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子,哥哥還能看上她她就應該偷笑了,擺什麽譜!”,林玲不屑的說,林母輕輕打了她一下,示意她一旁還有正在往鍋裏下調料的陳嬸,
“得人恩惠要記在心裏,說人是非小心長口瘡。你看不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陳嬸一向不多話,一說話就能堵住林玲的口,她慢悠悠的放了點醬進鍋裏,瞥了一眼那邊身材挺拔,目光清亮的黑子,心裏輕哼,只怕你哥哥又得神傷了。
林玲氣短,又不敢跟陳嬸吵,幹脆起身跑去找霜霜,不過霜霜也沒時間理她,她正拿着繃帶還有藥酒圍着爸爸舅舅他們轉,雖只是皮肉傷,但看着青青紫紫的傷口還是把小姑娘心疼得直掉眼淚,到是三個男人在不停的安慰她了。
這邊梁然正在安撫剛才吓到的小捷,誰知換好衣服的黑子走過來一把拎起小捷開始給他嚴肅的說着剛才的事,叫小捷要像個男人一樣的勇敢,小捷被他說得滿心滿腦都是自己要當個大人當個英雄的想法,很快把剛才的事抛到腦後,只纏着黑子問什麽時候他才可以跟他們一起出去打怪獸,黑子笑眯眯的叫他多吃飯,多長高,小捷大聲答應然後撒腿去平姨那裏找飯吃去了,黑子對梁然笑笑,說:“別總把他當孩子,我是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可以進山砍一天要用的柴火了,有一次還跟一只狼對了半天的眼呢。”,
說完他伸手揉了一下梁然已經半幹的頭發,說:“走吧!吃飯去!”
梁然默默的跟在後面,看着前方高高大大的背影,想象着一個幾歲的孩子獨自進山砍柴的樣子,不知為什麽突然覺得心裏微微有些酸澀。
平姨已經煮好了一鍋米飯,連着米飯一起蒸的還有一個大碗,裏面放着茄子幹,豆腐幹,雪裏紅和南瓜幹,合着火腿片一起蒸,是給小捷和陳靜準備的,現在正在另一個鍋裏放油,把泡好的筍幹豆角幹扔進去炒,再放入一大碗的巴掌大的臘肉,紅紅的幹辣椒,炒好後放點水,又放入大半碗豆腐幹,水發香菇,水發墨魚,蓋上蓋子焖了一會,打開蓋子以後,一鍋熱氣滾滾的臘味鍋就做好了,強子看見飯好了,口水直流的奔了過來,跑到半路,又倒回去,把不便下車的陳靜抱了下來,不知什麽時候起,陳靜上下車的事就全被強子包攬了,陳靜也不客氣,她比誰都希望自己能快點恢複好,才能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出一份力而不是躲在車上幹着急,所以對強子的幫忙她毫不扭捏,只想着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些照顧過她的人。
大夥圍着鍋子美美的吃了一頓飽飯,那邊陳叔他們也一人一大碗的面條,然後陳叔他們被陳嬸扭着耳朵一個一個的擦藥去了,兩邊安排好晚上值夜的人,梁然帶着已經犯困的小捷跟梁母一起睡進了帳篷,旁邊的帳篷是平姨和陳靜,兩個男人依舊換着在車上睡,如此大夥在竹林裏聽着滴滴答答打在竹葉上的雨聲,安然的度過了一夜。
一早起來,吃完了平姨煮的粥,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啓程,強子正在拆帳篷,忽然看見林玲朝他走來,笑着跟他打招呼,強子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對于這種尖叫聲堪比生化武器的小妞,他一向敬而遠之,更何況這一路看見她和她媽什麽事都是等着別人做,兩人跟富家奶奶似的只在一旁看,他就已經沒什麽好感了,盡量有多遠離多遠,怎麽現在她突然找上他一副想聊天的樣子?
聽林玲期期艾艾扭扭捏捏了半天,強子才聽明白了,這妞是在打聽老大和他怎麽跟嫂子一路的原因,他忍不住掏了一下耳朵,以他曾經看過幾部港臺八點檔倫理大劇的豐富經驗來看,她應該是看上老大了,好家夥!這一家人一個想泡嫂子,一個想追老大?
