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
吳邪順着石板後面的通道一路滑了下去,等停下來,早上吃的全吐了出來,然後發誓再也不用洗衣機了。誰挖的這盜洞啊?難道柳家都是這麽打盜洞的?
吳邪好不容易胃舒服了些,從包裏拿出水來喝了,休息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左臂有些疼,卻看到上面被山貓撓了三道很深的口子,剛才原來也沒有躲過去,就着沒有蓋上的水瓶子,清理了一下傷口,包紮好了。狼眼手電在洞裏掃了一圈,他開始哀嚎,為什麽要相信柳家的話,到這個柳家都會栽跟頭的地方來,那個柳大小姐到底在哪裏啊!趕緊給了東西就讓她送自己出去啊!哎,說了不下地,還是栽在這裏了,以後再踏出西冷印社一步,罰他這輩子見不到悶油瓶,呸呸,怎麽拿這種事發誓,那就發這輩子胖子撿不到明器,這個好。自娛自樂了一會兒,他起了身,向洞口走去。
走了大約三十分鐘,道路只有一條,一直沒有岔路,這讓吳邪想到了西沙的那個鬼打牆,不覺放慢了腳步,可是前面隐約出現的火光,這樣給了他一些安慰,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就算是個粽子也比一個人這麽走要好的多。可是這個真的是人麽?火光映出一個女子的身形,莫非這就是那個柳家的大小姐?可是這影子的服飾分明就是古裝……
吳邪很不淡定的叫了:“粽子——”
“粽子——”與此同時對面的“粽子”也大叫着同樣的兩個字。
然後兩個人停止了尖叫,沖着對方大叫:“你見過會打手電{點火折子}的粽子麽?”
“你誰啊?”古裝美女先開口發問。
“靠,遇上同行了!”吳邪當然想到了面前這個人是幹嘛的了,除了和他一樣有病信了鬼話來送信的傻子,再有也就只能是盜墓賊了,“等等,你是……”吳邪照着她的臉,好像認出來她是誰了。
“你丫的別拿狼眼晃我!一會兒瞎了怎麽辦?!”小姑娘眯着眼睛。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這個是你爸要我送來的!你姓柳,沒錯的吧?”吳邪拿出木頭兔子在她面前晃了晃,這姑娘和照片上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穿着不同顯得更俏麗了些。
“等等!你是……”柳大小姐揉了揉眼睛,一手掰過吳邪手裏的手電,照吳邪,吳邪也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靠!居然是你!姓吳的!”
“哎!你認識我?”吳邪掰下柳大小姐報複的手發問,“好好,我把手電關了,咱倆別互相報複了啊。”說着只留下柳大小姐手裏的火折子,昏黃的光映在兩人臉上,柳大小姐似不甘心把火折子的光從下巴打上去,做了個鬼臉,“我說,你爸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為什麽非要我來救你?你們柳家不是很厲害的麽?”
“誰說我就是柳家的了?”大小姐根本沒有善罷甘休,繼續無理取鬧。
“行了,不鬧了,是你爸要我來的,說吧,有什麽陰謀。”這大小姐比秀秀還難搞,霍家女人當家秀秀自然獨當一面,又滿肚子鬼主意,這個大小姐對上秀秀指不定誰吃虧呢。
柳儀風眼珠一轉:“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了?我叫柳儀風。你真的就沒有印象了?你是不是跟那個張家族長呆的時間長了,也染了失憶的毛病啊?”大小姐氣得鼓起嘴巴瞪他。
這一個兩個的都和自己認親,都說跟自己熟,柳桐也問過,自己真的和柳家有過什麽過節麽,他們父女聯起手來耍他?等等!張家族長?柳儀風真的認識他?“你爸說你惹過麻煩,他去找過我爺爺求情,我實在想不起是什麽事了?跟我有關系?跟你也有關系?”
柳儀風身高不過只到吳邪肩膀,于是只能跳起來打他的頭,氣呼呼地道:“你老說自己二十多年沒牽過女孩子的手,你是不是忘了有人跟你表白過啊!”
