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某人餓了
☆、某人餓了
袁婷換上白大褂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廊裏的同事都友善的跟她打着招呼,卻多了幾分八卦的審視目光。
未婚夫逃婚的事幾乎傳遍了真個科裏,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她推了推眼鏡不去理會那些流言蜚語,坐到辦公桌前,準備迎接今天預約的第一個患者。
10點一到,便有人準時推門進來,來者有三個人,一位是年過七旬的老太太,珠光寶氣走在最前,身後跟着個年輕的男子,步伐從容,一表非凡。最後面是助理樣子的年輕女人,步伐輕盈,利落幹練。
老太太似乎很寶貝身後的男孩子,手攥着他的胳膊疼愛的看着他,走到袁婷面前坐下,其他人也坐在她對面。
“袁醫生好。”老太太開口叫她,言談利索絕不像這個年紀的老人。
“奶奶好。”袁婷禮貌的回應。眼觀老太太疼愛的緊攥着男生的手,袁婷便知曉他們三人中誰是患者了。
“這是我孫子,戚樹。這是我助理,劉念。”
“你好。”袁婷和戚樹笑着打招呼,戚樹卻只是點點頭不做聲。
老太太又說:“我聽聞袁醫生是咱們院精神科最年輕有為的大夫,我想讓你給我的孫子看看,是不是精神上有些…”老太太沒有說下去,怕說出來戚樹不高興,便又道:“他小時候語言能力正常,四歲之後便失蹤了,我前陣子剛剛找到他,可我的戚樹卻不能說話了。”
“我帶頭去醫院看,大夫說聽力和聲帶都發育的很正常,醫生你看…”
老太太顯然很焦急。
袁婷看了看戚樹,問他:“我說話你聽得見嗎?”
戚樹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袁婷便柔和的笑着緩解老人的焦慮:“如果确定不是生理上的障礙的話,那應該是精神性的失語,請問患者在小的時候受過什麽強烈的精神刺激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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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想了想,幾乎是把所有的記憶全部搜索一遍,才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他小的時候,見過她母親被人殺害的情景。”
“被人殺害?”
“是,被人活活勒死…”老人似乎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回憶當中,她的瞳孔稍稍收縮,袁婷便及時打斷了她的回想。
“那就對了,您和您的助理小姐可以在外面等我一會嗎?我需要和這位先生好好談談。”
老太太和劉念按照袁婷的吩咐都離開了診室,屋子裏只剩下戚樹和袁婷兩個人,袁婷語氣柔和的說:“戚樹,可能以後我就是你的心理醫師,我會十分努力的幫助你重新說話,以下我提出的問題你只要點頭或是搖頭就可以,你會配合我嗎?”
戚樹坐在袁婷的對面,心不在焉的玩轉着手裏的圓珠筆。
“戚樹?可以嗎?”
戚樹點點頭。
袁婷又問:“在你的記憶裏,媽媽是最疼愛你的人,對嗎?”
戚樹想了點,點點頭,但眼睛卻始終望着地面。
“關于媽媽的記憶不多但感覺還是會很強烈對嗎?”
戚樹點頭。
“媽媽經常帶你去公園嗎?”
戚樹回想了一下,幼時的記憶裏總是母親溫柔的樣子,她似乎的确牽着他小小的手去過游樂園。
于是他點了點頭。
“媽媽被人勒住的時候,表情是不是很可怕?”
