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局勢的轉折
一個月後的某個周末，唐雨萱破天荒的約了顧安城見面，而顧安城也破天荒的瞞着所有人去赴了約。
兩人在L市當地的名山茶山的山腳下見了面，顧安城對于唐雨萱定的地方自然是疑惑的。
“謝謝你來！”唐雨萱一見到顧安城很是興奮。
顧安城表情不變，“有什麽話就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
“你能陪我爬次山嗎？”
顧安城不耐煩的答道：“唐雨萱，你是覺得我很閑嗎？”
“不是的，我就是想和你爬一次山，圓自己一次夢，之後，我就去自首。”
顧安城呆了幾秒，他完全沒有想到唐雨萱會有自首的想法，“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唐雨萱整張臉毫無血色，但還是沖着顧安城笑，“你陪我登上山頂，我就告訴你為什麽，而且，我還會告訴你更多。”
“你找我來這兒就是為了讓我陪你爬一次山然後去自首？”顧安城難以置信。
“是，就當圓我一次夢可以嗎？”
“那還站着幹嘛，走啊！”顧安城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踏上了第一級臺階。
唐雨萱笑着跑上前去，跟着顧安城的步伐一步一步到達了山頂。茶山的山頂有一尊石刻的佛像，只是很少有人來這兒拜佛。
“好了，到山頂了，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了嗎？”顧安城問。
過了好一會兒，顧安城都未聽到唐雨萱回答的聲音，回過頭看到的卻是唐雨萱蹲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額頭布滿了細細的汗，表情很是痛苦。
“你怎麽了？”顧安城試圖去扶她起來，然而剛一碰到唐雨萱的手臂就被她吃痛的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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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我好難受…給我藥，我要藥！”唐雨萱顫顫巍巍地說着。
“藥，什麽藥，在哪兒我幫你拿。”
唐雨萱舉着發抖的手指指了指她丢在一邊的包，顧安城收到指示立馬打開她的包，卻并沒有在她包裏看到什麽藥。這時，唐雨萱的手突然伸進了包裏，從包的夾層裏掏出了一個已經裝了液體的醫用注射器，掀起自己的袖子一針紮了下去，沒過多久她就不再發抖恢複了正常。
顧安城盯着那個注射器久久不能回神，唐雨萱別着臉不敢看顧安城，不知不覺中已經淚流滿面。
“這就是你說的藥……你吸毒了？”
唐雨萱抹幹臉上的眼淚，起身道：“是*。”她走到邊上的石凳上坐下，繼續說：“就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我折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定想不到是誰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
“是誰？告訴我。”
“我的親生父親，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他就逼我吸毒，我本以為我可以憑借自己戒掉的，可我還是把毒品想的太簡單了，這*用上一次就上瘾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這一個月我都不敢回家，每天都化很濃的妝，不敢看卸了妝的自己，那樣的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唐雨萱有氣無力地說。
“所以你才想要去自首。”
“對，我會去自首，但關于我的家人，我不會背叛他們，我只會認下我自己的罪行。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辦法說服自己背叛他們。”唐雨萱望了望天，嘆了口氣道：“顧安城，其實自從上次綁架了洛笛之後我就認清了自己的心，也許我不是真的喜歡你，只是對于你從來不肯認我這個妹妹的不甘心，這已經成了我心裏最深的執念。從小到大，想要靠近你的女人那麽多，可只有我可以近距離地看着你，只有我可以跟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那時的我眼裏容不下任何一個別的女人站在你身旁，盡管你對我也永遠都是冷言冷語的，可直到洛笛的出現我才發現你也有溫柔的一面，可你卻把這一面給了別人，我不甘心，明明我在你身邊的時間更久，更何況，怎麽說我都是你的妹妹，哥哥不是應該最疼妹妹的嗎？可為什麽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看，我只是想要一個哥哥對妹妹的疼愛罷了。”
