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8)
來,邊拿過大衣邊說:“你撒嬌的功力再練吧。”
——
正潔回到屋子,卻發現打電話給他說要等他的丹其并不在,正潔有些憤怒,但這憤怒卻找不到撒出,無奈的只好打開電腦玩起游戲來。
另一邊,丹其正等在巷子中。
052 深夜遇襲
李薪樂換掉一身工作服,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正潔所在的地方就是那間公寓,這讓李薪樂安心了不少。
想了想李薪樂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的正潔雖然性格和以前一樣,但是當對着自己的時候總是多了一些矛盾,李薪樂也能理解,畢竟在正潔現在看來,就算自己給他的感覺再怎麽熟悉,也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只是他有些擔心,正潔為了迫切的想要了解以前的事情而利用自己,或者是做些什麽事情,倒不是他害怕被正潔利用,只是現在什麽事情都不明确的情況下,怕會有危險。
給尼歐打了聲招呼,李薪樂踏出酒吧,韓國現在的天氣很冷,有種快要下雪了的感覺,雖然是深夜,但這畢竟是國家的首都,就算人比白天少了,卻還是感覺很繁華,街頭的樹上已經挂上了好看的裝飾,雖然離聖誕節還有一些時間,但人們好像已經開始期待着了。
那條要經過的巷子有些深,李薪樂沒來由的想起那天下着小雨遇到正潔的情況,那人身上依舊是有那麽熟悉的香味,不濃烈,淡淡的清香讓他心醉,那天正潔每一個表情,都被他深深的記在心中,這時候想起來還特別的好玩,那人又矛盾,又疑惑,卻又舍不得推開自己,在他眼裏無比的誘惑。
這個巷子并不是一條單獨的巷子,在巷子中途有一條向右方而去的岔路,巷子的路燈相隔有些遠,顯得冷清又寂靜還特別的黑暗。
前方不遠處就是出口,李薪樂腳步忽然停頓了一下,但又繼續走向前,就在那條岔路處,他有一瞬間看到煙霧升騰,直覺告訴他那是香煙。
這麽晚了,會是誰在那兒呢?李薪樂心下警惕起來,眯起雙眼直視着前方的路,餘光,卻并沒有從那岔路口移開。
李薪樂的腳步并不慢,岔路口很快就到了,他用餘光看向那之前冒出煙霧的地方,然而那裏卻并沒有人,那煙霧并非他的幻覺,那麽只有一個原因,那人離開了,也許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李薪樂覺得自己的警惕有些好笑起來,但盡管覺得好笑,他此刻也不想放松。
這樣的黑暗在李薪樂看來并沒有什麽,他和他父親一樣,對于危險的感知,比平常人來得更加的強烈,他站在岔路口,閉上了雙眼,霎時腦海中印出這條岔路來,在一瞬間,強烈的危險從左方突襲而來,随之而來的是側面撲來的細微的風,李薪樂身體在同時做出反應,像後翻了個跟頭,躲過了危險。
他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那日在電梯門口遇到的男人,丹其并沒有給他驚訝的時間,他左手拿着短劍,瞬間已經擦過李薪樂,皮膚被刺破的細微聲響在瞬間響起,李薪樂驚訝的看着自己胸口被劃破的厚實衣物,破口的地方灌風進去,一陣刺骨的寒冷,李薪樂能感覺到,傷口開始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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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薪樂驚訝于對方的速度,他方才亦是感覺到危險,快速的做出反應,卻沒想到自己的速度還是比不上對方,即使傷口不深不嚴重,但這種被人劃傷的感覺讓李薪樂無比的憤怒。
丹其擡起手中的劍,用右手抹掉劍身上一點點的血跡,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殘酷又邪惡,他突然有些愛上了短劍這種兵器,可以近身的貼着對手身上劃過,清晰的感受到對手的身體被劃開的那種聲響,那感覺真是太好了。丹其也有些驚訝,這個男人速度很快,但比起自己還是差了些,要做他的對手,還得練練。
