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為連出頭
這炎炎烈日下,兩人幾乎是一路狂奔回靖王府,在門口,米小閑掐腰,累的氣喘籲籲。
“跑啊,怎麽不跑了?”司徒靖抱懷,表面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其實他熱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
“喂,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玩兒命追啊。”米小閑上氣不接下氣的指着天空:“這麽大熱的天,你把我追成這樣,你不覺得愧疚嗎?”
司徒靖上前一步伸手點了點她滿是臭汗的額頭:“那也是你活該,誰讓你非要那麽拼命的,沒見過你這種女人,明明回頭說句軟話就可以了事兒的,可你卻偏要那麽沒有形象的拼命跑。
我剛剛若不是怕被人認出來,真不想跟你一起回來,丢人啊丢人。”
他說完搖搖頭往靖王府裏走去,嫌惡的将手上沾到的她的汗水甩了甩:“髒死了,趕緊回去洗洗去。”
米小閑一副苦瓜臉:“說句軟話就沒事兒了?哎呀,那你幹嘛不早說。”
她一副懊惱的樣子跺了跺腳,可真是累慘了她了,她都多久沒有這麽拼命的跑過步了啊。
司徒靖進了前廳,見端木連和但如傾都在,端木連一副郁悶的樣子坐在一旁,而但如傾則在把弄着雕刻小木人兒。
“怎麽就你們兩個?他們呢?”司徒靖來到正位坐下,丫鬟送上茶退了出去。
但如傾吹了吹木人兒上的木屑:“不知道。”
司徒靖見端木連一副有心事兒的樣子,擡手舉起茶杯邊抹蓋涼茶邊問道:“連怎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丢錢了?”
端木連轉頭看他:“比丢錢還嚴重,還不如丢錢呢。”
門口米小閑這時候才慢吞吞的跟了進來,她也就只聽到了丢錢兩字,興奮的道:“誰丢錢了,丢哪兒了,我去撿。”
端木連轉頭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禁皺眉:“怎麽哪兒都有你,就算真有人丢了錢也輪不到你去撿。”
呼,但如傾再吹木屑:“就是,阿連這種視財如命的人會讓你占了先機?開玩笑呢吧你。”
米小閑緊了緊來到但如傾身側的椅子中坐下側頭看他手中的小物件,在看清它的輪廓後,她不禁壞笑:“喲,有人最近欲求不滿了?”
啪,但如傾将手中的雕刻刀拍到桌上轉頭瞪她:“你還是不是女人啊,怎麽什麽話都敢說,就算靖會欲求不滿,我也不會欲求不滿的,我身邊女人多了去了,你以為我是靖啊,身邊就只有你這種貨色。”
“嘿,我這種貨色礙你眼了嗎?別搞人身攻擊啊,你若真沒欲求不滿,雕什麽女小人啊。”米小閑撇嘴。
“什麽女小人,這是美人兒出浴,雕來送人的,你懂什麽呀,不懂別亂說。”但如傾白了無知的米小閑一眼,繼續動作。
“哇塞,怪不得這麽暴露,什麽都不穿呢,這種你都能雕?你手藝不錯嗎。”
“要你管啊。”
“行了,你們兩個要吵出去吵,我還有煩悶的事兒沒說完呢。”端木連轉頭朝兩人一吼,兩人立刻全都噤了聲。
司徒靖看着米小閑嘆口氣:這鳳涼姬怎麽這麽口無遮攔的,剛才那種話是你一個女人家該說的嗎?
