不超過三秒，他深情地看着洛笛，說：“也就一會兒沒見到你，怎麽就這麽想你呢？洛洛，你說我是有多愛你啊！”
“嗯——”洛笛嘟了嘟嘴道：“你這麽會說情話，別人知道嗎？”
“別人？別人怎麽可能會知道，我的情話永遠都只說給你一個人聽。”說完，顧安城的唇就覆了上去，與洛笛唇齒交纏。
纏綿過後，洛笛仍舊惬意的躺在顧安城懷裏，顧安城則一直把玩着她的頭發，繞在指間轉。
“洛洛，明天我就會拿回EJ，洛城要搬到EJ的大樓了。”
“封條紙可以撕了？”
“嗯，是時候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了，雖然EJ因為顧北恒……不過現在已經查明是顧北恒利用EJ販毒，所以EJ可以撤掉封條，重新運營。”
“那就好。”洛笛與顧安城四目相對。
“我會讓EJ重新活過來。”
洛笛想了想，又道：“那洛城呢？洛城怎麽辦？”
“EJ和洛城會合并，而名字還是叫洛城。”
“可以嗎？還叫洛城。”洛笛擔憂道。
顧安城輕撫了一下洛笛的臉，“怎麽不可以，我想，如果EJ改名叫做洛城，爸媽也會同意的吧。”
“謝謝你安城！”洛笛靠在顧安城胸前，緊緊地抱着他。
“暖暖，你醒了嗎？”莫雨菲敲了敲溫暖房間的門。
“嗯，你進來吧。”
莫雨菲推門而入，看到溫暖已經起來了，便問：“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麽，等會兒我出去給你買。”
“我想吃章魚丸子，要華興路那家店的，那家的好吃。”
“好，那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四十分鐘後
莫雨菲拎着一盒章魚丸子回來了，可溫暖卻沒在房中，叫她也沒應聲。
“會不會在衛生間啊？”莫雨菲自言自語。
然而當她打開衛生間的門時，看到的卻是溫暖坐在地上，腳邊放着一瓶紅酒和一只沾了血且已經被砸壞了的杯子，頭靠在浴缸邊沿上，左手垂落在放滿水的浴缸裏，一片血紅。
“暖暖！”莫雨菲看着臉色蒼白的溫暖大叫道，手中拎着的章魚丸子落了一地。
救護車的聲音仍舊在耳邊回旋着，莫雨菲落寞地坐在搶救室門口，面無表情。
“雨菲，暖暖怎麽樣了？”洛笛和顧安城匆匆趕來醫院。
莫雨菲指了指亮着的“搶救中”三個字，道：“還在搶救。”
“洛洛，雨菲，怎麽樣了？暖暖怎麽樣了？”宋頌和林炎鋒也趕來了。
“還在裏面搶救。”洛笛低沉道。
幾十分鐘後，燈滅了，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問：“你們誰是家屬？”
“我們都是！”宋頌脫口而出。
醫生點了點頭，随即嘆了口氣說：“很抱歉各位，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節——哀。”洛笛一個踉跄暈倒在顧安城的懷中。
洛笛躺在病床上，緩緩睜開了眼睛，顧安城緊握着洛笛的手，守在床邊。
“洛洛，你醒了。”
“暖暖呢？”
顧安城猶豫了幾秒，還是說道：“已經送去太平間了，林炎鋒去溫暖老家接她爸媽去了。”
“洛洛！”宋頌走了進來，“你醒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暖暖她怎麽又是吃安眠藥，又是割腕的，怎麽突然就自殺了呢？”
“暖暖懷孕了，可不知道這是誰的孩子。”
“難怪。”宋頌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和一只手機，“剛剛我跟雨菲回了趟家，在暖暖的床頭櫃上發現了這張紙條，用手機壓着，你看看吧。”
洛笛接過紙條和手機，那張紙上寫着一句話“我沒辦法面對這樣不堪的自己，也不相信能夠重新開始。”
眼淚順着臉頰滴落在紙上，洛笛拿起溫暖的手機，看着屏保上自己與溫暖的合照，快要崩潰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北恒，如果不是因為他，暖暖就不會死。”
“警方現在全市通緝顧北恒，各個出口也都已經封鎖了，一定能很快抓到他的。”
“但願如此。”洛笛邊說邊打開了手機相冊。
相冊裏有很多照片，而洛笛卻在衆多照片中發現了一段小視頻，點開一看，正是顧北恒和唐麗雯與金滔在倉庫時的對話。
在場的另外三人皆是眼前一亮，宋頌指着屏幕“這…這…這”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安城震驚地說：“溫暖的手機裏竟然會有這樣的視頻！”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顧北恒才這樣對待暖暖的？”洛笛苦澀道：“安城，這手機裏的視頻是證據，你拿去把它交給警察吧。”
顧安城接過手機，“好，這會為顧北恒和唐麗雯的犯罪行為再添力證。”
第二天，林炎鋒從溫暖老家把溫父溫母接到了出租屋。
溫暖才二十三歲，可她的父母看起來年紀卻是很大，想來也是個珍貴兒。
“小暖，我的小暖呢？”溫母一進屋就哭訴道。
“阿姨，暖暖她……現在在殡儀館。”莫雨菲支支吾吾地說。
來到殡儀館，溫父溫母看到緊閉着雙眼死透了的溫暖，內心悲痛欲絕。
“把小暖火化了吧，我們得把她帶回老家安葬。”溫父淚眼迷離地說。
“叔叔阿姨，是我對不起你們，沒有照顧好暖暖。”洛笛直接跪在了二老面前。
溫母見狀，趕忙扶起洛笛，“孩子你快起來，這不怪你，你別太自責，這都是小暖的命。”
“命？我顧安城從不信命。”顧安城的情緒瞬間失控，“阿姨，溫暖是個好女孩，她的結局不該如此！”說完，他扭頭就走。
在L市郊外的一個地下室裏，顧北恒正坐在地上喝悶酒，一副狼狽的樣子。突然，他像抽了風一樣，把所有酒瓶都砸碎了，咆哮道：“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這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了，我要出去！”
