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幻夢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畫面有些淩亂,但仍舊可以分辨出來,烈火肆虐的平原,堆積如山的屍骨,刀劍苦無的碰撞聲,響徹在被夕陽染紅的血紅色天空之上是人野獸一般的咆哮聲,一時之間,我分不清楚底下的到底是人是鬼。
畫面驟然切換,是一個頭發炸得跟聖誕樹一樣的男人,族服後的團扇被長發遮了大半,只露出紅白的邊邊角,周圍很多人,與炸毛男人對立的是一個長發男人,他們的背後分別是團扇家徽和葵紋家徽,炸毛男人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與對方的手相握。
住手。
住手。
我張開嘴想要告訴他,快住手,那個人會殺了你,不要去握他的手。
但是那雙帶着黑色手套的手依然如記憶裏的那樣,握上了另一只手。
畫面再次切換,這一次是漫天的黃沙,呼嘯而來的風掀起地上的黃沙,整個世界都像蒙上了紗,隐隐約約可以看到在黃沙之中矗立的已經被風沙侵蝕了無數次的岩塊。
狂風卷着滿地疏松的黃沙,揮灑到天上,整個世界像是披上了一張沙黃色的帷幕,被侵蝕了無數歲月的岩石将這張帷幕拉出一道道褶皺。
黃沙、狂風、大漠、岩石……
這裏是風之國。
風沙之中驟然出現一個模糊的小點,這個點起初很模糊,随着距離的拉近被放大,最後那個人逐漸清晰起來,炸得跟一棵松樹一樣的頭發在風沙之中肆意飛揚,朱紅色的铠甲,血一樣紅色的眼睛,神色淡淡,甚至有一點出門旅個游的悠閑感覺。
斑。
宇智波斑。
斑。
我那個從小到大都臭着臉、和他父親一樣口嫌體正直的大侄子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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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喊他的名字,但是無論我怎麽張開嘴巴想要發出聲音都沒有用,喉嚨裏擠不出來一點聲音,只能徒勞地張嘴,雙眼看着滿天黃沙裏那個很久以前已經長得比我還高、已經長大成為一個大人的小孩,是小孩,也是男人。
漫天的黃沙,肆意飛揚的長發,劃破空氣的苦無,爆炸炸起的沖擊波,風中起舞的長發,震耳欲聾的吶喊聲,與其說是在助威,不如說是在通過喊叫在抵抗恐懼,朱紅色铠甲的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像是在水裏暢行無阻的游魚,掠過的一瞬間就要帶走一條命。
吶喊聲中夾雜着驚懼的哀嚎聲,各種術施展的那一瞬間伴随着爆破聲、呼嘯聲,氣流驟然高速旋轉、壓縮,在空中發出刺耳如同蜂鳴一般的聲響,明亮的藍色球體出現在視野之中。
可是畫面驟然轉換,整個世界變成了巨大藤蔓叢生的森林,巨大的花朵緩緩張開它的花瓣,噴灑出來的花粉遍布了整個視野。
藤蔓之下隐隐約約可以看到五個人影,渺小得好像是匍匐在巨龍腳下的螞蟻一樣。
頭發炸得跟松樹一樣,穿着朱紅色铠甲的男人抱着胳膊,整好以暇地站在懸崖的高處,周圍是飛揚的塵屑,像是歸巢一般,從四處不斷前往所歸。
朱紅色的铠甲被人砸了一個大洞,而那些塵屑,是填補他損壞的身體的東西,破損的铠甲底下,露出裸露的皮膚。
……
等等,大侄子,你胸口原來是這樣的嗎?
等等,為什麽你胸口上的東西那麽眼熟?
紋身嗎?
什麽時候紋身潮流變得這麽奇怪?
現在都流行這種紋身嗎?
……
卧槽!!紋身個鬼啊?!我【哔——】【哔——】,這不是千手柱間那個人渣的臉嗎?!
我大腦一片空白。
無數個可能不可能的念頭瘋狂掠過我的腦海,那個最不可能也是最可能的念頭最終定格在其中。
……
敢情你四十歲還不結婚,是因為這個嗎?
千手柱間你個人渣誤我大侄子終身大事!!!!
“宇智波斑你個小王八蛋搞的什麽飛機?!”我近乎是崩潰得大吼。
沒見過你這樣的!!
鑿誰的臉不好,非要鑿一張蠢臉上去?
不嫌丢人嗎?!
你知不知道我想了多少年自己抱侄孫子侄孫女的畫面?
你居然……你居然……!
田島大哥!繪裏嫂子!泉奈!我對不起你們!
