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最後的選擇
顧安城準時來到EJ的天臺赴約，此時，顧北恒正站在欄杆邊眺望着整個城市，今天的他，依然是一身黑，只是将帽子和口罩扔在了一邊。
“你來了，還挺準時的。”顧北恒轉過身說。
“你找我來，到底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就是想親手了結這一切。”
顧安城眉頭緊鎖，想聽聽顧北恒接下來要說什麽。
“顧安城，憑什麽，憑什麽你可以得到洛洛，憑什麽爸爸把一切都給了你，憑什麽所有人都圍着你轉，我到底是哪一點不如你！”顧北恒突然間就變了情緒，大聲咆哮道。
“顧北恒，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以自我為中心，你總是把一切的錯都歸咎在別人身上，從來都不反省自己，你能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的。”
顧北恒仰天長笑，“哈哈哈！為了證明我不比你差，做什麽都是可以的。盡管我知道販毒是犯法的，利用EJ運輸毒品更是會葬送整個EJ，但是沒關系，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失敗，想要看到的也只是你變得一無所有而已。可是，我沒想到，會有那麽多人幫助你，洛洛更是對你不離不棄，我不甘心！不甘心！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洛洛就愛上她了，然後我就想盡辦法追求她，可不管我做什麽，她都好像看不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十年前你就已經住進她心裏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你，我可以接受任何一個男人跟洛洛在一起，唯獨你，不可以，我不允許，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打敗你！”
顧安城冷笑一聲，“就為了打敗我，你選擇走上這條違法犯罪的道路，幾乎毀掉爸一生的心血，盡管你不是爸的親生兒子，可他待你不好嗎？你為什麽不救他？更何況，是你媽先欺騙爸的。”
“我為什麽要救他，真正的遺囑上，他把一切都留給了你，我什麽都沒有，而那個時候，他壓根不知道我的身世，你覺得他有把我當兒子嗎？這麽多年對我的好都是假的，你才是他最在意的兒子。”
“你說的是這份遺囑吧！”顧安城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扔給顧北恒，“你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麽都沒有。”
顧北恒帶着好奇心看了這份遺囑，看完後，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到現在才意識到是唐麗雯欺騙了他，“怎麽會這樣，是媽騙我？”
“爸本給了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你媽卻不知足，硬是要你成為EJ集團的總裁，不惜篡改遺囑，害死了爸，而你呢，就這樣傻乎乎的被她騙卻不自知，爸也是在知道你的身世之後，才會把原本屬于你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給了我，也是在那之後，他重寫了一份遺囑，而那份遺囑的第一句話就是‘若第一份遺囑被篡改，此份遺囑便為最終遺囑’，你應該知道爸寫這句話的意思，他還是把你當兒子的，可你卻沒有把他當爸來看。”
“哼！那又如何，顧震東他已經死了，現在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顧北恒怔了怔道。
“我只是想給你一次自首的機會，你也看到了，我沒叫警察，但是如果你不要這次機會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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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我為什麽要自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洛洛，這有錯嗎？”顧北恒恨聲道。
“顧北恒，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洛笛趕到了天臺，在顧安城旁邊站停，“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洛笛眼裏閃着淚光，“你的愛，我真的要不起，也承受不了。很多人就是這樣，以為以愛為名就做什麽都是沒有錯的，可事實卻并非如此，錯了就是錯了！”
“洛洛，我只想問你，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顧安城？”
“你為什麽老是要跟安城比，你們倆是截然不同的，沒有誰比誰好。”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愛我？”
洛笛有些不耐煩，“我沒有辦法同時愛兩個人，認識你的時候，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安城，所以我不可能接受你。顧北恒，我真的是無法理解你的愛情觀，你僅僅只是想要占有我。”
“顧北恒，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強了。”莫雨菲與謝弋、Tina、Peter和Add一起來到天臺。
“雨菲，你怎麽來了？還有你們。”
“人多勢重啊，師妹。”謝弋向前一步走，對顧北恒說：“喲嗬！你膽子夠大的呀！大白天的也敢出來，不怕被抓啊！”
“你給我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靠！我……”
謝弋還想接着說，卻硬是被Tina拉到了後面。
“可憐了暖暖，真是太傻了，怎麽會愛上你，還因為你丢了性命，真替她感到不值。”洛笛一想到溫暖，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溫暖死了？”顧北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是，暖暖她是自殺的，是你，逼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洛笛厲聲道。
“溫暖，她是個好女孩，可她不該愛上我。”顧北恒雖不愛溫暖，但一想到溫暖是因他而死，心中總會有些許愧疚，“顧安城，如果當初你不回來，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其實你才是罪魁禍首，所以只有你死了，一切才能變回到原來的樣子。”說着，顧北恒從後腰拿出一把手槍，說了“去死吧”三個字，便朝着顧安城開了一槍。
“安城！”“學長！”“Eason！”
“嘣”的一聲響，子彈穿進了洛笛的後背，她在最後一秒擋在了顧安城的前面，顧安城緊緊的抱住她，洛笛整個人都軟了，緩緩向下滑，顧安城随洛笛一起向下，他跪在地上，一手托着洛笛的脖頸，一手緊握着洛笛的手，“洛洛！”此時的顧安城，心就像被撕碎了一般疼。
洛笛後背的傷口不斷的湧出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一旁的幾個人看着現在這幅場景，都傻眼了，只有Tina，手疾眼快，迅速撥打了120.