“什……什麽?!”吳邪徹底吓到了,這個跟見到小哥笑容一樣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好麽?自己究竟什麽時候被女孩子表白過了?還是這個柳大小姐?!然後就鄙視自己怎麽聽到這個就成這樣了,一會兒真的知道了終極的秘密不會直接暈過去了吧?吳邪一邊暗罵自己一邊看柳儀風蹲在地上爆笑不止,于是試探着問道:“喂!你說的是真的麽?你……你真的……”吳邪真想抽自己一巴掌,這種事怎麽都會忘了呢?自己不記得老癢怎麽也沒有提過呢?好歹也算是個炫耀的資本啊!
“那還有假?”柳儀風叉着腰,“難道你沒把我當女孩?那你再想想有沒有被男孩子表白過啊?”
“哎哎!別開玩笑了,我不會信的,你還是跟我說這個兔子的事吧。”吳邪被柳儀風弄得有些頭大,連男孩子都扯出來了,這算怎麽回事啊?
“兔子啊?你要和張家族長拜我們柳家的神祗啊?嘻嘻,你別急嘛!表白這事是真的哦!而且我們家和你們家的關系也得從這次表白事件講起,你要打聽張家的事也是。”柳儀風一副你不跪下來求我我就擠兌你的意思,然後小聲道,“你們倆挺有默契的,不是你一個人把我當過粽子的。喂喂!吳邪你臉紅了!”
“你別再說了!趕緊講正事,你再說我,我現在就走了!”吳邪真的忍不住了,想一走了之,反正東西帶到了。
“沒有我你出的去麽?這裏地方小,太擠了,你塊頭太大,我都快沒辦法呼吸了。跟我來。”柳儀風強行把他拖進一個大廳裏,看着布局像主墓室,不過沒有棺材,地方果然比墓道裏寬敞多了。“好了,現在不跟你鬧了。”柳儀風坐在一個香爐沿上,“你也随便坐,裏面沒有粽子的。”
吳邪不禁汗顏,怎麽說的跟自己家似的,但還是面對柳儀風坐了下來。
柳儀風敲了敲下巴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的父親因為我和我母親的關系和我家老爺子鬧掰了,跑到南方自己開了個古董店,自己單幹了,而我也被送進了一間寄宿學校。當時你上高中部,我呢是初中部,一次打飯的時候我遇見你了,然後覺得你很特別,所以就主動留意觀察了你很久。我的朋友說我喜歡你,喜歡就是要表白的,然後在她們的慫恿下,我才會跟你表白的。可是你居然當場拒絕我了!這讓我很沒有面子,所以……”柳儀風勾了勾嘴角道,“我一個過肩摔把你摔在了地上,圍觀的都吓傻了,我還記得當時有個磕巴見你被我摔暈過去了,還叫嚣着要帶人打我呢!”
吳邪聽柳儀風這樣講回想起一些了,這樣的經歷,還是不記得的好,肯定是自己不讓老癢提的,而自己也強迫自己忘掉這種不光彩的事件,被一個比自己嬌小的姑娘給摔暈了的事還是不記得的好。
柳儀風嘻嘻笑了:“吳邪哥哥為什麽要拒絕我啊?難道我不夠漂亮麽?”吳邪尴尬地直搖頭,柳儀風笑得更歡了,差點兒從爐子上仰下去掉進香灰裏,吳邪突然想柳家人居然這麽開朗啊,張家小哥若是有柳家大小姐一半也不至于造成溝通不當,現在天人兩隔的局面。
“好了,我不笑了,你別黑着臉麽!我現在才知道當時我怕為什麽要追着你了,因為你和我一樣。”柳儀風說着對着他的眼睛,狹長的眸子半眯着,“都是少了一魄的人。”
被柳儀風這樣盯着很不好受,尤其是那句缺失一魄的話,更是讓他覺得事情的詭異上升了一個層面,而且柳儀風的樣子根本不像胡說八道,就像下地時要聽張家小哥的話一樣,柳家人的話可信度也是相當之高。于是他不發表意見聽柳儀風繼續說下去,柳儀風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早在因為我闖禍,爸爸帶着我去你們家道歉的那天,爸爸就發現你和我一樣了,知道我和你是因為少了一魄的原因所以感覺親近,只是因為你沒有這個覺悟,所以才會拒絕我,爸爸為了我不再闖禍給我轉了學,後來爸爸和爺爺和好,我就回了北京,你就再也沒有見過我,可是我沒忘啊,難得有一個跟我一樣的異類麽。”
我竟然也成了異類?吳邪呆呆看着柳儀風,難怪小羅說自己像她們家大小姐,真的是這個原因所以才被柳桐選中來見柳儀風的?
