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狩獵(4)
作者有話要說: 咱偉大的決定日更!弱弱的問一句,大家是希望渣男早死女主去過日子,還是渣男戰鬥指數高,一直像小強一樣捏,請留言告訴我哈
燕宗墨就像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激動了好久才平複內心激動的心情,“如歌,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哪裏還有外人傳說的神人模樣。
顏如歌瞧着近在咫尺的燕宗墨,容貌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如詩如畫,如一塊瑰麗的珍寶。神情不由的有些恍惚,此時此刻,燕宗墨眼裏滿滿的笑意與激動,讓他整個人都感覺更真實了一些。
突然想起什麽,顏如歌陡然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她終究還害怕的,害怕再一次被抛棄,滲入體膚的傷痛她不想再一次體會。她更加不能确定,她是否還配得上這近乎完美的男人?眼裏頓時一暗。更何況,最重要的是,縱使她答應了他,他們之間,也隔着一道西涼的隔閡,他終究是未來西涼的皇帝,終會後宮三千,她則會夜夜孤寂,天天享受嫉妒纏身的滋味,一個人看着花開花落,直至人老珠黃。前一世,她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嗎?
燕宗墨激動地表情一下子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顏如歌,顫抖的話語無一不顯示着他的傷心和憤怒,“顏如歌,你真的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嗎?”她剛剛明明答應的,為什麽一下子又會突然變色?
“如歌,你告訴我,你到底在顧慮着什麽?”燕宗墨雙手固定顏如歌的頭,讓她的眼睛直視着他。眼裏的孤寂和絕望卻震撼到了他,她到底經歷過什麽?稚嫩的年齡,雙眼中居然會這麽滄桑。
顏如歌深深嘆了一口氣,勉強的笑了笑,最終作下了一個決定,“燕宗墨,剛剛是你講故事,現在換我來講可好?”
燕宗墨沒有答話,雙手漸漸的放開了顏如歌。
“從前有一個女孩……”顏如歌點點滴滴的将上輩子的事情訴出,沒有流眼淚,同一件事情已經在她心裏重複了千萬遍,縱然是痛苦,也已經到了麻木,“就這樣,你懂了嗎?”
燕宗墨驚呆,他聽着這匪夷所思的事情,看到顏如歌空洞的神色,逐漸的接受這是事實。他想不到,如歌居然嫁給了宇文拓,還有了他們的孩子,心裏又是疼,又是酸,指甲掐進肉中,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聽到他登基為帝,攻入大雍,燕宗墨心中苦笑,他确定,若是真的,那時候的他,肯定也是為了替如歌不平,不然,西涼若是再發展幾年,肯定輕而易舉的吞并大雍,何苦着急。
“你真的不在乎我已經是一個不完整的女人了嗎?”顏如歌看着燕宗墨,心裏發疼。
燕宗墨沉默,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沒有哪個男人忍受得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沒有那個男人忍受得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縱使上一世的自己,那麽驕傲的自己,燕宗墨猜想,也必定在暗地裏做了很多發狂的事情吧。
顏如歌推開燕宗墨,譏諷一笑,“燕世子,可以送我回去了嗎?”閉上眼睛,遮去眼裏的傷悲,再睜開,清澈的什麽都看不到。她注定就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女人,她活該。
感覺到顏如歌情緒上的變化,燕宗墨拉住顏如歌的手,焦急的道,“如歌,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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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歌甩開,擡頭看向星空,聽母親說,若是流淚的時候,看向天空,眼淚就不會留下來。
“如歌,我心悅你很久了,從你很小的時候。”燕宗墨沉聲說道。
顏如歌震驚,看着天空的眼睛一下子轉向燕宗墨,很久了?如果這一世和上一世沒有區別的話,那麽?上一世的燕宗墨為了成全自己,就看着她嫁人?這是要多麽大的勇氣和決心?
“如歌,我知道我現在的話不足以讓你相信,我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可是你不是說了那是上一世,這一世我絕對不會給他一點的機會。”他也終于知道了為什麽宇文拓那麽遭人恨,真是千刀萬剮都便宜了他。
還有宇文寒,交了兵權?呵,真的嗎?
