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美男
駱念更擡不起頭來了。
于是,駱念現在就每天過來給謝景煥送飯,早中晚來看他,一直等到一個月後他出院,她還特別定了一個大包,給謝景煥擺了一個場子。
結果,不曾想到的是,就在當晚,包廂裏的一衆人都喝嗨了,喝醉了酒之後都原形畢露,牛鬼蛇神的。
駱念當天晚上的記憶不怎麽清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狗血的和謝景煥滾了床單了。
她瞪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英俊睡顏,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她腦子裏忽然就突兀的湧出了昨晚斷片的記憶。
謝景煥畢竟是剛出院,喝酒也要有度,所以就先離席去了樓上的房間。
駱念呢,喝高了之後,還給幾個關系不錯的小弟擺手,“沒事兒,我一個人能上去,安啦!”
結果,就歪歪斜斜搖搖晃晃的進了謝景煥的房間,撲倒了床上的那睡美男。
駱念撫了撫額頭。
身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那隐秘的疼痛,她回憶起來,昨晚好像是……這男人念在她是初次,所以只做了三次?
心裏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駱念正在天人交戰着,眼前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好似是可以席卷一切的旋渦一樣,駱念一下就愣了。
在反應過來的同時,她已經直接一個手刃劈在了男人的後脖頸,趁着男人昏迷過去的這一小會兒時間,急忙穿衣服穿褲子,出了酒店就直奔機場。
原本定在月底回中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好像是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緊迫感,沒有和宋兮庭說一聲告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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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駱念才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也沒什麽。
她也不是什麽失身了就非要去死立一個貞節牌坊。況且,是她走錯了房間,就當是免費享受了一次服務吧。
那男人的技術也是相當不錯的。
駱念還頗有心得的在腦子裏把那些支離破碎的細節又重新串聯了一遍,誰知道,兩個月過去,念念不忘食髓知味的,不是她。
……
駱念又回到了綠水江汀。
必備的日用品都已經被早幾天拿去了宋兮庭那裏,就連一雙拖鞋也沒有了,她索性把高跟鞋脫了光腳踩在地板上。
謝景煥把自己的男拖彎腰給她放在面前,“先穿我的,我已經打電話給杜封去買了。”
“不用了。”
駱念對上謝景煥強硬的眼神,咽了一口唾沫,還是乖乖的穿上了。
她摸了摸鼻子跟着謝景煥走在身後,走進餐廳就吃了一驚。
餐廳的餐桌上,擺放着滿滿的一桌子菜,兩葷兩素還有一份湯,另外還有駱念頂喜歡吃的一份甜點。
她看着謝景煥的背影,說不出話來了。
想起手機上那二十幾個未接來電,她頓時滿滿的都是愧疚感。
謝景煥已經把桌上的菜端了起來,駱念還以為他要去用微波爐熱菜,誰知道這男人就趁她眨眼的一瞬間,嘩啦一聲,把菜盤子裏面的一盤她最愛的糖醋排骨給倒進了垃圾桶。
駱念急忙跑過去,一把攔住了謝景煥,“你要幹什麽啊?幹嘛倒掉……”
“已經冷了。”
“冷了可以熱一下啊!”
“反正你已經吃過飯了,你還管是冷是熱幹什麽?”
謝景煥這麽一句話,叫駱念被噎了一下。
她看着謝景煥又想要端起來一盤香菇菜心倒掉,一下從他的手裏奪過了餐盤,護在自己的懷裏,“你這是浪費糧食!”
駱念咬着牙,“我……今天晚上沒吃飽,我現在就去熱一熱去吃!”
她去到微波爐把幾個菜都熱了熱,端上了桌,還特別給謝景煥多盛了一碗米飯。
“你也吃點。”
“氣飽了。”
“我吃!”
駱念就特別把排骨嘬的很響,想要引起謝景煥的注意。
謝景煥看都沒看她,直接起身就去了樓上。
駱念氣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她脾氣也不好,本來她也沒什麽錯兒,現在這男人莫名其妙的發什麽脾氣啊!
這一桌子菜,本來就是給她做的,剛才看着,都是原封未動,米飯都沒有動過,可想謝景煥根本就沒有吃東西。
駱念心裏軟了一下,卻也不肯去服輸。
不吃就不吃,不吃你是不餓。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起來。
駱念去開了門,杜封來送了日常用品,“駱小姐,大少叫我送來的。”
“進來擱着吧。”
杜封進來把兩個袋子放在桌上,轉身剛走出去,被駱念給叫住了。
“你先等等。”
“那個……”駱念指了指樓上,“那個……你家大少剛才說,叫你來了直接到樓上去找他,有事情。”
“哦……”
杜封也是不疑有他,直接上了樓。
他以前來過這裏送過文件,知道書房是哪一間,敲了敲門,“大少,你有事找我?”