真是太.....有意思了。
強子輕咳了一聲,壓低聲音跟她說,“其實我和老大是被請來當保镖的,不過我簽的時間短一點,老大簽的時間長一點。”
林玲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請來的保镖啊,難怪身手這麽好,還帶着武器,就是不知道梁然怎麽請到他們的,這種時候,肯定不是用錢了,不過既然只是交易,梁然能請,她也能!
強子為難的看着不停追問的林玲,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老大跟梁姐怎麽談好的,我就只是跟着老大走,你想知道的話,可能得親自去問我老大才知道了。”
打發走了面帶喜色的林玲,強子悶笑得腸子都快扭在一起了,就這智商,還能在末世裏活到現在,真是太不容易了!
這邊黑子展開地圖,跟陳叔說着要經過的路線,“過了前面的這個山脈,我們再穿過省會城市N市,大約還有一百三十幾公裏,就進入十萬大山境內,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那裏。”
陳叔邊看邊點頭,兩人商量着各條道路的連接點,遭遇喪屍怎樣轉移線路等各種意外發生的應對計劃,梁然擡頭看着前方,清晨的小雨中,蒼翠的群山仿佛被霧氣包圍着,美得像副畫,像一個巨大的屏風坐落在兩個城市的中間,穿過了山的那邊,就是她們要去的地方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過渡啊~~~~
26炸藥
延綿幾十公裏的盤山公路遠望過去九曲八折,在山間若隐若現,有些地方還十分的陡峭,靠山的一側是枝葉茂密的樹林,另一側随着上山的路越來越往上漸漸變成了山崖,而靠着山崖的一邊,并沒有什麽欄杆,只每隔着幾十米砌一個水泥墩,道路不寬,剛好能讓兩臺車擦身而過,加上雨天路滑,大家一路開車頗為小心,車子間的距離也拉大了一些,避免發生滑車現象導致撞車,雖然路并不好走,但是衆人知道至少這一路基本不會遇到什麽喪屍,所以心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開到半山時,大家聽到有水流的聲音,便把車子停下,進了林子裏面一看,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眼前,看見幹淨的水源陳叔提議大家停留一下,可以順便清洗一下物品和髒污的衣物,還可以多裝一些備用的水,于是大家停好車,各自打水的打水,洗東西的洗東西,孩子心性的霜霜還發現溪邊石塊下面有許多小螃蟹,平姨推着想幫忙的強子他們,“去去去,你們別幫倒忙,沒事就給我抓螃蟹去,晚上可以加餐!”聞言強子帶着小捷開始翻找石塊抓螃蟹,陳靜沒有下車,就在路邊的車上看着四周是否有情況。
看見清澈的溪水,梁然也忍不住蹲下洗了個臉,清涼的溪水撫在臉上,讓皮膚舒服的連毛孔都透着清新,梁然心中嘆氣,以後随着病毒的擴散,大量的人類死亡,幸存者的反擊也消滅了許多的喪屍,但是無人收拾的戰場漸漸污染了各地水源,這種病毒雖然不會感染動物,但是喝過污染的水或者啃嚼過感染病毒屍體的動物會在體內攜帶這種病毒,人類一旦吃了攜帶病毒的動物的肉,一樣會變成喪屍,随着被污染的水源越來越多,安全區裏的幾口水井也越打越深,經過處理的水只能做日常沖洗地面或則馬桶用,飲用水會變得十分珍貴,男人們還可以跟着大部隊出去按着殺喪屍的多少換取一定分量的水,沒有戰鬥力的人就只能每天排隊領取一百毫升的救命水,或則等到下雨的時候用容器儲存,才能勉強生存。梁然的空間裏早已堆滿了一桶一桶的飲用水,足夠幾個人喝上許多年,但是現在看着清澈的小溪,她想起空間裏還有許多之前沒用完的買來裝燃油等東西的大塑料桶,既然放着也是浪費,拿來多裝一點水儲備着以後更放心,于是跟黑子遞了個眼色,兩人沿着小溪往上游走去,直到轉了個彎再看不到大家時,她從空間一個一個取出大桶,叫黑子用手把桶斜放在水裏,咕咚咕咚的裝滿水後蓋上蓋子,然後她收回空間,黑子雖不明白梁然為什麽要裝這麽多的水,但是對于梁然的要求他從來是不二話的,兩人這一忙就是大半個小時,等他們回到集合地點的時候,陳叔強子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以為兩人剛才是找地方親熱去了,只有林鈴雙眼帶刺的看着梁然,同時一臉原來如此的不屑,而林遠,遠遠坐在車裏,看不出表情。
