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狗子聽到徐若愚這麽說,覺得有些過了,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話,這簡直比揍李寶樂還恥辱。
李寶樂被說的臉上青白交錯,他是故意的,可是也沒料到這個後果。
徐若愚那話确實打臉,讓他覺得羞辱,但是又找不到一點反駁的話來。
徐若愚一喝:“還愣着做什麽?讓他長點記性,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這二十個人是個集體,有錯就一起受罰,我們只有團結一心才行,你們現在都有氣,現在不出了這口惡氣,彼此心存芥蒂,這不用打仗了大家就等着互相捅刀子玩吧!記住你們的敵人在戰場,給自己人使暗箭算他媽的什麽本事!”
她指着李寶樂道:“你若有下次,就不是被人噴口水這麽簡單,就直接被這十九個人扒了褲子在軍營裏裸奔吧!”
“你!”李寶樂抓着徐若愚的衣領,把她瞬間給提起來了。
他惱怒!
誰被羞辱都會惱怒!
尤其是徐若愚的話太傷人了。
裸奔……還不如直接抹脖子痛快。
六合和阿水被徐若愚的手勢制止掉,帳篷裏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這短短的一日時間,徐若愚已經贏得了其他戰友的信服,現在看到她被欺負了,衆人當然不幹。
剛才還有些踟蹰的二狗子也急了,“李寶樂你想幹什麽!”
“我……你……”李寶樂只是不想被侮辱。
徐若愚已經吐了把口水,李寶樂就被震驚得忘記發怒了,這口水簡直是他人生中的污點。
只是徐若愚的口水給人的好像不太一樣?
媽的,這不是重點!
李寶樂用上臂蹭了一把臉,“你他媽的……”
當然,這個時候李寶樂并不知道這口水并不是污點,而是命運的轉折一點。
“你他媽的!”徐若愚也不廢話,“你确定要打我?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你打了我,這剩下的十八個兄弟就全部上。”
二狗子帶頭喊,“沒錯!你快放了小魚!”
其他的人也握着拳頭,他們還不信了,一起上打不贏李寶樂。
李寶樂的冷汗下來了,他個頭高,身體壯,據徐若愚目測差不多哦有一米八的個頭,徐若愚在女子裏算是個頭高的,和同齡的男子也差不多,但是和李寶樂一比……覺得自己特別慫。
李寶樂提提留徐若愚,有點像抓小雞仔似的。
徐若愚懶懶地聳肩,“你現在還确定要打我嗎?自尊固然重要,但是也要看你給不給自己長臉!這就是團結!你确定要加入我們十九個人嗎?”
李寶樂看着徐若愚那雙眼,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吸引着他深深地望進去,讓人無法自拔。
後來,上了戰場,徐若愚的雙眼殺人,成了徐貴妃她的眼睛迷人。
不知道多少人就被一雙眼睛給迷惑住了心神。
明明年紀不大,明明應該是涉世未深的感覺,卻蘊藏着許多能量,想要去探究,總是被迷惑。
一旦陷進去,要麽萬劫不複,要麽至死不渝!
“現在可以把我放下來準備接受口水的洗禮了嗎?”徐若愚笑着問,那話輕松地就好像說:嗨,你也上茅廁啊。
李寶樂一言不發地把她扔在地上,頭一扭,傻大個傲嬌了。
徐若愚還在問:“你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你若是接受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我們吐你,也絕不是為了打臉,只是大家扯平,心裏都好過,只往你身上吐,以後大家還是一個組的好兄弟!你能做到,我們也能做到!大家說對不對!”
衆人越來越佩服徐若愚,自然是信服的。
李寶樂的頭這才垂下來了,已經是臣服的姿勢,讷讷道:“那說好的,不許吐臉。”
見他從剛才的氣焰嚣張到現在的俯首稱狗熊的樣子,衆人的氣早就沒了一半,不過說好大家扯平,自然還是要做做樣子,每個人按照規定只吐在他的衣服上,口水而已,大家說說話都要被噴的。
不痛不癢,心卻受到了震撼。
二狗子最後一個上前,憨厚地沖他伸出手,“李兄,我們就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了。”
李寶樂愣了下,卻擡頭看了徐若愚一眼,不知為何就很是乖覺地伸出手,“你說的是,兄弟!”
