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步入書房,屋內布置的分外雅致,處處透着精妙,燕東河見靠着書桌的牆上餘下了個空位,是個挂畫的好去處,便向那邊走去。
将畫軸挂好以後,他頗為滿意的打量起來,一想一會兒承兒回來定是會誇贊他畫的好看,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來。
在書房裏待了好一會,也不見燕承回來,百無聊賴之際,便去一旁的書架上取了幾本書,坐到椅子上消磨起時間,他見有幾個卷軸整整齊齊的放在書桌一角,一看就是主人喜歡時常拿在手裏把玩的物件。
他頗是好奇的展開了畫軸,一片燦爛的鳳凰花樹映入眼簾,倆個孩子極親昵的靠在一起摘着鳳凰花,畫旁還有一小行題字,“望君歸時,兩相惜。長伴長随,長相憶。”燕東河不禁心生疑惑,這是燕承的字,他斷不會認錯,可這畫上的人又是誰?
燕東河又展開其餘幾個畫軸,畫的都是這兩人在一起的樣子,燕東河心裏驚疑不定,“燕承,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莫非把朕當作不知是何人的替身?”
念到此等關竅,燕東河腦子裏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燕承拉過來問個明白,看他這麽多年待在他身邊究竟是何居心。
可燕承遲遲不歸,燕東河坐在書房裏,滿腦子都是那些畫裏面的場景,他愈想愈生氣,恨的他回想燕承和他在一起的每個場景,都覺得他心懷不軌,惺惺作态。
那些自己迷戀的每個笑容背後都是赤`裸裸的陰謀,他又想起來那天和燕承去放水燈,回來的路上有人行刺于他,燕承躲在暗處那晦暗不明的神情,他一把把桌上的筆墨紙硯掃落在地,看來燕承近日來那些所謂的溫情都是麻痹自己的手段,他恨恨的想道,“燕承這個禍害,朕一定要撕開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在圖謀些什麽!”
直到暮色低垂,念戈前來通報說王爺回來了,在偏殿等您用膳,他見書房裏一片狼藉,垂了垂眼簾沒吭聲,燕東河一把推開念戈,大步向偏殿走去,甫一進門,便看燕承倚在靠椅之上,披着件厚厚的狐裘。
燕承看燕東河進來,眼眸一亮,說道,“哥哥,等很久了吧,我今天出去辦些事情,耽擱了不少時間,我剛吩咐廚房上了和你口味的菜,快來嘗嘗。”
燕東河心裏有事,自是沒有胃口,勉強壓住心裏的疑問,只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借着喝湯的由頭,悄悄打量起燕承,只見他還如往常一樣,只看着自己,眼前的飯菜卻是一口未動。
“你怎麽不吃,今天也吃過了才回來?”燕東河神色不悅的問道。燕承強自撐着身體來陪燕東河,驅毒的藥藥效還未過去,整個人昏昏沉沉,連反應也遲鈍極了。
燕東河問他的話,他半句也未能聽見,勉強凝了凝神看向燕東河。燕東河見他不回話,極不耐煩的向他擺了擺手,燕承這才回過神來,嗓音低啞的問道,“恩,怎麽了哥哥。”
燕東河氣結,大聲斥責道,“你是聾了,聽不見我說話?!”燕承睜大眼睛看着燕東河的嘴巴一張一合,耳朵裏聽到的聲音卻是細如蚊吶。
燕東河哪裏知曉燕承五感遲緩,又念及書房裏不清不楚的幾幅書畫,心想燕承終于是裝不下去了嗎?對一個替身整天噓寒問暖,真是難為了他!
他心裏怒火難以抑制,手上便有了反應,一揚手把滿桌飯菜打翻在地,湯湯水水四處飛濺,燕承卻仍靠在椅子上躲也不躲,被那碗熱湯淋個正着,湯洇濕了燕承那身厚重的衣袍,可他卻好似并未覺得燙一般,滿臉疑惑的看着燕東河。
Advertisement
那個無辜又無奈的神情,燕東河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三兩步逼到燕承眼前,揚起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燕東河腕上一用力,便把燕承死死摁在了桌子上,動手便要扯燕承的衣裳,燕承吓得滿臉錯愕,身上的淤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哥哥看見,也不知從哪裏生出一分的力氣,竟從燕東河身側掙紮出去。
已氣到極點的燕東河猛地一扯,挾制住了燕承的雙手,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去哪?”他撩起燕承衣服的下擺,未有一點前戲,便挺腰插了進去,狠狠的抽送起來,燕東河罔顧身下人疼出的一臉淚水,自顧自的纾解起欲`望,過了良久,他終是退出了燕承的身體,把人丢棄在一片狼籍之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