強子帶着小捷捉了一小桶的小螃蟹,生生把個逃難的日子過得跟度假一樣,大家把能裝的容器裝滿了水後,便繼續上路,後面的路一行人走得十分順利,中午十分已經穿過了山脈,大家在山腳下停下休息,兩邊人都只随便做了點東西吃,不過平姨把抓來的小螃蟹用油炸得金黃酥脆,撒上點鹽巴給大家用手拿着吃,一口咬下去嘎嘣嘎嘣的響,大家吃得十分歡快。
因為知道前面雖然可以繞着走,但是畢竟接近GX省的省會N市,喪屍數量肯定不會少,小憩過後衆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武器也随放在手邊,都想着要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危險地段。
果然,越靠近城鎮,喪屍的數量就越多,幾個小時之內他們就遇到了十餘次喪屍的攻擊,大家繃緊了神經,油門加到了最大,往路上搖搖晃晃喪屍群的縫隙間猛沖,砍殺中陳斌還差點被喪屍抓傷,把陳嬸的的臉都吓白了,幸好之前早就計劃,大家見喪屍多的地方就就改變路線避開,盡量往村路上走,避開了大批的喪屍,晚上也都宿在偏僻的田野間,一有風吹草動就開車離開,根本不靠近城鎮,如遇到數量不多的喪屍時齊心砍殺也能很快消滅掉,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的居然通過了好幾個城市,進入了省內的西南之地,兩國的邊境地段,十萬大山的境內。
這片自然保護區延綿近兩百公裏,無山不綠,無峰不秀,無石不奇,無水不飛泉。峰巒疊嶂,古木參天,流水潺潺,古道幽深,末世前大部分已被開發成為著名的旅游景點,不過末世後繁華的旅游地段已經變得十分荒涼,垮塌的房屋,雜草叢生的道路,沿路上随處可見的屍骨,鏽跡斑斑的廢棄車輛,途經的許多小鎮已經敗落得幾乎可以拿來拍恐怖片了,而且随着天氣的轉熱,大量腐爛的屍骨開始長蟲甚至化出黃水滲入地下,并散發出刺鼻的惡臭,遠遠就能聞到,衆人不得不掩着鼻快速通過。
車子經過了曾經繁華的旅游景區,漸漸進入了未開發過的山區,開進了大山後,道路變得崎岖,但并不狹窄,看來以前也是時常有車通過的,有時還會看到兩邊有一些小村莊,甚至還經過了一個學校,但是奇怪的是,都沒有人,也沒有喪屍,就這樣開了一兩個小時後,從大路上又轉入一條小路,景色漸漸變得有些荒涼,最後到了一個谷口處,四周是陡峭的山峰,幾米高的大圍牆将谷口圍住,門口是一扇敞開得大大的鐵門,進去後,裏面有兩棟兩層小樓,後面是一排平房,再往裏面,是很大的一片訓練場空地,小樓前空地上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寫着地名和經緯度,旁邊是一根已經折斷的旗杆,上面還挂着一副已經破爛不堪的國旗,周圍還有一輛壞掉的,已經生鏽的卡車,空氣中依然散發着一股腐爛屍體特有的惡臭。
黑子等人并沒有下車,而是在車上觀察了許久,發現并沒有喪屍出現,幾個男人才小心的下了車,開始檢查周圍環境,果然在小樓裏發現了一些已經腐爛掉開始長蛆蟲的人類屍體,每個房間幾乎都有打鬥的痕跡和大量的血跡,窗戶上,牆上,都能找到子彈的痕跡,陰森森的樓道間,也有一些被爆了頭流了一地污血的喪屍,後面的平房裏也是同樣的情況,空氣中飄着令人作嘔的惡臭味道,強子皺着眉頭四處搜尋着,看得出逃離的人走得十分慌亂,但仍然帶走了他們需要的通訊設備,正在郁悶時,黑子吹了一下口哨,強子奔進了黑子所在的一間辦公室,正好看見黑子在辦公桌椅子後面的牆壁上取下一幅一人高的壁畫,壁畫後面有一個小小的拉環。
取下壁畫後,黑子拉開了拉環,一個小門被打開,兩尺長兩尺寬的空間裏是一個鐵皮箱子和一個帆布袋,黑子拉開帆布袋,裏面放着幾把小巧的自動手槍和一堆滿倉的彈匣,驚喜的兩人更加小心的打開旁邊的箱子一看,裏面整整齊齊放了一排軍綠色磚塊樣,邊上一排線管連接着面上一個小小的黑色計時器的東西,強子輕呼一聲,”哇”,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低聲說道,“炸藥!”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是不是 要讓黑子他們安定一段時間了~~~~