“因為你媽我媽死了，因為你媽我恨了我爸那麽多年，你覺得我還有可能承認你這個妹妹嗎，只要是跟唐麗雯有關系的人我都恨，而且我都不會放過。”顧安城恨聲道。
“我知道，我現在也知道錯了，我也會為我自己犯下的錯去贖罪，此時此刻，我只想叫你一聲哥哥，可以嗎？”
顧安城沉默片刻卻轉身離開了，唐雨萱在後頭猛地叫了一聲“哥”，他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她。唐雨萱再一次笑了，她高興這一次顧安城無聲的回應了她，這麽多年了，她終于成為了顧安城的妹妹。
“哥哥，帶我去警察局吧。”唐雨萱走上前道。
顧安城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他第一次對唐雨萱微笑，這讓唐雨萱感覺受寵若驚。淡淡的一句“走吧”讓唐雨萱心中也甚是開心。
唐雨萱自首後因犯罪情節嚴重被立即送往看守所關押，這一路顧安城一直跟着，直到看所守門口。
“我有時間會來看你的。”
唐雨萱怔了怔，繼而說道：“謝謝哥哥，你要和洛笛好好的，我衷心的祝你們幸福！”
“會的……照顧好自己，努力把毒戒了。”顧安城說完便走。
唐雨萱望着顧安城的背影又一次笑了，顧安城突然對她不再像從前那樣讓她有點不适應，但她是真的釋然了，心中的執念也就此消除了。
晚上，顧北恒急匆匆地回到家，馬上就開始打包行李。
唐麗雯看到後自然覺得奇怪，“怎麽了北恒？這麽急着打包行李是要出差嗎？”
“媽，趕快收拾行李，我們必須馬上離開L市！”
“出什麽事了？”
“這次運貨被警方劫了，負責運輸的那幾個人已經被抓去警局了，很快就會查到EJ這裏，所以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怎麽會這樣？”唐麗雯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你安排這麽周全，怎麽會？”唐麗雯百思不得其解。
“媽，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裏要緊啊！”顧北恒着急的都快冒火了。
“好，我們先去你爸那裏。”
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馬平川和金滔正優哉游哉的喝着茶，惬意得很。
只聽見一陣腳步聲慢慢地靠近他們，緊接着，辦公室的門就被踹開了，十多個警察沖進辦公室舉槍對着馬平川和金滔，瞬間就把他們倆給包圍了。金滔吓得不慎将茶水灑在了褲子上，像是尿了褲子一樣，十分搞笑。馬平川表面強壯鎮定，實則內心早已激起驚濤駭浪。
為首的葛驿，肅了肅聲音，“馬平川，金滔，我們已經拿到了有關你們販毒的證據，所以，你們被捕了。給他們倆铐上。”
“怎麽可能？”馬平川笑呵呵地說：“警官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怎麽可能會販毒呢，我們哪敢呀？”
“這事自然是有人向我們警方提供了證據，沒有十分的證據我們是不會亂抓人的。”
李偉一身黑衣從外面走了進來，用淩厲的眼神看着馬平川和金滔。
金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偉，是你出賣我們嗎？”
李偉即刻從口袋中掏出警證，“我是市緝毒大隊警員李偉。”
“TMD！川哥，這小子居然是個條子，我們身邊居然一直有個卧底。”金滔憤然道。
馬平川哂笑一聲，“沒想到，這麽多年來，我身邊居然有顆*，而我竟然一直都沒發現。真是沒想到，我馬平川最後居然是折在了你手上。”
“有什麽話到裏面再說吧，帶走！”葛驿下令。
L市的機場，人山人海，一架由多倫多直飛L市的飛機剛剛落地，宋頌和林炎鋒拖着行李箱從機場出口走了出來，就近打了輛出租車，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回來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麽，一路上宋頌整個人都顯得很着急，又有些不安，對待林炎鋒也是愛答不理的，感覺像是吵架了。