端木連見兩人不說話了,再次看向司徒靖:“剛剛淩派人來送消息,說要你在靖王府宴請北萊國大使,淩也真是的,幹嘛非要來靖王府。”
“就是,不知道我們這大鼻子跟薩凱不合嗎。”但如傾目光依舊纏在美人兒出浴上。
端木連怒喝一聲:“找揍啊你。”
但如傾呲牙一笑,從椅子裏站起來:“你現在是焦躁期,我看我還是離你遠點好了。”說吧,但如傾捏着木偶跑掉了。
司徒靖想了想:“要不到了那天你就出去呆一天,或者去洛楓的将軍府住一天,既然不想跟他們碰面,那躲着他們不就得了呗。”
“那不行,我若走了,他們一定會以為我怕了他們。”端木連冷哼:“我才不做那麽慫的事情。”
“好樣的阿連。”米小閑鼓掌,雖然也不知道是啥事兒,可聽這氣勢,可比那某些人為了躲避政治糾紛而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負強多了。
感覺到米小閑是話裏有話,司徒靖白她一眼:“這裏沒你什麽事兒,回你的院子洗你的澡兒去,臭死了,坐在這裏都能聞到味道。”
米小閑雙臂往自己鼻前拉了拉:“有嗎?我怎麽沒有聞到。”
“那是你嗅覺有問題,快走快走。”司徒靖擺了擺手。
米小閑站起身:“走就走,催什麽催啊。”确實,被他這麽一說,感覺還真是有些味道呢。
米小閑離開後,司徒靖也站起身對端木連道:“因為這種事郁悶,這可不是你端木連的作風,要我說,你若真不想聽他們說什麽難聽的話,不要跟他們見面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兩人若是相遇,在我這院子裏打起來,也真不是什麽好事兒。
這北萊國與你們南木國不合已經是幾代人以來都很清楚的事情了,你不是曾經發過誓,将來終有一天一定會讓北萊國臣服于你嗎。
你的宏圖大志還未開始呢,何必跟他們鬥這種幼稚的小氣呢。”
司徒靖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剛剛追那女人我出了一身的汗,很是不舒服,我先回去沐浴換衣去了,你也別想太多。”
米小閑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就見婇姈和麟兒撅着屁股在他們的小菜地裏忙活着什麽。
她輕輕的湊近,在麟兒耳邊大吼一聲:“寶貝兒子。”這一動作,着實吓了麟兒一跳。
“娘,你吓了麟兒一跳。”
米小閑看他:“也沒見你跳起來呀。”
麟兒煞有其事的站起身跳了一下:“跳起來了。”
米小閑樂得哈哈大笑:“好好好,算娘錯了,你們兩人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娘,你看,咱們種的菜苗兒長出來了。”麟兒指了指地上鑽出的一排排的小嫩芽,不禁高興了起來:“麟兒還以為它們都死了呢。”
米小閑彎身一看,喲,還真是,果然啊,功夫不負有心人。
“這可都是我們麟兒的功勞,每天給它們澆水提供它們生活所需,它們是為了感激麟兒,所以才這麽快鑽出來的。”米小閑說着摸了摸麟兒的頭。
“那麽,它們是喜歡麟兒咯。”
“當然咯。”米小閑拉着他從小園子裏走出來:“慢點,別踩到。”
回到青石地,麟兒高興的繞着米小閑跳了起來:“哦,終于有人喜歡麟兒咯,娘,它們都是麟兒的朋友,麟兒以後一定會好好養育它們的。”
“是照顧。”米小閑補充了一下,見麟兒這麽開心,不知為何,內心深處忽然就柔軟了一下,這個孩子這樣的喜愛她,從沒有懷疑過她不是原來的那個娘親了,反倒還因為她的存在而如此的幸福,她覺得心裏很是滿足。
或許,她代替鳳涼姬在這裏生活也很好。
她仰頭看向天空,你看到了嗎,我把你兒子照顧的很好呢。
過了兩日,王府裏的下人們忽然開始變的忙碌了起來,大家在忙着打掃,采辦。