27住下
箱子裏一共放着六塊這樣的東西,黑子輕輕拿起其中一塊,對着窗外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又放回原位,轉頭跟強子說:“是黑金(黑索今(RDX,一種比TNT威力更大的炸藥)”,強子頓時興奮起來,“哇靠!一個火柴盒大小就能炸飛一輛車的那種!”,黑子點頭,這真是意外之喜,不過這東西危險性太大,得小心存放着,兩人也不再多說,關上箱子拎着帆布包就往外走,外面陳叔林遠他們也都四處搜查了一遍,确定沒有喪屍,陳叔他們在一樓找到一間小庫房,裏面有一些棉衣棉被水壺解放鞋等軍需物品,林遠也在後面平房的一間倉庫裏搜到了二十幾箱壓縮餅幹和一大堆水果罐頭,大家算是各有所獲。
出來後,黑子把東西交給了梁然,交代她小心拿好 ,然後大家開着車直接往裏面的訓練場開進,車子慢慢的壓着路上的野草開進了裏面,這裏原是作為邊防士兵平時的訓練場所,空地上布着高低杠,獨木橋,繩梯,沙袋等,不過已經有些腐朽了,再加上已經長到膝蓋處的野草,看上去十分的荒涼,空地面積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呈盆狀,裏面并沒有出口,全被陡峭的山崖包圍,左面是一整片垂直的石壁,微微向裏凹進,上面爬了一些小孩手臂那麽粗的藤類植物,右面同樣是山岩,不過中間部位有一片斜坡,向上有一道人工鑿成的一米寬的樓梯,強子上去一看倒是驚喜萬分,連忙打招呼讓大家上去,原來上面直通山崖半腰上一個十分寬闊的岩洞口,洞口處用水泥人工鋪成一個平臺,洞口五六米寬,十餘米高,頂上一道尺餘寬的流水從山頂流下,到了洞口上方被截斷變成幾股瀉下,落在地面上把平臺沖出了幾個小凹陷,發出清脆的滴答聲,然後沿着石板流向一邊的林子裏。
山洞進去是一個很大的洞廳,約有三四百個平方大小,洞口處居然還擺放着些石桌石椅,看來這裏是士兵們平時的一個休閑場地,再往裏洞壁上有一些凹陷進去的小洞,有些是只有幾米深的一眼看到底的洞中洞,有幾個看上去比較深應該還能再往裏走,廳內空氣十分流通,沒有什麽黴味,而在岩洞的外面一側十餘米處,是一個有着三間小屋的哨所,一間是廁所,一間是值班室,一間是休息室,木屋在樹蔭的遮掩下十分的隐蔽,站在屋前往谷口方向看,一眼可以看到山谷外幾公裏遠的情景,休息室一張鐵制單人床已經生鏽,棉被掀開一角,還保持睡覺的人掀被而起的樣子,但已經變成黴爛狀,此刻房屋裏面亂七八糟,但是值班室裏留下了個強子需要的衛星通訊設備。
“這個東西還能用嗎?”,陳叔好奇的問正在埋頭檢查設備的強子,
“通上電以後才知道”,強子邊檢查邊回答,天線斷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而且這種軍方設備,采用的技術不一樣,保密性高,他必須好好研究研究。
陳叔哦了一聲,走出木屋,這種搞不懂的東西還是留給專業人士研究吧。
回到洞口處,他找到正拎着燈四處查看的黑子,商量着是否先暫時在這裏住下,這裏地勢本來就是隐蔽中的隐蔽,民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外人到這裏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且大家反複搜了許久,确定沒有一個喪屍,幹脆把大鐵門一關,在這裏先住下再說,衆人聽了紛紛點頭,一路上提心吊膽的闖過來,人人都是精疲力竭,能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先安頓下來真是求之不得。
“先住下吧。”黑子還有些遲疑,不過看看天色已晚,今天是肯定要在這邊先住下了。
于是大家下到車上,取出一些晚上要用的東西,陳叔把車開回大門處,将大鐵門關上,然後回到山上洞裏,這時大家撿了一些樹枝和木頭在洞廳裏點起了個火堆,顯得空曠的山洞裏微微有了暖意,裏面的樣子看得更清楚了,裏面有一些平整的石塊,表面都很光滑,一看就經常有人躺在上面納涼,大家各自找了一個角落,鋪東西的鋪東西,做飯的做飯,開始忙活起來。