“北恒你冷靜點，我們現在被全市通緝，這個時候出去，是主動送上門讓他們來抓，你是想坐牢嗎？”唐麗雯阻攔道。
“媽，那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啊？”顧北恒怒目道。
“很快，你爸已經在安排了，我們很快就能離開L市了。”
謝阿三在這時邁着矯健的步伐來到地下室。
“阿三，你安排的怎麽樣了，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離開？”唐麗雯忙迎了上去。
謝阿三搪塞道：“噢，我已經安排好了直升飛機，三天後我們就離開L市。”
“太好了！”唐麗雯高興地說：“終于可以離開這裏了。”
“麗雯，我還要再出去跟弟兄們交代一些事情，三天後，下午三點，我會坐着直升飛機直接過來接你們，你們在這裏等我就好。”
“好。”唐麗雯點點頭。
從謝阿三進來再到他離開，顧北恒一直都坐在地上什麽話也沒說，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顧安城，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安城，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洛洛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顧北恒跟發了瘋似的，面目猙獰，眼裏充滿了殺氣。
“顧北恒！”唐麗雯只覺得恨鐵不成鋼，“那個洛笛到底哪裏好了？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着她，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還想不想安全離開L市了？”
“她方方面面都好，讓我沒辦法不去愛她，我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她放不下她啊媽！”顧北恒竟流淚了。
唐麗雯深情漠然，“好了，都到現在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就當媽求你了。”
“我出去一趟。”顧北恒起身道。
“北恒！”唐麗雯一手拉住顧北恒的胳膊，“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出去！”
“我知道。”顧北恒推開唐麗雯的手，“我會注意的，你放心。”他換完衣服就走了出去。
顧北恒從頭到尾一身黑，帽子口罩也都是黑的。他來到一個公共電話亭，給顧安城打了個電話。
“喂…喂…喂！”正當顧安城打算挂電話的時候，對方終于開口說話。
“是我。”
“顧北恒？”顧安城得知對方是顧北恒一下就站了起來。
“三天後上午九點，我們在EJ的天臺見面。”
“你就不怕我帶着警察來見你嗎？”
“既然我今天會給你打這個電話約你見面，就沒有打算再逃。”顧北恒重重地挂掉了電話。
嘟——嘟——嘟
Candice在得知溫暖的死訊的時候，震驚中也有傷心，她最終決定再找洛笛談一談。
Candice第一次來碧灣園，找了許久才找到洛笛她們的出租屋。
“Candice！”洛笛看到Candice自然是驚訝的。
“洛笛，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快請進來吧，我們裏面說。”
“你知道嗎？溫暖曾經來找過我，也是在那之後，我才決定成全你和Eason，你沒發現雖然我在發布會上說我不會放棄Eason，但之後我卻什麽也沒做嗎，就是因為溫暖。她告訴了我很多關于你和Eason的事，包括你等了他十年，就這一點，我佩服你，也願意成全你。”
“原來暖暖來找過你。”洛笛轉頭看了看牆上溫暖的照片，忍不住哭了。
“我真的很羨慕你有這樣好的朋友，所以你和Eason一定會幸福的吧。”
“當然！謝謝你Candice！”洛笛緊握住Candice的手。
三天後
“安城，你還不去公司嗎？”洛笛推開書房的門。
顧安城聽到動靜，迅速把顧北恒寄給自己的信塞進了抽屜，但眼尖的洛笛還是注意到了顧安城的這一舉動。
“現在八點，我再過半小時出發，今天公司沒有什麽要緊事，九點鐘到也不遲。”
“哦！對了，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
“嗯，杯哥的人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所，是一個地下室，不過在郊外，路有些遠，李警官已經帶人去那邊了。”
“這一切，總算是要結束了。”洛笛感慨道。
顧安城握緊着洛笛的手，對她笑了笑。
半小時後，顧安城出門後沒過多久，洛笛就越想越不對勁，她跑到書房，在抽屜裏找到了顧安城剛才塞進去的那封信，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上午九點EJ天臺見，別忘了”，再看到落款，竟是“顧北恒”。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
“咦！是沒人嗎？”宋頌望了望一旁的莫雨菲。
正當宋頌要打電話的時候，門開了，可看到的卻是神色緊張的洛笛。
“怎麽了？”宋頌問。
洛笛将手中的信紙丢給宋頌，說：“顧北恒約了安城見面，我得過去。”
還沒等宋頌和莫雨菲反應過來，洛笛就沒影了。
“宋頌，剛才洛洛有提到顧北恒。”
“顧北恒。”宋頌想了想道：“雨菲，你快跟洛洛一起去，謝弋他們現在都在EJ，你去找他們，顧北恒這個人，他現在什麽都做得出來，去的人多一點會比較好，我去找葛警官，快！”
“好！我馬上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