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有些生氣
看到米小閑的反應,七白和袖手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七白不屑的對着袖手指着米小閑的背影:“我怎麽聞到了發情的味道?”
“我也聞到了。”袖手點頭轉身往外走去:“不過不關我的事兒。”
“哎,你這何人怎麽這麽冷漠啊,是不是只要不是靖的事情,你就什麽也不關心啊。”七白撇嘴:“別那麽冷血嗎,你也沒有賣給靖,那麽賣命幹嘛。”
“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別廢話,也別跟着我了。”袖手雙手交叉別到腦後,搖晃着身子往外走去。
這一夜,司徒靖沒有來煩米小閑,所以米小閑倒也樂得自在,第二天一早她就起床梳妝打扮,把麟兒交給婇姈,她自己溜出了王府去往清玉店。
上次沒能見到美男老板,還差點小命兒不保,這一次總不會錯過了吧。
來到清玉店,那年長的店員一眼就認出了米小閑:“姑娘是來取玉佩的吧。”
“是,大叔你好眼力啊,每次我來你都能認得出。”米小閑不覺對店員豎起了大拇指诘。
“這店裏雖每日來往客人較多,但像姑娘那樣點名要訂做那種奇怪飾品的人倒是不多,所以姑娘就會很容易被記住。”店員說着揚眉道:“也是姑娘聰明,竟連那種圖案都能想的出來,這對飾品設計師傅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呢。”
“哎喲,客氣客氣了,那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是…”米小閑轉念一想,笑道:“是我兒子無意間給了我點提醒。”
“哦,莫不是姑娘的兒子以前見過這種東西?”店員疑惑。
“不是,是我無意間問他喜歡玉飾還是金飾,他說都喜歡,我這才想到要将兩者結合起來的。”米小閑吐舌,還沒有見到實物呢,在不确定這種東西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制作出來之前,她是不會亂說話的。
“原來是有如此機緣巧合啊。”店員指了指門簾後面:“我們老板在裏屋,姑娘請進去吧。”
米小閑點頭,邁着輕松加愉快的小細步進了裏屋,頓時,她好色的小細眼就被眼前一尊金燦燦的美男給晃到了視線。
“美男老板,你好啊,還記得我嗎?”米小閑一步跳到美男的桌前,貌似吓了美男一跳。
美男擡起頭詫異了一下,随即笑道:“原來是姑娘來了啊,上次真是抱歉,約好的時間我卻失約了。”
“哎呀,沒事兒沒事兒,不都說好事兒多磨嗎。”米小閑說着将銀票從懷中掏出:“這是五百兩的銀票。”
美男看也不看,就直接起身來到身後滿是抽屜的櫃子邊拉開其中一個,将他親手雕刻的玉飾遞給米小閑:“不知道姑娘要的可是這種款式的。”
米小閑接過仔細打量了一番,臉上頓時現出一抹失望的神情,外表看起來确實是金鑲玉的,可是卻不是她要的那種感覺,與她現在所擁有的果然是有所不同的。
“不是這樣的嗎?”美男老板仔細打量着米小閑的臉,沒有錯過她的任何表情,她很失望,看來與她所想要的那個款式相差甚遠。
他見過月之眼的大體輪廓圖,那與她形容的她想要的玉佩幾乎是一樣的,只是為了考驗她是不是真的知道月之眼,所以他故意将這塊玉佩做的與真正的月之眼有了些差別。
“啊,不是不是,我是激動的,這玉佩很合我心意,我非常喜歡,我想,我兒子一定也會很喜歡的。”米小閑說着擡頭面露歡喜的樣子。
可美男老板知道,這不是她想要的。
本來他都已經對她放棄希望了,覺得她似乎确實是不知道水門一族,也确實不知道月之眼,可眼下看來,他真的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懷疑了。
如果她真的擁有月之眼,那相比她就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所以用他之前那種小威逼對她來說肯定是沒有用的。
美男老板眼波一轉,對米小閑笑道:“如果姑娘不喜歡也沒關系,我喜歡做事情精益求精,這塊玉佩我可以自己留下,然後再為姑娘重新做一塊。”
米小閑搖頭,看來那塊玉佩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出來的,想必它确實不簡單,她真要好好的觀察一下才行呢:“不不不,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完全就是按照我的心意做的啊,物有所值,我很滿意。”
“那好吧,如果姑娘真的喜歡,在下也就心滿意足了。”美男老板說着微笑道:“在下揚古清,看姑娘也是個愛玉之人,想與姑娘交個朋友,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哇塞,這算不算被搭讪了呢?米小閑偷笑:“小女子叫米…鳳涼姬,對玉飾确實有幾分偏愛,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好好與楊公子交流交流的。”
揚古清皺眉,奇怪,她聽到他的名字非但沒有因為他的姓氏吃驚,反倒還誤以為她姓楊?
