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7)
幫老大也是正潔或者正潔背後那些人幹掉的沒錯。
花生道:“聽說是最近幾個月,韓國已經有好幾個大大小小的黑幫被幹掉。”
“難道有人想統一韓國黑道,或者不僅僅是韓國的黑道……”李薪樂吸了口煙,笑着說道,正潔的背後,就是那些野性勃勃的人吧,那個帶走正潔的女人,雖然從那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使得他無從查起,也是那組織的功勞吧,但現在不要緊,正潔已經找到了,他不會讓正潔再次離開。
花生嫣然一笑說道:“韓國現在總計剩下的黑幫不到三十個。”
李薪樂滅掉煙,道:“黑幫這種東西,不是斬草除根就消失不見的,只要有一點點殘留的渣滓也能恢複,就像……蒲公英,風一吹它就會四散開來在各個地方落地生根,那個背後的組織,如果想要統一黑道,那就不僅僅要斬草除根了,它要做的還有将那些殘渣當做養料,很快這個組織就會暴露出來,很快……”
“老大,你看起來很開心,自從出去散步回來之後。”韓芯露說道。
李薪樂聳肩:“還好,遇到了一些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對了花生,闵銘那丫頭也要來?”
“嗯,你也知道,那丫頭兩年前在那場火拼中受了刺激,這次聽金影的人說要來韓國幹大事,吵着嚷着要來。”花生低下頭,又說:“還有慶餘,他……和王梓會過來,本來天刑的成員也會過來,但人多不一定是好事。”
李薪樂擺了擺手說:“沒關系,讓他們都過來吧,全部過來,不過,王梓是誰?”
“小潔的表哥,說老實話,我不明白晏叔叔為什麽讓他作為代理天刑的背後老大。”
“原來是他,我還一直以為天刑背後的是正潔爸爸。”說着李薪樂看了一眼韓芯露,雙眼也眯了起來。
“是晏叔叔沒錯,但是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其實五年來一直是王梓,這個事情小潔都不知道,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花生說道:“不過那人……真的沒有表面上那種窩囊樣,其實很厲害,起初大家都不服氣,但最終還是被制服得服服帖帖,就連慶餘也沒辦法,或許小潔在的話,能夠和他打個平手吧。”
“這還真是有趣了。”因為愛而尊重,所以并沒有太去過問正潔手下天刑的事情,沒想到居然出了個這麽個人,想想也有意思,王梓……不就是那個時候在酒吧出現的人麽,後來被戰火的人抓去折磨得半死,知道小葫蘆會去救他?到底所安的是怎樣的一顆心,葫蘆裏面又賣的什麽藥。
李薪樂拍了拍花生的肩膀,示意去房間,阻止了花生關門的動作,李薪樂回頭看了一眼客廳沙發上的韓芯露,才将遇到正潔的事情告訴花生。
“意思就是現在對面住着的是正潔,但是他忘記了你,而且他現在被那組織利用着?”
無奈一笑,李新樂道:“雖然很想帶走他,但是不想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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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9 玩象棋吧
闵銘将自己摔到沙發上,不爽的看着對面坐着的韓芯露,她不喜歡這個女人,而且可以說是非常讨厭,但具體什麽原因她自己都說不出來,有些時候讨厭一個人完全不需要理由,只需要看一眼就會厭惡上。
她的樂哥哥出門了,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金影已經分批進入首爾,具體位置闵銘并不知道,或許問問李薪樂的話,就能知曉了,畢竟那個人才是金影的老大。
現在這棟房子中只有她和韓芯露二人,花生已經去安排天刑的成員,想到天刑,闵銘便想到那個叫王梓的人,和面前這個人一樣,是他非常讨厭着的二人之一。
“你在做什麽?”屋子裏面劈劈啪啪敲鍵盤的聲音從一開始就沒有停下來過,即使很不想和韓芯露說話,但卻非常的好奇,闵銘追蹤問出了出來。
韓芯露也沒擡頭,手指已經在快速的敲打着鍵盤,說道:“聽老大的吩咐,調查最近韓國黑道組織和着涉及黑道的一些組織,看能不能盡快牽出一條線。”
闵銘側躺在沙發上,一致後托着頭,一只手搭在臀上,十五歲的少女身材,做出這個動作卻一定都沒有成熟女性那般看起來妖嬈,反倒是有些可愛的感覺,不遠處的陽臺玻璃将她的身影映了上去,闵銘看着那玻璃上的自己,又調整了一下身體,似乎是想要做出更加魅惑的動作,可惜這裏就兩個女人,再如何妖嬈的動作也是浪費了,更何況的是對方可是比她更加成熟的女人啊。
