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的說道:
“真的?你保證?”
“我保證,用你的玉墜我的錢囊保證,哦,還有件事,就是關于我們遇到殿下的事.......”
“哥,我知道,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還有你是幹什麽的,我也不會說。”
“怎麽?怕吓着你家人?我的事無所謂的。”
“不,不是怕吓着我家人,我就是不想告訴別人,我跟着我娘去上香的時候,我會祈求神佛保佑你平平安安,這樣我心安。”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聲:
“小少爺,小少爺。”
兩人回頭一看,一個中年漢子在後面跑着,一到近前說道:
“果然是小少爺,店小二說你們剛離開客棧。”說到這裏,對聶桓璋一抱拳說道,“這位一定是聶爺吧,我家二少爺接到您的信了。”
“這是趙叔叔,一直跟我大哥跑貨。我二哥還好嗎?”
“好,好,走,我們現在找他去。”說完趙爺頭前帶着他們往積善堂走去。
周楚淇一看到周楚羽,什麽話也沒說,只是恨恨的瞪着他,聶桓璋也是看着這兄弟倆,他怕周楚淇打周楚羽,如果是這樣,他就要阻止,但是現在看着周楚淇只是瞪着周楚羽,雖然眼光裏帶有恨意,但更多的則是心疼和寵溺,而周楚羽則低着頭,不敢擡頭看自己的二哥,更為有趣的是他還一點點的往聶桓璋的身後挪,聶桓璋一看笑了笑,連忙對周楚淇抱拳說道:
“周先生,都是在下的不是,是我帶着望士到處轉悠玩耍,耽誤了他的行程。”
“是我讓桓璋哥帶我到處看看的,不怪他。”周楚羽低着頭,小聲的說道。
周楚淇嘆了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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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多謝聶大哥了,小弟是什麽性格我們都知道,真讓聶大哥受累,見笑了。”
“別這麽說,望士挺好的,請周先生別再責怪他了。”
“請叫我楚淇或者玄惠都行,玄惠是我的字,如果聶大哥沒什麽事就請到在下租賃的寒舍盤桓幾日,讓我也盡點小小的地主之誼,替我父兄答謝一下聶大哥。”周楚淇說完,躬身施了一禮。
周楚羽一聽這話,立刻抓住聶桓璋說道:
“好嗎?再陪我玩兩天。”
聶桓璋看着周楚羽期盼的眼光,笑了笑,對着周楚淇還了一禮道:
“那就叨擾楚淇兄了。”
“趙叔,煩請去客棧将聶大哥和楚羽的東西搬到家裏來。”周楚淇吩咐道。
聶桓璋在信安府又呆了兩天,到了實在不走不行的地步了,這天一早聶桓璋騎着踏雪一路出了府城,前一天晚上他已經和周家兄弟道了別,特別是又和周楚羽單獨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周楚羽更是抱着他哭了半天,可今天一早卻只有周楚淇來送行,周楚羽則蹤跡皆無,這讓聶桓璋有點失落。
就在他一路向前騎行的時候,突然看見在前面路旁站着一個小公子,正在往他這個方向張望,呼吸還不是很平穩,聶桓璋心情大好,笑了笑,跑到他面前說道:
“一大早跑到這兒來送我了。”
“嗯,我有東西要送給你。”周楚羽說道。
“什麽東西?怎麽昨天不給我?”聶桓璋下了馬問道。
“這是我今天一大早去求的,一路跑到這兒等着你。”周楚羽說完,伸出手,一個小小的平安符在他的手掌中。
聶桓璋一把将周楚羽抱進懷裏,眼淚盈眶的說不出話來。
“你平安,我心安。”周楚羽哭着說道。
11、第 11 章
聶桓璋快馬加鞭一路往西,他覺得空虛,白天騎在馬上感覺到懷裏似乎少了很多東西,除了手裏緊緊攥着的錢囊以及裏面一個小小的平安符,晚上孤獨寂寞,沒有人和他躺在一起,聽他天南海北的聊着,最後在他懷裏睡去。
“望士,我想你,你想我嗎?”
