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椿

第33章

坐在五番隊隊長辦公室裏，處理完堆積如山工作的雛森桃望着窗外一望無際的天空發呆了。

自冬季決戰後，屍魂界在近一個月的時間裏，進行了大幅度的人員調動。本來空缺的三番隊、五番隊和九番隊隊長職位也迎來了它們的主人，在112年前被藍染他們禍害得非常凄慘的平子真子、六車拳西和鳳橋樓十郎光榮回歸護廷十三番，并恢複了他們的隊長之職。

卧薪嘗膽幾十年的市丸銀離開了瀞靈廷，比起當隊長什麽的，他對流魂街上首屈一指的煙火師家的煙花更感興趣，在松本亂菊好說歹說，拉下臉皮上門拜訪了不下五次，帶足禮品和給足對方面子的條件下，那位煙火師，也就是志波家的現任家主——志波空鶴答應了讓市丸銀留在她家的請求。

和這些事情比起來，雛森桃就顯得苦逼多了，把烏爾奇奧拉帶在身邊這件事，果然受到了衆多死神的反對，他們都不願意相信黑發破面是心甘情願投誠到屍魂界的，盡管反對聲一浪蓋過一浪，她還是頂着巨大的壓力不斷努力求得護廷十三番隊和中央四十六室的同意。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山本總隊長和中央四十六室以讓烏爾奇奧拉配合十二番隊隊長涅螢利實驗為條件，才答應讓他留下來。

其實，雛森桃很不贊成讓烏爾奇奧拉當十二番隊的實驗體，那種拿對方當小白鼠的舉動讓她十分反感，難道破面充當技術研發的資源就無所謂嗎？他們為什麽從來不換個角度來想想呢？破面又怎麽樣，他們只是生活方式和死神不同罷了。現在整個屍魂界裏，有她這樣想法的人并不多，也許真正能了解她的人，也就跟她去屍魂界去救井上的那幾個人吧。

哦，對了，那個從虛圈歸來的紅發死神阿希度也比較了解她，重歸屍魂界後的他被編入了五番隊，而且還成了他們這隊的第二位三席。

一切都歸于安寧，屍魂界随着藍染被中央四十六室判決關入真央監獄兩萬年而進入了正軌。而那位這次拯救他們屍魂界的大英雄黑崎一護似乎出了點小問題，為了打敗崩玉化後的藍染，他以卍解進入了精神世界，并得到了可以打敗藍染的力量，只是打敗了藍染之後，他也将逐漸失去死神的力量，成為一個真正的普通人。

或許，這對黑崎一護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

一片稚嫩的綠葉伴着清風從窗外飄了進來，發呆中的雛森桃下意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讓那片葉子飄在自己的掌心中。

冬去春來，新的一年又來臨了。

“雛森副隊長，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去接烏爾奇奧拉了。”阿希度自從來五番隊後，就成了一個不下于她的大忙人，身為隊長的平子真子所堆積的大多數工作是由她來處理的，而副隊的一部分工作，她因自顧不暇，也只能平攤拜托給了阿希度和小林治也他們。

“事情都處理好了？”雛森桃回神看向了他。

“恩，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還要，這是今天的報告書。”阿希度離開屍魂界也很久了，能這麽快就适應這裏的生活，也多虧朽木露琪亞和雛森桃他們的幫忙，現在的他可相當滿意現狀。

“放在這裏吧，等隊長回來，他應該會批閱。”說到這裏，雛森桃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其實她根本不肯定平子真子會不會回來把今天剩下的一部分只能由他處理的工作完成。

“隊長他又不知道去哪裏晃悠了？”阿希度自上任後，已經徹底了解平子真子的不靠譜了，懶散的性子都快和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媲美了。

“應該是去八番隊找京樂隊長喝酒賞花了吧。”她家隊長的性子很活躍，自從複職後，他幾乎将全十三番隊都逛遍了。

“……隊長也真是的。”阿希度的心裏默默嘆氣了。

“算了，我們要習慣。”雛森桃對自家的隊長不報太大希望了，只要那家夥不給她惹麻煩了就可以了，她非常不希望被其他隊的副隊長逮住，向她唠叨平子真子是如何給他們隊惹麻煩等種種不靠譜的事情。

習慣嗎？阿希度突然慶幸他們隊的副隊長是雛森桃，因為她總是替那位不靠譜的隊長出面解決許多難處理的事情。

“唔，阿希度，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該去十二番隊接烏爾奇奧拉了。”把今天處理好的文件都擺放在辦公桌的右邊，而左邊這疊只有三本書厚且包括阿希度報告書在內的就不在她處理的範疇之內了。

