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就是幫不上忙,也眨巴着眼睛在那觀察。
大白天的,我們飯也不想吃,各自栽在床上,也不想睡,就睜眼盯着頭頂的吊燈。
我問江北:“你第一眼看見糖糖的時候,什麽感覺?”
江北想了想,“就是挺害怕的。”
我說:“我也是。”
江北伸手摸我的胸,輕輕揉了幾下,然後嘆了口氣,“睡覺吧。”
醒來以後,有力氣了,心情也好多了,我們就愛愛。忙活了一陣兒,江北問我:“還戴套麽?”
我說:“看你吧。”
他想了想,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那不戴了吧。”
完事以後我從後面抱着他,跟他說:“你得戒煙。”
江北“嗯”一聲,然後轉過身來抱住我,問:“還戒什麽?”
“酒。”我說。
他又“嗯”一聲,“還有呢?”
我很認真地想了想,“也沒什麽大毛病了。”
他輕笑,“傻樣兒。”
這兩天我得去考駕照,想起件事,就問:“你不是說芳芳肯定會給你打電話,打了麽?我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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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說:“打過。”
“說什麽了?”
“說心情不好,要請我喝酒。我哪有時間跟她喝酒。”江北以抱怨的口氣說着,然後把我抱緊,輕輕出了口長氣,說:“我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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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把芳芳的號碼,在我和江北的手機裏都拉了黑名單。并且坦誠地跟江北聲明,我就是介意他跟別的女人有聯系,甭管是不是正正經經的聯系,我都介意。當然如果他因為各種原因非要聯系我也沒辦法,但如果我因為介意而鬧些小脾氣,希望他能夠理解,我這是因為愛他。
江北施施然點頭答應,嚴正聲明,有我這麽秀外慧中賢良淑德的老婆,他堅決不會在外面亂搞。
我不知道他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在敷衍,反正我堅持做到盡心盡力,不刻意犯為他所讨厭的錯誤。江北是個視覺系人類,而我現在是個跟他領了結婚證的合法受包養分子,他去工作或者忙別的,我就趕着天氣好各種出去逛街,江北還說,我得慢慢學會花錢的品味,要舍得花,敢于花,沒什麽好畏手畏腳的。
駕駛證下來了,江北一早給都定了輛外觀看上去很低調的車,他說女人在外面還是不要太得瑟,省的被盯上之類的。我就說他小氣。江北說:“我下面那輛給你你也不會開啊。”
“不會開我會撞啊。”我翻着白眼看他。
江北撇着嘴嘆了口氣,他說:“剛開始還是小心點,我最讨厭和保險公司的人打交道。”
江北其實是個比較寒酸的富二代,人家別的地方的二世祖,大多喜歡玩個車啊,豪個賭什麽的,他對這些的興趣,基本就停留在小打小鬧的狀态。江北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懶,喜歡享受。
除了喝多的時候,我基本從沒見過他開快車,尤其是晚上,都是搖着窗戶吹小風,那惬意勁啊。我們平常人懶,那叫墨跡,他懶,就是一種品位。不公平。
一個沒有朋友的闊太太,那日子真他媽不是人過的,太無聊。不過我特別喜歡買家居用品,随便挑一挑就能打發大半天的時間。
江北每天都會回家,回來的早我們就一起做飯吃。他最近很聽他爸的話,他爸讓他去外地辦點什麽事,他二話不說就跟着往外跑。不在W市的時候,抽空就給我打打電話什麽的,煙在努力戒,雖然革命尚未成功。
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還是要開展造人計劃,我可能是太無聊了,太着急有點事情做了,從藥房裏買了各種各樣的驗孕用品,恨不得上一次廁所就用上一次,等待驚喜的降臨。
一個多月過去,我跟江北說:“我該不會不孕不育了吧……”
江北就笑,“這玩意兒你着急什麽。”
我說:“我不是怕你看人家孩子,覺得饞得慌麽。”
