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醫館
第二日,随着聖駕回到京城,顏如歌便随着顏易肅回到自己的府邸中,剛到顏國公府的門口,就有下人高聲前來報喜。大夫人與七姨娘同時懷孕了。顏如歌的心頓時咯噔一下,本來快解決秦可卿的美好心情一下子抛之腦後,七姨娘被她自動忽略了,她的母親,居然又懷孕了?!這是上輩子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
顏易肅老臉笑開了花,“打賞。”立即激動的随着下人去看望秦氏和阾音。
秦氏和阾音此時正在老太太處喝茶閑聊,顏易肅的出現,自然是讓大家都喜氣洋洋的。薛氏有了喜脈,一時之間對顏易肅的怨恨減少了不少,眼底還泛着一些柔和的光芒,這讓後來進門的顏如歌看到,心底更是重重的嘆息,本來以為她若是能夠讓燕宗墨娶她,這樣母親就不會有因為顧忌她而不願離開顏國公府,現在,都說懷孕的女人最容易心軟,果然不是假話。
顏易肅也顧忌着顏國公顧沒有嫡長子,這次秦氏的懷孕,自然是讓他看到了希望,竟然首次沒有理會新納進門的阾音,而先瞧秦氏。
首位的老太太看秦氏的目光也緩和了不少,看着秦氏的臉也是笑意吟吟的。顏如歌一直不明白,這老太太一開始就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秦氏,秦氏的這次懷孕居然能夠改變她的态度,也真是個奇跡。其中一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顏如歌上前和母親随意的寒暄了幾句,順勢把上了她的脈搏,這一把脈,心驚無比。眼角稍垂,眼底看不清情緒。沒有懷孕!這怎麽可能?在看到母親眼角幸福的目光,顏如歌決定暫不和她的母親說,免得傷心,誰知……
“母親,女兒有一事想說。”顏如歌後退二步,向薛氏行了一個大禮。
薛氏驚訝,這女兒鮮少有求到自己身上來的,心中雖是驚訝,但是當着老太太和自己相公的面,又不能直接應承,只好低聲道,“如歌,地上涼,有什麽事情起來說話。”她,唉……有件事情不知該不該和她說,看着顏如歌的臉龐,眼底有些恍惚。
老太太冷哼一聲。
如歌擡起頭,滿臉的委屈之色,轉向顏易肅,“昨日我與史小姐賽馬,但是半路馬卻被驚了?爹爹,你還記得這回事?”
顏易肅速來對這個女兒不是很上心,昨日又恨這女兒不争氣,居然拒絕了宇文拓的求旨賜婚,現下聽她這麽一說,估摸着昨日的确發生這些事情了,也不含糊,恩了一聲。
聽到顏易肅答應,顏如歌內心嘲諷之色更重,他可能連她昨日賽馬都不知道,居然應了,轉向薛氏,眼角流出幾滴眼淚,“女兒差點身死,差點見不着母親。”說完,眼淚更是嘩啦啦的流下,“女兒曾去問過管馬的小厮,說昨日不曾有人動過這匹馬,那麽,女兒的這匹馬,肯定是在府中就被動過手腳的。女兒不知在這府內,居然有人這麽恨女兒。”這是今天早上燕宗墨查出來給她的。
薛氏大驚,這顏如歌可是她最為疼愛的女兒,現在居然受了這麽大的苦,一想到母女差點陰陽相隔,心如刀絞。“好大的膽子,去把府中看馬的給我帶上來。”順手将顏如歌扶起身來。天大地大,懷孕的人最大,老太太居然默許了薛氏的行為。
不用薛氏吩咐,已經有人将馬童帶到了老太太的延年堂。
馬童一見這陣勢,腿腳一軟,跪在地上,他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啊!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最後将目光定格在顏如歌的身上,他知道,這三小姐其實是府裏最好說話的一個。
顏如歌假裝沒有看見小童的目光,只是委屈的站在一旁。這個人,無論今天怎樣解決,是決計保不住了高門裏是絕不會讓自己府上的腌臜事情流傳出去敗壞自己府上的名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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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謀害三小姐的?”薛氏神色一凝,質問道,府內的事情,顏易肅是不方便出手的,而老太太,也已經頤養天年多年,雖然當家之權不在薛氏的手裏,此刻也是有着權利說話的,“那匹馬兒可是你下的藥。”
馬童雖然不知實情,但是也不是個蠢笨的,看着三小姐的神情也立刻猜出了七七八八,肯定是三小姐騎出的馬出了什麽問題,心裏大呼倒黴,誠惶誠恐的磕了一個響頭,“老爺明鑒,夫人明鑒,小人怎會幹出如此的荒唐事?”細想這兩日,來碼房的人也沒有,除了……
“夫人,我想起來了,大小姐的丫鬟曾經去過馬房。”想到可以解脫嫌疑,立刻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顏如歌微低的臉上看不清情緒,陡然擡頭,看向馬童,眼裏着過淩厲的目光,這個馬童在說謊!顏如詩怎麽會如此蠢笨,這麽明顯的将自己的丫鬟派去了馬房,呵呵,又是一個被當刀子使的笨女人,先解決了她也好。
馬童一驚,後退二步。此時顏如詩和顏如詩的丫鬟聽到風聲很快地來了這延年堂,顏如詩看到顏如歌,臉上止不住的怨恨,被衆人看見,自然有一些“證據确鑿”的嫌疑。
“爹爹,女兒這些日子一直在自個的屋子中,從未出去過,又怎麽會害三妹妹呢。”聽到了風聲的她,為自己開脫道,也不是開脫,她的确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肯定又是顏如歌設計害她。
“是她,就是她。”馬童看到如詩身邊的丫鬟,立刻激動的說道。
丫鬟眼底閃過一絲悲涼,不着一言。
顏如詩推了丫鬟一把,“愣什麽,快解釋啊。”這丫鬟,平時機靈的很,怎麽現在這麽愚笨,連句解釋的話都不說嗎?現在二姨娘死了,連個丫鬟都可以欺負她了嗎?
