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魂縱有也成虛,那堪和夢無⑺
三日後,燕承帶兵包圍祈王府邸,搜查出祈王勾結外族圖謀叛亂的證據,一衆兵士押解祈王走了出來。
燕承手捧镂金暖爐站在王府大門外,祈王雙目赤紅,奮力掙脫了兵士的束縛,向燕承沖過來,眼見要拉扯住他的衣袖,只見那擁裘捧爐的人微微向後一撤,兵士匆忙鉗制住祈王的手臂将他死死拉住,祈王瘋狂的扭打掙紮,大聲叫喊道,“燕承!你真是燕東河養的一條好狗!”
燕承側過臉,低聲回應道,“我和哥哥的事情就不勞您老費心了。”祈王看見燕承掩在厚實的狐裘下露出的小半張瑩白如玉的側臉,忍不住大聲叫罵起來,眼前這個眉目如畫的人卻有着一副天下最狠毒的心腸,“燕承,今日`你幫燕東河陷害我,你也不怕壞事做盡折了壽!”
燕承發出一聲淺笑,“人各有命,王叔還是擔心自己吧,燕承一條賤命,不值得惦念。”“把王叔押下去吧。”兵士領命而去。
燕承辦妥查抄祈王府事宜,已是深夜時分,他披着一肩月色,回了皇宮向燕東河複命。踏入寝殿之時,入目便是燕東河躺在床榻之上,蓋了半床被子,自顧自沉沉的睡着。燕承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和衣躺了下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環住燕東河的強勁有力的腰身,又悄悄湊過頭去,在那人臉上印下輕輕的一吻,做過這些方心滿意足的阖上了眼眸,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月色寥寥,灑入寝殿的窗棂之內,燕東河側過身子,盯着沉睡中的燕承,眸光閃爍着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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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燕東河殺伐果斷,利落的把祈王定罪下獄,祈王一夜間仿佛蒼老了十歲,帶着重铐跪在大殿中央,燕東河已定下了他的罪名,揮手令侍衛将人帶下去。
祈王仍是渾然不知般,只定定的看着龍椅旁邊那張屬于燕承的空座椅,燕東河順着祈王的目光看過去,短短一瞬,心中已略過無數思量。
直到侍衛将祈王向殿外拖拽下去,祈王才如回過魂一般,歇斯底裏的大喊道:“你還真以為你坐穩了江山嗎?你有的這一切都是你那個忠心的弟弟讓給你的!!”
燕東河沒言語,一揮衣袍回了內殿。甫一進門,就看見燕承坐在他的書桌之前,神情專注的提筆沾墨在上好的宣紙上描畫,和煦的陽光從半開的窗子照射進來,燕承半邊身子籠在光裏,他的相貌生的極好,一雙大大的鳳眸下一顆微紅的淚痣極是勾人。燕東河輕咳了一聲,走了過去。
燕承放下畫筆,取出随身帶着的一枚小章落在畫上。燕東河走近了定睛一看,燕承竟是畫了一幅自己的小相,畫的是正是他身着黑色長袍,阖眼熟睡的樣子,劍眉星目,麥色的肌膚在半開的衣衫中若隐若現。
“哥哥,你回來了,快看看我給你畫的像好不好?”燕承說話時笑意盈盈,眼睛裏仿似有流光湧動。
燕東河低頭看着畫,神思不由得便漸漸散亂起來,自己的這個弟弟自幼聰穎過人,無論詩書琴畫,無一樣不通,無一樣不精,父皇在世時,就常常誇贊他才華過人,乃是天降之才,方才朝堂之上祈王喊出的那句話,好似一把利刃狠狠戳在他的心口。
再擡起頭時,燕東河眼中已無半分暖意,“你的畫自然是好的,不過,燕承,你倒是和我說說,到底有多少人心裏想着朕這皇位是你拱手相讓而得的呢?如果他們知道你每天晚上在朕的身下呻吟,還會覺得你才是應該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嗎?”
燕承聽燕東河吐出這樣傷人的話語,微微動了動嘴唇,未說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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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可是大的很,敢私繪朕的畫像,就給我跪在這好好反省!”燕東河一把将未幹的畫軸擲在地上,大步走了出去,留下燕承呆呆坐了很久,終是起身走到書桌旁緩緩跪了下去。
燕承一跪就是大半天,沒人讓他起來,他就靜靜跪着,低垂着雙目,仿似一尊無悲無喜的雕像。直到月上中天,紅燭燃起,一身酒氣的燕東河一腳踹開大門,把跪在地上的燕承拽到床上。
喝的爛醉的燕東河下手早就失了輕重,三兩下就把燕承扒了個幹淨,狠狠的壓在身下,燕承慌亂之中,伸出手死死抵住燕東河肆虐的雙手,跪了一天的雙腿傳來一陣陣難熬的刺痛,連帶着手上也失了氣力,根本撼動不了燕東河分毫,幾個極重的耳光落在燕承的臉上,逼得燕承發出一聲極低的哭叫。
燕東河打了幾下,仍是不解氣,按住燕承的雙手,抽出腰帶把人吊在了床頭,抄起牆上挂着的馬鞭就劈頭蓋臉的抽下來,那馬鞭是馴服外邦進貢的烈馬所用,裏面絞着金絲,落在身上便是帶掉一層皮肉,燕承被打的聲聲慘叫壓在喉嚨裏,發瘋般的掙動起來,“哥哥,別打啊!!好疼…….”
燕東河掐着燕承的臉,喃喃的說道,“你這麽個身份,也配被人尊敬嗎?”邊說邊把一個長嘴的小細瓶塞入他嘴裏,帶着奇異香氣的藥水猛地滑入喉中,直把燕承嗆得淚流不止,燕東河又拿起一根細細的釵子,塞進燕承疲軟的分身裏,一股血線緩緩的留出,落在燕承修長的腿上。
“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這藥的滋味。”燕東河留下一句殘忍至極的話語,就轉身離開了寝殿,進入身體的藥物漸漸發揮起作用,一股熱潮從他的下腹生起,仿佛要把他從內裏點燃,雙手被緊緊的綁着,唯一的出口也被殘忍的堵住,燕承被逼的淚水不停的流,在情`欲的漩渦中苦苦掙紮了大半夜。
突然,一種更猛烈的痛苦從心肺處點燃,那一股毒火在脆弱的心脈灼傷,燕承忍不住偏頭嘔出一大口血來,眼前疼的一黑,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受不住這樣長時間的折磨,竟然發了病,無邊的絕望包裹着燕承,他赤`裸的身體被吊在床邊,心肺如同刀割般的痛苦。
“哥哥…….”燕承低低的呢喃着,卻沒有人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