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杜子純點起腳,一把勾住了馬文才的肩膀,得意洋洋的對祝英臺說,“算了,你有梁山伯,我有馬文才,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要和馬文才做好朋友,我也要有一個玩的特別好的朋友,是吧!”看着馬文才說道!
馬文才見杜子純這麽信誓旦旦,也笑了起來,寵溺的看着。
祝英臺見到馬文才的笑臉,驚訝說,“馬文才,你也會笑的,你笑起來真好看。”
杜子純側過頭看着馬文才的側臉,從來都是冷着的臉笑意融融,本來就面目英俊,現在更添幾分風流了。皮膚白皙的在陽光下幾乎透光,當真是君子如玉,點點頭,他确實是好看。
給力的應和着祝英臺,“是哎,英臺,真的好好看啊,文才兄,你應該多笑笑。”
祝英臺想起梁山伯的笑容,感嘆說“不過山伯比你笑的好看,溫暖。”臉上的笑簡直晃眼。
杜子純受不了祝英臺了,調侃說,“你現在是看什麽都變成梁山伯,什麽都不如梁山伯,你現在說的不可信。我還覺得,山伯的笑溫暖但是太常見了,馬文才的笑,因為少,所以更可貴。”
祝英臺知道杜子純喜歡馬文才,就反駁說,“子純,你還說我,你不也是什麽都是馬文才好嗎?”杜子純做了個鬼臉對祝英臺說,“反正我現在最好的朋友是馬文才,我可是很護短的。”
馬文才看着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很有趣,子純在為自己說話,這種被人維護的感覺很好,笑容愈加大了,就是看着她笑鬧也有種幸福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杜子純看着馬文才,想想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搖搖頭說,“我不覺得你笑的少,我好像見過許多次啊。”
轉頭就嘲笑說,“英臺,是你觀察力不行。”
祝英臺立即反駁說,“誰像你一樣觀察他啊!”
杜子純停了一會,這話怎麽接啊?就說,他是我同桌啊,天天坐一起當然就知道了,其實沒必要吵的,真的是好蠢啊。
杜子純朝祝英臺吐了個舌頭,懶得理她。祝英臺也笑了,“我們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走吧!”杜子純點點頭。
幾個人就繼續上山了,祝英臺這個體力好的一直在前頭,杜子純這個體育廢,在後面艱難的跟着,馬文才就陪着杜子純在後面。
杜子純看祝英臺那麽精神,再想想自己這麽弱,“文才兄,明明英臺也不運動,為什麽他體力這麽好啊,不開心。”馬文才格外注意杜子純的稱呼,皺起了眉頭不滿意,“以後不要喊文才兄了,喊我文才就好了,我喊你阿純。”語氣完全不容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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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純也不在意,直接應了下來,乖巧的喊了聲,“文才。”馬文才聽見杜子純這麽親切的稱呼,他之前從未與人交好過,嘴上不說什麽,耳朵悄悄的紅了。
走在後頭杜子純實在走不動了,就拉着馬文才的袖子,有氣無力說,“不成,你走在前頭,帶着我吧,我好累啊!所以說我最讨厭下山了,我就想呆在書院哪裏都不去。”
馬文才見杜子純已經氣喘籲籲,提議道,“我背你吧!”就勢蹲下了身子。
杜子純猶豫三秒果斷拒絕,擺擺手說,“不用不用,馬上就到了,你也累啊,你拉我一把就好了。”
杜子純是個害羞的妹子,讓馬文才背,簡直不敢想。
馬文才自然是知道杜子純在顧慮什麽,惡作劇的心思起來,冷聲說,“上來。”
馬文才的威嚴簡直深入人心,杜子純委屈,轉念想想不用白不用,過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還是摟住馬文才,把頭放在馬文才肩上提醒說,“我重啊,做好準備了,還有,不許把我摔了。”
杜子純側臉貼着馬文才的後背,她雖然嘴巴兇,但臉早就紅透了。