“其實我現在也已經不算在這個世界上了,若非你缺了一魄,不光到不了這裏,就算到得了,也看不到我。”柳儀風的眼神空洞下來,“謝謝你肯為了我父親的委托來這麽一趟,他還好吧?”
“很好。就是已經娶了新的妻子,你還有個弟弟,他叫秭歸。”吳邪把柳桐的情況跟柳儀風說了,他也想到對于柳桐再婚她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不說又不行。
柳儀風苦笑了一下:“秭歸麽?歸不得了。好了你接着聽我說,你可以不相信我說你少了一魄這件事,甚至是我已經不在世上這件事,我不是鬼,更不是粽子,你也別想拿黑驢蹄子塞我,我說的不在世上其實也是終極的一部分罷了。”
終于切入正題了,吳邪盯着柳儀風希望她再講的多一些。柳儀風卻話風一轉:“你有想過自己為什麽是開棺必起屍的體質麽?我跟你一樣卻是在這一行混出來點名堂又是為什麽?男子為陽缺失一魄則陰氣重,女子為陰缺失一魄則陽氣重,所以我沒遇到過起屍的粽子,所以剛才見到你差點兒吓死,以為自己要倒黴倒透了,被那個魔教女王扔到這裏來就夠觸黴頭的了,要再來個粽子,我的人生就完美無憾了,第一次栽的這麽狠!”
“原來我是缺失一魄所以才會開棺必起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缺失一魄這事,如果知道了,我打死也不會跟三叔下鬥的!”不跟着三叔下鬥,也就不會遇上那小哥,不遇上他就不會為了他到這種鬼地方來,不會和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柳大小姐研究什麽告白缺魄終極的秘密了。
“後悔也沒有用!你爺爺和你二叔都知道,他們的話你聽了麽?你還是認識了那個人,還是為了他來見我想問個明白。”柳儀風像是猜到他的心思一般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爸要我來,就是說你知道終極的秘密。”吳邪只好妥協了。
“他找到易家的人了?也對,不然不會知道在這裏找我,不然就不會派你過來了。”柳儀風輕笑了一聲。“這個秘密我會慢慢跟你解釋,我接着剛才的說。我因為缺失一魄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看到我現在這身衣服了吧?”吳邪點點頭,紅色的勁裝,像個走江湖的武林人士,“這就是我們那個時候女子的打扮,玉離的女子是要在外面讨生計的,可是我幹的活兒專業不對口,現在的打扮是為了防止行動不便,不然要是在家裏那套宮裝,你就會認為我是剛出棺材裏爬出來的新鮮的粽子了。”
“專業不對口?你不下地怎麽現在在這裏?”吳邪更好奇了。
“我現在是玉離女皇,如果有羅家的人帶你來這兒,我想你肯定已經聽過昭德女帝和苗疆女王的恩怨情仇了,都夠拍一場狗血的八點檔了,不過我跟她真的不是百合,別誤會。”柳儀風擺了擺手道。
“的确是羅家的,說你和她姐姐鬧了別扭,他姐姐就到了這個祭壇來,然後失蹤了。他也的确跟我講過玉離的一些故事。”吳邪說了一些小羅的情況,然後突然意識到不對,“你要是說你是昭德女帝我現在一頭撞死也比跟你聊天好的多。”
“吳邪哥哥你別沖動,別沖動嘛!就算我是,現在我也被羅玉書那個混蛋困在這裏了,她奶奶的這個破祭壇居然還真的在我身上應驗了!”柳儀風氣呼呼地道,“帶你來的是羅珏對吧?我就知道。那孩子已經長大了吧?”
