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9)
自己被打得挺慘,渾身疼得難受。
丹其的親吻狂躁不安,其中似乎還帶着懲罰的意味,以至于正潔有些覺得丹其是想要他窒息而死,不過卻用了這種暧昧的方式。
正潔閉上眼睛的同時,丹其才放開正潔雙唇,兩人都喘着粗氣,丹其還是無法掩飾憤怒,有些狂暴的按住正潔雙肩,将人在牆上狠狠的撞了兩下,咬牙問道:“你到底透露了些什麽?”
正潔被這兩下撞得頭暈,眼前一片白光險些暈了過去,他搖了搖頭:“我……沒有透露。”
“不許說謊!”
幹咳了兩聲後,正潔咧嘴笑了起來,他嘴裏還有血,鮮紅的血在潔白的牙齒上,開起來很刺激人雙眼,丹其眉頭皺得更緊,甩開正潔吼道:“滾出去。”他不太确定正潔究竟透露了多少出去,雖然正潔的一切行動都在掌控之中,但是他還是不太放心,正潔并不是那麽愚蠢的人,他很聰明,這也是丹其最頭痛的地方,然而,他又無法讓正潔去死,也許以前可以,但現在,卻是真的晚了。
“你……”丹其想直接開口問他,究竟是不是想起了什麽,畢竟兩年前的那次行動,期間産生的變故,是讓正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
丹其雙眼忽然睜大,想到此處,腦海中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看向靠着牆頹然坐着的正潔,丹其漆黑而淩厲的眸子盯着正潔……正潔的記憶,是不是早就?
——
正潔想要起身,但發現渾身是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一雙手軟得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眼前一個黑影壓下來,正潔擡頭就見丹其低頭盯着自己。
“三年前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你在做什麽?”丹其陰陰的開口問道。
正潔愣了一下,對這個問題感覺莫名其妙,但一時間有些想不出來,他只是擡着頭看着丹其陰影下那張有些讓人恐懼的俊臉,丹其也不急,只是等着他思考,正潔支吾了兩聲正要開口,丹其道:“要不要我提醒你?”
“不是和你一起在夏威夷麽?”
“那你記不記得,你對我說了什麽?”丹其蹲下身子,捏住正潔下巴,另一只手輕柔的給正潔擦去嘴角的血跡。
正潔搖頭:“不記得了,我說了什麽?”
“你說你愛我,非常愛我,我們還在那裏做了一個晚上,你很熱情。”丹其臉上帶着笑容,然而他的雙眼卻冷得讓正潔心中咯噔一聲,丹其又說:“我們來回憶一下,那天的情況吧,Jane,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不要做讓我生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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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潔眨了眨眼睛,說不出話來。
——
另一邊,李薪樂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的手放在心口處,那裏的跳動的速度有些太快了,但明明打鬥已經結束,而且已經休息了很長的時間了,但這心髒跳的速度讓他有些煩躁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那個紅點靜靜的在顯示器上,發出了主體此刻的一切消息,一切都很正常,那個追蹤器,早已不是兩年前那個簡單的定位器,而是他在司毅豪那裏忽悠來的好東西。
看了看手機屏幕的顯示,李薪樂深呼吸了幾口,想讓自己的心髒跳得不是那麽快。
三天後生死游戲就會開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住,金影的人可不像那些普通的小混混,自己可以以一敵十,他們是經過訓練的殺手,每個人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殺招。