江北就跟我講解有孩子和沒孩子分別都有什麽樣的好處,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兩種情況的利弊都是持平的,所以有沒有就看緣分吧,反正我們不阻止他來就是了。
我覺得不行,打算去醫院查查身體,萬一真有什麽不适合懷孕的,就馬上治,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我真是閑壞了,這一點江北很有數。
韓晴已經出月子了,江北他媽受邀參加個什麽文化交流會議,又跑外地去了,韓晴那邊就是保姆照顧着。
可能那孩子讓奶奶帶慣了,沒幾天就得了肺炎,韓晴很着急,馬上帶着孩子去醫院。我和江北得知消息,也馬上跟着殺過去。
再堅強的女人,自己孩子有事就堅強不起來了,韓晴看着自己寶寶遭罪,就忍不住抹眼淚兒。我站在一邊安慰她,守了段時間,醫生說寶寶病情不嚴重,就是得住院觀察幾天,我們也才放了心。
這兩天我和江北只能又不停地往醫院跑,主要是為了照顧韓晴的心情。其實要不是因為韓晴和江北好過,我心裏有芥蒂,要不我是真心樂意拿她當姐姐看的。
反正都在醫院,我就想起來檢查身體的事,江北也沒什麽反對意見,就陪我在醫院裏跑了一圈兒。
那天我們從超市回來,去給寶寶送奶粉,到大廳的時候,我讓江北先去住院部,我自己去拿一份化驗單。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折騰什麽,反正醫生就跟我說,我這身體好着呢,真心沒有毛病,絕對不可能說影響生育。不過我這心态是有問題的,懷孕麽,也是随緣的事,一個月懷不上,我就神經兮兮的,要這麽發展下去,就該去看精神科了。
哎,我這不就是單純的閑麽。
我拿着結果回病房。五月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但是不劇烈。我推開病房門的時候,韓晴抱着寶寶和江北站在窗戶邊,然後兩個人拿着手機笑。
我也不躲着什麽,就直接進去了。韓晴說,她就是拍了張和寶寶的合照,發去給仔仔看,以前他們的關系都是不錯的。
一提仔仔,我還真有點想他們了,我想着,等什麽時候江北不忙了,我們倆就殺去重慶找他們玩吧,然後順便吃吃那邊讓我垂涎已久的美食。
一般我跟江北說什麽提議,他都說好,很少有反駁我的時候,他最近脾氣是真好,只是他不太愛付諸于行動。
我想瑤瑤了,瑤瑤可能也就想我了,當天晚上瑤瑤主動聯系了我,而且一上來就發了一條彩信。
彩信上是一張照片,韓晴抱着孩子在自拍,旁邊硬生生擠下江北的一張臉,兩個人都是笑吟吟的,這不知道的來看,真跟一家三口似得。
我給瑤瑤回電話,我說沒什麽,他們今天拍照片的時候,我還在旁邊看着來着。其實我現在挺相信江北的,一個人對自己有沒有二心,這個多少都可以感覺到。江北在努力給我安全感,我就接納他的安全感。
況且,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韓晴和江北之間也沒表現出什麽暧昧,而其他時間,我基本确定江北沒什麽機會和韓晴單獨在一起的。
瑤瑤跟我說,讓我還是注意點,舊情複燃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見過。關鍵問題在于,韓晴現在這個情況,她剛死了老公可能勁頭還反不過來,等她反過來了,從對亡夫的思念中走出來,開始感覺到寂寞了,感覺到一個人帶着孩子的無助來,沒準兒就下手了。
瑤瑤的話多少我還是聽聽,我說我會注意的,讓她放心。然後瑤瑤問我陶文靖怎麽樣了,其實沒有太多的聯系,我說有空了我會去看看她。
我和瑤瑤說了好久的話,江北貼上來抱我,問瑤瑤都跟我說什麽了,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江北就抿着嘴巴笑。你看他多坦蕩的,我還有什麽好不放心。
說到陶文靖,她那邊終究還是出事了。
電話是康岩給我打的,某天晚上十點鐘,康岩說陶文靖喝多了。以前陶文靖喝多了,會打電話讓我們去接,但自從我結婚了,瑤瑤走了,這種電話也沒出現過,不管怎麽說陶文靖還有個陳林呢。
康岩說陶文靖在夜總會裏發酒瘋,差點還讓客人給打了,這會兒正在小姐房裏賴着不肯走。我從電話這頭,也能聽見陶文靖在那邊,操着東北口音,一口一個:“操你媽的。”
不知道在罵誰的。
我還是打算去天歌看看。
陶文靖在角落裏醉得跟爛泥一樣,人已經比我上次見她瘦了好大一圈,這馬上就快跟胖字不沾邊了。
我過去扶她,她跟不認識我似的,就随便指着角落裏的掃帚在罵,“臭婊子,老女人,勾引我老公,讓我爸削你!”