“剛才怎麽了?”梁然走到黑子身邊問,剛才看黑子臉色有些遲疑,
“沒什麽,只是覺得逃離的人走得有些太過匆忙,”黑子邊思考邊慢慢回答,這裏并沒有喪屍,幸存者殺完喪屍後許多東西都沒帶就離開了,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他輕聲告訴梁然從辦公室帶出來的東西,梁然想了一下,“也許是地方太隐蔽,活下來的人并不知道,沒帶走也不奇怪。”
梁然想了想,又說“也許并不是殺完了喪屍,他們急亂之下開車離開,剩下的喪屍跟着車子追了出去,也許還散落在外面森林裏。”
黑子點點頭,這也是極有可能的,這樣的話,外面森林裏還更危險,不管怎麽樣,他們現在得找個地方安定下來,等待着外界的消息,
“明天再全部仔細搜一遍,沒問題我們就先暫時留在這裏了。”黑子說。
“好。”梁然點點頭。
梁母抱了幾床被子,找了個平整的地方鋪上,沒有什麽刮風下雨的,也就不用帳篷了,先鋪幾個地鋪将就睡了。陳靜和小捷坐在一旁玩,她右手還吊着繃帶,不過左邊肩胛處的槍傷已經好了許多,勉強可以用左手做一些事了,此刻她正在用左手陪着小捷玩着猜拳的游戲,平姨正在淘米煮粥,幾個人分工合作,事事有條有理,另一邊陳嬸把兒子女兒指揮得團團轉,招呼兒子幫忙林遠把他們的東西一起搬上來,然後笑眯眯的說,“地方大,晚上大家可以睡得寬敞了,哎,那邊好,咱們家晚上在那邊睡就好!“
一直以來在路上紮營做飯這些事都是陳家人在做,林遠倒是跟着陳叔他們一起搬東西守夜什麽的,林玲母女就跟着白天一起吃,晚上和陳嬸霜霜一起擠着睡,但是現在山洞這麽大,也不用擠在一起住了,
陳嬸叫兒子把自己家的東西拿到一邊角落開始鋪起來,很快也弄好了睡覺的地方,燒好了開水準備做飯,剩下林家幾人看着地上自家的鋪蓋愣神了半天,回過神來的林遠不得不叫妹妹和母親一起幫忙,兩個從來動口不動手的人自然是忙亂了半天,林玲一直在嘀咕,但是看着陳霜霜也在忙着幫陳嬸做飯,就不好說什麽了,陳叔回來後見狀輕嘆一口氣,走到角落陳嬸旁想說些什麽又不好開口,陳嬸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輕聲說,“不是我嫌她們不幫忙,只是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萬一哪天分開了,她們也能自己照顧自己,這世道....誰知道呢?”陳叔聞言想了一下,嘆着氣點頭,“你說的是。”
平姨把切碎的菜幹和鹹肉放進煮得直冒熱氣的白粥裏,不斷的用勺子順時針攪動,最後再打幾個雞蛋進去,很快就做好了一鍋營養菜粥,那邊陳嬸也煮了一鍋面疙瘩湯,招呼林遠一家過來吃飯,衆人很快吃了飯。
累了一天,大家圍坐在火堆旁聊了一會天就各自回床鋪處睡了,梁然把小捷哄睡後輕輕放在梁母的旁邊,然後披着外套走出山洞,值夜的黑子正抱着手靠在石梯口的一棵樹上,梁然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看着遠處黑黑的山影,
“怎麽還不睡?”黑子伸手把她的外套扣上,動作自然,仿佛已經做過了無數遍,梁然默默看着他的動作,沒有拒絕,只搖搖頭說:“不知道,想着以後的路就有些睡不着。”未來究竟能去哪裏?以後究竟會怎麽樣?這些問題讓所有人都茫然又無措。
黑子仔細的扣完扣子,并沒有收回手,而是輕輕牽起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指着前方廣闊無垠的黑暗天地,說,“看,不管現在天怎麽黑,明天總會亮起來,我們大家一起,總能找到一條出路。”
梁然微微有些冰涼的手被他暖熱的大手牽着,仿佛也跟着暖了起來,黑子沉穩的聲音讓她的心跟着靜了下來,她張開手指跟黑子的手牽在一起 ,微笑着輕聲說,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先找個地方安穩一段時間先~~~~可能要有人領飯盒了~~~你們猜會是誰?潛水的朋友~~~冒泡吧!!!老是呆在水底~~~對身體不好呢.....