大約過了十五,六天,聶桓璋終于到達了涼州,悄悄的來到了大将軍府,拜見宇宏軒後,雙方落座,聶桓璋看到除了宇宏軒,餘偉微之外,還有一位五十歲左右的文人,經過餘偉微介紹後才知道此人叫錢伍廉。
“聶公子,你的小兄弟哪?沒和你一起來嗎?”宇宏軒問道。
聶桓璋一笑道:
“殿下也知道,那個孩子想上太學,正在準備府試和明年的鄉試,再說了他養的太嬌氣了,到了這裏肯定受不了,會哭鼻子的。”
“嗯,那個孩子學問不錯,雖然看上去孩子氣未脫,但是做文章和策論很有一番見解,假以時日必有不錯的未來。”餘偉微說道。
“嗯,是個挺有意思的孩子。聶公子,考慮的如何了?”宇宏軒奔入正題說道。
聶桓璋微一沉吟說道:
“在下恐怕要辜負殿下的厚望了,我不打算做殿下專職探子,畢竟這個太危險了,我這個人比較惜命。”
“哈哈。”餘偉微說道,“恐怕不是聶公子比較惜命,而是聶公子要為某人而惜命吧,聶桓璋武藝超群,有勇有謀,是個膽大的狠角色,就是和回欶人打交道也是長袖善舞,進退自如,現在竟然和殿下談論起惜命了。”
聶桓璋微微一笑道:
“不管是我本人惜命還是我為某人惜命,不都是很正常的嗎?我在外幹的是刀尖上舔血的買賣,好好保護自己,讓家裏的親人心安,不是應該的嗎?”
宇宏軒臉色一變,陰着臉說道:
“聶公子此言還好只有我們三個人聽,如果說給邊軍所有人聽,我絕對會以蠱惑軍心,動搖軍威為名斬首示衆,誰無父母,誰無親人,如果人人像聶公子如此惜命,那我朝的邊防誰來守,我朝的國民誰來護,到時候就不是惜命的問題,而是生靈塗炭,以至于我朝分崩離析,國破家亡。”
聶桓璋站了起來,對着宇宏軒施禮說道:
“我知道殿下所言有理,我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在下非常佩服所有邊防軍的每一個人,他們舍小家顧大家的精神不是我這個粗鄙之人所能亵渎的,特別是像殿下這樣的,出身于高貴血統,身份顯赫,卻自願駐守在荒漠之地守衛我們的家國,這讓小人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除了敬佩還是敬佩,如果以前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追随殿下,以殿下馬首為瞻,但現在我...我不得不瞻前顧後,為......”
“那個臭小子真是可惡,怎麽像個小狐貍精似的就能迷惑了你哪?”餘偉微無奈的說道。
聶桓璋不悅的說道:
“餘先生請別這麽說他,如果你們是這麽看待他的話,那麽我們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餘偉微一愣,看了看宇宏軒,他連忙對聶桓璋深深的施了一禮說道:
“對不起,不該亵渎你的小兄弟,我這裏很真誠的對你賠禮道歉,請聶公子繼續說。”
聶桓璋心裏舒服了,接着說道:
“殿下,如果我完全拒絕殿下,我就不會登門拜訪了,是,我确實不想做個探子,不過我畢竟是宇宏王朝的一員,也願意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殿下知道我經常來往回欶和中原之間,多多少少也會回欶各部落不同的地方話,所以我還是如常的做我的買賣,不會特意的去打聽回欶朝的方方面面,不過我所結識的人不少都是些消息靈通人士,我會将他們告訴我的事情如實的告訴殿下,另外我也可以到殿下指定的部落去走走看看,這是我願意做的。”
宇宏軒笑了笑道:
“聶公子能這麽做就行了,這位錢先生是我的幕僚之一,主要是在汗都和涼州之間都有不大的買賣,如果你在汗都有什麽緊急情況就直接找他在那裏的鋪子就行。老錢,在汗都是個什麽鋪子?”
“是個檔次一般的小酒館,叫藍泉。”
“我經常去,酒不錯。”聶桓璋道,“在涼州,小人最好也不要到大将軍府面見殿下,不知有什麽地方什麽人能與我碰頭?”
“殿下,我覺得在興隆客棧就行。”錢伍廉說道。
“嗯,那個地方不錯,不引人注意還隐秘,至于人,到那裏的都是我的親信。”宇宏軒點頭說道。
錢伍廉拿出塊小玉扳指交給聶桓璋說道:
“在汗都若有危險帶着這個扳指到藍泉自有人幫你。”
“帶着這個扳指喝酒可以不要錢嗎?”聶桓璋調侃道。
“嘿,嘿,小人要掙錢糊口的,小本買賣,小本買賣。”錢伍廉谄媚的說道,然後笑了笑。
等聶桓璋往外走的時候,餘偉微卻把他叫住了:
“聶公子,請等等,殿下有話讓在下問問聶公子,除了應有的酬資,那就是聶公子有什麽要求。”
“謝謝殿下,我沒有什麽要求,就是如果将來我的小兄弟入朝為官,請殿下提點照拂一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