宋頌到了出租屋門口後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反應，心中自是奇怪，這星期天家裏居然沒有人，難不成都出去玩了，随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洛笛的電話，誰知傳來的竟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這句話，轉而打給溫暖卻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無奈之下，宋頌又試着給莫雨菲打了個電話，這一回可算是通了。
“喂，宋頌，你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呀？”
“你在哪兒呢？”
“當然是在公司上班了。”
“那你知道洛洛和暖暖在哪兒嗎？”
“洛洛當然也是在上班了，暖暖她在家休息，不是我說，你人在國外問我們在哪兒有意思嗎？”
宋頌沒有理會莫雨菲的後半句話，繼續說道：“你說暖暖在家裏，那怎麽我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開，給她打電話還關機了。”
“敲門？你回來了？”
“是啊，你說我現在怎麽辦？”
“這樣，我把公司地址給你，你過來找我好了。”
“好吧，那我挂了。”
“現在怎麽辦？我親愛的宋頌。”林炎鋒詢問道。
宋頌耷拉着腦袋，“先回家去放一下行李，然後再去找雨菲。”
“那走吧大小姐！”
午飯後，宋頌便和林炎鋒匆匆趕去找莫雨菲，而地址正是洛城集團，一聽這個名字宋頌就猜想這與洛笛和顧安城有聯系。果不其然，在看了最近一段時間的報紙後，宋頌才明白這個洛城集團就是顧安城創辦的，而莫雨菲現在就在這裏工作。
“雨菲！”宋頌剛到門口就看到了莫雨菲，馬上撲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了宋頌，我們先進去吧，洛洛在裏面等你呢。”
見到洛笛後，宋頌沒有像剛才見到莫雨菲那樣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而是開口就抱怨道：“洛洛，你說，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剛剛安城手機沒電了，就先拿我手機打了個電話，等我拿回手機的時候，你已經給雨菲打過電話了，她又說等會兒你會過來，所以我就沒回你。你還說我呢，也不看看你自己，回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你不是環游世界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看半個地球都沒游玩吧。”
“要不是因為他，我回來的更早。”宋頌轉頭瞪了林炎鋒一眼。
“洛洛，我才走了沒多久怎麽就發生了那麽多事呢？你不告訴我也就算了，可是炎鋒他明明知道卻也瞞着不告訴我，要不是我偷偷聽到了他們父子倆視頻時的對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宋頌徐徐說道。
“我還不是怕你擔心。”林炎鋒反駁。
洛笛也附和着說：“林總做得對，就不該讓你知道，你回來了又能做什麽？”
“洛洛，我在你們心裏難道就這麽一無是處嗎？”宋頌嘟了嘟嘴，“對了，我剛剛看了些最近的報紙，大概了解了一些，可還是一知半解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問炎鋒吧，他又不肯跟我細說。”
“我哪是不肯跟你細說呀，是我自己也只知道個大概，怎麽跟你細說啊。”林炎鋒一臉委屈。
“好了，你倆都停下來，這麽想知道，我就慢慢說給你聽。”
“那我去給你們泡茶！”莫雨菲很主動的走去了茶水間。
……
“真是沒想到，顧北恒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還好你當初堅持了自己的心，沒有因為感動而選擇他。不過，如果你當初選擇跟他在一起，說不定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還會是原來的那個他。”
“他老是一味地說他是為了我才會這樣，是，我承認這裏面有我的責任，可他販毒難道也是因為我嗎？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沒有原則，結果到最後卻又歸咎在我身上。”
莫雨菲搖搖頭嘆氣道：“事到如今，宋頌，我們不得不承認是我們看錯了人。”