突然,丹其感覺到危險,未轉身便朝着一邊躲閃開去,然而在看見李薪樂快速的移動到他所躲閃的方向,丹其心中咯噔一聲,卻在同時嘴角的笑容更深,這下丹其忽然彎下腰,李薪樂的殺招卻并沒有落空,硬生生打在丹其腰部,丹其被狠狠撞出去,身體落在地面。
丹其笑着擦掉嘴角流出來的血跡,這一下很重,讓他不敢再小看眼前這個男人,李薪樂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破口處,輕蔑的說道:“短劍,你比他差得太遠了。”
雖然嘴裏面說着輕蔑的話語,但李薪樂并不敢小瞧眼前這個男人,對方很厲害,這是在對方出第一招的時候就能感覺到的,那樣的速度,自己的速度根本沒辦法和他相比,但對方使用短劍的樣子卻讓李薪樂想到了正潔,對方的動作似乎有些刻意的模仿,但模仿的畢竟不是本人的,短短的兩招而已,李薪樂已然看出對方并不是很适應用這種武器。
丹其呵呵一笑,扔掉手中的短劍。
在短劍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的同時,李薪樂只看見眼前的人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他心中警鈴大作,危險的預知讓他朝着右方躲閃開去,但速度卻明顯慢了一下,前胸一陣刺痛,強大的力量将李薪樂打出了三米之外,‘咔嚓’的聲響來自自身,李薪樂嘔出一口血,他知曉自己肋骨被打斷了兩根,眼前這個男人太厲害,根本不是對手。
對方并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單單靠着那種速度和一雙手,卻讓自己斷了肋骨,李薪樂心下滿是不服氣,強烈的憤怒和求勝心态讓他站得筆直,然而對方還在快速的移動,他根本不知道該向着那個方向出招。
李薪樂也不習慣用武器,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是金影的特號,以為自己能夠壓制住金影那群野獸,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然而今天遇到這個男人,才發現,自己根本連出手都有些困難,最初的那一拳,怕也只是對方不适應短劍這樣的武器,才被自己誤打誤撞的傷了而已。
強烈的危機意識讓李薪樂轉身擡手擋在身前,‘嘭’的一聲,丹其的拳頭落在李薪樂肩頭,李薪樂被大力撞向牆壁,強烈撞擊讓他五髒翻騰,有種錯了位的錯覺。
沒等李薪樂站穩,對方快速的動作,再強烈的危機李薪樂也沒法快速的躲閃開來,腹部再次挨了一下,一口血自追蹤噴了出來,面前的男人一個閃避躲開了血液,丹其收回拳頭,冷笑道:“短劍确實不是我在行的,不過我愛上短劍這種武器了。”
這一圈來的太大力,李薪樂順着牆壁滑坐在地上,一時間身體有些無法動彈,腦後與牆壁的碰撞,現下他能感覺到,後腦有血液流下來,應該是撞破了頭,但比起身上的傷,腦袋應該算是好的了。
李薪樂舔了舔嘴角的血液,漸漸的整個人有些不受控制的興奮起來,理智因為周身的疼痛而慢慢消失,餘下的,是面對強敵的興奮,然而縱使興奮,這一身的傷卻并非由那興奮就能治愈的,面前的白影閃過,地上的短劍被人撿了起來。
丹其回頭,便見李薪樂直直的站着,一雙血紅的雙眼緊緊的盯着自己,那人帶着血的嘴角挂着的笑容看起來猙獰無比,宛若地獄來的夜叉,這讓丹其跟着興奮起來,手中握着的劍也跟着細微顫抖,他的聲音極其變态,呵呵笑了幾聲,緩步後退,邊說:“居然還能站起來,我可是打斷了你幾根肋骨,怕是你內髒也是受了重傷,啧啧……還算厲害,讓我有些小小的興奮,不過!你依舊只有死。”
李薪樂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響,或許是在說着什麽,但丹其聽不清楚,也聽不明白。
忽然的一聲槍響,李薪樂應聲倒地,沒了聲息……
丹其一驚,朝着不遠處看去,黑暗處走出一個男人,那男人穿着藍色大衣,頭上手中的黑色槍支還冒着熱氣。
那男人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露出了被圍巾遮住一半的臉:“這種人,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丹其皺着眉頭,有些不爽,語氣卻淡淡的道:“你是誰?”