米小閑問過七白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司徒靖要在這裏幫皇上招待北萊國的王子薩凱。
想到自己之前與北萊國的驸馬爺有過不算太愉快的見面,米小閑決定在他們來這裏那天老實做人,安分守己的呆在後院裏。
大概是老天爺都知道端木連不待見北萊大使,所以在他們來靖王府做客這一天,天上竟下起了密密的細雨。
米小閑跟麟兒在房間裏玩鬧,兩人正在玩兒背小九九的游戲,米小閑負責出題,麟兒負責答題,答錯了就要往麟兒臉上貼紙條,答對了就往米小閑臉上貼紙條,看誰先變成白胡子爺爺。
“七八…”
“五十六。”麟兒答完後又高興的跳了起來,看到娘臉上已經快要沒地方下手了,他笑的咯咯的:“娘,貼耳朵上吧。”
米小閑一副哀怨的樣子邊貼邊道:“我兒子怎麽可以這麽聰明呢,才五天的時間,居然就把小九九背的這麽好了啊。”
“娘,繼續。”
“六八…”
“四十八。”麟兒一回答完,又開始咯咯笑,忙着從米小閑的臉上找地方下手。
門口婇姈端着點心走了進來笑道:“兩位主子先歇會兒吧,吃點東西再玩兒。”
“哦,有東西吃咯。”麟兒跳着就來到桌邊,米小閑也來到桌旁,透過婇姈打開的門往外看去,見雨停了,驚訝道:“呀,雨什麽時候停了?”
“剛停,天都要晴了,看來是不會再下了。”婇姈一副認真的樣子回答着。
聽着門外又開始不時傳來知了的歌聲,米小閑咬了一口點心對小麟兒道:“兒子,你聽門口這知了聲,煩不煩?”
麟兒點頭:“煩,吵的麟兒有的時候都睡不着覺了。”
“那…你要不要跟娘一起去為民除害去。”米小閑對麟兒壞壞的使了個眼色。
麟兒好奇的拿着點心胳膊支在米小閑的大腿上仰頭看着米小閑:“怎麽為民除害?”
“我們去抓知了猴吧。”米小閑擠眼:“這東西可美味了,你要不要嘗嘗。”
“我要,我要。”麟兒蹦起來:“娘,我們什麽時候去。”
“吃完點心咱們就去,來吧,抓緊時間行動。”米小閑轉頭看向婇姈:“你去找個帶蓋子的竹簍來吧。”
三人吃完的東西後,一起往靖王府後院的小林子裏走去。
米小閑蹲在地上找到一個土坑點,用木棍撅了起來,不一會兒,果然就看到裏面側躺着一只還未蛻變成蟬的知了猴,她将知了猴捏起給麟兒看到:“看到了吧,蟬就是從這個變出來的,這個東西營養價值非常的高,關鍵是很好吃。”
“哇,娘好厲害。”麟兒看着米小閑将蟬放進了竹簍,不禁鼓掌。
“這個其實很簡單,蟬都是在泥土松軟的時候才能破土蛻變的,在雨後,你從樹根邊找到這樣的小孔洞,用棍子将它掘開,十有八.九都會找到,有些是已經出土的,那麽它一般也會貼在樹幹或者小枝杈上蛻皮。”米小閑說着給麟兒找了一塊樹棍,與婇姈一起在園子裏開始了知了猴搜捕大行動。
而一個人郁悶無所事事的端木連在後院閑晃,老遠就看到米小閑等三人的身影,他納悶的湊過去,三人都低頭認真的在掘土,壓根就沒有發現他。
“娘,原來這個會飛的蟬是從土裏鑽出來的啊。”麟兒邊掘着也邊好奇了起來。
“是啊,你知道蝴蝶在變成那麽美麗的模樣之前只是一個毛毛蟲嗎?”米小閑低頭很認真的給兒子解釋着。
“真的嗎娘,麟兒都不知道呢。”
“不是有個成語叫破繭成蝶嗎,意思就是說蝴蝶很美麗,可它在變成蝴蝶的道路上也是一路荊棘,要受盡千辛萬苦,它幼蟲時期只是非常普通又有些吓人的醜陋毛毛蟲,然後他會吐絲将自己包起來,這叫作繭自縛,等到終有一天,它會迎來它美好的人生,破繭成蝶。”
米小閑說着停止動作轉頭看向麟兒:“有的時候人生也是如此,一時的不順心不代表一生的不順心,熬過了眼前的不快樂,才有機會去擁抱等在遠處的幸福。”
一直站在她們身後的端木連站在那裏聽米小閑對麟兒說教,忽然間就佩服起這個女人,用蝴蝶的故事來鼓勵孩子,她是怎麽想到的呢?