“其實最讓我生氣的是，顧北恒怎麽能那樣對暖暖……不行，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我覺得，顧北恒他就是個混蛋、禽獸、豬狗不如的家夥，啊——，罵他我都覺得是髒了自己的嘴！”宋頌突然暴怒道。
林炎鋒見狀，輕輕摟住宋頌，說：“好了，別生氣了，因為這種人渣氣到自己未免也太不值了。”
“我只是替暖暖感到不值，她太傻了。”
“哦對了林總，我現在在這裏工作，林氏那兒怎麽樣了我也不太清楚，既然你回來了，應該會回去上班吧？”洛笛迅速轉移了話題。
“嗯——這個嘛，我還沒想好，畢竟我和宋頌的環球旅行還沒有結束，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回林氏。”林炎鋒想了想說。
宋頌在此時插嘴道：“環球旅行，我現在哪還有心情把這個環球旅行給繼續下去啊。”
“哎呀！又不是現在就繼續，你什麽時候想去咱就什麽時候去，反正一切都聽你的。”林炎鋒寵溺地看着宋頌說。
“哎呦喂！我真是受不了，我每天在這兒看洛洛和謝弋師兄秀恩愛就已經夠煩的啦，現在你們剛回來就也欺負我這條單身狗，太過分了，你們好意思嗎？”莫雨菲很是無奈。
結果宋頌和林炎鋒卻變本加厲，齊聲說道：“非常好意思！”
“噢！一劍殺了我吧！”莫雨菲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洛笛就靜靜的笑看着她。
警察局的審訊室內，馬平川正在被審，可審了半天，愣是什麽都不肯說，最後葛驿打算讓最了解他的李偉來審，興許會開口。
“我渴了，我要喝水。”馬平川一看審訊人換成了李偉就開始提各種各樣的要求，李偉也是耐得住性子，竟一一都為他辦好。
“川哥，跟你相處了這麽久，我也是有感情的，說真的，如果我不是警察，我願意一直跟着你，別的不說，就說你對手下的弟兄們是真的好。可是川哥，我畢竟是個警察，我有我的任務和責任，還有我的信仰，所以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李偉異常誠懇地說。
“喲，不敢當，你是條子，而我對于你們來說是罪犯，我跟你注定是要站在對立面的，所以你甭跟我套近乎，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馬平川不為所動。
“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麽不肯說，這對你有什麽好處，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我們警方掌握了，你們最近一次的行動也被我們給端了，你現在還有什麽是不可以說的，難道你要保護你的同伴嗎？可他們值得你這樣做嗎？”
“你也說了，證據都已經在你們手裏了，那麽我還有什麽可說的，我說跟不說結局會有什麽不一樣嗎？”馬平川反問道。
“會，我現在讓你說，就是在給你機會，你只有抓住了這次機會，你才能減刑。”
“減刑？我還能有機會減刑嗎？”看得出來，馬平川已開始松動了，站在外面監聽的葛驿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李偉很快抓住這個時機，“對……接下來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你只要如實回答就行。”
“鬼佬是誰？他在哪兒？”
“對于鬼佬，我對他的了解程度跟你是一樣的，說出來怕你不信，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鬼佬是誰，我從來都沒見過他，但是謝阿三見過，他也是我們跟鬼佬之間唯一的聯系人，你們要是能抓到謝阿三，應該就能知道有關鬼佬的信息。”
“我知道謝阿三前段時間來L市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他住在郊區的一個倉庫裏，那附近有一個小村莊，叫化村，是個很好很隐蔽的藏身之所，倉庫的門牌號是54號。”
……
“如何？都記好了吧。金滔那兒怎麽樣了？”李偉問葛驿。
負責審訊金滔的警官推門而入，“那小子，我們還沒問呢他自己就先都招了，真是沒種，這是筆錄。”
葛驿拿着兩份筆錄，對照着看，說：“兩份筆錄所示都是一樣的，他們倆在幾天前還強奸了一個叫溫暖的女孩，而這個溫暖正是顧北恒的女朋友，從他們倆的證詞來看，這個溫暖應該是知道什麽，所以唐麗雯才會指示馬平川和金滔侮辱了溫暖。李偉，你去見見這個溫暖吧。”
“好，我知道了。”
“都聽好了！”葛驿突然發令，“全市通緝謝阿三、顧北恒和唐麗雯三人，封鎖所有出口，各個飛機場、火車站和碼頭都必須有人盯守，務必抓住他們。”
“明白！”一衆警察都出動了。
