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囚十
第69章 囚十
“我說…你們別光猜,辦案是講證據的。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還不充分,兇手也可能另有其人。”
說着,陸淩風将身子前傾,十指交疊在一起撐着下巴,“當然,也可能就是段慶骅夫婦。”
剛說完,兜裏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徐瑾言。
陸淩風接通,手機那頭的聲音有些清冷,“現在有空嗎?”
陸淩風微微挑眉,現在是飯點,他以為徐謹言是來約他吃飯的,心裏是又驚又喜。
只是面上依舊風平浪靜。
一個隊裏,大家都知道陸淩風和徐謹言,徐法醫的關系。其實大家暗地裏早看出陸淩風“妻管嚴”的特性。只是大家看破不說破罷了,為了給他陸隊長留個面子。結果陸淩風偏偏不識好歹,想在崽兒面前樹立隊長威嚴。
當着衆人面,陸大隊長幹咳一聲,正色道:“我還在開會,一會就結束了。”
姜閻湊程橙橙跟前小聲嘀咕道,“真做作。”
程橙橙沒說話,朝姜閻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同。
電話那頭,徐謹言道:“好,等會結束了來我這一趟,有個新發現。”
陸淩風不動聲色的皺起眉,沉默兩秒後才回了個字。
“好。”
挂了電話,就發現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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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淩風看了看時間,“接着來,閻王和孫子就負責調查段慶骅的人際關系網,橙子這段時間就留在局裏,查下羅素瑤的人際關系。這女人精神可能不正常,人際關系應該不太複雜,要是查到跟她有過交集并且可能和案子有關的人,你就聯系閻王他們。”說着,他又重新看向姜閻和孫弈博二人,“必要的話,把人直接帶回來。”
十分鐘後,會議結束,陸淩風拿起手機直接往會議室外走。
姜閻在後面喊,“陸隊,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有人陪。”陸淩風頭也沒回道。
接下來,對段慶骅以及羅素瑤的調查有條不紊的展開。
陸淩風說的沒錯,羅素瑤平日幾乎不與人打交道。一個星期在固定的時間裏出門,出門只是為了購置生活用品。由于他們的住處位于市內一片高檔別墅區,獨門獨戶,也沒鄰居,所以羅素瑤交際圈幾乎為零。程橙橙竟驚訝的發現,在羅素瑤的通訊錄記錄中只出現過一個號碼,都是段慶骅。
羅素瑤的父母早已過世,只有一個妹妹,叫羅素馨,十一年前同丈夫移民去了國外。奇怪的是,這同她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生妹妹,定居國外後的這十幾年,幾乎沒跟羅素瑤聯系過。
程橙橙好不容易聯系上了羅素馨,雖然此人與本案無關,程橙橙卻從她口中得知了另一件事。
——段慶骅與羅素瑤有過一個孩子。
相比之下,段慶骅的人際關系就複雜的多。不過工作方面的占了大多數。孫弈博他們甚至還查到,段慶骅在員工口中的評價似乎很高。公司規模雖然比不上國內百強,卻有着很人性化的管理模式,這也是段慶骅所成立的公司,蒸蒸日上的原因。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進入孫弈博他們的視線中。
此人是段慶骅的助理,聶瑞浩。
***
晚上回去,林葳似乎又忘了自己手傷這回事,二話不說跑去廚房洗了手準備做晚飯。
他剛打開冰箱門,一只手從後繞過他,将冰箱門合上。
林葳轉身,由于森予挨得很近,轉身之際,肩膀便碰到了森予堅硬的胸膛。不得不說,森予渾身散發出來的壓迫感着實強大,林葳只覺得鼻尖嗅到的空氣都冷飕飕的。
森予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兩人挨得極近,林葳毫不避忌的打量着這個比自己英俊又高大的男人。
與欣賞女人不同,男人欣賞男人,往往不會先通過外表,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能力。然而森予兩樣全占。無論是智商,能力還是外貌,都無可挑剔。先不說能力,光是這副皮囊,盯久了,都讓人有産生一種心猿意馬的感覺出來。
森予仍由那雙黑亮卻充滿邪氣的眸子,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臉上游走。他一擡手,不知什麽時候,手心裏多了一個蘋果。
“先吃它,墊墊肚子。”
林葳垂下眸子,淺淺的看了一眼他手心裏的蘋果。“抱歉,林葳先生不喜歡吃蘋果。”
森予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接着,将蘋果放在一旁。“去休息,讓我來。”說完,用眼神示意林葳走開,不要擋在冰箱面前。
然而林葳直接忽視了他的眼神,總覺得此時氣氛很不錯,适合做些別的事情。想到這裏,林葳輕笑道:
“可我現在很餓。”
森予盯着他,目光幽沉,沒說話。
“真的…很餓。”林葳再次強調了一遍。
這次,森予開口了。“你在撒嬌。”
林葳故作驚訝,“你終于發現了。”
森予擡手,修長的手指劃過林葳的臉。就連一向讨厭與人觸碰的他,也相信了這句話——同一個人相處久了,你身上的感官會逐漸對對方的身體産生一種熟悉感,甚至依賴。而這種熟悉感和依賴感是可以架起兩人內心距離的橋梁,同時也是破除橫亘在兩人之間的那股揮之不去陰霾。
下一秒,他低頭深深的吻住了林葳有些幹的嘴唇。
這個吻,意外的持續了很久,直到兩人呼吸都有些紊亂,森予才肯放開他。
片刻,森予開口,“現在的林葳先生就像Amphetamine。”
他的聲音低沉又好聽。
林葳唇角微勾,“安非他命?