“藍慶餘,你好,丹其先生……”藍慶餘收回槍,朝丹其伸出手,面上很是友好。
丹其沒理會藍慶餘,無視了那只伸出來的手,走到李薪樂身邊,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發現他沒了動靜,這才笑了笑,但那笑容卻有些不爽,這個叫藍慶餘的男人忽然出現也就罷了,還打擾了他尋樂。
“這次來找丹其先生,是希望丹其先生,能夠将正潔交還給我。”藍慶餘收回手放進衣兜中,笑着看向丹其。
丹其愣了一下,知道這人說的是誰,只笑了笑:“沒有什麽正潔。”他根本願意睜眼看眼前這個藍色衣服的男人,比起地上這個死人,他更喜歡這個死了的,他最讨厭的便是持槍殺人的人。
藍慶餘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口中的正潔是誰我想你知道的,我是為了你們神風好。”
“……”丹其不說話,只是笑着轉身離開,他動作潇灑而又帥氣,他并不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有多大的本事,神風如果那麽一般,他丹其也不會為之拼命效力。
藍慶餘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李薪樂,上前踢了一腳,這才離開了巷子。
李薪樂手指動了動,費力的爬起來靠着牆坐下……
現在看來是不能走了,腳被打了一槍,并非打中要害,但是疼得利害,而且身上更是難受不已,他顫抖着将手機摸出來,撥通了阿星了電話。
看向藍慶餘離開的地方,李薪樂牽動嘴角,笑了笑……神風?
053 我要死了
李薪樂是被阿星扶着到醫院的,事實上那槍傷并不嚴重,相比起來內傷就嚴重了些,被闵銘那小丫頭大驚小怪的鬧了半天,現在連護士看他的表情都帶着怨氣了。
李薪樂身上綁着繃帶,頭上也纏了幾圈,模樣看起來還真有那麽一點衰,闵銘坐在旁邊削着蘋果,只是那蘋果皮沒一點是連着的,蘋果更是坑坑窪窪,李薪樂倒也不嫌棄,見那蘋果塊削好了,主動的伸出手。
然而闵銘順着他的手擡起眼,莫名其妙的看着李薪樂,那眼神中的疑惑和迷茫,一下子就讓李薪樂陷入尴尬,這丫頭的表情非常明顯,不是削給他吃的。
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李薪樂看向一邊的阿星,他想聳肩,但發現身上痛得利害。這種感覺就像回到兩年前剛醒來之後不久。
阿星穿着一身黑色,身材修長而健壯,只是那帥氣的臉上在兩年前留下了一條疤痕,從臉上向上延伸,險些毀了右眼,這讓一般人看起來莫名的有種害怕的感覺。
李薪樂心中有些愧疚,雖說金影的人就是為了保護司家而訓練出來的存在,但金影不單單是下屬,也算是朋友,當初與戰火一場大戰,他與戰火那高手過招,對方太厲害,以至于李薪樂被打趴下很多次,但最後還是站了起來将對方擊殺,只是那時候的混戰太過于混亂,重傷自己只能倒地,那一瞬間自己險些被戰火亂刀砍死,若不是阿星,自己怕現在已經是深埋的地底的一堆骨灰而已了。
那一戰最終戰火被除名,即使聯合了另外的家族一起,司家的損失也不小,但好在兩家相互支撐也未讓別的幫派和家族在渾水中摸到半條魚去,短短半年,也算元氣大傷的司家很快就恢複,只是在戰場中失去的那些兄弟,卻是永遠無法看見司家這等快速的恢複能力了吧。
值得高興的是,家中那兩個老頭子都沒事,不過現在怕是也沒閑着,老爹知道辜文磊叔叔對老爸的感情,不過現在多出來一個少年纏着文磊叔叔,也能看出文磊叔叔對那少年不錯,不過即使這樣,老爸基本上每天都得念叨上幾句,想到此處,李薪樂無奈的搖了搖頭,年紀大了都會變成這樣的?以後自己會不會也想老爹一樣,因為有人喜歡正潔而整天神神叨叨的?
