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椿

第5章

空座町XX區域

有着一頭亮麗橘色長發，身材□絕對有看頭的美少女井上織姬正使用着不同于死神醫療治愈能力的盾舜六花的力量救治着那些傷得還是蠻嚴重的見習死神們。

雛森桃雖然對井上織姬的能力感到好奇，卻也沒有太過在意些什麽，反正她不是她的敵人就可以了。

這種治愈能力如果在敵方，那就真是一個大大的麻煩了。

明月當空挂起，星星隐于黑夜之中，安靜的道路上除了泛着黃色光芒的路燈外也只有那抹閃着銀黃色暈光的月亮在照映這片被黑夜籠罩的大地了。

日番谷冬獅郎、松本亂菊、斑目一角、阿散井戀次、绫濑川弓親以及剛才被叫過來的朽木露琪亞、黑崎一護、茶渡泰虎和石田雨龍正一起圍着清水三郎，聽他訴說着失憶後雛森桃的變化。

聽完他話的黑崎一護摩挲着下巴喃喃道：“一個人失憶，為什麽連性格都變了？”

“笨蛋，還不是因為受打擊了！！”猛地給了黑崎一護一個爆栗，朽木露琪亞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被露琪亞狠狠地賞了個熱乎乎的爆栗子，黑崎一護只能默默忍受，因為他明白反抗之下肯定是更加強硬的壓迫。

“太不合理了，失憶了的人竟然會往朽木白哉那方面發展，難道面癱也是會被傳染的？不對啊，她休息的那段時間，也不會和朽木白哉有任何的見面機會啊。”石田雨龍其實不想吐槽，可當他剛才來到這裏，見到那個叫雛森桃的五番隊副隊長的臉部表情後，不得不表示少女的面癱程度絕對能和六番隊的朽木白哉有得比。

“喂，我們隊長才不面癱呢！”阿散井戀次瞪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石田雨龍，要不是怕這眼鏡仔一旦抓狂起來六親不認，他早就會按着這家夥的腦袋給遠在屍魂界的朽木隊長叩首道歉了。

“戀次說得對，兄長大人才不是面癱呢！他只是習慣收斂情緒罷了！”朽木露琪亞表情認真，雙手握拳。

“嘛，雛森感覺沒以前可愛了。”松本亂菊惋惜這麽好的一個姑娘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不是一般的可惜啊。

“清水五席。”一直沒有說話的日番谷冬獅郎盯着被他們圍成一圈的清水三郎發話了。

被日番谷冬獅郎指名道姓，清水三郎背脊一挺，危襟正坐了。“在！”

“她……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啊，是的，雛森副隊長的的确确是什麽都不記得了，當初三番隊的吉良副隊長也為此消沉了很久呢！”想到那個總是陰沉的吉良副隊長自從知道雛森副隊長失憶後就比之前還要陰沉的模樣，清水三郎就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這家夥真的不應該在繼續陰沉下去了！

“連吉良都已經不記得了麽……”清水三郎的話使日番谷冬獅郎的心情更加沉悶。

見他這副模樣，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該安慰他些什麽了。

坐在他對面的黑崎一護似乎有點明白他的心情，這種被人遺忘的感覺的确不是很好受，但是……忘記了不代表什麽都沒有了，比起失去自己重要的人，日番谷冬獅郎現在的狀況真的比他好太多了。“吶，冬獅郎，即便記憶沒有了，你們的羁絆不是還在嗎？”

“黑崎。”沒有想到黑崎一護會說這句話，日番谷冬獅郎愣了一下。

“只要你們的羁絆還在，美好記憶什麽的都是可以重新開始創造的不是麽？”從來沒有發現黑崎一護這家夥也是這種可以說出如此感性的話的家夥，所有人都對他投去了一抹刮目相看的眼神。

“不過，現在這個雛森看上去比以前堅強了許多。”斑目一角對眼前這個失了憶的雛森桃很看好，那眼神，那表情，沒有一絲迷茫。

“唔，其實不記得會比較好吧。”茶渡泰虎一直沉默，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着呆在前面一動不動對着夜空發呆的雛森桃了。

“啊？”

“不記得對她或許比較好。”茶渡泰虎對雛森桃不熟悉，可這種事情如果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寧願什麽都不記得，那樣……自己會比較開心。

聽了茶渡泰虎的話，衆人沉默了。

其實這話說得完全沒錯，不記得是件好事。

“清水五席！！”一直在前面發呆的雛森桃忽然轉頭叫了清水三郎。

聽到自家副隊長喊他，清水三郎立刻從正中央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瞬移來到雛森桃的面前，清水三郎畢恭畢敬道：“雛森副隊長！！”

“準備一下，我們該回去了。”周圍那些受傷的見習死神們都已經被治愈得差不多了，他們也該立刻回去彙報這次的任務。

“是！！”副隊長說什麽就是什麽，在這個沒有隊長的五番隊裏，雛森副隊長就是他們的一切，沒有她在，他們五番隊也不會振作得這麽快。

接下來的事宜已經不需要她去處理了，她相信清水三郎的能力。雛森桃沒有去看日番谷冬獅郎，不是她要這樣對他，而是……她明白，這個少年需要時間去适應雛森桃失憶這件事。

記憶中雛森桃拿刀面對日番谷時的片段不斷掠過腦海，當時那種複雜的心情令人方寸大亂幾近崩潰。一面是她最敬的人，一面是她最親的人。她雖然聽信藍染的話，可對日番谷下手時卻依舊處處留情，亂揮亂砍罷了。