而且,阿鸩那女人已經說得很明确了,不記規則,那意思就是可以群攻自己一個,這點李薪樂倒是不太擔心,作為金影的特號負責人,他對金影成員的了解還算深,他們,都是一群好強分子,每個人所希望的都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打到強大的對手,如果集合力量來幹到他,那就沒意思了。
不過,三天後,最先和自己過招的會是誰呢?這還真讓人期待。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李薪樂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闵銘最近似乎愛上了啃蘋果,總是拿着個蘋果啃得來勁,李薪樂坐在沙發上解着自己身上的繃帶,邊說道:“丫頭過來幫幫忙。”
闵銘搖頭道:“游戲時間還有五個小時,其實我覺得你不用這麽快就解綁帶,我想到時候可以當成盔甲用。”
李薪樂沉默了會,自己解,說道:“你去給我準備新的繃帶,我現在要洗澡。”
“自己去。”
“你是想死是吧?”李薪樂威脅到:“你信不信我洗澡出來就能送你回國去。”
闵銘頓了一下,跳起來道:“我信,我這就去準備。”
李薪樂身上的傷都是內傷,除了那只中槍的腳,腳上的傷并不嚴重,只是打在肉上,并沒有傷筋動骨,這也是為什麽李薪樂中了槍卻還能活蹦亂跳的原因,那點傷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因為受傷已經好幾天沒去那酒吧,當然也沒有看到正潔,李薪樂有些心癢難耐,也不知道小葫蘆現在怎麽樣,而小葫蘆,從三天前就離開了公寓,這幾天沒有回來,李薪樂吩咐了阿星去調查,他有正潔所在的位置,要調查其實很容易。
換上了新的繃帶,便起身去酒吧。
生死游戲還有幾個小時,興奮感因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開始加劇。
巷子後面傳來的腳步聲讓李薪樂也停頓了幾秒,最後只是笑了笑,繼續朝前走,不予理會身後那人。
——
神風已經開始了動作,但神風似乎并沒有想到,這次幹掉那個幫會老大的事情會在之前便敗露了來,以至于神風這個組織由此而曝光,短短兩天時間,神風的名字已經在韓國傳了個遍,大大小小的幫派都在調查,從中國傳來的消息,老爸也他們也開始着手調查了。
李薪樂心情不錯,他知道,很快這個組織就會完全露出水面,這個組織縱使神秘得如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開耳目,何況現在調查的網怕是編織得如同天羅地網了吧。
與天刑默認了的合作關系,但天刑的人似乎并不太願意告訴自己,是怎麽得知神風的消息,不過大抵也能猜到些什麽。
雖然現在對于晚上營業才會生意好的酒吧來說,現在這個時間一樣熱鬧讓李薪樂有些意外,現在不過才下午四點過而已,一進來便看到如此熱鬧的場景,有些小小的驚訝。
脫掉外套換上工作服,耳邊聽着尼歐帶着試探的話語,李薪樂不發一語,就當聽不懂得了。
——
“傑,把這些送到那一桌。”尼歐把酒遞給李薪樂,笑道:“點名讓你送的。”
李薪樂暗笑,這次不會又是小葫蘆吧,轉頭卻見那桌上坐着的,不是一路尾随他而來的闵銘還有誰,闵銘身邊還有一男一女,那男的剃着個板寸頭,模樣有幾分兇惡,倒是那女人卻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李薪樂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金影的孩子們,不會真的要群攻我吧?”
雖然如此想着,李薪樂還是擡着酒走了過去,把果汁遞給闵銘,道:“丫頭,這地方可不接待未成年。”
闵銘嘻嘻一笑,她今天穿的是花生的衣服,雖然那胸部還未完全發育好,而且也是一張娃娃臉,但這生衣服襯得她成熟了不少,難怪會有人讓她進來。
板寸的男人摸着左手手指上戴着的手指虎,也笑道:“老大不好好準備,居然這個時候還來當服務生。”
李薪樂指着他的武器:“阿笑,你不會要用武器吧?”
“鸩姐可是說了的,這是玩兒命,不是游戲。”
“……”李薪樂吸了口氣,很快淡定了,的确,這是真的玩命,而不是切磋。
漂亮的女人用纖細的手指擡起酒杯,抿了一口甜蜜的酒,柔柔的笑道:“老大放心,這次我和闵銘只是來觀戰的,像我們這樣厲害的任務,當然是要留在後面出場的,是吧,丫頭。”
闵銘點頭。
“我們在這裏等着。”阿笑擡手看了下手表,樂呵呵的說:“我已經等不及了都。”
056 準備好了 ...