之前以為戰火那人已經很厲害了,好強的自己在兩年來也沒有間斷過修煉,只是卻沒想到今天那人更加厲害,一直以為自己經過兩年已經算是強者了,但那人的速度都比自己快上一些,其實若不是藍慶餘出來自己也并不一定就會輸,但無奈那人就是出來了,還送了自己一槍,表面上看來是救了自己,不過暗地裏藍慶餘是不是想趁機報複,那可就說不準了,李薪樂現在也并不想去管,但也不會放松警惕,這種事情留着處理完正潔的事後,再慢慢算賬不遲的。
病房的門被敲響,三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皆是一臉的驚訝,正潔身着一身休息的冬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并不是那麽厚重,反倒是有些清爽的感覺,但這讓李薪樂打了個冷顫,開口便問道:“你不冷?”
兩年的時間,正潔似乎比以前看上去還要纖細,李薪樂心神動蕩,很想将正潔抱在懷中摸摸,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的那樣,瘦了太多太多,不是簡簡單單的擁抱,他想要更加深入的擁有。
正潔看了看病房中的兩人,略微的點頭示意後,搖頭回答道:“不冷。”正潔想問李薪樂為什麽會進醫院,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闵銘丢掉吃了一半的蘋果,一張好看的小臉笑道陰笑,她忽然起身湊到李薪樂身邊,雙手樓過李薪樂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很是小聲的說道:“你說正潔哥哥怎麽知道你在這裏,我們可什麽都沒有說。”
李薪樂眨了眨下眼睛:“要知道他現在住在我的對面,想要知道我在哪裏,其實也不難。”李薪樂也敢斷定,重新見到正潔那個時候起,正潔怕是就密切的注意着自己了。
闵銘太高聲音:“親愛的,這位哥哥是誰?”
李薪樂無語,這小丫頭玩什麽他雖然不是完全知道,但至少能猜出一些,他在闵銘腰上掐了一把,以示警告,又低聲說:“我和他好不容易相見,可別被你黃了,他要是吃醋生氣走了,我得傷心。”
“哥,你說這種話真是太丢臉了,我是想辦法刺激正潔哥哥,讓他想起我們來,然後……那個組織,我們可以和正潔哥哥裏應外合,嘿嘿。”
“你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噼噼啪啪的想。”這些事情他也不是沒想過,但要讓正潔想起,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正潔是因為什麽而失掉記憶的,如果是被洗了腦,那些記憶完全不在了,但那又不想,因為他多少知道正潔會頭痛,會有一些記憶,雖然很模糊,并不像是被完全的洗掉了記憶,但若是說正潔是頭腦受傷之類的事情,他又沒道理帶正潔去醫院檢查腦部,畢竟正潔現在并非完全相信他,而且正潔身後隐藏的人,也不會好對付。
——正潔眉頭皺得死緊,他心中那酸楚和憤怒的感覺,讓他感覺莫名,對面那兩人親密得讓他嫉妒非常,有種奇異的想法,他覺得,摟着那個人這麽親密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正潔在心中猛甩着頭,迫切的希望想起一些事情,起初有想過利用李薪樂,因為知道對方對于自己那種熟悉的感覺,連自己都無法欺騙的,可另一邊他又非常不願意利用李薪樂,他很害怕,如果這個人真的和自己有着非常親密的關系,如果這個人對自己非常重要,那做出利用對方這種事情的自己,有什麽樣的臉面對對方。
可現下最讓人郁結的,還是對方懷裏抱着的那個小女孩,那女孩子看起來年紀并不大,但小小年紀長得那麽好看,動作更是帶着一些誘惑,雖然在那種小女孩身上看來總是感覺別扭,可李薪樂好像也沒有阻止,不阻止也就算了,還和對方那麽親密,這讓正潔心中的火焰有點越燒越旺的趨勢。