不服氣的嘆了一口氣,闵銘起身走到韓芯露身邊,看着屏幕又問道:“司家的網絡成員能力只是一般,不高不低,不過好在司家并沒有牽涉太多的網絡這方面的公司或者是利益,其實怎麽說我也不懂,司家也沒有什麽機密的事情,而且爺爺也沒有将要機密的事情以存放在網絡上那麽先進的想法。”
闵銘努力的看着韓芯露的表情,希望從中發現什麽,她的話語中的探測不明顯,但的的确确是在探測。
“司機的情報組非常厲害,很多事情能夠在第一時間或是之前就知曉,這一部分就來自網絡,組成情報組的他們也不一定就是一流的高手,所以說網絡終究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重要的還是人脈,就像網絡,如果沒有人去操縱的話,消息也傳不了,沒有人将消息存儲在其中,又有誰會用電腦去偷盜呢?說來說去,人才是操控這一切的根本。”韓芯露并沒有擡頭,電腦上的情況讓他暫時無法認真的和闵銘聊天,以至于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闵銘撅起嘴巴,有些不爽,對于韓芯露說的話,究竟什麽是根本,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只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想做什麽,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的不會那麽簡單,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在他老爸的酒吧打工開始,她就覺得很讨厭了。
門鎖響的時候闵銘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沖到玄關,不意外的回來的人是李薪樂,還沒關上的門讓闵銘恍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景,闵銘愣了一下,開心的撲到李薪樂身上,笑着問:“你跑到哪裏去了,不去接我就算了,居然還不帶我出去玩。”
李薪樂被她勒得險些背過氣去,邊笑着扯開闵銘的手:“勒死我了,又不是我要求你放着課不上過來的,還想我去接你,做夢吧。”
“你不也算是逃課?雖然你是大學了,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打算在韓國留學的這樣那樣的事情,已經完全搞定了,伯伯說你可以任何時候去慶熙大學報道,當然不能半年後去。”闵銘走去關上門,不忘朝對面看了幾眼,又說道:“還有,我不是逃課,我是請了假的。”
“你成績那麽差,在學校裏面不是帶頭群毆就是單挑,老師巴不得你走。”脫掉鞋子,李薪樂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今天的心情依舊那麽的好。
闵銘哼了一聲:“我去洗澡。”
李薪樂聳了聳肩,那小丫頭的脾氣就是這樣,AB血型的人就這樣,完全無法預料對方的行動。他也懶得去管。在看見自己追蹤器的紅點出了這棟房子,他便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正潔并沒有去做什麽,而是又去了那間酒吧,和酒吧那個外國老板聊着天。
正潔似乎預料到他會來,轉頭看見他的時候并沒有驚訝,只是擡着杯子晃了晃液體,一口喝光。
沒有理會一直在沙發上工作的韓芯露,李薪樂自己回了房間。
沒多久房間門被打開,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敢連門都不敲就進來的,這房子中的兩個女人只有那個不要臉的小丫頭了,再怎麽說已經十五歲了,半大的少女了,還一點害羞的程度都沒有,這次也是一樣,穿了件裹胸和超短褲就進來了。他都懶得說了。
“十五歲了胸還是這麽小,看來沒希望長大了。”李薪樂把煙滅掉,抱着胸諷刺。
闵銘挺起胸脯,說道:“我男朋友說,他就喜歡這種可愛的胸,怎麽的,你不服氣啊,你是嫉妒我的這個裹胸麽,沒問題,我送一件給你,你可以偷偷穿,也可以穿給我看。”
跳上床,闵銘把劣質的塑料制作的象棋盤鋪平在床上,又拿出一盤象棋,那象棋做功很差,比一元硬幣沒大多少,闵銘擺好象棋,招手:“來來,來一盤。”
李薪樂暗笑一聲看着大開門,床上的位置可以看見外面,李薪樂問:“賭什麽?”