手中的筆猛然被折斷,順着戚樹的手滑落到地上。
袁婷眯着眼睛看着他僵硬的表情,用筆在病歷單上記錄下什麽,初步斷定了自己的猜想。
“戚樹,你不喜歡奶奶對嗎?”袁婷問。
他剛剛坐下的時候老太太拉着他的手,他一直在禮貌的笑,卻趁老太太說話的時候不着痕跡的将手收了回去。
戚樹這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站起來,默不作聲的往外走。
袁婷馬上在他身後大聲說道:“如果你需要找人聊天,可以來這裏找我。”
如果你關注A市最新的財經動态,你就會聽說關于戚氏的家族新聞,戚氏百貨的老創始人喻宏諺老太太即将退位,喻老太太一貫作風強勢,想把戚氏搞成世襲制,讓歸來不久的孫子獨攬大權。
此舉在戚氏上上下下掀起了不小風波,所有人都在擔心這個不會說話的毛頭小子還遠遠不具備掌控全局的能力,喻老太太這樣強行運用權力來把孩子推上CEO的位置,必然引起老臣的不滿和反彈。
沈井原放下財經雜志,看向車窗外。臺裏的事情太多,一整天都沒有聯系她,明明一個單位,卻不讓他在下班的時候接她一起走,說是怕同事看見不好。
在電視臺裏工作的确是這樣,尤其是情侶關系,很忌諱被人議論。所以商陸的低調是有道理的。
車裏停在電視臺門口,沈井原等着商陸下班出來,就算不能一起走,起碼看她一眼也好,這個女人自從正是和他在一起之後,好像很害怕他的觸碰,除了上次乖乖的讓他抱了一個晚上之後,就一直回到杜宛的公寓裏一起住,除了偶爾吃過幾次飯之外就再沒怎麽碰面。
某種程度上沈井原還是有點懷念這個女人被自己包養的時候,起碼那時他想見她就能見到,所以談戀愛這種東西,有點麻煩。
司機一直盯着臺門口,見商陸從樓裏出來,和杜宛說說笑笑的往出走,便立刻提醒後座的沈井原。
“沈制片,商陸小姐出來了。”
沈井原馬上伸着脖子向車窗外看過去,動作那叫一個不矜持。
司機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樣子,便低頭抿嘴偷笑,沈井原從倒後鏡裏發覺司機在笑他,便收起了那一副渴望的小眼神兒,端坐身子,重新恢複了往常的威儀。
商陸已經走到了門口,卻不知沈井原的車子正停在馬路對面。
一輛卡宴停在商陸面前,杜宛正欲拉着商陸繞道而行,卻看見車窗緩緩搖下,一張熟悉的俊臉從窗裏露出來。
“戚…戚樹?”杜宛詫異的叫出聲來。
商陸的注意力全在路面上,聽見杜宛叫出這個名字,立刻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那尊貴的車子裏的熟悉面容,竟是她多日不見的木頭。
商陸張了張嘴,沒敢叫出聲來。
戚樹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推門下車,落地的一雙皮鞋便是意大利的手工名牌,西裝革履,再不是那個穿着襯衫牛仔褲的翩翩少年。
這個人不是戚樹…
商陸的心裏有個聲音在悄悄提醒着她。
然而那個男子就在她面前站定,眼睛還是那雙眼睛,鼻子還是他的鼻子,只不過換了一身昂貴的外殼,像做夢一樣出現在她面前。
“你…”杜宛咽了口唾沫,再看看他的嶄新的卡宴,對着戚樹好一番審視。
怎麽一段時間不見,像是鍍了金一樣渾身都發着光呢?
“你…”商陸疑惑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不是離開A市實習了嗎?”
戚樹将插着西褲的手拿出來,伸手替她垂落的一縷頭發掖過耳後去。
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一身職業裝的女子,像是戚樹的助理,對商陸說:“商小姐可否上車,他可能有話想對你說。”
戚樹用眼神征求的看着她。
怎麽現在他和她交流,都需要外人翻譯了?
商陸按捺住心中的疑慮,對杜宛說道:“你先回家,我一會就回去。”
助理劉念跟在商陸身後,看着她上了車,坐在戚樹的身側,劉念才坐上副駕駛,命令司機開車。
晚上九點十分,商陸推開她和沈井原一同住的公寓的門,屋子裏暗暗的沒有開燈。
今晚給他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接,估計是在忙,商陸還是有點擔心,便來這間公寓看看他在不在。
脫了鞋,商陸疲憊的忘了開燈,徑直走向卧室,将自己重重的抛在床上。
戚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一幀一幀的放映在腦海裏,那樣陌生。
他怎麽會是戚氏的太子爺呢?