當初和千手柱間打照面的時候我就不應該只是燒了他的西瓜頭,我應該就地打死埋了毀屍滅跡的!把罪惡的萌芽掐死在搖籃裏!
我不接受,姑姑不接受!!!
夢境中的男人一愣。
畫面驟然變化。
我滿頭大汗醒來看到的是紫藤花之家接待客人的和室天花板,清晨的太陽是淡淡的金色,從窗臺上漫進房間的榻榻米上,榻榻米上是淺淺的金色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金。
我生不如死了無生氣地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人都說,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夢境所夢很大可能就是現實所想。
我怒罵自己不是個東西,自己家大侄子臉再臭,脾氣再爆炭,那也是自己大侄子,鋼鐵直男!怎麽會如此喪心病狂地把千手柱間那個王八蛋的臉鑿在胸口?!
住腦住腦。
媽耶,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太特麽辣眼睛了,卧槽。
我從被褥裏爬起來甩了自己一個巴掌,力度之大,“啪”地一聲格外響亮。
“篤、篤篤。”
有人輕輕敲在紙門的木框上。
“誰?”
“是我。”門外是緣一的聲音。
“進來。”
話一落音,緣一拉開了紙門,赤紅色的發尾,在耳邊左右打轉的花劄耳飾,紅色的羽織,夢境裏的大侄子雖然穿的也是紅色的铠甲,同樣的紅色,穿在斑身上是血濺在刀身上的冷厲,穿在緣一身上卻是日近西山一樣溫暖。
夢境與現實,在看到緣一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眼前不是夢,是我真真切切的人,是我真真切切地活着。
緣一擡腳走了進來。
我向他招了招手:“你坐下來。”
緣一不明白我要幹什麽,可是還是老老實實坐下來了,本來就長的馬尾最近長長了不少,赤紅色的發尾已經垂到了榻榻米上。
我從被褥裏飛撲過去,揪着他和衣領子一頭紮進了他懷裏,整個腦袋幾乎都拱進了他的懷裏,整個鼻腔都是他的味道,好聞的、太陽的味道。
我明顯感覺到緣一愣了,他扶住我的肩膀,低聲問:“你做噩夢了嗎?”
我揪着他的衣領點點頭,明知道不是真的,但是我還是想爆哭出聲來:“我夢到我大侄子彎了。”
我的寶貝大侄子啊啊啊啊啊!!!你怎麽說彎就彎?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緣一想了想,大概還是沒想明白“彎了”是什麽意思,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事的,已經過去了。”
我更想哭了。
我家的崽真的是個天使!
我這是在為難緣一,在緣一的認知裏,根本不存在“彎了”這個詞,我居然還在他面前說這種烏裏八糟的東西。
我特麽真不是個東西!
我揪着緣一的衣襟,一頭紮進他的胸口無聲爆哭。
等我洗漱好換好衣服走出房門後,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庭院裏層層疊疊的楓葉投落下一片陰影,陰影底下的幾只圓滾滾的鳥雀蹬着腿跳來跳去。
我揉着眼睛,眼底是淡淡的淤青。
托那個莫名其妙的夢的福,老子一晚上都沒睡好。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這樣一個夢。
前半段夢境裏的東西都真真切切地發生在我的過去裏。
我是見證了一個時代過渡向另一個時代的老人之一,木葉建村之時,五大國的忍村也陸續建立起來,幾乎每一個國家都在效仿火之國的一國一忍村制度,十餘年之後,人們把過去那段長達幾百年的歲月稱作戰國時代。
戰國時代的事情已經逐漸不為新一代所知,将之深深銘記在心裏的都是一些從戰國時代走過來的老人,漫天的血紅色,遍地的屍骸,是敵人的血,也是夥伴的血,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死去,那些事情看過一遍,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忍村建立之後,戰争不再像曾經一樣頻繁,但是一旦爆發,規模宏大,傷亡慘重,四國忍者聯合進攻木葉的那場宏大戰争在結束之後被稱之為“忍界大戰”,我死在那場戰争之後,雖然參與得不是很多,但是好歹因為鏡那個小屁孩的原因去參與了那場戰争,那場規模巨大到比我曾經經歷過的任何一場戰争傷亡都要大的血腥之戰。
我讨厭千手扉間,甚至是仇恨,但是我同樣佩服他,如果是我,我是沒有辦法在四國群攻的情況下保護自己的忍村并且同時擊退四個國家的忍者。
夢境裏下半段的畫面零零散散,不是很全面,但是我依舊可以看到,那是一場戰争,傷亡規模龐大,我隐隐約約地感覺到這是另一場忍界大戰,那場戰争裏甚至有斑的影子。
怎麽會呢?