吳邪不禁擦汗,他剛砸了小羅的祭壇,等下出去就慘了,就怕他一時沖動拿胖子出氣把胖子給崩了,那可真的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砸了才好呢!讓她困我,困我又怎麽樣?羅家還是得給我們家當夥計!我還是出的去的!”柳儀風推了吳邪一把,“想什麽呢。我不就是回到了起點麽?怪就怪在我爸給我起的名字跟昭德女帝重了,不然我才不想當這個勞什子的女皇!”
吳邪這才想到玉離的女皇确實也是這個名字,剛才都怪那個表白把自己的注意力都轉移走了,忘了想想這個名字自己其實在小羅嘴裏聽過。“你還真是當了自己的祖先啊?”吳邪不禁扶額,但轉念一想終極要是真的是柳儀風說的這樣,悶油瓶莫非也是回到了過去?
“其實回到過去就是為了修正歷史。”柳儀風別過頭她不想看吳邪會有什麽表情。
“這就是終極?好像沒有什麽啊?”這個悶油瓶真傻,就算改了又有是什麽用?自己還是無法忘記他,忘記并肩攜手走過的路,忘記他說的每一句話,他那麽惜字如金的人,每一句記起來根本不困難麽。
“我說了這只是一部分,真正的終極遠不止這樣。這是我們柳家和張家世代守護的秘密,青銅門之後還有一個大秘密。張家族長沒有像我一樣回到過去,保護柳家的血脈,和家族。而是承擔起另一個重大的任務。長白山是個火山你知道麽?”
吳邪點點頭:“可是那不是一個死火山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會有一次噴發,就在這十年之內,所以他才代替你去的。雲頂天宮裏有一個裝置就是為了阻止這次浩劫而建造的,青銅門裏有關于這事的記載,而且易家也預測了大概的時間,他不得不去。”柳儀風嘆了口氣,“易家人有知天命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們原來也是柳家的夥計,但是同樣天命的洩露是會減少壽命的,也只有柳家人才能從他們的嘴裏問出秘密來,所以我回到玉離為女皇,問了易昀天命才真正了解終極的事,這也許也是他算計好的。在現代就算是柳家也很難找到易家人,姜純的舅舅就是易家的正統繼承人,爸爸想知道我的事就不得不娶姜純,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只有我因為異于常人的體質才能回到過去問易家人,火山爆發的具體時間。”
不可能的悶油瓶怎麽會這麽算計人?這絕對是柳儀風騙人的吧?柳儀風卻又說:“我是柳家人,我們和張家一起守着這個秘密,柳家必須有人做出犧牲,張家也是一樣,張起靈他承受的比我還要多一倍,如果說誰算計誰也不算什麽,我們其實都被汪藏海給算計了。吳邪你想想,要是長白山噴發了會怎麽樣?不光中國會出事,朝鮮那邊和韓國那邊就不會出事麽?兩國如果因為火山的關系産生第三次世界大戰會嚴重成什麽樣子?張起靈他沒有騙你,這是一切萬物的終極。由于那個裝置必須在火山爆發當天才能啓動,所以這十年他不能離開一步。”
“讓我冷靜一下。”吳邪一手扶額,為了長白山那個不定時的火山噴發,張起靈要守十年,代替自己守十年,他這個自私的家夥!
“現在不是冷靜的時候,他交代過我不要和你說,可是我也覺得他太過自私,萬一他阻止不了又該如何?你怎麽辦?他居然能撒手不管!”柳儀風說着吐了口氣,“我覺得不告訴你,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覺得過意不去!”