沉默着從阿星身邊經過,繞過床把買的花放在櫃子的花瓶中,又大力的将一些補品丢在櫃子上,轉身便走人。
李薪樂心下一樂,知道對方不爽了,但見正潔要走,立刻又慌了,忙起身要拉住,這不動還好,一動,渾身都痛得利害,一聲慘叫後不得不老實的躺回床上。
正潔看他這樣也不走了,闵銘也不敢再鬧了,說道:“哥,沒事吧。”
正潔訝異的回頭,低喃道:“哥?”他又搖了搖頭,那個丫頭确實年紀小,而且情侶之間喊哥哥的也很正常。
——阿星想抽煙了,他站起身喊了一聲老大後,示意自己先走,李薪樂道:“別忘了。”
“放心好了。”阿星淡淡的回答道,其實他并不想和天刑合作,他很讨厭那個叫藍慶餘的男人,但樂的态度很明确,他要拿到神風的資料,利用天刑并不算什麽,他們這次出動,并沒有靠着司家那群老大哥,所以有些事情查起來很費力,這種時候免不了合作和利用。
闵銘跟在阿星身後,沖李薪樂和正潔揮手說拜拜,也跟着走人,她笑得很是燦爛,她得回去看看那個叫韓芯露的女人,那女人怕是又查出了什麽資料給天刑了吧,現在她已經斷定那女人是王梓手底下的人了,那女人天天對着電腦,有的時候會露出笑容,闵銘知道她查出了一些事情,但她隐瞞了。
這次,非得搞掉那個組織。
李薪樂示意正潔坐到床邊來,正潔看了李薪樂一眼,默默的走了過去,但他還未坐下,就被對方一把拉了過去,眼看就要倒在對方身上,正潔知曉對方身上有傷,快速反應的用手撐住自己避免直接的接觸,但李薪樂顯然因為他這一動作更加的開心,嘴角楊得更高,下一秒,李薪樂已經擒住了正潔雙唇,正潔有些怔愣,卻也沒躲開,還略帶試探的伸出舌頭舔了下,李薪樂被他這動作弄得睜大了眼睛,瞬即加大了親吻的力度。
正潔一只手被拉着,一只手撐在床上,寧靜的病房中能聽見細微的親吻發出的聲音。
良久,兩人都有些氣喘,李薪樂更是感覺胸腔有些發痛,重傷之後做這種事情,還真是吃力。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李薪樂笑着問道。
正潔眨了眨眼睛,和一個‘剛認識’幾天,見面不過幾次的人,卻能夠這樣的熱吻,這種感覺真他媽的怪異,不過一點都不讨厭,這種事情就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樣,正潔隐約覺得,他們之間比這更深入的都做了,這樣一想,正潔臉上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他退了一些,并沒有回答李薪樂,只是問道:“怎麽受傷的?”
他不能回答李薪樂說是自己暗中查到的吧,只因為偷偷在對方電腦上留的後門,在對方打開電腦之後,他侵入打開了對方的視頻已經語音,聽到了有女人的聲音說他受傷了而已。
誰都不會知道,他當時有多緊張,不僅僅是聽到李薪樂受傷的小心,還有那小心翼翼侵入的感覺,他的一切行動都被組織嚴密的監視着,使用的電腦也不例外,基地中那些高手并不是吃素的……李薪樂想了想,正潔還不知道是那個叫丹其的人要殺自己,現在怕是那個叫丹其的人知道自己沒死呢,唉……這場厮殺,正在迫近。
054 死擂之始
公寓。
李薪樂赤裸着的上身綁着繃帶,現在雖然已經是冬天了,但開着暖氣并不冷。開那身上的繃帶也知道他的傷還沒有好,但此刻李薪樂已經開始了超負荷的鍛煉,本是正潔的客廳,現在卻一團糟。
與李薪樂對打的,是曾經金影排名第七的女人,阿鸩,阿鸩是第二代金影中僅有的幾個女人,她年紀并不大,現在也不過二十五歲的年紀,她進入金影時,是當時第二代中年紀最小的,而她則是被司瑜在非洲戰亂國家邊緣撿回來的孩子。因為其殘暴的殺人方式,和厲害的功夫,後來司瑜直接讓她脫離金影,而後便一直作為司瑜的貼身保镖兼殺手,和雨軒一起,兩年前闵銘将她給要了過來保護自己。