“我跟你一起走吧。”時間還早，他也不急着回去休息，再說了他好像也很久沒有見到那位救他出大虛之森的破面先生了。“有段時間沒見他了。”

“恩，那就一起去接他吧。”雛森桃知道阿希度對烏爾奇奧拉抱有感激之心，他也是少數人中不認同屍魂界拿黑發破面當實驗體的人。

跟阿希度一起來到十二番隊隊舍的門口時，烏爾奇奧拉正巧從裏面走了出來，他那張冷漠的臉上依舊慘白一片，那雙綠色的眼睛在看到雛森桃的時候，多了一絲生氣和暖意。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破面裝已經被換掉了，現在身上穿着的這套衣服是十二番隊給的，寬大的白色袖袍因風的吹動而露出了裏面那只蒼白的手臂，手臂上面一個又一個的青紫針孔，讓雛森桃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猛地跨步上前，她伸手就拉起了白色袖袍，讓那只蒼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之下，緊盯着他手臂上布滿的青紫針孔，雛森桃臉色已經只能用很不好來形容了，如果今天不是偶然被她看得，烏爾奇奧拉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她。“你一直在接受這種實驗嗎？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你？？”

“我沒事。”抽回自己的手臂，烏爾奇奧拉拉下白色袖袍，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清風的模樣。“不痛，一點都不痛。”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阿希度蹙起了眉頭，他對烏爾奇奧拉的待遇相當震驚，十二番隊拿他當小白鼠嗎？

“說了，就不能留在這裏了。”烏爾奇奧拉很清楚他現在的身份，為了能留在這裏，他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況且做那些實驗，也沒有想象中的痛苦難受。

“對不起……”雛森桃低着頭，輕輕地對他道歉了，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本來他根本不需要受這些待遇的。“我根本不該答應讓你留在屍魂界的，你本來就不需要把自己禁锢在這種地方，你屬于虛圈，那裏才是你的歸屬。”

技術研發和忍術研發有什麽區別？在雛森桃的眼裏，涅螢利就跟大蛇丸一樣，身為變态的他們才不會去管實驗體的感受，只要能從中得到更好的數據，傷幾個或死幾個實驗體，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再說了，烏爾奇奧拉只是一個破面。

“對我來說，你才是我的歸屬。”烏爾奇奧拉的話總會讓很多人誤會，雖然雛森桃曾經糾正過，但效果可見凄慘，他還是我行我素，說他自己的。

阿希度早習慣了黑發破面的說話方式，因此他的臉上并沒有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烏爾奇奧拉的肩膀，笑道：“你啊，下次別說這樣的話了，很容易讓人誤會你們兩人的關系。”

“那我要怎麽說？”烏爾奇奧拉是一個好學的人，這是雛森桃和阿希度後來在他身上發現的優點。

“我餓了。”雛森桃立刻轉移話題，她可不想再被烏爾奇奧拉的十萬個為什麽給問倒。

“那去吃什麽？”阿希度搭腔道。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被轉移了話題，烏爾奇奧拉也沒有生氣，他對食物也沒有多大的要求，雛森桃給他吃的東西，他都吃。

聽了他的話，雛森桃和阿希度無奈地笑了一下，烏爾奇奧拉真的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在這點方面，他倒是跟君麻呂很相像，那個白發少年也屬于對任何人和事不會提要求的人。

“你這樣的個性，怪不得會被涅隊長他們欺負，人要在壓迫中學會反抗，你總是默默承受，他們就會認為你是在害怕他們，以後他們在對你做那麽過分的事情，你就反抗回去。”雛森桃這話一說出來，阿希度就嘴角抽搐了，他瞥了眼少女，總覺得這話說得有點不對勁。

這難道是在慫恿烏爾奇奧拉去反抗十二番隊嗎？

“恩，可以考慮。”雛森桃說的話，烏爾奇奧拉都會去認真考慮，畢竟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她。

他的話讓糾結的阿希度忍不住想吐槽，這人難道屬于忠犬類嗎？也太聽雛森桃的話了吧。別人說十句話都頂不過雛森桃一句話，幾乎整個瀞靈廷上下現在都對烏爾奇奧拉是和雛森桃将會發展成什麽關系而設了一個賭局，不過十番隊的日番谷冬獅郎隊長的臉色似乎自烏爾奇奧拉來屍魂界後就沒有好過。

唉，果然隊隊都有本難念的經。（某哈：阿希度，你變雞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