“你見過他?什麽時候?”吳邪看着柳儀風,“他還交代你什麽?”聽柳儀風的口氣兩個人見過不止一次,不然不會連自己二十年沒有牽過女孩子手的事都知道,這個張起靈跟柳儀風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啊。
柳儀風看着吳邪含在眼圈裏的淚水,又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忍了自己的淚道:“在他去青銅門的前一年:“我最後一次見他在下一個匈奴王陵時跟他碰上的,他差點把我當成粽子,後來認出了我,就問我易昀的預測結果如何,我說了大概的時間,然後他就說沒有時間了,去和一個人告別,就要離開了。我問他是誰,他說,吳邪。我說我曾經跟你表過白的時候,他差點兒砍了我。”柳儀風說着就笑了,“那人說你對他很重要,要不是看在我姓柳他就真的把我脖子擰了!我說是因為你和我一樣跟我一樣少了一魄我才會追你的,他就跟我打聽過怎麽才能找到你缺失的一魄,無論屍山血海,陰谲詭道,他也要幫你把那一魄找回來。我說你這麽說沒有想過其實你就是他那一魄麽?他卻不再搭話。他經常會失憶卻總是記得你的,仿佛你真的有一部分融進了他的身體,他說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親近,你是不是小時候去過西藏?”柳儀風突然問道。
吳邪點點頭,印象不深很深但确實有過這麽一回事的,柳儀風道:“那就錯不了了,也許就是那時,你碰見過剛出雪山裏出來的那個人,他靈識渙散帶走了你的一魄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也就注定了你和他之間的羁絆,他多出一魄我确實看得到的,但是這麽一提我才知道是你的那一魄。既然他帶走了你的一魄,你若是不跟他讨回來怎麽行?”
“讨回來……”悶油瓶身上帶着他的魂魄,這代表什麽?如果悶油瓶找不回來自己就永遠是有缺口的人,只有悶油瓶才能把自己補全。
“你若不去跟他講清楚便再也沒有機會了。長白山的噴發也許你還沒有等到十年就發生了,也是說不準的,張起靈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再說你不給他帶點兒補給,他沒被火山炸死,會餓死也不一定啊!你這人心腸真狠,難道就留着張起靈在青銅門裏面種蘑菇嗎?”
“這個……”吳邪抓了抓頭,“我的确沒想過這個。”他以為悶油瓶帶夠了壓縮餅幹來着,聽柳儀風這麽說還可以種蘑菇啊!等等,怎麽這麽多槽點?無從吐起啊!
“好了,秘密我已經告訴你了,東西你也帶到了,就此別過了。你要去找那尊大神我也攔不了,自己想清楚就行了。”柳儀風跳下香爐,站到吳邪面前。“對你,他或許有所隐瞞,但不會欺騙。”
吳邪已經起身:“他曾對我說過,對一個人說謊其實是為了保護他。可我多想他哪怕是騙騙我也好,也省得我為了他一個勁的做傻事。”
“其實你這次的買賣做得不虧,也不知道我的話你能信多少。走吧,我送你出去。”柳儀風前面帶路,吳邪跟在後面,這次的買賣沒有大險也說不定是拖悶油瓶的福,只是終極的秘密柳儀風就這樣告訴了自己确實有些刺激,有些話,他必須親自去找悶油瓶問個清楚。
沒想到柳儀風竟然領着他到了一處斷崖,對他道:“就是這兒了。這裏就是這個世界的斷層了,那次我的過肩摔爽不爽?”
看着柳儀風的壞笑,吳邪暗道不好,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柳儀風一腳踹了下去,他只能做自由落體運動,手邊連能抓的東西都沒有,柳儀風正在斷崖上面沖着他吐舌頭,還拿着從他手裏順走的狼眼手電晃自己的臉,吳邪發誓以後再也不信柳家人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