阿笑那帶着邪惡笑容的臉在李薪樂看來還真有那麽一點吓人,不過當然不會吓到他,相反的,李薪樂覺得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了那份興奮感,他有種想開口直接說現在就開始的沖動,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李薪樂朝着酒吧裏掃視了一圈,他心中清楚,今天開始的死亡戰,絕對不會只有這麽三個人來觀戰。果然,角落中坐着喝酒的幾人中,就有好幾個金影的成員,只是阿星此刻并不在,阿星有任務在身。
尼歐靠在吧臺上,一只手撐着下巴,微微眯着的雙眼看着李薪樂給顧客服務,尼歐的模樣看起來頗有些惬意,似乎在等着一場好戲上演,另一只手指不停的敲打着吧臺,還有些的等不及了吧。
李薪樂的心随着時間的過去而開始加快跳動,只要時間一到,立刻就有人會攻擊過來,雖然斷定金影成員們不會群攻,但最開始那一刻,一定有人搶着攻擊,那一瞬間也許自己要面對的就是幾個人,而那之後會是誰和自己單挑呢?
心思轉了轉,李薪樂又搖了搖頭,阿鸩說了,這是一場生命的戰鬥而不是游戲,那麽不會群攻也不一定,而且從阿鸩的想法來看,或許會提出群攻也不一定,到時候自己要怎麽和一群人對打?
想了想,李薪樂心中咯噔一聲,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苦笑,這就是阿鸩說的自己想得太多了吧,總是想這些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想要給自己找退路,應對一切措施,但往往這種顧慮反而讓自己陷入危機。
某些時候思考得多也并非好事,船到橋頭自然直,随機應變或許比在之前就想到辦法來得有效。
——
游戲開始。
李薪樂設置好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這代表着開始了。
李薪樂手中托着的托盤猛地朝着一個方向甩去,同時身形朝着一邊閃過,躲開了其中一個紅色身影的攻擊,眼前的場景急速的變換,李薪樂速度很快,在落地站穩的一剎那足下用力,翻過了桌子,接擋住阿笑猛烈擊來的拳頭,借力跳到了一邊。
呯呯嘭嘭的響聲一時間在酒吧裏面響了起來,闵銘看着混亂一片的酒吧,轉頭看向身邊的漂亮女人,嘻嘻笑道:“天星姐姐,你說這酒吧的老板會不會出手呢,我哥哥還真會挑地方開戰。”
“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他是不會出手的,接下來可能兩放都得曝光了,不過我相信老大有對策,而且,我們在他們那裏,不是還有一個接應嗎?”天星擡起酒,輕抿了一口,末了她看了看酒杯裏面橙色的液體,淡淡的道:“這酒不錯啊。”
這邊在觀戰,那邊卻打得火熱,在戰鬥開始的瞬間,酒吧中藏着五名金影成員全數出動,都恨不得在第一時間接觸到李薪樂的身體,然後來決定誰先與他們金影的特號較量,這種心照不宣的做法,倒是讓李薪樂吃了點苦頭,縱使最開始躲過了幾招,但結果身上還是在躲閃還擊的同時被狠狠的踹了一腳。
整個人朝着後退了好幾步,重重的撞在吧臺上,酒吧裏面一陣亂叫,物品破碎的聲音也跟着響起,尼歐退後一步,臉上帶着笑容,隐到後臺去了。
酒吧的人漸漸少了,餘下的,只有金影幾個成員,或許還有幾個不怕死而看熱鬧的觀衆。
踢中李薪樂的不是別人,是外號暴雨的男子,阿笑有些失望,另外幾個人亦是咒罵着退到了一邊去,坐下了喝酒,這情形讓李薪樂有些苦笑不得,現在這情況,自己就像是在臺上表演的戲子了,不過他并沒有多少時間考略這種情況,因為暴雨已經攻擊了過來。
暴雨留着一頭長發,長發披散着,遮住了一邊臉,陰沉的感覺雖不急辜文磊,但也足夠讓普通人看見只想要回避。
他擅長腿上功夫,一雙腿出擊的速度是金影中出了名的快,李薪樂下意識的看向暴雨的雙腿,下一刻,暴雨的拳頭已經猛烈的打了過來,李薪樂只感覺面前一陣風掃過一般,危機感讓他快速的閃過,這一拳并沒有什麽技巧,多少非常容易,但李薪樂也感覺到了,暴雨出拳的速度很快。
不過這種程度打不到李薪樂,他心中一動,兩只手為鉗,将暴雨攻擊來的右腿夾住。
李薪樂不敢小看這些人的身手,金影的人有多厲害自己清楚,也并非沒有參加過死亡擂臺,金影的成員,哪個沒有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能走下擂臺的人,誰不是強中強手?