“輸的喝水,我去準備。”
——
“跳馬。”闵銘笑嘻嘻的道:“對面住的是正潔哥哥吧?”
李薪樂用手戳了一下象棋,拱兵:“你不是看見了嗎?怎麽,有想法?”
“我們來分析一下吧。”闵銘說着,用炮打掉李薪樂一只小兵,嘿嘿笑了笑,才繼續道:“這兩年的時間正潔哥哥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無法回到你身邊,你給我說說呗。”
“他被人抓去,我懷疑他洗了腦,這個組織很神秘,到現在我還無法得知是黑道組織還是別的什麽,當初那個叫金智雅的女人本名也不是這個,後來更是消失了,線索從那女人在某個地方工作之後就全然斷掉,無從追查。”李薪樂飛象幹掉闵銘的馬,繼續道:“但他并不是對我完全沒有記憶,而且他在過渡用腦的時候會頭痛非常,也會有寫零散的記憶,我懷疑是在某個過程中,他的大腦出了些問題。”
闵銘唔了很長一聲,說:“那麽金智雅确實是組織的,正潔哥哥也是被組織帶去的,那麽正潔哥哥身邊已經藏了很多人,這讓他沒辦法逃走,那他現在為什麽住在對面?不得不說正潔哥哥失憶都能把你記得那麽深,愛你愛得要死了都。”
“哦對了,你們交流不會是用什麽莫名其妙的話,或者寫紙條吧,如果正潔哥哥是像我說的被監視着,這些小動作小話語可逃不過那組織的耳目。”
“所以現在是某個酒吧的侍應生,交流其實很簡單。”即使沒辦法說得很清楚,但某些言語,簡單的幾個字和着一個眼神,就能完全明白對方其中想要表達的意思。
闵銘搖頭晃腦,說道:“對方可能已經注意到你了,這樣或許對你活着對正潔哥哥都有危險哦。”
李薪樂聳肩:“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我相信正潔,這也是他要求的。不過正潔畢竟還是沒有和我的記憶,就算我對他再熟悉,他心中多少還是懷疑我的,我能理解,所以他并沒有給我透露深層的東西。但他讓我相信,那個組織現在不會對他怎麽樣,他有的是利用價值,我不能讓他能離開的時候孤立無援。”只能盡快的揪出這個組織,想到牽制活着打壓到對方的辦法,危險是肯定的,但也不可能那麽容易就陷入危機,畢竟司家可不是那麽簡單的黑道幫派。
“不管怎麽樣,我會幫你的,不過哥,你這裏說話真的不方便,我絕對相信你這個房間沒有什麽的,但外面那只耳朵靈敏度有多好我們可不了解。”
“放心,她沒有千裏耳……不玩兒了,明天有事。”阿星那邊無論如何得過去看一眼。
050 我開飛機
終于到了大中午,拖了好幾個小時希望闵銘改變去逛街的注意,但最終李薪樂的想法還是破滅了,就連去阿星的事情也只好放在一邊,闵銘這丫頭如果不如他願,那絕對有麻煩。
說到底也不是第一次來韓國,當初為找正潔,那個時候線索也斷了,漫無目的的到處走,希望能夠打聽到消息,而從金智雅是韓國人來看,韓國也成了李薪樂走得最多的地方。
“銘丫頭,你心情不好?”李薪樂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闵銘身後。
這丫頭絕對有問題,平時逛街都很興奮,今天除了買東西還是買東西,話也不多。
闵銘哼了一聲:“我給你制造機會,我們就可以避開韓芯露那個女人出來好好讨論下,但是你居然不領情,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沉着臉,什麽意思?”
李薪樂一笑,這孩子真是,就為了這麽點小事半天不說話,李薪樂道:“難道你認為韓芯露有什麽問題?”
“你不也覺得她有問題麽,麻煩收起你那副啥都不知道的表情,你比誰都奸詐,哼。”
“我說你不高興也不用這麽損我吧,我哪裏奸詐了?”