陶文靖終于還是被陳林甩了,連甩都談不上,準确的說,是陳林卷了他倆所有的錢,跑了。
陶文靖和陳林本來就沒幾個錢,我們都搬出那個家以後,陶文靖開始招呼這邊的小姐去跟自己合租。但是很多人不喜歡她,就不樂意跟她一起住,他們兩個懶蛋,又不願去找新的房子,就那麽拖着。
該交房租的時候,一口氣交半年,沒錢,陶文靖就只能連續出了幾晚上的臺,終于把房租湊齊了放到陳林手上,陳林卷着錢跑了。
陶文靖後知後覺,開始查陳林的QQ等一系列東西,查出來陳林在這幾天晚上,和一個外地的女人勾搭上了。那女的大概快三十了,跟陳林也不是剛勾搭上,是以前就有聯系,後來沒了聯系,現在又舊情複燃的。
陳林跑了,把陶文靖扔在這裏,一句話都沒留下。兩天以後,删了所有的聯系方式,打算銷聲匿跡。
陶文靖從網戀開始,跟了陳林快兩年,賣肉養着他,然後被當做一拍屎踹開。
康岩幫我把陶文靖駕到車上,我開車送她回以前住的地方,臨走的時候,康岩問我:“你現在怎麽樣?”
我說:“很好啊,”想了想,強調了一遍,“江北和他家都對我挺好的。”
康岩點點頭,跟我說路上小心。
把陶文靖這個肥妹弄回家,對我來說實屬不易,于是上樓梯的時候,陶文靖磕了,碰了一鼻子的血,樓梯上全是血。我只能又給她拖回來,扔到車上往醫院走。
我怕我真的弄不動她,就給江北打電話求助。
“老公你在哪兒呢?”
“醫院呢,晴晴這邊有點事兒,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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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沒多想什麽,就擔心陶文靖磕出毛病來了,我直接殺去韓晴寶寶住院的醫院,然後讓江北出來接我,幫我一塊把陶文靖送去急診。
幸虧陶文靖沒什麽毛病,就是鼻子磕破了毛細血管還是什麽意思,我沒大聽明白,反正是沒什麽事,連藥都不用拿。
我放心了,陶文靖也有點清醒了,我就跟醫生開玩笑,說:“她這鼻子本來就夠塌的了,真怕再給碰壞了。”
醫生也笑,說:“不行做個整形手術。”
我們一塊送陶文靖回家,等着她睡着,這個房子現在空蕩蕩的,我和瑤瑤住過的房間基本是搬空了,陶文靖自己躺在好大一張雙人床上,我從來沒覺得她這個身量,也這麽嬌弱無力過。
我和江北回家。他把車留在醫院了,開的是我那輛,江北坐在副駕駛。
我沒急着發動,問了江北一個問題:“韓晴那兒怎麽了?”
江北頓了一下,“哦,紙尿褲用完了。”
我也頓了一下,淡淡地對他說:“她家有保姆。”
江北轉過頭來,挑着眉毛看我一眼,然後伸手摸我的臉,笑着說:“想什麽呢?”