果然,暴雨的右腿雖然被鉗制住,但他還有左腿,他借着李薪樂手上的力道猛烈一翻,左腿朝着李薪樂頭部擊來。
暴雨的退有多厲害,李薪樂心中絕對比誰都清楚,方才鉗制住暴雨小腿的同時,他就感覺到了暴雨腿上的肌肉有多結實,這是長期鍛煉出來的結果,那種堅硬得如同鋼鐵般的肌肉,若是被打在頭上,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見勢不妙,李薪樂放手推開暴雨,暴雨身體往後翻去,李薪樂見狀跳起便是一個橫掃。
暴雨怒火上來了,往後幾個翻身,但這場地可不是他們的窩兒那麽開闊的地方,身形自然有些受到局限,李薪樂步步緊逼,兩人的打鬥越見激烈。
暴雨回擊,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了起來,被李薪樂緊逼無法還手更讓他啊惱火,他往後一翻,面對李薪樂的進攻不退反攻,嘴裏大吼了一聲,右腿狠狠朝着李薪樂身上打去。
一聲痛苦的慘叫差點震動整個酒吧,慘叫的不是李薪樂而是暴雨。
在暴雨強有力的那條腿攻擊來的同時,李薪樂幾乎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想要以拳頭還擊,但那一剎那,過大的危機感讓他做了一個冒險的動作,改拳頭為掌抓住了那條腿,甚至在同時一拳狠狠的極打在了暴雨的腹部,暴雨當即吐出了一口血來,內髒受傷讓他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李薪樂躺在地上呼氣,一時半會兒的他也不可能起得來了,暴雨那一腳力度之大,在他改拳為掌的同時,硬是将手骨給撞得搓了位。
——
尼歐靠在門上,一雙帶着寒氣的雙眼緊緊的盯着酒吧內打架的李薪樂,還有那幾個一眼就能看出不簡單的人,他好看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李薪樂閉上雙眼,他并不擔心金影的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攻擊自己,于是他只好躺在地上喘氣,感覺光亮似乎被擋住,李薪樂睜開雙眼,看見的是阿鸩。
并沒有驚訝,阿鸩的神秘他早就了解,而且,阿鸩如果要藏匿起來,自己是很難發現的。而且,阿鸩還是黑人女孩啊,不是麽?
“今天到此為止,小銘來送他去醫院。”阿鸩的話剛說完,便聽一個李薪樂非常熟悉甚至想念不已的聲音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來人正是正潔,正潔驚訝的看着亂七八糟的酒吧,第一時間便看見了地上的躺着喘粗氣的李薪樂,他心中一緊,立刻便走過去蹲下身将李薪樂給扶了起來,皺眉道:“你打架?尼歐呢?”
“老板躲在房間裏面呢,不是我打架是別人找事的。”
“是嗎,你強出頭啊?”
哪裏是強出頭,是本來就是找他的事,雖然自己也很期待。
正潔的出現讓李薪樂開心不已,他眼睛眨了眨,道:“你送我去醫院吧,我看我是起不來了。”
“嗯,這幾天已經是第二次進醫院了啊。”
——
躺在醫院的床上,李薪樂安靜的看着正潔削蘋果。
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感覺也并不是那麽痛,或許經過某些東西,自己抗打系數提高了不少啊,醫院絕對不是能夠長久呆的,金影的成員,絕對不會給自己太多的休息時間。
事實上金影的大家都清楚,要打贏李薪樂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他們心中雖然期待甚至瘋狂的想要擊敗,但也不是個個都有勇無謀,李薪樂雖然是個公子哥,但好歹也是從小開始練武,甚至他的師父是堪稱隐士高手的修老頭子,而且李薪樂也絕對不像別的富二代,李焉雖然是兒控,但也絕對不會溺愛,司家老大們雖然疼愛他,但也不會将之當個寶貝捧着,該打該教訓的時候還是會教訓,而且,做了這麽久的特號,成員們都知道李薪樂這人的個性,遇強則強。
“你這幾天去了哪裏?”李薪樂不自覺的開口問正潔。
正潔愣了愣,臉上的笑容在李薪樂看來有些強撐的感覺。
忽然有些心痛,想要擁抱正潔,但正潔坐得有些遠,正潔擡頭直直的看着李薪樂,最後竟主動張開雙臂将李薪樂給抱住。
“你準備好了嗎?”