麟兒再一用力,捅開了知了猴的洞穴,成功發現他的第一個戰利品:“娘,我也抓到了。”
米小閑和婇姈湊過去,麟兒将還在蠕動的知了猴捏起回身,就先看到長身玉立的端木連。
“連鼠鼠,你怎麽也來這裏了啊。”
麟兒一叫,米小閑也回頭看下去,見真是端木連,不禁好笑:“你怎麽不在前院?啊,我知道了,你是來躲事兒的吧。”
端木連冷哼一聲,心中才剛建立起來的對她的好感瞬間破滅:“誰躲事兒了,我是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
麟兒将知了猴舉到端木連身前:“連叔叔,我娘說這個可好吃了,就是知了蛻變前的樣子,你跟我們一起捉吧,真的好開心哦。”
端木連有些抹不開面子,不過卻很分明的拒絕了:“我對這個沒興趣。”
米小閑起身将麟兒手中的知了猴結果扔進了竹簍中:“麟兒,你連叔叔忙着躲人呢,別耽誤他跑路,來,咱們玩兒咱們的。”
“誰躲人了,你這女人不要胡說八道。”端木連冷喝一聲。
麟兒回頭努嘴:“連鼠鼠,你快走吧,不要欺負我娘。”
端木連嘴角一陣抽搐,這小子懂得給自己的娘撐腰了。
米小閑心中也是很得意,挑眉壞壞的對端木連一笑,随即繼續摳啊摳。
端木連往前一步也走進樹叢中:“我還偏就不走了呢,來麟兒,我幫你。”
麟兒欣喜:“叔叔,這個不能讓七白鼠鼠知道哦,不然七白鼠鼠會給我們吃光的。”
米小閑噗嗤一笑,這小子挺精明的嗎,還知道拉攏同夥。
見小孩子都開始跟自己拉起了同盟,端木連不禁嘆了口氣,他這算是在幹什麽呀。
四人收獲不算少,在夜幕落下之前,滿園晃着抓到了四十多只。
就在他們打算拿着勝利的果實回去好好享用的時候,就見遠處走來兩個高大的身影,兩人似乎是在閑逛賞景一般。
看到這兩個身影,端木連臉色瞬間黑了不少,而米小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因為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天跟她在路上碰瓷的大個子。
那驸馬爺眼力不錯,老遠竟就先認出了端木連,他往這邊一指笑道:“喲,這是誰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端木連冷哼一聲:“你們怎麽到後院來了。”
驸馬爺挑眉一副不屑的樣子:“我說呢,剛才到處都沒有找到你,原來你是躲到這裏來了呀。”
端木連握拳:“我躲你們?吃飽了撐的不成。”
“那你為何不敢出現在前院?”
驸馬爺這邊在跟端木連較勁,而另一個男人卻将目光落到了米小閑的身上,他将米小閑上下打量一通,而米小閑也不懼怕的擡眼掃他。
再看到一個比自己高兩頭多的男人,米小閑不得不吃驚了起來,這是什麽世道,怎麽高人都成群結隊的湊到一起了?
這兩個家夥足足得有個兩米吧,不過旁邊這個高個子看起來似乎比那個驸馬爺要安靜了許多,容顏也清帥了許多,他的眼珠也有些微藍,鼻梁同樣高聳,極具西域風派。
那驸馬爺說着目光也從米小閑臉上掃了一圈兒随即大吃一驚:“怎麽會是你這個不知禮數的女人。”
聽了他的話,旁側的高大男人詫異:“多倫科,你認識這位姑娘?”