我撇撇嘴對他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心眼兒。”
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我貼着中間的柱子擦過去,江北指點:“你這樣不行,容易擦到車屁股。”
我情緒不佳,就敷衍一句,“這不是也沒擦到麽。”
我們默默無言地上樓,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就直接上床去睡覺,背對着門口,面向窗外,懶得閉眼懶得說話,就那麽發着呆。
某個瞬間感覺有那麽點絕望,好像好男人真的都死光了。你看看陳林,這麽缺德的事情他是怎麽做出來的,他還是個人麽,平常人模狗樣的,他的底線他的人性在哪裏?這麽欺負陶文靖,真是畜生不如。
再說瑤瑤,瑤瑤雖然是跟仔仔走了,最根本的原因是,照着以前那樣混下去,她夠了。她的人生有很多污點,她必須趁着年輕去把自己洗白,和仔仔走只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就仔仔那樣的,如果不是因為特別怕瑤瑤的火爆脾氣,絕對也是個死性不改的主,就算現在這樣了,我也堅決認為,仔仔在路上看見漂亮姑娘,尤其是火辣姑娘的時候,也會使勁拿眼盯着人家過眼瘾。
女人之于男人,就像漂亮衣服之于女人,多數人無法抗拒。
我想江北現在還是坦坦蕩蕩的,起碼他的理性是坦坦蕩蕩的,可是感性裏,和韓晴的舊情,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疼惜,到底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誰也看不清。
江北看得出來我心情不好,起初沒怎麽搭理我。氣氛就變得有點壓抑,我忽然覺得就這麽壓抑着也很好,我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式讓他明白,你老婆我不爽。
後來江北也來睡覺,壓在被子上輕輕碰我一下,我沒有反應,他也就無趣地去睡覺,背對着我,被子很大,我們分開一段距離,也不用搶來搶去。
他翻了兩次身,似乎是也不大睡的着。我就問他:“你還愛我麽?”
時間大約過去了一兩秒,他回答,“愛。”
我轉過身去,看着他側躺的背影,嘴邊含着一句,“那你還愛不愛韓晴”問不出口,最後只能建議,“別管韓晴了行不行?”
他也轉過身來,微微皺着眉頭,用無奈的口氣說:“我現在就拿她當妹妹,而且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到底有什麽不放心的?”
是不是沒結婚,你就真的可能一腳把我踹開呢。我說不出來,就抽了抽嘴角冷笑,緩緩合上眼睛。
江北大約嘆了一口氣,就沒再說什麽了。
第二天我去看陶文靖,她已經沒事了,在家裏拼命地洗衣服,她裝出一派淡然來,絕口不提關于陳林的事情,就是臉上一絲笑都沒有。
我也沒說什麽,只問她需不需要錢。雖然不是我自己掙的,但拿錢接濟接濟朋友,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陶文靖一邊搓衣服,一邊說:“不用。”
然後我回家,然後江北從公司回來,然後我裝成一點都沒情緒的樣子,恨不得換上一身女仆裝去伺候他。江北進入狀态也很快,馬上就把昨天的事翻過去了,跟我嬉笑怒罵打打鬧鬧。我不想跟他冷戰,怕冷着冷着就涼透了。
某天晚上我和江北和和氣氣抱着睡覺的時候,韓晴打電話來。
她在那邊跟江北哭,說自己的閨女吐了,什麽也不吃,一直在吐,她說:“小北,怎麽辦啊。”
江北打電話也沒防着我,夜深人靜的時候,電話裏的聲音我能聽得很清楚。當時我不高興,我在旁邊插話,“她不是在醫院麽?”
江北瞅我一眼,接着話說:“對啊,你不是在醫院麽,找醫生,跟我說我也沒辦法啊。”
這态度我覺得很滿意,就伸手去摸他胸上的皮膚,以表嘉獎。
韓晴還哭,她說:“我知道,我就是害怕。我什麽都沒有了,就剩下糖糖,她要是……”
我又在江北肉上掐一把,瞪着他說:“不許去。”
韓晴還跟江北哭,江北就跟她說,不要多想了,小孩子多災多病的很正常,有事找醫生,配合着點應該沒事。然後說自己困了,要睡覺。
江北把電話挂了,我裝生氣背過身去,他從後面抱着我,說:“老婆,你是我老婆,別人誰都不是。”
我說:“你媽什麽時候回來啊?”
江北說:“得有個十天半月的吧。”
我就嘆了口氣。你說怎麽辦,誰來告訴我怎麽辦,我現在開始覺得,韓晴就是故意在纏着江北了,雖然江北盡可能地不搭理她,但她要锲而不舍地纏下去,誰知道會添多大的麻煩。
主要我們誰也不可能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跑去跟韓晴說,你注意下,人家江北已經結婚了什麽的。也可能她就是單純的沒什麽朋友,碰到問題需要傾訴,所以就找到了江北?