這突然的話語讓李薪樂吃驚不少,不過很快李薪樂便笑了起來,擡手擁住對方,在正潔臉上親了一下,淡淡的道:“一直準備着。”
057 我在寫啥 ...
正潔抱住他的雙手很緊,緊的讓李薪樂能感覺到正潔非常的緊張,然而此刻除了緊緊的相擁之外,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的好,一遍遍的在正潔臉頰和額頭親吻。
正潔的頭上纏着紗布,如同兩年後的第一次相見那樣,微長的頭發理短了些,後腦勺的地方纏着的紗布還有血跡,李薪樂有些心疼的想用手去觸摸,但又擔心會讓正潔感到疼痛,手只好又放了下來,一遍遍的撫摸正潔的後背。
“別哭!”李薪樂嘶了一聲,他想笑,但是嘴角上的裂傷痛了那麽一下。
正潔埋頭在他頸項間,吸了口氣,随後擡手拉下李薪樂的衣衫,露出結實的肩膀,一口便咬了下去,李薪樂剛嘶完一聲,這下又被咬得叫了一聲:“輕點輕點,要流血了。”
正潔沒理會他,嘴下卻更加用力,真有些想一口咬下一塊肉出來,但這即使讓自己用力咬,還是無法狠下心,眼中的淚水有些難以抑制,根本……無法責備:“已經流血了。”正潔說話的時候還沒松開嘴,那聲音因為哭過再加上有些模糊,在李薪樂聽來卻可愛到不行,雙手更加的用力抱住正潔。
終于覺得夠了,正潔才放開李薪樂,潔白的牙齒上沾了些血跡:“可能我的頭以後不會再痛了,不過,幫我消毒好不好?”
李薪樂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很有些無語的感覺,自己大概是被打得有些傻掉了,剛才正潔問的準備好了,或許不是問自己準備好了接受這場生死游戲,而是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了吧,那麽正潔……
想到這兒李薪樂掩飾不住興奮,他捧着正潔的臉,直直的盯着正潔雙眼,嘴唇幾度開開合合,卻硬是一個字也未從嘴巴裏面擠出來,一時間有些失語。
消毒?李薪樂這才注意到正潔最後那句話,再一次的怔愣住。雙眼中的疑惑,讓正潔有些難過。
正潔只是點了點頭,随即傾身吻了上去,李薪樂此刻也不想去想別的,心中只剩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吻一瞬間便讓他熱血沸騰了起來,渾身的疼痛剎那間消失了一般,本是簡單的親吻下一刻變成了饑渴的索要,雙方都顯得有些難以抑制。
許是吻得久了,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了,正潔的臉頰通紅,就連一對耳朵已是紅了個徹底,他略微的睜開雙眼,睫毛因為之前哭過而還是濕濕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淚水又溢了出來,正潔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将淚水給忍了回去。李薪樂的唇吮到了正潔的喉結上。
正潔臉色更加緋紅。
不知何時,本是坐在床邊的正潔,已經整個人半壓在了李薪樂身上,李薪樂身上還有傷,正潔不得不帶着小心翼翼的心,在與對方纏綿的同時還要顧忌着不傷到李薪樂的傷口。
李薪樂可不管這些,早不知疼痛的他現在正努力的脫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更不忘親吻的時候将正潔的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扯掉。
很快兩人便赤裸相見,正潔半趴在李薪樂身上,雙手用力的撐着床,李薪樂身上還綁着繃帶,正潔雖沒有看見今天的打鬥,然而他還是能夠想象那種激烈的場景,李薪樂在看見自己之後就暈了過去,那一瞬間的天旋地轉,沒有什麽比那更要命的感覺了。
李薪樂探身向上親吻的動作頓住,他伸出手指摸向正潔胸前,那處明顯的痕跡
正潔身體一僵,聳了聳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該感謝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說道:“那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變态。”
那個時候丹其失去理智,抱着他的頭撞向牆壁,那一下,正潔以為自己的腦袋會碎掉。
“我呢?”說着,李薪樂的手指輕柔的撫過那處痕跡:“對不起,小葫蘆,跟我回去吧。”
“你也一樣是個變态。”說着正潔搖了搖頭:“不能現在就回去。”
兩人對視半晌,多餘的話也不用再說,只是單單幾個眼神,便能完全了解對方的想法,李薪樂吸了口氣,探身吻在正潔胸前,用力的吮吸那處痕跡,直到那細小的痕跡被他用更清晰的痕跡掩蓋,這才将雙唇緩慢的親吻起來,那如同呵護寶物的吻,漸漸地色情起來。
正潔抱着他的頭,輕輕笑道:“你放心,我還是你一個人的。”丹其最後失去理智只是一直動手摔東西,打他,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金智雅帶了幾個人過來看,怕是自己已經死掉了。
“不過,你呢,你還是我一個人的麽?”正潔道:“我發現,我真的好想你,也真的……好愛。”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卻聽得李薪樂一顆心跳得猶如擂鼓。
“我也是……”
“呼!”正潔嘴裏發出一聲愉悅的嘆息,睜開迷蒙的雙眼看着面前的人,低聲道:“夠了你!”
