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走出來一男一女
謝景煥手中動作陡然頓住。
他重新轉過身來看床上的女人,靠在床墊上,黑色的長發鋪散在床頭,一雙狐貍一般的眼睛閃爍着狡黠的光,露在薄毯之外的脖子和肩膀,鎖骨上,有昨晚黑暗中他不知輕重留下的痕跡。
他驀地笑了一下,轉身走了過來,俯身壓在了床頭,撐起雙臂在她的兩側。
“你覺得,我需要那種東西?”
駱念別開了臉,直接拍在他的臉上,“別靠這麽近。”
謝景煥吻了吻她的眼皮,“駱小念,別低估了你對我的吸引力……”
他的唇逐漸下滑,落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駱念:“……”
“昨晚累着你了……”謝景煥幫駱念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你再多睡一會兒,我做好早餐來叫你。”
駱念看着謝景煥離開的背影,翻了個身,将自己整個人完全陷在柔軟的床墊上,鼻息間都是男人的味道。
謝景煥關上房門,嘴角的笑一下就收了。
昨晚……
不光是駱念,他也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情動的感覺,從吃飯就感覺到了,所以才會在駱念提出離開的時候,發酵到最濃烈,不叫她離開。
飯菜都是他自己買來的食材,親手做的,必定不會有問題。
敲門聲更響了。
謝景煥收回思緒,插着口袋走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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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謝景澤正皺着眉,“難道哥昨晚不在公寓裏?”
身後還站着一個拖着行李箱的女孩子,穿着條紋的襯衫裙,“二哥,大哥不在家,那我要去哪兒啊?要不我先住酒店吧?”
“那怎麽行!”
就當謝景澤準備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的時候,門從外面打開了。
謝景煥看着少年馬上陰轉晴的臉,有點後悔把自己在外公寓的地址告訴他了。
“大哥!”
謝景澤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妹妹一把推到了旁邊。
謝櫻一下撲了過來,摟住了謝景煥,“大哥,我好想你!”
謝景煥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下周才回來了麽?”
謝櫻神秘兮兮的說:“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改了航班,你千萬別告訴爸媽啊!要不然我會死的很慘的。”
謝櫻長了一張瓜子臉,卻是胖瓜子,帶着點嬰兒肥,一雙眼睛很大,因為出生在櫻花盛放的四月,所以單名為櫻。
謝景煥叫他們倆進來,對謝櫻也是無可奈何,“你明知道父母對你的學業抓的很緊。”
“我當然知道了,所以就來求助哥哥了啊,你一定要幫我,還差六天。”
謝景煥瞄了一眼站在後面低着頭的謝景澤。
謝景澤作為共犯,在後面跟着,一聲不響。
謝景煥沒辦法,“好,你就在我這裏住一個星期。”
“太好啦!”謝櫻又給了謝景煥一個熊抱,“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啦!”
“吃早餐了麽?”
“沒有!”
“你們先坐着,我去做點早餐。”
謝櫻十分興奮,轉過來扯謝景澤的衣袖,“二哥,我就說吧,大哥肯定不忍心把我交給爸媽一頓臭罵……你看什麽呢。”
謝景澤的目光卻落在了鞋櫃旁邊,一雙女士的高跟鞋。
謝櫻也看見了。
她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呀!”
謝景澤比了一根手指,“噓,小點聲。”
謝櫻捂住了嘴,壓低聲音問;“大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現在在公寓裏呢?”
謝景澤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有可能。”
謝櫻眼珠一轉,“要不要到樓上去看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在這兒叽叽咕咕說什麽。”
廚房門口,謝景煥拿着一個湯勺,抱着手臂看着還在玄關的兄妹兩人,“別打着上樓的主意,叫我看見了,以後就別想來我這兒了……還有,別動靜太大了,她還在睡覺。”
兄妹兩人有點遺憾的擡頭朝着樓梯上看了一眼,還是乖乖的在樓下待着了。
駱念又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醒過來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半了。
衛浴間裏已經準備了一套幹淨嶄新的洗漱用品,駱念簡單沖了個熱水浴,披着浴袍在吹頭發。
謝景煥招呼了謝景澤兄妹倆吃早餐,就推開了浴室門,一眼就看見站在牆邊拿着吹風筒的駱念。
浴袍的帶子沒系,松松的挽着。
女人低垂着頭,頭發全部散下來遮擋住了面龐。
駱念把頭發吹了半幹,剛關上吹風筒,看見靠在門口的人影,吓得差點把手裏的吹風筒就給摔了。
“你什麽時候來的?”
“三分鐘前。”
駱念把吹風筒放在架子上,想要從謝景煥身側走過,誰知道這男人腳步一移,硬是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皺了皺眉,“你又想幹嘛?”