顏如歌心底冷笑,府裏看來還有高手存在呢!
丫鬟跪下,向着顏如詩磕頭,不舍的說道。“小姐,奴婢來世在伺候你。”說完,站起身,決絕的向最近的桌椅撞去,衆人紛紛移開了眼,這麽晦氣的一幕。
顏如詩暗叫不好,這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曾有了,薛氏雖然看出了裏面雖有貓膩,但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安危考慮,此刻更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一個小小的庶女,居然有謀害嫡女的心思,來人啊,先将她壓入柴房,等候三小姐發落。”若不是顏如詩,殺雞儆猴!
顏如歌看了薛氏一眼,将發落權交給自己嗎?那也好,大雍庶女以下犯上可是死罪,她會很善良的給她一條活路可走。
第二天,一頂紅色小轎從顏國公府的後門所出,裏面坐着的,赫然就是顏如詩。
什麽方法對女人來說最惡毒,丈夫不愛,永訣子嗣,毫無出頭的希望,顏如歌給顏如詩的,就是這麽一個結局,她将顏如詩毀去了容貌,喂下了絕育藥,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送去了京城王員外的府邸。
王員外是出了名的刻薄妻兒,她仔細關照過,千萬不要因為她是高門大戶的女兒而優待,而這一番話,讓王員外了然,又是高門的宅鬥啊!
薛氏卻在不經意間和阾音對視了一眼,了然的笑了笑。
----我是顏如歌即将展現醫術的分界線----
兩日後,京城最繁華的路段上,開了一家醫館,名為解憂,一時之間成了京中最熱鬧的話題。
先不說開醫館之人是大雍顏國公府的嫡女,這并不是女人并不能抛頭露面,而是身份尊貴之人一般不會去做這些事情,再然後,開業之時,送禮之人差點踏破了門檻。
先是皇帝禦賜的牌匾,濟世救人,讓許多不明真相的人狠狠的驚愕了一把,直呼不可思議,這下,再也沒有人敢小瞧這家醫館。
而後,大雍唯一的兩位世子也送上了極為珍貴的禮物,看的一些世家小姐嫉恨不已。
至于宇文宸,則是私下送來了開業之禮,讓人津津樂道的是,皇宮中的聞貴妃,也私下送了禮,這一認知,在貴婦圈中又是引起了軒然大波,這顏家的小姐,真是了不得。連聞貴妃都能夠攀上。
宇文拓知道顏如歌開醫館的時候,還在自己的宮裏抑郁不已,此時的他真是恨極了秦可卿,前幾日父皇面前使勁的撇清自己和她的關系,賜婚之後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不少朝堂之人對他理論紛紛。幾個對他忠心的屬下,也紛紛表示不滿。一想到腦袋上那頂綠的發亮的帽,火氣怎麽也止不住。
最近安排在宇文宸身邊的棋子不知不覺的被拔去了兩個,這個結果,讓他無比的難受。這可是很多年的安排,怎麽會一下子出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因為秦可卿的關系,宇文拓被太子黨顧忌,也無法像之前一般,做事情能夠套上太子黨的名義,可惡!
一下子,他就像被束縛到了。眼前突然浮現起那個輕輕淺淺的女子,若是他擁有了她,那麽結果就不一樣了吧?
開業的事情漸漸走上了正軌,多人的造勢讓醫館成功無比,顏如歌更是親手治療了許多在外人眼裏不可治愈的頑疾,頓時解憂成了許多人心中的解憂聖地,顏如歌的聲明大漲,竟然被許多人稱為女神醫,而見過顏如歌的,無不為其的不拒小禮和驚豔的外表所震驚到,女神醫的前面,也漸漸的多處了潋滟二字。
潋滟女神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