“你哪裏都奸詐,明明心理面比誰都清楚,我敢打賭你絕對清楚的很。”
“哪裏哪裏,絕對沒你清楚,你才是最聰明的。”李薪樂嬉笑道:“可愛的銘小姐,給我說說你的看法吧。”雖然對方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孩,但李薪樂在某些時候真不敢将對方當成是一個小孩子看待,闵銘的預感一向很強烈,有些事情甚至比別人看得更加的清楚,她的腦袋也轉得快,很多事情想得也多,往往某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會被她注意到,這或許就是小孩子那強烈的好奇心了吧。
闵銘吸了一口可樂,不爽的道:“那個女人從正潔哥哥消失之後就到了天刑,現在又在你身邊,她的說辭是因為喜歡正潔哥哥,但是我為什麽覺得她喜歡的是你呢?”
“喂,怎麽感覺在我身邊的女的都喜歡我啊。”李薪樂無奈的笑:“前陣子你還說金影的小桃和蓮子喜歡我。”
“沒事,反正不喜歡你就是了。”闵銘道:“按理說她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但是她在某些方面表現出來的東西太有技巧了,當初你接受她的要求讓她在金影訓練,你自己也清楚吧,金影的訓練殘酷到什麽地步,但是你沒有和她明說就算了,還提醒金影成員不要放水,也沒有讓金影的人用那些可怕的規矩,她現在爬到了金影十三的位置,不就說明了你的想法麽?”
金影的成員個個身經百戰,說是以一敵十毫不誇張,沒有了哪些可以群毆的甚至暗殺的可怕規矩,單單靠着功夫和訓練能夠爬到前二十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但剛剛進金影訓練沒有多久的‘普通女學生’,卻能夠打敗那麽多經過了長久訓練的金影成員,這難道不夠說明韓芯露有問題,李薪樂做的那些安排,一早就是懷疑着的。
李薪樂嘆了口氣:“沒辦法啊,就算懷疑也沒辦法,她的背後要麽就是太強大了,要麽就是真的她天賦異禀,她的背後完全查不到問題。”
天賦異禀也不可能那麽厲害,李薪樂和闵銘等人都明白,韓芯露絕對不簡單。
“我們,還是找伯伯或者爺爺幫下忙吧?”闵銘也面露難色,她手上僅僅只有老爸和她爹地的一小部分權利很人脈,而這次李薪樂是下定決心絕對不讓上頭幾位插手的,他不希望借助他們的力量,他想讓自己強大起來,闵銘懂,可是有時候一件事情毫無進展的時候,就有這種想要找人依賴的感覺。
李薪樂堅定的搖頭:“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建議。”李焉當初為了他洗白,卻有因為自己再次踏足黑道,李薪樂心中愧疚,而現在對方在這個組織危險度也無法估計,無論如何,李薪樂都不願意再讓父親有任何的危險。而另一方面,李焉的強大讓李薪樂又有些不服氣,二十多年前李焉和老大的光輝事跡一直在司家流傳至今,哪個司家元老級或者小弟聽見那幾個名字不都是一臉的崇拜和敬重,強烈的自尊讓李薪樂希望,也必須自己也能成就一番大事,能夠超越自己的父親,超越司毅豪。
“好吧,算了,其實出來也就逛逛街,說說話,在那裏有韓芯露那個女人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你不是要我說說我的看法麽?”闵銘歪着腦袋想了想,才說:“正潔哥哥的父親在一年前死了,死因是心髒麻痹,正潔哥哥的母親帶着他父親的屍體回到了本家,然後正潔哥哥的母親始終了,現在那邊的家主就是王梓,具體的事情,那些豪門的糾紛查起來很麻煩,不過那邊也在尋找正潔哥哥,我想……韓芯露和那邊有關系,她之所以到你身邊也是那邊派來找正潔哥哥的,因為對方似乎也尋不到蹤跡,所以……”
“小葫蘆的媽咪,非常愛他。”李薪樂笑了笑,似是有些欣慰,闵銘所說的這些事情他多數也知道,正潔的媽咪,并非不想見到正潔,也并非沒有時間,而是将自己作為那邊的工具,換得自己兒子的平淡和丈夫的‘事業’,豪門的事情太複雜。
“我覺得,王梓一直裝得很窩囊,取得了她姑姑也就是正潔哥哥的母親的信任,然後王梓才到正潔哥哥身邊,想要殺掉正潔哥哥?也就是好得到家産什麽的?”