李薪樂只笑,兩只手放在正潔大腿上用力,正潔被帶着往上坐了一些,之前明明是半坐在李薪樂大腿上,現在,卻是要到腰上了。
而那方才被李薪樂弄得發洩了出來的地方,正與對方那猶自堅硬火熱之處相貼,再愉悅的嘆息也無法表達兩人此刻心中所想要表達的東西,李薪樂手上沾滿了正潔的東西,那只手在正潔大腿內側撫了一圈,正潔感覺腿間濕粘,那種感覺并不是很舒服。
李薪樂手指碰觸到後方那地方的同時,正潔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轉換注意力,正潔輕咬了李薪樂耳朵,低聲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下次換我來做這樣的話?”
正潔的話剛說完,李薪樂一只手指已經伸了進去,正潔下意識的收縮讓李薪樂倒抽了一口氣,那個地方,那一瞬間就像是要将手指吞進去一般,如果現在在那兒的不是手指,而是自己的那個……這樣想着,李薪樂險些出來,緊密相貼的腹部,正潔有種那東西又長大了的感覺。
“回到我身邊,我真不希望你再出事,我來解決那些事情。”李薪樂一只手在正潔身後輕動,而另一只,更是不忘撫着正潔再次有了反應的地方。
正潔只是笑了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像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一樣,你不希望我出事,我也不希望你出事是不是?我們都不希望成為只能受對方保護的角色對不對?我們都想要保護對方對不對,所以不要說什麽一個人解決的事情,我們……是一起的。”
“我一直就說不過你,不過現在先不說這些,好不好?”李薪樂吻住正潔雙唇,交換了一個長長的吻,末了,他喘着粗氣,熱氣噴灑在頸邊的酥麻讓本就軟了的正潔感覺更加無力,李薪樂在他耳邊的話語,低沉又暧昧,那種聲音帶着難以抗拒的誘惑,而根本沒想過抗拒的正潔,對這樣的聲音,完全沒有辦法。
正潔小心的動了動身體,配合着李薪樂,那東西進去的過程還是讓彼此都覺得有些痛苦,只是至少那過程短暫,爾後是讓兩人都無法表達的歡愉。
——
李薪樂一下子從床上翻了起來,腰部傳來的疼痛讓他抽了口氣,又躺了回去,病房裏面一個人也沒有,房門緊緊的關閉着。
掀開被子,自己身上穿着簡單卻很幹淨的病服,全身清爽,雖然身體有些發軟,但卻感覺非常舒服。
“正潔,小葫蘆。”試着叫了兩聲,卻沒聽見有人回答,李薪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想是不是做了什麽夢。
但暈迷之前看見正潔出現在眼前卻是真真實實的,而且身上的感覺也是真實的,正潔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門被人推開,李薪樂驚喜的看向門外,在看見來人後也不掩飾失望,道:“是你。”
藍慶餘将手中的菊花放在床頭櫃上,笑道:“帶花來看你,怎麽,不歡迎?”
