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事變
花西岳一覺醒來天亮了,只是這間房子為什麽沒見過?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不對啊,他不是出了火車站就回家了,這裏是哪?
正想着,門開了。趙以廷赤着上半身,穿着運動褲出現了,他脖子上沁着一層汗珠,挂着毛巾,顯然是剛運動過。
“我靠!怎麽是你!”
他不是回家了?打得車租車……
花西岳想了想,瞬間怒了:“趙以廷,你他媽找人給我下|藥了是不是!那個出租車是你的人?”
“是啊。”趙以廷雲淡風輕地回答,喝了一杯水。
花西岳跳下床,往窗外頭看:“卧槽!星木度假村,我睡了一天。”
他回頭去對峙:“你到底什麽意思?你說,我到底怎樣才能擺脫你?”
“不是你勾搭我的嗎?”趙以廷不緊不慢地換衣服,“花西岳,只要你答應我跟我談朋友,我就放你回家。”
“你做夢!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花西岳氣冒煙了,“我還要回去做我的攻。”
話落,趙以廷手邊的水杯被砸碎了,吓得花西岳臉都白了,膽怯地小眼神:“你幹嘛?你有暴力傾向啊?”
“不要再想着碰別人,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的花心病。”
“我花心不花心和你有什麽關系?”花西岳拖着行李要走。
趙以廷扯着他一個過肩摔,直接将他摔在了床上。花西岳頓時滿眼冒金星:“你是不是有控制欲啊?”
“很不幸的告訴你,我控制欲很強。”
“我叫你大哥行不?咱別鬧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勾搭你了。”花西岳商量着,還抛了個媚眼。
之後,房間裏傳出了花西岳的豬叫聲。老三是在隔壁的房間,聽到聲音出來了,趴到門上細聽,裏面怕怕怕……
老三臉一熱,緊忙跑了。
我的老天爺,機關槍也沒這麽快啊。
旅行的第一站是爬山。在度假村後面有群山環繞,也被度假村的董事長收購了。花子琛裝了一大兜子的備需品,爬到半路就走不動了。
趙琰霖身上也有一個背包,看見他氣喘籲籲的,扯下來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用,我自己來吧。”花子琛說。
“你臉都紅了。”趙琰霖說着給他一瓶水。
“你們說啊,出來旅游,老二也不出來,就在酒店裏待着,有什麽意思。”田清說着停了下來,“咱歇一會,有點累了。”
“可能不愛爬山。”趙雄說。
老三沒敢吱聲。在酒店陪人睡覺呢,哪有空爬山,騎人多好啊。
“媽,等回去我們坐纜車吧。”花子琛喝了口水。
“行,是挺累的。”田清說着看向趙琰霖,“琰霖,你背兩個包累不累?”
要是以往他肯定不搭理,但是這次花子琛拉了拉他的手,便說:“不累。”
“累就吱聲,讓老三幫你拿。”田清笑了。
“嗯。”
老三撇嘴。我自己還不愛背呢。
這裏的山上有個野外俱樂部,是提供外宿備需品的。他們到了山上已經日落了,花子琛提議在山上過夜,都同意了,便搭起了帳篷。
夜裏的天空格外的明亮,皎皎如白晝,無數個星星閃閃,仿佛觸手可及。花子琛坐在帳篷門口望着繁星,聽着草叢裏的蟲鳴聲,好像所有煩心事都沒了。
趙琰霖遞過來一瓶汽水:“現在是不是喝啤酒更好一點?”
“吃點燒烤更好。”
“等回去安排一頓?”
花子琛瞅他笑了:“好啊,再配兩個腰子。”
在柔媚的月光下,周圍的一切仿佛蒙上了浪漫的白紗。花子琛的眼睛漸漸漾出柔情,說:“你說世界奇怪不奇怪,我們竟然能在這個世界相遇。”
“寶,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麽?”
趙琰霖探過去腦袋:“晚上可以約一下嗎?野戰很刺激。”
“滾!”
第二天的行程是動物園。趙以廷又沒有參加。
到了第三天,家裏人要聚餐,趙以廷依然沒有出現。
趙雄的臉色不大好看:“老三,你二哥到底怎麽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我搬出來了。”老三已經被攆出了別墅,他只知道那裏藏着一個人。
正聊着,趙琰霖收到了一條短信:[琰霖啊,你快來救救我吧,我要死了。]
[你在哪?]
趙琰霖皺皺眉,給花子琛看了眼短信。花子琛小聲說:“怎麽回事?”
“不知道。”
短信來了:[沒事了。]
趙琰霖和花子琛對視一眼,莫名其妙。
“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問問?”花子琛說。
“問一下。”趙琰霖打過去電話,半天那邊才接。
“你在哪呢?剛才短信什麽意思?”
花西岳對面坐着趙以廷,正一臉冷漠地看着他,就說:“沒什麽意思。”
“有事說話。”
“沒,沒有。”花西岳挂了電話,看着自己滿身的紅痕,郁悶極了。
“趙以廷,你把我關在這到底要幹嗎?”
“我說了,只要你答應跟我我處對象,就放你回家。”趙以廷倒了杯紅酒,還問他喝嗎。
“哪有心情。”花西岳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遮擋物,就拿着被單蓋在下面,“我答應,你就讓我走?”