反正我挺愁得慌的,江北就說些好聽的話,讓我不要多心。
我和江北第一次敞開了吵架,是因為一個叫小詩詩的小女孩兒。
江北這個大孩子,也和所有的男人一樣,喜歡玩個游戲什麽的,只是不會像學生時代的時候那樣,玩得那麽兇了,只當是調劑下生活。他決定戒酒,很多夜場局能推的就推了。但是他最近沒大有時間,游戲上的事情就不大照顧得過來。
游戲上會有每天的定時任務,我在家無聊,搞清楚怎麽操作,得了江北的旨意沒事兒就幫他看着。
江北對我也沒什麽限制,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有時候在游戲上,碰到他的朋友來搭讪,起初我裝死,碰到死纏爛打不停問的,我就驕傲而高貴地打出五個大字,“我是他老婆。”
這其中有個叫小詩詩的妹子,一旦抓住我,就各種“嫂子”來“嫂子”去,追在我屁股後面亂跑,當然有時候也給帶帶路什麽的。
對于和自己男人關系好的妹子,我必然要有絕對的八卦素養,經過多方打聽,以及從小詩詩那裏的觀察,我知道她今年十七歲,從十四歲開始接觸這個游戲,跟江北在網絡裏認識了三年。
不過江北一般都是一陣子玩兒一陣子不玩兒的,膩了,就忽然消失很長時間,想起來了,就随便玩兒一玩兒。
那妹子在游戲裏很能招蜂引蝶,不過我感覺她性格挺好,不愛打“嘻嘻”之類的賣萌詞彙,挺豪爽大氣的,也不學許多妹子一樣,喜歡蹭個裝備什麽的。但凡有戰事,就積極加入,熱情而不謙卑。
我覺得我要是回到十七歲,也要像她這樣,溫暖貼心,但不主動去打擾誰。多懂事一小孩子。
後來陶文靖和陳林聯系上了,陳林跟陶文靖說,之前的事情都是陶文靖誤會了,他沒有和什麽游戲上的女人勾搭,他現在是在外地,那是因為他沒辦法回來。
陳林說,他當時就想賺點錢,所以從朋友那裏搞了點K粉,就是毒品。然後想倒手賣了,掙個兩三千的。誰知道運氣不好,差點被抓了,所以他就躲到外地,住在朋友那裏,怕連累陶文靖,才把她拉黑了。現在風聲大概已經過去了,他想回來,可是沒有錢,回不來。
陶文靖跟我說這事,我覺得胡扯他媽的狗屁蛋,連販毒都胡扯出來了。可是陶文靖傻逼,她總願意相信,總是情願自欺欺人。
陶文靖說,她要去找陳林,她得親眼看見,親眼看看他在外面是怎麽活的,然後得出一個答案。如果陳林還在騙她,她就死心了。
我跟江北商量,江北不大願意我管陶文靖的事情,他說:“那還不簡單,問清楚他在哪,直接報警,讓警察叔叔把他抓回來。”
我說:“文靜真的挺可憐的。”
江北說:“她傻逼賴誰?”
後來江北還是同意我陪陶文靖走這一趟了,并且威脅我說,最多給我兩天時間,說人找到了就馬上滾回來,不然他就去找別的姑娘睡覺。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112 珍愛家庭,遠離QQ
我陪陶文靖走這一趟,也沒什麽太多好說的。陳林根本沒現身,因為他沒想到陶文靖會來,他就是跟陶文靖打電話,不停地暗示她,自己就是缺錢,讓陶文靖找我這闊太太借點錢給他。
我不給,讓陶文靖先跟陳林拖着,什麽時候見着人再說。後來陳林拖不下去了,就跟陶文靖攤牌了。什麽狗屁差點讓抓,他就是跟個女人跑了,他說他現在管陶文靖要錢,就是覺得自己老婆上班辛苦,馬上就到那個女人生日了,他想帶那個女人去買衣服。
陶文靖哭得嘩嘩的,陳林他媽的把陶文靖當個人看了麽。我氣死了,就把電話搶過來,對着陳林一通吼:“你在W市上過大學,你老家的住址,你的底細我能查得一清二楚,你最好滾得徹底點,再讓我知道你騷擾文靖,你就給我等着!”
