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是騙子
☆、你是騙子
商陸真想用她一貫的伶牙俐齒來好好控訴他的罪行,無奈被他制動着,一開口,便成了破碎軟糯的泥濘聲,聽在他耳朵裏格外催情。
“沈…井原!你這個騙子!”她臉上全是汗水,劉海和碎發粘在兩頰上,像是要散架的瓷娃娃。她的皮膚本就很好,再蒙上一層水珠,變成了柔光潤膚的效果,在暗夜中顯得格外剔透。
明明柔情似水的答應過她,說什麽要取悅會輕柔,如今情動起來就通通抛到了腦後!
沈井原邪魅的笑,下面深淺的動作稍稍放慢,很享受她的憤怒:“我怎麽你了?”
“你說過會輕輕的!可你弄得我…很疼!”
“哦,這樣啊…”他從她身子裏出來。
商陸身體瞬間松懈下來,松了口氣,用手在臉頰前不停地煽動,家裏沒開空調麽?怎麽會這麽燥熱?
“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性冷淡?”他突然問。
商陸倒吸一口涼氣,硬着頭皮眨眨眼:“誰是,我才不是!”
“要不要去看醫生?”他很認真的蹙起眉頭,好像正在想着哪一家醫院離公寓最近。
“沈井原我發現你真的不招人喜歡…”
“看心理醫生好呢還是去檢查一下身體?”
“我最後說一遍,我、不、是、性、冷、淡!”
某人的自尊心開始進入緊急備戰狀态。
“那你親我一下,親這兒。”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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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抿了抿唇,機警的看着他,最後為了證明自己非病态,便慢慢撐起疲軟的身子,輕輕的在他的薄唇上點了一下。
只是輕輕的一啄,如蜻蜓點水般的溫順,卻讓沈井原的嘴角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如劃破天際的流星般璀璨。
他抿着嘴笑的滿足樣子很快便收了起來,僞裝成懂了的樣子點點頭:
“嗯,還成。”
說罷,他單手撈起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讓她整個人都被迫趴在了床上。
“沈井原,你要幹嘛!”
他整個身子壓上來,脖頸間透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你現在叫我的名字叫得很順口?”
商陸很熟悉他的床性,這架勢是要從後面來了,于是用商量的語氣說:“你、你先等下,不如讓我在上面,你真的好重…”
“不要,我喜歡主動。”他不由分說的進去,換了個姿勢讓她變得更加緊致。
“沈…”她剛要說什麽,卻被他手臂一攬,單手捂住了嘴巴,一貫的霸道力量又重新襲遍全身,讓她全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的嘴巴被他死死的捂着,小腿鑿在床單上不停地抗議,卻還是被那股蠻力沖撞得全身都要散架。
知道她事前為什麽害怕猶豫心裏打怵了吧?
因為沈井原在床上,根本就他媽不是人!
她嬌弱的嗚咽着,眼圈裏還噙着羞辱的淚水,到處都是灼熱的呼吸,商陸已然分不清難受還是歡愉。
只覺得嘴巴被他捂得很痛,身下一會兒脹熱一會空虛,被他沖撞得幾近散架,卻還死死的咬着嘴唇承受着那股令人難以抗拒的霸道。
盡管如此,她還是能夠感受到有什麽東西和從前大不相同。
他的右手雖然一直鉗制着不聽話的她,左手卻始終托在她的腰間,護着她柔弱的身體。
夜色已經很濃很厚了,萬籁俱靜的消沉讓整個房間安靜極了,她被他緊緊的摟着,上氣不接下氣的搶奪着呼吸,他的鼻尖貼在她的後背上,灼熱的呼吸不斷湧出,夾雜着饕餮過後的滿足。
這是商陸真正意義上的性事,那些從未嘗過的瘾,從她身體中竄發出來,舒服的肆虐着,像是他種在她身體裏的毒。
床頭櫃的第二層,是她平日吃的避孕藥,像是每次事後的警世鐘般,幾乎是成了一種習慣。
商陸支起身子想坐起來,吃點藥,順便沖洗掉身上的黏膩,卻剛一有動作,便被他一把扯回到懷裏。