謝景煥:“……”
他坐在書桌後面,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杜封,“嗯。”
“什麽事?”
“誰叫你上來的,就去問誰。”
杜封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察出來了。看來,這是兩人……吵架了?
他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從樓梯上下來,抱着靠枕坐在沙發裏的駱念擡頭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手裏拿着遙控板随手按了幾下,“他說什麽?”
“說……叫我問你有什麽事。”
駱念:“沒什麽事了。”
送走了杜封,駱念從袋子裏找出一雙女士拖鞋來換上,又拿着幹淨的洗漱用品上了樓,去洗了個澡,出來吹頭發,再抱着筆記本坐在床頭,找了一部長達兩個小時的戰争片看。
看完電影,駱念伸了個懶腰。
已經快十一點了。
看來,那男人還真的是鐵了心了。
她索性也不去管他,直接關了電腦睡覺。
還是因為謝景煥的原因,她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翻騰到淩晨十二點多,才算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的也并不安穩。
忽然,不知道是從哪兒發出了一聲悶悶的咚的一聲,駱念一下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是哪裏傳來的聲音。
還是她夢裏的聲音。
駱念坐起來,打開了壁燈。
她推開門走出去,到隔壁的房間裏去偷偷看了一眼。
輕巧的打開門,一條縫隙,走廊上的光照在裏面,床上空無一人。
都已經快一點了,這個男人究竟是要氣到什麽時候!
駱念這人向來都憋不住冷戰,她寧可酣暢淋漓的大吵一架。
她火氣沖沖的走到書房門口,直接就踹開了門,“謝景……”
謝景煥趴在桌上,像是已經睡着了。
駱念細心的注意到他的左手,是抵在肚子上,剛好是胃的位置。
她皺了皺眉。
在商場上混跡的這種生意人,她是知道的,因為要應酬,要喝酒,還要能喝,十個裏面有九個都是胃不好的。
今晚謝景煥沒吃飯,一口水都沒喝,一直扛到現在,肯定是胃病犯了。
“你是不是胃疼?”
這男人沒什麽反應。
駱念走過來,在謝景煥的臉上拍了拍,“喂,你快點醒醒,別在這兒睡了。”
謝景煥深深地鎖着眉,薄削的唇發白,聽見駱念的話,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了她一眼又重新閉上了。
駱念一看謝景煥這種表情,直接轉身就走。
管他幹什麽,叫他胃疼死了跟她有什麽關系。
走到走廊上,她都已經快走到自己的房間,還是頓住了腳步。
“敗給他了!”
駱念實在是覺得這男人難伺候的很,又折返回來,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找出來謝景煥的醫藥箱,看着說明,找出來裏面胃疼的藥,掰了兩片放在手掌心裏,“吃藥吧。”
她也不是征求謝景煥的意見,直接就掰開他的下巴,把兩片藥給他塞進了嘴裏,順便灌了他一口水。
“咳咳咳……”
謝景煥被嗆到了,咳嗽了幾聲。
駱念說:“你先慢慢喝點水,我去給你煮一碗面。”
她開了書房的門下了樓,經過餐廳的時候看了一眼上面挂着的時鐘,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她打開冰箱取出食材來,切菜的時候很用力。
她自己也是找罪受,大半夜的非要去管那個男人,叫他自己趴在書房裏面疼死算了。
駱念的廚藝是屬于一般,只會幾樣很簡單的家常菜,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面。
她煮了一碗湯面,沒有放醋,裏面多放了一點姜末。
駱念用一直大碗盛了,上面撒上了一些切的細小的蔥末,用托盤端着送到了樓上。
一開門,謝景煥就聞到了面的香氣。
駱念看都沒看謝景煥,面放下轉身就走,“不吃就倒了。”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謝景煥垂眸看着湯面上面飄飄散散的白色霧氣,終于還是将碗移了過來,用筷子挑起面條開始吃。
駱念半睡半醒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側的床向下沉了一下,男人冷硬的胸膛貼了上來。
謝景煥摟着她,吻她的眼睛。
駱念睜開了眼睛,腦子還有點不太清醒,“你吃了面了?”
“嗯。”
謝景煥低頭吻她的唇。
駱念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應該是在客房洗了澡過來的。
她快困死了,半夜驚醒去煮了一次面,好不容易在床上醞釀出來睡意了,又被男人這麽壓在床上啃。
“謝景煥,你給我起開!”