“我餓了。”
“餓了就滾去吃飯,別擋路。”
“我不想吃飯。”
謝景煥此時穿着一套淺灰色的家居服,用一種清淡的嗓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着極端委屈的表情,竟然叫駱念看出了萌點。
她沒好氣的說:“那就餓着吧。”
駱念當然知道謝景煥說的是什麽,現在也是知道裝不懂,推開謝景煥就朝着外面走去。
手腕從後面被男人猛地拉着,反手一扣就将她給抱到了盥洗臺上。
“謝景煥!我還疼着呢!”
“我知道。”
“知道你還把我放這麽高幹什麽?”
“預習一下下次的姿勢。”
駱念翻了翻眼睛,推了謝景煥一把從盥洗臺上跳下來,“遲早你會腎虛。”
她在床腳找到了自己的裙子,已經撕壞了。
謝景煥直接拉開了衣櫃,“都是按照你的尺碼買的。”
駱念看過去,衣櫃裏面,左邊是男士襯衫,右邊是女士衣裙,還有大衣。
“抽屜裏有內衣,是新的。”
駱念拉開了抽屜,裏面果然是整齊疊放的內衣和內褲。而且,還是各種款的,蕾絲的,薄紗的,純棉的。
她撥了撥內褲,搖頭,“謝景煥,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人變态。”
謝景煥輕笑了一聲,“那如果我現在不出去要看你換衣服,是不是更變态?”
好在謝景煥也只是說說而已,駱念拿出來一套內衣褲,他就開了門出去了。
剛一出去,樓梯口傳來叮當哐啷的聲音。
謝景煥冷哼了一聲,“別再把樓梯給踩塌了,出來。”
謝景澤和謝櫻兩兄妹從樓梯口探了探頭,謝櫻主動出賣了謝景澤,“是二哥非要上來的。”
謝景澤:“我記住你了。”
謝景煥擡步走過來,“先下去吃東西吧,她待會兒就下來了。”
兩人很興奮,期待了這麽久,終于要見真神了。
這邊沒有化妝品,駱念素顏,把頭發在腦後紮了起來,穿了一件寬大的刺繡黑T恤,下面是短牛仔熱褲,趿拉着拖鞋從樓梯上走下來。
“謝景煥,待會兒我先……”
她看見在餐廳裏坐着的另外兩人,話音一頓。
謝景煥十分無奈的說:“我弟弟謝景澤,妹妹謝櫻。”
駱念倒是沒想到,謝景煥的弟弟妹妹會忽然來到這裏來,十分得體大方的笑了笑,“你們好。”
“嫂子好!”兩兄妹異口同聲的喊道。
吃早餐的時候,謝景澤和謝櫻兩兄妹輪流給駱念灌迷魂湯。
“我哥身材特好,八塊腹肌,我都還沒有練出來呢。”
“對啊,我們班的女同學都對我哥特別崇拜,絕對的男神!”
“是的是的!”
“以前我就想啊,我哥這種男神,要哪種女人才配得上啊,現在看見了,嫂子,你們真的是配一臉!”
駱念默默地吃着東西,看着這兄妹兩人跟唱雙簧似的,左一句右一句的,謝景煥這樣腹黑的男人,怎麽會有這麽萌萌噠的弟弟妹妹呢。
“是你哥教你們說的吧?”
謝櫻急忙說:“怎麽可能?!我們都是發自肺腑的!”
謝景澤附和道:“絕對沒有!”
駱念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某男,腿在桌子下面拷過去撞了他一下。
謝景煥清了清嗓子,“你們吃完了?”
謝景澤:“沒有。”
謝櫻:“吃完了。”
兩人對視一眼,沒提前串供,結果……
“行了,趕緊吃完了出去,不是今天要陪着阿澤去實驗室麽。”
謝景澤還要說什麽,謝櫻在他的耳邊叽叽咕咕了兩聲,扭過頭來對兩人嘻嘻一笑,“哥,嫂子,我們走了啊。”
一直等到這兩兄妹出去,房子裏面才安靜了下來。
謝景煥一直緊蹙着的眉心才終于舒展了。
駱念看着好笑,“怎麽感覺你對你這弟弟妹妹如臨大敵?”
“如果你有弟弟妹妹就知道了……”謝景煥揉了揉眉心,“當哥哥比當人男朋友要難的多了。”
駱念喝了一口豆漿,“你是說,做男朋友挺容易的?”
“很不容易。”
駱念撐着腮,“謝景煥,你喜歡我哪兒?”
“屁股,胸。”
駱念惱羞成怒,“不是說哪兒,是我……品性……”她氣的都有點口不擇言了,“難道……你高興在問我這種問題的時候,我說喜歡你大?”