這都是以前瑤瑤幹的活,現在瑤瑤不在,這種狠話就只能我來說了。
那時候“我爸是李剛”這句話還沒有現世,但是,他可別忘了,我老公是江北。
陶文靖給他爸打電話,說在外地讓人騙了,現在要回老家。留在W市裏的東西,陶文靖什麽也不要了。
我給她買了機票,塞了點錢,看着陶文靖離開,心裏既有些分別的失落,也有松一口氣的感覺。陶文靖也要洗白了吧,在W市做小姐的事情,就跟着她在夜總會裏的假名一樣,會漸漸被忘掉的吧。
回到我和江北吵架的事。
我回到W市,江北說有個飯局,不能來接我了。我們現在也過了那種戀愛的甜蜜期,不接就不接呗。
到家以後我給康岩打了個電話,就是把陶文靖不會再出現的事情交代一下。康岩問我點近況,然後很猶豫地問我一個問題,“你跟江北沒什麽問題吧?”
我說:“沒有啊,怎麽了?”
他說沒什麽,讓我好好休息。我感覺康岩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他那個猶猶豫豫的口氣,讓我很懷疑。但他不想多說,我琢磨着也不多問了。
我無聊,就在家開了電腦,順手把江北的QQ挂上了。倒不是故意去翻他點什麽,主要我們都是設置的記住密碼自動登錄,我不是有意去登他的號碼。
打算關掉的時候,一個順眼就瞟到一行字,“小北哥哥要開心。”
看見“北”字,我習慣性地緊張,于是就留意了一下,那是小詩詩的QQ簽名。我打開對話框,自然能看到他們的聊天記錄。
小詩詩:小北哥哥,3v3團戰,你不來麽?
江北:沒心情。
小詩詩:怎麽了?
江北半天沒回,過了得有半個小時,小詩詩主動招呼,說團戰贏了。江北大概還是沒什麽心情,又過了一會兒,問小詩詩:“你知道H酒吧麽?”
小詩詩:知道,沒去過。
江北:現在過去,陪哥坐會兒。
小詩詩:嗯,好,馬上出門。
我看了下時間,當時是晚上十一點半。
我開始多心,一方面是關心,江北約小詩詩出去,有沒有幹什麽不厚道的事情,另一方面,我也好奇,他昨天為什麽心情不好,我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完全沒感覺出來他心情不好。
我給康岩打電話,問他:“你昨天是不是看見江北了?”
康岩說:“嗯。”
我說:“在H酒吧,跟一個小姑娘,十七八歲?”
康岩也承認。
我說:“哦,那小姑娘我認識,沒事我挂了。”
挂了電話我又給江北打,我問他:“你昨晚喝酒了?”
“沒有啊。”江北那邊鬧哄哄的,确實是有飯局。
“你昨天幾點睡覺的?”我盡量以閑聊的姿态和他說。
江北也沒什麽防備,但他跟我胡扯,他說:“跟你挂了電話就睡了麽,你又不在。”
我沒說什麽,讓他早點回來。
江北回來以後,我們倆就開始吵架。我說康岩告訴我,昨天晚上看見他和小姑娘約會了。江北不承認,說康岩沒準兒是看錯了。
我說你跟我說句實話能死啊?他說:你一天天腦子裏裝着些不清不楚的玩意兒,一說你就鬧。
“我什麽時候跟你鬧過!”我不服。
江北扭頭坐到沙發上。
我就問:“跟你出去那女孩兒誰啊?”
“愛誰誰。”江北的态度十分不端正。
“我就出去兩天,你至于這樣麽?”
“我怎麽樣了?”江北生氣了,擰着眉頭跟我吼:“你是看見我跟人開房還是怎麽着了?”
我也吼:“你還想怎麽樣啊!沒事怎麽就不能跟我說,你現在是什麽态度!”
“你管我什麽态度!以後我的事你少管,真夠了。”江北這麽說。
我滿心的怒火,在這個瞬間被他戳破了,然後那些黑氣從心裏開始擴散,擴散到渾身上下每根毛細血管。我以為我跟江北已經很好了,我甚至傻傻地以為他現在是肯服從我的管理的,但他其實打心眼裏,根本就不樂意讓我幹涉他。過去的種種,原來全是在敷衍。
我好聲好氣地問他:“你真的就不能改一改麽?”
