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姐!”綠繡見到杜子純太過興奮喊錯了,聲音還挺大的。吓得杜子純立刻捂住綠繡的嘴忙說道,“綠繡小聲點,吓死我了。”
杜子純剛拿開手,綠繡就笑着撒嬌說,“我好想你啊!”杜子純微微笑,“我也是啊,小綠繡。”
兩人在一起就談了各自的經歷,杜子純除了将馬文才躲在櫃子裏哭的事情沒有說,其他的都說了,就連陶淵明假死,馬文才背了自己都說了。
聽到馬文才背了杜子純,綠繡皺着臉,生無可戀“小姐,你這樣要是被夫人知道了那就慘了,你怎麽可以讓男子背呢!”
杜子純剛想說自己是被逼的,還沒說出口,綠繡立即說,“小姐,你別說你是被逼的,你哪有那麽容易就屈服啊!哎!這書院那麽多不錯的,你為什麽就喜歡馬文才,我不想讓他當姑爺,他還兇,他的性情不适合你,你不要被沖昏了頭。”
看到綠繡這幅如臨大敵、擔憂的不行的樣子,杜子純沒忍住揉了揉綠繡的臉說,“綠繡,八字還沒一撇,你愁個什麽勁,好妹妹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變數那麽多,我喜歡他,他還不一定喜歡我呢!他還以為我是個男人呢!”綠繡依舊皺着臉,杜子純調侃說,“小氣包,臉都成包子了。”
綠繡忿忿不平反駁到,“你就會笑話我。”
簡單講了書院的情況,尤其是哪個新來的王卓然王大人,臉上塗脂抹粉,說話尖聲細氣,個性有刁鑽古怪,潔癖,還有種種不是。
杜子純腦子裏就是太監的樣子,忍不住全身抖了抖,太可怕了,一定要遠離。
綠繡嘆了口氣,“梁公子可慘了,那王卓然專門欺負梁公子,蘇安将水缸不小心弄破了,那王卓然說自己洗澡非要用那個,說梁公子要是明天不把水缸補好,把四缸水挑滿,就要在品狀上寫妄言欺上,那梁公子的前途不就毀了嗎?”
杜子純終于知道梁山伯出了什麽事,嘆了口氣,這梁山伯也是倒黴,明明是一個不錯的人,來書院被夫子欺負,後來被馬文才欺負,現在又來個王卓然,這孩子咋這麽倒黴,就不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嗎?
杜子純不能坐視不理,“綠繡,咱們去幫幫忙吧!”
杜子純和綠繡走在路上遇見荀巨伯、王蘭、王慧、蘇安幾個人,發現幾個人都是去幫忙的,就一塊走了。
小慧不停的說那個王卓然的不好,怎麽欺負梁山伯,搞得杜子純愈發同情梁山伯。
幾個人到的正是時候,梁山伯他們正需要人,梁山伯将他的想法一說,杜子純就想到現代的水龍頭,不禁誇到,“山伯,你真厲害,這主意太棒了,簡直開創了歷史,你以後一定是個治水的高手,你真聰明!”
梁山伯憨笑着說,“子純你過獎了。”祝英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說道,“子純說的沒錯,你一定會治好水、保護一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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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回到書院立刻去見了王卓然,恭敬的喊道,“王叔叔。”
王卓然與馬文才的父親是故友,也見過馬文才幾次,和氣的笑着說,“文才啊,兩年不見,你都這麽魁梧了,在書院好嗎?”
馬文才客氣回答,“謝王叔叔,一切都好!”
王卓然挑眉贊同說,“好,以你的家世、才情、品性,當是這書院第一,我該怎麽向你父親交代。”
馬文才知道王叔叔的心思,但想和梁山伯公平的一較高下還是說,“王叔叔,我想與梁山伯公平競争。”
王卓然冷哼,公平,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何其多,多個一兩件又如何!
馬文才想要光明正大的贏,拱手懇求道,“還請王叔叔不要插手。”
王卓然也不說什麽,心中早就有了盤算。和藹笑着說,“文才,你就等着看明天的好戲吧!”
馬文才晚上去找杜子純沒見到人,綠繡也不在,就猜想是去梁山伯那裏。
剛剛到的時候就聽見杜子純對梁山伯的一大通稱贊,不禁升起一股火氣,杜子純,你誰都誇贊嗎?梁山伯,為什麽又是你?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你?馬文才冷着臉,看着那群說笑的人。
杜子純幾個人商量好了任務,就開始工作了,杜子純就負責運輸,還是比較輕松。
杜子純自小就耳聰目明,看見院子外站了一個人影,就走了過去。
一見是馬文才,立刻咧開嘴,剛想打個招呼,就看見馬文才的神色不對勁,渾身冒着黑氣,一副別惹我的樣子。
杜子純有些害怕,但還是走上前,小聲問道,“你怎麽啦?很不開心的樣子。”
馬文才不想吓到杜子純,克制自己,僵着臉擠出一個笑,說,“沒事,不要擔心。”
杜子純還是不放心,踮起腳,做了件平日裏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揉了揉馬大帥哥的俊臉,開玩笑說,“文才,文才,你不要不開心啦,給你做個鬼臉。”
看見杜子純擠出的鬼臉,馬文才果然笑了出來,驅散了一身陰霾。
看見杜子純離開,一衆人跟着出來了,正好看見杜子純和馬文才的互動,受到了驚吓。
祝英臺解釋,“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突然就這麽好了,今天他還說,馬文才是他最好的朋友。”梁山伯只能說,“子純真的是好脾氣。”他還是擔心杜子純會受欺負,馬文才實在是個陰晴不定的主。
杜子純把事情完完本本告訴馬文才,梁山伯被欺負,現在想出來辦法可以應付那個朝廷派來的考官。
提議說,“我要去幫忙啦,你來嗎?”
馬文才想了想沒有拒絕,自從确定喜歡杜子純以來,就不想她和其他人靠的那麽近,自己的東西一定要放在自己可控的範圍裏誰都不許碰。
杜子純也許沒意識到,只要和馬文才在一起,就不知不覺疏遠了別人。
杜子純和馬文才說說笑笑,馬文才喜歡兵法騎射,這些杜子純都懂一些,兩個人也算談得來。
有些在梁山伯和祝英臺眼裏太過殘酷的東西,對于杜子純來說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戰争本身就是血腥的,殘酷的,在任何時代都一樣的,就像飄裏面白瑞德說的,戰争的本質是為了錢,有了權有了錢,戰争是劃分資源的一種方式,而資源的掌控者永遠想要的更多,欲望永不停歇,小兵太渺小了,就是棋盤上可以随意舍棄的子。
聽到馬文才關于兵法的見解,他絲毫不在意小兵的性命,杜子純無法接受,忍不住說到,“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将軍的,因為你的智謀、手段、狠心,你一直想當個将軍,可你知道為什麽有戰争嗎?戰争是為了土地,土地上有什麽呢?莊稼、人,這些都是財富,戰争本質就是錢,有了土地,就有了權,有了財富、女人,有了俗世裏一切美好的東西,上位者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想搶別人的,怕自己被搶了,被搶了搶回來,這些的表現形式就是戰争。
無論是将軍還是兵卒,都是上位者手裏的一把刀,指哪裏打哪裏,哪怕他根本什麽都不懂,記得,手裏有軍隊,就有了話語權,自古以來軍權是輕易不會放的,一百個文人絮絮叨叨,也比不上一只軍隊。”馬文才聽了,卻依舊不太明白,疑惑的看着杜子純,你究竟要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