駱念煩的揮手就要擋開謝景煥,誰知道這男人已經搶先扣住了她的手腕,壓制的雙腿也沒法踢他。
駱念真想咬他。
睡意徹底被這男人給折騰的沒了,她怒視着他,“謝景煥,我們兩個還在冷戰。”
“嗯。”
“知道你還做?!”
“冷戰也不耽誤上床。”
駱念冷嗤了一聲,“你不是還胃疼麽?別做到一半疼的死去活來的。”
黑暗中,謝景煥的眼光閃過一道紅光。
“放心,我絕對會叫駱大小姐盡興。”
于是,這個晚上,謝景煥就身體力行的告訴了駱念,什麽叫做死去活來。
……
第二天早上醒來,駱念沒忍住,扶着腰哼了一聲出來。
真特麽的想要罵人。
她看了一眼躺在身側的男人,直接擡腿就踹了過去。
謝景煥本來就睡的靠床邊,駱念一個人睡姿銷魂的占據了一大半床,這麽一踹,他猝不及防的就直接掉地上了。
嘭的一聲。
駱念:“!!”
她力氣什麽時候這麽大了?
她急忙爬過來看了一眼,幸好地上鋪着十分厚實的羊絨地毯。
謝景煥揉着腰坐起來,對上了駱念的眼睛。
駱念哼了一聲,跳下床,忍着很不正常的走路姿勢,直接去了洗手間。
這次,她一定不能先低頭。
保持住自己高冷的姿态,一定一句話都不能說。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謝景煥已經不在卧室了,駱念皺了皺眉,樓下也沒人,她看了一眼鞋櫃,男人的皮鞋已經沒了。
駱念:“……”
……
駱念約了藍萱吃飯。
藍萱說:“你直接來我家吧,正好我這幾天在學做菜。”
駱念吓的有點失聲,“你……做飯?”
“是啊……”藍萱說,“我找了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來教我。”
駱念秉着好奇心,還是先在超市裏面買了一包零食,就算是藍萱做出來的東西不能下咽,好歹還有薯片餅幹。
事實證明,她想的沒錯。
當藍萱端出來一盤黑乎乎的塊狀物出來的時候,駱念趕快吃了一塊餅幹壓了壓驚。
“這是什麽?”
“紅燒肉啊。”
駱念:“紅燒炭吧。”
藍萱有點氣弱,“張廚師說我是新手,多練練就好了,我都已經練習過四次了。”
“別糟蹋糧食了。”駱念撐着腮,“不如你打電話給霍烽?”
“叫他幹嘛?”
“叫他來吃你親手做的愛心便當啊……”駱念一本正經的說,“考驗真情的時候到了。”
駱念直接打電話叫了外賣,點了幾個菜,不過半個小時外賣小哥就送來了。
她吃着麻婆豆腐,筷子在碗裏揀着米粒,“藍萱,我想問你個事兒。”
“嗯?”
“你幫我調查一下,謝景煥的母親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黑歷史。”
藍萱說:“我是偵探,不是狗仔。”
“有什麽不一樣麽?”
“你不是說要讨好謝景煥他媽的麽?現在翻人家黑歷史幹嘛?”
“不安穩……”駱念聳了聳肩,抓了抓頭頂的長發,顯得蓬松柔軟,“我總覺得要手裏握着一張王牌,才好有點底氣的往謝景煥他媽跟前湊,你不知道他媽看我的眼神,我真的是……”
“是怎麽?”
“如果她不是謝景煥他媽,我直接一拳就揍過去了,敢用那種眼神看老娘,揍的你滿地找牙。”
藍萱樂的不行,“你也就是現在過過嘴瘾,不過,你和謝景煥現在已經到了開始顧慮彼此家庭的份兒上了?”
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對了,謝景煥不是跟你求婚了吧?”
