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癡迷
安逸塵道寧致遠卧室時寧致遠已經醒了,(這打字時開始打錯了,打成“已經死了”,笑。)幾個中醫西醫都在那圍着,并沒有寧太太,因着安逸塵的吩咐,幾位太太到現在還未出門,晚飯都是直接送進房裏吃的,下人們也不敢傳消息進去。
“他怎麽樣了?”安逸塵看了一眼寧致遠,也看不出生的什麽病,只好問那一群醫生。
一位常年為寧公館診病的中年醫生站出來說,“回二爺,寧少爺是中暑的跡象,皮膚有些灼傷,膝蓋也有淤青,倒是沒什麽大礙,不過,”醫生有些為難,“開了一些藥膏,寧少爺不肯用,口服的也不肯吃,這樣對病情是很不好的,如果由中暑引發了肺部的什麽疾病,那可就嚴重了。”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安逸塵讓幾位醫生出了門,連一向貼身的小吳也揮退了,屋子裏只剩下他和寧致遠兩個人。
寧致遠一直閉着眼,躺着一動不動,但顫動的睫毛卻證明他是醒着的。
“好了,不要和我鬥氣了,有什麽話就說出來。”安逸塵無奈的嘆氣。誰都沒讓他覺得像寧致遠這樣難纏過,明明做錯了事,卻十二萬分委屈,這樣發脾氣的态度反而讓安逸塵覺得自己罰重了。
寧致遠慢慢睜開眼,靈氣的鳳眸裏水光閃動,融合了憤怒倔強與委屈,直勾勾的盯着安逸塵。
就在一瞬間,安逸塵覺得堅硬的心全都因他而柔軟下來,生平第一次向自己的原則讓步。
“這件事算是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罰你了,你也好好塗藥,怎麽樣?”安逸塵目光罕見的溫柔下來,只覺得自己的心神全部被寧致遠占據,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我要殺了你!”寧致遠虛弱的吼出來,可聲音卻小的可憐,吼完之後又一陣咳。
被這樣一個虛弱的病人仇恨着,安逸塵真是哭笑不得,取了放在床頭桌子上的藥膏,沾上一點,要為寧致遠塗在臉上。
寧致遠卻不領情,張牙舞爪的不讓他碰。安逸塵只好一手抓着他搗亂的手,另一只手向他臉上塗抹,而寧致遠又開始左右搖晃腦袋,像個發脾氣的小孩。
安逸塵覺得自己是在哄兒子一般,拿出了全部的耐心,寧致遠嬌氣又任性,可自己偏偏中了邪般的被他迷住。
安逸塵沒辦法,只好又放開寧致遠的手。
“你這樣不抹藥,又不肯說話,我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不如你有什麽事,或有什麽條件就說出來,我盡量答應你。”安逸塵不肯錯眼的盯着寧致遠。才相處了幾天,自己竟然對他如此心動,實在匪夷所思。
安逸塵苦笑搖頭,怎麽變得跟那些風花雪月的學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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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看他這樣伏地姿态,很是解氣,火也有些下去了,聲音嘶啞的說,“你先扶我坐起來。”
安逸塵見他不賭氣了,肯說話了,總算松了口氣,托着寧致遠的後背,讓他靠着床頭坐着。
寧致遠雖然不知原因,但也覺察出安逸塵此時與平日的端肅大異,十分順着自己,因而氣焰更盛,“你今天讓我受辱,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從今以後,我出門你再也不許管我!”
安逸塵見他不那麽生氣了,在自己手指上塗了藥膏,往他臉上塗起來。觸手只覺一片細膩柔滑,再看寧致遠,只覺得越看越順眼,也就随口答應了他的要求。
寧致遠見安逸塵答應的這麽痛快,更覺得他今天定時對自己滿懷歉意,十分好說話,又提出,“不要再拿你們家的家法約束我!”
安逸塵想了想,也道,“好。”
寧致遠有些興奮起來,“而且你明天要當着全部人的面向我道歉!”
安逸塵沉默了一會,見他狡黠可愛的模樣,心一軟,也可有可無的答應下來。
沒想到寧致遠卻更加得寸進尺,“你也要跪下……”
寧致遠話還沒說完,感受到安逸塵冷厲的目光射過來,不由得目光一垂,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
安逸塵見寧致遠低着頭怯怯的,也沒有再說什麽,只繼續抹完了藥。
寧致遠整張臉都油光光的,不自在的伸手去摸,卻被安逸塵伸手抓住,“剛塗上,不要動,到明早就好了。”
寧致遠覺得臉上又麻又癢又熱,又不由氣呼呼的盯着罪魁禍首。
安逸塵無奈的搖搖頭,“你先休息一會,我讓廚房幫你準備晚飯。”出了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一更或兩更,早上8點一定更,下午四點有可能更
☆、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