“認識,當然認識,薩凱王子,她就是那天我跟你說的那個在大街上亂吼叫的女人。”多倫科一副不屑的表情抱懷:“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米小閑聳肩:“這是我家,我不出現在這裏才奇怪吧。”原來這人就是那個來出使的王子啊。
端木連将薩凱打量米小閑的眼神有些怪異,不禁冷哼一聲:“這後院可不是你們這兩個大男人該出現的地方,你們趕緊走吧。”
多倫科哈哈大笑:“我們是應邀來做客的,當然要四下裏轉轉,再說了,這後院也沒有什麽了不起,你這男人不也能來嗎?還是,你其實不是男人?”
米小閑擰眉,轉頭見端木連臉色嗆紅,似乎是在隐忍。
“你也不過就是個被南木國遺棄的皇子在這大司國茍且偷生,有什麽了不起的。如果當年你父皇是将你送到了我北萊國,我早就将你解決掉了,你就感激你父皇仁慈,就算抛棄你,也給你選了個不錯的地方。”多倫科說罷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端木連一忍再忍終于是忍不住了,他握拳剛要上前,就只感覺到自己的拳頭被米小閑給擋了下來。
米小閑的手裝作不經意的拍了拍他的手,随即上前一步指向那個多倫科:“我說,你這家夥未免也有些太不禮貌了嗎,在你家你想怎麽撒野那是你的事情,沒人管你。可是如今這裏不是你家,是我家,難道你活了這麽大歲數不懂得在別人家做客,是不能亂晃的道理嗎?”
“我們可是經過王爺的同意,可以随便看看的。”多倫科揚眉。
“就算經過了主人的同意可以随意參觀,但那也只限于前院,別人的後院裏住的都是女眷,你私闖進來就等于是耍流氓。難不成你們北萊國沒有女人啊,非要跑到我們大司國來看女人?
既然要來大司國出使,那你出發之前是不是該做好充足的功課呢?這樣也敢出來混,還大肆宣揚自己是個驸馬,你也不怕給你們北萊國丢臉?
你以為驸馬是多麽了不起的官兒嗎?在我眼裏,也不過就是個靠女人上位的吃軟飯的。”米小閑一席話,說的那多倫科面紅耳赤,明顯是氣壓上昂了。
可一旁聽到這席話的端木連卻覺得很解氣。
“你說誰是吃軟飯的,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的厲害。”多倫科說着就舉起了手。
可卻被一旁的薩凱王子及時抓住:“多倫科,休得無禮,這位姑娘說的對,我們擅闖別人的後院确實不合禮儀。”
“薩凱王子。”多倫科還有些不服氣:“憑什麽這個男人能進來,我們就不能進來。他也不是大司國人,他是被南木國的質子。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對我們北萊國有意見,她是故意的。”
“你跟他能一樣嗎,他是我們的朋友,是自己人,你見過誰家的自己人還不能進自己家後院的。
還有啊,別動不動就把國家擺出來,你想幹嘛呀,找理由跟我們大司國不合?開戰?
我可以相當大方的承認,因為上次你在大街上惹了我,所以我對你有意見沒錯,但是那跟你是北萊國人還是南木國人沒有分毫關系。
就算現在你是大司國人,只要惹了我,我也會照樣會非常讨厭你的。”米小閑努嘴一副挑釁的樣子。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時刻,自己的朋友,自己可以欺負,但卻見不得別人欺負,反正光有~~
~~小時候,你吃過炸的知了猴嗎?怎一個香字了得呢~~先收藏,再回味哦~~嘻嘻~~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時刻,自己的朋友,自己可以欺負,但卻見不得別人欺負,反正光有~~
~~小時候,你吃過炸的知了猴嗎?怎一個香字了得呢~~先收藏,再回味哦~~嘻嘻~~