現在那個頂着太大壓力的雛森桃已經消失了，她……該重新和這個如弟弟般的少年認識一下了吧。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信任和羁絆是不可以随随便便被打破的東西。

迎風中，黑色的死神袍子被吹了起來，少女徑自走到了日番谷冬獅郎的面前，她對着他恭敬地鞠躬道：“雖然這麽說有點奇怪，但……還是要說一聲，初次見面，以後請多多指教了，日番谷隊長。”

少女不同以往的清麗聲線令日番谷冬獅郎出神，眼前這個他發誓要保護的少女已經變了，她不記得自己，不記得旁人，不記得那些曾經屬于他們的美好記憶。

“以前的你從來不會這麽乖巧的叫我一聲日番谷隊長。”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日番谷冬獅郎的表情看上去很難過。

看着他的表情，雛森桃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是的，以前那個雛森桃是不會叫他日番谷隊長的，那個愛笑的少女總會叫他日番谷君或者……小白。

小白，只屬于之前那個雛森桃一個人叫喚的稱呼。

現在被新生替代後的她已經和過去沒有關系了，她是新生的雛森桃。

“你是隊長，我是副隊，這是該有的禮貌。”在木葉的時候，她對她的老師以及上司們都是這樣恭敬的。

沒有想到雛森桃會說這句話，日番谷冬獅郎臉上出現了一絲怔忡，她竟然對他如此的疏離，以前的雛森桃絕對不會對他這麽冷漠，如果只是單單忘記藍染惣右介那該多好啊！

“雛森……”他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失憶，忘記了藍染是個好選擇。記得，往往只會剩下痛苦。背叛，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他，只是希望以後的每一天，她都可以開開心心，永露笑顏罷了。可，為什麽她卻連他也忘記了呢？

“雛森。”日番谷冬獅郎再度開口叫了她。

“在。”

“平日裏還是和從前一樣喚我日番谷君吧。”

“是。”

“……”盯着現在這個畢恭畢敬的雛森桃，日番谷冬獅郎默默地嘆氣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

“……我是你的青梅竹馬。”

“嗯，之前聽吉良副隊提過。”

“所以……”

“所以？”

“你不需要對我太畢恭畢敬。”以前雛森每次叫自己日番谷君的時候，他總會反駁希望她叫他一次日番谷隊長。現在，失憶的她終于叫自己日番谷隊長了，可那樣疏離的感覺卻令他非常不喜歡。果然，還是像以前這樣叫自己日番谷君來得自然。

“啊，是。”

記憶中，這個叫日番谷冬獅郎的少年是很少笑的，可是今天，她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其實，他可以笑得更開心的。只是，雛森桃令他難過傷心了。

這個少年和鳴人是完完全全不同類型的人。

以後的日子裏，她也不再是一個人了，雛森桃也是有需要保護的重要親人。

“雛森副隊長，已經好了！”身後，清水三郎的聲音響起。

聽到身後的清水三郎叫自己，雛森桃的唇角邊拉開了一個淺淺地笑弧，她向前跨出一步，彎下腰身，将自己的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以後，絕對不會把你給忘記了，日番谷君。”

雛森桃突然這麽靠近自己，日番谷冬獅郎發愣地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

“笨……笨蛋，你在做什麽！？”

知道少年是個別扭的人，雛森桃也沒有太在意，她向後退了一步，并順手拍了拍日番谷冬獅郎的頭囑咐道：“日番谷君，好孩子要多多喝牛奶呀！”

丢下這句話，雛森桃在周圍衆人驚訝地目光下帶着五番隊成員以及見習死神們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日番谷冬獅郎臉上布滿了十字青筋，他似乎被雛森桃最後離開時的那句話給氣到了。

松本亂菊捂着嘴巴，憋笑憋得非常辛苦。“嘛嘛，隊長別生氣啦！”

“日番谷隊長，雛森副隊長說得沒錯，多喝牛奶是會長高的。”斑目一角一臉正色，他很贊同雛森桃的那句話。

旁邊的绫濑川弓親默默地擡頭望天，他現在不想浪費力氣去和一個完全不會看臉色而說白癡話的人糾結。

“冬獅郎也別生氣，我覺得雛森倒是沒有說錯，你的确需要多喝牛奶。”黑崎一護完全不看現在這個氣氛，明知道日番谷冬獅郎處于暴怒邊緣，他還偏偏喜歡來個火上澆油。

“笨蛋，別再說了。”趁日番谷冬獅郎還沒有徹底爆發，朽木露琪亞順腳就将黑崎一護踹到了邊上。

“日番谷隊長請冷靜！！”阿散井戀次額上不斷冒出虛汗，看樣子今天大家都要悲劇了。

雛森這家夥也真是的，幹嘛走時還要點燃導火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