江北還在氣頭上,他是因為心虛,所以本能地抗拒,他說:“改什麽?你認識我的時候我什麽樣你不清楚啊?現在受不了了,他媽晚了!”
我就開始哭。把他哭煩了,他又說我:“哭,除了哭你還能幹點什麽?我對你不好?不知足。”
我覺得很受傷害,就跑到床上去抱着被子哭,後來江北就出去了。聽見他關門的瞬間,老娘簡直爆發了,順手拿了床頭上的相框砸在門上,然後繼續抱着被子哭。
江北一晚上沒回來,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反正他能去的地方多了,而我如果出了這個家門,就是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我想打電話問他在哪,又沒有勇氣,算了算了,愛怎麽着怎麽着吧。
江北一大早回來,在外面拿了點東西,然後又走了。這個時間他得去公司,經濟危機期間,他們是真的忙,也不賺錢,就是瞎忙。而且他們父子倆,一直在張羅幫韓晴賣他老公産業的事情,這都是大事,江北和韓晴之間少不了交集。
韓晴才是他們江家的親女兒,我這個外來媳婦算個屁,不過是一個被江北養在家裏的局外人。
我在床上想,我認識江北的時候,他确實就是這個德行,也許真的是我昨天态度惡劣了?但不管怎麽樣,還是那句話,日子我還是想好好過的,按照江北昨天的态度來推測,他雖然晚上和小詩詩出去了,但肯定也沒幹什麽出格的事。
我給江北打電話,裝成平常的樣子,只是笑不出來,我說:“我要去超市,你晚上想吃什麽?”
“有局,你自己吃吧。”江北這麽回答。
我就說“好”,然後把電話挂了。
就像瑤瑤說的,我和江北之間總會有一場惡戰,只是我沒想到,這場戰争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爆發了。
以前我們吵架,不出半個小時就和好了。其實通常都是江北主動來哄我,如果他不願意哄,我們也自覺當什麽事都沒有,把問題先放一放,放一放的就放忘記了。
還從來沒有過他不回家的情況。我就有點慌了。
我坐在沙發上一分一秒地等,他在那邊夜夜笙歌,我在這邊焦頭爛額。
第二天晚上,他到淩晨三四點才回來,一身酒氣,把自己摔在床上,沒理過我。
第三天,沒回家。
第四天早上回的家,我起床以後,看到餐桌上他給我從外面捎的早飯。當時江北已經又出去了,我坐在餐桌旁,把大油條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撅着嘴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帶早飯了,意思就很明顯了吧,江北這是不想接着鬧下去了,我琢磨着他這兩天不回來,很有可能是想給我點顏色看看。
我坐在電腦前面,想起那天江北和小詩詩的對話,江北說自己心情不好,那到底是心情不好到什麽份上,因為什麽心情不好,才會找一個現實不太熟悉的人出去開解呢。
我打算問問小詩詩。
小詩詩的頭像是亮的,我沒着急說話,打算再看一眼他們那天的聊天記錄。打開窗口的時候,我想起一件事情,會員是可以漫游聊天記錄的。
我懷着一顆忐忑的心輸了密碼,把江北和小詩詩其它的聊天記錄調出來了。
時間是他出去的第二天,小詩詩主動問他:“心情好點了沒。”
江北:沒,跟她吵架了。
小詩詩:為什麽啊。
江北:她以前那個看見你那天跟我在一起。
小詩詩:啊?那你跟她解釋啊,這種事情解釋清楚就沒事了嘛。
江北:解釋什麽,她一天就知道疑神疑鬼。
小詩詩:……
小詩詩:那件事情你考慮好了?
江北:什麽?
小詩詩:就是那個老公死掉的女人,這樣不行的啊,拖着對你們都不公平的。她怎麽想的?
江北:不知道,想再在一起吧。
小詩詩:那你……
江北:我老婆這個人很脆弱,家裏也不會同意。
小詩詩:你不愛她?
江北:我不知道。當初就是因為那個結婚了,我不高興,就跟現在這個結婚了。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113 懂事 (2800票加更)
這個,那個,說的好像我們都是商品,任他挑選一樣。我的反應就是懵了,然後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淚,別說我矯情,這時候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