一個跟她從小在一個房間上下鋪長大的男人,怎麽會是這種身份?
商陸至今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床的另一側有什麽東西動了動,商陸吓了一跳,她本以為房間根本沒有人呢,一下子坐了起來!
“沈井原?”她對着那個躺着的背影試探的問道。
“嗯。”對方悶悶的回答。
可能是睡着之後被吵醒,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我還以為你不在…”
“怎麽才回來?”他背對着她問道。
“我和杜宛在公寓啊…”她說:“因為打給你你沒接,所以就來這看看你。”
“吃飯了嗎?”她又問。
“沒。”
商陸皺眉,這男人怎麽了,怎麽說話跟子彈似的一顆一顆往出蹦呢?
“餓嗎?”
沈井原索性不回答她的話了,商陸起身下床,覺得自己還是去廚房給他做點吃的,卻聽見身後的他轉過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我去…”做點吃的給你,話還沒說完,商陸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扯回了床上。
他把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與她面面相對,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餓!”
商陸被他壓着,感受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被感染一樣加速起來,她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小聲說:“餓了我去給我做…”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唇悉數吞沒。
沈井原吻着她的唇,雙手遏制住她亂動的手臂,整個身子覆在她的柔軟軀體之上,沉重的身子壓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他放開她的唇,鼻息游移到她的耳垂處,魅惑的命令道:
“放松。”
她的身子緊繃繃的,僵硬木讷,是沈井原所熟悉的笨拙與不安,然而他不能放任她總是學不會迎合,他要她。
商陸松了口氣,卻又随着他堅實的身體提起氣來,她就是做不到那種逢迎,一年多,她都習慣木讷和生澀的僵硬。
黑暗中,他的手上下游走,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所到之處燃點起她每一寸肌膚的顫/栗,那種感覺叫人不安,卻有一種深處的狂歡。
“放松,”他又說了一邊,這次的聲音更加溫柔些,在黑暗的夜色中如同随風飄渺的輕紗:“在我們最開始的時候,我總是顧及自己,從沒取悅過你,所以…”他一邊撫/摸着她胸前的豐盈一邊蠱惑着她的神經:“所以你所知道的交/歡只有痛苦沒有歡愉,現在我要你閉上眼睛,我會很輕很輕的…”
他一寸一寸的吻上她的脖頸,商陸只覺得腳尖處不再冰冷,而是流竄着暖暖的血液。
他叼住她的耳垂時,商陸終于不自覺的發出了聲音。
“井原…我好難受…”
其實是有些異樣的舒服...
沈井原似乎很滿意她閉目掙紮的樣子,手上一顆一顆的擰開她的衣扣,胸口的一大片雪白袒露無疑。
“不要…”她将頭別過去,不自覺的攥緊身側的床單。
他埋首于胸前的呼吸弄得她癢極了,這種感覺太陌生,又欣喜又不安,被含住那一抹尖角反複被他的舌尖親吻,順着腺體傳遍全身。
沈井原用手撐着身子不讓她被壓到,單手一點一點的褪去她的白色內褲,直到褪到了她的腳踝處,他才終于尋了過去。
商陸知道他要做什麽,心裏期盼又不安,腿上又僵硬了幾分,沈井原繼續攻城略地,寬厚的手指撫上她的大腿內側,趁她失神的功夫,按住她的肩膀一個蠻力,便進去了一點。
然後就再也沒法控制了。
商陸開始後悔信他的話,信他說的什麽會好好取悅她、一定會輕輕的之類的鬼話。
這男人單手按住她的肩膀便開始了沖撞,接着怎麽都停不下來,深深淺淺反複折磨,完美的诠釋了什麽叫做溫柔的陷阱。
商陸被他壓在身下不停地吭聲嚷叫,可他卻怎麽都不肯聽,她甚至用手去推他,無奈手太小,他僅僅一只手就攥住了她兩只,掰過頭頂狠狠的要。
他的襯衫還穿在身上,精壯的後腰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商陸恨極,也折磨極了,随着他的沖撞叫出聲來,手指扣上他的手臂,抓出了一條一條的紅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