“呃……”駱念說,“我們在冷戰。”
冷戰才剛開始,想起冷戰還被謝景煥給半夜睡着拉起來做,她就一肚子的火氣。
真想要分分鐘把這場冷戰給變成熱戰。
況且,就算是謝景煥求婚,她也沒想要要不要答應。
戀愛是一回事,結婚又是一回事。
結婚需要負擔的責任太多,而她現在還沒有那麽多精力去負擔。
駱念在藍萱家裏窩了一個下午,抱着藍萱的iPad看股票,駱氏的股票倒是好像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反反複複的,她就又給辛曼打了個電話,想要問問進展情況。
“駱小姐,我正好想給你打電話,綠野那個項目,已經查到了偷稅漏稅的證據,還有海外賬戶的洗錢時間,不過彙款的賬戶是境外賬戶,這個就有點棘手了,需要一段時間來查明對方的身份。而且,一旦對方隐藏身份,或者是用假身份的話,線索就這裏中斷了。”
“這條線交給我,我這裏認識一個神通廣大的偵探,交給她肯定沒什麽查不出來的。”
藍萱:“……”
“不過就算是不查,也知道是誰。”肯定是羅簡梅的哥哥羅建永。
“我有個辦法。”藍萱在一邊插了一句嘴。
駱念直接開了外放,藍萱說:“你們能查到賬戶裏面現在餘額麽?”
“能,從去年開始,裏面的錢往外轉了三次,每次六位數。”
“這事兒就簡單了,只要把這個賬戶給凍住了,叫人沒法用裏面的錢,就簡單的很了。”
辛曼疑惑的問:“但是這是境外賬戶,而且對方是有移民的合法身份。”
“這個就交給我來辦了。”
駱念也沒想出辛曼是要用什麽辦法把羅建永給炸出來,凍結境外賬戶這種事兒,就連本國警局都要協調處理。
可是,不過才一天時間,駱念第二天下午要進法庭的時候,接到了藍萱的電話。
“賬戶凍住了。”
“這麽快!”
藍萱哼了一聲,“當然了,稍微用了點損招。”
駱念:“……”
藍萱腦子裏一些旁門左道多的很,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計算機高手,有一點秘密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馬上就要開庭了,駱念沒時間細問,想了想,“羅建永沒錢,肯定會給羅簡梅聯系,有辦法監聽羅簡梅的手機麽?”
“這要去找警察系統了,羅簡梅不是嫌疑人,就算是能,也師出無名啊……”
“你要不……再出點損招?”
“呃……”藍萱說,“你安心進去庭審,我想想怎麽辦。”
藍萱挂了電話,直接就開車去了市一院。
羅簡梅是剖腹産,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是在住院的。
藍萱在手心裏面藏了一枚很小的竊聽器,到醫院就先換上了一套護士服,戴上了口罩。
她侵入醫院的電腦看了看,羅簡梅今天還需要最後輸一天液,藍萱來到配藥室內,“330病床的駱夫人的點滴瓶配好了麽?”
這一層樓的都是貴賓病房,單人單間,媲美酒店住宿條件。
一個女醫生頭也不回的說,“好了,那邊,上面有貼着編號。”
藍萱走過來,看了看點滴瓶上的字,直接拿着去了羅簡梅的病房,“駱夫人,您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
羅簡梅的身旁,放着一個襁褓裏的嬰兒,臉色紅潤。
病房裏此時沒有人,只有羅簡梅和嬰兒,藍萱走過來,背對着羅簡梅,在連接輸液導管的時候,手肘裝作不經意,把羅簡梅的手機撞在了地上。
“哎呀,抱歉。”
藍萱急忙蹲下來,在撿起來的同時,手指甲把松動的後殼給取了下來,“對不起駱夫人。”
藍萱手忙腳亂的将手機殼重新安裝好,就只是一別頭的工夫,微型竊聽器已經安進了手機裏面。
“您快看看,有沒有壞。”
羅簡梅皺着眉,很明顯是有些不高興,看着手機屏幕沒有破損,按了開機鍵,手機屏幕重新亮了起來。
藍萱隐藏在口罩後面的唇角,向上勾了起來。
此時,在法院內部,第二次庭審。
駱念這輩子兩度走進法院,都是因為同一個事情,這個結,她記住了。
她比沈宸良來得早,到了只看見沈宸良身邊的助理,“沈律師呢?”
“去接證人了,應該過一會兒就能到了。”
駱念點了點頭。
她拿出手機來,給沈宸良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你們走到哪兒了?不用着急,前一個案子拖時間了。”
沈宸良報了一個地址,“還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你們……”
忽然,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從聽筒傳了過來,幾乎要刺穿駱念的耳膜,緊接着嘭的一聲。
駱念瞳孔猛地擴散,抓着手機大聲的叫着:“沈律師?!沈律師!”
聽筒另外一端沒有聲音。
駱念一下慌了,難道是車禍?
沈宸良的助理發覺駱念的不對,“沈律師怎麽了?”
駱念撫着胸口,劇烈的喘息着,怎麽會……
“你在這兒等着!有什麽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駱念拿着手機狂奔了出去,十分鐘的車程,她在門口粗暴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快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