“嗯。”
“那好,我答應。”花西岳心想,大不了回去雇幾個保镖。
趙以廷盯過去,花西岳算是怕了他了。
這幾天差點沒□□死。
“我問你一句,你跟我睡覺不舒服嗎?”
花西岳哼了一聲:“舒服個屁!”
趙以廷看向垃圾桶,裏面全是手紙:“那還那麽多?要是舒服,你打算pen多少?”
花西岳讪讪地撓撓白淨的身子:“你煩不煩,放不放我走?”
“放。”趙以廷說罷出了門。
花西岳一看,緊忙找衣服穿,拿上手機和錢包就跑了,連行李箱都不要了。
花子琛和趙琰霖在園區裏閑逛,正和花西岳撞上。他脖子上全是吻痕,眼睛微微紅腫,那是□□哭的。
“你這是被人……”花子琛沒好意思說下去。好像是被玩了。
“你看錯了。”花西岳回頭看看,像是在看什麽人,“我沒空和你們閑聊,我要走了。”
“你怎麽在這啊?你不回家了嗎?”花子琛沖着他逃跑的背影喊。
花西岳揮揮手,邊跑邊喊:“別提了,喪死了!”
“他是怎麽了?”花子琛好奇。
趙琰霖往別墅那邊看,掃到趙以廷戴着墨鏡出來了,只是沒往他們這邊來,而是去了餐廳:“我看八成是和趙以廷有關。”
“不會被強了吧?”花子琛不禁一笑。
趙琰霖嘆口氣:“還是趙以廷有手段啊,我只能看看,連碰都不讓碰。”
“邊去!”
旅行第五天,花子琛剛要去海邊,卻接到了花夫人的電話:“喂媽,你有事嗎?”
“小琛啊,我有急事,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看到了你爸爸,說是在南方的一個村莊,你說可怎麽辦啊?”花夫人語氣很急切。
花子琛心一顫悠:“爸爸還活着?”
“有可能,我想着要不我們去看一看?”
“好,那我這就回去。”花子琛想畢竟這是小少爺的父親,他既然用了這具身體,就應該幫他照顧好家庭。
那邊挂了電話的花夫人笑了,喝了口咖啡,對着旁邊的人說:“子昂确定回不來?”
“厲總這次出差要一周。”她身旁的人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性,留着寸頭,穿着西裝,名叫李玉。是厲子昂安排在花夫人身邊的卧底,也是花夫人的親弟弟。
“子昂每次都壞我的事,這次該把事情終結了,我已經忍夠那個小雜種了,他該去和他爸爸走了。你退下吧,這次的事一定給我辦好。”花夫人松口氣,笑容邪惡,沒有一點以往的模樣。
李玉點頭就下去了。他開車出了大宅,給厲子昂撥過去電話,依然是在關機中。
事情麻煩了。
花子琛裝好了行李,趙琰霖也裝好了:“這次我必須跟着你,不能讓你再有危險。”
“不知道厲子昂會怎樣?”
許可的親生父母是車禍去世,在臨死前還緊緊地抱着他,父母對他而言是一種美好的期望。
穿成花子琛之後他有了父母,親生的父母,所以他對花夫人從來沒有過懷疑。
在他看來,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就像他的父母臨死前還在護着他。他深深地認為花夫人一樣疼愛小少爺。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花夫人一直把花子琛當成個小雜種,她是名副其實的後媽。
花子琛急匆匆地趕回去了,一起和趙琰霖回了花家。王舒看到趙琰霖陪着來的,臉色變了變,只是很快地一如從前:“小琛,你跟媽單獨談談。琰霖啊,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趙琰霖坐在了沙發上,沒有要走的意思。
花夫人和花子琛去了書房,王舒說着把衣服撩了起來,後腰處貼着膏藥。
“媽,你怎麽了?”
“那天着急從樓梯摔下來了,不過沒什麽事。主要是你爸,是公司的一個員工回老家,說看到了你爸,我就想他怎麽不回來呢?是不是有什麽事?”
花子琛皺眉:“那你腰受傷了還能去嗎?”
這正是花夫人的別有用心:“我可能去不了了,所以靠你了。你大哥去國外出差了,回不來,我想咱們快點把你爸找到。”
“好,那我和琰霖哥一起去。”
花夫人嘆口氣,握住了花子琛的手:“小琛啊,你爸爸的事不一定是真是假,如果他還活着,那不回來一定有隐情,咱家的事還是不要讓別人摻合了,好嗎?”
目前為止,她還不敢動趙家的人。
花子琛有些為難,最後還是點了頭。
“坐咱們家的私人飛機去,快一些,我讓人陪你去。”花夫人說。
“哦。”
待花子琛從書房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趙琰霖迎上去:“怎麽樣?”
“你先回家等我吧。”花子琛說着沖他擠個眼神。
趙琰霖明白這個眼神不簡單,就點頭退了。待回家的路上,他收到了花子琛傳來的地址,他調轉車頭,奔機場去了。
花子琛只是害怕自己去,怕到了地方厲子昂突然出現。花夫人和他說了一些話,明說暗說厲子昂有問題,所以沒想着懷疑花夫人。
他沒算到花夫人會在飛機上動手,而花夫人也沒想到自己的親信李玉竟然是厲子昂的人。
這個厲子昂還是他的親生兒子,一直在暗中保護着花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