難道他錯了?這個女人是真的與水門一族沒有什麽瓜葛?
真是奇怪,奇怪,這個女人讓她越發的看不懂了。
帥哥也看了,玉佩也拿了,又喝了兩杯茶,米小閑似乎是真的沒有什麽理由再賴着不走了,便起身告辭離去。
這玉佩從拿到手後,她就再也沒有打開看過,顯然就如揚古清猜測的那般,她并不是非常的喜歡,可她言辭間卻又對水門一族感到陌生,這是什麽道理。
米小閑離開清玉店,一路滿腹心事的往回走,她有些鬧不明白了,對她米小閑而言非常重要的小小長命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時空,而它偏偏又是鳳涼姬所有。
難道她手中那塊長命鎖就是幾千年前的鳳涼姬留下來的嗎?她來到這個世界與這長命鎖可是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呢。
一定有聯系,如果沒有聯系的話,為何她身上物件那麽多,卻只有這一件會在這個世界出現呢。
米小閑垂頭想的認真,走路也心不在焉的,以至于她身後的轎辇跟随他前行了一整條街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轎中的人兒正是司徒靖,他也是從三哥那裏回來,透過轎簾無意間看到路邊垂頭行走的她,所以便讓轎夫腳程慢些,随着她一起走。
本以為她總會發現自己,卻沒想到她想事情想的這麽認真,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粗心大意的,如果他是壞人怎麽辦,難不成她就打算這麽被追着嗎。上次都已經被那群壞人抓過一次了,她不害怕嗎。
不過反過來想想,這樣安靜的她倒真是少見呢。
米小閑是完全沒有看路的,以至于走在她前面的男子忽然停下腳步她竟也絲毫沒有察覺,直直的拱到對方的後背上。
直到發生重大交通事故,米小閑才驚覺自己竟已走了這麽遠:“哎喲喂。”她捂着自己的額頭,真是夠痛的,如果不是她已經親眼确定身前被撞的是人,她真要以為自己撞上的是堵牆了。
被撞的男人轉過身,惡狠狠的瞪向米小閑:“走路不長眼啊。”
一聽就不是本地人,米小閑嘟嘴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啊,我沒有看到你。”
男人挑眉:“我這麽高大你還說沒看到我?你是在說我渺小嗎?”
這男人長的虎背熊腰,足足比她高了兩個頭,若說他渺小,那這大司國的人大概都可以歸為小人國去了。看他的發色偏黃,眼珠有些泛藍,眼睛大大的,鼻梁高挺,頗有幾分西域特色,看上去倒是很混血兒風格呢。
“我不是在說你渺小,我是在說我自己沒有注意到你,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啊。”米小閑嘟嘴,明明也挺好看的一個男人,怎麽會這麽斤斤計較呢。
“大司國女人真是沒有禮貌。”男人用一口蹩腳的大司國話說着,惹得米小閑心中一陣不悅。
“是我撞了你,跟我們大司國女人沒有一分錢的關系,所以請你不要随便妄下定論,大司國的女人好的很。
還有,你走在別人前面慢吞吞的,擋了別人的路,要停下也不打個招呼,走的快的當然會撞到你啊。別以為兩車追尾就永遠都是後車的錯,後車也會有不得已的苦衷好吧。”米小閑嘟嘴。
“你還無理取鬧?看我不收拾你。”男人忽然就露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伸手要拎米小閑的領口。
司徒靖一看,心中大不爽,這竟敢欺負他的女人,他邁步就要從轎子中出來幫忙。
可就在這時,他餘光瞥見米小閑很輕松的就從那大塊頭的身邊繞開,躲開了他的魔抓:“那你又是哪個國家的男人啊,這麽有風度,居然當街欺負女人,還要動手動腳,敢不敢把你們國家的名字報上來,讓大家夥兒都長長見識啊。”
男人左右看看,見大家都在看好戲,随即冷哼一聲:“我不跟你這種刁民一般見識。”
男人轉身離開,米小閑冷呸了一聲,随即轉身面向司徒靖轎子所停之處。
剛才她側身躲避那個威武man的時候,就用餘光瞥到了從轎子裏下來的司徒靖。
本以為他會過來幫自己的,誰知道他竟也跟大家一樣看起了好戲,這讓米小閑心中不覺有些不爽。
再怎麽樣,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小老婆,他兒子的娘吧,做人怎麽能冷漠成這個樣子,如果今天她被那個威武man揍了,他是不是打算躲在人群中幫忙鼓掌呢?