斑死在忍界大戰之前,死在千手柱間那個混蛋手裏啊,兩人都是在那場曠世戰争爆發之前死去的。
掀起戰争這種事情,斑不會做的,即使他和千手柱間都已經背道而馳。
年少時期的他們,都渴望生活在一個連宇智波和千手都可以放肆大笑勾肩搭背一起在南賀川大水漂的和平時代。
我垂下眼睫,眼底的淤青因為眼睫投下的陰影更為明顯。
眼底突然多了什麽粗糙但是暖暖的東西,我擡頭,額頭猝不及防差點撞到某人白皙光潔的下巴。
我愣住了。
緣一輕輕用指腹摩挲着我的眼底,指腹不像小時候那樣一點繭子都沒有,多了一層的薄繭。
講真的,這個殊榮只有他才能有,換了別人敢碰我眼睛,我早就一刀砍過去了。
“是做噩夢了嗎?”緣一輕聲說。
我抓住他的手,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心,手心溫暖:“不算噩夢,但是也不是什麽好夢,只是夢到了過去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的原因。”我又說,“老人家都喜歡回想起過去。”
緣一垂下眼簾,眼底投下一排淺淺的剪影:“夢裏,是什麽樣子的呢?”
我想了想:“不太好,但是如果你想聽,我可以跟你慢慢講。”
我答應過你了,我會慢慢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
“歌小姐!”
木質的地板被人踩得咚咚響,小侍女拎着和服衣擺,匆匆忙忙跑了過來,看到我和緣一之後卻又“哎呀”一聲,捂住了臉和眼睛,飛速轉過身去。
“對不起對不起!”小侍女連連道歉。
你道什麽歉?
我眼神死,心說現在的年輕人都神神經經的。
“那個、那個,有、有人來找歌小姐。”小侍女捂着臉保持着轉過身去的姿勢,“聽說是找‘一個看起來兇巴巴其實很溫柔救了我還給了我糖的帶着刀的大姐姐’,我一聽就覺得是歌小姐。”
我:“……”
那一串長長的前綴是什麽玩意兒?
“好像是歌。”緣一想了想,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我:“……”#
草。
你變了,緣一。
我用眼神控訴着自己家的崽。
緣一握了握我的手:“一起去看看吧。”
“好。”
從對方那一大串前綴裏,我大致可以猜到是誰來找我了。
昨晚上救下的小姑娘和她的父母。
紫藤花之家的老仆人把那一家三口帶到了臨時招待客人的茶室裏,小侍女帶着我們過去的時候,老遠我就看到和室門口扒拉着門框、露出一個小腦袋四處張望的小姑娘。
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看到我的時候,募地一亮:“昨天晚上救了我還給我糖果的大姐姐!”
我:“……”
我該感慨一下你把前綴減少了一點嗎?
小姑娘邁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過來,幾乎是整個人都飛撲到我的懷裏,整個人都像一顆小炮彈,我只好伸手接住了她,猝不及防給她撞得後退了一步。
“你是哪裏來的?”我覺得有點好笑,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
“雨歌!”
曾經也有個小小軟軟的孩子,臉上的笑容好像盛開在太陽底下的太陽花,會這樣把地板踩得“噔噔”響,飛奔着撲過來。
而且十有八九身後會跟着一個臭着臉的哥哥。
“爸爸媽媽帶我過來的。”小姑娘從我懷裏仰起頭,眨巴眨巴着圓圓的眼睛,“這是謝禮!”
小姑娘獻寶似的捧着紙袋遞到我面前,我愣了一下。
“我攢了很久的糖果。”小姑娘鼓着包子臉,“好久不舍得吃,但是大姐姐救了我,還給我糖果。”
手裏的紙袋不大也不小,我也做過小孩子,雖然我的童年并不完美,甚至可以算的上是血腥,但是我知道,每一顆甜甜的糖果對于小孩子來說都是無可替代的寶藏。
“不會舍不得嗎?”我有點好笑地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愣了一下,盯着我手裏的紙袋看了一會兒,仿佛下定了什麽重大決心似的扭頭:“舍、舍不得啦,但是、但是做人不可以這樣的,媽媽說有恩就要報!”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向屋頂的鎹鴉招了招手,黑色的鳥撲淩着翅膀飛了過來,落到了我擡起的手臂上,小姑娘擡着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手上的鎹鴉。
我低頭對鎹鴉耳語,鎹鴉點了點腦袋,撲淩着翅膀飛了出去。
“你跟它說了什麽呀?”小姑娘仰着頭問我。
“你猜猜。”我彎了彎眼角。
“你很喜歡小孩子。”緣一突然對我說。
我從紙袋裏摸出一塊糖果,扒了糖紙之後塞進他嘴裏:“甜嗎?”