與此同時，安全出口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宋頌帶着警察來到了天臺，李偉也押着唐麗雯一同來了，她的手上明顯铐着手铐。
三十分鐘前
唐麗雯走出了地下室，在空曠處等待謝阿三過來接她，同時心中很是擔憂顧北恒，着急他怎麽還沒回來。
唐麗雯握着手機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這個北恒，怎麽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不行，我得去找她。”
唐麗雯還是不放心顧北恒，決定冒一次險去EJ找顧北恒，然而不幸的是，她才剛踏出第一步，就明顯聽到了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警笛聲，她想要馬上逃離，又責怪謝阿三為什麽還不來。
四處都是空地，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而警車的速度也遠比唐麗雯想象中的要快很多，李偉帶着七八個警察瞬間就把唐麗雯給包圍了。
“給她铐上！”
唐麗雯死死地盯着李偉，李偉卻絲毫不在意，反倒是說：“咦？怎麽只有你一個，謝阿三和顧北恒去哪兒啦？”
周圍一片寂靜，唐麗雯咬牙不說話，李偉對此也并不着急，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喂，頭兒，人抓到了，不過只有唐麗雯一個人…好，我馬上過來。”
“你不說沒關系，現在我已經知道顧北恒在哪裏了，我帶你去見你的兒子，帶走！”幾輛警車鳴着警笛聲有秩序的開走了。
警察一到，就都拿槍指着顧北恒，将他團團圍住，帶頭的葛驿肅了肅聲音道：“顧北恒，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繳械伏法。”
因打傷洛笛而失魂落魄的顧北恒看到這麽多警察，即刻打起了精神，又舉起了槍，“我沒瞎，用不着你提醒。”
“北恒！”唐麗雯在一旁聲嘶力竭地吼道。
顧北恒用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看着唐麗雯，用悲哀的語氣說道：“媽，你為什麽要騙我，你是我的親媽啊！可是你，卻把我帶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顧北恒的話讓唐麗雯心如刀絞。
看到洛笛奄奄一息的樣子，顧北恒只覺心亂如麻，同時，這也讓他幡然醒悟，他流淚了，“洛洛，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我是真的愛你！我希望有一天能夠得到你的原諒。”盡管顧北恒不知道此時此刻洛笛是否能聽到他說的話，但他還是要說。
“顧安城，你一定要救活她，照顧好她，用生命去愛她，如果你敢做對不起洛洛的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顧北恒擡起手，扣動扳機，朝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嘣”，又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顧北恒倒在了地上，唐麗雯發了瘋似的咆哮着，她跪倒在地，想要爬到顧北恒身邊，卻被警察阻攔，只能眼睜睜看着血泊中的顧北恒痛哭流涕。
顧北恒眼神迷離的望着天空，回憶着第一次遇到洛笛的場景，而後便微笑着閉上了眼睛。
接連兩聲槍響，已經弄得整個EJ的員工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擔驚受怕的。
而正被警察押解着趕來的唐雨萱在樓梯間聽到槍響立馬加快了速度。當她趕到天臺的時候，看到的已經是顧北恒的屍體了，她整個人僵在那裏一動不動，只是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嘴裏喃喃道：“北恒，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救護人員來了！”宋頌朝醫護人員招了招手。
兩個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和一個護士擡着擔架走到洛笛身旁，顧安城把洛笛抱到擔架上，正要離開，卻被葛驿攔住，“顧先生，你是這幾起案件的牽涉人，從法律上來講又與罪犯有着親屬關系，最好還是留在這兒比較好。”
顧安城立馬回絕了，“不行，我必須陪着洛洛。”
“顧安城你還是留下來吧，洛洛這兒有我和雨菲呢，結束後你馬上趕來醫院就行了。”宋頌打斷道。
“是啊，有我和宋頌你放心好了。”
顧安城伸手摸了摸洛笛的臉，很是不舍，“好，我留下，宋頌雨菲，拜托你們了。”
“放心吧！”兩人齊聲道。
“Peter，你一起去。”