“媽，爸不在家诶！”顧北恒望了望空蕩蕩的房子說。
“不在就不在吧，他應該過會兒就回來啦，我們先坐下等他吧。”唐麗雯說着，将行李放到一邊。
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後，顧北恒突然開口道：“媽，你覺得我們能安全離開L市嗎？”
片刻之後，唐麗雯才神情恍惚地回答道：“這一次，我心裏沒底，但是只要馬平川和金滔沒被抓，問題應該不大。這個地方離市區遠，相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怎麽可能，即便馬平川和金滔沒被抓，EJ被查是注定的，畢竟這幾次運貨都是靠EJ，而我現在是EJ的總裁，脫不了幹系的。”
“我們還是先等你爸回來再說吧。”
“你們必須馬上離開！”謝阿三回來了，一步步走近他們，“不止你們還有我，也都要盡快離開L市。”
“怎麽了？”唐麗雯眼睛瞪得老大，眼中的血絲變得很是明顯。
“你們都沒看新聞嗎？馬平川和金滔被抓了，金氏藥廠已經被警察給端了，李偉那個死條子，竟然一直都在馬平川身邊做卧底。這一次，馬平川和金滔被抓也是拜他所賜，馬平川他知道這個地方，所以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萬一他守不住告訴了警方我們就完了，必須馬上離開L市。”
“離開？”唐麗雯冷笑一聲，“哼！我們還能去哪兒？警方現在肯定封鎖了所有出口，離不開L市就算再怎麽躲也總有一天會被抓的。”
“我另外找了一個地方，我們先去那兒，然後我再想辦法送你們去美國。呵！警察想抓我，可沒那麽容易。”
顧北恒靜靜地聽着，竟出了神，心中難過得很。
“那雨萱呢，她還在越南呢。”唐麗雯甚是擔心她的這個女兒。
謝阿三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雨萱不在越南啊，她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沒有啊，姐一直都沒回來，我們已經一個月沒見着她了。”顧北恒也開始擔憂了。
“沒事，說不定她去什麽地方玩了，總之只要她現在不在L市就不會有什麽事。”謝阿三安慰道。
“好吧，等我們徹底安全了我再聯系她。”
“好了，快拿上行李跟我走。”
馬平川和金滔被抓，最開心的莫過于顧安城和洛笛了，兩人心中也着實是輕松了不少。這不，洛笛帶着顧安城回家吃飯了。
楊惠英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看到顧安城來別提有多開心了，不停地給顧安城夾菜。洛永林也拿出了自己最寶貴的酒，同未來女婿小酌了幾杯，心情大好。
吃完飯，顧安城陪着洛永林在客廳下象棋，洛永林對他的棋藝是贊不絕口啊！楊惠英則是把洛笛拉到了房間裏，問了一大推問題，弄得洛笛整個人都頭昏腦漲的。
“洛洛，你跟媽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跟安城住在一起了？你們倆是不是已經那個過了？”楊惠英的過于直接讓洛笛這個做女兒的大開眼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洛笛猶猶豫豫的不回答，楊惠英又接着說：“你這孩子，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媽我又不是那種很保守的人，我跟你爸都是很開明的父母。只是你們倆畢竟還沒結婚，住在一起總會有人說閑話的。”
“別人又不知道我跟安城住在一起，怎麽說閑話。安城那兒是高檔小區，平日裏進進出出的人本來就少，而且住的大多是年輕人，哪有人說閑話。”洛笛反駁道。
楊惠英輕輕打了一下洛笛的頭，“就你理由多，我也懶得說你。”
洛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就去了客廳叫顧安城可以回家了。理由是“太晚了，爸媽還是早點休息吧”，盡管楊惠英和洛永林一點都不覺得晚，但還是無奈放他們走了。
回去的路上，顧安城不免有些困惑，“洛洛，你怎麽這麽着急回去啊？現在也不是很晚啊。”
“我怕我再待下去，我媽就真的不讓我走了。”
顧安城笑了笑，挑逗道：“你就這麽想跟我住，這麽離不開我呀！”
洛笛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嬌羞着說：“哎呀！你好好開你的車啦！”
“行——”顧安城嘴上這麽說，卻還是時不時地轉頭看看洛笛，臉上始終帶着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