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史密斯·珍從那次晚宴之後就很少出現在人前。她被咬傷了胳膊, 現在醫美發達只需要去除傷疤就可以, 可是那份羞辱卻很難令人忘記。甚至說只要有人提到安德烈的名字她都會吓的瑟瑟發抖。
虞晚找到她很容易。為了确保兩個人鬧掰,他的父親借由琳達手中提供的都是正确信息。
女人看着手上的資料輕輕笑了笑。
珍在一年前就已經進入了精神病院療養, 這家舊金山有名的私人看護院看起來環境不錯。
黑色的車子停在門外,虞晚從車內下來慢慢撐開傘。
“女士, 這裏未經允許不得進入。”正好在門外的護士攔着她。她話音剛落面前就遞過來一張手卡:“我找史密斯小姐。”聲線清冷的女人穿着質地考究的大衣,微微卷曲的頭發順着後背披散下來,更顯得揚起的下颌精致冷淡。護士愣了一下, 在看到手卡時臉上連忙換上笑意:“您稍等一下。”她迅速查詢着門牌號。
虞晚撐着傘靜靜等着。她穿着素淨即便是不施粉黛站在那兒, 也能奪走所有人的呼吸。這樣的雨天裏,一朵薔薇的出現實在讓人賞心悅目。
高樓窗戶前,眯着眼的男人微微嘆了口氣。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遠去,院子裏的衆人才慢慢收回目光來,低頭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住在這裏的人無論之前家世如何前途如何,現在卻都只是被放棄的人, 沒有什麽好探究的。
虞晚看着電梯層數逐漸升高, 紅色的按鈕亮了亮。因為出得起錢,療養院裏環境很好,這一層只住了珍一個人。電梯響了聲慢慢打開, 虞晚眯了眯眼,指尖在屏幕前輕點了下将手機合住放進包裏。
走廊的盡頭就是房間。房門開着,打開的窗前站了一個人正在吸煙。男人金色的發絲即使在昏暗的房間裏也可以一眼辨認的出。安德烈側着身子抖落煙灰,慢慢回過頭來:“嗨。”他神色溫柔,淺碧色的眼睛像第一次見面一樣迷人。可沒人知道他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了。
“見到我很意外?”
安德烈輕輕笑了笑, 低頭任由發絲從鼻梁掃過。
他在得知她與琳達做交易的時候并不生氣,因為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愛他。這些都無所謂,可她不該來見那個女人。安德烈知道只要她見到珍,那麽他辛苦維持的表面假象就會被打破。他不想吓到她,可她的好奇心實在太強了些。這确實是一件令人煩惱的事。
男人低聲笑了笑:“女孩兒,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來這裏。”
“這裏難道有什麽秘密?”虞晚不着痕跡地打量了眼幹淨整潔的房間,淡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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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有慌亂的時候,安德烈知道她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樣,除卻迷人的外表外她有這世上最令人心動的靈魂。他們身上有共同點,他承認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被她吸引。他喜歡她,也會對她很好。可她不該脫離掌控。
壓抑在正常血液下的是他越來越露/骨的欲望,他知道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可在此之前他還是願意在她面前裝作正人君子。畢竟你情我願也是一種很美妙的情調。可她還是太心急了。安德烈輕笑了聲:“你不會想知道的。”
“那麽換個問題,只是被咬傷的珍為什麽會被送到精神病院來?”虞晚皺眉。
女人站在房間裏唯一一處可被光線照射的地方,微微睜開的眼睛卻冷到極致。這樣的眼神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會太過無趣,可在面前女人卻不一樣,她的冷讓人心癢,因為那是一種漠然到深處的豔麗,頹靡又青澀。
“她很髒。”安德烈微微吐了口煙霧,窗外細雨映着男人眉眼俊美桀骜。那種被觸碰的惡心感讓他微微眯起了眼。
房間裏氣氛壓抑,安德烈看着面前女人,喉結輕輕滾動着:“別誤會,你是不一樣的。”
“只有你是不一樣的。”他以謂嘆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不由讓人毛骨悚然。那個男人就像是毒蛇一樣,冰冷無情。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在莊園裏見到的反天刀嗎?那是我精心準備的禮物,只有你一個人發現了。”他輕笑了聲,掐滅煙頭:“我們很有默契,不是嗎?”