28收拾
“陳叔,你們從大門開始,一寸一寸的再搜一遍。”天一亮,黑子就跟陳叔說,
“一個角落也不能放過。”他仔細交代,
“知道。”陳叔中氣十足的回答,帶上林遠等,拿着東西就下了山坡,雖然昨天已經看過了,但是以後可能要在這裏住上許久,不再檢查一遍心裏總是放心不下。
“老大,那咱倆呢?”強子問,
“我們确定一下這些洞裏面的情況。”黑子看向洞廳裏面那幾個小洞口,要住在這裏就需要先确定這些洞有多深,有沒有危險,通向哪裏。
“好!”強子從石頭上一躍而起,跑到車子裏找繩子電筒等工具。
很快準備好了工具,黑子兩人吃了幾個平姨一早做好的包着鹹香肉餡的飯團,便向洞廳裏面行去,梁然和陳靜跟上并叮囑說“要小心,”雖然這裏早有人住,應該都檢查過裏面的了,但是黑暗的山洞中危險性還是很大的,她有些不放心,就連陳靜也忍不住對他們說,“情況不對就拉繩子”,她倆看着牽引繩,可以知道進去了多遠,強子忽的對陳靜笑笑,黑臉上一排白牙閃着光,“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回來。”
陳靜翻了個白眼,“誰擔心你啊!”她秀氣的臉做出這種粗魯動作十分好笑 ,不過她也無所謂,自覺跟強子已經是鐵打的兄弟感情了。
強子嘿嘿笑着和黑子進了其中一個看不見底的山洞裏,梁然和陳靜守在洞口,看着地上一大圈的繩圈,梁母小捷她們和陳嬸等人遠遠的坐在洞口石桌石椅處說着話,等着兩邊人回來。
地上的繩子動得很快,顯示強子黑子前進的速度也很快,不一會,動靜沒有了,再一會,兩人鑽了出來,看繩子這個洞進去大概是幾十米的深度,果然黑子鑽出來對兩人點點頭,說,“裏面是死胡同,什麽都沒有,能有兩米多高,一米多寬。”梁然點點頭,拿出筆在洞口石壁上寫了一下,做了個記號。
接下來又進了三個,都不深,最淺的十幾米,最長的不超過百米,梁然一一用筆在洞口記好,很快到最後一個了,黑子兩人又啃了個飯團,拍拍手,繼續踩點去。
誰知道這一次進去竟是去了許久,繩圈一開始動的很快,約進了兩百來米後,繩子停了一下,然後緩慢的繼續向裏伸進,陳靜和梁然兩人蹲在地上小心的看着,繩子每向前動一下都牽動着兩人的心,最後全長三百五十米的繩子全部被拉了進去,系在石塊上的繩結被拉直了一下,然後就不動了,
梁然緊緊皺起了眉頭,“怎麽這麽深?”
