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椿

第34章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五一節快樂喲=3= 烏爾奇奧拉有些疲倦地把書插回了書架。

這裏的每一本書對他來說都相當有用。

已是傍晚，圖書館外一片橘黃。烏爾奇奧拉轉身離開了書架，他往靠角落的桌子走了過去，那上面安置着三本書，都是他準備借回去看的。這段時間以來，只要一有空閑的時間，他就會跑到圖書館來看書，那些年代悠久的歷史痕跡，在布滿灰塵的書籍裏暢游着，每每翻閱它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的知識層面又增加了。

在一周前烏爾奇奧拉徹底從實驗體這個名詞中解放了，他知道那位古怪的十二番隊隊長涅螢利已經對他失去了原有的興趣。

“烏爾奇奧拉，你又借這麽多書啊？”中村美子一邊記錄着借出去書籍的明細，一邊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黑發破面。

“正好閑着。”烏爾奇奧拉對她說道。比起剛來屍魂界的那會兒，現在的他算平易近人多了，以前他可是除雛森桃和阿希度外，幾乎不跟一個死神說話，即使是在做配合十二番隊做實驗的時候，他也堅決不說一句話。

中村美子沖他笑了笑，在烏爾奇奧拉剛來圖書館的時候，她對他還抱有強烈地恐懼，畢竟要見到一個淩駕于死神隊長級別之上的大虛實屬難得。聽一個同僚告訴她，這位黑發破面跟五番隊的雛森副隊長關系甚好，兩人總是同進同出的，有人傳他們正在交往，因為愛的關系，所以這位破面先生才會投誠到他們這邊的。

但，傳言終究是傳言，誰也無法證實真僞。

“烏爾奇奧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現在這裏也沒有幾個人了，她可以通過當事人來确認那個傳言是否屬實。

“問。”對屍魂界裏的人，都要保持友善，這是他來這裏的第一天就答應過雛森桃的。

“你是不是喜歡雛森副隊長？”中村美子問得小心翼翼，天知道她的內心有多麽的澎湃洶湧。

“喜歡？”烏爾奇奧拉蹙起了眉頭，他稍微不能理解中村美子這話的意思。

“是啊，你難道不喜歡雛森副隊長嗎？”中村美子被烏爾奇奧拉的蹙眉給整得心裏有點沒底了。

“不知道。”烏爾奇奧拉對喜歡這個詞無法理解，但他對雛森桃還是很執着的。“但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跟她在一起。”

“欸欸？？”聽了烏爾奇奧拉的話，中村美子震驚了，随即她又開口道：“都想跟她在一起了，這還不是喜歡啊？喂，你不會不懂什麽叫喜歡吧。”

烏爾奇奧拉是個正處于勤奮好學的時期，他的确不是很懂什麽叫喜歡，所以中村美子剛說完這話，他就點頭了。“怎樣算喜歡？要跟她在一起就是嗎？”

“唔，這個你讓我怎麽說啊，喜歡就是……唉，我也說不清，那種美好的感覺只能意會，不能言明。”中村美子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突然間詞窮了。“反正，你跟雛森副隊長在一起的時候，開不開心？”

“開心。”提到雛森桃，烏爾奇奧拉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相當柔和。

發現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中村美子再接再厲地問道：“想不想一直和雛森副隊長在一起呢？”

“想。”

“她不在的時候，你會不會很想很想她？”

“會。”

“她沒空理你的時候，你的這裏會不會很難過？”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中村美子擔當起了暫時性的感情顧問，雖然這顧問水平很渣。

“會。”點點頭，烏爾奇奧拉波瀾無驚的眼底出現了一絲驚訝。

“那你肯定是喜歡上雛森副隊長了啦。”手重重地拍在了烏爾奇奧拉要借的書上，中村美子很肯定眼前這位黑發破面的的确确是喜歡上了五番隊的死神副隊長小姐——雛森桃了。

得到中村美子這個答案，烏爾奇奧拉陷入了短暫性的沉默，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他甚至不知道喜歡她的這份感情是對還是錯。“喜歡她，不要緊嗎？”

“當然不要緊啦。”中村美子眨了眨眼笑道：“不過你的競争對手還是有的，你知道八番隊的京樂春水隊長嗎？”

“恩。”他認識京樂春水，那是一個相當不靠譜，但絕對不普通的男人。

“他啊……曾經對雛森副隊長始亂終棄過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為了确保現在聽到這句話的人只有她和烏爾奇奧拉兩人，中村美子刻意将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

中村美子的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讓烏爾奇奧拉呆愣了那麽一秒，随後他的表情又恢複了平時的冷漠，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讓京樂春水靠近雛森桃百步之內，那個男人太危險了。