兩人在客廳中追打多時,李薪樂身上已經挨了不少下,但漸漸身體中燃燒得沸騰了的血液,讓他忘記了身上的傷,唯一的想法,就是打到面前的女人,因為這個女人的實力,他并不敢小觑。
阿鸩面若冰霜,向後翻騰一圈急退兩步,借力踩踏過牆壁躲開了李薪樂攻擊,李薪樂雙眼一眯,就地也是一個翻轉,憑着直覺朝着阿鸩将要落地的方向過去。
接着兩人又是過了幾招,看似阿鸩被李薪樂逼得不斷後退,但李薪樂心中清楚,阿鸩雖被自己快速的動作逼得後退,但阿鸩卻能不慌不忙的招架住。而且招架之餘,還能空出手來與自己對招。
李薪樂心中有什麽閃過,嘴角的笑容沒來由的更加的清晰,闵銘啃着蘋果坐在沙發上,模樣倒是很悠閑,而對面沙發的阿星則是冷着一張臉,但那雙銳利的雙眸中所閃現着的東西,卻洩露了他此刻真正的想法,那種激動萬分,想要自己上前幹上一架的沖動。
打鬥很快停了下來,李薪樂已是滿頭大汗,阿鸩自然也好不到何處,她的右手骨骼被打挫了位,此刻也是滿頭的汗,她咬着牙捏住自己的右手,咔嚓一聲後,她才甩了甩手,淡淡的說道:“其實要在短時間之類提升你的武術辦法很多。”
李薪樂放下水杯看向阿鸩,其餘人也跟着看了過去,等着這位黑人美女的話。
“你從小就在修煉武術,而且跟着修先生那樣的人修煉,自然是厲害的,只是你年紀不大,缺少磨練,而且就是你的心思太密了,有些時候反而影響你……”阿鸩頓了頓,喝了口水接着說道:“現在先不說這些,聽你的描述那個人的功夫以快為主,你方才和我打鬥太急了,你是想要追趕上對方的速度,但你顯然太浮躁了些,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心如止水?當然,我們都只人,什麽情緒都會有,要真正的心如止水也不太可能,尤其是你這樣性格的人,任何事情都要想個透徹,思考對方要從何處攻擊,下一秒會出什麽招式……完全是被別人牽着走,如果對方本身不是你對手還好,可若對方是個高手,你只有被牽制。”
李薪樂愣了愣,他的性格差不多遺傳了他老爸阿焉,做什麽事情之前都會思考得很嚴密,想想很多的可能,而去做布局,可自己又未完全得到父親的遺傳,某些事情想到了卻總是遺漏,現在聽着阿鸩的話,忽然發現自己這樣的性格反而成了累贅一般的了。
阿鸩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唉,我真是,說了現在不說這些,還說了這麽多,樂,你的武功其實很厲害了,在功夫方面我和你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如果方才你不停手,我一定可以殺掉你。”
“有什麽不一樣?”阿星随口問道。
闵銘吧唧吧唧的咬着蘋果,嘻嘻開口道:“阿星哥哥,給你個機會,殺掉他,不會讓你負責的,殺掉他之後,你就是金影的特號管理人,兼所有者。”
闵銘的笑有些陰險,但話語卻說得認真無比,阿星雙眼亮了起來,渀佛已經等不急了想要過招了,他轉向闵銘,問道:“你說真的?”
阿鸩看了眼闵銘,再看了眼李薪樂,聳肩也說道:“殺掉他。”
李薪樂吃了一驚,看向阿星那躍躍欲試的臉龐,還有那眼神,真正的充滿了殺氣的眼神,濃烈的殺氣和興奮感覺,阿星,是真的有要殺掉自己的想法了,雖說之前金影總會有個時間打死擂,甚至平時也有不計後果的戰鬥,但李薪樂畢竟是特號,說是拼勁全力,事實上多少也對李薪樂身份有些忌諱,然而現在,阿星那一身的氣勢,總像是快要脫缰的野獸。
那雙眼神,李薪樂心中清楚,那是真的想要殺掉自己的眼神。
阿星動了動自己頭,咔咔的響聲聽起來讓人膽寒,李薪樂有些吃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阿星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随口問道:“你不會真的想要殺掉我吧?”