見米小閑一臉不爽的忽然就轉頭看着自己,司徒靖挑眉,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大白天的…”他才剛想問你怎麽大白天的一個人跑出來了,接着就看到她冷撇了他一眼,像是不認識似的轉身繼續往前走。
呵,這個女人長本事了啊。
他嘴角一撅,回頭對轎夫道:“本王自己走回去,你們撤了吧。”
他快步追上米小閑,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嗎,你跑什麽呀。”
“你誰呀?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要聽你說話啊。再說了,我也沒跑啊,我是在走。”米小閑口氣不痛不癢,不輕不重。
“你不認識我?我是你男人。”司徒靖大吼,引得周圍幾人對他側目。
他郁悶的咬牙,這個女人真是有本事啊,總能讓他失控。
“我男人?哇,我怎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多了個看着自己女人在人群中挨打,自己卻在一旁看熱鬧的男人啊?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不要也罷。”米小閑努嘴。
“哦,原來是你在生氣啊,我本來是打算幫你的,可後來見你處理的很好,所以才沒有出面的。”司徒靖聳肩:“你無理取鬧的本事一向一流,那個男人必然不是你的對手。”
“考,真沒看出來,你對我的無理取鬧還如此之認可啊。”米小閑口吐不滿。
“啧,一個女人,別總是滿嘴髒話,自己聽着不覺得難聽嗎。”司徒靖邊走邊轉頭盯着她還沒消氣的臉:“女人應該溫柔如水才能得到男人的寵愛。”
“如果我不稀罕男人的寵愛呢?”米小閑站定轉身抱懷看他:“沒男人寵愛我,我不是也照樣活了這麽大歲數嗎?”
“你這是什麽歪理邪說,丈夫說話,你這做妻子的就該乖乖的聽着,你哪就那麽會頂嘴呢。”司徒靖真沒見過這種不識好賴的女人,他可是專門下了轎子打算陪她一起走回去,順帶問問她心事兒的,沒想到她倒好,不領情的。
“丈夫說話妻子是該聽着,可是拜托你搞搞清楚,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叫蘇玉釵,跟我米小閑有半毛錢的關系啊。”米小閑火大了,連自己的本名都說出來了。
“米什麽?”司徒靖擰眉。
“厄…我的藝名兒,米小閑。”米小閑嘟嘴,心卻噗通噗通跳,所以說嗎,她不适合生氣,一生氣就愛口無遮攔。
“你以為你是戲子嗎,還找藝名兒,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在我面前提什麽蘇玉釵,我聽着煩。”
“那你別出現在我面前,別說那種讓我頂嘴的話,我就不說了。”米小閑撇嘴:“嫌我不會說話,我走不就是了嗎。”
她一轉身,快步往前走去,打算将這男人給甩掉。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給這個男人幫忙了,他真是壞透了,看到她被欺負,竟只看熱鬧,真是好樣兒的。她要跟他一刀兩斷,再不來往,哼。
司徒靖被扔在後面,心中不覺有些好笑,呵了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氣勢,這點事兒就值得生這麽大的氣嗎?
她不是挺厲害挺嚣張的,幹嘛還指望他出來幫她呢?