搖頭,李薪樂道:“正潔當初所居住的地方我想那邊是知道的,王梓沒必要還親自跑來殺人,而且這樣他不就暴露了,現在王梓是天刑的老大,這不就說明他的目的是天刑。”
——
另一邊正潔的屋子內,裝修得非常溫暖的房間中,他氣喘籲籲的趴在床上,因為剛才大量的腦部運動讓他有些吃不消,頭痛一番襲來有些虛脫,淩亂的發汗濕的貼在臉上,正潔餘光看着牆角的那個監視器,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不停的提醒自己放松頭腦,什麽也不要想。
良久,他坐起身來,将身上的松垮的襯衣拉好下了床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牆角上,依舊有個小型的針孔攝像器,将正潔此刻的動作一滴不漏的傳向監聽室。
每次看見正潔頭痛的模樣,金智雅忍不住的渾身怒火,然而卻無可發處,旁邊站着的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丹其,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擅自篡改了一些程序,那小子就不會在接受液态氧催眠時候發生問題,咳嗽不停全身痙攣不止,腦部連接的神經器具不會因為他的亂動撞到頭部而發生變化。
回想起那件事情,金智雅又是一陣心痛,那小子因為劇痛忽然睜開的雙眼像是紅得要滴出血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好像還在不斷睜大,說那個時候的正潔像個惡鬼一點都不礦長,突變讓顯示正潔腦部信息的屏幕一片亂碼,整個實驗室像是混亂一片,而丹其卻在那邊站着陰笑。
金智雅走上去就是一巴掌,但她又哪裏是丹其對手,被抓住手腕後狠狠的甩向一邊,金智雅反應也不差,就着這個力道翻了個跟鬥站穩後罵道:“丹其,你就是一個混蛋。”
“謝謝,我就是一個混蛋。”
“他會死的。”
“不會的,你清醒點吧,不會真的是愛上這小子了吧,對于組織來說,每段時間想要接受這種訓練的人多了去了,死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如果他連這個都熬不過去,那留着也沒啥用。”
金智雅胸膛劇烈起伏,雙唇張張合合好幾次終于沉了口氣說道:“發生這種情況,他是第一個。”
——
金智雅甩了甩腦袋,将回憶放到一邊,她轉了個身靠在桌子上,問丹其道:“最近他和一個男人走得很近,那人是誰?”
丹其自負的抱着胸,笑道:“是誰都沒有關系,我會讓他很快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最好先查一查這個男人,潔……他性格太冷,一般不會主動和什麽人來往,那個男人應該不簡單,不要讓他壞了事才好。”金智雅只是在監聽時聽過那男人的聲音,卻并不知道對方是誰。
“我開的飛機。”丹其閉上眼睛,遮住雙眼中的兇狠。
“……”
051 先放開我
李薪樂現在是酒吧的侍應生,他的上班時間是晚上八點到淩晨兩點,這份工作來得相當容易,主要是因為李薪樂這張好看的臉,在酒吧這樣的地方比較受歡迎很正常的。
不過酒吧的老板并不是一般人,當初李薪樂進入酒吧看見正潔時,酒吧的主人和正潔看起來關系很好,單單是這一點就讓李薪樂心中大概有些明白了,這個酒吧的主人并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李薪樂心中對韓心露有所懷疑和保留,自然有些東西也不會讓她去查,所以,這個酒吧的老板背後的資料是由花生去查的。
她相信花生,并不止是因為花生說喜歡他,而是真正值得去相信的人,或許天刑裏面誰都可以不相信,但是花生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如同李薪樂所認為的,尼歐的背景很幹淨,但往往就是因為太幹淨卻反而有問題,尼歐是孤兒,在孤兒院居住,由院長出錢供他學習,接着成年之後找工作,這個尼歐是個同性戀,後來因為愛上了一個男人而跟着那男人來到韓國,便一直在這裏生活,三年前開了這家酒吧,因為帶人随和而且長相極其好看,而且所招收的店員也多是些極品帥哥,本是一間正常的酒吧漸漸就成了男人聚集的天堂,女人倒是很少來這裏了。