“你說呢?”阿星還沒說話,闵銘就笑嘻嘻的說道。
那一個呢字音還沒說完,阿星的身形已經閃到了李薪樂面前,先發制人的出招,這不是開玩笑,李薪樂後翻想要躲過,但之前與阿鸩對打那麽久,身上的傷也沒有好,這一躲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阿星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他肩頭,李薪樂被這一大力的擊倒在地,還沒給他時間去捂那火辣辣的疼得利害的地方,阿星的攻擊再次發起。
李薪樂越來越有些吃力,但固執的是他自己不願意放棄和認輸,但即使不認輸,如此脫力的身體,根本無法堅持,短短幾分鐘,李薪樂已經被打趴在地上,喘着氣了。
“住手阿星。”阿鸩開口叫道。
阿星哼了一聲,說道:“不爽,老大和你打了那麽久,和我打根本太勉強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下了殺手。”他的确是下了殺手,他們所學習的,就是殺人的招數,但這樣身體的李薪樂,可以接下那麽多殺招,真的很厲害了。
阿鸩道:“這就是我所說的追求不一樣的地方,我們是為了殺人,為了殺人而練武術,縱使我們也是為了保護人,強攻有時候才是最好的防守。但是樂,你所思考的太多,你不對阿星用殺招,因為你愛惜他這麽一個高手,你被那個叫丹其的男人打成這樣,或許有一半原因是你确實不如他,但絕大部分,就是你思考得太多了,顧忌的東西也太多,下一次,你只要記住,不管他是誰,只要他是敵人,敵人,就必須死,否則死的就是你。”
阿鸩頓了頓,繼續說道:“思維這個東西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至于短時間之類再将你的武學提高一個層次,也不是沒可能,不過,你可能要吃苦。”
李薪樂趴在地上,輕笑道:“我還怕吃苦?”
阿鸩拍了拍手,屋子裏面幾個人都看向他,見所有人注意都集中了過來,阿鸩才道:“三天後,三天後金影開啓死擂,地點韓國首爾,但這次有所變動的是,所有金影成員的目标只有一個,那就是李薪樂,不管用什麽方法,不記規則,誰殺掉他,誰就是金影最高管理,這個地位代表的什麽,我想他們會清楚的,阿星,這個消息,就由你代為轉告。”
“我已經開始興奮了。”闵銘手裏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柄武士刀,刀身泛着寒冷滲人的光芒,她伸出舌頭舔那刀身的摸樣看起來殘忍又邪氣。
‘嘭’的一聲巨響傳來,房間中的幾人都些吃驚,不約而同的看向房門,但房門緊緊的閉着,而這聲音,明顯是從門外傳來的。
李薪樂心髒狠狠的抽了一下,但身體上的疼痛讓他忽略了這個感覺。
——
那邊,一場生死游戲已經決定,這邊,也剛結束一場打鬥。
正潔捂着腹部靠着牆,眼角也有些濕潤,丹其的力道太重,太狠,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僅僅幾招過後,自己已經被打得沒了還手之力,對方那股狂暴的氣勢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而且此刻自己不僅僅是內髒翻騰一樣的痛,根本連頭部也疼的厲害。
腦海中翻湧的一些記憶讓他理不清。
丹其雙眼發紅,狂暴的怒氣掩蓋了他心中些許的不安,面前這個人,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不然為什麽會在他電腦上,發現被洩露的組織的資料,事實上并不擔心組織被洩露,這個組織,本來遲早就要曝光,然後舀下韓國黑幫甚至,但畢竟現在并不是時候,不然暴漏之後,或許會影響到與組織合作的中國甚至別的國家聯合的黑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正潔幹咳了幾聲,費力的從地上站起來,他現在恨不得上去扯掉丹其的腦袋,将他大卸八塊,但是他沒那種能力,他不是對手。
丹其走上前,将正潔狠狠的壓在牆上,惡聲道:“我真恨不得殺了你,立刻,現在馬上就殺了你。”可,為什麽下不了手……
正潔一愣,低聲笑道:“但是我還有價值。”
“對,你還有價值,你的确還有價值,所以我不能殺掉你,上面還不知道你洩露了這些,哼,就算知道,我也能夠保你。”
“保我做什麽?”
“你少他媽多嘴。”這一聲惡狠狠的警告剛出口,正潔還未說話,雙唇忽然被吻住,驚訝霎時充滿了雙眼,一時間連雙方都有些怔住。
丹其皺了下眉頭,動作越顯急躁和瘋狂起來……
055 游戲開始 ...
正潔皺緊了眉頭,心裏一陣的嫌惡,事實上并不是第一次被丹其吻,但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很讨厭,以前的丹其最多也就是開着玩笑的偷襲,輕輕的吻一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讓正潔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恐懼。
正潔想要甩頭,但被捧着的頭無法掙紮,腦袋似乎更加的痛,之前和丹其打鬥了一場,自己并不是對手,雖然丹其并沒有出全力,但是很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