顏如歌沒有說話,她只想他将來的丈夫只屬于她一人而已,“宗墨,送我回去吧。”
燕宗墨送了一口氣,到底是接受他了,可是,他們之間,還有一道什麽看不見的隔閡,阻礙着他們。
等到燕宗墨悄悄的将顏如歌送回營帳的時候,秦可卿的營帳中,此時已經是人仰馬翻,繁花禀告顏如歌的時候,顏如歌才裝着剛睡醒的樣子起身。
“小姐,秦小姐的帳中不知為何進了歹人,秦小姐也衣衫不整。”繁花一臉的幸災樂禍,她早看不起那個勾引人的狐媚子了,真是現世報。
顏如歌詫異,“這四周防守如此嚴密,為何?”
繁花搖頭表示不知,她其實也弄不明白有禦林軍存在的地方還有小賊會進來偷香竊玉,真是色膽包天,這裏面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
繁花幫顏如歌穿着好衣服,這才跟着顏如歌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顏如歌到秦可卿的帳子前,已經湧上了許多的人,什麽兵部侍郎的夫人,國舅的夫人等等,一些些都是八卦的女人。
營帳中還有嗚咽的聲音響起,赫然就是秦可卿的聲音,她已經很能夠想到這些八卦的女人聚在一起,是何等的威力,顏如歌冷笑,這下,她真的全完了!心下一陣痛快,也不再看熱鬧,斜眼看去,宇文寒正在對着自己了然的笑,透着些許的溫柔。
顏如歌口型道謝,今天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不錯,今日除了比賽之事是自己無法控制的,其餘的事情,都是經過精心缜密的算計的。
從一開始的聞貴妃求子,她早已讓她的母親在她的閨蜜圈中刻意的說出她精通醫術,她很清楚母親的好友,那位白少傅夫人是屬于聞家的,不可能不禀告聞貴妃,前世的聞貴妃是有多麽渴望子嗣,她又不能刻意的召喚自己進宮,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十月十狩獵這一天,傳喚自己,一下子可以掩蓋很多人的耳目。聞貴妃的開門見山,讓她欣喜,但她也只能裝着考慮思索的樣子。
宮中的人有多麽精明,她是領教過的!慶幸的是,她成功了。她終可以如願以償。
晚上的事情,那也是她仔細思索好的,她知道從番邦傳過來的演奏方式,但是她卻沒有那麽聰明,她暗地練習了不知多少倍,方才成功,唱歌的時候,更加用上了一點催眠,這樣,更可以勾起人心底的愉悅之情,果然引起了皇帝的贊賞,雖然不知為什麽皇帝如此的厚愛她,但是還是求到了皇帝的禦賜墨寶。
為她即将開業的醫館造勢,時疫來的迅猛,她唯有先下手為強,到時候才能夠為自己取得更大的利益。
她也一早便知似錦勾搭的人是宇文拓,她将計就計的暗示似錦,只要宇文拓求旨賜婚,她就會答應,恐怕他做夢也想不到她會将計就計吧,至于拒絕賜婚的理由,她早就在得意樓已經設計過秦可卿了!
至于秦可卿,那更是簡單不已,宇文寒特意在夜更人靜的時候,找來了暗衛,将秦可卿的衣衫毀去,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然後安排人恰巧看見,就算是查,又能從何查起,就算清白依舊,她也會被刻上一個不貞的标簽,這下,她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這一刺激,她還不瘋?
還有那燕宗墨,顏如歌眼底複雜一片,但也僅是一瞬,卻又消失不見。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情愛的閨閣女子,那日燕宗墨闖進來就已經讓她猜的七七八八。
她沒有想到今日燕宗墨會帶她出去,但是燕宗墨的自述和表白讓她心底起了利用的心思,有了燕宗墨,何愁仇不得報?為了報仇,她已經可以無所不用,哪怕出賣了情感又如何,很成功的,她又演成了。
那日玄金的床前,那個善良的女子已經真正的死去,她說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為了報仇,會一路腥風血雨的殺過去!
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擡頭看月,月亮似乎更加圓潤了一點。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娘很快就會讓這個賤人來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