陳靜安慰着,“這種地形,山體極易有很深的岩洞,這是很正常的事”,
梁然點點頭,的确,這裏的地形本就以溶洞景觀吸引着游客,兩人又耐心的繼續等了許久,發現地上的繩子微微動着,“他們回來了,”陳靜高興的叫到,
不久黑子兩人一身泥灰的出來了,頭發是濕的,身上衣褲也濕了一大半,不過兩人臉上都是挺高興的表情,“是個大洞,到底的時候有個水潭!很漂亮,過幾天我帶你進去看。”黑子接過梁然遞過來的毛巾,邊擦水邊說,
“也是沒有出口的,大概能有近五百米,我們後來是解開了繩子以後繼續往裏走的!”強子也笑着跟着說,男人對于這種未知的地方天生有種征服欲,這下探到底了心裏也就痛快了,
“這麽深?!”陳靜驚嘆,黑壓壓的那得走多久啊,
“這不算什麽,在我們家鄉,曾有一整個山脈都是空的。”黑子笑笑,确實,目前國內最長的洞穴就出自貴州,近150公裏,并未對外開放,因為各國的探險家還沒有勘探完。
梁然依舊在洞口畫下記號,并畫了一個感嘆號,表示這個洞口是最深最危險的洞,不過現在确定了這些洞中洞都是封閉的,排除了危險,大家心裏松了一口氣,四人收拾好東西下到了洞口,跟梁母等人大概說了一下情況,這時陳叔等人也上了來,肯定的跟大家說他們從大門口兩棟樓到平房再到整個訓練場,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檢查過了,除了在訓練場的草叢裏發現了幾條無毒的腹鏈蛇,其它就沒發現什麽有危險的東西了,
“這裏有蛇?”強子聞言眼睛發亮,蛇是好東西啊,他搓搓手,暗想明天可以抓蛇打牙祭了,
“每條都有這麽長...”陳斌伸手比了個長長樣子,跟強子笑着說,這兩個吃貨完全想到一起去了,其他人可不關心這個,現在的重點是已經完全排除了這個山谷有喪屍或則有其它危險的可能,也就是說,大家可以安心的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了,接下來就是怎麽住的問題了。
林玲眼珠子直轉,搖着林遠的手咬耳朵,她想住外面的小木屋,那裏有兩個房間可以住人,有桌有床,上廁所也很方便,怎麽說也比住在山洞裏強,林遠沒有理她,大家都讓年紀最大的陳叔先選,陳叔呵呵笑着說:“我們家人多,住外面木屋也住不下,我們就在這洞裏找個地方就行,”
梁然點點頭,也同樣說自己人多,木屋就剛好給林遠一家三人住,林玲大喜,高興着跟林母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最後陳叔一家選了洞口往裏大約十米左右的一處靠着岩壁平坦的地方,這裏空氣好,也不會很陰冷,住着比較舒服,梁然卻相反,選擇了山洞的最裏的地方,在兩個巨大石塊的中間有個二十幾個平方的空地,往上走幾米就能到岩壁上的兩三個全是石頭的凹陷處,每一個都像一個小房間一樣,這裏跟陳叔他們隔了有幾十米遠。
選好地方後三家人就各自開始忙活起來,昨天并不知道能不能住下來,所以都只搬上來一些要用的東西,現在定下來了,就可以把自家車上的東西先挪上來了,梁然留下陳靜帶着小捷在洞口玩耍,自己幾個下去一趟一趟的搬東西,梁母平姨體力差,就讓她們把一些碗筷等細碎的東西拿上來就行,剩下的重的東西就全部讓兩個大男人搞定了,強子先把木屋裏面的通訊儀器搬到了洞裏,東西還沒修好,放在木屋他怕被弄壞,梁然把大石塊中間的空地清理了一下,把小石子等垃圾清理幹淨,然後還是把兩個帳篷靠着一邊的大石塊并排裝好,長期住洞穴,年輕的幾個還好,孩子和老人家最好還是住進帳篷,防潮防濕,不會那麽容易生病。空地的另一邊放着爐具等生活用品,梁母平姨正把裝着碗筷勺子等東西的桶拎進來放在旁邊,很快東西陸續搬了上來,梁然讓黑子把大米等食物堆放進了上面她打掃過還鋪了塑料布的兩個山洞裏,這裏幹燥又通風,本來就是儲存東西的好地方,期間她也下去了幾趟,等只有黑子在的時候從空間裏又拿出一些東西來,幾大袋的大米面粉,十箱雞蛋,幾袋子蔬菜幹火腿香腸魚幹等,還在最裏面又放了罐煤氣瓶,後面搬東西的強子只覺得奇怪怎麽搬了半天卡車車廂裏還是這麽多東西,黑子踹了他一腳只叫他趕緊搬。
幾家人都各忙各的,林家幾人也在外面收拾小屋,上下石梯時林母羨慕的看着梁然這邊一箱一箱的食物,待黑子二人搬完東西後渾身衣服都已經濕透了,平姨趕緊煮了點茶水給大家解渴,喝完茶後黑子叫上陳叔他們,一起去小樓那邊找找還有沒有能用的東西,梁然也跟着過去了,大家忍耐着腐臭味,拆下了幾個沒有染到喪屍血的門板和幾張鐵質高低床帶回來,梁然找了一些紙筆帶回來,閑暇時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