他不由分說的抱着她閉目,好像舒服的睡着了。可商陸還是感覺不自在,以前在他們還是那種關系的時候,她最怕的就是懷上他的孩子,于是每每事後都會及時的吞下藥,好像晚一分鐘他的殘存就會在她身體裏生根發芽一樣。
于是久而久之,就像患了強迫症一樣,她不吃藥就會坐卧不安。
許是今晚實在累極,這樣被他拉回床上躺下去,便真的困意席卷,合眼沉沉的入了夢。
一夜的冗雜繁夢,夢裏都是戚樹西裝筆挺坐在豪華轎車裏的冷漠容顏,全然不似熟識般清澈落拓。
早晨醒來的時候,沈井原已經不在了,其實總覺得沈井原好像總是一副悠閑的樣子,其實電視臺裏的工作很繁瑣,尤其是自己有一檔正在熱播的節目,身上的壓力更重。
商陸讓杜宛替她打了卡,便也就不着急去臺裏了,因為沈井原的關系,陸昊制片總是待她格外的照顧,所以商陸每天沒什麽重要的工作。
袁婷一大早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到戚樹端坐在等候椅上,助理劉念站在他身側,手裏拿着平板電腦在辦公。
“戚樹?”袁婷對于戚樹的拜訪很驚訝,戚樹見她也立刻站了起來。
他着一身休閑裝,衣着風格和上次見大不相同,倒是氣質還沒變,只不過看起來成熟了好幾歲,更多了幾分男人的味道。
“快進來。”袁婷打開門。
戚樹給劉念一個眼色,劉念便點了點頭等在門外。
門一關,袁婷坐在戚樹的對面,從抽屜裏也拿出一個Pad來,推到他面前,露出了一個親近的笑容。
“想找我聊聊天?”她問。
戚樹接過她的Pad,在打字框裏飛快的輸入了幾個字,袁婷見他手指疾速飛馳的樣子猜測,他必定是一個反應和智商都高于常人的。
我有事要問你。戚樹在上面打了幾個字推給袁婷。
“你說。”
一個女孩,很開朗,只對我很開朗,可我昨天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一直很戒備,沉默了好久。我該怎麽做?
袁婷想了想:“很高興你能信任我,但我還沒有厲害到那種程度,僅憑你幾句沒有上下文的話就能提出建議。”
戚樹有點不知所措,用拇指抵在唇邊思索。
袁婷見他這個樣子,便憑猜測問道:“你改變了很多嗎?對于她來說?”
戚樹回憶起她見到他時陌生的目光,再看看自己手上價值不菲的手表,點點頭。
袁婷說:“那就變回你自己的樣子,她平時喜歡做什麽,喜歡吃什麽,你就帶她去,不要刻意去做任何事。”
劉念站在診室的門口,擡手看了看表,焦急之際,診室的門被拉開,戚樹面無表情的從裏面出來,很有禮貌的将門輕輕的關上。
“我們一點要去見姑媽,老太太在車裏等着。”劉念向自己的老板提醒道。
戚樹一直在前面走着,步子有些大,劉念穿着高跟鞋腳下的步子開始吃不消。
“和姑姑見完面我會叫司機送您回學校上課,您今天7、8節有一科醫用統計,在20階。”
劉念如同機器人一般在戚樹身後提醒着,卻不想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她。
她立馬默契的将Pad遞給他,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利落的在上面打上幾個字遞給她,劉念一看:
“幫我買點東西,下午要去見一個人。”
“不行啊,”劉念阻止他:“下午要去見你姑姑,她…”
在戚樹未出現之前,他的姑姑戚芸是戚家唯一的繼承人,這個老女人難纏得很,如果不把她擺弄明白了,恐怕日後會非常麻煩。
戚樹盯着劉念的眼睛看,目光中是不可違抗的堅決。
然而劉念還是覺得不妥,剛要說什麽,戚樹的臉上卻難得露出一個秒殺級的微笑來。
他居然笑了?
劉念怔愣的看着他,不知道這是下的什麽蠱。
只見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然後...替她正了正胸前別着的胸針。
他的指腹溫柔的滑過那枚歪掉的飾物,擡眼對上她的眼眸。
劉念心跳立刻漏掉半拍,差點忘了呼吸,她立刻閉上嘴,抱歉的低下頭去,對他說:
“我知道了!我會搞定!”
戚樹收回手,滿意的看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大步流星的往出走。
身後的劉念偷偷的倒着呼吸,開始捉摸着怎麽替主子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