“嗯,高興。”
“你說喜歡我活好我會更高興。”
駱念轉身就走。
跟一個精蟲上腦的男朋友對話,真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從沙發上拿起包來,剛要轉身,被男人一把摟在了懷中,包裏的東西嘩啦啦全都掉在了地毯上。
謝景煥把駱念轉過來,擡起她的下巴叫她看着他。
“駱小念,因為我喜歡你這個人,才會喜歡你的身體,喜歡你的眼睛,喜歡跟你做最親密的事情,你就算是外界說的刁蠻任性也好,傲慢刁鑽也好,我都喜歡。”
這是駱念第二次心跳有了近乎失重的感覺了。
咚咚咚的好似擂鼓,敲擊着胸腔。
謝景煥忽然俯下身來,附耳貼在她的胸口,“我聽聽,你的心跳有多快。”
“花言巧語。”
“我也只對你花言巧語。”
駱念推開謝景煥,彎腰去撿地上的東西。
她昨晚加班,包裏裝着綠野項目的一些資料,嘩啦啦都掉在了地上。
謝景煥随手拿起一份,掃了一眼,“你在負責這個項目?”
“嗯。”駱念把包裏的東西規整整齊,擡頭就看見謝景煥若有所思的表情,“怎麽了?”
“這個項目在C市的圈子都已經臭了,你應該是拉不到投資。”
駱念打量着謝景煥的神色,忽然湊過來,逼近他的面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謝景煥表情從容而坦然,“是的,我是知道點什麽。”
駱念哼了一聲,捏着他的下巴,“說吧。”
謝景煥向後靠在酒櫃上,微笑着,“你叫我說我就說?”
駱念眯了眯眼睛,“那你還想幹什麽?”
謝景煥伸出食指來點了點自己的唇。
駱念直接湊上去在他唇上蹭了一下,飛快的移開。
謝景煥嘴角含笑說:“爆炸案并非偶然,而且是三死一傷,只是被駱氏隐瞞了,國家有重大事故的界定标準,三死的話是必須要上報中央的,現在改為一人,就可以自行了結,甚至只在本市的報紙上站了豆腐塊的一個大小的文章,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駱念皺了皺眉,“這個我也查到了,只是合夥人逃逸了,也沒什麽人證……”
“但是還有一個被關在監獄。”
駱念眼睛一亮。
謝景煥攬着她靠在酒櫃上,手指卷着駱念腦後紮起的馬尾發梢,輕輕地說:“你梅姨那裏也是一個突破點,你應該還不知道,當初外包工程是誰負責的。”
“是羅建永,出事之前就已經辭職了,我看過資料了。”
“姓羅,你就沒有往深層想一想?”
羅……
駱念猛地轉過身來,“和羅簡梅有關系?”
謝景煥颔首,“也許。”
駱念昨晚還都是一團亂麻的思緒,就這樣理清楚了。
她抓起包來就往外走。
“駱小念,你資料。”
駱念哦了一聲,又折返回來拿謝景煥手裏的資料,他捏着另外一端,卻并沒有松手。
她擡頭看向謝景煥,男人含笑着松手,卻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親,“晚上還來我這兒?”
駱念感覺被這男人一雙黑沉的眸給吸進去了。
“好啊,你給了我這樣一個絕好的提示,總要犒勞一下你。”
謝景煥靠在酒櫃上看着駱念在鞋櫃換了高跟鞋離開,手肘撐着扶手,指尖處有落地窗外飄落進來的光點,凝聚在手指指尖。
他收斂了臉上的笑,目光随之落在了在電視櫃上放置着的香薰。
謝景煥插着口袋走了過來,香薰已經燃完了,昨夜的味道還殘留在空氣中,有些淡淡的百合花味。
他并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往家裏拿過這種香薰。
更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會将這種東西放在電視櫃上。
他俯身輕嗅了一下,兩指執起了香薰,随手從抽屜裏拉過一截保鮮袋,把香薰燈丢了進去,紮了個口子,拿着手機給傅航打了個電話。
“你堂姐一般藥檢要幾天?”
“三四天吧。”
傅航的堂姐是在藥檢中心的一名實驗員,經手檢測的各類藥物和化學制劑不下千種。
“我有點東西想要叫你堂姐幫我檢測一下,待會兒我開車送過去。”
傅航答應了一聲,忽然問:“你是不是跟駱念又和好了?”
“本來就沒有分手。”
“呃……”傅航說,“聽你這語氣,現在還游刃有餘啊,要是駱念知道了你還在背着她跟你媽介紹的那些名媛小姐見面相親,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謝斌和姜敏蘭都是絕對的行動派,就在和謝景煥有過談話之後,就開始着手準備相親了。
拿着一沓家世品性都很不錯的照片叫他挑,然後再安排見面。
謝景煥從茶幾下拿出煙盒,抖出一支香煙來點上,“我聽說,我這邊相親的,都是你那邊濾掉的?”