這是尼歐簡單的背景,事實上看來并沒有什麽問題,可就奇怪在,尼歐的所愛的那個男人,花生無法查出來資料,似乎就連名字都成了隐秘的,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尼歐究竟是不是因為和他的愛人一起來到韓國的。
“李傑,你在邊做什麽?”李薪樂的思索被打斷,他愣了一下看向吧臺邊站着的尼歐,那男人很有吸引力,來這裏的多數客人怕都是沖着他而來的。
略帶陰柔的美麗臉龐,溫柔的笑容讓他看起來非常的都吸引力,很想要去親近,但那人偶爾一些動作中所表現出來的冷淡,又讓人不敢接近,害怕讓那笑容消失。
尼歐說的是韓語,李薪樂并沒有聽懂,只是那口音重李傑兩個字還是能夠聽明白是在叫自己,李薪樂頭一歪,面帶疑惑的看向尼歐,尼歐笑了笑,改用英語又問了一遍,才說道:“你的名字和我朋友一樣,我很喜歡。”
“謝謝。”英語對于李薪樂來說就容易多了,其實這句話,并不是第一次聽到,面試那天在說出這個名字時,尼歐就有說過。
尼歐将調好的幾杯酒放在托盤中,遞給李薪樂,接着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型半隔式包間說道:“等小魚将手上這杯酒調好,你就把酒送到那間去,我那寶貝可是等了很久了。”說着,尼歐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直到李薪樂點了頭,尼歐才朝着那包間走了過去。
李薪樂有些無語,明明這人就要去那包間,為什麽自己不帶過去,但轉念一想,人家是老板,看見員工靠在牆上發呆,找事情給員工做也是很正常的。
聳了聳肩膀,李薪樂很是無聊的等着這個叫小魚的矮個子男孩調酒。
花式的調教動作看得李薪樂來了些興趣,想着找個時間自己也試試,正潔算是這裏的常客,可以讓他試試自己的手藝,以後回家也可以弄給家中那兩寶嘗嘗。
“趕快擡過去!”小魚将調好的酒給李薪樂,雖然李薪樂聽不懂,但其中的語氣不善還是聽得出的,不會在意這些,看不慣或者欺負新人,很多地方都有的事情。
小包間是半隔式,并沒有門,一面是牆,兩面是镂空的印花玻璃,其中一面呈半圓式圍成了一個包間,敞開的地方對着舞臺,在吧臺的地方還不能清楚的看見包間中的場景,李薪樂擡着托盤走了過去,才驚訝的發現,尼歐口中的寶貝兒,那個等酒等了半天的人不就是他的寶貝嗎。
正潔見李薪樂走了進來,便擡着高腳杯晃了晃酒,算是給李薪樂打招呼。正潔想站起身來,但坐在他身邊的尼歐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腦袋湊到正潔面前,說道:“給我喝,你的果子酒。”
“不幹,這裏不是帶來了好幾款嗎,為什麽要喝我的?”正潔臉色有些尴尬,掙紮了幾下,無奈尼歐耍着賴皮就是不放手,正潔想他估計是醉了,便沒在掙紮,由着尼歐摟着,不溫柔的将酒湊到尼歐嘴邊,喂他喝。
那二人的互動讓李薪樂一陣醋意翻騰,手中的動作也因此便得暴躁起來,放下托盤的動作用力過大,碰的一聲,接着又是幾聲,托盤中的酒杯翻到破碎。
正潔吃了一驚,擡頭看向李薪樂,就見一張發黑的臉,面色不善的盯着尼歐的手。下意識的,正潔掙紮的動作加大了,這次,尼歐也并沒有那麽緊了,将手放開之後,站了起來,又裝作眩暈的樣子晃了晃,對正潔道:“我先出去招呼客人,讓他在這裏陪你。”
尼歐和李薪樂擦肩離開,李薪樂的餘光并沒有忽略他嘴角翹起的弧度,在李薪樂看來那表情有些算計,李薪樂頭腦開始轉動起來,思考着其中會有什麽問題,但視線觸及正潔的瞬間,那些思考的東西一下子就給抛到了腦後,李薪樂走了過去坐到正潔身邊。
“你什麽時候來的。”李薪樂開口問道,嘴角帶着的笑意看起來有些小邪惡的感覺。
酒吧裏面開着暖氣,甚至因為氣氛比較火熱的原因,感覺非常暖和甚至是熱,正潔的大衣早就脫在了沙發上,他現在身上穿了一件長袖的T恤,T恤的領口設計有些大,李薪樂想,如果往一邊輕輕拉一下,那麽另外一邊肩膀一定會全部給露出來。
“比你來得早。”正潔感覺自己心跳的厲害,尤其是感覺到李薪樂那很灼熱的實現,他有些不想轉頭看李薪樂,那種心悸的感覺很莫名,這個人給他感覺從第一天見面就很莫名其妙,而且這幾天,這個男人一直在夢中出現,那些夢雖然在醒來之後就變得模糊,但很奇怪的,最近的夢似乎漸漸的比以前的要清晰了,夢中的一些身影,在醒來之後能夠對上號,比如眼前這個男人。
正潔撥動着桌面碎玻璃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不用看也知道是李薪樂,正潔疑惑的看向李薪樂,對方開口道:“你怎麽是他的寶貝兒?”