皆大歡喜,沒人再出言指責什麽,這一頁就翻篇過去,再說什麽也不是男人所為。
但是就此一天一夜的功夫,徐若愚就在這南三夥第十三組的全體人員中樹立了威信。
憨厚地二狗子找到徐若愚,有些不好意思道:“小魚,其實我覺得你更适合做組長,你一定會寫信對不?你要是不會,我也可以讓給你。”
一旁的六合不樂意了,“我說二狗子老兄,我們家主……不是,老大……”
他實在沒法叫徐若愚的名字。
主子,您就原諒我吧。
徐若愚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老大就老大吧。
六合狗腿道:“我們老大需要你來讓賢!你沒睡醒吧!”
二狗子搖搖頭,“不不不,我睡醒了的!今早要不是小魚,咱們可能更慘!”
今早是一個人遲到跑二十圈,要是全遲到了……
“我聽說有個組有個什麽王爺的兒子就因為遲到受罰,整個人跑了十幾圈就不行了,直接送到軍醫那去了。”
王爺的兒子?徐若愚挑眉,除了吳沁柯那蠢貨還有誰。
徐若愚給六合遞了個眼神,六合确認似的點點頭,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不過……”徐若愚疑惑,“你們怎麽知道那小子是王爺的兒子。”
二狗在道:“他自己說的,到了部隊就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不過是東夥那邊最多當官的子嗣,聽說還有王爺咧。”
徐若愚沉默了下,她果然被算計了!
二狗子還在滔滔不絕地說:“今日多虧了你,還有李寶樂現在也最服你,其他人也最服氣你……所以我看……”
“你好啰嗦啊。”徐若愚看他,跟個和尚似的喋喋不休,她挑眉,“你對天發誓,想不想當組長。”
“欸……”二狗子不發誓,也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徐若愚拍了一把他的肩頭,“你既然想當就不要廢話了,這是你自己争取來的,實話告訴你,我真不想當組長。”
“為啥咧!”二狗子不明白,“當組長可以當伍長,當了伍長就可以當什長,百夫長……當……”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只想當個兵!”
徐若愚已經不耐煩,“再啰嗦我拿臭襪子堵住你的嘴你信不信!”
二狗子吶吶地點頭,“信。”
“那就邊玩去,我要去醫務室一趟。”
二狗子跳起來,“咋得了?”
徐若愚撇撇嘴,“腳傷去看看。”
她也順便去看看老朋友。
可是徐若愚還沒等走,阿水已經帶了人過來,“老大,秦老四來了。”
現在的人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阿水也只有逾越了。
六合已經和阿水達成共識,打死不叫主子的名諱。
徐若愚也懶得說什麽。
不過看到秦殇還是高興的,秦殇見她要站起來,早就一個箭步沖過去按住她,臉色不太好看,“老實躺着吧,我聽阿水說了,你怎麽樣?”
徐若愚想形容一下,但是實在找不出什麽語言來說,還不如直接脫掉襪子給他看。
秦殇一下子又按住她的手,“別動。”
他看了看都看傻了的二狗子,也不用開口,直接去看六合和阿水,兩個人立即明白,直接架着二狗子就出去了,“軍醫要給老大看病,咱們出去待一會兒。”
二狗子不解,“看病我咋不能看咧?”
“傷的不是地方!”六合随便說了個理由。
二狗子長長的哦了聲,于是就想歪了。
這個時候剛吃過晚飯,大家都出去消食,大悶熱的天也沒人願意在帳篷裏,六合和阿水拉着二狗子守在門口也好有個信服的借口,二狗子也樂得和他們呆着。
帳篷裏,徐若愚看着秦殇那嚴謹的樣子嗤笑了聲,“不過是光個腳,幹嗎那麽緊張?又不是見不得!”
秦殇木木地看了徐若愚一眼。
他知道徐若愚從來就把自己當男人看待,根本不拘小節!
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就是貼了假喉嚨,大腿根也裝了假的命根子,可是她那雙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子是一個男人能有的麽?
秦殇早在心中狂吼了一百遍,可是當着徐若愚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直接脫掉自己的鞋,然後捏着徐若愚的腳兩個人腳心對腳心地貼在一起,挑挑眉。
所有的話都在腳上,自己看吧。
徐若愚也長長地哦了聲,說實話她真沒把腳丫子這事放在心上。
難為秦殇心細如發。
她嘿嘿一笑,還真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
“以後別露出腳來,我現在可無法給你做個假的腳丫子來,而且你也不好走路。”
按常理,男人是摸不得女人的腳。
這是禁忌。
女人的腳是私密的部位,摸了是要負責任的。
可是徐若愚又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從來沒有女性的自覺,當然在徐若愚的潛意識裏确實并不覺得什麽。
秦殇也只能硬着頭皮去摸了,不過看到她腳上的水泡,他悸動的心又一陣陣抽痛!
這個徐若愚!
她在自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