“那當然,我眼光高的很。”
“呵……”謝景煥輕巧的笑了一聲,“是挺高的,我聽說你的征婚标準是,A大攝影系畢業,現在是記者,瓜子臉長頭發自來卷,有過一個前男友,分手原因是男方劈腿?”
“你這是按照婉兮的标準定的吧?”
“你該知道,你的這種心思叫你爸和你後媽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吧?”
“不用你說,我知道的比你清楚。”
傅航啪的一聲就把手機給挂了。
特麽的也是嘴欠,本來想要調侃謝景煥兩句的,結果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想起傅婉兮那丫頭就心煩。
他一瓶酒精都快用完了,她都沒露過面了。
……
駱念也是足夠風馳電掣的,也沒回駱家換職業裝,直接穿着黑T和熱褲就去了公司。
倪朵不在公司,駱念便叫助理聯系了監獄電話,要去看劉強。
她沒叫助理跟着,自己開車過去。
監獄環境森嚴,駱念把車子停在停車位,就下了車。
一進入荷槍實彈守衛的大門,一股森冷陰涼的風撲面而來,叫她整個人都跟着蜷縮了一下。
她跟着獄警來到了允許探視的房間,中間有一層厚重的玻璃,劉強已經被帶到了。
駱念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駱念,是駱氏副總。”
劉強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原本發胖的體型在監獄的半年,已經刮掉了外在的一層脂肪油水,眼窩都有些凹陷。
“你是來問綠野的項目的?”
“是的。”
劉強冷笑了一聲,“你想叫我說什麽?”
“當天的爆炸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我當時沒有在現場,我在外圈,聽到爆炸趕過去的時候,事故已經造成了……”
劉強閉了閉眼睛,遮擋了眼中的戾氣,“我只是替罪羊,你現在問我太多,我也不知道。”
“當時是只有張國棟和他兒子上去麽?”
“不是,是羅建永,羅建永叫他們去的,還有另外兩個民工,只有張國棟的兒子一個人活下來了,成了植物人。”
“羅建永呢?”
“爆炸後就不見了,爆炸現場也沒發現他的屍體。”
“為什麽不找?”
“他媽的這種事情你不去問警察問我幹什麽?我知道什麽就把我給抓起來判刑了?因為你們駱家找了門路上上下下使了錢,現在出了事兒來問我管個屁用。”
劉強在監獄這段時間,簡直是度日如年,索性就連所有不滿抱怨都給發洩了出來,抓着自己的頭皮。
駱念從監獄裏出來的時候,仿佛一腳從陰冷的地獄賣出來一樣。
高牆,攔截的鋼絲網,一切都将這一片區域和外界區分開了了,盡管是沐浴在同一片陽光下。
駱念給藍萱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吃午飯。
藍萱已經出院了,照例回到了偵探事務所,只是暫時不負責地下賭場和錢莊的事情了。
駱念這個也從藍萱的同事曉峰嘴裏聽說了。
據說是霍烽直接帶人去了偵探事務所,直奔老板辦公室,進了辦公室,就直接把一把真家夥給拍到辦公桌上了,說是要好好的談談。
結果,現在的藍萱就主要負責的是出軌的案子,負責跟蹤小三偷拍視頻,頂清閑的一個活兒。
兩人定的是經常來吃的一家西餐廳。
駱念先到,挑了一張靠着窗戶的餐桌,先要了一杯咖啡,“等會兒點餐。”
不過幾分鐘,藍萱就來了。
身後還跟着兩個看起來很魁梧壯實的保镖。
藍萱走到桌邊摘下墨鏡,揮了揮手:“你們都站遠點兒。”
“是,藍小姐。”
一看就是霍烽給派的。
駱念還是好奇的不行,這次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上次的事兒怎麽解決了?”
藍萱也要了一杯咖啡,“他解決的。”
駱念笑了一聲,“我就想,你在偵探社這麽些年了,還是整天跟一些涉及的重要案子打交道的,怎麽就一直沒什麽事兒,原來是有大佬保駕護航啊。”
“你別打趣我……”藍萱喝了一口咖啡,覺得苦,又加了兩勺糖,“你要是身上貼了這麽一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就知道什麽叫痛苦了。”
“我怎麽沒有,前段時間謝景煥快纏死我了。”
“可我現在看你,是樂在其中吧。”
駱念低眸笑了一下,“對了,我今天找你是想叫你幫我聯系下社會版的記者,我手邊有個案子,需要……”
她轉眸看向落地窗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需要什麽?”藍萱還疑惑着,怎麽說了一般不說了,偏頭順着駱念的目光看過去。
這家西餐廳對面,是一家私人電影院。此時,從裏面走出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