“這件事，整個屍魂界都知道，當時雛森副隊長還恨得把京樂隊長的頭發給砍斷了呢。你不知道，以前京樂隊長的頭發可長了，現在那頭短到肩膀的發是去年雛森副隊長在六番隊親自砍下來的，當時親眼見證那一刻的人，可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和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中村美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聽到的版本，若是雛森桃本人聽到這些傳言的話，絕對會恨得跑到八番隊痛揍京樂春水一頓，誰叫那家夥是罪魁禍首來着。

沒想到會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一個這麽勁爆的消息，烏爾奇奧拉感慨屍魂界的強大八卦體系，死神們難道閑着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挖別人的隐私嗎？不過，能得到關于雛森桃過去的消息，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只是為什麽她會和京樂春水有關系呢？那種糟糕的男人連藍染大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于是乎，烏爾奇奧拉被中村美子的話給誤導了。

“烏爾奇奧拉，破面和死神的愛戀是禁忌的，你要加油哦。”中村美子其實蠻好看烏爾奇奧拉和雛森桃的，比起青梅竹馬的日番谷冬獅郎隊長，死敵神馬的不是更有吸引力嗎？

輕輕地點了點頭，烏爾奇奧拉其實根本沒有明白這話裏的意思。他現在對雛森桃的感覺的确介于喜歡這層面，但要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心境，這簡直比讓雛森桃知道烏爾奇奧拉喜歡她還難，況且，破面的常識層面本來就比較少，有時候，雛森桃和阿希度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都不是很理解。

看的書雖多，但他的實際經驗實在是少得可憐。

“好了，你要借的書都記錄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中村美子看了看圖書館外面，發現時間真的過得很快，你瞧，才和烏爾奇奧拉小聊了一會兒的時間，月亮都挂上樹的枝頭了。

“多謝。”他現在已經會說謝謝了，以前在虛圈的時候，哪個破面會沒事說出這個詞呢？又不是腦子被鐵門夾過了，他們十刃向來都是互不理會對方的，至于他跟葛力姆喬為什麽總會吵起來，也許這就和之前看的那本書上所說的八字不合有關系吧。

拿着書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外面漆黑一片，來屍魂界也有段時間了，要從這裏回五番隊的路，他還是識得的。抱着那三本借來的書，烏爾奇奧拉有些可惜沒有再多借幾本，剛剛中村美子的話有許多他都不懂，算了，明天去圖書館找幾本書來深刻了解一下吧。

夜晚特別寧靜，烏爾奇奧拉很享受現在的時刻，只有到了夜晚，他才有種重回虛圈的感覺，雖然頭頂那個月亮是黃色，而不是白色的。躍上屋頂，他迎風站在月光之下，白色和黑色的衣服迎風揚起，黑色的頭發與空氣交纏，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下往上看去，給人一種很蕭條的感覺。

坐在屋頂上待了很久，等風吹過了，月亮曬夠了，呆發夠了，他才緩緩離開。回到五番隊的隊舍時，裏頭靜悄悄地就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誰先慘叫了一聲，緊接着一道又一道的叫聲回蕩在了夜空之中，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的烏爾奇奧拉立刻去女生宿舍找雛森桃了。

上到二樓剛拐個彎，他就看到雛森桃背對着他站在一個不認識的少年面前，少年除了衣服上挂着的配飾是白色的外，全身上下都仿佛置身在一個冰藍色的國度，他那張可愛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感覺得出來，他并沒有敵意。

“怎麽回事？外面都是慘叫聲。”烏爾奇奧拉從陰暗的拐角口走了出來。

“斬魄刀都實體化了……”雛森桃下意識地回了這句話，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麽，她立刻轉過頭，表情有些奇怪地看向了站在她身後的烏爾奇奧拉。“這裏是女生宿舍，你是怎麽進來的？”

“就這樣進來的。”烏爾奇奧拉這一路可說得上是暢通無阻。

“唉，你啊，算了，這次是特殊情況，就原諒你吧，以後不許随便進來哦。”雛森桃看着他說道。

“恩。”點了點頭，烏爾奇奧拉把自己的視線重現轉移到了那個陌生的少年身上。“他是誰？”

“貌似是我的……斬魄刀。”要不是親眼看到那麽神奇的畫面，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瀞靈廷的上空，火雲燃亮了黑夜，刺鼻的煙味、喧嚣的叫罵聲、凄厲的慘叫聲以及絕望的哭泣聲将好不容易才歸于的寧靜給打破了，雛森桃和烏爾奇奧拉都清楚，新的麻煩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