“好的，Eason。”Peter二話不說就跟着醫護人員一道離開了。
“北恒，我的兒子！”一旁的唐麗雯還在那裏撕心裂肺地嘶吼着。
“媽！”唐雨萱慢慢走近唐麗雯，在她邊上蹲下。
唐麗雯看到唐雨萱自然驚訝，跟何況唐雨萱還帶着手铐，身後還跟着兩個警察，“雨萱，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也被抓了？”
“媽，我是自首的，早在這之前我就自首了。”
“什麽，你早就自首了！”唐麗雯擡起雙手用力給了唐雨萱一個耳光，“混賬！”
顧安城緩緩走向唐麗雯，伸手把唐雨萱拉到了自己身後，對着唐麗雯說：“唐麗雯，警方已經掌握所有的證據，你是逃不掉了的，何必再多做掙紮，盡快認罪吧。”
唐麗雯投給了顧安城一個鄙夷的眼神，道：“顧安城，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哈哈哈，既然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那我就不妨把一切都告訴你，好讓你再痛苦一下。”
唐麗雯把她如何殺害秦亞寧和顧震東的過程以及她的目的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顧安城聽完後，眼裏充滿了殺氣，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唐麗雯見顧安城的樣子，繼續挑釁道：“顧安城，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很想殺了我是不是？沒關系，我就在這兒，你過來殺我呀，你要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呀！哈哈哈！”
顧安城雙手握拳，咬緊牙關，氣沖沖地向前走去，葛驿急忙按住他，“別沖動，像她這種人，自有法律制裁。”
“是啊學長，千萬別髒了自己的手，沒必要為了這種人而觸犯法律，不值得。”Tina勸解道。
謝弋也翻了翻白眼，“哎！看我，都不屑于跟這種泯滅人性的玩意兒說話。”
“唐麗雯，告訴我謝阿三在哪兒？還有鬼佬。”葛驿把玩着手中的槍道。
“謝阿三早就丢下我們跑了，我怎麽會知道他在哪兒，至于鬼佬，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更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唐麗雯嘲解道。
“我知道鬼佬是誰。”唐雨萱突然站出來說：“鬼佬就是謝阿三。”
“你胡說什麽！”唐麗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唐雨萱，顯然難以置信，“你爸怎麽可能會是鬼佬？”
“媽，爸他一直都在騙我們，他一個人扮演着兩個角色，把身邊的人騙得團團轉，他就是鬼佬。前段時間，我在越南的工作室看到爸進了那間實驗室，我剛到越南的時候，爸跟我講過，那間實驗室是制毒的地方，所以只有鬼佬才可以進，連他也不行，因為密碼是鬼佬的指紋。可是那天，我看到爸用手指在指紋儀上按了一下，門就開了，他走了進去，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就想趕快離開那個地方，可還是被爸發現了，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就是鬼佬，就把我關了起來，逼我吸毒。”唐雨萱挽起自己的袖子給唐麗雯看她手臂上的針孔，“等我徹底染上了毒瘾，他又把我放了出來，還說，只要我為他的身份保密，他會一直給我提供我需要的毒品，但倘若我背叛了他，他就斷了我的藥源。媽，你知道毒品有多可怕，我根本抗不過，正是因為爸的這種做法令我心灰意冷，我才會下定決心自首的。你好好想想媽，我在越南那麽久，卻從來沒有見過鬼佬，而一直以來都只有爸見過鬼佬，鬼佬為什麽不見其他人，為什麽只見他一人，只有一種可能，爸就是鬼佬。”
“謝阿三竟然對待自己的女兒都這麽狠。”李偉眼裏充滿譏诮。
“謝阿三，他怎麽可以這樣？你是他的親生女兒呀。雨萱，是媽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他，是媽害了你，也害了北恒。葛警官，三天前，謝阿三說他已經安排好了直升飛機，今天下午三點會過來接我和北恒，帶我們離開L市，現在想想他肯定是不會來的，可他現在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媽你不知道嗎？”
“我怎麽會知道，說不定他現在，早就一個人離開了，去逍遙快活了，我們對他來說根本什麽都不是。”唐麗雯已然絕望。
葛驿略顯失望，“看來要聯合國際刑警了。”
“越南！”顧安城突然開口道：“葛警官，去越南，謝阿三一定會回越南。制毒是他的事業，他絕不會輕易放棄的，他現在一定在越南的那個制毒實驗室裏。”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肯定嗎？”謝弋不敢相信。