“沒錯,這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興奮劑。”
一瞬間,林葳內心劃過某種模糊的感覺,只是這股感覺猶如在夜空綻放的花火,來的快去的也快。以至于他還未來得及深究時,就已經被他另一種更為強烈的想法替代了。
“Satan,要做點別的嗎?”林葳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柔,像是在哄騙孩子手中的糖果。
森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做什麽?”
“你猜我的手受傷了,能做什麽?。”說着,林葳故技重施,将那只原本被繃帶吊着的右手伸出來,在森予眼前晃了晃。只是這次和上次不同,他的角色又被自己定位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只不過這個‘受害者’此時卻‘心懷不軌’。
森予擡手捏着他的下巴,将臉再次向他靠近,這次林葳卻躲開了。
“你不覺得…光接吻沒意思嗎?”
森予:“并不。”
聞言,林葳微微笑了一下。他差點忘了,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看來,想要跟森予發生點別的,自己怕是再直接點才行。
林葳擡起沒受傷的那只手,去解他襯衫的紐扣,一遍開始自己的動作,一邊問:“之前跟女人做過嗎?”
他的話,讓森予不禁皺緊了眉頭。
“那男人呢?”
在林葳充滿挑逗的話語中,森予身上的一個标簽逐漸清晰——毫無性經驗。光是看森予的反應,林葳就覺得十分精彩,從某種程度上,內心已經獲得了滿足,說話更加肆無忌憚,
“那你要做好準備哦,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以在床上、或者沙發上完成…”
在森予森然目光下,林葳繼續道:“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在解剖臺上…剛好地下室就有現成的。”
林葳沒發現,森予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眼神似乎要将人吃下去……林葳還在解他襯衫的紐扣。
關于男女性愛方面的知識,森予是了解的,只不過他對這方面的知識僅停留在文字中。在他看來,這是自己不會涉及的領域,他只需要掌握書面上理論知識即可。更不會和別人讨論這方面的話題。身為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生理需求是人身體本能的欲望,然而森予卻能壓抑控制自己的欲望,并且從未有過找女人或者男人來洩欲的念頭。
哪怕他不時地想要親吻林葳,卻僅僅只是想要吻他而已。他覺得,這種欲望是自己孤獨、陰暗的內心唯一生出來的一點純粹。
是唯一見的光的東西。
——但某人似乎想要把它破壞掉。
當最後一顆紐扣被解開,那條古蛇再一次出現。栩栩如生,盤旋在森予胸口,似守護着一片萬丈深淵…不知不覺,林葳将手掌貼在那片炙熱之上,沿着森予胸口的肌膚,像在逆鱗撫摸着一條真的古蛇。
“真美。”說着,低頭在森予胸口落下一吻。
這突如其來的吻像是一道魔咒,森予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起來,五官也僵硬,血液緩速流淌,肌肉之下的神經仿佛也被牽制住。全身上下,僅存一顆心髒在不停跳動。
林葳不知何時擡起了臉,雙眸凝視着森予那雙異色的瞳孔。
“Satan,你知道嗎?如果我有信仰,那一定是你的眼睛。”
森予覺得,心髒被這句話狠狠的撞了一下。
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林葳再次低下頭,用涼薄的唇親吻着自己的領地。他感覺到了,當自己舌尖有意無意舔舐過森予每寸肌膚,他的身體就僵硬一分,像是一尊逐漸石化的石像。
舌尖最終停留在一個凸起的小點上,林葳惡意的輕咬了下。
下一秒,森予猛地推開了他,大步流星走出了廚房。幾秒後,聽見了上樓的聲音。
得逞後的林葳再次勾起唇角,邪邪的笑着。
“本以為吃到嘴的是豹子,原來是只小兔子。”
等關上門,森予的心髒依舊在狂跳,全身上下,也只有那顆心髒反應最為強烈。冷眸依舊是拒人千裏的寒氣,他面無表情的掃視着自己的房間……
剛才自己是倉皇而逃?
第一次,有種成為獵物的恥辱。
心跳頻率很快被他平複下來,他覺得空氣有些灼熱,擡步正想朝窗邊走,結果腳步一頓。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領會到‘後知後覺’這個詞的意境。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身體某個部位竟然有了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沒更新了,川哥熬夜肝了一章,各位看的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