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頓飯吃畢,燕東河看着弟弟俊秀的臉容,忍不住想要和他一起運動一番,又不想表現的色心難忍,就只好一直眼巴巴的盯着弟弟看個不停,仿佛燕承臉上開出花了一樣。
燕承被他盯的不好意思,起身去看燕東河畫好的那幅畫,燕承看畫看得專注,燕東河看着燕承的背影也同樣專注。
自家弟弟的腰身好像比以前瘦了一圈,但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燕承的頭發梳的整整齊齊,雅致的白玉冠束着一頭黑的如同有流光劃過的長發,燕東河慢慢伸出手指去摸那柔軟的發絲,燕承卻猛地向旁邊挪動了一步,見燕東河滿臉驚愕的神情,尴尬的笑着說道,“哥哥給我畫一張畫吧,好不好?”
燕東河點頭應了,燕承坐到一旁的靠椅上,看着燕東河展開上好的宣紙,提筆沾墨,揮毫作畫,他細細描摹着眼前那個如玉般的人,墨發披散,淚痣點綴下的容顏格外精致,一襲湖藍色的衣袍包裹着身體,更顯出難以言喻的風情。
燕東河專心的低頭畫着,再擡頭時發現燕承已經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把燕承打橫抱起,放到自己的床上。懷中的身體輕的好像沒有重量,“以後可得給你好好補補,旁人還以為我虐待你。”燕東河暗暗想着。
燕承一直沉沉的睡着,燕東河也和衣躺了下來,從背後摟住燕承消瘦的腰身,後半饷時,燕承突然掙動了一下`身子,一向淺眠的燕東河便睜開了眼睛。
只見燕承仍是沉沉睡着,應是陷入了什麽夢魇,那眉頭緊緊蹙着,似有愁腸未舒,從嘴裏吐出幾個破碎的音節,“哥哥…… 回來。”燕東河見燕承連夢裏都念着自己,心中一暧,擡手把燕承擁的更緊。
倆人一夜好眠,直到破曉時分,燕承體內的餘毒再次發作起來,剛要忍耐不住的咳嗽起來,卻發現燕東河的手緊緊摟在他的腰間,燕承一怔,生怕自己妄動把擾醒了哥哥,死死咬着牙捱過了那難熬的痛楚。
燕東河再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風寒已是痊愈了大半,罷了幾天的早朝自是要恢複正常,他着好朝袍,在仍熟睡着的燕承額頭上印下一吻,便出了寝殿去處理堆積的政事。
待到他下了早朝回到寝殿,燕承卻已經回了王府,燕東河一想昨晚弟弟那幅害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複又坐在桌前,細細的畫起昨晚未畢的那幅畫來,他花費了了好幾日精心為畫作描邊上色,直把這幅畫畫的猶如燕承真人坐在他眼前一般。他獻寶般的讓人拿去嵌好卷軸,只等一完成就拿給燕承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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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燕承那日離開皇宮,回到王府,就又開始每日例行的拔毒,拔毒只剩最後不到十日的時間,身體裏的痛楚慢慢消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麻痹,慢慢覺得自己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只能整日卧床不起,只有待到每天傍晚時分身上解毒的藥劑藥效過了,才生出一絲力氣。
他漸漸覺出自己的身體感覺愈發遲鈍起來,阿柳為他入針驅毒,過了好久才感到有異物侵入身體,阿柳怕他多想,告訴他說這是解毒的正常過程,只等到最後一日,把毒素引出體外,就能擺脫多年病痛,重獲健康。
待到解毒只剩最後五日,燕東河處理好紛雜的政事,帶着那幅畫獨自來到王府,管家知曉燕承正在拔毒的緊要關頭,哪裏能出來相見,只好硬着頭皮撒了個謊,說是王爺有事出府去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燕東河一聽這話,也沒惱怒,擺擺手命管家退下,自己興沖沖地入了燕承的書房,想把畫挂在裏面,給承兒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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