“我猜的，感覺應該是這樣的。”
“不是吧安城，你以為你是女人啊，還感覺，第六感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顧先生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李偉，你現在趕緊帶人去越南，把解鎖專家也帶上，還有唐雨萱你也一起去，給李偉帶路，一旦确定謝阿三在越南馬上告知我，我會立刻聯系越南方面的警察，讓他們協助你們。還有，如果對方手上有槍，可以為了自保直接槍斃，越南是他的老巢，不會只有他一個人，肯定還有同伴，你們行動的時候千萬小心。”
“放心吧頭兒！”李偉自信滿滿地走了。
“顧先生呢？”葛驿一個不留神，顧安城已經沒影了。
Add回答說：“總裁去醫院了，葛警官若還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和我說。”
“也沒什麽事了，小王小周，你們倆留下把顧北恒的屍身處理一下，其餘人帶上唐麗雯跟我回警局。”
“是！”
見衆人都走了，謝弋、Tina和Add也離開了天臺，前往市中心醫院。
顧安城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衣袖上還沾有洛笛的血跡，內心的擔憂和焦急任誰都能看出來。
“安城！”楊惠英在洛永林的攙扶下來到手術室門口。
“阿姨！”
楊惠英一把抓住顧安城的胳膊，問：“洛洛怎麽樣了？”
“還在手術中。”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手術終于結束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大夫，我女兒怎麽樣了？”楊惠英跌跌撞撞地走到醫生面前詢問道。
“經過我們的搶救，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這兩天還需要在加護病房裏觀察，至于她能不能醒過來，具體又能在什麽時候醒過來，就說不準了，我們也沒辦法告訴你們一個确切的時間。”
“這話什麽意思？”楊惠英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意思就是，病人很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什麽！”楊惠英腳底一軟，差點摔倒，幸而顧安城及時扶住了她，宋頌和莫雨菲也趕緊跑到楊惠英這邊扶住她。
“阿姨，您小心點。”顧安城十分親密的摟住了楊惠英。
楊惠英靠在顧安城的肩頭泣不成聲。
“怎麽會這樣？”顧安城不解道。
“子彈雖然沒有完全打中心髒，但是心髒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損傷，再加上失血過多，導致大腦供血不足嚴重缺氧，所以目前患者處于深度昏迷的狀态。”醫生解釋說。
“好，我知道了，謝謝大夫。”顧安城頹然道。
顧安城獨自一人站在加護病房外，透過玻璃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洛笛，道：“洛洛，你一定要醒過來，我需要你。只要你能醒過來，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
“Eason！”Candice突然出現在了顧安城的身後。
“Candice你怎麽來了？”
Candice望向病房裏的洛笛，輕聲道：“我來看看洛笛……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顧安城沉重的嘆了口氣，“深度昏迷，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Candice沉思了一會兒，道：“你帶洛笛去國外接受更好的治療吧。”見顧安城遲遲沒有回應，Candice又說：“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你放心，洛城有我。”
“你總是這麽懂我，可是Candice，我已經欠你太多了，我不可以再因為自己的私事而麻煩你。”顧安城有些為難。
Candice的神情瞬間落寞了很多，“如果是洛笛要這樣幫你，你一定不會說這種話，因為你愛她，你把她當成你最親的人，所以一定不會說欠這個字，而你不愛我，所以我幫你總會讓你覺得欠了我。可是Eason，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話鋒一轉，“再說了，你本來就是雇傭了我，我為我的老板工作是應該的，你只要付我工資就好了。”
“這件事，我還需要好好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