“的确不是怎麽歡迎。”帶菊花看病人:“我還沒死。”
藍慶餘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遲早會死,小潔,我們必須帶回去。”
“這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小葫蘆可不是什麽軟腳蝦,小小一個家族鎖不住他,我也不會讓你們鎖住他。”
“別忘了這次合作,談好的條件。”
“我們從來沒談過任何條件。”
“喲喲喲,這是誰啊,不是藍慶餘哥哥麽?”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對視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向門外。
闵銘那丫頭正啃着蘋果靠在門邊,笑容非常的燦爛。
“OK,那麽下次再來看你。”藍慶餘看了一眼菊花,笑道:“可能下次你就會喜歡這種花了。”
闵銘繞過藍慶餘,幾步跳上床,湊到李薪樂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李薪樂點了點,笑道:“好。”
“對了,還有阿星說的,他不想和一個遍體鱗傷的人打鬥,說是兩天後在那什麽什麽地方,讓你好好休息。”
李薪樂眯起雙眼,問:“他們用了什麽方法決定了和我打鬥的順序?”
“你自己問他們,還有正潔哥哥的事情,那個丹其沒了蹤跡,我們一下子查不出來,你讓查的那個酒吧老板……”
李薪樂擡手捂住闵銘的嘴,生怕這丫頭一激動什麽都說了:“我們去辦出院手續,這些事情回去再說。”
闵銘點了點頭。
李薪樂又問:“正潔是不是來過?”
“對啊,你之前不是清醒的麽,正潔哥哥剛走不久,其實我有點擔心他,我覺得透露出來神風的就是正潔哥哥。”
“我也擔心,得了,先回去,事情開始發展了。”大家心中都明白,現在已經不是找回正潔帶走正潔這麽簡單的事情了,事情開始朝着幫派争鬥,黑道勢力,就不僅僅是帶走正潔就能解決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尼瑪,我在寫啥啊,話說,我很糾結的在構思恐怖的耽美= =
這文越寫越那啥了,我也木得辦法了。(╯﹏╰)
058 求分享啊 ...
這日子過得有些太快了的感覺,李薪樂窗戶,深深的吸了口氣,冬天的氣息,這一口深呼吸讓他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坐在沙發上的闵銘跟着抖了一下,擡頭一看自家哥哥打開了窗戶,那陣吹進來的冷風是讓她猛然發抖的原因,忙嚷嚷道:“關上窗戶啊,冷死了。”
李薪樂轉頭笑看着闵銘,他并沒有關上窗戶,那模樣在闵銘看來,本能的覺得有事。
雖然是冬天,但今天天氣很好,微微的似乎還有些陽光,只是氣溫并不高,見李薪樂沒有關上窗戶的打算,闵銘只好跳下沙發自己去關。
李薪樂伸了個懶腰,把手搭在走來的闵銘頭上揉了幾下才道:“你什麽時候回去?”
闵銘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一張好看的小臉霎時間就紅了,支吾道:“我還要多玩一陣子。”
“……唉,女人啊!”李薪樂感慨一聲,只是這口氣闵銘能聽來陰陽怪氣,李薪樂從來都很少說他是女人,這語氣在闵銘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諷刺自己幼稚了。
李薪樂雙手攤開靠在窗上,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溫柔而又幸福,淡淡的說道:“你還小,而且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句話叫旁觀者清我想你是懂的,可是我也不能說他有多麽喜歡你,因為也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我看來,人呢,都是虛僞的,只是程度不一樣罷了,別扭鬧鬧可以,但很多事情總是在發生之後才知道後悔,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真的希望看見對方心急如焚,或者是因為你出事後那種痛不欲生的模樣。”
“說這麽多,不就是想要我回去麽,哥,不用多說了,我是下定決心來幫你的,你知道我的性格,就算會那樣又怎樣?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承擔。”知道李薪樂是擔心自己,但自己拗起來自己都拉不住,不然老爸和爸爸也不會一臉無奈又擔心的送自己上飛機,還派了好幾個伸手一流的司家高級保镖跟着了,闵銘并不害怕,她的預感一直很強,她知道這次不會有問題的,就像前幾次一樣,縱使危險,也能險中求勝。
“未成年的小屁孩而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