緣一鼓着腮幫子咀嚼着嘴裏的糖:“很甜。”
我彎了彎眼睛,“因為我喜歡甜的啊。”
小孩子就像甜味的糖果,幹淨又純粹。
緣一鼓着的腮幫子又動了幾下,像是一只進食的松鼠,“那我也喜歡甜的。”
“大哥哥是大姐姐很重要的人嗎?”小姑娘突然問。
“嗯,很重要。”我說。
“像爸爸對媽媽很重要那樣?”小姑娘歪着腦袋問。
我覺得這個問句有點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裏有點怪,但總之就是很最重要,“是啊。”
“你的父母也來了嗎?”我低着頭看着只到我腰部的小姑娘。
“來啦來啦。”小姑娘猛地想起了什麽,拽着我的手就把我拉進了茶室裏。
緣一和我一同進了茶室,我幾乎是被小姑娘拖着進了茶室,和室裏的夫妻看到女孩拖着救命恩人跑進來的時候幾乎是被吓了一跳,小姑娘的父親板着臉訓斥了小姑娘,小姑娘吐了吐舌頭,對着她的父親做了一個鬼臉,但還是乖乖坐到父親身邊。
老父親倍感心累,神色不安地向我和緣一致歉。
“她是個好姑娘。”我說。
這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有嚴厲的父親,溫柔的母親,有點古靈精怪但是知恩圖報的女兒。
小姑娘的父親是經常外出做生意的商人,半個月前帶着妻女來到這個小鎮和同行談生意,久未陪伴妻女的父親趁着夏日祭本來想要擠出時間陪伴妻子女兒,但沒想到遇到了半夜惡鬼放火。
祭典上突如其來的大火,女兒走失,幾乎要把小姑娘的母親吓暈過去的時候,女兒從起火的方向一路跑到了父母身邊。
“非常感謝您救了我們的女兒!”夫妻兩個人身體伏在地上,行了一個莊重的禮。
我一直想要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童年,有可以縱容我任性的父母,重要的家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微笑,穿着心儀的和服被父母牽着手參加夏日祭。
但是我擁有不了。
即使我擁有不了,但是此時看到這些,我突然感覺我的遺憾并沒有像曾經那樣強烈了。
看着自己的夢想在別人身上實現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一家人臨走之前,鎹鴉飛了回來,還把我放在房間的一袋子金平糖叼了過來。
“回禮。”我把袋子遞給了小姑娘,“你把你重要的東西送給我了,我送你我的金平糖。”
“這怎麽……”小姑娘的母親神色有些焦急。
“收下吧。”我蹲下身看着小姑娘,“我小時候可是很喜歡喜歡金平糖。”
“好姑娘,要珍惜你的家人啊。”我輕輕對小姑娘說,小姑娘伸出了白嫩嫩的手接住了我送給她的糖。
“您是個好人,願神明保佑您。”小姑娘的母親對我說。
我愣了一下:“謝謝。”
我目送着這一家人離開,清晨過後的太陽升得老高,霧氣已經散開,陽光底下的世界很亮很亮,陽光亮得好像要照進人的心裏,陽光底下的一家人手牽着手,腳底的影子亦緊緊相連。
“緣一。”我拉了拉一直站在我身邊的人的衣袖,“明年我想來這裏參加夏日祭。”
“好,我陪你一起。”緣一說。
作者有話要說:
#四戰戰場#
“宇智波斑你個小王八蛋搞的什麽飛機?!”
宇智波·小王八蛋·斑:……
五影:……
哪位壯士?速速現身!
斑斑:……
斑斑:天礙障星!【滅口jpg.】
#被大侄子胸口上臉吓到瞳孔地震一頭栽進緣一懷裏無聲爆哭的歌:生不如死JPG.
四戰戰場斑斑胸口那張臉,真的吓到我了,他胸口鑿着朱迪的臉,他不嫌硌嗎?
不明就裏的緣一醬:認認真真安慰無聲爆哭的歌JPG.
緣一醬真是小天使,哪怕是後來繼承日之呼吸的炭炭也随了日呼的小天使屬性。
感謝在2020-11-24 22:01:00~2020-11-28 19:34: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作者今天更新了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