包裏手機微微亮着,虞晚指尖頓了頓:“你已經構成了犯罪。”非法囚禁他人,這并不是一件小事。史密斯.珍在這家精神病院已經生活了一年,要是捅出去安德烈絕對不會好過。
金發青年微微搖了搖頭:“你以為他們為什麽敢把珍的消息給你?就是因為這裏已經被打點好了,沒有人會洩露出去一絲一毫。”
“阿晚,在這個圈子裏,你還沒有資格。”他聲音帶着笑意,卻有些不屑。
“是嗎。”靠在門邊的女人也笑了:“那這樣呢?”白皙的指尖握着輕輕閃動的手機,紅色的按鈕記錄下了他們全部的對話。虞晚偏頭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現在有沒有資格和您談話呢?”她語氣清冷,又将這句話還給他。
男人站在陰影處看不出神色,過了很久才笑了聲:“你在威脅我?”
“可以這麽理解。”虞晚輕笑着看着他:“你們煞費苦心,我也只好用一點小手段了。”她語氣優雅的輕描淡寫。
安德烈嗤笑了聲:“你早知道琳達是故意引你查史密斯的消息激怒我?”
“不,應該說,我知道你忍不住了。”虞晚指尖輕點着,慢慢道:“我不信你不知道你父親和琳達的計劃。從你開始針對卡撒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以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可能不知道琳達存在的潛在危險。你是故意放任她來告訴我當年史密斯的事情。”
“安德烈。”她舌尖卷翹暧昧,語氣溫柔的念着他的名字:“你早就忍不住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撕下那層僞裝的面具,想擁有她,想獨占她,将真實的自己展示給她看。甚至他想到當虞晚得知他皮囊下的僞裝的靈魂時興奮的戰栗。他已經完全癡迷于她了。像最原始的男女一樣,渴望赤/裸/裸地将自己解剖給她看。現在他也看到了她的反應。
“你讓我很驚喜。”安德烈嘆息道。白色的襯衣被輕輕挽起,像是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男人手腕上經脈興奮地跳動着。在惡劣不堪的靈魂下,他有着令人放下防備的俊美皮囊。
“可惜,也僅此而已。”他輕輕笑了笑,淺碧色的眸子深邃迷人:“我之前說過,你不了解這個圈子。”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女人面目表情。想象着她冷淡疏離的眉眼因他而沾染上色彩,秾豔的令人心動。他可以當做安慰的親一親她。或許她服軟他也會原諒她的輕狂。
“這份錄像無論哪家媒體都不敢刊登。”
随着這句話落下,門外站了很久的人慢慢推開了門,布萊克淡淡道:“如果是從我手中放出去呢?”
向來嬉笑的男人收斂了表情,語氣遺憾。
安德烈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他也會來。他目光從神色女人從容的臉上轉向剛才進來的男人:“布萊克。”他輕笑了聲,語氣嘲諷:“你要站在她那邊?”
他早就知道他的病和史密斯·珍的事卻一直隐忍不發,現在又跳出來幫虞晚說是沒有貓膩當然沒有人信。布萊克只相信絕對的利益,這個圈子裏的人都是,而虞晚也恰好有打動他的東西。
這件事最終以安德烈的妥協告終,他答應放過珍。
布萊克看向旁邊女人。
“我想在拍攝《王國》期間,你可以不必在美國。”虞晚關了手機,輕笑着看着他。她的眼神依舊很動人,窗外是濛濛雨霧,女人輕阖着眼眸遮住眼底冷峭,在昏暗的房間中令人琢磨不透。
她知道僅僅憑借着這份錄像并不能讓安德烈妥協,所以她也只是讓他退一步。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如你所願。”男人舔了舔唇角,嗓音低啞,他臨走前深深地看了虞晚一眼。
“他看起來并不甘心。”布萊克嘆了口氣。
虞晚不置可否:“這很重要?”
她神色散漫,在這樣的雨天裏更顯得慵懶随意,可布萊克卻知道剛才是多麽緊張的氛圍。如果他晚來一步那麽虞晚就會是第二個簡也未可知。幸好這一切都在這個女人的計算之中,她用足夠的利益打動了他――《王國》在中國排片的絕對優勢。
百分之七十五的排片率足以讓他徹底打開內地市場,這也是這次人魚會選中虞晚的一個原因之一。
他要更大的市場。
而另一邊A市:容敬淵看着手機上的短信啞然失笑。
“容先生?”遞上文件的秘書有些疑惑。
神色平靜的男人溫和道:“家裏的貓最近鬧脾氣了。”他雖然這樣說着語氣裏卻帶着笑意,像是在寵溺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明眼人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貓,可卻也不敢再多問。
秘書低下頭去小心翼翼,辦公室裏靜靜的。
“下去吧。”容敬淵伸手接過文件淡淡道。他知道虞晚有脾氣可卻沒想到脾氣這麽大,這麽快就将當初的試探反擊了回來。
‘百分之七十五的排片嗎?’
男人指節輕叩着桌面,輕輕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給晚晚的營養液啦,麽麽麽。
第二更來啦,快點誇我#^_^#
請記住我們的口號是:鐵打的女主,流水的男配(變态)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