“啊?”正潔愣了一下,這問題來得莫名其妙,以至于一下子沒法反應過來,但李薪樂所表現的醋意,正潔愣了下之後便明白了,笑着說道:“他的朋友都是他的寶貝,外國人不都是這樣麽?關系好的,開口就是baby。”雖然尼歐沒幾個朋友。
正潔話剛說完,身體就被大力的轉過正面對李薪樂,二人對視幾秒,李薪樂眼中冒出騰騰的火焰,但那并非怒火,忽然相貼的唇表現了李薪樂那眼中的火焰是什麽。
正潔無法推開,其實也并不願意推開。
這個本來應該是陌生卻熟悉的懷抱,讓他沒法擡起手拒絕。
李薪樂的手放開正潔手腕,漸漸的爬上正潔後背,手機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震動了起來,緊貼在身上的震動讓正潔感覺全身一陣的酥麻。
看了看身上的李薪樂,正潔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尤其是對方那張黑慘了的臉,也不急着推開他,正潔摸出手機看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丹其。按下接聽鍵說了一句‘我這就過來。’,正潔便匆忙的挂斷了電話,那摸樣好像是一點話都不願意和對方多說。
李薪樂不爽了,這幾天都沒怎麽看到正潔,雖然有追蹤器可以确定對方安全,但那股思戀可不是看着個感應的紅點點就能解決的,這裏雖然是酒吧,可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和正潔親近,卻就這麽被一通電話打斷,這心情能好到什麽忙地方去。
伸手奪過正潔的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便想将手機給丢到一邊,正潔臉色忽然一變,猛地将人推開,那種極力保護自己隐秘東西的模樣使得李薪樂愣了一下,手裏面拿着手機也沒下一步動作,瞬間就被正潔搶了過去。
李薪樂心中暗嘆:“小葫蘆果真對我有防備。”不過也正常,面對陌生人誰會沒有防備,即使正潔覺得他很熟悉了。
拿回手機的正潔被李薪樂再次按了回去,在正潔眼前晃了晃右手,李薪樂問道:“知不知道這兩年這只手做得最多的事情是什麽?”
正潔并沒有回答,只是笑着推了推李薪樂,面對這個人,他好像無法冷下臉來:“先放開我,我有急事要回去。”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正潔看了看他那只手,切了一聲說道:“自慰。”
這毫不避諱的說出來還真讓李薪樂愣了幾秒,随後哈哈大笑了幾聲,接着低下頭把腦袋埋在正潔脖頸中,低沉着嗓子說:“那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自慰的時候,想的都是誰嗎?”
正潔懶得猜,他想到丹其有些抑制不住恐懼,雖然這種恐懼并不強烈,但是也讓正潔很不舒服,丹其如果不高興,免不了自己又得受苦,他這次很用力的推開了李薪樂,雖然感覺有些不舍,但也沒辦法:“我真的有事,明天我會再過來的。”
李薪樂故意嘟起嘴巴:“哎呀,別走嘛。”
一個強勢的大男人故意做出這種撒嬌的樣子,滑稽得讓正潔噗嗤一聲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