司徒靖今天心情似乎不錯,雖然被米小閑兇卻還是追了上去:“我跟你說,你就小肚雞腸吧,今天我真的沒打算不管你,不然我也不會從轎子裏出來。我是真的見你能見那個男人給搞定,所以才沒動的,再說,我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呀。”
“這麽說你是怕事兒咯?”米小閑轉頭:“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慫包。”
司徒靖不幹了,一把拉住她手臂:“你說誰是慫包,你找收拾是不是。”
米小閑撇嘴:“本來就是,不是慫包的誰怕事兒。”
“你根本就不懂,我若出面,這事兒就提高到政治的範疇了。那個男人是北萊國的驸馬爺,這些日子陪同他們的王子一起來咱們大司國出使學習。若我出面将他教訓了,他必然要說我們大司國的人不懂禮。
但若是你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反倒是沒有臉回去亂說話,畢竟被一個女人收拾可不是一件什麽太過光彩的事情。”
“他還是個驸馬爺?”米小閑揚眼看天,腦子裏頓時就現出一抹詭異又暧昧的畫面,那男人那麽高大,跟他的女人OOXX的時候,這比例可怎麽掌握啊。
想到他把某弱女壓在身下,女人被折磨的嗷嗷叫的畫面,米小閑忽然就噗嗤一笑,“好搞笑。”
“他是驸馬爺的事兒就這麽好笑嗎?”司徒靖不明所以的看向米小閑,明明前一秒還在生氣,後一秒就笑的這麽沒有形象,這個女人沒事兒吧。
米小閑擺了擺手:“不是因為他是驸馬爺笑的。”
“那你笑什麽,說出來聽聽,我也跟着一起開心開心。”
米小閑擡眼白他:“我憑什麽要讓你跟我一起開心啊。”要真說出來,他大概就不會開心而會修理她了吧。
見他臉色有些不爽,米小閑心中總算是有了幾分解氣模樣:“你說那個公主是不是有愛好大物的癖好呀,怎麽會嫁那麽大個兒的驸馬呢?還有,那男人的氣質跟驸馬爺這三個字真是完全不沾邊。”
“別看他那樣憨憨傻傻的,他可精明着呢,跟他們周邊國家的戰争,但凡是他出馬的,幾乎是百戰百勝。更重要的是,他在他們國家是旺族子弟,是骁勇善戰的将軍。”
“不會吧?”米小閑吃驚:“果然啊,人真的不可貌相。”說着她往他身側靠了靠:“你跟他打過嗎,輸了嗎?”
“你這是在咒我嗎?”司徒靖臉一黑,心中不爽。
“不是,是你剛才說他百戰百勝的。”
“我也說了,那是他跟幾個小國的戰争。”司徒靖白她一眼,随即自豪的道:“你以為你的男人就差了嗎?在這五年邊疆生涯之後,你去打聽打聽,那個地界兒的戰士哪個聽了本王的名字不是吓的屁滾尿流的。”
“哎喲喂,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牛兒在天上,飄來飄去,有人吹牛,不打草稿。啊…,有人吹牛不打草稿,有人吹牛不打草稿。”米小閑在大馬路上邊唱邊蹦,好一副歡樂愉快的模樣,惹得周圍的人都對她指手畫腳。
起初司徒靖還有些不好意思,也因為她的歌詞而頗有幾分不爽,可在看到她快樂的在人群中高歌旋轉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的,忽然間就揚唇輕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因為她對自己的大不敬而感到不爽,他最近是被這個女人傳染了,腦子瘋掉了嗎?
還是最近所有人都腦子瘋掉了,以往在外面的時候,他身邊的男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管是戰術還是脾氣都是一流的,可是自從回到焦陽城遇到這個女人之後,一切似乎都變的有些不太一樣了。
七白現在一提鳳涼姬三個字,整個人都會莫名的精神煥發起來。
但如傾雖總是說她壞話,但他心裏感覺的到,但如傾也很關心這個女人,不然也不會在以為這個女人會受到蘇玉釵欺負的時候跑來報信。
雲初雖然還是一貫的老樣子,對誰都很好,可是最近他口中提到姬兒姬兒的幾率卻也很高,好像都是不知不覺間的。
袖手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他這從來不多管閑事兒的人,竟會将這個女人從賊人手中救出,這在沒有他的命令下完成的事兒,還真是讓他吃驚呢。
至于端木連,他在被這個女人整了幾次之後,似乎對這女人痛恨的不行,還天天在惦記找機會報複呢。
所有人中,也就只有洛楓還算正常了,這大概是因為洛楓常年生活在将軍府,很少來他這裏住,沒有經常跟她接觸的原因吧。
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把他身邊的人全都攻下了呢,啧,奇怪。
米小閑走出了好遠,回頭見司徒靖還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覺有些心虛,生氣了?不會吧。
管他的,他本來也很小心眼。“喂,小心眼兒,你不走嗎。”
“什麽?”司徒靖回身?“你叫我什麽?”
米小閑吐舌:“沒聽到啊,那就自己猜啊,好話不說第二遍。”
“你那明明就是在罵我,算什麽好話。”司徒靖大喊一聲追了上去:“你這女人真是被我慣壞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啊,你跑慢點。”米小閑一看,趕忙撒腿就跑,絲毫沒有淑女氣質。
看到米小閑這樣子,司徒靖忽然在心裏産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她快樂,她單純,她嫉惡如仇,她一會兒一變,可她活的潇灑。守着這樣的女人活一輩子,一定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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