馬文才起了身,杜子純懸空了,吓得都不敢說話,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呼吸,心跳的快的不得了,砰砰響的不得了,怕被聽見,擡起身離馬文才遠一些。
馬文才感到身後的動靜,又是威脅又是警告,“抱緊了,不然摔了可不怪我!”他側過臉向後看就看見杜子純像個鹌鹑似的将塞在自己脖子邊,想也知道臉紅成一片。
杜子純心跳的又快又急,馬文才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原本還有一分的不确定,現在确定了,杜子純一定就是杜家的小女兒。
馬文才也感到自己的心跳的又快又急,笑容加大了幾分,只覺得心軟成一片,想着,阿純,我願意背着你,背多久都可以。
馬文才背着杜子純在後頭慢悠悠的走,祝英臺一回頭就看見這一幕,杜子純本來就羞的不行,看見祝英臺的目光。更加的糾結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最後還是低下了頭,小聲的說,“文才兄,快放我下來,我休息的差不多了。”馬文才也刻意學着小聲回到,“阿純,你喊錯了,文才。”
杜子純咬咬嘴唇,還是聽話了,小聲喊,“文才。”馬文才感覺杜子純貼着自己的地方像是燒起來似的,還是将杜子純放了下來。
杜子純一下地,立即跑到祝英臺旁邊,一是怕自己的臉紅被看見,二是得和祝英臺解釋。
祝英臺看見杜子純滿臉通紅,又是好笑,又是擔憂,說,“你就那麽喜歡那個馬文才?”
“啊?”驚訝臉!
祝英臺一副廢話少說的樣子,“你要是不喜歡,會讓他背你?”
杜子純委屈說,“是他主動要背我的。”
“那你要是真想拒絕會拒絕不了?可是馬文才這人不好相與,我擔心,而且你是女子。”在古代,對女孩的約束實在太多了!
杜子純笑了笑說,“我知道,可是書院時間這麽短,過了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總要有些美麗的回憶,哎呀,過好今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杜子純一向活的沒心沒肺,懶得去想那麽多。
馬文才看見杜子純和祝英臺聊的愉快,很是礙眼,不悅的上前,攔在這兩人中間,又氣又無奈,杜子純,你作為一個女孩子,不知道要離男子遠一些嗎?
見馬文才板着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杜子純也搞不清楚狀況。
幾個人很快就到了書院,得先去見山長,一同站在山長面前。
山長想知道這次下山的情況,是否尋到了人,“人呢?”
祝英臺答話,語氣哀惋,“山長,這次下山,發現陶淵明已經故去了。”
師母一直期盼的看着幾個人想知道情況,聽到陶淵明的死訊,痛哭了起來。
山長解釋了原因,原來陶淵明是師母的表哥,難怪師母如此的難過。
杜子純知道陶淵明沒死,見平日溫柔的師母傷心的難以自已,也是愧疚,撇過頭不忍再看,在心裏默默的告歉。馬文才見杜子純難過,就伸手握住杜子純的手,擔憂的看着杜子純,“說,別難過。”
語氣生硬,馬文才就是安慰人也是那麽別扭。杜子純回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山長安慰師母說,“淵明向來清雅脫俗,對世間俗世毫不留戀,這對他或許是個解脫,我們為他惋惜,但也該替他高興才是啊!”師母點點頭。
山長看着學子們說道,“你們都辛苦了,去休息吧!”
離開山長那裏,心情還是沉重,看見銀心在臺階下等着,不時走動,很着急的樣子。一見到祝英臺,将祝英臺拉走了,說是梁山伯那裏發生了事,杜子純想跟上去幫幫忙,就被馬文才拉住了衣袖。
杜子純轉過身,疑惑的看着馬文才,“有什麽事嗎?”
馬文才無奈說,“人家有請你幫忙嗎?你這麽主動就去。傻不傻?”
知道馬文才是好意,杜子純笑着說,“可我們是朋友啊!幫一點忙有什麽關系。”
馬文才不想杜子純離開視線,“你是想幫忙沒錯,可是祝英臺和梁山伯許久沒見,說不定有多少話想說呢?”杜子純想想,這倒是,那兩個不知道多膩乎呢!
看到銀心,就想到綠繡那小丫頭,對馬文才說,“那我走了,我要去見見我們家小綠,我可想她了,回見。”杜子純朝着馬文才揮了揮手,毫不猶豫就走了。馬文才嘆了一口氣,又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